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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我们就换衣服吧。”祝亦年合上电脑,征询文向好的意见,“我还请了化妆师,二十分钟之后让她上来可以吗?”
文向好惊讶祝亦年对游轮派对的认真程度,祝亦年许是看出来,眨了眨眼后解释:“是dress code的要求,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文向好知道祝亦年一向认真,但此刻却莫名打断祝亦年的话,把心中的试探说出口:“这个游轮派对怎么不带你喜欢的人一起去?”
“为什么呢?”祝亦年乌黑的眼眨了眨,似是明知故问,但语气又似十足诚心。
文向好竟被一时问得语塞,好一会才整理好语言,微不可察地打量着祝亦年的神色:“整装出席,很适合表白。”
“是吗?”祝亦年一笑,瞳眸被掩住一部分,望着文向好的眼神显得有些幽黑不明,“好像还没到时机,我没准备好。”
这话一出,文向好听出祝亦年真的有要表白的打算,试探成了真,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惘然。
“要怎么准备?”文向好只好随口问着,说完却忽然觉得若祝亦年真的大谈特谈,心中会无端生出烦闷。
可祝亦年只摇摇头:“还没想好。”
文向好不自觉暗松一口气,却又听到祝亦年说:“我如果想到了,你能帮我吗?”
要怎么帮?做托?还是做演练的替身?
很多问题从心中生出,文向好双唇微启想问祝亦年,可又生生止住,不想再继续这个可能会让自己变得很可笑的话题。
一个她连相貌爱好都不知的陌生人,却让她也参与进祝亦年要表达的爱意中。
文向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应该自得这几天的成果,祝亦年从最初连并肩都躲避,再到连最隐私的爱意都与她表达。
很好的成果,可文向好此刻却含糊不再进一步应承祝亦年,只微微偏头看着门的方向,在门铃响的一刻,立刻说:“化妆师来了。”
祝亦年让化妆师先给文向好做妆造,自己不去换衣服,只定定坐在一旁看。
眼镜被化妆师摘走,文向好只看见模糊的一片中,祝亦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可其面上的神情却看不清。
“……什么时候能戴上眼镜呢?”看不清会给文向好带来一种不安全感。
化妆师看出文向好的紧张,贴心道:“不如我先帮你戴上隐形眼镜?”
祝亦年将不知何时买好的隐形眼镜递给化妆师。
文向好隐约看到祝亦年的动作,掩不住讶然:“你知道我的镜片度数吗?”
“我……”祝亦年欲言又止,好一会才接上下文,“我猜的。”
“根据戴上眼镜后眼睛变化的大小。”祝亦年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知道的,我对这些很敏感。”
这个解释挑不出瑕疵,文向好并未多想,很快专注于化妆师的指令。
只是化妆师几次三番也并未能将隐形眼镜置入文向好眼珠。
“不用紧张的。”化妆师看着文向好紧绷的身体,有些无奈一笑,“一点都不痛。”
文向好立刻点头,一些刺激性泪水从眼眶夺眶而出,可还未来得及跌落地面,就被几张贴在下颌的纸巾接住。
祝亦年不知何时凑得更近了些,手臂半伸着用纸巾捧住文向好掉落的泪,然后从下颌到脸颊再到下眼睑,连泪痕也一并抹去。
文向好一时有些心跳加速,很快接住那些纸巾,动作快得祝亦年还未来得及收手,指尖被半包在文向好掌心里。
“别紧张。”祝亦年没有立刻收回手,反倒掌心稍翻,指腹点了点文向好掌心。
很轻微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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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文向好觉得掌心莫名一烫,立马收回手,含糊地嗯了声。
化妆师再次尝试,文向好眨开眼眶中的泪,睁眼时看见祝亦年的身影一动消失在她眼前,还未问出口,已感到两只温热的手摆在她的肩上。
“抬头,眼睛向上看噢。”化妆师出声指导。
一直不知道是谁的手轻轻托着文向好的下巴,指节微向上用力,让她不得不顺着那指节的力度仰着头。
眼珠同时向上看,文向好在模糊的视线中第一时间锁定似在微低着头看她的祝亦年。
“阿好,看着我。”祝亦年搭在文向好肩膀的手轻轻一拍。
文向好依旧绷直的躯体不由一激灵,被那股没来由的紧张牵引,只得一动不动仰头盯着祝亦年的脸庞。
盈着些许水光的眼加上近视,并看不真切上面的祝亦年,辨得最明晰的只有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着,文向好想要听清,可感觉到眼瞳的异物时呼吸一滞,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认真地盯着祝亦年的唇。
好一会才感受到肩膀那抓紧的力度,文向好才回忆起祝亦年说的是别紧张。
然后眼前一下子清晰。
文向好才意识到祝亦年原来靠得这样近,腰半倾着,几乎能看清唇上沾在纹路的水光。文向好咽了下口水,立刻移开目光,却又跟祝亦年的眼神撞上,把眸光里的自己收入眼底,一清二楚。
文向好被吓住,下意识挣扎着要起身,怎料祝亦年没反应过来,仍保持着倾身的姿态,挣扎间嘴唇差点要碰上。
所幸在咫尺间,文向好总算偏过头,没有撞上祝亦年的嘴唇。
“我看看隐形眼镜戴好没有。”祝亦年这才缓缓直起身子解释道。
祝亦年面色如常的模样一清二楚,文向好眨了眨眼,深呼吸了几下,用手掐住大腿抑制加速的心跳,很快别过眼然后哦了一声。
文向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兵荒马乱,明明曾经避她如蛇蝎的祝亦年都不觉适才有何不妥。
这样不对等的状态让文向好有些没来由的懊恼,以至于两人整装打扮完成,文向好都未从那恍惚回过神。
“走吧。”祝亦年站在文向好面前说。
文向好立刻抬头看着祝亦年,比平时更加光鲜曼妙的姿态让文向好不由一愣,可却很快反应过来,回以一个比祝亦年还要大的微笑,然后挽住祝亦年的手臂。
祝亦年立刻低头看了眼,可却没有躲开,神色如常地继续由文向好牵着。
陈婧其给的游轮票对应的房间是大床房,文向好想到祝亦年前几天的表现,准备装作贴心的模样:“要不我去问一下可不可以换成双床房呢?”
“你介意吗?”祝亦年没有回答文向好的问题,反倒反抛回去,“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去跟witer说。”
此话一出,文向好不由皱眉,看着祝亦年大方盯着她的模样,心里想着不知道一开始露营时,连睡袋打湿也不愿意和她一起睡的谁。
“噢——我倒不介意。”文向好眨着眼一笑,“我是怕你喜欢的人以后介意。”
“不会的。”
祝亦年否定得非常快,以至于文向好的心中的揶揄还没能说出口。
这样近乎担保的语气让文向好霎时想到,对方与她的睚眦必报不同,应该是个非常大度的人。
“那好。”
文向好应声,走了两步坐在床榻上,稍仰着头眼波流转,然后突然伸手,如恶作剧般去拉祝亦年:“很软,你试试。”
祝亦年猝不及防,不得不攥紧文向好的手,可惜整个人仍是止不住往前栽。
所幸腿侧靠近了床榻边缘,祝亦年一个顺力而为总算坐住,只不过耳畔不由擦过文向好胸前襟,对方温热的呼吸伴着心跳声撞入耳中。
“嗯,的确很软。”还没喘好气完全坐正,祝亦年便偏过头说
文向好看着祝亦年毫无避忌的对视,眨了两下眼,抽开祝亦年握住的手,转移话题:“……走吧,去外面看看。”
“嗯。”
祝亦年并未问文向好为什么这么做,只神色如常地带着文向好穿过游轮的长廊来到主厅。
游轮上提供着豪华的自助餐,文向好随意挑了几样,偏头却发现祝亦年只选了沙拉放入盘中。
文向好收回目光看向盘子里的奶油蛋糕,心意一动,用叉子叉起一块,送到祝亦年嘴边。
白色奶油一下子沾到祝亦年涂了唇釉的嘴唇,祝亦年感受到那柔软的湿腻,下意识往后缩了下。
看到熟悉的躲闪,文向好反倒不知为何觉得自在了些,似恶作剧得逞般,对祝亦年道:“只是很想让你尝尝。”
“一会我帮你补口红呢?”文向好贴心地提出祝亦年应该会礼貌拒绝的建议。
可下一刻却看见祝亦年止住动作重新站定,抿了抿唇,舌尖舔掉唇上的奶油。
就在文向好未来得及收回的叉子前,文向好看不真切,不知道舔奶油的舌尖是否会碰到叉尖。
“好吧。”祝亦年对文向好弯起唇角,“那一会麻烦你了。”
“”
文向好没想到祝亦年会答应,看着祝亦年好一会才收回视线,不经意推脱道:“其实也不用补,还是很好看。”
“是吗?”祝亦年点了点头,并未多疑的样子,重新端起盘子,“好的。”
祝亦年神色自若的模样让文向好产生一种挫败感,可究极去想,文向好却并不知自己究竟怎样,才能占上风,赶走内心如蚂蚁走在热锅般的情绪。
是想看祝亦年依旧避之不及,还是看祝亦年重新如年少一般。
想不清,也有点怕去想清。
文向好干脆埋头吃饭。
随意吃了几样后,一位服务员出现在前厅中央笑着说:“各位贵客,午餐时间马上结束,接下来是化装舞会,诚邀各位参与!”
前厅出现了几名弦乐手,随即弹奏起华尔兹的经典乐曲。
“阿好。”祝亦年扫一眼弦乐队,唤了声文向好,“你是不是答应帮我?”
文向好一时反应不过来,好一会才后知后觉,有一种抬起石头砸脚的感觉,可却依旧应答着:“帮你什么?”
“想好怎么表白了?”文向好状似不经意补充。
祝亦年含糊地嗯了声,双眸并未看向文向好,让文向好分不清祝亦年是敷衍还是承认。
“总之,能陪我跳首华尔兹吗?”
似下定决心般,祝亦年总算看向文向好。
第39章 跳舞 你来我往的博弈
祝亦年的眼神带着殷殷希冀, 过分明亮,一汪水润照着她的身影,让文向好觉得内心的不愿一时无处遁形, 只好偏着头躲开眼神。
“我不会跳舞。”文向好用最简洁的理由婉拒, 眼梢不自觉观察着祝亦年的神色。
祝亦年默了默,唇半启欲言又止着, 似是不肯放弃,最后提议道:“我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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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向好此时终于回头重新看向祝亦年。
好像昨日太平山顶那顿饭后,祝亦年变得更为直接,之前她一看就厌的社交面具渐渐崩裂, 向她袒露出喜闻乐见的信任和依靠。
可文向好细细回想着,并不知道让祝亦年改变的关键节点在何处。
陈婧其吗?
文向好想起祝亦年和陈婧其背着自己的交头接耳,不禁皱了下眉。
这让文向好想起过去, 文向好和陈婧其似乎有很多不为她所知的交往。
“愿不愿意呢?”祝亦年看见文向好在走神, 深吸了口气, 难得伸手去拍了拍文向好的手腕。
文向好端量着祝亦年有些不依不饶的模样,某些关卡蓦的一通,一时不由哂笑。
只是因为那位三番四次提及的心上人吧。
意外得知的爱意,比十年前的那点情分重得多,能瞬间让已经决裂的人都愿意站同一条战线, 毕竟共同秘密能团结天然的同盟。
文向好忽的想起几日前祝亦年醉酒时的那个吻,同样也可看作一个秘密,甚至只有她知道, 并且永远不见天日的秘密。
但这个秘密同祝亦年的暗恋不同,应该只会让祝亦年觉得惊悚,反而推开她一跑了之。
“好啊。”
文向好勾起嘴角,向前一步主动揽过祝亦年的腰, 另一只手与祝亦年十指交叠:“那你教我吧。”
降E大调舞曲悠然长扬,文向好的心跳却全然不符节奏,一下又一下逸过三拍,让文向好的手不得不揽紧祝亦年的后腰,抢回些掌握主动权的自在。
可两人前胸真的因姿态紧贴时,文向好反而生出一股退缩,十指相扣的手不自觉蜷着,一个不注意脚步全然乱却,踩了祝亦年好几脚。
“没关系,慢慢来。”祝亦年不去看脚下,只望着文向好,语气里似带着有些掩不住的笑意。
好像只有她一个在兵荒马乱。
文向好沉了口气,低眸看着在祝亦年带领下逐渐变得有些章法的舞步,反而在将要后退一步时,兀地抬脚向前,迎着祝亦年的脚踩上去。
耳畔果然听到祝亦年刻意压低的轻呼,可祝亦年却没责怪,只反客为主抱紧文向好的腰,稍用点力,把人往一旁旋去。
文向好始料未及,看着在眼前放大的地板,明明在腰后那只手揽得那样紧,可下意识还是攀紧祝亦年的臂弯。
“你没教过我还能这样跳。”文向好推卸责任,把心跳加速怪罪在祝亦年身上。
“是吗?”
祝亦年眨着一双澄澈的眼,似是对这番指责懵懂不知,继而欲言又止,红唇被轻轻抿起,多了些水润的光。可一双眼在阖上睁开,彼此走位换了圈时,变得比适才晦暗。
“那我再教你些新舞步好吗?”
华尔兹舞曲到尽头,乐手奏起自由探戈,比适才激昂得多的音乐响在两人耳畔。
祝亦年未同文向好说明,就收紧放在文向好背上的手,两个前进步把文向好逼得猝不及防,却又忽然带着人一个转圈。
一股眩晕从文向好脑海中生出,让其一时分不清眼前明亮的究竟是顶上的水晶灯还是祝亦年的双眼。
文向好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气恼祝亦年的自作主张,学着祝亦年的样子,也一个倾身逼近,揽住人旋转。
可偷师得不到家,劣拙的舞步带不动祝亦年,却让文向好的鼻尖碰到祝亦年的脸颊。
淡淡的脂粉气涌入鼻尖,把鼻息的呼吸都变得厚重起来,仿似是因为过近的距离把两人之前的空气变得粘稠,又仿似因为这没完没了你来我回的博弈。
心跳又在怦怦乱撞,文向好皱眉一个转头,想拉开与祝亦年的距离,夺回主动权,可余光见到不远处两个身影,一下子愣住,掌心就这样一直摆在祝亦年臂弯,脚步也大乱。
祝亦年低眸很快扫了眼文向好完全乱掉的脚步,将人揽紧,然后又旋转半圈,站到文向好适才出神看向远处的位置。
然后顺着视线,看见一对同样在跳舞的男女。
祝亦年先把目光看向被男人揽在怀里笑吟吟的女生,一条礼裙被她穿得极尽暴露,让人忍不住皱眉。
收回视线,祝亦年又看向那位男性,更是獐头鼠目不值得停留目光。
祝亦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看着仍在走神放空的文向好,好一会才开口问:“在看什么?”
听见祝亦年的声音,文向好才恍然回神,迎上那双全然注视她的双眼,糊弄的话语挂在嘴边,可张口时却不知为何,只笑着和盘托出:“那个人,就是骗我的导游。”
摆在前几日,文向好绝不会将这种事告诉祝亦年。这样糟糕的事只会让人耻笑,笑她原来过得这般差。
可今日不知怎的,文向好就这样大刺刺告诉祝亦年。
只是想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将自己摆在弱势,再进一步博取祝亦年的同情,再以退为进,再次证明给自己看,报复的计划仍被她主导。
祝亦年果然沉默,连舞步也停下,一时两人成为大堂里最为突兀的一对。
“怎么?”文向好勾了下嘴角,却发现自己摆不出弱势,反而在自嘲,“没见过骗子吧。”
“报警了吗?”
“没。”
祝亦年似是疑惑不解,歪着头盯着文向好扯起的嘴角,又无声望着文向好的眼眸。
探究的目光让文向好不禁喉头一滚,在原本能打哈哈过去的时刻,忽然讲起听似无关的事:“那个骗子跟我的姨妈是合作伙伴。我姨妈是个小学毕业的家庭主妇,肚子里怀着第四个孩子,因为生不出男孩时常被夫家打骂。”
说完这番没来由的话,文向好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明自顾不暇,却非有着多此一举的同情心。这般从未对别人讲过的内心,就这样兀自讲过祝亦年听。
文向好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或许是祝亦年的身份正正好,知道她过去,决裂得过久,将要再也不见。
“我去问他要回你的钱。”祝亦年直接拉起文向好的手腕向那对纠缠的人走去。
知文向好被她的动作弄得怔愣,祝亦年停下脚步,转过身同文向好说话,语气如同此刻蹁跹的裙摆一样柔软:“你就当是我莽撞,是我想要为你出头。”
祝亦年一句话,完全是告诉文向好,就算以后有谁怪罪,文向好也可尽数推到她身上。
文向好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由祝亦年牵到骗子导游林子峰面前。
“你好,请还钱。”祝亦年拉开被林子峰搂在怀里的女生,对林子峰颇有礼貌道。
林子峰显然懵了,狐疑地打量着祝亦年,直至看见祝亦年身后的文向好,才恍然大悟,随之一副无赖相:“钱啊?你报警啊。”
“连十月怀胎的姨妈一起抓去啊。”林子峰忽的嗤笑一声,“卡里三万块都没有,还不够我赌一回,要不是那个女人连奶粉钱都没有,求我出手合作,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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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于拿你的钱。”
林子峰一番话把文向好踩到泥底,如此身无分文,连骗子也不屑于骗。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的证件都给回你的姨妈咯。钱也是她拿大头,我只不过拿个辛苦费而已。”林子峰大言不惭道。
身边的女郎也跟着咯咯嘲笑。
文向好面无表情地听着,早已接受自己的平庸,这些话伤不及她分毫。只是文向好却不想早已挣开那个泥潭的祝亦年,此刻再与她同站在一起,接受无端的轻视。
于是文向好拉着祝亦年走。
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这七天结束后,自己再去亲自解决。
“你平时赌什么?”可祝亦年却手腕一转,不让文向好拉她走,突然开口问林子峰。
林子峰一愣,随之笑得更阴邪,目光轻佻地自上而下打量祝亦年:“怎么?你想同我赌啊?你配吗?”
“别到时候输得哭天喊地啊靓妹!”林子峰故意拖长着难听的语调,身边的陪酒女跟着一起嗤笑。
游轮上有荷官,任意游客一旦开台约定金额,可以找荷官作证,无论输赢均有证据,难以作抵赖。
“是有点兴趣。”祝亦年对林子峰点头,可只让林子峰越发笑得猖狂。
“你没有必要掺和这件事。”文向好皱眉,立刻在祝亦年耳畔低语,“他一看就是个老手。”
自小浸在那种环境,文向好见过形形色色的许多赌徒,一看林子峰便知道是自诩有些手段极其自傲且卑劣的那一类赌徒。
文向好不愿祝亦年为了她沾上这种人。
祝亦年旋即转头,脸颊几乎要擦文向好的嘴唇而过:“有必要,我要帮你。”
“你不当我是朋友吗?”祝亦年看出文向好的犹豫,深吸一口气才开口。
朋友二字一出,年少时的话语好似穿过岁月重重撞入心头,文向好所有话语霎时都被哽住,只余一双发颤的眼眸,细细描摹着祝亦年此刻带着执拗的眼。
林子峰看出对面两人的隐隐对峙,故意拔高声音嘲讽催促:“桥牌会不会玩?赌不赌啊?这种东西你一个女人会吗?不过你跟我赌什么都是输!就别再这里不自量力凑热闹了!”
“那就赌桥牌。”祝亦年很轻一笑,不再顾忌阻拦,直接对林子峰说,“一局定胜负,赌三百万。”
比三万块翻上一百倍的数目,就这样让祝亦年轻而易举地作为赌注。
只因为帮文向好出头——
作者有话说:明天入V啦,感谢大家支持[抱抱]!
大家也可以看看我的预收专栏有没有感兴趣的呀[求你了]很想尝试写全糖甜文来着[求你了]
第40章 牌局 双膝夹住其原本欲退回的脚腕……
祝亦年的声音不大, 可四周蓦的为此一静,连面对的林子峰都震惊到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大声嗤笑道:“三百万?你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拿得出来吗?”
“你不敢应吗?”祝亦年无甚表情, 唯有眨眼时的睫毛在轻动, 像是掠过冬日冰封海面的海鸥展翅。
“有什么不敢?”林子峰猛然推开一旁的陪酒女郎,慢慢走到祝亦年面前, 伸出手指,几近要点上。
文向好一把抓住林子峰那只准备碰到的手指,捏得很紧,以至于整只手都在颤抖。
林子峰立刻痛呼着甩开文向好的手, 两人的争执立刻引起周边人的低声交谈,一些人甚至停下舞步围在周围。
“但我还要加码!如果你们输了,我不仅要三百万, 还要你们脱下你们所有首饰和裙子, 给我滚出邮轮!”林子峰捂着手指阴狠地说。
“那就试试看。”文向好沉着一口气抑住怒火, 咬着牙关站到祝亦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子峰。
游轮有专门的棋牌室,荷官此刻已肃立一旁等待开始。
林子峰洋洋洒洒在公证簿上签下名字,揽着陪酒女亲一口,然后才斜眼嗤笑道:“现在认输我还来得及, 乖乖送上钱,再同我上床,我倒可以酌情减个一百万。”
林子峰的污言秽语萦绕在耳畔, 可文向好此刻已无暇顾及,神情凝重,有些后悔适才的冲动,还拖祝亦年一同下水。
“我只知道桥牌的基本规则, 这事与你无关,如果我输了。”文向好说及此呼吸一滞,慢慢沉一口气,抢过祝亦年手中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我会自己给三百万。”
“我说过。”祝亦年握住文向好抓笔的手,身子倾得很低,几乎是仰视着文向好,“我们是朋友,说好共进退的,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趁着文向好还反应不过来时,祝亦年立刻拿过笔,在文向好的名字旁签下自己的名字。
“再给我讲一次桥牌的规则呢。”文向好看着纸上并排的两个名字,默了一会,望着祝亦年明亮的眼眸说。
祝亦年抿着唇愣住,在文向好注视下才慢慢开口。
祝亦年的语速轻而快,指尖时不时无意在桌面轻点,一如多年前傍晚放学后在餐桌上一齐做作业,祝亦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同她讲解数学题一般。
文向好不由一怔愣,望着祝亦年的认真的神情,吐出的几个字节在耳畔变得模糊。意识到后,文向好只能掐着大腿督促自己回神,继续听祝亦年讲解。
荷官早在四方牌桌旁等候四人就位。
林子峰见到还在熟悉规则的两人,大笑得捂起肚子,抬腿踢着桌子催荷官开始。
时间完全来不及,文向好看着祝亦年的嘴唇默念,可盯着时间久后又忽的板着脸偏过头:“算了,我只能记这么多。”
此话一出,祝亦年停下不再说,眨了眨眼,转身走向方桌,可就要起身时,似鼓起勇气般吸一口气,又重新转身,低头握了下文向好的拇指。
“暗号。”祝亦年轻握了下后马上放开,“我会一直做你后盾。”
各方就位,开始叫牌。
叫牌作为桥牌关键一环,如果彼此配合得好,在出牌时就能获得绝对优势。
文向好垂眸看着手中的牌,缓缓扫过所有牌的花色及数字。
很普通的一手牌。
甚至黑桃缺门,如果做墩时对家抓着这个花色不放,在叫牌的不停翻倍后,赢下基本墩数的可能都堪忧。
文向好心绪不稳,很快抬眸看了眼坐在正对面的祝亦年,而祝亦年此刻心有灵犀般恰好回望,一双葡萄眼乌亮,眸光粼粼,如微风泛过的湖面。
目光那样沉浸,似是早已读懂她的不安。
文向好收回目光沉了口气,很快对荷官率先开始叫牌:“红心一。”
用最富有的花色作一个开场,同时也是给祝亦年讯号,她拥有什么,可以给祝亦年什么底气。
坐在北家的陪酒女郎常年混迹牌场,熟稔地争叫牌:“黑桃一。”
压力轮到祝亦年身上。
祝亦年先看向文向好,而后才用指尖轻轻划过手中所有牌,默然回想着文向好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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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两人叫牌,祝亦年就已经把各自的花色牌数估摸得七七八八。
按照她从前的玩法,桥牌只不过是个纯粹的数字游戏,是人前难得的休息地,不需要同社交般顾忌人情,只要庄抢在手,她都能赢。
实质的赢能胜过百回人情往来。
可今日祝亦年忽然才明白,这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博弈的不只是数点,亦有人心。
祝亦年再次抬眸看向文向好,对方身躯微微前倾着,双臂护在前方,一张脸绷紧着,眼神似在放空,又似在逼迫自己不要紧张。
“两草花。”
祝亦年开声叫牌,最终放弃原有的策略,采取合作,用这张牌告诉文向好手中牌的长套和点力。
林子峰是牌场老手,这么一出便知道文向好和祝亦年的不占优处,在局况有利的情况下,咄咄逼人地喊出三黑桃,迅速挤压文向好的叫牌空间。
庄家一旦被林子峰抢到手,主动权就如失手城池,林子峰对赢面唾手可得。
文向好的喉头缓缓一滚,盯着手中的牌。
她想做祝亦年的明手,将牌桌上的进退大权全数交给对方,那么庄家要势在必得。
可此刻前狼后虎,文向好早在没有退路的人生养成谨慎的个性,不知该如何进退才尽善尽美。
就在思索之际,文向好忽觉牌桌下的脚腕被轻轻一碰。突出的腕骨被柔软温热的肌肤摩挲,似在安抚,又似挑逗。
文向好迅速抬眼看向祝亦年,却发觉祝亦年的注意力只在牌上。
垂下的眸认真盯着牌,甚至能看见半阖的眼皮上映着的细微红血管,像水下静止的树枝,与牌桌下出格的动作南辕北辙。
下意识的羞赧让文向好头脑一热,似有掩饰慌张,又似早胸有成竹,直接喊出原本犹豫的选择:“四方块。”
陪酒女郎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挑着眉喊过,看祝亦年的选择。
祝亦年不知为何低头很轻一笑,平静地喊出四红心。
林子峰不知祝亦年搞什么名堂,只继续加码数滚数,把约胜局越喊越高。
六红心。六黑桃。
林子峰和对面的女郎相识,又纷纷将目光聚焦祝亦年身上,几乎是胜券在握的模样,等着祝亦年喊过,双手奉上庄家位置。
“七无将。”
祝亦年声音淡淡,双手交叠着将脊背靠在椅背上。
叫牌以最高点作为结束,祝亦年成为庄家,在场的所有人哗然。
七无将,意味着将接下来的十三轮,每一次都必须是四张牌中花色点数最大的牌。而且不持有任何一张压过其他一头的将牌,没有任何行差踏差后的庇护。
这是一轮毫无退路的博弈。
霎时观牌的人望向祝亦年的目光,或打量,或轻蔑,或贪婪,或嗤笑,为她的轻狂无知。
林子峰咧嘴嗤笑:“你这个半桶水真的是在自寻死路!”
面对种种投来的目光,祝亦年似浑然不知,此刻抬眸定定看着面前的文向好,右手的指节轻轻地拢在左手拇指上。
是牌局开始前的约定,也是十年前的约定。
隔着一张牌桌长度的距离,文向好与祝亦年对视,周遭喧嚣,但文向好恍若未闻,心跳一下又一下催促着,继而指节不自觉也跟祝亦年一样,缓缓罩住左手的拇指。
“开始。”荷官开口,对着文向好一请,“请明手展示手中的牌。”
周遭的声音弱下来,只余一些窃窃私语。
顶灯倾洒而下,文向好低头看着手中的牌。崭新的牌面反透着有些刺目的光,可文向好不由屏住呼吸,连皱眉都忘却,只很慢地将手腕一反,身体微微前倾,把一切都交之祝亦年。
十三轮开始。一轮一轮,一步一步,绝无后路。
首先出牌的是祝亦年右手边的陪酒女。
适才一来一回的叫牌,很多掩不住的弱势早已暴露无遗,因此女郎有些轻佻地勾了勾红唇,出了黑桃Q。
一张来势汹汹的牌。
“你脖子上的项链好漂亮,我真的很喜欢。”女郎对文向好莞尔,目光似有若无地打量其脖颈上的珍珠项链,“不过马上应该是我的了。”
其中的挑衅自傲,不言而喻。
文向好脖颈那条项链,是在时代广场挑首饰时,祝亦年非要文向好戴上的。
祝亦年的眼神瞥过女郎不肯抽离的贪婪目光,收回目光时眼皮半阖,眸光一下暗下来,指尖滑过手中的牌。
黑桃A作为强牌,可以瞬间结束这一轮。
但祝亦年沉了口气,却没这么做,指尖一推,出了一张小花色的黑桃牌。
林子峰望了眼文向好面前的牌,眼珠转了转,嗤笑一声,随手出了张黑桃六:“留牌?有十三轮,留得住吗?”
“阿好。”祝亦年不给林子峰一个眼神,唤了文向好一声,“出黑桃K。”
文向好相信祝亦年的判断。此手一出,为点数最大,赢下第一墩。
虽掌握下一轮出牌主动权,可明手的牌一览无余,唯一一张黑桃牌在第一轮便被出掉,如果接下来稍有不慎,被南北两家捉住,一轮便能万劫不复。
分明应该要内心打鼓的时刻,祝亦年却觉得自己分外沉静。
看着对面用眼神无声询问如何出牌的文向好,仿佛回到桃木巷那张只摊有作业的旧饭桌。
文向好犹犹豫豫才做完一道数学大题,将试卷推到她面前要她看。
那里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如今让人汗毛竖起的冷气,唯有剩夏里转得很慢的电风扇,吹着祝亦年一遍又一遍,絮絮叨叨的讲题声。
她可以在文向好面前毫无伪装,肆无忌惮讲着不加修饰的话或问着天马行空的问题,在桃木巷那个家里,她不需要做世俗意义上八面玲珑的祝亦年,亦可以获得外婆和文向好的喜欢。
顶张,做长套,步步紧逼,撕开南北家的配合,在转圜中化守为攻,一步步打得祝亦年越兴奋。
她喜欢文向好回应她的每个信号。
或者是指尖轻点桌面,或者是微微颔首,或者是睁大着双眼以表询问。
一个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清晰告诉祝亦年,今时今日和过去十年不同,她又可以不再是孤军奋战。
而且她不会再犯十年前的错误,因为不解不懂而自封,错手将文向好推出她的世界。
牌局过半。
文向好看向显然已经沉在出牌的祝亦年,迅速地扫了一旁有些鬼祟的林子峰一眼,微微蹙眉。
林子峰每次出牌前都会用左手指节无意识地在桌沿敲两下,几乎没有声音的动作,对面的陪酒女却好似总能捕捉到,然后原本停留在其中一张牌面的手一顿,忽然转去拿另外一张牌。
这样的交流几乎微不可查,但文向好过去见过太多这种赌场老千。
小则违规透牌,大则直接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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