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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淮知头也没偏,“保管。”
林简那敢啊。
“哥,要不拿个盒子放着,等下要是掉了我可赔不起。”
他说着,就要脱掉,被齐淮知摁住,“就戴在你手上。”
滴答一声,门开了。
外围的工作人员先出去,剩着最后两人。
齐淮知压着他,像提溜着兔子的后脖颈一般,警告他一句,“掉了,我就套你脖子上。”
林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又看着齐淮知黑黑的脸,觉得他真干得出,立刻用小拇指勾住手表,死死地卡住。
然后举起来给他看,严肃地发誓道:“人掉了表都不会掉。”
齐淮知似乎对他的毒誓很满意,总算从电梯出去。林简跟在后面,打开伞,斜举着,将两侧的视线遮住,一起上了第一辆商务车。
工作室到摄影棚的路程很快,三十分钟。
只是后面有跟车的,像蚊虫一样嗡嗡绕在后面。
齐淮知让司机饶了路,多花了二十分钟,才到预定好的摄影棚。
车刚刚停稳,门还没打开,就瞧见车窗外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堵在外面。
林简探头向外看,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混血,深邃的骨相,眼睛带着一些淡灰色,扎着金色的小辫子。
林简认得他,国际上非常有名的摄影师,Jke陈。
少有的拍女星不女凝,拍男星不gy凝,审美独特,不搞奇行种的艺术家。
林简惊喜地愣住。
他挺喜欢摄影的,对jke陈说不上狂热死忠,但也研究了很多他的照片,突然见到人,和见到明星一样。
“嘿,齐,好久不见。”jke陈堵在车门口,热情地亮出灰眼睛。
齐淮知下车,两人握拳,碰了碰肩膀,“好久不见,环球旅行怎么样?”
“还不错。”他朝齐淮知身边后,笑起来,“这个就是林简?”
林简没想到齐淮知和他提起过,赶紧下车,“您好,我是齐老师的助理。”
他腼腆地伸出手,腕骨上银色的表带跟着轻轻晃荡。
Jke陈眼睛落在上面一秒,移回去看了齐淮知。
齐淮知面色如常地和他对视。
“OK。”他贼兮兮地笑起来,绅士风度尽失,一脸了然地回握,“很高兴认识你。”
Jke陈一点没有解释的意思,朝着林简招手,转头往摄影棚里面去了。
林简没看懂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官司,一头雾水。
“跟上。”齐淮知对他说,“他没有带助理回国,你去帮他打打下手。”
林简惊喜地抬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这种跟在大摄影师身边实操的机会,可比上课,看几十本书有用的多了。
大师课诶,多少人花几十万都不一定有机会。
真的给他了吗?
林简反复确认了好几遍,见齐淮知一脸认真,立刻就要跟上去。
手腕被拉住,齐淮知的大拇指覆盖在他亲手勾上去的表带上。
林简回头。
“弄完,乖乖回来。”齐淮知说。
“嗯嗯嗯。”他忙不迭地点头,挣脱了齐淮知的手,像撒欢的小狗,一下呲溜进了摄影棚,跟在jke陈屁股后头打转。
齐淮知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
“这就是你叫jke回来的原因?”袁文兰打着把伞走过来,“我听高昌聊起过,你似乎对这个临时助理很上心?”
“很明显?”齐淮知没否认。
“你比以前多了一股活人味。”袁文兰嘴巴很毒,“没那么假了。”
她和齐淮知合作很深,甚至能大言不惭地说她是圈内最了解齐淮知的人。
以前的齐淮知是一个成熟的商品,是展柜台上最夺目,最吸金的摇钱树。
完美的人设,幸福的家庭,雄厚的背景,被人称道的品格。
光鲜亮丽,却毫无生机,是一块落不了地的空中阁楼。
现在呢,
用粉圈的话来说,隐隐约约有塌房的迹象。
但袁文兰却觉得不是坏事。
没有这个变数,齐淮知也维持不了多久。
说不定,
哪天就疯了。
“记得做好挨骂的准备。”袁文兰认真地提醒一句,进摄影棚督促拍摄进度去了。
齐淮知弹了弹衣襟上落下的灰,跟着进去,在所有人目光投过来的前一秒,完美无缺地勾起一丝笑,“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买了奶茶和甜点,大家忙完可以休息休息。”
齐淮知出手大方在圈内有名,棚里忙碌的工作人员欢呼起来,八月滚浪的天气下,又燃起了一丝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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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林简小跑过来,拿着一张表,“我和你确认一下拍摄的内容,这是jke的方案。”
他严肃地攥着笔,大眼睛里聚满了以前没有的兴奋和激动,一边说,一边不舍地用余光锁着这棚子里的每一个设备。
跟看稀罕宝贝似的。
齐淮知稀奇地盯着,还没看够,一不留神,人就从他跟前溜走了。
像个陀螺似,满棚子乱转,大眼睛可算是发挥上来用处,还没等人说话,林简就了然地凑上去帮忙,笑嘻嘻地抬起个小乖脸。
照片刚刚拍到第二组,齐淮知就眼睁睁地瞧着林简在棚子里跑了个几千米,和每个人都搭上了话。
一会在灯光处说说话,一会跑到大屏那边,摸摸设备。
他没由来地升起醋味。
做助理这阵子,可没见林简有这个活泼劲儿。
但人是他放走的,没理由叫回来。
齐淮知阴森森地盯着那道撒欢的背影,眼神凝在那节细细的手腕上,沾染了他气味的手表晃悠悠地锁住那节骨头。
银色的表带像一个手铐,打上了独属于他的烙印。
只要看到这个烙印,
就知道猫是有主人的。
jke从摄像头后面冒出头,“齐,你的眼珠子要飞走了。”
“林简还挺不错的,要不给我用几天?”他笑嘻嘻地打趣。
齐淮知回神,掀起唇,“滚蛋。”
Jke陈耸耸肩,“真小气。”
大约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齐淮知火力全开,没到预定时间,就结束了红毯前的全部工作。
“过来看看图片。”jke陈站在大屏幕前,林简就在旁边。
齐淮知走过去,攥住林简的腕子,“留宣发在这里,你找她们。”
说完,就把人拉走。
林简还想稍稍反抗,一碰到齐淮知冒着黑气的眼神,脖子一缩,乖乖跟着走了。
Jke陈在后面连着喊了两嗓子,也没把人留下了。
他乐了,等人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拿出手机。
外头,林简刚刚坐上车,口袋里的手机就叮咚一声。
齐淮知立马看过来,叫林简头皮一麻。
“谁啊?”——
作者有话说:齐淮知:危机感mx
第34章 假赌局
林简把手机拿出来。
是一则好友申请,头像是一个骚气的嘴唇自拍。
他将手机移过去,怼到齐淮知眼前,乖巧报备,“是Jke陈的。”
“这么快就混熟了?”齐淮知漫不经心地转着戒指,“林助理交际能力真不错。”
“一时间看到大师,有些激动嘛。”林简不好意思,喜滋滋地拿回手机,要点下同意,手一顿,条件反射去觑齐淮知的脸色。
面上确是风轻云淡,但下颌线紧紧绷着,让人拿不准态度。
这是同意
还是不同意啊?
林简没揣度明白,手指悬在接受的按钮上,试探地落下去,又抬起来,落下去,抬起来,跟个弹簧似的。
“想加就加。”齐淮知硬邦邦地说。
林简就等他这句话,探出的脑袋倏地收了回去,飞快地点了同意,在座椅上高兴地扭来扭去,像一朵迎风的花。
嘿嘿。
他竟然有Jke陈的微信了。
乐了好半天,车子都要开到电影节场馆附近,林简突然回过神来,大眼睛里充满了清醒。
不对啊。
他这么老实干什么。
齐淮知是他老板。
又不是查岗的男朋友。
加个好友,怎么还要看齐淮知的脸色。
奇了怪了。
消下去的气焰又起来了,林简光明正大地当着齐淮知的面打开Jke陈的朋友圈。
眼花缭乱的,简直是一个大型的作品展览集。
林简从第一条朋友圈点开,一张一张照片看过去。边看,脸部表情还会跟着变化,嘴巴张得大大的,哇哇哇个不停。
齐淮知一开始还觉得他这反应有趣,默不作声地盯着。
然后慢慢的,脸越来越黑。
安静的车内突然变得有些嘈杂,一会响起清嗓子的咳嗽,一会是衣服和座椅的摩挲声。
林简眼睛还聚在手机上,眼睛都笑成月亮湾了,捂着嘴巴,和掉入米缸的小老鼠一样。
完全没注意到齐淮知的小动作。
和刚刚做助理时的反应可不一样。
那会齐淮知哼个气,都能将猫儿的大眼珠子勾过来。
还能享受到猫儿的叫早,卖乖,爱心餐。
这会什么都没有了。
偏偏齐淮知没有生气的权利。
他突然发现,整整一个月过去,依旧对线下的林简毫无掌控的办法。
那层隔着的窗户纸,薄透得能见光,可就是将他的权利都剥夺了。
看得见的地方都这样,那他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呢?
林简这张脸,太乖。
白白一小张,被人盯上都只会傻兮兮的笑。
齐淮知骤然烦躁起来,心跟着发堵,恨不得将他变小,拴在身上,一刻也不离开才好。
很可惜这是一个科学世界。
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但齐淮知打定主意的事情,从来都只有成功这一个结果。
他慢慢地勾起笑,暗红色的西装印花在灯光下,像一片顺滑的蛇皮,裹在人身。
既然招惹了他。
这窗户纸不破也得破。
车稳稳停下了,外头电影节主办方安排的接待人员已经候着了。
艺人要在这里下车,走红毯,其他普通工作人员戴上工牌,到内场的休息区等着。
“小林,你去休息室守着淮知的礼服。”袁文兰将手里的工牌递过去。
林简戴上,挎上包,抓着手机就要下车,被齐淮知伸手拦住,“手机给我。”
林简差点将自己的手机递出去,齐淮知指了指他背着的袋子。
帆布袋里有齐淮知可能会用到的随身物品,包括手机。?
走红毯要手机干嘛。
林简不明所以,打开袋子,把手机交过去。
齐淮知的手抓住机身,修长有力的指骨向前滑动,攀附到林简的手腕上,两根手指圈住了整个骨头。
车内空调有些低,齐淮知的指腹温度也冰冰凉凉的。
缠上来的时候,触感像一条冰冷阴湿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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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简的眼睛被迫抬了起来,和齐淮知对视。
那一双深情极了的眼睛又冷又湿,黝黑黝黑的瞳孔像鬼魅似的。吓得林简喉咙浮上尖叫。
齐淮知歪头,眉头一皱。
林简又硬生生止住,眼睁睁地瞧着齐淮知抬起手指,在手表盘上点了点。
然后像圈地似的,修剪过的指甲在林简薄薄的手腕上刮了一圈细细的纹。
林简的皮嫩,顷刻就红了起来,红艳的线刻在暖白的皮上。
奇奇怪怪的,像刻意落下的烙印,霸道极了。
齐淮知掀起眼皮,定定地看了他几眼,转身下车了。
门在林简面前慢慢关上,将被众人簇拥围在中心的男人一同隔绝。
车重新启动,向前驶离的最后一秒,齐淮知精准的回头,抓住还愣着,眼睛都不会眨了的林简。
慢慢地笑了一下。
林简打了个抖,滑倒在椅背上,手里抓着工作牌,带子很长地垂下去,工作牌跟着车移动的速度晃荡。
比他的心慢多了。
隔了好一会,才吸着气,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来,摸上刚刚被齐淮知摸过的地方。
手腕上的冰凉触感已经消失了。
林简自己的指腹热热的,像浑身的血液被吓得倒流,全部聚在了一起。
只要一想到刚刚齐淮知的眼神,林简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车内凉飕飕的空气直直地往衣服里钻,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在四周紧紧地盯着他。
扒了他的衣服。
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一瞬间,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脑海里生出一些再难以压制的念头。
齐淮知不会真的知道些什么吧?
林简一想到这个可能,浑身忍不住发抖。
下一秒又硬生生被自己否决。
不可能啊。
齐淮知知道是他,怎么可能还愿意陪他演戏。
就算要耍他,也没必要把自己的照片发出来。
那张西装照,对齐淮知百害无一利。
他坐直了,脑袋里天人交战,两个小人,在疯狂地大叫,拿着刀互相捅。
靠。
头好痛。
林简哀嚎,抱住脑袋,抓着头发。
“林助理到了。”司机从前头回过头,被他神经质的反应吓了一跳。
“昨晚没睡好,偏头痛了。”林简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假笑,戴上工作牌,到休息室等去了。
走完红毯后,艺人们会到休息室换上另一套礼服,进入内场的颁奖直播。
本来打算趁着没开始的功夫,在休息区和内场多转转。
这种业内齐聚一堂的电影节,简直就是大型吃瓜盛会。
只不过林简现在已经没了凑热闹的心思,思虑重重地拎着袋子,进了挂着“齐淮知”铭牌的休息室。
把西装挂到衣架上,往沙发上一瘫,脑袋厥过去,闭上眼睛。
休息室沙发正对面有一个小电视,同步直播着红毯的进程。
主持人是个大嘴,风格有些吵闹,吱哇地炸着耳朵。
林简脸一歪,捂住耳朵,当这些都不存在。
他脑子实在乱得厉害。
需要理一理。
只是梳理还没开始,贴着大腿的手机就孜孜不倦地闹起来。
林简不想理。
装死。
手机比他更加锲而不舍。
大有一副他不看,就一直吵闹下去的架势。
硬生生地把林简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思绪给打乱了。
重重地锤了下沙发,气鼓鼓地坐起来,摸出手机,想都没想,点进黑x。
果然是齐淮知发过来的消息。
【我们来做个游戏】
【如何?】
看到消息,林简的第一反应竟是抬起头,去看墙壁上的同步直播。
齐淮知他疯了吗?
红毯候场也拿着手机和他聊天。
万一被拍到了。
一切就完了。
真是疯子。
【你不是在上班吗!】
他着急地发完,才发现这语气有点ooc了。
又赶紧补了一句。
【哥哥,这样你们老板不会骂你吗?】
【不想见我,难道也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齐淮知一句话,直掐林简的命门。
小羊小羊已经陷入Q哥的魅力之中,怎么可能会不心动呢?
尾款还没结,这场游戏,林简咬牙也要坚持下去。
【这和哥哥说的游戏有什么关系呀。】
【我给你四个地址,一套衣服】
【明天晚上你穿上衣服,随机选一处,我也随机选一处】
【碰上了,你就知道我是谁。】
林简被他说得吊起胃口,忍不住问出来,【如果我们两选的地址不一样呢?】
【不一样,我不再要求见面】
【直到】
这句话跳出来的同时,墙上的大屏幕开始了最后的红毯倒计时,镜头外的媒体声音骤然拉到最大。
林简几乎反射性地抬起头,屏幕里主持人拿着台本,热情又大声地在漫天的欢呼声中喊出了“齐淮知”三个字。
镜头拉远,落到左侧漆黑的入口。
等了几秒,在全场屏息,落针可闻之中一道欣长的身影漫步而出。
高定手工裁剪的羊毛西服服帖地勾勒出优越的身形,齐淮知一手按着衣襟口,对着镜头,绅士又文雅地颔首。
霎时间,快门声迭起,媒体记者的呐喊声几乎要盖过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
休息室在内场,观众早已入座,欢呼声也不小,声浪几乎要穿透休息室的门。
配上齐淮知天生长在聚光灯下的那双眼睛,实在配得上星光汇聚。
万众瞩目。
但这个万众瞩目的人,前一秒还在给他发消息。
林简抓着手机,低下头,看向手机屏幕。
屏幕里跳出了最后一句话。
【直到你愿意。】——
作者有话说:游戏是不可能游戏的,这就是个陷阱hhhhh。齐哥一定会见到线下的女装猫猫。但简宝也不会束手就擒,窗户纸没这么快戳破捏。
我算了算,小黑屋好像也快了
第35章 齐聚一堂
林简答应了。
齐淮知只知道他是小羊小羊,却不知他还有一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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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身份。想要知道他的动态,轻而易举。
这场游戏最后的输赢都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哪有不玩的道理。
第二天一大早林简在床上,被消息提示音吵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到齐淮知在黑x上发来的消息瞬间清醒。
他竟然真的发了地址,不仅精确到楼层门牌号,甚至还有密码锁的密码。
四个地址,一个荣鼎山庄,齐淮知现在住的大平层。
两个市郊别墅,一个半山,一个近湖景,最后一套位于城南中心的精装公寓。
林简搜了这几处地址,最逊色的就是城南的公寓,十几年前的楼盘。
但也不是林简能买得起的。
林简一边眼馋房子的价格,一边维持矜持人设。
【哥哥,我们还是在小区外见面吧。】
【可以】
【我让助理把衣服送到三院。】
齐淮知格外好说话。
Q哥消息发出的下一秒,齐淮知的工作消息就弹了出来。
【到荣鼎来取东西,送到三医院】
冷冰冰的,颐指气使的臭资本家。说好的忙完电影节,就给他放假的呢?
林简气得呲牙,套上衣服,骑着小黄,熟门熟路地往荣鼎山庄去了。
半路还接到了臭水巷房东的电话,话里话外要涨租金,林简肩膀抵着电话,搪塞回去,敲了敲齐淮知的家门。
然后从兜里开始掏钥匙。
齐淮知昨天电影节结束后有应酬,没三四小时结束不了,这会肯定在补觉。
林简轻手轻脚地拿出钥匙,刚刚捅进锁洞,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高昌端着一杯咖啡,打开门,看都没看一眼,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盯着电视里的球赛,嘴巴里一顿输出,“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能啊,这次齐建海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林简直觉有些不对,脚停在门框上,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高昌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回头,跟着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弹起来,“怎么是你?不是给你放假了吗?”
“齐哥叫我过来取东西,一个牛皮袋。”林简把手机里齐淮知发出来的消息给他看。
高昌接过,看了几眼,还给他,在客厅找到了放在沙发边的袋子,拿起来递到林简的面前。
林简赶忙抓住绳子,眼珠子转了转,“齐哥今天有工作的话,我还是不放假了吧。”
高昌摆摆手,“不是工作。”
他踩着拖鞋,给林简倒了一杯水,“你休息去吧,今天他心情肯定不好,不要去碰他的霉头。”
心情不好?
刚刚高昌可是说了,齐淮知去见他爹去了,怎么会心情不好。
齐淮知和他的大导演爹齐建海、影后妈秦青可是出了名的星光家庭,每年还会一起家庭旅行呢。
难道这个也是假的?
林简吃了个大瓜,识趣地不再多问,拎着袋子回家去了。
牛皮袋子很重,回到家,手上都勒出了两道很深的红色痕迹,林简放在桌子上,打开。
袋子里的东西不少。
一条用防尘袋罩着的暗红色小裙子,林简去网上搜了搜,还是齐淮知代言的奢牌。
一条裙子五位数。
他吸了口气,有些肉疼。
裙子下面压着一个羽毛面具,半边的,只挡住了眼睛一小半部分;还有一顶假发。
林简摸着假发的发顶,心里又开始狂跳了。
见了鬼了。
怎么心这么慌。
用手抵住左心口,勉强压下去那股子让他害怕畏惧的情绪,手机就立刻震动起来。
嗡嗡的,差点让林简没喘上气。
【收到了?】
齐淮知和带着透视眼似的,幽幽发过来一句话。
林简疑神疑鬼地朝四周看了看,总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无缘无故有一种被窥探的赤裸感。
在手臂上呼噜了几遍,幽幽的炸毛感才压下去一点。
【收到啦】
【但是哥哥怎么给我买了假发和面具?】
【你不是害怕我看见你的样子吗?】
齐淮知反问。
林简歪着头,表情游移不定。
真的是这样?
就这么简单?
【晚上如果你愿意】
【你可以取下来】
【让我看见你】
齐淮知又发来了三句话。
这三句话,对于齐淮知的艺人身份,堪称恐怖。
竟然能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吗?
林简心漏了一拍,心跳奇异地慢了下来,但落下的鼓点却重了很多,扑通扑通地上下蹿跳。
一下蹦到嗓子眼,一下掉回心脏最深处,连带着耳朵都响起了咚咚咚的幻听。
扑通——
林简将手机扔了出去,慌张地捂住自己的脸,试图用手背降下极速升温的脸蛋。
“冷静,冷静。”林简拍拍自己的脸,“这只是齐淮知骗人的鬼话。”
“冷静!”
“冷静!”
林简嘴巴里念念叨叨,又嫌手机碍眼,干脆一脚踢开,穿上鞋子从抽屉里拿出现金,去外面觅食去了。
慌里慌张的,踩着拖鞋,跑出去五十米,又急急忙忙回家换上板鞋。
完全没听到后面又接连响起来的消息声。
嗡嗡嗡——
落在空旷的房间里,无端地像心跳的声音。
急促又慌乱。
聊天框安静下去,这一回连卖乖的猫猫头表情包都没了。
齐淮知却勾起笑,满脸的志在必得。
“在看什么?”一个穿着温雅长裙的女人在齐淮知旁边坐下,一双和齐淮知极为相似的深情眼,经过岁月的打磨依旧精丽无比。
倘若林简在这,一定能认出来。
鼎鼎有名的大满贯影后,秦青。
齐淮知压下嘴角,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吃饭去吧。”
“淮知。”她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爸爸和你说的事情,怎么不做了?”
齐淮知转过身,看着她,表情冷漠。
秦青嘴角依旧翘起,弯弯的,带着笑,“你最近心情不好?去散散心,别闹脾气。”
“还是说你不愿意,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
秦青端起茶杯,吹了口气,“娱乐圈阿猫阿狗多,别被惹上一身腥,你的好名声不容易。”
这句话落到齐淮知的耳朵里,格外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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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的是他的名声?
不容易的是经营了几十年,撒下的恩爱夫妻,幸福家庭这个弥天大谎吧。
他笑起来,挂着和秦青如出一辙的弧度,声音却森冷,“我没有和小妈乱搞的爱好。”
秦青手一顿,茶杯滚落到了地上,砰砰砸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了?”齐建海从楼上下来,穿着睡衣,他年纪不小了,眼袋很深,一双眼睛没什么气地聚在一起。
“先吃饭吧。”秦青将身上的披肩拢严实了些,没管地上的水渍和杯子,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齐淮知在原地顿了会,眼神似笑非笑地扫过偶尔响起动静的二楼,也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长条桌上,三个人,很温馨的三菜一汤,是齐建海的助理做的。
“先拍个照,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齐建海拿着筷子,对着旁边的助理挥挥手。
助理老练地跑到光线最好的地方,举起手机,“三、二、一……”
齐淮知直挺挺地坐着,冷眼瞧着齐建海伸出手搂过秦青,秦青笑吟吟地靠在他肩膀上,两人深情对视,作出一副恩爱的模样。
这样的照片,在齐建海的微博里,每年都会有四五张。
简直成了标榜娱乐圈金童玉女,三好家庭的最佳佐证。
“好了。”助理放下手机,跑进厨房,来回两三趟,端出了热乎的七盘菜。
摆在桌上,满满当当的,尤为壮观。
助理为了防止口味变差,还一直在锅上温着,冒着淡淡的热气,勾人的肉香混杂在一起,和油光揉成一团。
齐建海亲自将照片发上微博,满意地巡视了评论区。
不用想,也知道下面的评论是什么样的。
无非就是感叹家庭美满,夫妻和睦,家庭事业双丰收。
齐淮知面无表情地盯着。
明明几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明明早该习惯这样的家庭只有利益结合,没有真心。
习惯身边人都是不怀好意的接近,欺骗和虚伪从他第一次踏入片场,就体会到了。
四岁的年纪,去片场客串小皇帝,齐建海是导演,太忙了,顾不上他。他坐在一旁,扮演母亲角色的演员走过来,给了他一颗糖。
“小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问。
齐淮知应了,第二日打开门就是白花花的两具□□,一具是齐建海的,一具是那人的。
齐淮知早就不记得那一日他的反应,这样的日子太多,他早疲于作出反应。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想起来了。
胃部翻滚,没有进食的喉咙涌上一股泛酸的恶感,像是被桌上丰盛的油光糊住。
怎么也吐不出。
齐淮知压着后牙根,突然想吃林简做的饭菜了。
简简单单的,味道不好。
却够真实。
“吃吧,吃完我还有事。”齐建海拿起筷子,匆匆忙忙地吃饭,似乎真的有急事。
但桌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忙什么,无非是吃完饭,去二楼厮混。
秦青没什么反应,看着手机,偶尔夹一筷子青菜。
她身材控制几十年,吃的不多。
十来分钟,桌上的菜也才少了一点皮。
“这么多菜,怎么不喊上面那位一起下来吃?”齐淮知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慢悠悠地开口。
桌面上的动静停住,在一边替齐建海舀汤的助理手一顿,险些撒了出来。
齐淮知扶了把,看向秦青,格外好态度地询问,“要不,把你在外面等着的那位也叫进来?”
“你最近在发什么疯?”齐建海啪地摔下筷子,“小雯的事情不愿意,我也没有多说,怎么还把怨气撒到我和你妈妈的头上?”
齐淮知看着碗里几块油腻腻的肉,叹了口气,很失望齐建海不懂他。
“既然要发微博,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的才好,少一个,要是被粉丝知道,该多伤心啊。”
齐建海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被人捧着几十年,一朝被顶撞,还是当着助理的面,被儿子顶撞,气瞬间涌了上来,抓着手边的杯子就要朝他扔过去。
秦青赶紧压下齐建海,“最近天气燥热,发什么火啊。淮知这样抗拒,肯定是宋雯那边的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经纪人是什么性格。”
“回头让宋雯那边道个歉,和孩子有什么好置气的。”秦青推了齐建海一把,安抚着拿起汤勺,想要接过齐淮知的碗,“来,喝汤。”
“不用了。”齐淮知站起来,“下次需要营销三好家庭的时候别叫我。”
“把你们情人叫上,热闹多了。”他推开椅子,冷冷地说。
“你给我滚回来!”齐建海气疯了,将碗筷扔过去。
瓷片摔在齐淮知的脚步,他垂下眼,扬起嘴角,看着他扭曲起来的面孔,心情舒畅了。
径直走出客厅,抓起车钥匙,推门离开。
一出门就迎上了一个陌生男人,打扮得很学生气,最近娱乐圈新出道的小生。
秦青新的情人。
“齐哥。”那人站在秦青的车边,朝他打招呼。
又被大门里传出来的臭骂吓得变了脸,仓皇地看着他。
齐淮知无视,坐上车,油门踩到底,轰隆而去。
他拨通了吴赫的电话,几句后吴赫报了个地址,坏笑地挂了。
黑色的车风驰电掣,像一道闪电,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停了车,齐淮知将钥匙手机抛给门童,浑身冷气地走进去。
一待就到大半夜。
晚上九点,吴赫笑嘻嘻地将解了三四颗扣子,显得风流多情的人送上车。
靠在门边,吹了声口哨,拨通电话。
一接通,他就变了脸色,仓惶地大叫。
“高哥,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马上就要线下见面噜
第36章 女装出击
林简洗漱完,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接到了高昌的电话,“喂,高哥,怎么了?”
“我这边临时有些事情脱不开身。”高昌那边有些吵,朝着外面说了句稍等,才接着道:“淮知喝醉了,你打吴赫的电话,去把他接回来。”
“喝醉了?”林简诧异,难以想象齐淮知醉酒,失态的模样。
高昌声音紧绷着,像吊在绳索上,似乎很害怕被听到,“接到了多看着点,他之前喝到胃出血,这一回没打招呼就走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林简被高昌吓得也跟着紧张起来。挂了电话,立即从通讯录里找出吴赫的电话。
嘟嘟嘟几声,电话才接通,吴赫那头的动静更加吵闹,像拿着大锣鼓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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