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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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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她很喜欢你

晚上七点, 沈嘉言来到和吕馨约好的餐厅。

她跟着服务生走到预定好的包间门前。

服务生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吕馨的声音,平稳而熟悉。

服务生轻轻推开包间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嘉言走进。

吕馨起身,看向来人。

沈嘉言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 外搭一件深灰色长款大衣, 发尾随意地落在肩头。虽然没有舞台上张扬的妆容, 但依旧很好看, 与学生时期的青涩与阳光不同, 是一种褪去浮华后的清冷与沉静。

“好久不见,大明星。”吕馨笑道。

沈嘉言微微侧头,嘴角向上弯了弯,“好久不见, 吕检察官。”

吕馨的笑意更深了些, “咱们就别商业吹捧了, ”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快坐。”

沈嘉言脱下外套,搭好, 随后拉开椅子, 坐下。

吕馨递给她一份菜单,然后拿起自己的, 翻开 ,“看看吃点什么?”

沈嘉言把菜单放在身边, “我都可以,你点吧。”

“好。”吕馨按铃召唤服务生。

两人这一餐饭吃的比较融洽,回忆了一些学生时期的趣事和工作之后的经历。

吕馨没有在吃饭的时候提起温晚柠。

她看得出,沈嘉言很在意她,否则不会在昨天得知她住院的瞬间, 声音都变了。她清晰地听出她的紧张,那句“怎么会这样?”里,藏着压不住的颤抖,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随时会断。

作为同学、朋友,她也心疼她。

从她进门,她就看出她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虽然化着淡妆,仍旧没有完全遮盖住她的疲惫。

她想,还是先让她好好吃一顿饭,再聊晚柠的事。

饭后,服务生撤去餐盘,包间里只剩下茶香袅袅。

窗外夜色已深,城市的灯火像星河倾泻。

沈嘉言放下茶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终于把忍了一餐饭的话问了出口,“晚柠她怎么样了?”

吕馨看着她,眼神柔和了几分,“医生说,胃部没有穿孔,但损伤很严重,需要静养。今天我去看她的时候,状态好多了。”

沈嘉言悬了一天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小声道:“那就好。”

“嘉言。”吕馨轻声叫她。

沈嘉言抬眼看她。

吕馨扶着茶杯,认真道:“我想告诉你,晚柠当初拒绝你的原因,并不是,不喜欢你。”

沈嘉言指尖一颤,茶杯在掌心微微晃动,一圈涟漪在水面荡开。

“你说什么?”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碎了什么,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五年了。

她问过自己千百遍“为什么”,答案都是温晚柠不喜欢自己,是自己一厢情愿地错把她对自己的友情当成爱情。

甚至,她以为那句“我有喜欢的男生”就是全部的真相,轻飘飘的五个字,斩断了她们之间所有可能。

她用这个答案折磨了自己五年,写进歌里,藏在夜里,熬成一场无人知晓的慢性病。

吕馨看着她,眼神里没有试探,只有心疼与郑重,“她也不是现在才喜欢你,早在你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喜欢你了。”

沈嘉言一怔,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她就喜欢你了,”吕馨看着她,“她也为此自我怀疑过,烦恼过,甚至有一段时间,疏远了你。”

沈嘉言的手慢慢松开茶杯,指尖冰凉。

她想起高中的那段时间,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勾起温晚柠的兴趣,最终因为实在受不了两人之间一直尴尬的气氛,她先提出放学不再一起走,还给温晚柠一些空间。

她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温晚柠察觉到了她对她的特别,才对她有些排斥,却没想到,她是因为意识到了对她的喜欢,才······

“抱歉。”我代她向你道歉,“但也希望你能理解,在她成长的十多年里,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是女生,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去认同自己。”

沈嘉言连忙接话,声音微颤,像是怕这句话来得太迟,又怕它不够重,“不用道歉,真的,我理解,我都理解。”

吕馨欣慰地笑了笑,“其实,她用了很久的时间去认同自己,从高中毕业,到大学快毕业。”

“中间有一段时间她想过放弃这段感情,放弃你。”她的声音低了下来,“那段时间她频繁地联系我,可每一次,都在说你。”

沈嘉言的呼吸一点点凝滞,心口像被什么狠狠压住。

吕馨继续说道:“她很难过,一边面对所谓的‘现实’,一边面对对她无微不至的你,被两种情绪反复拉扯。为了避免被你发现异样,她再次选择减少跟你的联系。”

“但是,”她的嘴角微扬,“减少联系的日子里,让她更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很喜欢你,不想失去你。”

包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茶香浮动的声音,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流淌,可沈嘉言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她不是没想过温晚柠会喜欢她,可她以为,那喜欢应该是短暂的、怯懦的、是最终会被现实碾碎的。

她从不敢想,那喜欢,是贯穿了五年、熬过不再联系、自我否定,依然不肯熄灭的火。

“你知道吗?”吕馨吸了吸鼻子,“有一天晚柠跟我说,她对你说‘让你给她一点时间’的时候,她看到了你眼底无法抑制的惊喜与期待。”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像是在平复情绪。

“她说,那一刻,她好想紧紧抱住你,告诉你,她要和你在一起。”

沈嘉言猛地睁大了眼,呼吸仿佛被瞬间抽离。

包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沉重得像是要撞出胸腔。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吕馨看出了她的想法,安抚她,“不用着急,嘉言,听我说就好。”

“那不仅仅只是她的想法,那是她深思熟虑的决定。”

“她说过,如果她真的对你说出‘喜欢’,那一定是不惧他人眼光,想与你一起面对家人,携手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

不是躲藏,不是妥协,不是“偷偷爱着你”,是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沈嘉言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终于明白,温晚柠不是不想承认她,是不想在没准备好时承认她。

“所以,”她叹了一口气,“在和你说过‘给她一点时间’后,她就开始尝试与家里沟通。”

“她试了?”沈嘉言猛地抬头,声音发颤。

“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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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馨点头,声音低沉,“她第一次尝试和她妈妈沟通,她妈妈只冷冷地留给她‘不可能’三个字后起身离开,拒绝沟通。”

沈嘉言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她知道温晚柠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女儿,是父母的骄傲,她准备迈出这一步的时候,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第二次,”吕馨继续道,声音更沉,“她找到她的爸爸,她爸爸直接告诉了她,她表哥苏方彧被他们的爷爷逐出家门的原因。”

“当年,晚柠只是知道苏方彧和她爷爷发生了冲突,她爷爷不准他回家,却不知道主要原因,家族里也没人提起。直到,她和她爸爸表明自己取向的那一天,她爸爸告诉她,苏方彧就是因为喜欢了同性才被赶出家门。所以,他也不会同意晚柠喜欢同性。”

沈嘉言的心狠狠一沉。

“可她没放弃。”吕馨看着她,眼神里尽是对温晚柠的心疼,“她开始看心理医生,学着如何与家人沟通;开始整理关于同性互相喜欢的资料;专业权威人士对于同性恋的解读······”

“当她带着所有的资料来到她爷爷的面前,却连打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扔到一旁。”

沈嘉言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在了一起,疼得几乎无法呼吸,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

吕馨拿着纸巾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把纸巾递给她,“嘉言,我从没见过晚柠为了一件事,一个人这么努力过,我真的很心疼她。”

沈嘉言接过纸巾,指尖发颤,却没擦泪。她只是攥着那张纸,像攥着最后一丝力气。

吕馨缓了缓,接着说道:“这些事都没有击垮她,直到······”

沈嘉言抬眸看她,呼吸微微一滞。

“直到,有一天,她爷爷对她说,他查到了你的家庭情况,知道你父母的工作,”她顿了顿,“他威胁晚柠,如果她还要继续争取,她爷爷就会把你喜欢同性的消息散播在你父母的工作环境中。”

沈嘉言猛地睁大眼,像是被一记重锤击中胸口。

“你也知道,这样的事会对你父母的工作有多大的影响。”吕馨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沈嘉言的认知。

她当然知道。

父母都是体制内的工作,他们的名字,他们的职位,他们的生活,都活在公众的目光之下。

如果“女儿是同性恋”的消息被恶意散布,被断章取义,他们一生坚守的体面与尊严,会在一夜之间,被碾成碎片。

而这一切的源头,会是她。

沈嘉言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指甲陷进皮肉,可她感觉不到疼。

她只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那是温晚柠独自承受的深渊,是她从未知晓的牺牲。

“所以,”吕馨轻声道:“晚柠选择了妥协,她放弃了这段感情,放弃了你。”

“但是,嘉言,”她的声音哽咽,“晚柠真的足够努力了,她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作者有话说:看到有很多小可爱希望加更,作者君其实也很想加更,但是很抱歉,最近身体出现一点小问题,只能尽量继续做到日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作者君会再努努力的!

第 102 章 胃还疼吗?

茶香依旧袅袅, 可空气却沉重得让人窒息。窗外的灯火依旧流淌,可沈嘉言的世界,仿佛被抽成了真空。

她终于明白,当年那些突然的冷淡, 不是疏远, 而是挣扎······

吕馨缓了缓, 说道:“当年她明确地拒绝你之后, 对我说过一句话, ‘她觉得做的最对不起你的一件事就是,”她吸了吸鼻子,“给了你希望,最后却亲手掐灭。”

这句话像一把迟来了五年的刀, 终于刺穿了沈嘉言所有强撑的体面。

她一直以为, 最痛的是被拒绝的那一刻, 可原来, 最痛的,是知道对方也在痛, 知道她每一步离开, 都像在割自己的心。

包间内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沈嘉言突然起身,动作快得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哐当”一声, 椅子砸在地毯上,闷响在寂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

吕馨惊了一下, 抬头看她。

沈嘉言抓起大衣,手指微微发抖,却异常坚定,“吕馨,能把晚柠住在哪所医院和病房号告诉我吗?”

吕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谢谢, 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就好。”还没等吕馨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离开,风衣下摆翻飞,像一道决绝的剪影,门在她身后重重合上,切断了包间里残留的暖光。

吕馨看着刚刚合上的门,嘴角微微上扬。

希望我擅自做主把这件事告诉嘉言,没有做错······

黑色大G冲进夜色,引擎咆哮,撕裂了黑暗的沉寂。

沈嘉言紧握方向盘,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在她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前方不断后退的黑暗。

红绿灯、车流、城市喧嚣,全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风从半开的车窗灌入,吹乱了她的头发,却吹不散她心头翻涌的惊涛。

雨开始落下,起初是零星几点,很快连成密网,敲打着车窗,像无数细小的手在拍打她的理智。后视镜里,城市的灯火被雨水拉成一道道流动的光痕,如同她此刻无法停歇的心跳。

她狠狠地咬住下唇,眼底泛起血丝,看着前方被雨幕模糊的路,油门踩得更深。

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开吕馨刚发来的信息,指尖几乎划出残影。

可比文字更清晰的,是吕馨在咖啡厅里,一字一句,剖开她这么多年误解的声音。

“她很喜欢你,不想失去你”、“从没见过晚柠为了一件事,一个人这么努力过”、“真的足够努力了,她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反复切割。

她想起那晚她对温晚柠说“你凭什么觉得我还在等你”时的冷硬,想起她转身离开时的决绝,想起门“咔哒”合上后,自己坐在冰冷的车上,以为终于斩断了执念的虚脱感。

可原来,她斩断的,可能是那个曾为她孤身对抗世界的女孩,最后一点微弱的勇气。

她猛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车厢内炸开,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

可这点疼,远不及心口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她不是在发泄,是在惩罚,惩罚那个五年来活在自怨自艾里的自己,惩罚那个以为“被抛弃”就可以心安理得恨着她的自己,惩罚那个在温晚柠最需要她的时候,却转身离开的自己。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像在徒劳地擦拭她模糊的视线。

车驶入医院的停车位,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沈嘉言推开车门,大衣被风掀起一角,雨水立刻打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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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头。

她没在意,冲进大厅,湿发贴在脸颊,呼吸急促。

进入电梯,金属门在她面前缓缓合拢,映出她狼狈的倒影,湿透的发、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双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的眼睛。

她靠着冰冷的厢壁,手指死死掐住掌心,仿佛唯有疼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吕馨发来的地址早已刻进脑海,连同那些迟到了的真相,一起在胸腔里翻搅、燃烧。

“叮——”

电梯停在三楼,门开。

走廊灯光惨白,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她一步步往前走,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像倒计时的秒针,一下,又一下。

306病房。

她终于站在了门前。

手抬到半空,却迟迟不敢落下。

她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盖过了远处护士站的低语,盖过了空调的轻响,盖过了整个世界的喧嚣。

敲下去,门就开了,门开了,她就在里面。

可温晚柠会怎么想?她会恨她吗?恨她在前两天的决绝和冷漠吗?

五年了。

她曾用恨意筑墙,用误解为盾,以为自己早已放下。

可现在,墙塌了,盾碎了,她赤裸裸地站在这里,满心愧疚,满眼渴望。

突然,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那声音熟悉得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终于落下。

“叩、叩、叩。”三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像心跳,像钟摆,像命运终于被叩响。

“请进。”声音很轻,带着病后的沙哑,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沈嘉言的四肢百骸。

她推开门,暖黄的灯光流淌而出。

温晚柠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薄被,手里握着一本书,看向门口。

看清来人后,她整个人猛地一怔,瞳孔微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下意识地坐直了些,手指却微微发抖,书本从掌心滑落,无声地掉在被子上。

“嘉言?”她轻声唤她,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沈嘉言站在门口,大衣上还带着夜风的寒气,发丝凌乱,眼底通红,像是刚从一场风暴中跋涉而来。雨水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她站在原地,喉咙像被什么死死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在车上翻涌的千言万语,此刻全堵在胸口,沉得让她喘不过气。

“你······怎么来了?”温晚柠终于找回声音,却低得几乎听不见,“现在,这么晚。”

沈嘉言终于迈动脚步,鞋子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她走到床边,站定,低头看着那只曾为她翻过卷宗、签过胜诉文书、也曾紧紧攥住她手腕的手。

此刻正安静地搁在被子上,苍白,骨节分明,手背上还贴着输液针头,青色的血管在惨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我,”她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听说你住院了,就······就来了。”

温晚柠怔怔地看着她,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滑过下颌,砸在地板上。

她想撑起身子,可腹部的剧痛让她刚一动就倒抽一口冷气,额上瞬间渗出冷汗。

“别动!”沈嘉言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却又在半空中顿住,指尖微微发抖。她最终只是轻轻将她按回枕上。

空气凝滞了几秒。

沈嘉言缓缓坐下,让自己的视线与温晚柠齐平。她伸手,指尖轻轻触上她的手背,冰凉得让她心头一颤。

“胃还疼吗?”她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像是那疼痛也蔓延到了自己身上。

温晚柠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撞得措手不及,明明不久前,她还用那样锋利的话,将她钉在自责的刑架上,明明那扇门“咔哒”合上的声音,还像刀一样刻在耳膜里······

可现在,她却坐在病床边,眼神里没有责备,没有疏离,只有一种近乎心疼的专注。

温晚柠的手指微微发抖,想抽回,却动不了。她怕这一动,眼前的人就会像梦一样碎掉。

“不······不疼了。”她声音发虚,几乎是本能地否认,像过去无数次面对她的情绪时那样,习惯性地藏起脆弱,习惯性地逞强。

沈嘉言没说话,只是轻轻将她的手整个握进掌心,用自己的体温去暖。

她的掌心有常年握鼓棒和按录音键留下的薄茧,摩擦着温晚柠的皮肤,带来一种真实到近乎疼痛的触感。

温晚柠微微侧头,目光倏地落在沈嘉言红肿的左脸颊上,那里,还留着清晰的掌印。

她蹙眉,声音虽弱,却带着久违的、属于“温晚柠”的锐利与关切,“你的脸怎么了?”

那语气不是责备,是心疼,是本能的、藏不住的在意,哪怕虚弱至此,她第一反应,仍是担忧她。

沈嘉言没躲,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的皮肤,像在确认她的真实。她眼底泛着水光,唇角却极轻地扬了扬,像是疼到了极处,反而笑了。

她没有回答温晚柠的话,而是轻轻吸了一口气,说道:“吕馨今晚约了我。”

温晚柠一愣,瞳孔微微颤动,像是被骤然掀开了一道深埋的旧伤,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可沈嘉言握得太紧,紧得像要把她从过去拽回现在。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窗外的雨声仿佛远去,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

沈嘉言终于抬眼,直视着她,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清晰得像刀刻进骨。

“她告诉我,当年你第一次和你妈妈谈你喜欢女生的事,她说‘不可能’,转身就走。”

温晚柠呼吸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惊痛。

“第二次,你和爸爸谈,他告诉了苏方彧被你爷爷赶出家门的原因。”

温晚柠闭上眼,喉头剧烈滚动。

“第三次,你带着辛苦查阅的有关同性恋的资料找到你爷爷,他却连看都没看就扔到一边。”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沉,像在替她,把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痛,一字一句,从黑暗里拖出来。

第 103 章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嘉言。”温晚柠轻声开口。

“听我继续说完。”沈嘉言打断她, 语气不容置喙,眼神却柔软得像水。

她抬头看向温晚柠,眼眶微红,“吕馨对我说, 这些都没能让你放弃。”没能让你放弃这段感情, 没能让你放弃我。

温晚柠的呼吸微微一滞, 睫毛剧烈颤动, 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

“但是, ”沈嘉言稍稍低头,苦笑道:“你爷爷查到了我父母的工作,以此威胁你,如果继续争取, 就把他们的女儿喜欢同性的事散播出去。”

窗外的雨声仿佛远去, 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

温晚柠闭上眼, 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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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滑落。

她记得那天。

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膝盖抵着大理石的寒意,哭着对爷爷说, “求您······别去影响嘉言的家庭, 我放弃,我不再争取了。”

她不是不怕, 不是不痛,可她更怕沈嘉言的父母, 因为她的爱,被推上风口浪尖,被议论,被指责,怕她的家庭, 因为她的执着而出现裂缝。

沈嘉言再次抬头看着她,“所以,你妥协了,因为不想因此伤害到我,伤害到我的家人,最终决定放弃。”

“嘉言。”温晚柠带着哭腔叫她,“你不该知道这些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沈嘉言的声音低却坚定,带着不容回避的肃然,“这些是不是事实?”

温晚柠浑身一颤,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缘。

良久,她终于睁开眼,泪水模糊了视线,“是。”

一个字,砸在寂静的病房里,也砸碎了五年来所有误解的墙。

没有辩解,没有借口,只有最赤裸的真相,她不是不爱,她是不敢爱。

沈嘉言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猛地俯身,将温晚柠紧紧拥入怀中,像是要把这五年的距离,用这一抱,全部补回来。

她的下巴抵着温晚柠的肩头,声音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收紧双臂,“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什么对我好?凭什么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痛,却把我,推开得那么远?”

温晚柠浑身颤抖,终于抬起手,迟疑地、颤抖地,环住了沈嘉言的背。她没有躲,没有否认。

只是死死抱住她,像抱住溺水时唯一的浮木,哭得像个终于回家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嘉言,我必须那么做······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受到伤害。”

她的哭声破碎在沈嘉言的肩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剜出来的血。

沈嘉言慢慢起身,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擦去她满脸的泪,“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你承受的那些伤害也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你可能就不会去争取,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

她的指尖停在温晚柠的唇边,像是想堵住那些年她强忍的痛。

“你也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让你为我受伤?你替我挡了风雨,却忘了我也想为你撑伞,你怕我被伤害,却忘了,”她顿了顿,眼底泛起更深的痛楚,“最让我受伤的,是你替我疼。”

她缓缓靠近,额头轻轻抵上温晚柠的额头,呼吸交缠,“为什么你可以挡在我身前,我却不可以?”声音低哑,带着近乎执拗的温柔,“为什么你能为我对抗全世界,我却不能和你一起面对?”

“嘉言。”温晚柠声音颤抖,指尖抬起,轻轻触碰沈嘉言眼角未干的泪,“我怕,我怕你后悔,我怕有一天,你回头看,发现这一路走来,全是为我付出的代价,你会怨我,会恨我,会说‘如果不是她,我本可以······’”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像风中残烛,燃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那些年她独自咽下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赤裸袒露。

“可你有没有想过,”沈嘉言打断她,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有‘本可以’的未来?”

“如果‘本可以’是活成一个没有你的样子,那我不想要那样的未来。”

她的眼里燃着光,像舞台上的聚光灯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焦点。

温晚柠的呼吸猛地一滞,眼泪再次涌出。

她猛地抬起双臂,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沈嘉言。

“嘉言,”她啜泣着,“对不起······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沈嘉言回抱住她,抬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我在。”她贴着她的耳畔,哑声回应,“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温晚柠的身体剧烈颤抖,像是压抑了太久的堤坝彻底溃决。她将脸更深地埋进沈嘉言的颈窝,泪水滚烫地滑落,浸透了她的衣领。

她想说“别离开我”,可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更紧地抱住她,像是要把这五年的空白,全都填进此刻的温度里。

沈嘉言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抽泣的颤音。她稍稍退开一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温晚柠的脸颊,擦去她不停滑下的眼泪,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场梦。

“别哭了。”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心疼与疼惜,拇指轻轻摩挲过她因哭泣而发烫的颧骨,“我回来了,晚柠,这次我和你一起面对。”

“嗯。”温晚柠笑中带泪地点点头。

病房门外,买完东西回来的吕玥通过门上的小窗户看到相拥的两人,欣慰地笑了笑,把东西放在门口,悄悄离开了。

病房内,沈嘉言突然注意到温晚柠手背上的输液管内有些回血,暗红的血液正缓缓逆流。

她心头一紧,连忙放平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调整输液管的角度,直到那暗红的血线缓缓退去,清亮的药液重新平稳地滴落。

“抱歉,是我没注意,疼不疼?”她低声问,目光紧紧锁在那枚细小的针头上,眉头微蹙,像是那针扎的不是温晚柠的手,而是她的心。

“不疼。”温晚柠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笑意,像是终于卸下千斤重担后的释然。

沈嘉言起身,一手托住温晚柠的肩,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将她慢慢按回病床上。

她的掌心贴着温晚柠单薄的病号服,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肩胛骨的轮廓,太瘦了,瘦得让她心口发酸。

“别乱动了,”她低声叮嘱,替她拉高被角,仔细掖好每一处边角,“你现在需要休息。”

做好这些,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却没有松开温晚柠的手。她将那只冰凉的手轻轻拢在掌心,用体温一点一点暖着,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睫毛低垂,眉心终于舒展,像暴风雨后终于停歇的海。

可她的心,却翻涌着无法平息的痛。

吕馨的话,像刀一样在她耳边回响,“她最近状态不太好,把自己堆在工作里,饭也不按时吃,觉也睡得很少”、“差点胃穿孔”······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掌心传来温晚柠微弱的脉搏,她凝视着她,良久,才又开口,声音带着心疼与恳求,“晚柠,以后不要让自己那么累了,好吗?”

她舍不得。

这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可她的目光说了,她的掌心说了,她微微发红的眼眶说了。

温晚柠微微侧过头,看着沈嘉言低垂的眼睫,感受她掌心传来的温度,轻轻动了动手指,回握住她的手,“好,我答应你。”

沈嘉言抬眼,望着她,终于,缓缓笑了。

可就在这笑还未完全舒展时,温晚柠的目光却瞬间凝住,她脸上的红印子,再次撞入了她的眼底。

那道掌痕依旧清晰,边缘微微肿起,像一道灼痛的烙印,刻在她白皙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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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柠的心,猛地一沉。

她再次问道:“嘉言,能告诉我,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她声音发紧,指尖不受控地抬起,却在即将触碰到那道伤痕时顿住,像是怕碰疼她,“到底是谁······打了你?”

沈嘉言的笑容淡了。她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她的视线,可对上温晚柠那双盛满心疼与质问的眼睛,她终究没动。

她只是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哑,却平静,“没有人打我。”

温晚柠一怔。

“是······我自己。”

“什么?”温晚柠猛地睁大眼,像是没听清。

沈嘉言垂下眼,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红印,动作很轻,像在触碰一段不堪的回忆,“我开车来找你的时候,雨很大,心很乱。”

“我一直在想你说的‘我在追你’,想吕馨告诉我的一切。”

沈嘉言的声音很轻,似潮水般漫过寂静的病房,带着迟来的清醒与痛彻心扉的悔恨。

她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晚柠的手背,像是在触碰那些她错过的、她误解的、她亲手推远的岁月。

“然后,我突然明白,我恨的从来不是你推开我,而是恨我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误会了你那么多年,错怪了你那么多年······”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而我······”

她抬眼,望着温晚柠,眼底泛着水光,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我却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转身离开,还说‘你凭什么觉得我还在等你’?,我用冷漠当武器,那样任性地伤害你,我真的——”

“言言。”温晚柠拉了拉她的手,打断她,“你没有错,是我······”

“是我把所有真相都藏在了沉默里;是我让你以为,我不喜欢你;是我让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做朋友。”她的声音低下去,“如果真的要怪一个人,那一定是我。

“不是因为你转身,是因为我,先背对了你。”

沈嘉言怔怔地看着她,泪水无声滑落。

她明白,她们都是被现实撕裂的困兽,一个在明处痛,一个在暗处熬。

她缓缓抬头,望着她,望着这张她曾在无数个深夜描摹过的脸,紧紧握住她的手,“晚柠,我们都没有错,都是为了对方,所以,都不要自责了。”

温晚柠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言言,过去我们无法选择,”

“但现在,我们可以。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第 104 章 很甜的吻

沈嘉言看着她, 看着这个曾为她撞得头破血流、如今却依然向她伸手的女孩,心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顺着温晚柠的指尖滑下。

然后, 她睁开眼, 笑了。

那笑里有泪, 有痛, 有多年漫长的等待,也有终于降临的光。

她反手将温晚柠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坚定而滚烫, 如战鼓, 如誓言。

“好。”她轻声说, 却字字千钧, “我们重新开始。”

温晚柠望着她,指尖感受着那滚烫的心跳, 终于, 再也压抑不住,泪水汹涌而下。

可她也在笑, 笑得像个终于回家的孩子,“嗯。”她哽咽着点头, 紧紧回握她的手。

沈嘉言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像在确认一场真实的重逢。

“这一次, ”她柔声说,“我陪你,把错过的时间,一天一天,都补回来。”

不急于未来,不纠缠过往。

就从这一刻,从她病床前的微光里,从她们交叠的手心,从她眼角未干的泪中,重新开始。

温晚柠闭上眼,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浸入发间。

沈嘉言低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然后,缓缓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极轻、极柔的吻。

随后,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像哄一个终于肯安心入睡的孩子,“眼下,最重要的事,”她温声说,指尖顺着她的发丝缓缓滑落,“就是把你的身体养好。”

她的目光落在温晚柠苍白的脸上,眼底有心疼,也有不容置疑的坚持。

“饭要按时吃,觉要睡够,工作不能再熬通宵,医生说你胃部有严重溃疡,再拖下去就是穿孔。”她声音低下来,带着后怕,“晚柠,我不想哪天接到电话,说你又倒在法庭上。”

温晚柠看着她,嘴角浮现清浅的弧度,眼底漾着久违的、带着点狡黠的光,“这是来自······女朋友的关心吗?”

沈嘉言一怔,脸颊迅速泛起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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