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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衾墨笑了声,似是有几分索然无味,“你就想问这个?”
“邹家的体检一个星期一次,他从来没检查出血压问题。”
“哦?那只能说邹家对老爷子的健康情况太疏于管理了。”
“你觉得这话有说服力么?”时渊序眯起眼,“我看我应该带你去自首。”
他刚才看了心率测试仪,确认邹家老爷只是一时昏了过去才稍微放心。但眼前的男人明显还有欠收拾。
湛衾墨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话说回来,那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时渊序奇道,“你家?”
他差点忘了这男人自作主张的能力。
湛衾墨神色淡淡,对他的大惊小怪毫不在意,“嗯。”
时渊序登时脸莫名其妙地发烫。
俨然他是一个不能在宴会上久待,要等着大人领回家的小孩。
“我现在不是你的宠物,没必要跟你回家。”他说道,“我有很多事要做。”
“唔,既然时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先行告退咯?”湛衾墨登时兴趣索然似的,他便这样轻佻利落地挥了挥手,作势要走。
时渊序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本应该在精英峰会的会场跟其他大人物周旋,以对方那副优雅自得的社交能力,随时随地都能薅一笔名人的青睐成为人生赢家,对方刚才却硬生生介入到他和家族的那团糟心事里,图什么?
莫非是图他的领养权?
时渊序马上把这没头没脑的想法甩开了,自己成年人了还需要个头的领养权。
可周围已经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一边捧着个鸡尾酒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跟看戏似的。
“你看到了么,元首峰会特邀嘉宾的湛教授和邹家的大少爷很熟呢……”
“刚才邹家的其他长老也在这,看来时少跟湛教授的关系不简单啊。”
“瞧你说的,最多也就是医患关系。时大少爷不是大小身体就弱么?”
“刚才不是传来风声,时少爷当场把蔺家大小姐给拒绝了么,如今闹出这一件事不奇怪。邹家的长老也心急啊,想要给时少爷找个好媳妇,你看邹家老爷子都急出高血压了。”
“那跟湛教授有什么关系?湛教授来说媒?”
“得了,人家湛教授人情淡漠得很,向来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怕他在时少爷身上有利可图。”
“湛教授私下跟病人不来往,要说有利可图,难不成两人还是那种关系?”
……
时渊序心想现在什么样的人都能来宴会了么?
这鸡零狗碎的八卦偏偏还说准了一两个,惹得他心绪更乱了。
结果他突然感觉自己眼睛被什么光闪了一下,不好,远处还来了几个臭名昭著的狗仔队媒体开始拍了,还是那种在小巷的电子报刊亭里承包一个系列的“豪门恩怨”“家族秘辛”“禁断恋情”之类的厕所读物的那种。一个染着黄毛记者捷足先登占据了他眼前的C位,直接递来一个话筒,“时少你和湛教授是什么关系?平时在病房除了治疗还有没有做些别的?”
“无可奉告,离我远点,记得给我打码。”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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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序面无表情,就差直接把对方摄像机砸了,但是他又穿得这身极其优雅的衣装,那混混气息才没敢张牙舞爪,只是冷声说,“给我让开。”
“时少,外界一直就说蔺安然是难得一见的冷感美人,多少阔少富商心神往之唯独您如此不屑一顾,敢问心上人是不是就是您当时的监护人……”那狗记者眨巴眨巴眼,换了个更孬的问题来问。
时渊序此时一只手插兜里,一只手已经青筋暴露,他冷笑,“想知道?”
这个时候突然人群来了个眼熟的女服务生,那女服务生遥遥地捧着一盘子酒过来了,“哎,时少,您说我这及时雨来得真及时……”
这酒水荡得七上八下的,一下就与酒杯脱离了位,径直地往时渊序胸口袭来,在他胸膛划开了一朵鲜红的花,可随即用力过了猛,一大串酒杯都紧接着噼里啪啦地砸地上了。
众人哗然一片,今晚的意外真是一茬接一茬。
“不好意思时少我这就带你去换件衣服。”女服务生一气呵成,就这么躬身邀他往小路一走,“您这边请。”
时渊序心情很不爽,但很是满意这种退场方式,他径直往前就要走,可湛衾墨却出现了,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必,由我带时先生离场便可。”
女服务生目瞪口呆,原以为时少爷这冷锐逼人的帅气已经碾压一众嘉宾,却没想到这个银发男人则是雍容华贵中带着淡漠从容帅得人神共愤,想到那帮八卦记者齐齐追过来的情形,等等,这两人怎么沾上关系的?
时渊序也愣住了,“你怎么在这?”
没等他反应过来,时渊序就被湛衾墨扯过,径直抄了旁边一条小径进了地下停车场。
大概是惊动了想要挖掘猛料的媒体,后面竟然还跟踪了几辆行迹可疑的车,可湛衾墨只是面容平静拨弄方向盘,悬浮车便像刀刃出鞘从逼仄的窄路直接绕进了无边的黑暗,将一众狗仔甩在背后。
坐在副驾驶的时渊序并没有察觉到湛衾墨身后的黑影越过了车顶直接掀翻了一路跟过来的车辆,后面座驾上的人尖叫着看着可怕的触手黑影径直穿过了自己车下的轮胎,然后从他们座驾里面穿了出来。
并不知情的时渊序还以为这男人是车技了得。
他一路上心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男人一路横冲直撞在打什么算盘。
他心想自己脑子又短路了,自己分明是有地方要去的,怎么还任这个人摆布?
可是男人一路疾驰是去哪里?这路看起来不像是通到中心城区的地方,湛衾墨的家和邹家都此路不通。
但大概是宴会上喝了点酒,他竟然有点微醺,就这么随着车的左右横摆,有些失去了神识。
那轮廓分明的硬朗俊秀的脸,就这么疲惫地垂在一头,额前有点虚汗,还感觉有点虚无。
——真是一片混乱。
他邹家大少爷的脸面从此全无,男人却带他直接出逃,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
可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湛衾墨将他在狠狠地压在副驾驶的背椅上。
四下沉寂无人,暮色透过车窗将两人浸透。
湛衾墨身上的冷冽气息侵袭着他的五脏肺腑,冷白色冰肌玉骨在月光更加凸显那张妖孽却英俊的五官实在是无可挑剔,男人的瞳色极浅,衬得眉宇更加深邃。
“放松,宝贝。”他直接上手就探进他的衣襟间,揉搓着他胸腹再如蛇一样往下抚去,冰冷的指激得大男孩打了个冷颤。
“你开车来这里该不会是……”
时渊序脑子里那根弦又崩了——男人分别是斯文有礼的,可如今露骨得就像是饥年开荤的猛兽。
才察觉到自己被牢牢地控在座位上,眼睫狠狠一颤。
“你在做什么。”
斯文有礼的男人只是低笑一声,继续如此粗暴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吻着他。
这男人的行径一向恶劣,吻技却令人头晕目眩,对方口舌绞缠着他的舌,就如蛇在猎物身上蜿蜒再狠狠收紧,他原来的躲闪和反抗全部都无用武之地。
如果第一次对方的技术便可以称之为娴熟,那么第二次则是将人直接玩弄于鼓掌。
“做什么?”半晌,对方的唇才不舍地抽离,凤眼偏偏直直地看着他,“小东西,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对方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叩上了他的腰带。
“咔”的一声作响,再“咣当”收尾,最后防守都落了地。
可恶的AI智能汽车似乎通过重力感应系统察觉到了它的主人在做什么,贴心地将所有背椅放倒,整个车内顿时变成一张豪华的大床。
“湛衾墨,你什么毛病,把我带走就冲着这种事?你刚才不还挺干脆利落掉头就走么?”时渊序此时面红耳赤道,“……这里,怎么能做这种事?”
“嗯,我心意改了。”湛衾墨轻笑,“看着你退场还要专门找服务生来推波助澜,怪可怜的。”
“……”
时渊序偏过视线,怒骂,“这种场合不找个理由退场才不像样!”
全天下该不会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个斯文有礼的男人多么败类吧?
“更何况,刚才帮你解围两次,你欠我的,宝贝。”此时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眼就那么微妙地眯起,“还真是得寸进尺,你要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做顺水人情,更不要说对一个之前说我们之间仅仅是‘陌生人’的小东西。”
此时对方趁他不注意更是岔开了他的双腿,“乖,听话。”
“你……”
时渊序脑内警铃大作,他就这么被钳制在湛衾墨的身躯下,对方还穿着人模狗样的一套贴身西服,领带仍然熨烫得体带着光泽,勾勒出宽肩窄腰。
“湛衾墨,你信不信我抽你……”时渊序攥住对方的衣领,“我还没醉,你别想对我做那种事,我特么有答应过你么,给我滚开!”
明明他们只是在宴会上蜻蜓点水那么对望了一眼,从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不相欠,如今却演变成这男人带着他去荒郊野外……
此时车停在荒无人烟的废弃基地,废弃工厂的巨大的生锈机械臂横亘在半空中,透着一种末日世界的美感。
可惜身上压着的男人力道还比他大了很多,对方一只手牢牢将他控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一只手就肆无忌惮地挑拨他的衣物。
时渊序胸口一凉,大片的肌肤便这么暴露出来,紧致的腰部曲线和胸肌就这么在男人面前一览无余。随即,男人那冰冷的大手便这么抚了上去。
一直顺理成章地向下。
逼近敏感地带,时渊序就算再咬牙切齿也忍不住发出嘶哑的呻吟。
最后一丝清醒都差点被欲望吞噬,可他从这个间歇终于抽出掌心,真的恨不得给对方一巴掌,可男人早已扼住了他的手腕,更加肆意地抚弄他的那地带。
“宝贝,我当你这是增加我们俩之间的情趣。”湛衾墨终于停了,摄人心魄的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带着几分不耐,“怎么,带你从会场里逃过一劫,如今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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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没让你碰。”时渊序梗着脖子,压着自己情难自已的粗喘,“行,原来你把我带这里是来还债?”
……他万万没想到,此人已经厚颜无耻。
是那天他卸下防备让对方有机可乘?所以他们之间注定回不到以前。
以“监护人”“私人医生”“主人”为名的男人,终究成了肆意匍匐在他身上的猎人。
时渊序故意错开对方的身躯,让肘部往旁边一靠,径直打开了车窗的升降按钮,让冷风径直吹进了昏暗的车厢内。
“把我拐到一个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就为了做这档子事,”时渊序幽幽地说,“湛衾墨,你刚才急急忙忙带我走,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他顺便一脚踢到了悬浮车内测的一排座位按钮,把这大床房直接摆回了正儿八经的轿车车厢。
湛衾墨神色幽深觑了他一眼,倒也不说什么,慵懒地靠回了副驾驶座位,“宝贝,你在会场的时候,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闻言,时渊序的心就这么一顿停,然后再突突作响。
刚才就在宴会会场,在邹家一众长辈找到他之前。
他一直就傻愣在原地。
在湛衾墨义无反顾转过身离开的时候,他意识到也许这是对方最后一次给他机会。
仿佛七年前那个小孩一无所有也要捧上所剩无几的一切,来换得大人的一点施舍似的。
然后他亲口说,他答应了,做他伴侣。
可此情此景,他却没有了承认的勇气。
承认,就等于承认他无可救药地沉沦到对方设置的温柔陷阱。
承认他再也离不开对方的依靠。
那么,对方如果又义无反顾抽身而去的时候,他又要像那个可怜的小屁孩一点一点重新粘回一颗心脏,再佯若一切没发生过么?
时渊序的面庞褪去了半分酒意,他直直地看回湛衾墨,“……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跟你解释。”
得知邹家有可能让他通过那个手术解决掉那个身体的隐疾后,他的心便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手拢住了。
如果以后没有变身期。
倘若,倘若从此之后再也不需要依赖对方呢?
这样他就不必再指望这个男人了,不必……再牵连对方了。
那孤注一掷的告白——还是因为他的内心的怯懦吧?
“真可惜,我专门带先生来这良辰美景,就是为了给先生一个机会呢。”男人缓缓道。
如今车厢内的视野本就昏暗,可时渊序分明看到了湛衾墨那双沉灰色的凤眼渐渐地变得深了几分。
“我更不会介意时先生依靠我——哪怕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那也无妨。至于你那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对我而言不过是随手轻易解决的事情,可哪怕是这样,你还是不愿给我机会么?”
语气轻柔得很,却又疲惫得很,以至于带着一层难以接近的凉意。
“我说过来日方长,我便给你承诺,这样你也能放心我不会走远。”对方指尖就这么拨开了他耳边的碎发,“还是我太惯着你,让你以为我本来就慷慨?”
那手指却猛地撇开,恍若它的主人不过是一时兴致才起了触碰的心思。
时渊序薄唇颤了颤,他哑口无言地看向湛衾墨。
亦如想到那天晚上。
“我要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跟我纠缠下去,直到世界尽头。”
淡漠的语调,却如此掷地有声。
一直在他身后的人,就是这个锱铢必较冷漠疏冷的男人。神庭、黑市的买家、军官……甚至都不是对方的对手。既然如此,他甚至不必担忧对方被自己牵连。
可命运总是在他肆无忌惮毫无保留依赖的时候——又抽走了他的一切,家园是,七年前也是。
他要如何——才能劝自己不要害怕?
他要如何——才能劝自己相信……
“嗯,”湛衾墨骨节分明的指扭开了启动钥匙,目光不再看他,“我送你回去。”
“湛衾墨。”
时渊序忽然开口。
落针可闻的车厢内部,他声音嘶哑得很,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狼犬,将五脏肺腑所有涌动的热血和脏器都掏了出来。
“你说的那么轻巧,好像我只要答应了,就万事大吉一笔勾销了,你以为我就可以这么轻松地……答应你么?”
“不,也许那不该怪你——那只能怪以前只是我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以为什么都是永恒的,是我太傻……”他嘶哑道,“是啊,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所有人都要学会成熟。可做一个成熟的人,就意味着什么都不能相信了,知道自己不能全依赖在一个人身上,要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收拾自己的残局,一个人挨过孤独的时刻……”
“可湛衾墨,再过几年我也该成家立业了,再过十几年我没准是个满下巴胡渣的大叔,你觉得到那个时候,我还能肆无忌惮依靠你么?最起码,再也不能是被你照顾的小鬼了吧?”
时渊序那弯钩似的深色眼眸,直直地看向男人。
“你说过,我们两人注定要有一人放不下,欲壑难填,睁眼的那一瞬就感到无比的晦暗……”
“……湛衾墨,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
“我在恨那个人,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而最可笑的是,我在乎的那个人,偏偏又以此为乐……”时渊序转而又扼掉了自己剩下那些呢喃,他觉得说到这里,已经太矫情了,此时复而又换上那痞气的,桀骜的,体面的面具,最后笑笑。
“抱歉,湛教授,我们不能在一起。”
湛衾墨此时那神态恍若注视了他很久,男人完全沉默的时候极其罕见,恍若这世上本就没有难得倒他的事情,他总是可以那么轻佻地对一切人事物作壁上观。
可湛衾墨紧接着神色莫名地轻笑几声,就恍若得知了些很有趣的事。
甚至他那笑意竟然有几分肆意,最后只好掩着唇角,“嗯……我知道的。”
时渊序此时那冷然的面目都有些松动。
他甚至不可置信自己说出抗拒的语言,男人却笑得这么欢畅。
“你的反应很不对劲,湛衾墨。”
“我说过,你没偿还够之前,不会轻易放过你。”湛衾墨随即收敛了笑意,只是很悠长地看向他,缓缓道,“还是时先生现在还想着欠账?”
“会场的时候你走的那么坚决,我敢确信那一刻你是真的想放弃我。”时渊序冷声说,“说到底我也确实不值得你浪费时间,既然如此,我想我们就没必要再周旋下去了,不是么?”
湛衾墨唇角不易察觉地攀上一抹笑,他微微抬起眼角,眸光闪过蛊惑人心的神色。
“可哪怕是这样,时先生当时还是答应了我,不是么?”
时渊序错愕地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原谅小渊序吧,他被坏男人钓太久了
原谅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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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他实在是太贪婪了
原谅作者吧,她废话实在太多了([狗头])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和宝贝们,追连载真的不容易,给你们多整点好康的,以后可以多给我好评,我努力做世界最好的厨子
tomorrow prt of content you in ┗|`O′|┛ ~懂了?(41章作话)
第109章
……他答应他?
啊。
是啊,他曾经在家族聚会的现场,就这么徒劳又无力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最后沙哑地说道。
“做你的伴侣,对我来说没什么难的……我答应你。”
那么远的距离,隔着汹涌的人潮,他本以为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嘶吼。
他甚至在对方没听到之后就毅然决定将那些话埋葬在心底,从此不要想,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过,如此便还可以伪装自己并不在乎。
时渊序偏过头,“没这回事,我要下车了。”
可此时湛衾墨眯起眼,随即一声喟叹,“语气很不甘心,还讨价还价要我回答多一个问题,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让人心悦诚服的坦白……可惜,我偏偏受用得很。”
“因为这是真话。”
“湛衾墨——”
“还是要我一字一句把原话跟时先生复述一遍,才能让时先生学会诚实?”
时渊序神色骤然变得羞赧几分。
这就能解释这个盘旋在名利场的男人又贸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对方看起来什么也不图,实际上什么都图够了。
“你听到了才来找我,是不是?”时渊序额角抽动,
他明明习惯了对方这副玩弄人心的做派——
还是他一早就踏进了他的陷阱?
看着此时时渊序那轮廓分明的脸庞先是从怔愣渐渐又成了一种愤恨,湛衾墨薄唇掀起轻佻的笑容。
作为一个心思诡秘的邪神,偶尔使出一些诡计让人抓心挠肺不过是灵机一动的事。
精英峰会处处不过是顶着权力头衔的平庸之辈,一个邪神更没必要在此浪费多余的心思,至于峰会上所谓重要的仪式还要他急急忙忙赴会,那更加是无稽之谈。
能让他驻留此地的只有小东西。
只是他确实不会过于慷慨,最有耐心的猎人要继续佯装毫不在意,便能等着对方上钩。支开他们的人群、急急忙忙的助理、嘈杂的欢呼声就像是隐匿猎人的最佳烟雾弹,他只要背过身,便能佯装自己毫不知情。
这样,他便能听到了自己想听的。
就在刚才他回身的那一霎。哪怕小东西的声音微乎其微甚至低至尘埃,他都一字不落地捕捉到。
连带着里头苦涩、执着、愤恨、却又不舍的情绪一并被他品尝,他甚至能看到一个手无足措的小绒球无辜地眨着黑珍珠眼的可怜形态。
食髓知味的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亲眼看着气势汹汹的对方无能为力只能顺从的模样,自然是相当不错。
如今,他是得偿所愿了。
湛衾墨却轻叹一声,“嗯,你的回答也不算诚恳。毕竟也是要我操作一番才能听到你真实的心思,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也是我应得的。”
“更何况,我不是一早就说了么?选择权在我手上,退一步,如果时先生不情不愿,我也有权利行使我的主动权。”
“呵,你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你还问?”此时时渊序侧过脸,不再看他,然后把被男人弄乱的衣襟整理好,“有种你就一开始就别开口问我。”
“我更喜欢你亲口确认心意。”
此时时渊序眼眶发红,“湛衾墨,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我的车。”
“我不想看到你。”
“乖,”湛衾墨就这么慵懒地将手臂拢在他身旁,“既然我们都达成一致做伴侣,现在就当约会了,想去哪里么?”
“我下车。”时渊序咬牙切齿,“谁跟你约会!”
他怎么就特么这么不长记性,这男人已经第几次把自己耍得团团转了?
谁他妈再信就是傻子!蠢货!
自己当时一腔热血搜肠刮肚将那些有的没的说出口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对方也有可能是故意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的?曾几何时那个孤苦伶仃的小孩乞求大人施舍的时候对方不也总是笑眯眯地作壁上观,怎么到这里就沉不住气了!
算了,当他犯贱。
时渊序很想霸气地离开,才发现自己的腰带被解了,裤子松松垮垮的,他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一边骂了几句,捡起皮带狠狠地扎得老紧,随即打开车门。
到头来都被这男人玩弄在掌心,自认为的成熟、稳重、游刃有余,原来可以这么一文不值。他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
可他随即发现车门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个门把手就像是被什么紧紧搅缠住,左右腾挪不得。
此时湛衾墨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说过,这是约会,如今你也答应做我的伴侣,不如我们做些情侣之间该做的?”
时渊序头毛一炸。
“我警告你,我现在很不爽。”他一字一句压着怒火,“别逼我动手。”
湛衾墨越发肆无忌惮地低笑,“就是因为被拆穿了才这么气急败坏么?还真像是你的作风。”
那个时候他明明做好了对方永不会回头的准备,甚至感到羞愤耻辱——但他至少可以告诉自己。
或许是男人没听见。
但如今有一个答案竟然比没听见更令人火冒三丈。
那就是听见了——却佯若无事。
所以这就可以解释锱铢必较的男人甚至不稀罕理会那些权贵和嘉宾,却又施施然来到他家族跟前,替他解围。
凡事都要图谋个够,是么?连他一腔热血的告白竟然也是……
成了男人为他出头的筹码。
“宝贝,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你很在乎我。”湛衾墨那薄唇竟然还可厌地勾起调笑的弧,“你该感谢我不至于让你憋太久。”
怒气一上头,时渊序恨不得马上攥住这男人的衣领逼他闭嘴,可就在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飞快地缠住了他的脚踝,再到手踝,紧接着湛衾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拂过他的脖颈,对方随即凑过来在他耳畔低声说,“小东西,以后记住了,不要对我这样的老男人随意表白,就算是隔着千万里我都一样能听到,以及,表白之后不要跟我这样的老男人独处一室——”
“因为,你玩不过我。”
……
……
……
“宝贝,换个角度,我想看着你。”
一个硬朗的米色肌肤的大男孩,跨坐在冷峻白皙的男人身上,对方却仍然西装革履。
时渊序倔强地偏过头,却被男人更深贴近,在一系列的刺激之下他已经神识有些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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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地牵起身下男人的几缕银发,“……我早就该想到,你不是人,人不会有这样的发色。”
他本来想将对方的头发缠在手心里,控制住对方那猖狂的力道,可对方的头发太丝滑了,握在手里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熠熠生辉的银河光缎,让人竟然起了可恨的怜惜之情——这样的艺术品甚至不会在世界瑰宝的博物馆出现。
“嗯,我该庆幸自己没有染成正常的发色,否则十年前不足以哄骗那个小东西给我上贡。”湛衾墨的手顺着发丝攀上他的手,硬生生地让两人的指尖就这么交拢在了一起。
“明明是因为你有一张会骗人的嘴。”时渊序心就这么慢跳一拍,羞赧地偏过头去。
“嗯,也是,不然怎么把我的小朋友骗上床?”
时渊序狠狠一顿,想骂这男人简直不要脸,随即被对方又狠狠地拢住。
直到大男孩的全身沾染完粘稠,彻底被男人的气息笼上。湛衾墨在他几乎精疲力尽地身躯上放肆地亲吻,随即怜惜地用纸巾擦拭掉疼爱的痕迹。
一缕月光的清辉就这么落在座驾内的真皮皮革座位上,室内一种旖旎暧昧的气息渐渐散开,时渊序咬着牙偏过脸整理一身凌乱,系好裤腰带,衣领上的纽扣,他甚至避开和湛衾墨的视线,却无意间看到车前镜里的自己。
面色稍稍泛着红,眼眸水波流转,竟透着一种特别的蛊惑,脖颈上还有刺眼的痕迹……
他登时额角青筋直跳,只好将领子故意竖得老高来掩盖脖子上的红痕。
“小东西,晚上不会有人看到的。”湛衾墨淡淡道,可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的他,一边整理好他的衣领,无意中拂过他的胸口。
这个冷清冷漠的男人,此时的眼神便直勾勾的,甚至难得的涌现了几分人情味,似乎在回味过往。
“……唔,小东西,以前你还瘦得皮包骨,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长得那么硬朗了?”
“……”时渊序目光一沉,言简意赅仨字,“发育后。”
湛衾墨笑道,“又是什么时候晒成了米色肌肤?”
“高中。”
就像是大人问小孩子话似的,口吻竟然有点像是以前男人做他监护人的时候,总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不咸不淡地问他午饭吃了水果么,晚上几点睡,作业写完了没,学校里玩得最好的同学是谁,家长里短事无巨细的。
以前时渊序还可以像乖乖小孩一样对答如流,一边老老实实地跟在在拎着小书包的男人身后,可如今等自己放学,拎着自己小手去参加家长会的男人已经把他骗上了床,他只想恶狠狠地回击对方一通。
当时还是小屁孩的自己会预料到有这一天么?斯文有礼温文尔雅的湛先生明明只贪图他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破烂贡品,如今却是把他自己作为贡品放上了祭坛。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是下面?”时渊序愤恨道。
还真是小鬼头问的话。
湛衾墨随即神色危险了几分,“你想要在上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按照时先生自认为‘娴熟’的能耐,得倒贴我很多好处。”
时渊序感觉让这男人开了荤就是让恶人得寸进尺了,不过一向容易恼怒急眼的毛躁大男孩此时有耐心极了,“话说回来,我还没问你最关键的问题,那七年你究竟……”
大男孩的心思总是难以遮掩,一脱口而出就是心里的郁结。
看着一双格外专注的下垂眼,湛衾墨神色倦怠地靠在座位上,唯独对这句话置若罔闻似的,他从车门内侧的凹槽摸了个烟盒单手点了根烟。
时渊序怔愣了愣。
这个男人从来不吸烟,甚至连酒水都不稀罕沾,此时男人降下车窗后,那张本就妖孽得不似人的脸再吞云吐雾起来,配合那双蛊惑的凤眼,透着一种诱人犯罪的气息。
烟雾袅袅悠荡至外,然后将烟抽出薄唇,“你就当我把你忘了,不行?”
“如今湛教授混得如鱼得水,那七年无非就是发论文做研究给病人看病教学国际会议,”时渊序一肚子坏水道,有意挑衅,“还是说你其实走私、贩毒、投机倒把、嫖-娼被抓、插足别人婚姻、医疗事故、杀人……无恶不作五毒俱全所以羞于启齿?你要说实话,我还能想法子给你找补。”
“你就当我无恶不作,”湛衾墨勾了勾唇,却随即视线飘忽至远方,“小东西,我不是一个有耐心撒谎的人,你想知道别的,我都可以慢慢告诉你。”
“唯独那七年的事情我不能说。”
时渊序也没指望从这男人嘴里撬出半点真话,就算拿着真金白银贿赂对方,这男人最多也就是再讹诈他一笔。
可是那心里欲壑难填的伤疤就像是被烫了一下。
“还是你其实是……”他此时扶着自己的额,可那下垂眼相当深幽。
那几年已经偷偷和别人结婚了?
那几年……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后半句话甚至刚出来就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想不到自己如今都如此在意。
可是此时他却又复而掩住自己那一瞬的失落。
他宁愿自己得到答案,而不是万一不小心从男人得到不想知道的事实。
“别等到我自己发觉真相的时候,你就该求饶了。”随即大男孩换回自己那痞气,玩味的面具,“要不要打个赌,在星际元首大会召开前,我就能猜出你的身份?”
湛衾墨挑眉,他刚才咂不出大男孩那一瞬变换的神色是为了什么。
“你大可以来猜。”他随即掐灭了烟,偏过头觑回了时渊序,“话说回来,时先生还没有从上次的事情接受教训呢。”
男人的话轻佻且淡漠,却激得时渊序后脊一凉。
“自从地下拍卖场后我就老老实实做少爷了,哪里没有接受教训?”
湛衾墨冷笑,“时先生从那件事之后,竟然还可以安然无恙地参加家长里短的家族聚会,只是为了让钟小姐放心么?”
那瞬间,车内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偶尔换换心情有什么不好?”时渊序缚起手,“我还有几天就回军区了,总得出去放放风。再说了,就算我与邹家不合,他们也是收养我的家族,一码归一码,我不能欠他们。”
“湛教授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我在会场上可是撞见了几个不速之客,要不要送给时先生过过目?”湛衾墨忽然道,“难为时先生一边陪着大小姐一边盯梢现场,难怪意兴阑珊呢。”
时渊序顿时心绪一乱,他怔怔地看向湛衾墨晦暗不明的神色,“你说什么。”
事实上就是他压根不会那么闲得蛋疼来参加家族聚会,如果真的要照顾母亲的想法,还不如陪母亲直接逛大都市百货来得直接。
至于邹家那些长老如何看他,也压根不是参加一场两场的家族聚会能解决的。
可偏偏,等到他准备离场跟小弟们碰头的时候,湛衾墨在对岸出现了。
“还是说时先生一向觉得自己足以掌控一切,所以屡次赴险。”湛衾墨神色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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