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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滚出罗马
在小图利娅位于郊外的庞贝别墅里,西塞罗带领中立派的元老,见证贵族派与凯撒派的谈判。一如屋大维等人所料,双方都同意各退一步,不追究凯撒的死、也不会将凯撒定性为暴/君,所有人都保留原有官职。只是,他们都各自附带了额外的小条件。
安东尼要求为凯撒举行公开葬礼;布鲁图斯要求拿回儿子小布鲁图斯的监护权。
在场的男人们,全皆望向坐在厅堂上首中央的西塞罗,只待他一点头,盟约便可达成。
与会的惟一一名女性,布鲁图斯的母亲塞薇利娅,俯在儿子的耳边道:“我最后一次提醒你,现在收回要求尚能得到西塞罗家族最后仅余的好感。”
“妈妈,别傻了,西塞罗家族从来就没有哪怕一个人对我有好感过。”布鲁图斯一边回应母亲,一边紧盯着定定地坐在原位的西塞罗。
西塞罗的眼里,满是露骨的厌烦。
布鲁图斯的妹夫,元老卡西乌斯,按了按布鲁图斯的肩,“冷静,我的朋友,他们没理由扣住你的儿子。”
他的另一个妹夫莱彼特,转着圆大的眼睛,说:“唔……我觉得你母亲的意见,不妨听听?小图利娅向来是忠诚可人的妻子,当然,西塞罗一向瞧不起你、啊,”他向西塞罗扬扬手,“无意冒犯。但或者,布鲁图斯,你可以给你的前妻一点尊重?就我来看,婚姻期间她一直都很爱你啊。”
“爱!”布鲁图斯猛地站了起来,“全罗马都知道,那个荡/妇就没离开过她英俊狡猾的小情人!那是我的儿子!是属于我的权力!”
“够了!”西塞罗也起身大喝,“我的小女儿,连凯撒都称赞她品行无瑕!”
“嘿!”安东尼摊开手,“亲爱又尊贵的元老们,我说,麻烦你们将这堆破事藏回家里去好吗?”他一脚踩上椅子蹲坐着,向跟在身边的将军们调笑坐在对面的贵族派:“嗳,罗马是不是要因为布鲁图斯被戴了绿帽子而内战了?”
哄堂大笑。
“说不定还不是你的儿子呢!”凯撒派的将军们高声嘲笑。
布鲁图斯满脸通红,塞薇利娅上前将儿子轻轻拉到身后,让女婿卡西乌斯将他看好,自己则代替了他的位置。
“布鲁图斯将会是罗马的领导人了,”塞薇利娅微笑着,恍惚看不见儿子出丑,“贵族的稳定繁盛关系着共/和国的未来,你必须将我儿子的继承人交回给我们,西塞罗。”
小西塞罗面无表情地从父亲的身后走出,“我妹妹同时的离婚和结婚,也是元老院见证的盟约,据说都是为了共/和国的未来。”
西塞罗一脸惊讶,手下捏住袍角。
嗳,他家儿子居然会主动说话?
“我向来欣赏你的直率,小西塞罗。”塞薇利娅颌首,“但时移势易,年轻人,我们又有甚么办法呢?小图利娅需要忍耐,这是属于我们女人的美德。”
小西塞罗盯着她,塞薇利娅表情不变地微笑着回视。小西塞罗的眼底也露出与父亲相似的厌烦。
“恶棍往往比正常人更不知羞耻,因此不会回避眼神。”他说。
闻言,塞薇利娅也只笑着回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小西塞罗点点头,“啊,为了共/和国,你会忍耐我的无礼。”
“正是如此。”
塞薇利娅笑得一派优雅,却见小西塞罗大步越过她,径直朝前妹夫走去,塞薇利娅顿感不妙。但在她反应过来以前,身量修长、身手上佳的小西塞罗已经走到布鲁图斯的身边,一脸冷淡地握起他的手腕。
众人都在注视着他们,小西塞罗却一动不动、未说一字。
半晌,布鲁图斯烦躁地想甩开他,“你没权力提……”
他说着话间,坐在他身旁的莱彼特见到了小西塞罗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莱彼特是带兵的,这种表情,他再熟悉不过。莱彼特微不可察地一顿,然后转身拿起水杯喝水,刚刚好地背对着妻子的兄长,看不到任何事、也救不了任何场。
“……你必须清楚,我完全有权力对我的儿子、啊!”布鲁图斯突然惨叫着跪倒在地。
他的手腕,被小西塞罗瞬间扭成骨折。
断的,正是小图利娅被伤了的右手。
西塞罗:“……”
贵族派连忙上前要护住布鲁图斯。
小西塞罗面无表情地放手,退回父亲的身边,站得笔直,却打了个呵欠,结果被父亲狠踩了一下脚。
“哇呜!”安东尼忍不住欢呼,看得可开心了。
塞薇利娅少见地提起裙摆,急步赶至儿子的身边。布鲁图斯的手要是真断了,那就一切都完了,没人会跟随一个残废的领袖。她跪坐在地上,将哭叫着的儿子抱在怀里,一直等到有相关经验的人检查后认为只是一般骨折,她的额边才滑下了冷汗。
她怒视着小西塞罗,“如果我的儿子出事,你就是拿共/和国来为你幼稚的报复心陪葬!”
小西塞罗连眼角余梢都没有分给她,只直视前方,一板一眼地道:“请你忍下这口气,夫人。这都是为了共/和国。”
满罗马城的公/民都在不满凯撒之死,贵族派的处境不妙,还能为了布鲁图斯的手腕陪葬不成?
西塞罗站了起来,挡在儿子身前,道:“一切政令如常,我可以认定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了吗?”
“噢噢!”安东尼举起手,“别忘了,”他勾起嘴角,双眼却狠盯着痛得跟杀猪似地嚎叫的布鲁图斯,“还有举行凯撒的公祭。”
塞薇利娅一摆衣袍,挡去儿子失礼的脸容,强压着满腔的怒意说:“我们同意。”
不再提抚养权的问题。
凯撒遇刺身亡的这夜,三方会议在快将天亮时正式结束。过百名元老、将领们逐渐散去,西塞罗扬着牙痛般的笑容送走客人,转过身却一手扭着儿子的耳朵避进内室。
“说甚么‘都是为了共/和国’,嗯?”西塞罗额角的青筋几近可见,“噢,我的儿子甚么时候有这么会堵人的口才了?”
小西塞罗被稍欠身高的父亲硬扯得半弯下腰,面无表情地侧着头,双手却紧握成拳,“爸,痛。假如你再不放手,我便要叫小妹了。”
“呵,呵呵,”西塞罗冷笑,“算计贵族派只能吃闷亏的狐狸劲儿,你以为我还猜不到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破坏了和谈,我们家就是罗马的千古罪人!”
“爸,”小西塞罗沉声道,“痛。”
西塞罗这才狠狠地放手。
高大的小西塞罗委屈地蹲到墙角,背对着父亲,揉揉通红的耳朵,却坚拒认错,“凯撒一死,两派就不可能再共存,和谈是不会成功的。我没当场杀了布鲁图斯,已经都是为了共/和国。”
“你还说!”
揍完儿子,西塞罗双颊涨鼓地打算去找小女儿告状,却见安东尼从小图利娅的房间走出。安东尼将两指放在唇上,再往外一扬,向西塞罗比了个亲亲的手势,将西塞罗恶心得够呛的,才扬长而去。西塞罗强行板着脸,脚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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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冲进小女儿的房间。
“我是绝对不会将你嫁给安东尼的!”西塞罗怒吼。
坐在窗台边正要拿起一本书的图利娅:“……”她冷静地说:“请父亲放心,如无必要,我不会想不开再婚的。”
到最后,图利娅仍然没有向父亲透露安东尼的来意。
三天后,凯撒的葬礼在安东尼的坚持下举行了。就在罗马城中央的广场上,筑起了高高的葬台,凯撒的遗体被安放其上等待火化,许许多多的罗马公/民挤满了广场的四周。
西塞罗一族到来时,凯撒派和贵族派都迎了上来,西塞罗一脸矜持地微微颌首,领着众人落座中央的席位,图利娅却是离开了父亲,顶着布鲁图斯想要吃人的目光,将手放上了安东尼亲自迎来的手。
她跟着安东尼到了凯撒派系的一边,在派里众人的掩护下,从长长的裙摆下拿出收藏其中的血衣。
这是凯撒被刺杀当天所穿的,白底镶红边的元老袍子上,染满褐红的血迹,以及二十三处被刺出的残忍破洞。
这是图利娅应安东尼之请,在凯撒遗孀加普尼娅为遗体更衣后,利用女际的优势,避过贵族派的耳目,经图利娅之手转交给安东尼。
此刻加普尼娅正坐在凯撒派一边的席位上,顶着贵族派监视的目光,向图利娅递来眼神。图利娅向她点头,示意放心。
今天,他们会先向贵族派收一点杀死凯撒的利息。
“我知道你爸,”安东尼一边将血袍收到自己的外袍底下,一边向图利娅说,“他那想玩平衡两派的破手段,我还不知道他?小图利娅,”他伸出食指虚点了点她,“你跟你爸不同,你是个聪明人。要不是我真的烦西塞罗,绝对会跟你结婚哦。”
图利娅笑了笑,以外袍作遮掩,伸手拧住安东尼腰间的肉,一扭,把安东尼痛得脸容稍稍扭曲却不敢痛呼。
“请不要在我的面前非议我的父亲。”
“你!我迟早杀了你!”
“不会的,”图利娅放开手,款款落座,“我知道你喜欢凶巴巴的女人。”
“嘿,你又知道?”
图利娅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肯定道:“我就是知道。”
太阳升至众人的头顶时,祭司示意葬礼开始了。逢的一声,火篝升起了火焰,渐渐吞噬凯撒的遗体。加普尼娅夫人掩脸哭泣,图利娅伸手握住加普尼娅的手。罗马的民众自发性地向火篝投向杂物、甚至首饰,只为凯撒的火焰可以再烧长一点、他的余温能再多留在罗马里一点点。
哀歌奏起,整座罗马城都陷入了悲切之中,悼念他们伟大的改革者。
民众的反应让贵族派开始坐立不安。
就在此时,安东尼站起。他走到祭司的台上,以凯撒副将的身份发表演说,并向深爱凯撒的罗马民众扬起了血袍。
“……凯撒救了这些人,是为了让他们来杀死他的吗!”他引用了一句诗选,作出适当的改编,嘲讽那些因凯撒宽恕才得以在战败后活命的贵族派凶手。
席上的西塞罗,猛地看向端坐在凯撒遗孀身旁的小女儿。
安东尼是个不学无术的混球,可写不出引经据典、却又平白易懂的文章。从熟悉的行文中,西塞罗敏感地意识到演讲词是出自米西纳斯之手,并经过了小图利娅的修改。
这场葬礼,是不可能善了的!
“……我们就这样让凯撒白死了吗!”安东尼高高地举起袍子,让所有人都看得见那二十三个洞口,“死在他‘朋友’的手中,死在罗马的元老院里!”
“不!”公/民间响起了激烈的和应声。
罗马城,暴/动了。
数以万计的公/民疯狂地涌向祭台,呼喊着凯撒的名号,朝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投石袭击。西塞罗在儿子的护卫下退走,图利娅也在早就安排好的退路中,护着加普尼娅夫人一起离开。
贵族派被愤怒的罗马公/民砸得头破血流,甚至当场死了好几个。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杀死凯撒不是为了拯救共/和国,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阻碍真正可以使罗马步上辉煌的新政改革。
众人躲避在元老院里,图利娅看着这从未有女人踏足过的圆型厅堂,坐到了据说是凯撒毙命的石板地上,从奴隶的手里接过一本书,翻开书页,在外面的喧嚣杀戮中,静静地看书。庞贝余部渐渐的都围坐在小图利娅附近。
在西塞罗的中立派都进来后,元老院在安东尼的指示下,向贵族派关上了大门,将布鲁图斯留给了外面的暴/民们啃食。
暴/动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所有贵族的宅第都被烧了个精光,誓要将布鲁图斯一派的小人赶出他们伟大的罗马。
第32章 我想你死
在西塞罗的主持下,贵族派与凯撒派进行了第二轮协议。
考虑到现时两派都未有开战的能力,和谈再次达成,然而安东尼这回站在上风,在次轮和谈中取消了两派皆官留原职的协定,要求流放贵族派,由他独掌罗马。贵族派答应了。随便给了个外省的官职作遮羞布,贵族派便要漏夜离开罗马,以避开愤怒的民众。
安东尼派犹在与西塞罗商讨政令时,大宅的门被敲响了。
奴隶来禀:“布鲁图斯的主人求见二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与会的惟一一名女性,西塞罗的小女儿小图利娅。图利娅一脸平静地站起来,向众人行礼如仪地告退,转身随奴隶去应门。小西塞罗跟上小妹,守在她的身旁。
得到主人的允许后,西塞罗大宅厚重的双扇铜门被打开了一半,站在外面的布鲁图斯在守卫的隔阻下终于见到了图利娅。
此时的他,再无往日斯文无害的贵族模样,也失去了近日的意气风发,胡子拉渣得宛如守丧者,满身颓唐之色。图利娅挥手让进,大门便在布鲁图斯的身后关上,奴隶也为昔日的姑爷奉上一杯甘甜的清水,请他入座。
布鲁图斯没伤的手拿起水杯,看着陆续被奉上的美食皆合他的口味,突然激动起来,“小图利娅,你并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图利娅温声说:“我说过,我爱我的丈夫。”
“你跟我走!”布鲁图斯站起来,正要上前,却被小西塞罗一把挡住,只得停下脚步,却没放弃地向前妻呼喊,“安东尼只是个粗暴的武夫,他管不来伟大的罗马!等我到东部召集起军队,罗马便会重新归于布鲁图斯的名下,你也会是第一夫人的。你跟我走吧!”
“布鲁图斯,”图利娅声线平静地问,“请问你是不是由头到尾都认为,我嫁给庞贝是为了成为第一夫人?”
第一夫人这个名号,图利娅已经从前夫口中听厌了。
布鲁图斯的脸颊轻轻抽搐了一下,“我知道我不够聪明,给不了你好生活,但我向你发誓,我会崛起的!你跟了我,我向你保证,你会尊贵一生!”
图利娅的双手交叠,安稳地放在腿上,“你知道吗?我从一出生起就认识罗马的政治生态,所以假如你坦言是为了结盟而将我送给庞贝,”她轻笑着摇头,“我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讨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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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为了共/和国!”布鲁图斯的脸色涨红,颈间的青筋突突地跳动。他声嘶力歇地为自己辩护,诉说着自己做下的事都是逼不得已,都是为了罗马的稳定繁荣。
图利娅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小西塞罗亦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地挡在布鲁图斯面前。奴隶们垂首分站在中庭的两旁,听布鲁图斯的声音绝望地回响,却没有任何人动容。
布鲁图斯说着话间,见图利娅举止优雅地喝了一口蜜糖水时,忽然哑住了声音。
根本没人在意他说甚么。
“你在怜悯我?”布鲁图斯沙哑着声音问。
图利娅摇头,“当然不,”在前夫的眼里要升起希望时,她咬字清晰地说:“我想你死。”
“你!”
“我只是不会将阿布的父亲拒于门外罢了。”图利娅轻声说,“也是我回报塞薇利娅夫人昔日的悉心教导。”
“对、阿布!”布鲁图斯又要冲上前,被小西塞罗牢牢地挡在原地,“那是我的儿子!你和我的儿子!你怎能够如此对待儿子的父亲!”
图利娅无声地叹一口气。
“我回来罗马城后,你一次都没有过要见阿布,哪怕一件玩具都没有送过他。”她说,“布鲁图斯,你输了,请你明白,安静地滚还能留一点尊严。”
布鲁图斯顿时咒骂声起。
“你等着!”他搁下狠话,“等我带着大军回罗马,你一定会后悔的!”
感到最后的对话要完结了,图利娅轻压着裙摆站起,向他说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我从不后悔嫁给你,也绝不后悔改嫁庞贝。我只非常遗憾我们没能平静地分别。”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再也没有看过一眼布鲁图斯,留下他在原地失控的叫骂。
“你真的不后悔嫁给布鲁图斯?”跟在小妹身边的小西塞罗问。
图利娅笑笑,说:“哥哥,我真的不后悔嫁给庞贝。”
小西塞罗便没再问。
她当然憎恨布鲁图斯了。但要没有这段过往,就没有后来的一切,这是一笔可以预料到后果的交易,虽不值得称道,却也没甚么好后悔的。
回到内室,图利娅挥退奴仆,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掩住了脸,泪水无声地滑落。
当夜,贵族派就走了。图利娅知道,没记错的话,布鲁图斯这一走便再也没能回到罗马城,所有凯撒的刺杀者都将客死异乡。
图利娅和布鲁图斯的儿子,在西塞罗的庇护下尚算安稳。
罗马城,落入安东尼的掌控中。
意大利沿海.布林迪西平原。
一身戎装的阿格里帕掀开帐帘,大步走进军帐内,“我刚与马其顿军团的人谈过,他们答应跟在屋大维名下,但要求我们和安东尼先谈清楚。”褐发青年接过奴隶手上的毛巾,狠抹了一把脸,“他们不肯跟安东尼对抗。”
坐在书桌后的屋大维,颌首,“他们都是凯撒旧部,这个情况是可以预料的。先提高军饷三倍,就到五百个罗马币左右,将人都纳入麾下再谈。”他交叉着十指,冷静地道:“没兵,我便没有与安东尼谈判的资格。”
“我知道!”阿格里帕一手拍在屋大维桌上,“你要再给我钱,我有信心拉起更多的军团,但问题是我们的资金链快要断了。一人五百币,我将自己卖了都凑不够啊!凯撒生前留在布林迪西的七百万军饷,军团花着也一下子就见底了!”
“你又不值钱,卖你当然不够。”歪坐在躺椅上的米西纳斯,嗤笑一声,“就连凯撒都迟发过军饷,你急甚么?先将第一个月的准时发出去,第二个月迟十天发,第三个月……就连同第四个的一起准时发。噢,你自己看着办啦!准时和迟到间,捉紧一收一放的原则,拖个一年都不会有问题。一年下来,至少可以省个六至七成,留住现金流。”
“……”阿格里帕瞪眼,“我发现你真是个混蛋。”
米西纳斯挥了挥手上的新一期诗集,笑瞇瞇地说:“来自死脑筋的咒骂,我就当成是赞美收下了。多谢了哦~”
“喂!你这是在消耗屋大维的信誉!”
两个人便要争起来,屋大维抬手止住,“你们两个的考虑都是正确的,让我想想。”他皱了皱眉,低头思索片刻,然后转向米西纳斯,“你上次提及过各地的税收时间会因应情况稍有不同。”
“嗯?”米西纳斯挑起双眉,坐了起来,会意地说:“布林迪西今年的税收还没上缴国库呢。”
屋大维点头,“将它截下来。阿格里帕,我会将这笔钱交给你,连同先前的七百万,以及用米西纳斯的方法省三至四成,你预算一下可以扩兵的空间再告诉我。”
阿格里帕点头应下,却放不下心,“私截税收,一旦元老院追究起来呢?”
米西纳斯耸耸肩,“有兵在手,你怕个鬼啊。”
屋大维虽然没说话,却点头认可。一事议毕,他开始下一个议题,“米西纳斯,罗马城现在的情况如何?”
“像我们出发前的预料,罗马城对安东尼的态度可算不上好。”米西纳斯幸灾乐祸般勾起了坏笑,“虽然他赶走贵族派的垃圾,但也认同了休战和谈,给了刺杀者官职,凯撒的支持者可不高兴得很。也就勉强认可他运转罗马城而已。”
“……”屋大维想了想,“西塞罗的态度?”
米西纳斯摇头,“你别指望他。他有够讨厌安东尼,但也不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政治家。西塞罗不可能认可军/阀的,顶多是勉强拉你一把,让你和安东尼抗衡,使你们都服从元老院的居中协调吧。”
屋大维的目光未变,依然盯着扮演顾问角色的年长友人,问:“西塞罗放走了刺杀者,也没支持凯撒派,却仍然保住声望?”
“这不一样,屋大维。”米西纳斯站了起来,抱着手臂,“西塞罗一向中立,罗马人都知道他没参与刺杀,也不是偏帮贵族派,他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保住罗马的和平而已。事实上,就我的情报来看,罗马公民现在都非常反感内战不断的军/阀,凯撒一死,西塞罗便是罗马城里声望最高的领袖了。”
“所以我们还是得依靠西塞罗。”阿格里帕说,“就不能请小图利娅夫人帮忙说情吗?”
“嗳!别扯上她。”米西纳斯警告道,“她做得够多了,答应替我们行事,帮安东尼赶走贵族派,也只是因为她清楚两派内战在即,没可能做到她爸期望的两派权衡,还不如只留一派,将战场推去东部荒野,以免战火波及罗马城的平民。别迫她,图也绝不会肯去迫她爸的。”
两人讨论了一阵子罗马的现况,安静了好半晌的屋大维才再次出言。
“向军人表明,我们无意与安东尼抗衡。”他说,“先以凯撒旧部尽可能地扩军了再说。”
阿格里帕和米西纳斯对视一眼,阿格里帕问:“但我们必然会跟安东尼争领导的位置的啊?”
“先这样说着,”屋大维说,“后面的争端,后面再说。”
米西纳斯摸摸下巴,也跟着点头,“有了兵权震慑,反而能让安东尼这流氓客气点。”
屋大维见同伴都认可了,便续道:“我们也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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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安东尼的妻族。西塞罗既是名望正隆,难保安东尼不会强娶小图利娅,迫西塞罗就范。我们不能让他得到西塞罗的支持,”他蔚蓝色的眼里有寒芒闪过,“西塞罗只能中立或是我们的人,不然,他便必须死。”
米西纳斯脸色一变,“屋大维!”
“你先听我说,”屋大维的声线仍旧平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非常尊敬西塞罗和小图利娅夫人,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所以,米西纳斯,你与安东尼妻族的接触,以及阿格里帕的募军,都必须顺利,不能让我们的弱势推走支持者,”他的眼底再次有冷色闪过,“也不能给时间敌人站稳,令我们步凯撒的后尘。”
第33章 否决婚事
执政仅仅数月,安东尼便与西塞罗发生了无数次激烈的争执。
“又是凯撒的遗愿?”西塞罗气得双颊鼓起,手下捏住自己的袍角,以理智强压着将卷轴扔到安东尼的猪头上的冲动,“难道凯撒的遗愿就是将意大利最臭的垃圾都选为官员吗?”
安东尼摊开双手,“嘿!我的老朋友,凯撒就是这样写的啊,我有甚么办法?你不是怀疑我收了贿赂捏造文件吧?”他吹了个口哨,“那就请著名的西塞罗去告发我啰~”
西塞罗直气得胸口起起伏伏。
安东尼的军队已逐渐集结,在罗马城内一家/独/大,西塞罗动不了他。
“我应该庆幸酒/精尚未淹没你的理智,”西塞罗怒极反笑,“你不敢动我?”
“老子不敢?”安东尼勾起一边嘴角,一手撑着桌子,稍稍俯身,一手指着隔桌对峙的西塞罗,“你要不要试试看?”他沉下声音,阴冷地说:“你要不就让元老院给我爽快地通过任命,要不,我明天就砍下你的脑袋,将你的双手钉到元老院的大门上!”
“你就是将我的眼珠子钉到天神朱诺的雕像上,都遮蔽不了罗马民众雪亮的眼睛!”
西塞罗将名单卷轴摔到地上,气冲冲地离去。
未待安东尼下令再度发起政/变,西塞罗又一脸愤懑地走回来。
“你要分我贿赂。”西塞罗说。
安东尼愕然地整个人定住,下一刻便哈哈大笑,非常高兴地从桌子后走出来,大力拍了拍西塞罗的肩,“呵,你终于都想开了!好、好!”安东尼扬了一下手,“第一次合作,我就分一半给你当礼物吧!”正要提与小图利娅的婚事,安东尼却被西塞罗打住。
“你如果还想管住这座城市,”西塞罗深呼吸,死板着脸说,“就得让我剔除名单上最垃圾的一堆。罗马公/民不是蠢人,他们不要求完美,但也必须见到你作出让步,才能平息怒气。”他威胁道:“我想你也不希望成为布鲁图斯第二。”
罗马公/民的暴/动既成功地赶走一次执政者,后遗症便是他们会更容易再发动一次动/乱,更难将城市稳定下来。西塞罗也就是明白这点,才不赞同小女儿帮助安东尼利用民/情的计划,到现在也还没消气。
就更不想对安东尼有好脸色了。
“……”安东尼收回了手,怒道:“行、行,随便你!”他再次指着西塞罗,“但分给你的贿赂只有三成。”
西塞罗压着不悦说:“卖菜的才会议价,安东尼将军。”
“你这个老东西!四成。”安东尼扬手要他走,“我警告你,没下次!”
“你以为我会希望有下次吗。”西塞罗偷偷地撇撇嘴。
走出元老院,西塞罗提着长袍下摆走下台阶,一边让奴隶秘书去处理取得贿款的事项,并转交给小女儿。气归气,他也清楚小女儿处理杂务要比父亲擅长多了,西塞罗打算让小图利娅将贿款全部转成慈善用途,补偿给被选了流氓市政官的罗马人/民。
图利娅收到父亲的指示后,却是摇头。
西塞罗避开了这次冲突,但等安东尼发现他将款项捐出,以安东尼的损失来得到民心,只会更激化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
但更不能说西塞罗做错,他在最大程度上保障了民众的利益。
图利娅先是挥手让奴隶下去,然后抬手捂着脸,无声地叹一口气。她得在屋大维成了气候以制衡安东尼以前,先稳住局面。
“不行!”晚餐时,西塞罗却是以父制的权力,否决图利娅与安东尼的婚事。
“这只是暂时性。”图利娅放下餐具,语调平静地说,“不到最后一步,没一个人会希望背负杀你的名声,所以不需要父亲对他们的全力支持,毁坏父亲的民/望,只需要给予安东尼一个信号,证明父亲不会针对他即可。联姻是最合理的手段。”
“小图利娅,”西塞罗站了起来,脸容肃穆,“别以为说多了‘为了共/和国’,就看不见自己为了私利而行事的丑陋脸孔。由甚么时候起,联姻成为治理罗马的惟一手段!”
图利娅被训斥得怔愣当场。
小西塞罗看不下去,也站了起来挡到小妹的身前,“爸。”父亲说得过分了。
西塞罗咽了一下口水,但梗着脖子低不下头来。他偷偷地瞄了一下儿子身后的小女儿,小图利娅的脸孔却全避在兄长的影子里,没让任何人看清。良久,她的声音才响起,嗓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温文。
“父亲,很抱歉女儿愚笨,并未能提出更完善的方案。”
女声在冰冷的大理石厅堂里回响。
椅脚擦过石板的咔啦声刺耳地响起,图利娅轻压着裙摆优雅地站了起来,伸手轻轻推开面前的兄长,露出端庄秀丽的脸孔,向父亲如仪地低下头,金棕色的长曲发顺着她的动作滑下,耳边的一对绿宝石坠子微晃。
“女儿听从父亲一切的指示。”她顺从地向父亲躬下了背,脸上甚至带着得体的微笑,恍惚是个没思想、也不会犯罪,纯洁美丽的罗马娃娃。
西塞罗一噎,随即甩袖离去。
小西塞罗正要安慰小妹,却见小妹已然直起身,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一盘沙拉。
“请不要浪费食物。”说罢,她便带着沙拉走了。
小西塞罗独留原地,也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天花板,束手无策,然后坐下来乖乖地吃晚餐。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西塞罗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再将小女儿送出去。
在他心里,安东尼就是个人渣。从少年时起便酗/酒、纵/欲,刚过二十岁就赌/博至破产,不学无术,连表面文章都懒得讲究的一个混混。纵然家里跟凯撒沾亲带故,论起来也就是个乡绅阶级,生父更是出了名的贪/渎无能。西塞罗是绝不肯让小女儿嫁给他的。
作为政/敌,又屡屡拒绝联姻,安东尼和西塞罗之间的矛盾随着时间愈演愈烈。
安东尼的现任妻子富尔维娅,甚至在一个宴会上当众羞辱图利娅,骂她背叛父亲与政/敌安东尼有染,而前夫布鲁图斯也是嫌弃她放/荡无耻才将她改嫁。这气得西塞罗即席写了千多字的长诗来赞美小女儿,然后随着他的诗作广传,小图利娅的“艳/事”反被愈传愈广,弄得西塞罗后悔不已。
图利娅却始终笑了笑就带过,社交时只与交好的夫人们围坐着。
春末初夏的一个晚上,图利娅因入城办事而借居西塞罗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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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古罗马贵妇逃生记》 30-40(第5/15页)
的大宅,西塞罗踌躇半晌,终于敲开了小女儿的房门,打算道歉。
“我……”西塞罗合着的双手,互搓了搓姆指。
“……”图利娅不发一言,只将父亲让坐到房里,有礼有节地奉茶递水,乖顺地垂着头站在一旁。
西塞罗瞟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又瞟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小女儿便截住他了。其实图利娅仍然没说话,她只蹲下/身,握住父亲的手,眼角眉梢放松下来,但足以让西塞罗知道,她不生气的。西塞罗也回握了小女儿的手。
“很抱歉,父亲,”图利娅偏头靠着西塞罗,“你是对的。是我沉迷在罗马城的游戏里,忘记了为人最基本的廉耻和原则。”
西塞罗摸着小女儿的头,“我很抱歉。作为父亲,我不应该怀疑你的品行,更不应该口出恶言伤害你。你是在用你的名誉来挽救我的名誉。”
安东尼是杀了庞贝长子的人,更是已婚且品行不端,小图利娅这一嫁便是自贬身价,却都是为了以联姻作保证,让西塞罗不必在政治上完全屈从于安东尼而已。
这夜,父女俩达成共识,彻底放弃安东尼一派。
与此同时,西塞罗说服元老院不日通过特别许可,准许屋大维带兵越过卢比孔河,兵临罗马城下。安东尼的军团已然集结,却大部分都驻扎东部,遵从传统不得踏入罗马城范围,假如屋大维如同当年凯撒对付庞贝一样,出其不意先直捣意大利,便能同样拿下罗马,威胁安东尼。
“布鲁图斯在东部边境也召集了大军,小庞贝在西西里岛的海军也建起来了。”西塞罗皱了皱眉,“罗马这是前有狼、后有虎,外面还有一群野狗。”
“父亲,我们最多可以做到令其他人加入竞争,并没有力量真的将安东尼拉下台。而屋大维后续也一定会跟安东尼和谈,以保存凯撒派的整体实力,抗衡贵族派。所以,”图利娅认真地说,“请你多为自己着想,务必不能发表那数篇咒骂安东尼的稿子。”
西塞罗摆摆手,“安东尼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混球,他要想我死,也不多在乎这几篇文章,还不如让我多骂几句。”
这次为了让罗马城摆脱安东尼的独大、为其他领袖制造机会,西塞罗是存了死志的。
他紧握着小女儿的手,颤声说:“你和凯撒派有交情,你以后……要好好活下去,将孩子们看护长大,知道了吗?”西塞罗勉强地笑笑,“我可还等着柏拉图学院竣工时,你将我的著作放进去凯撒图书馆呢。虽然我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图书馆的名字就是了。”
图利娅镇定地回握父亲的手,认真地说:“爸爸,请你务必知晓,我以生作西塞罗的女儿为荣。”
西塞罗一顿,抬手掩去红彤彤的眼睛。
计划就这样定下,但图利娅至少是劝服了西塞罗收起骂安东尼的稿子。
隔天清早,小西塞罗便在父亲的命令下带着姐姐大图利娅以及孩子们,西去叔父任职的山北高卢。大图利娅的现任丈夫没有挽留或跟随,选择了离婚,置身事外。
在元老院正式通过特别政令让屋大维.凯撒带兵回罗马城的同时,西塞罗也带着小女儿悄悄地出了罗马城,躲在了不远处的小镇中。
等待着安东尼被西塞罗滑一跤后的怒火。
第34章 命运之日
兵临罗马的屋大维,与安东尼在城外的凯撒别墅见面了。
这是自凯撒死后,安东尼第一次见到凯撒的继承人,他对着个还未成年的男孩,一脸蔑视,却也坐在了谈判桌边。与会的,尚有另一曾在几场外族战中投于凯撒麾下的将领、贵族派的莱彼特。
莱彼特既未参与凯撒的刺杀,也没有跟随妻子的兄长布鲁图斯东去。
“说实话吧,莱彼特,”安东尼架起了腿,嗤笑,“你从来就看不起布鲁图斯那个白痴吧!”
莱彼特圆大的眼睛转了转,“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事。”
屋大维蔚蓝色的双眸掠过二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安东尼摊摊手。
三方背后各有兵力支撑,凯撒派的和谈不到中午便已达成。但当商讨对付布鲁图斯一派的计策时,却出现了分歧。
莱彼特皱着眉说:“我不是很肯定,我们能否跟苏拉一样做下这种程度的屠/杀。”
“不是屠/杀,”屋大维望着桌上摊开的长长名单,声线平静地说,“我们只需要杀了成年男性,其余的家族成员会让他们自行逃命。贵族派在罗马经营数百年,在出兵以前,我们需要先将内部肃清。”
“当然,他们的财产也要没收啰~”安东尼拿起笔,亲笔在名单添上一个名字,“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嗯?”写罢,他抬起头,嘴角勾起,眼里却是满满的阴冷和暴怒,“有他一日,我们都不用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