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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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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神灵的祝福

往回赶的法尔法代突然示意急行的飞行蛇队减缓速度,为他驾蛇的阿达姆顶着西风,问他发生了什么。

“那边已经解决了。”他说,原本凝重的神色化开,就连皱在一起的情绪也不再牵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他也并没有就此说——返回之前边界或者返回城堡,而是让领舵偏离方向,而是让蛇队回到了巡逻的状态。

很遗憾的是,这漩涡般势态,其爆炸起来往往是连环的——而平息却相反,了解那么一处,不等于另一处就能好运地从此不再陡生波澜,他还是秉持万事多加小心为好的态度。

飞蛇摇曳着粗壮的尾巴,在低空飞行时,随便一个摆动就能撞到一大片树林,法尔法代依旧站在蛇头的部分,在旋流中,开始思忖着又是缇缇尔戈萨斯的哪门子阴谋诡计。

说到底,缇缇和他相处的时间,以魔鬼的眼光看来,不算漫长,短短两百年,中途还得撇去他到处布局的日子——以人类的眼光,那就太漫长了,长过他自己曾经作为人的时光,长到磨灭一个人的希望,他不敢说自己又多了解缇缇尔戈萨斯,可毕竟他由祂抚养长大。

……所以谎言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呢?首先足够有能力,足够会挑拨,也是严酷的统治者,狡猾的阴谋家,地上的诸多纷争,不知道多少件是经他之手而成的;野心勃勃,自我到了一定境地……看似会为了达成什么目的而放下身段,但骨子里是骄傲的。

法尔法代最不想承认的一点,他的一部分行事逻辑——甚至小部分性格,都是拜对方所赐,谎言魔鬼一方面不愿意法尔法代从祂的手里逃走,另一方面,给他灌输的都是自己的一套。这就导致了,如果不算上那另外两位魔鬼大公的话,他八成是现在——整个围场最了解缇缇的家伙。

“有时候,就连我也不一定保证完完全全能透祂。”他低声说:“祂是个阴晴不定的撒谎者……不过,呵,这家伙的意图,我多少还是能感知到的。”

是感知到,而不是猜测到吗?一旁的阿达姆没发挥他不吐不快的作风,其实他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的。

“一般来说,谁都不希望本营遭受骚扰,所以一定会往回赶……”

好吧,他的优良作风就坚持了三秒:“但讲真的,这听上去挺像圈套的,我是说。”

是的,在听说琴丘斯被袭击后,领主毅然而然地往回赶的样子,像极了——呃,那什么,剧本里中了敌人计策的主人公。尤其是,在收到——那些过来进攻的不过是些人类的时候。

哈,大费周章送进来些人类?这他妈可真像一个烟雾弹。

“但缇缇虽然不在乎损耗,有些套路我还是很熟悉的。”他淡然地说:“哼……先摆出一副来势汹汹的架子,然后再露出破绽,让你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佯攻圈套。”

“呃,难道这不是吗?”

“是,也不全是,”法尔法代慢慢解释道:“祂会让人觉得是……本来,你知道吗?那边应该不会结束得那么快才对,我预计还得鏖战个一天一夜——”

很远的地方发出了巨响。

“——然后这个时候会发生一点意外的事情引我过去查看,这样一来我就会认为城堡那边不过是调离我过去的一个偶发时间,而眼下的意外才是最重要的,都听我讲完——接着祂就能顺理成章地派人捞到祂想要的东西然后撤走,虽然我还不知道我那儿有什么值得祂惦记的。”

法尔法代头一次一口气讲那么多话,甚至他还专门让过来报告的传信官先闭嘴。

他讲完后,面对不敢说话的列兵,和头一次见话密成这样的阿达姆,三人面面相觑——法尔法代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讲吧,什么事。”

“有什么东西击打在了我们的边界。”

传信官说,一般来说,士官手里都会有一个专门从炼金术士那里拿来的、查看边界情况的类沙盒,虽然不能即使预警有没有新的魔鬼诞生在边界,但如果有什么攻击,那沙盒对应的位置就会冒出黑烟。

“知道了。”他说,正想吩咐点什么,就看见阿达姆一副半见鬼的表情。

“好吧,您料事如神——现在您准备?”

“哼,当然是先去看看‘要紧事’了。”法尔法代耸耸肩。

“既然您都猜到了,那干嘛还按剧本走啊?”

“我就是要让祂以为我在按剧本走。”法尔法代勒令他掉头:“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后手,之前我就让皮特赶回去了,不然是不会这么快结束的。”

“我其实没明白,”阿达姆诚恳道,他自认为脑子转得挺快的,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时候听不懂维拉杜安讲的什么战略、什么部署,而当有人用白话解释给他听时,他觉得自己又能支楞起来了。

但这事儿他是真没想通。

“您让皮特回去有什么用?喔,我想想,您准备动用摆在您城堡里那堆发霉的乐器?”他说着,突然把缰绳换到单手,从大腿边上掏出匕首,就这样狠快准地往前一抛。

刺中了一只飞得很高的丁嘴长颈花束雀。

这种鸟儿一般都是有狩猎许可的——而巨蛇也正好不用改变飞行高度,张开带獠牙的大口,一下把掉下来的鸟儿吞了下去。

“为什么非得是他?他不是什么有名的音乐家、指挥家吧?”阿达姆转了转匕首,把它插回鞘中。

“……他——”

法尔法代说到一半,不知道如何给阿达姆解释,其实直到现在为止,少年自个儿也纳闷呢。

即使那是一层近乎黯淡的光辉,他也自信自己没有看错,佩斯弗里埃萨班海尼斯,身上笼罩了“某位”神祇的馈赠。

……是的,那是属于神灵的祝福,而非魔鬼的诅咒,真是不可思议,他上哪得到的祝福?又是谁给他的?虽然人选无非就那几个,在法尔法代的一再观察和怀疑下,确认了这就是送给佩斯弗里埃个人的一份加成。

列柱们的想法太难琢磨,祂们似乎保留了作为神灵的——一时兴起带来繁荣或毁灭的特质。但既然有利无害,那用一下也无妨。

“除了拥有祝福的他之外,我不认为还有谁能安然弹奏完那首奏鸣曲,他不会有事的,他会很快醒来,然后投入下一轮抵抗之中,他们都不会有事的,他们能撑到我回去……”

他话到一半,界碑所构成的笼罩性力量被撞击时产生的动摇越来越响。这让绿发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做出了分兵的决策,并说:

“走,跳传送到最远的边疆地带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经过一轮轮的国土连接后,琴丘斯不再偏安一隅,孤立于整个围场,而是和其他自治市、领土有所接壤,那些地带依旧是含糊不清的,在设置时,法尔法代故意不划定明确的界线,暧昧不清的地带既容易滋生灰色,也是藏匿反抗的……最佳场所。

比较不幸的是——喔,这点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另一个位,也就是被迫和法尔法代的封国接壤的熟人——

“卡尔卡图拉。”

他环抱双臂,身后是下沉的红月。

“你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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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遗憾的是,卡尔卡图拉不知道是没听见他讲话,还是没听懂他讲话,乍看过去,他还是老样子,还是……像法尔法代刚见到他一样,保持着大吃大喝的姿态……有点不体面的那种。

法尔法代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场吞噬塞中,最先成长起来的是居然是他们之中最孱弱无力的饥饿。祂转过头,嘴角已经呈现开裂的姿态,张嘴说话时,是若隐若现的獠牙,卡尔卡图拉的状态明显不太对,他吐着信子,这条——象征着饥饿与暴食的——贪吃蛇,哈哈大笑道:“法尔法……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在梦游吗?卡尔卡。”

法尔法代打了个手势,让其他人先往后撤,下方跌坐在地上的、吞噬了不知道多少只纯灵种恶魔的、明显不对劲的卡尔卡图拉不讲究地抓了抓头发,而祂的周边,不止是魔鬼——还有人类的残躯。

“不知道……哥哥让我过来的……我就过来了……”他用茫然且貌似在抽泣的嗓音说道:“这里有很多吃的……那么多,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味,哈、哈哈哈……美味的食物啊!”祂嘶嘶叫喊着,祂呈现出了一种法尔法代所不能理解的激情:“你这种连消化器官都生不出的恶心虫子又怎么会知道……欲望的无常……欲望催生恐惧……呜……”

绛紫色的眼珠子越来越浑浊,祂痴凝着红月下的、与自己一母同胞的某个家伙,真讨厌啊,祂凭什么那么高高在上?

“我不想知道。”法尔法代蹙眉,“我只是来给你警告的,你发癫发完了没?”

他在斗篷下的手已经摸上了隐藏在身边的剑。

“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吧!”卡尔卡图拉高亢地尖叫:“吾乃饥饿之主、享乐之人、古代蛇族的执掌者,你到底有什么胆子,敢骑着巨蛇来与吾会面!!”

糟了!

他大喊:“快丢掉缰绳!”

下方被驯养得温顺无比的飞蛇俨然不听使唤地狂躁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回收140伏笔.jpg

哎为什么我有种“告诉俺哥俺不是孬种”的感觉……(别理此人

第162章 蛇与蜈蚣

阿达姆率先做出反应,在巨蛇暴动的刹那,他就先下手为强,第一刀就划烂了蛇的翼膜,让只剩下一边翅膀的蛇无法保持平衡而猛然坠落,而更快他一步的,是直接跳下去法尔法代,谁也没看清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交锋,在飞扬的尘土落定后,卡尔卡图拉手持一条蛇鞭,鞭头幻化出的蛇正试图去撕咬对手,却被剑给缠住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滴着毒液的蛇,法尔法代面不改色,“劳驾,你吃饱了撑着的顶多也只是肠子,而不是脑子吧?”

随即,他用力往后一拉,反而凭借着力气把卡尔卡图拉拽了个踉跄,不得已间,只能先让绞住他长剑的蛇鞭松开,而法尔法代在那蛇完全褪去前,反手一斩,一下就砍掉了那只蛇头。

……而这还不算完,卡尔卡图拉的鞭子在祂的手里又重新生长,在法尔法代的背后,是正在经历卡尔卡影响的骑蛇队伍——可他似乎没有丝毫回头的打算。

“你不准备去管管那些人类吗?”祂用唱歌一样的奇异语调开口,细语轻声,像是惊动什么一样,这一点倒是有两分尼尼弗奥比斯的风采。

“他们自己有分寸。”法尔法代说,他挽了个剑花,喔,这个前摇倒和维拉杜安无关,其实是阿达姆出于好玩教的,骑士在别的地方特别喜欢讲点仪式感,剑术方面,非表演战从不整花哨东西。

“我只用收拾你就够——”他似乎有说话说到一半就砍人的习惯,话的尾音还衔在嘴里,人已经闪现到了卡尔卡图拉的身前,狠狠地往前刺去。

就剑术技巧而言,他最经常接触到的两类,一类就是以克拉芙娜为代表的,俗称大力出奇迹派,配合上宽厚的重剑,每一击都沉重无比,让人难以招架;另一类就是以维拉杜安为代表的,他愿意称之为唯快不破派,极其迅速,从来不给对手反应时间。

大多数没有握过、又只习惯观看表演比武的人,总会对貌似只有劈砍-格挡的武艺心生怠慢,但真正上手时才发现,一对一决斗,绝非止于勇猛地对对手进行劈砍。

包括了如何在攻击到来时临危不乱,也包括了——

他的攻击落空,还没等卡尔卡图拉出声奚落,往回带的剑刃已经贴住了棕发少年的脖颈,眨眼间就给他抹了脖子,魔鬼少年察觉不对,用鞭柄把剑弹开,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一下。

祂不可置信地去捂住侧颈,法尔法代嗤笑了一下,“这点小伤又不会死。”

【你怎么敢……怎么敢,我讨厌你!!】

无数蛇群从地下破土而出,法尔法代皱了皱眉头,开始往后撤,以免落入蛇潮的包围圈,与此同时,蛇鞭再次如闪电般袭来,忙于招架两方的法尔法代并未注意到——一条小蛇趁其不备,钻了出来,然后一下咬到了他的手腕上,虽然很快就被甩开。

还没等法尔法代采取什么措施,那边的卡尔卡突然不知好歹地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也不过是——】祂神色癫狂,五官都扭曲了,本就处于混乱中的魔鬼少年说话时断时续,诅咒就这样从祂的牙齿间溜了出来:【你也应该品尝……饥饿,饥饿是没有重量的,你这傲慢的臭虫,你就该付出代价!】

我代价你……

比谩骂更先到场的是沉重,比起像被抛开,更像被缠绕,他试图稳住自己的状态,却还是被迫跪倒。少年将剑插进泥土里,光维持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那句话没能成功脱口而出,反而被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取而代之。

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

“卡尔卡图拉!!”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你这个白痴!!”

即使牢牢拽住心念不撒手的法尔法代也无法阻止身上簌簌掉落的虫群,早就习惯与这种微妙的饥饿共处,甚至凭意志的将其压制的法尔法代身边爆出了一波又一波的虫子,但并没有进攻,而是一圈又一圈地绕在他身边,呈现出包围的姿态,且和往常不一样的是——

这时从他皮肤中钻出、剥落下来的,有且只有两种贪欲。

他头一次在动摇的心绪中用动用最为严厉的律令,让所有人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抛下已经被影响的巨蛇,点燃荒原的杂草,好让无数匹潜藏在地下的影马跃出,那些人把随巨蛇掉下来的同伴从地上捞起来,架在马上就准备跑。

“殿下!”阿达姆不死心地想帮点什么忙,却被契约所束缚。

“都给我滚!”

他喘息着,而对面疯疯癫癫的、倒提着鞭子走来的卡尔卡图拉,他血红色的眼睛倒映出了对方单薄的身形。

“你没想到你能栽倒我手里吧?”

卡尔卡图拉还在痴痴地、放肆地笑着:“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但是没关系,我会证明的,我只要杀了你,哥哥就不会再责骂我了……”

祂好像把自己说服了似的,“对,我应该杀了你。”

“你个蠢货,难道没人教过你,下手的时候不要讲废话吗?”法尔法代张口就是一句风凉话:“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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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嘴上说着要杀我,其实根本不敢吧?”

“谁说我不敢!”被激怒的卡尔卡图拉大喊:“我可知道,你兄长早就抛弃你了,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

“……”法尔法代:“你就不能别讲那么恶心的话吗,真是想吐了……”

“谁说我不敢杀你,谁说,你现在去死吧!”卡尔卡图拉高高扬起鞭子,被法尔法代翻身一躲!

“算了,”他笑了一下:“我也撑不住了……希望你下次记得教训,不要瞎对着敌人——”

那些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虫子突然发难,开始像黑潮一样繁殖,像一群终于能肆意妄为的暴徒,法尔法代的下眼眶泛出一条细细的红线,粗壮的蜈蚣一下就咬住了蛇鞭的头!

蜈蚣可是可以吃掉蛇的。

那些被抛弃在原地的巨蛇则面临的是另一重,那是更细小、更不会惹人注目的蚂蚁,行军一般,很快就覆盖上了还在翻动的飞蛇,并在瞬息间被吞吃成了枯骨。

像一群终于能肆意妄为的暴徒,施虐欲毫无顾忌地发挥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瘟疫能一瞬间蔓延至千里,只要有活物,就能操控,这一点上,他和卡尔卡图拉无疑是最像的。

但过度的暴食能让人失去斗志,饥饿能叫人疯狂,法尔法代一直觉得卡尔卡的脑子着实不好使,就是祂向来喜欢瞎出招。

“等等,为什——”

这下换棕发少年开始惊慌失措了,祂发现自己好像搞砸了,蛇族不断被感染,那些嚓嚓作响的虫子不知疲倦地、哪怕是下一秒的灭亡也阻止不了他没把目所能及的一切都寄生,法尔法代还在原地,他好像在闭眼之间做了个短梦。

梦里是热腾腾的野草莓蛋糕、花蜜还有撒了肉桂的烤肉,大概又是鹅怪下的厨,从来都是以美食占领人心的安瑟瑞努斯向来遗憾领主在食物上的寡淡情绪,他挥舞着锅铲,煞有其事地说,饱腹是通往幸福的道路。

法尔法代想,虽然都和食物有所联系,他大概是不会赞同卡尔卡图拉这个魔鬼的,因为魔鬼只会将一切引向无尽的痛苦,以换取自己满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手上是从未松开的剑,睁眼后是遍地尸骸。

差点把法尔法代吓了一跳,他确定了他的人都骑马跑光了,那倒在这里的,就应该不是他的——

“唔唔唔!咳咳,救……”

被一条蜈蚣缠住脖子的卡尔卡图拉卧在地上挣扎着,祂用手去拉拽,却导致自己也染上了瘟疫诅咒,手上开始泛红并起疹子。

等蜈蚣好不容易自己脱落,一柄剑直指祂的喉咙。

“多谢你啊。”法尔法代揉揉太阳穴,“真是让我好生饱餐一顿。”

……真糟糕,他甚至有点撑了,不会附近的城镇都被波及到了吧?他这破瘟疫到底传了多远啊?

有点心虚的法尔法代不做他想,在他用力将剑刺下去之前,一支弓箭从某个刁钻的角度生生杀了过来,迫使他不得不后撤。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有人从地上把半死不活的卡尔卡图拉提溜了起来,那位背着长弓,紫发紫眼的魔鬼冲法尔法代打了个招呼,祂身边站着一位女性的魔鬼管家,手正搭在侧腰的环刃上。

“这么快又见面了,小家伙。”

“尼尼弗奥比斯。”他眯了一下眼睛:“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出手呢?”

“这可不由得我,你知道的,损人利己,是我们的一贯作风。”祂轻松地把少年丢给身后的女管事:“过分贪吃的蛇,最终的下场就是衔尾自食,不过,让祂被你杀掉,不符合我的利益。”

“哼,”法尔法代说:“那您现在想做些什么呢?”

祂是来救卡尔卡图拉的?倒是很有可能……里面有没有缇缇的手笔?祂会和缇缇结盟吗?

瘟疫本身就能使恐惧丛生,和祂打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先跑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光他一个人还是能逃得掉的。

他眼眸明亮,却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像缇缇尔戈萨斯能养出来的家伙,尼尼弗奥比斯却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而基于更多的考量,祂只是轻飘飘地打量了少年一眼,好像不打算对他做什么。

虽然现在的少年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但尼尼弗却很快就看出来了,法尔法的衣服明显有裁剪不当的地方,估计是这阵子出来狩猎时,身体有所成长,他自己意识到了吗?还是压根不在乎呢?

祂玩味地说:“那我就把这个不成器的小家伙带走了。”

“请便。”

直到尼尼弗离开,法尔法代也没理清楚中间还有什么信息差没被掌握……他站在那尸山血海之中,突然感到了一点……孤独。

如果这时候能有人陪他分析一下局势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卡尔卡支楞了一下然后上错buff了(无慈悲)

第163章 夜谈

那一轮又一轮折磨人的演奏终将还是结束了,从无秩的音乐中解脱后,所有人都宛若再次经历了一场死亡,一场集体性的濒死幻觉,那一轮又一轮的敌人被消灭殆尽,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善后了。

该说不说,这些魔性乐器的实践加深了人们对其刑具性质的理解,看看那被声弦凌迟的尸体吧!没什么经验的小伙子在协助收尸时,当场吐了一地,有些性格坚毅、不怕红月的大胆居民提着水桶和自己的好奇心过来,帮忙冲洗地面,很快就被士兵赶了回去。这些人也不恼怒,毕竟上来一趟,能得到些供分享的消息,倒是算不上亏。

赫尔泽把组织秩序的任务分配下去后,又赶到乐器室,让音乐家们有序地离开——不如说,他们全是被城堡里的仆人搀扶进休息室的,这时候的她满心忧虑,无意去参与乐手们的庆祝和劫后余生,在大厅里,她碰见了圭多。

他站在最近的窗户旁,好似在沉思,本来她不想去打搅他的,老人却先一步发现了她,并向她招了招手。等赫尔泽在他身边站定,他们肩并肩地眺望被红光照耀的绿茵,此时外面空无一人——从城堡面前的平台,再到远方的城池。

街道上杳无人烟,家家户户门锁紧闭,昔日被捯饬得干干净净的石板路面的缝隙处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生一些杂草,也不知道是妖异的月光所致,还是植物本身具备的生机所致;悬挂在广场的马灯明亮如初,可没了人声的衬托,那黄橙橙的灯——在黑暗中,像某个怪物的眼睛,风一吹,就滴滴溜溜地转起来,显得十分可怖。

地面到处是穿梭的影子——骑着影马的士兵们,像另一种游荡的幽灵,一切弥漫着世界末日才会有的氛围,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无比清晰、且强烈地感知到自己已经身处地狱,他背着双手,对赫尔泽说:“我们现在算是躲过一劫,但之后怕还会有一些麻烦。”

赫尔泽点头:“殿下吩咐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何外人接近城堡——除了本身就没离开过的人,任何人一旦出去后,就不得再返回。”

“看来他自己有一番猜想。”圭多说:“我呢,正巧也有一些头绪……我还没完全整理好,故想找个人谈谈,你如果不方便的话,完全可以拒绝我。”

“您请说。”尽管红月高悬,已经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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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天黑夜,而钟表前行,时间只是命运的见证者,任何秘密、任何时刻都不能动摇其绵延,赫尔泽打开怀表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午夜了,与睡眠和幽暗为伴,和在这里听圭多讲点什么,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经过一些查阅和考证。”圭多说,“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之前遭遇的点点滴滴,我有老年人对周遭事物不敏感、且健忘的毛病,好在这不影响我的思维。殿下曾经讲过,有些魔鬼为人所化,有些魔鬼,则是人格化的旧神。”

他絮絮叨叨,有时候还反复让同一个词、同一句话再三出现,圭多当然可以发挥饶舌的看家本领,但当他寻求真理时,却嗫喏、怀疑,夹鼻眼镜后是试图洞察一切的眼神。

“得益于我年轻时的游历,我对各国的风俗、语言还算了解,连地方土话也略能听懂一二,我按殿下后来透露给我的只言片语,去找寻可能攥有线索却不自知的芬色人,其实,某种程度上,我已经知晓了答案,但我偏偏就是个得不到过程不安心的老头子,我便开始了自己的寻找。”

“让我们略去其中的艰苦卓绝,直接说结果:我从一位云游的魔鬼商人那里,花重金买下了一名芬色来的奴仆。据他所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听一首歌谣,也可将那视作一个传说,大致的意思是——”

“母亲啊母亲,你是高照的艳阳,你赐予我生机。”

他平淡地叙述,原谅他是个不太会唱歌的老头子。

“母亲啊母亲,你给予我姓名,给予我服饰,给予我奴仆,给予我城池与荣耀,而我要用什么来交换,才能阻止你的离去?我要用珊瑚、千塔还是蜂蜜,才能把你的心留住,才能让我不至于陷入寒冷。”

“母亲说,我的孩子,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凡物,难道你还不能把事情看透,留住我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屋舍琉璃,留住我的永远只有一样,也就是你。”

他一口气把歌谣内容讲完。这听上去挺像某种亲情思念的,赫尔泽想,她甚至可以根据浅显的字意,来猜测歌唱者双方的身份——一位不忍母亲离去的孩子,也许是女儿,也许是儿子,身份显赫,八成是某位古代的王子公主;母亲——也就是王后的角色,因故离开,没准是要再嫁?

“被孩童传唱、不起眼的童谣里,往往隐藏着较为深刻的秘密。”圭多说,你有想到什么吗?

赫尔泽同他讲了讲自己的想法,而圭多点点头,开始了他的分析——他不愿意把这草率地称为结论:“这是其中一个关键,而另一个线索是,我在某本芬色的历史书找到了一条非常有意思的描述。”

“在芬色的王都,曾经有过一座石盘,那石盘真是奇大无比,是远古时期就存在的事物,但上面的花纹已经被时光所磨灭,上面只有零星供人解读的词语,而石盘本身,最终也毁在了一次地震里。”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单看,完全没有,但此石盘上刻有一个单词:赫里奥斯里斯。在古芬色语中,是一个将来时的动词,意思是‘拴住’。”

“拴住……”

“一个石盘能拴住什么呢?”

他调整了一下眼镜片,而刹那间,赫尔泽不由自主地,由好奇心驱使,再加上一些她自身的敏锐:“您说这两者有联系……歌谣里,留住母亲远行的孩子,而对应下来——石头拴住母亲?不,这是什么说法……”

“猜对了一半。”圭多肯定道:“当然,我们不能全以字面意思来理解,殿下曾经和我透露过,那石盘和太阳有关。”

“于是,将整个故事整合起来看,也就是说——母亲,即是天上的太阳,而那太阳石盘,是用来拴住母亲的物品——也可以说,是母亲的孩子为其建造的。留我在寒冷之中,是因为——”

“冬季。”赫尔泽接口道:“寒冷的冬天,会让人以为……太阳远去?”

“不错。”他说:“那想必是一种古代勘测时节的仪器,想想吧,之前殿下坚持要在冬季举行祭典——怕也与古代祭祀活动有关。”

“我们不妨假设,从前有一位太阳神,祂光辉灿烂,既是天上的火源,连地上的灶火都是其化身,祂有孩子——就像王公贵族对儿女多有宠爱一样,祂为自己最受宠的孩子建立了城池,或者说,人们为了讨好祂,以祂儿女的名义建立的一座无可比拟的伟大都城。”

“……这座都城于每年冬至举行祭典,因为他们以人类的性情去揣摩这位神,认为祂会为自己的孩子停留——将永恒的荣耀与光辉赐予他们。”

“这便是列列该斯。”

“……听起来,”赫尔泽说:“如果故事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神子在传说中永远熠熠生辉

神子也随着传说衰落。

“是啊……还不止于此呢!”圭多说:“你还记得吗?斐耶波洛的教宗说,主宰位居金星——”

恍惚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玫瑰峡谷之中,在诸神列位之时,炼金术士那不记琐事、只记宏伟的性格,让他时至今日也还能复述出那场景。

“你记得吗?我们所看到——其中有三名男女,身边分别是日月星辰。”

“也就是说,曾经有三位神祇,太阳,月亮,以及金星,他们或许是兄弟姊妹,或许其中两两为良缘。”

“神用尖细的刺将太阳固定在天上,所有大地就有了光明。”赫尔泽将手扶在了窗框上,柔和的、玫瑰般的记忆最终落回了惨淡的红光里。

“金星和太阳最终被收编到了现存唯一神明的传说里,我们不妨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唯有月亮逃脱,因为阿那斯勒的宗教和心灵有关,而不是和月亮有关。”

“殿下说过,现在的尘世——并没有神的诞生,我一直疑惑这一点,旧神的存在表明了确实存在着一个可供我们驱使的神秘体系——但在我看来,有规律的、可被认知的,都是科学。”

“因为……没有将月亮的力量收归己用?”赫尔泽提出一个可能。

“这可以算做一个,而我怀疑,也许还和人的状态有关。”圭多说:“——日月星辰,都是客观存在的,而心灵,是主观状态——这就是为什么阿那斯勒的那边异常喜欢做一些无所谓的小教派斗争……”

“我还以为是教皇权势过大,”赫尔泽难得说:“在至高无上权势的诱惑下,底下的人更容易起异心呢。”

“倒也有这个因素,刚才说道哪了?主观因素……人人都认自己的一套理,也会混乱……不,这应该是故意的……综合教义来看,只是好维持统治,而并不好汇聚信仰。”

他接下来的话近乎是轻若羽毛,但内容却实打实地让赫尔泽感到脊背发凉——

“其实教廷……怕并不想他们的神诞生吧?”

他半是嘲笑、半是审视地说:“不难理解,如果是我的话——”

铜铃被摇动,这才让圭多梦若初醒,他差点就要把自己所想的、更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了!

赫尔泽已经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她听到铃声的第一时间就直接提起裙摆,迈着碎步小跑了过去——因为这代表领主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圭多是非常非常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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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相当傲慢,一般来说,被他放在眼里的东西不多

第164章 造反圣体

其实在暴打了一顿卡尔卡里后,略有伤感的法尔法代很快就重新投入清除和狩猎工作,并准备主动出击。在此之前,他先回了一趟城堡,做了一些别的安排——毕竟之后就不一定有空了。

赫尔泽先是忧心忡忡地望着他,而后突然比划了一下:“您长高了啊。”

“什么?”

法尔法代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三分钟后,吉特娜为他带来了新的、更合身的衣服,在出去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外貌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略带一点点稚气的圆润脸颊消瘦了,手、脚、身体都有所成长,好像一下子跨过了维持数十年的十四五岁少年期,终于开始往十六岁迈步而去。

放在平时,没准要引得女仆们喜极而泣一番——月亮啊,她们都快把殿下的尺码表背下来了,但那多没意思,而且少年有少年的装束风格,而成人就得行另一套礼仪、做另一套打扮了,她们老早就想做点别的衣服了。

自然,这种蠢蠢欲动被吉特娜轻飘飘地就压了回去,她只是向领主行礼:“既然您还有要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您再来测量尺码。”

她是个深谋远虑的女人,看着这样子,他没准还会继续长高,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也许是机遇到了,她不多问,而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等待法尔法代点头。

“好吧。”

他不含糊地接过衣服,他让赫尔泽去通知开会,自己先去洗洗身上的尘埃,在法尔法代走后,赫尔泽刚才还维持的温和喜悦一下子被她撤了个干净。

“趁着殿下到浴室之前,你们拿上一块布,用最快的速度去把镜子盖住,如果能搬走,那就搬走,他问起来,就说之前有人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镜子弄碎了,这样是为了防止之后再有人受伤。”她流利地说:“殿下不会多问的。”

和许多路过镜子就忍不住偏头去看的人不同,法尔法代对照镜子没什么感触,要不是还得注意仪容,他都不需要镜子。

等侍从领命而去后,还没走的吉特娜看了她一眼:“有必要这么做吗?”心烦的事情,少一桩是一桩。”她如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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