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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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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聿珣却还没放过他,在一旁悠悠道:“这睡觉也要哄,吃饭也要哄,三岁孩童都不这般了吧阿晏?”

他说着轻笑,“这要是离了我,可怎么办啊?”

谢临忍无可忍,给了他一肘,咬牙切齿道:“闭嘴吃饭。”

另一边,与谢临同样食不下咽的还有一人——正是主屋内的楚明湛。

倒不是说眼下困境让他觉得多棘手,是这山匪的食物实在是……太糙了!

看着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油光发亮,实则毛都没拔干净,油盐都重的很,腥味还没盖住。偶尔还能看到两根头发……

楚明湛不是什么矫情的性子,可到底是个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皇子。他本想着硬着头皮吃点儿,能果腹就行,可看到那两根头发时,是彻底没了胃口。

这落在龙昱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龙昱看着眼前人拿着筷子兴致缺缺的模样,只觉得他是在呕气,意图以绝食相逼,捏住他的两颊拿起一碗汤,抬手便往里灌。

楚明湛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藏在桌下的手渐渐捏成拳,攥得几欲出水。他听见龙昱沉着声音道:“想死也等成完亲再死。昨晚你都没死成,今天就更别想了。”

“我没有想……”楚明湛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说到一半又觉得说了也是白搭,索性站起身来往外走。

“去哪?”龙昱皱眉问道。

“你要一直关着我?”楚明湛低头看向他。

龙昱没说话。

楚明湛道:“我出去走走。你要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跟着我。”

——————

入了夜,谢临和温聿珣便再次同外头看门的那俩交换了身份。

刚绕到主屋附近,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诶诶诶诶,前面那俩。”

谢临眉心一跳,压着头不动声色地转身。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快步走来,压根没多看他们,直接吩咐道:“正好,省得我去找人了。”

“里头那位未来的压寨夫人说想吃点东西。你俩现在就去厨房,弄些清淡的宵夜。记着,要温热的、爽口的,别拿那些油腻腻的玩意儿。动作快些,直接送进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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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和温聿珣对视一眼——看样子楚明湛是有动作了。

果然,两人拿着吃食进房门时,楚明湛见到是他们二人丝毫不意外。

谢临见到房内只有楚明湛一人,多问了一嘴:“龙昱呢?”

“去找下头的人谈事情了,随时有可能回来。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他说着拿起一小块从桌角撕下来的牛皮塞给谢临,“这是地图,你们俩现在往书房去。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及时撤退,安全第一。”

谢临颔首,正欲退下,楚明湛却多扫了他们一眼,道:“等等。”

“出门弄点儿雨水、泥巴糊糊脸。你二人容貌太甚,虽说夜里不容易看清,也还是小心些为好。”

两人一愣,都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吩咐。温聿珣觉得有些好笑,眉梢一挑就要开口。谢临一记眼刀横过去,这才让他闭了嘴。

谢临接过话头:“我们知晓了。“他的目光落在楚明湛脖间的纱布上,“殿下也是,无论如何,安全为重。”

——————

龙昱从外头回来时,楚明湛已经睡下了。

他看着那个裹成蚕蛹的背影,心道,今天这么老实?

“谢湛。”龙昱开口唤道。

楚明湛没理他,他便自己坐到了床边,抬手在人背面拍了一把。

“刚刚和下面的商议了我们的成亲礼。那两个被关在柴房的是你朋友吧?到时候要不要放他们出来喝个喜酒?也算是给你做见证了。”

楚明湛这下有反应了,却是平静道:“你把谁关柴房了?”

龙昱轻嗤一声:“装什么?老子就不信你在外面晃了一天,什么都没打听到。”

见楚明湛又不说话了,龙昱也懒得再跟他争这个,不耐道:“就那俩坐你后面那辆马车上的。二狗说到他们俩时还欲言又止好几次。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楚明湛睁开了眼,若有所思道:“你见过他们了?”

龙昱:“没呢。老子连你都还没搞定,哪有闲工夫去见他们。”

说到这儿,龙昱才反应过来,烦躁地“啧”了一声,“老子问你话呢!怎么尽成你问我了?”

楚明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又重新闭上了眼,不再理会他。

龙昱见他三句话蹦不出一个屁来,暴躁得想打人。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劝自己,冷静,冷静,男人不能打媳妇儿。遂狠狠踹了一脚床脚,以平心头之恨。

另一边,谢临与温聿珣几乎摸黑翻遍了整个书房,却始终找不到所谓的书信往来。

温聿珣皱起眉,压低声音问:“你确定他真的会保留这些信?”

也难怪他有此一问。且先不论龙昱是否真的与楚明慎有所勾结,即便是真,一般人收到这种见不得光的密信,看完第一反应也应当是立即烧毁。

谢临摇了摇头:“若他当真是与楚明慎勾结,必会保留。对方为官他为匪,一旦东窗事发,楚明慎随时可以翻脸不认人,将他当弃子扔出去。”

“唯有手上握着这点证据,他才有翻身之地。能够一手建立起豹云寨,在这山头横行霸道,龙昱不会连这点脑子都没有。”

谢临说着手上动作未停,在一处暗格底下伸手一摸,随即眼神一定,迅速将手上纸张抽出。

“找到了?”温聿珣见状立刻凑过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同时看清了那叠纸张上的内容——

上面没有文字,只有画。

画中赫然是两名男子交媾的场景。画面之活色生香、简直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谢临:“……”

温聿珣:“……”

谢临的脸瞬间就黑了。

温聿珣睨他脸色,忍着笑故意开口道:“欸阿晏,这姿势……”

谢临额角青筋跳了跳,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温聿珣讨论什么姿势不姿势,咬牙给了他一肘,打断道:“闭嘴!”

温聿珣并不如他愿,还想说些什么,便听谢临语气危险道:“再废话我把你打包送去跟龙昱聊。你们俩一定很聊的来。”

温聿珣这才作罢,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略显遗憾就是了。

第45章 婚事惊变

嘴上虽不饶人,实际上温聿珣半点没耽搁,同谢临一道再次寻找起来。

两人在接连翻出八本春.宫图,五本言辞露骨到让人眼瞎的话本之后,终于在某个春.宫图的内页夹层中翻出了书信。

“走。”谢临将所有物品摆放回原处,当机立断道。

三日一晃而过。这几日,谢临眼见着豹云寨里里外外张灯结彩起来,喧闹的很。大当家大婚,自是半点不能怠慢,寨中上下人影奔走,贴喜字、挂红绸、抬箱笼、备酒席,处处是忙碌景象。反倒是他们被关押的柴房这一方小角落,无人问津,成了整个豹云寨里最清闲的地方。

自己大婚那日,谢临其实没什么实感,也完全无心欣赏他那御赐婚姻的极盛派头。如今看着旁人为了这场明知成不了的荒唐婚事忙前忙后,他倒真像是要去赴一场正经喜宴似的,反而生出几分荒谬的实感来。

温聿珣观他表情,轻笑道:“怎么阿晏?羡慕了?”

谢临回神,淡淡道:“我羡慕什么?”

“羡慕人家婚礼办不成?”

温聿珣一怔,而后笑笑没说话,心道,那你怕是确实羡慕。

大婚当日,谢临和温聿珣难得被光明正大地放出柴房,请去喝喜酒,却被远远安排在了角落。

两人对这安排倒没什么不满,只是颇觉意外——照理说,他们作为楚明湛方眼下唯一的宾客,高低算半个“娘家人”。就算坐不了上座,也该在内围才对。

正思忖间,谢临抬眼,恰对上了那位二当家的目光。二狗见他回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立刻心虚地挪开视线。

谢临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另一边,和他撞了目光的二狗,摸着心肝别开了眼,总觉得像被那一眼看透了似的。

——天地良心,他这几天可真是提心吊胆的。自那日劫了谢临他们一行人回来,他就像被架在热油上烤似的,坐立不安。

原因无他——他或许是整个寨子唯一一个知道他们大当家的可能娶错了人的。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不说吧,他亲眼所见的那位绝色美人,的确不是如今被捧在后院准备成婚的那一位;说吧,他又实在拿不准大当家是否当真劫错了人——万一他就中意眼下这位呢?

那自己贸然开口,岂不等于明晃晃地说“大当家您眼光不行,抢回来的还不如另一个好看”?简直是自寻死路。

如此反复纠结,一拖竟就拖到了大婚当日。事到如今,二狗早已没了退路。婚礼都已办起来了,若在这时让大当家发觉可能弄错了人,岂不荒唐?大当家的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二狗咬了咬牙,横下心决定一错到底:绝不能让大当家见到那位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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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既然他肯娶现在这位,总归大体是满意的。只要不让他察觉这桩婚事背后可能摆了个大乌龙……一切就能圆满收场。

龙昱本人是不会去操心那些婚礼细节的,那这些自然便是二狗说了算,是以谢临和温聿珣便被安排在了最外层。

好在老天似乎是听到了他的祈求,龙昱自入了场,全程都没往温谢二人那头多看一眼。

二狗松了口气。

“一拜天地——”庭院里,龙昱和楚明湛共同站在天地桌前,赞礼官已高声唱起了赞词。

龙昱的目光落在楚明湛盖头下方露出的半截下巴上,喉结滚了滚。

“二拜高堂——”

楚明湛没弯腰,心道你的高堂可受不起我这一拜。

一群围在一旁的小弟见状七嘴八舌的起哄:“愣着做什么啊大嫂,快拜啊!”

“是啊大嫂,以后就是我们豹云寨的压寨夫人了!害什么羞啊?哈哈哈哈!”

龙昱也望了过去。

见楚明湛迟迟不动,赞礼官清了清嗓子,重新道:“二拜……”

高亢的嗓音还未落个完整,凄厉的呼喊声便伴随着血腥气撞入喜堂。

“大当家!不好了大当家!”一名浑身是血、盔歪甲斜的小弟踉跄扑入,惊得原本笑呵呵看热闹的一群山匪都骤然变色起身,“外头!外头一支军队打上来了!铠甲精良,见人就杀……似乎是、是官家的精锐!”

龙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暴戾情绪翻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一跨步,将身旁戴着红盖头的楚明湛严严实实护在身后,扬声道:“集结所有人,抄家伙,随我迎战。”

“轰”的一声巨响,豹云寨的大门彻底被撞开。

身披甲胄的虎狼之师潮水般涌入,刀剑挥舞,箭矢如同疾雨般射来,噗嗤入肉声不绝于耳,瞬间撂倒了数名反应不及的山贼。惨叫声、怒骂声、兵刃出鞘声轰然炸开!

大红的“囍”字被踩入泥泞,刀锋划破挂满了整个寨子的红绸,缎带碎片混着被砍倒宾客溅出的鲜血漫天飞洒。桌椅倾覆,杯盘狼藉,酒液与血水混合成刺鼻的腥气,弥漫在盘山之上。

混乱中,龙昱格挡开正面一柄长枪,侧方一人却忽地伸手,一刀捅向他肋下。

龙昱想避,但他侧后方是楚明湛。这一刀他若是避开,就会结结实实的插在楚明湛身上。

“娘的……”龙昱低骂一声,正面迎了上去。

突然——

“殿下接着!”

压低的疾呼穿透厮杀声,一柄长剑被人从混战圈外精准抛来,直冲龙昱背后的“新娘”。

一直静立仿佛受惊的楚明湛突然动了。红盖头被猛地掀飞,露出一张平静至极的脸。

他骤然抬手,精准无比地握住剑柄,反手利落地拔剑。

龙昱甚至都来不及惊愕,侧颈处便猛地一痛。

——原本被他护在身后的人拿着那柄长剑,稳稳地架在了他的颈侧动脉之上。

剑刃紧贴皮肤,压出一道细微的血痕。

“还你了。”他听见楚明湛低声道。

“大当家的!”一直跟在龙昱身侧拼杀的二狗率先瞥见这骇人一幕,惊得魂飞魄散,刀都差点脱手。

院内殊死搏杀的山贼们闻声动作齐齐一滞,无数道目光惊疑不定地回望而来。

“大当家!!”“嫂子!你做什么?!”“放开大当家!”

惊怒交加的吼声此起彼伏,山贼们的阵脚顿时大乱。

楚明湛对周遭的惊叫充耳不闻。他略微抬高了声音,沉声道:“不想他死的话,就都住手。”

下方原本躁动的山匪们骤然一静。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疑与无措,摆明了是进退两难。

僵持的死寂中,龙昱倏地低笑出声。他垂着头,散落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狠厉:“谢湛……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吗”字尾音还未落下,他身形猛地一沉,肘部狠狠向后撞去,趁楚明湛力道稍松的刹那,反手便要夺剑。

电光石火之间,一道犀利的身影疾掠而至。

温聿珣凌空一脚,精准地踹在龙昱腕骨上,长剑应声脱手。下一刻,温聿珣已将龙昱死死踩在脚下,剑尖稳稳抵住他后颈。

“怀玉侯温执昭,奉旨清剿盘山。”

“自愿受降接受招安者,扔下兵器,退至左侧。若执意负隅顽抗、求死殉寨者……”

剑尖在龙昱脖子上压的更紧了些,骇人的压迫感落下,温聿珣冷声说完后半句:“大可往右站。”

——

一伙山匪被尽数剿了带下山时,天已经黑了。

温聿珣掀开马车车帘的一瞬间,谢临僵直的脊背才松懈下来些。

前者注意到这个细节,落座之后给谢临揉了揉后腰:“怎么了阿晏?等累了?”

谢临摇了摇头,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收缴兵器,查看物资,清点人头,一应琐事处理下来,不自觉便耽搁得久了些。”

温聿珣语气半真半假,悠悠说道:“本来这些都不归我负责,只是我若将你那位三殿下独自留在上头,自己当甩手掌柜下来了,阿晏怕是要唯我是问……索性帮帮忙。”

温聿珣不知道的是,谢临坐在山下马车上等待的这数个时辰,已经动了无数次想要上山的念头。

他们兵分两路,谢临带人去找长福他们,温聿珣则留在成亲礼现场排兵布阵、作主心骨,这是行动之前他们二人就约好的。

原本送长福他们下来后,谢临便想打道回去,被长福和知乐一气儿拦住了。

两个人小鬼大的打着哭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会儿说山底下需要一个人坐阵,一会儿又说谢临不会武,上去了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让温聿珣分心顾他……这才将谢临拦在山下。

思及此,谢临不动声色问道:“侯爷是几岁开始习武的?”

温聿珣回忆了一番:“五岁吧,怎么了?”

谢临迟疑道:“若不是童子功,成人后再想习武,有可能吗?”

温聿珣道:“看想练到什么程度。若是只是强身健体,作自保之用,那没问题;若是想成为什么武林高手,那怕是难了。”

温聿珣说完,微微挑眉看向他:“阿晏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临迎着他的目光:“我想习武。”

温聿珣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啊?”

谢临没有移开视线,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沉稳而坚决:“我想习武。”

温聿珣终于回过神来,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怎么突然有这个念头?”

谢临道:“上次落入猎户陷阱时就有了,只是后来诸事繁杂,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

温聿珣眉头蹙得更紧,几乎是脱口而出:“……是觉得我护不住你么?”

谢临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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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变,只定定看着他:“温聿珣,我也是男人。不需要谁护着。”

第46章 风动帆动

温聿珣失笑,放缓了声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说……练武非一日之功,会很辛苦。”

谢临神色平静,淡淡道:“我心里有数。侯爷和殿下都是自幼习武,就连楚明慎那半吊子尚且能骑马射箭。我为何就学不得?”

温聿珣哑口无言,终是拗不过他,点了点头。

反正回京后事情繁多,最多不过三天,他家阿晏大概就会把这事抛之脑后。

温聿珣这么想着,以至于在几日后的一个早晨,推开门看见抱臂倚靠在他房门口的谢临时,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还在做梦。

这是他们回到京城的第一日。

他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床铺,确定现在是五更天没错。

谢临倒是很从容,淡定自若地跟他打招呼:“早啊侯爷。去晨跑?”

温聿珣木然点了点头,迟疑道:“阿晏是才起还是……”一宿没睡?

“自然是才起。”谢临说着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走,“侯爷按自己往日锻炼的节奏来就是,不必顾我,我先试试能不能跟得上。”

温聿珣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打击谢临的自信心,迈开了步子。

“跟上。”

温聿珣平日晨练的第一步,便是绕着侯府外围跑上两圈。

这六里地的路程,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恰到好处的热身,但对素来疏于锻炼的谢临来说,却着实有些吃力。

温聿珣心知肚明,因此即便谢临嘴上说着“不用等”,他起步时仍不动声色地压住了速度。

第一圈他二人尚能并肩,到了第二圈,谢临的呼吸便明显沉重起来,脚步也滞后了许多。

温聿珣缓下步子绕到他身侧,低声提醒:“注意呼吸,吸……吐。坚持住,阿晏,就剩半圈了。”

谢临咬紧牙关,在换气的间隙硬生生挤出话来:“你只管往前……不必管我。”

温聿珣哪里会听他的,手覆上他后背给了他一股推力:“慢慢来阿晏,别逞强。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

谢临不再言语,只紧绷的肩背不自觉地松了些许。

终点将至,府门在望,温聿珣忽然加速,抢先一步抵达门前。他转过身,笑着张开双臂。

谢临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挟着一身急促的风声,直直撞进那个早有预谋的怀抱里。

温聿珣稳稳接住他,掌心在他汗湿的后背上轻轻抚过,带笑的声音擦过耳畔:“抓住你了。”

剧烈运动后的心跳如擂鼓般轰鸣,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搏动间,他听见温聿珣轻声说:“我们阿晏,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

晨跑过后,温聿珣领着谢临回府,让人备了两杯温热的蜂蜜水。甜意入喉,谢临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按温聿珣平日的习惯,接下来便是练剑的时候了。而练剑的场地……正是谢临口中那一片“已经被温聿珣削秃了”的梅林。

谢临从温聿珣手里接过木剑掂了掂,随口道:“我第一次见侯爷似乎就是在这里。”

温聿珣一怔,而后笑了笑:“难为阿晏还记得。”

他目光落在谢临手中的木剑上,语气认真了几分:“不过阿晏,你真想好了要学剑?”

世人常说,兵器如人,各有所适。寻常孩子初学武艺,大多会先去武器坊挑选一件真正称手的兵器。坦白来说,长剑并不适合才初习武、毫无基础的人学习,很容易练成花架子。

温聿珣自己虽是什么武器都会一点,但战场上使得最顺手的,其实还是刀和枪。

至于为什么在回京后谢临面前一般都用剑……

咳……其实是因为帅。

谢临哪里知道温聿珣这点儿孔雀开屏的少男心事,闻言蹙眉问道:“怎么?我不适合用剑吗?”

温聿珣摇头:“倒也不是不适合。只是剑比起其他武器,更难让新手发挥出实际效用……”

他说到这就顿住了——因为照这个说法,谢临目前最适合学的,其实是刀。

……但他实在想象不出他家阿晏白衣翩跹、挥刀乱砍的样子。到时候怕是乱刀砍死的第一个就是他温聿珣。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从后背涌了上来,求生欲使然,温聿珣咽了咽口水,果断道:“剑好,就剑吧。”

他这明显说一半藏一半的,谢临岂会感觉不到?

见谢临眯眼看过来,温聿珣赶紧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学剑前期打基础会更难些,长久来看却大有好处。以阿晏的悟性和耐心,使剑再好不过。”

谢临习武一事就此算是缓步迈上了正轨,另一头,朝堂之上也并不太平。

楚明湛返京次日,便有一位阁老呈上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奏章,直言弹劾太子失德。

奏章言辞犀利,开篇即指太子楚明慎平庸无能、刚愎自用,更缺乏兄友弟恭之谊,屡次设计陷害兄弟。随后具体罗列三大罪状:其一,协助科举舞弊,虽因秦牧之死死无对证,难以坐实,却仍引人疑窦;其二,酒后失德,竟与匈奴居次同寝,损害国之体面;其三,勾结山匪劫掠粮草,险些酿成大患。末尾还附上了楚明慎与龙昱勾结的书信。可谓是板上钉钉,辩无可辩。数条罪状之下,阁老恳请皇帝废黜太子,另择贤能立为储君。

此封奏折一出,满朝哗然。

楚明慎当即就腿软了,明淳帝更是脸色难看得吓人——便是他再偏爱楚明慎,此番也保不了他了。

更何况,他也的确是不知道自己这个蠢货儿子竟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好事”。

永昌二十八年夏,太子楚明慎正式被废,贬为庶人,关入东城别院。举国轰动。

诏令一出,便再无回头路可走。

太子生母舒后在紫宸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也没能跪化帝王的“铁石心肠”。

舒后一生只这么跪过两次,一次是二十四年前,为保襁褓中的温聿珣;一次便是如今,为保罪状罄竹难书的楚明慎。

整个紫宸殿气氛在那几日都压抑至极,终日只闻摔杯碎盏的声音,满地狼藉。

第三日黄昏,温聿珣在殿外接走了跪至昏厥的舒后,送回凤仪宫休养。

值得一提的是,明淳帝虽废了楚明慎,却并没立即另立新储。满朝文武看到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不少的明淳帝,皆在这个节骨眼上保持了沉默。立储一事,便这么被搁置下来了。

——

东城别院。

废太子时还是夏末,如今一晃也秋初了。萧瑟的秋风卷起几片早凋的落叶,在空荡的庭院里打着旋,平添了几分凄清。

门前冷落,与月余前东宫门庭若市、热闹至极的景象,已是天壤之别。

温聿珣推开门,楚明慎正歪斜地倒在地面上,目光空洞地望着上方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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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动静,他连头都未转动分毫,干裂的上下嘴唇碰在一起,烦躁地喝斥道:“说了不吃!滚出去!”

温聿珣没作声,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好一会才道:“瘦了。”

第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楚明慎便猛地回头。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温聿珣脸上,牙关渐渐咬紧。

温聿珣却恍若未觉,自如地将带来的食盒与一壶酒放在屋内唯一的矮案上,拂衣坐下:“聊聊?”

“聊聊?”楚明慎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低笑嘲道,“怀玉侯与我这个废人有什么好聊的?聊聊你有多春风得意?还是聊聊我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有多好看?”

温聿珣静默地注视他片刻,忽然轻声唤道:“明慎。”

楚明慎一怔,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别开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出来,低吼着道:“别他娘的这么叫我!”

“温聿珣!”这声嘶吼仿佛骤然撞开了压抑已久的闸门,泪水与愤恨再难抑制,尽数倾泻而出,“你他娘的真是个畜牲!这么多年……我与母后究竟何处对不起你?竟要你帮着外人这般算计我们!”

“就因为匈奴居次那件事?那天我们都在场——我他娘是自愿还是被迫,你难道不清楚吗?!是……我当时确实想让你替我担下,因为多娶一个匈奴公主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损失!你拒绝了,我也没再强求。后来母后会突然闯进去,是我也没料到的!”

他声音哽咽,却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竟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尽是自嘲:

“……不对。”

“不对啊……我现在还跟你解释这些做什么?”他抬手抹了一把脸,讥诮道,“什么匈奴居次……呵,按时间推算,恐怕从秦牧那件事起,你就在算计我了吧?”

“就因为那个谢临?”他咬牙切齿,“就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你就能将母后多年的养育之恩、我们自幼的兄弟之情统统不顾?甚至……甚至到了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

“我从未想过置你于死地。”

“我从未想过置你于死地。”温聿珣任他斥骂一通,直至这句才沉声开口。

“楚明慎。”他唤道,“事到如今,你仍看不清自己吗?”

“你口口声声是我算计你,可科举舞弊逼得寒门书生走投无路,是我教你去做的吗?呼延瑞的邀约是我让你应的吗?置全京城百姓性命于不顾,勾结山匪劫粮只为陷害楚明湛,这桩桩件件,都是我诱导你做的吗?”

楚明慎赤红着眼反驳:“你别扯这些冠冕堂皇的!我还不了解你?就是因为谢临……一切都是因为谢临……”

“你敢说,我如果没有做那些事,你就不会为了他,站到楚明湛那边?!”

温聿珣忽然极淡地笑了一下,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即便没有他,我亦会择楚明湛,或扶持其他人。总之,绝不会是你。”

楚明慎气得浑身发颤,指着他却说不出来话。

“楚明慎,一个人无才无德,野心过大,却没有与野心相配的头脑与胸襟,你觉得他能当皇帝吗?坐的稳江山吗?”

“就算侥幸让你用阴谋诡计上了位,最终也不过是绞死在权力的漩涡中。”

“你若没做过那些事,我拼死也会保你荣华富贵一世无忧,做个风花雪月的闲散王爷。”

“……我初回京的时候,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明慎倏地大笑起来,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笑容无尽悲凉,却叫看不透在笑什么。

温聿珣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你以为楚明湛又是个什么好东西?铲除了我,他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温聿珣推门的手一顿,却并未回头。停了数秒,楚明慎听见他道:

“那是我的事。”

他落下最后一句话:“你休息吧。姨后那边,我会替你照顾好。”

第47章 心乱如麻

温聿珣推开门,一眼便瞧见了倚在门边的谢临。

他微微一怔,随即不动声色地合上门,快步上前握住对方微凉的手,牵着他朝外走去:“阿晏?怎么从车上下来了?”

“下来听听墙根。”谢临语气轻淡,神情似笑非笑,教人一时摸不透这话是真是假。

温聿珣脚步顿了一下,旋即失笑:“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是了?外面风大,先上车再说。”

谢临却站住了没动,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忽然道:“你在难过。”

“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侯爷现在笑得比哭难看。”

温聿珣怔了怔,嘴角那点勉强的笑意渐渐敛去。他沉默地推着谢临上了马车,动作轻缓,却始终垂着眼,不与人对视。

谢临此刻倒异常安静,没有出声,只静静凝视着温聿珣低垂的侧脸,叫人看不出想法。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窗外隐约的风声。良久,温聿珣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你应该听说过,我幼时家中遭难,满门被屠,是皇后一力保下我的事。”

谢临没有回应,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那年大雪,她在紫宸殿外跪了整整三日。陛下对这位发妻终究还有几分情谊,知道她的身子经不起这般折腾,无奈之下,命人为我算了一卦。”

“卦象上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注定无儿无女,孤独终老。还说我是天生镇守疆场的命,假以时日,舍我一人,可保大雍安宁。”

“那时陛下刚登基不久,温家满门尽殁,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而他,也需要一把趁手的刀。或许是信了那卦言,又或许是觉得我或多或少应该继承了几分温家带兵打仗的天赋,这才松了口。”

谢临皱起了眉头——他倒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秘辛。

“阿晏或许觉得楚明慎顽劣不堪,但幼时,我的顽劣丝毫不逊于他。舒后待我们二人,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地溺爱。”

谢临想到毫不犹豫便能推他出来顶罪的舒后,并不认同“一视同仁”这四个字,却没有打断他。

“可以说,在知晓这些往事之前,我能够拥有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全是她一手护着的。陛下视我为兵器,而她和明慎,是真心将我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也是……我曾经唯二视为家人的人。”

话语到这儿戛然而止,温聿珣的目光转向窗外,落在虚空处,不知是在想什么。

马车内重新陷入安静,车轮碾着落叶轱辘轱辘地向前,良久,谢临轻声开口。

“温聿珣。”

“要靠一会吗?”

温聿珣怔了怔,缓缓抬于盐屋眼,望进谢临眼底。

——他很怕在这双眼睛里看到名为同情的情绪。

好在没有。

谢临神色依旧浅淡,淡到仿佛什么都未曾听见过,只是突发奇想,想给他一个拥抱。

温聿珣垂了眼,紧绷的肩背慢慢地松懈下来,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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