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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姜乃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疑似快递送餐”的来电提醒,指尖悬在接听键上犹豫不决。
首先肯定自己没有点外卖。
难道真是李程?
但如果是李程那货,点了啥吃的肯定会提前跟他吱一声,不会让外卖员一声不吭地送过来。
妈妈也没有点外卖的习惯……
是谁?
手机在手里嗡嗡震着,震动顺着神经一路爬上来,莫名让掌心沁出一层薄汗。
铃声带着催促,直到最后几秒,他才猛地划下接听。
“喂?您好?”
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姜乃心头一紧,眉毛立刻皱了起来,没有出声。
“请问是EchoN先生吗?”
EchoN?
问的不是真名,而是……艺名?
倒也不算,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账号ID,只是因为写曲时懒得再另外想名义,用本名也不好,就干脆沿用了。
但为什么问的是这个?
“……我是。”姜乃沉下声,带着点防备,“哪位?”
“哦您好!”对方的语速很快,透着股职业性的干练,“我是BitCrush☆Fctory的主催助理Mggie。很抱歉在新年假期间打扰您。”
Bit……什么工厂?
姜乃被那一串英文砸得有点懵,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啊抱歉,”Mggie笑了笑,语气放缓了些,“我说急了,嗯……我们的主催是Moi老师,这样您应该清楚了。”
Moi?
姜乃脑子里空白了两秒,整个人猛地从椅子里弹起来坐正了。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没听清,”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您请说……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Mggie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想确认一下您是否收到了我们B社发给您的企划邀请的邮件,大约是前天晚上发送的。”
企划邀请?!
姜乃呼吸猛地一滞,感觉心脏毫无征兆地撞在了肋骨上,闷闷地疼了一下。
邮箱……他几乎不用,也就去年刚毕业实习那阵子为了投简历才用得勤,平时都用来堆垃圾广告和生日推送了。
“呃……请稍等一下。”
他手忙脚乱抓过鼠标,摁开浏览器。手指有些不听使唤,戳了好几下才输对邮箱地址,登录,点开收件箱。
一堆花花绿绿的空间推送广告顶上,赫然躺着一封格格不入的新邮件。
发件人:BitCrush☆Fctory_Moi。
“抱歉……我才看到。”姜乃声音忽然飘得厉害,赶紧点开扬声器,手机撇到桌上,一把拖着椅子坐近了,几乎是屏着呼吸点开了那封邮件。
开头的几行字迅速跳进眼里:
EchoN你好!
这里是BitCrush☆Fctory主催Moi~
很高兴你能参与今年B社的冬季特辑企划的投稿,并获得单曲全平台播放量专辑内第五的好成绩……
后面的字句逐渐模糊成了泛着炫光的色块,在他眼前闪烁跳跃。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已经不是在擂鼓了,更像是揣了只脱了缰的野鹿,在他肋骨间横冲直撞,撞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血液冲上耳根,灼出一片滚烫的麻。
这是Moi……几乎是业内大佬一般存在的人,亲自给他发来的邮件!
看到后面,脑袋都泛起阵晕乎,也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狂喜过载。
他用力眨了眨眼,努力让视线聚焦,一目十行地掠过正文。
Moi不光点评了他的个人作品和给华哥录制的人声,欣赏之意毫不吝啬,同时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不足和进步空间。
姜乃喘了口气,尾音都带着点颤,强迫自己定下神,目光汇聚到最后两段。
“‘回声壁’?”他盯着屏幕,不自觉念出了声。
“对的,是我们社内的新人企划,”Mggie的声音适时响起,解释道,“因为收到邪三老师以及另外几位和我们合作密切的曲师老师的推荐,Moi老师简单了解过您的作品后,非常欣赏您的创作风格和潜力,认为您是这个企划中理想的人选之一。”
听到华哥的称呼,姜乃突然愣了一下。
“邪三……老师的推荐吗?”
“对的。”Mggie肯定道,“这还是邪三老师第一次推荐人,我们也都挺意外的。”
姜乃有些晃神,重新看向屏幕上的邮件。
华哥的……推荐。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一道暖流随之悄然漫开。
不光是暖,还有点沉,带着点细小的酸胀,细细密密地蹿向四肢。
姜乃鼻子一酸,不自觉抠紧了桌沿,可指尖却使不上力气。
“因为通知得您有点晚,企划海选的截止时间又比较紧,”Mggie的语速放慢了些,解释得更清楚,“邮件里有指出需要您三天内提交资料回复,我这边迟迟没能收到你的反馈,所以冒昧地在过年期间联系您,如果打扰到您,向您致歉。”
“啊……不会不会,”姜乃连忙说,“是我没注意到邮箱,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顿了顿,缓和了下心情,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最后的提交要求上,“是需要我提交五首DEMO对吧?”
“对的!”Mggie声音明显轻快起来,“具体要求和格式邮件里都有提及,您打包成压缩文件,回复那个邮箱地址就好了。”
她继续补充道,“作品用途主要是我们的内部评审,除了‘回声壁’企划的审核外,可能也会涉及到后续的合作机会,甚至是入社的准入考量。”
“好、好的!”姜乃忙抓起手机,声调不自觉往上扬了扬,“非常感谢Moi老师的赏识和您的通知!我会尽快整理好发过来。”
“Moi老师特别强调,希望能看到您最‘自我’的作品。”Mggie说,“那就期待您的回复,新年快乐!”
“好的,新年快乐!”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陈君颢一下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把陈君怡搂进怀里,又被她猛地推开,力道大得他一个趔趄。
“别碰我!!”她嘶声尖叫。
陈君颢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再次伸手,用尽全力把人硬掰过来,死死按住她挣扎的肩膀,把她箍进怀里。
“不要——不要——!”陈君怡还在他怀里死命挣。
“陈君怡——!”他吼了一嗓子,随即又跟烫到似的赶紧压低声,“哥在,哥在呢……别怕,没事的……”
陈君怡推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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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他怀里拼命摇头,充满痛苦的哭嚎尽数捂进了他胸口的衣料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一大片。
“没事的……没事的……”陈君颢重复着,有些机械,只能一边死死箍着她,一边笨拙地轻拍着她的背,努力稳住自己发颤的声音,“发生了什么?告诉哥,告诉我……好不好?”
“哥……”她抽着气,哭得直打嗝,尾声抖得不成调,“我……我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陈君颢轻声问,“别怕,跟哥说,哥在呢……没事的,那只是个梦……”
“有事!”陈君怡猛地抬头,泪水糊了满脸,通红的眼里布满恐恶。她死死攥住陈君颢的衣襟,精致的甲片几乎要撕扯开那片布料,语无伦次地哭嚎,“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他……他……”
“慢慢说,哥听着,”陈君颢心里倏忽一沉,莫名涌起一抹不祥的预感,“什么梦我都听你说,没事,哥在呢……”
陈君怡剧烈地抽噎着,许久,才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我……梦见,被拉去相亲……”
“相亲?”陈君颢愣了一下,只觉得一阵荒谬。
她才多大?就算害怕结婚,做这种梦,会至于哭成这样?
可陈君怡哭腔里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恐惧,让他根本不敢细想。
“那个人……那个人……”她哆嗦着沉下身子,“他凭什么……凭什么……”
“那个人是谁?”陈君颢沉下声,“嗯?告诉哥,你见到的人是谁?”
陈君怡又抽噎了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何……星……”
陈君颢的脑子“嗡”的一声,血液几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一片空白。
何星?
眼前有一瞬间闪过何星那副仪表堂堂、道貌岸然的模样。
“为什么?”他追问着,“为什么是他?”
可陈君怡只是拼命摇头,哭得更凶了,整个人抖得像冷风里的落叶。
陈君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你不可能会被拉去相亲,对象更不可能会是何星。”
陈君怡抽了抽鼻子,片刻,才微乎其微地点下头。
“告诉哥,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君颢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声音尽量放轻,“没事的,谁欺负你,哥帮你揍回去。”
陈君怡身体一颤,喉咙里的呜咽又哆嗦着溢了出来。
“他……他……”她抽噎得几乎快要背过气去,断断续续地哭诉,“他们……媒人一直在说他有多好……多好……我不听,我不要……我一直在哭,一直在喊……嗓子都哑了……可是没人理我,没人帮我……”
“那个人……他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笑……一直在跟我聊天……”她猛吸了把鼻子,声音里满是厌恶和惧怕,“我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他……可他一直在说……一直说……说我小时候有多可爱……说以前有多‘照顾’我……还问我记不记得那件事!”
陈君怡声音陡然拔高,攥着陈君颢的衣襟剧烈颤抖起来:“他记得……他居然还记得!!”
“什么?”陈君颢喉咙干涩得厉害,“他记得什么?”
陈君怡抽着气,咬牙哆嗦了好一会儿,像是耗尽了力气,才虚脱般抬起了头:“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即便只是个梦,我也打死都不愿意嫁给他吗?”
陈君颢望着她通红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他……”陈君怡吸了口气,攥着他衣襟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因为他在我九岁的时候碰了我!!”
九岁?!
冰冷的数字犹如淬了毒的冰刃刺入耳膜,刺得陈君颢浑身一僵,模糊的记忆裹挟着翻涌的怒火轰然在脑海里炸开。
“怡表妹想不想玩《植物大战僵尸》?”
“好呀!”
电视机里的灰太狼正被他老婆用平底锅胖揍,陈君颢余光一瞥,只瞧见一片大红色的裙角,隐入书房。
下一秒,“咔哒”一声轻响,房门关上了。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大人们吵吵嚷嚷地搓着麻将,扑克牌噼里啪啦地甩向桌面,瓜子果壳散落一地。
一切都是一片新年祥和,热闹得甚至有点无聊。
什么时候陈君怡被带走了,他不知道,也没太在意过。
刚上大学的七表舅向来都更喜欢陈君怡,不太喜欢他。
逢年过节,总会给她带辣条和棒棒糖,背着其他大人们一块吃。
没什么好羡慕的,那都是哄小孩的玩意儿,当大表哥的,当然要成熟稳重一点。
电视遥控器被阿婆要走了,大人们看起新闻,厨房里饭菜飘香。
书房门关着,安安静静的,只有去上厕所路过时,才偶尔听见里头传来几声小姑娘的笑。
有这么好玩么?
陈君颢心里也有过羡慕,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跟阿婆上香拜神,帮姨婆拿菜摆筷,大人们都夸他听话能干。
陈君怡什么时候被带走了,他不知道。
反正她和表舅玩够了,到点自然会出来吃饭。
是什么时候开始,陈君怡再也不找表舅玩了,他也不知道。
更不明白为什么,连带着他也要被嫌弃。
不准碰,碰她一下就跟踩了地雷似的,砰砰砰地把人全炸开。
阴晴不定又娇横跋扈,哪还有以前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的小表妹的影子?
他有点讨厌她了。
可又忍不住去关心,忍不住照顾,就像亲妹妹一样。
身为独生子,他从来没羡慕过那些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同学。
因为他也有,有一个看着出生,看着她从襁褓里长大,教她走路,教她喊“哥哥”的妹妹。
所有大人都拿这个小不点没办法,就只有他能叫她乖乖听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陈君怡都不愿意搭理了?
九岁。
路灯“滋滋”闪动两下,彻底熄灭了。
穿堂风呼啸着掠过,卷起一片彻骨的寒意,渗进四肢,蔓延直至心口,化作一片无法言喻的,混杂着暴怒、恶心、自责的烈火,“轰”地把大脑里绷紧的弦彻底烧断了。
陈君颢猛喘了口气,手指不听使唤地颤抖着,紧紧抓住陈君怡的肩。
“他……碰你?”声音嘶哑得仿佛被砂轮打磨,他几乎是硬掰着,把陈君怡从怀里拉出来一点,眼睛死死盯着她,“怎么……碰的你?”
陈君怡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唇齿轻颤,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和我……玩。”
“玩什么?!”陈君颢强压下怒火,声音沉得像冰。
“植物……大战僵尸……”陈君怡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挤出些只言片语,“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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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要放植物……”
“然后呢?!”陈君颢逼问,手指无意识收紧,深深掐进她的棉服里。
“荷叶……好贵……”陈君怡绝望地闭上眼,呜咽里仿佛染上了几分孩童般呓语的腔调,“舅哥说……捏一次豆豆……放一棵……好不好……”
“我说……好。”
“好痒……”
“不要摸了……”
“我不想玩了……不行,僵尸来了……”
“不要出声……要乖乖的……”
“哥……”
……
陈君颢听着。
每一个破碎的字眼,都在耳边汇成一段尖锐的嗡鸣。
陈君怡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咬紧下唇,只剩下肩膀在他掌心下剧烈地、无声地抽动。
那些压抑的,每一下都仿佛耗尽心力的呜咽,都像把无形的钝刀,一刀一刀地,狠狠剐蹭他的心脏,将那些迟到的、铺天盖地的悔恨和怒火,无情地凌迟。
“哥……”
陈君怡微弱的气声让陈君颢猛地一惊。
“我……好疼……”
他这才惊觉自己掐在她肩上的手,像把失控的铁钳,快要绞进她血肉里。
“对不起……”陈君颢触电般猛地松开手,嘶哑的嗓音里满是无措,和沉甸甸的懊恼,“对不起……对不起……”
翻来覆去,也只有这苍白无力的三个字。
好像即便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填平那瞬间将他淹没的,名为“失职”的深渊。
“哥……”陈君怡扬起泪痕斑驳的脸,眼底的恐惧在夜色昏暗中浮沉,几乎要将她吞没,“我好怕……我不要……我讨厌这里……讨厌所有人……”
“我在……有我在……”陈君颢抬手,轻轻抹去她脸上交错的泪痕,然后又一次紧紧把她搂进怀里,收紧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碎,嵌进自己的骨血,好替她去挡掉所有的伤害、肮脏与痛苦,“对不起……怡啊……对不起……”
一切都发生在那片热闹喧嚣的掩盖之下!
一切都有迹可循,可都被他自以为是地、愚蠢地忽略了!
陈君怡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那些压抑了许许多多年,无边无际的委屈,如汹涌海啸,伴随着更加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彻底爆发出来。
她死死揪住陈君颢后背的衣料,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哭得声嘶力竭。
“不要……不要告诉别人……”陈君怡哑着嗓子哀求,“求你……不要……特别是阿婆……不要……”
“我知道,我不说……”陈君颢把她搂得更紧,咬着牙关,任凭那些震颤的呜咽如同银针般反复在他心脏上穿刺,“哥会保护你,永远……再也不会让人……”
可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任由那个肮脏的杂粹继续人模狗样地逍遥自在,眼睁睁看着他结婚生子,事业有成?
而受害者却要年复一年地在阴影里挣扎和煎熬?
但那也是自己的亲表舅,好歹血溶于水……
不!那只是个畜生!
陈君颢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赤红的怒火被强行压下,沉淀为一种更深,更沉,更冰冷的黑暗。
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陈君怡乱糟糟的头发,宽厚的手掌带着安抚的节奏,一下下拍过她瘦小的背脊。
“君怡,乖。”他放轻声音,松开了怀抱,往台阶上一撑,站起了身,“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哥?”陈君怡被他这过分的沉静吓住,哭声顿时噎回嗓子,惊恐地看着他,“你要去哪?!”
“哥说了,不会告诉任何人。”陈君颢拍拍手上的灰,弯腰帮她重新把围巾系好,戴上围帽,“但我也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哥!”陈君怡猛地攥住他手腕,眼里满是惊惶,“我只是……我只是讨厌他,我不想来这里……回家……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陈君颢没说话,只是轻轻地,不容质疑地推开了她的手。
“求你了……哥……别去……”陈君怡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抖着声音哀求,“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不想被人知道……求你……”
“不会闹大,”陈君颢蹲下来,和她平视,脸上没多少表情,但还是努力扯了下嘴角,扬起抹温柔,却没有多少笑意的浅笑,“但那个畜生欠你的,必须要给你还回来。”
说完,他最后用力揉了把她的脑袋,像盖章约定一样。
“哥?”
“在这待着,”他沉声命令,把外套拉链拉到顶,兜帽扣上,遮住大半张脸。
衣兜里的手机闷闷震了震,他没管,直接按掉了。
“害怕就给梁家耀打电话,让他接你回家。”他侧过一点头,帽檐下的阴影模糊了表情,“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哥——!不要——!”陈君怡哭喊着想爬起来追,腿一软又跌坐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过身。
陈君颢不再看她,也没再应声。
他大步流星地穿出小巷,径直走向那片灯火通明,喧嚣依旧的居民楼。
作者有话说:100章撒花~
时隔七十多章终于回收伏笔了(欣慰)
明天……能按章纲写完就还是0点更,不然的话就……后天继续!
(过年这一串内容的纲都好长呃呃呃啊啊啊啊感觉无时无刻都在爆字数的边缘反复横跳)(疑似拖更保命)
第102章
姜乃看着被挂断的通话记录,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陈君颢挂他电话?
或许是因为上了楼,边上全是亲戚的不方便,但为什么一条消息也不回?
已经五分钟了。
新的消息在顶上库库往外冒,不用看都知道是李程。
连着五串感叹号砸过来,姜乃才慢吞吞地划开。
那兴奋劲儿扑面而来,好像得了企划邀请的人不是他,而是李程-
乃嗷嗷嗷!!!!!!-
出息了!!!我的乃出息了!!!!-
我刚去查了查那什么B社!我靠可牛逼了!!官号全网百万粉丝啊百万!!!-
我的乃呜呜呜呜我的乃!!!!!
姜乃叹了口气,敲下行字-
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李程秒回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超大号360°旋转感叹号.gif-
隔着屏幕无法表达我的激动!明天海底捞!我请!-
你大学生优惠早没了-
我找公司的实习生们借!
姜乃没忍住笑,刚往下沉了点的心情立刻又被李程拱了上来。
妈妈的消息也到了,语音条点开,是带着笑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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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真棒!妈妈刚和你姨姨们吃完饭,买了蛋卷和你喜欢吃的欢喜,一会儿妈再捎个小蛋糕回来,给你庆祝庆祝!”
明明八字才有了一撇的事儿,家里这两位,高兴得跟他明天就要开个人live似的。
姜乃失笑摇头,给妈妈回了个“好”。
他抓过鼠标,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下“发送”。
邮件回复成功。
心里的那点期待才真真切切地浮上来。
卧室顶灯的光晃在眼里,泛开的光晕模糊成舞台上耀眼的炫光。
他抬手挡了挡,看着光线在指缝间流转。
舞台、演出、入社……
好像一切都在缓慢而坚定地,朝着梦里那点曾经遥不可及的方向转动。
“叮——”
电脑响了下,姜乃忙坐起身子,凑近屏幕看了眼。
是对方确认收到邮件的自动回复。
手机也紧跟着亮了起来-
收到了?恭喜-
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
华哥的消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姜乃心里一暖,盘算着等回广州要请华哥吃顿饭。
指尖滑动,置顶的聊天窗还是静悄悄的。
陈君颢还是没回-
在忙?
看着输入框里的字,姜乃想了想,还是删掉了。
心口没来由地有些发闷,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挖掉了一块,空落落的。
他揉了揉胸口,拿过桌上的水杯,起身准备去厨房再装点水。
手机塞回裤袋,却突然“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钢化膜裂了。
心脏莫名跟着沉了一下。
他弯腰去捡,眼角瞥见书桌下矮柜最底层的抽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缝。
伸手想把它拍回去,指尖碰到金属拉手时,却又鬼使神差地,一把拉开。
里面放满了杂物,大多都已经积了灰。
层层叠叠的遮挡下,一本书的封面露出一角。几个褪色的烫金大字,在昏暗的柜底显得格外惹眼。
《……报考指南》。
前面的字被杂物压着,看不太清,但姜乃知道那是什么。
是几年前,被他亲手塞进去,刻意尘封的旧梦。
楼梯间的声控灯时好时坏,上到七楼,已经彻底不亮了。
“哒、哒。”
鞋底重重砸在水泥台阶上,闷响在黑暗里回荡,将陈君颢包裹。
脚步停在门前,门缝里露出喧嚣,麻将哗啦碰撞,夹杂着哪个姨婆赢了牌,得意的叫嚷。
他只觉得吵,嗡嗡一片,听不清那些人都在说什么。
抬手握住门把,冰凉的触感让大脑有一瞬的冷静,但又被滔天的愤怒笼罩。
脑子里有两拨人在打架。
一拨吼着:冲上去!干死那个畜生!撕了他那张人模狗样的皮!
另一拨冷冰冰地提醒:不能冲动,打人犯法。要是自己出事,君怡怎么办?阿公阿婆怎么办?爸妈呢?舅父舅母呢?
还有……小乃……
小乃是不是来电话了?
挂了电话……对不起……但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心脏跳得闷疼,不对,是砸。
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禁锢着它的肋骨彻底撞碎。
“哥……”
分不清是陈君怡的哭腔,还是姜乃的轻唤,在耳边一闪而过。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手指用力到发白,猛地拧动门把,推开了门。
门后的喧闹和灯光骤然清晰。
彻底盖过了他身后那片黑暗里,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抽噎。
“哦,颢仔?”妍表姨抱着东仔,边走边哄,离玄关很近,听见动静,下意识转头看了他一眼,“宜家先返黎?我哋都准备返归啦。”
陈君颢没理她,闷头走到客厅。
目光一扫,阿婆坐在主位,正揉着心口喝茶,阿公站在她身边等。
麻将打完了,两个姨婆在收拾,几个舅公在阳台抽完烟回来。爸妈和舅父舅母都起身了,正和其他的表姨表舅们道别。
何星就站在人堆里,微笑着送客。
“诶!阿颢!嚟同你表舅打个招呼!”老妈瞧见他,冲他招手,“准备撤啦,宜家先返,快啲过……”
“咚!”
茶几被猛地撞开,糖纸果壳撒了一地。
“阿颢?”老妈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陈君颢就像阵风似的冲到她面前。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废话。
挥起的拳头就像出膛的炮弹,凛冽的煞气划破喧嚣——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眼镜瞬间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啪嚓”散了架。
何星连哼都没哼出声完整的,整个人就像个破麻袋,被砸得后仰着飞出去,狠狠撞在红木椅上!
“哐当!”连人带椅地翻倒在地。
四下一片死寂。
“哇啊——!!”
小孩子惊恐的哭嚎瞬间炸开!
“阿颢!”
离得最近的老爸第一个扑向他,死死抱住他胳膊,“你做咩!仲咩打人?!”
陈君颢被他扯得一个踉跄,闷哼着挣开,几步冲过去,一把攥住何星衣领,硬生生把人从地上薅起来。
“陈君颢——!”
“阿颢!快放手!!”
“新年流流,做咩啊!”
越来越多的长辈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拉扯他的衣服和手臂,试图将他拽开。
女人的惊呼,男人的呵斥,和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嚎混成一片。衣服被撕扯,手臂被指甲剐蹭,耳边全是七嘴八舌的劝阻。
但陈君颢什么也听不见。
怒火烧得他眼前发黑,哪还顾得上这些?!
他一边挣扎,一边死盯着眼前那张肿起的脸。
何星努力挤出个扭曲的、讨好般的微笑,恶心得像块腐烂发臭的烂猪肉。
“阿颢……有咩事……坐低慢慢讲……”
血沫顺着嘴角流出,滴在陈君颢的手背上。
反胃感裹着汹涌的恨意,彻底点燃了他最后的一点理智。
“我讲你个冚家富贵——!”
他攥紧拳头,愤然不顾五六个大人的拉扯,拼着手腕脱臼也要砸上去!
“陈君颢!”
苍老的喝止震响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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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颢浑身一僵。
“放手。”
阿婆闷咳了两声,声音像盆冰水,当头浇下。
陈君颢拳头悬在半空,梗着脖子没回头,但手上的劲倏忽卸了。
老爸见机钳住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他往后一拽。
巨大的惯性让他踉跄着后退,但就在松开何星衣领的瞬间,陈君颢目光一凝,抬脚就对着何星小腹狠力踹了过去!
“砰!”
何星直接被踹飞,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又像瘫烂泥一般滑倒在地。
空气里静了一瞬。
角落里的七姨婆终于从极致的惊骇中回过神,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哭喊着扑了过去!
“仔!仔啊——!”
她瘦小的身体挡在何星身前,将他抱进怀里,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愤怒和恐惧,死死剜向陈君颢:“陈君颢!你发咩瘟?!新年流流喺我屋企度打人!仲有冇王法啊——!”
客厅彻底乱了套。
没收完的麻将撒了一地,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被妇人们慌乱抱开。
男人们七手八脚地围到何星身边,试图把他扶起来,查看他的伤势。
舅父和表姨夫则挡在陈君颢跟前,生怕这头暴怒的狮子再扑上去。
胳膊还被老爸死死箍着,关节被拧到极限,每动一下都是一阵酸牙的胀痛。
陈君颢胸口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依旧紧盯在地上呻吟的何星身上,任凭七姨婆冲他破口大骂,他都充耳不闻。
“四姐!你睇下你个乖孙!”七姨婆见他油盐不进,又转向阿婆扯着嗓子嚎,“我就得一个仔啊——!佢出咗事我点算啊——!”
“阿七,先起身啦……”五舅公皱着眉想去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冇王法啊——!报警!我要报警拉佢!”
“王法?”陈君颢嗤笑一声,冷冷抬眼扫过去。
七姨婆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
“佢对阿怡做过咩?!佢嗰阵有冇谂过王法?!”他声音有些喑哑,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混乱的嘈杂,“何星,你卤味仲系唔系人!”
“陈君颢!”老爸听见他骂脏话,没忍住低吼着斥责一声。
但挡在他身前的舅父闻言,有些诧异地转过了头。
“阿怡?”一旁的老妈听见陈君怡的名字,脸上全是茫然和惊疑,“君怡做咩?佢喺边?”
“我理得你做过咩!”七姨婆根本不听,只是抱着他儿子的胳膊,哭喊得歇斯底里,“打人就系犯法!我要报警!我要你赔钱!我要你坐监!”
“诶呀阿七,都系亲戚,新年流流咁,有咩慢慢讲……”
“就系咯,就系咯,颢仔仲细啊,一时冲动啫……”
“够了!”
茶杯底重重磕在桌面上,“砰”的一声脆响,压住了所有喧闹。
阿婆被阿公扶着胳膊,颤巍巍地站起身,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紧拧着,一只手还在用力揉着太阳穴。
“吵吵吵!一个二个喺度嘈喧巴闭,搞到我头好痛啊!”
老妈见状赶紧上前要扶,却被她烦躁地一把甩开。
阿婆深喘了口气,目光扫过一屋子的狼藉,最后落在还赖在地上的七姨婆和何星身上。
“阿七,带星仔起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就畀阿颢踢咗一脚,搞到成只死蟹咁,做畀边个睇!”
七姨婆被她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情不愿地被人搀扶着起身,但还是死死攀着她儿子的手臂,恶狠狠地瞪着陈君颢。
“阿颢。”阿婆转向他,“究竟发生咩事?凡事有缘有故,系仇系怨都同人讲清楚,冇一入嚟就郁手郁脚!成何体统!”
她又喘了口气,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目光扫过一屋子惊惶的老小,眉头紧锁,“阿怡咧?佢喺边?”
陈君颢嘴唇抿成一条线,不肯出声。
那些肮脏的真相又硬又烫地堵在他喉咙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痛。
但他不能说。
这是约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老妈也走上前,轻轻拽了拽他手臂,眼里满是焦急。
陈君颢闭了闭眼,只是梗着脖子,倔强地偏开脸,盯着角落里滚落的一个麻将。
“阿颢,讲嘢!”阿婆见他沉默,火气也上来了,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因为激动晃了一下,又被老妈及时扶住。
“冤有头,债有主。”她摆手推开老妈,“你噏声唔出,冇人知究竟发生咗咩事,阿婆更冇办法同你做主!讲!”
“陈惠芳!你咩意思!”七姨婆尖叫起来,被阿婆一记眼刀横过去,后面的话硬生生噎回了喉咙里。
阿婆的视线又钉回陈君颢脸上,顺便扫了眼老爸的手。
老爸犹豫了下,还是松开了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