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海岛(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始乱终弃后发现对象是偏执狂》 41、海岛(第1/2页)
景非昨一次次登上飞机,又一次次等待航班降落,目的地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越来越近。
然而她的最后一趟航班,被迫入错了飞机。
私人飞机在平流层平稳飞行,舷窗外是翻涌的云海,像一片凝固的白色冰川。
温瑾没有坐在对面的真皮座椅上,而是屈膝半跪在景非昨躺卧的长沙发边。
指尖悬在空中,隔着短短的距离,细细描摹她沉睡的轮廓,从蹙起的眉尖到失血的唇,最后停在她微微起伏的咽喉。
“明明说好是半年的。”温瑾忽然轻笑,声音散在飞机发动机的低鸣里,仿佛一声呓语,“小骗子。”
她俯身,将前额郑重地抵上景非昨冰凉的手,姿态完全是骑士对主人的臣服。
气流毫无预兆地袭来,机身轻微颠簸,昏睡中的景非昨忽然瑟缩了一下,无意识地侧过身,将脸颊埋进温瑾的颈窝。
感受到这人微弱又温热的呼吸喷在锁骨上,温瑾浑身一僵,随即将人揽紧,手掌一下下抚过她单薄的脊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兽。
“现在倒是乖了。”她笑,眼眶却发红,唇蹭过景非昨脸颊,“提前离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有多生气?”
机舱灯光调成暧昧的昏黄,温瑾凝视着怀中人毫无防备的睡颜,那些尖锐的刺都软化了,唇微微翘起,鼻尖随着呼吸颤动。
温瑾忽然希望这趟航程永不结束,就这样飞下去也好,抱着怀里这人,让时间在高空失去意义。
飞机再度颠簸,景非昨在梦中呜咽一声,手指下意识抓住温瑾的衣领,温瑾立刻收拢手臂,将人更深地按进怀里。
“没关系,我们快到了。”她吻着景非昨的发顶轻声呢喃,“以后你要逃,只能逃进我怀里。”
即将降落的提示音从驾驶舱传来。她看着窗外逐渐清晰的海岛轮廓,像一座为二人量身定制的囚笼。
华丽,且永恒。
飞机最后降落在私人岛屿的跑道上,滑行停止后,舱门无声地开启,温瑾横抱着依旧昏睡的景非昨,稳步走下舷梯。
不同于市的寒冷,这座海岛气候温暖,甫一下机,咸湿温暖的海风立刻包裹了她们。
温瑾一步一步走向远处的别墅。
这栋别墅并非建在开阔的海滩上,而是巧妙地坐落于海岛向内凹陷的一处半封闭的海湾尽头。它背靠着小岛唯一的制高点——一座被人工改造过的山丘,面朝一片呈月牙形的沙滩。
别墅通体采用浅灰色的微水泥和巨大的落地玻璃结构,线条冷硬利落,后面的高墙与隐藏的感应栅栏若隐若现,增添几分用科技塑造的牢笼感,冲淡了度假天堂的安逸。
温瑾抱着景非昨穿过自动开启的厚重铜门,内部空间开阔得惊人。
挑高的客厅拥有270度的无敌海景,所有玻璃都是单向防弹的。屋内光线充足,暖色的家具在尽力地为这个过于宽敞的大厅添一些温馨气氛。
虽然看起来杯水车薪。
走动间的轻微颠簸让怀中的景非昨在深度睡眠中蹙起眉,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身体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本能地抗拒着这未知的环境。
温瑾抱人的力气大了几分,将她狠狠箍在怀里,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不知是对景非昨说,还是在告诉自己。
“别动,你会熟悉这里的。”
她抱着景非昨走上弧形楼梯,进入主卧室。
这里同样拥有震撼的海景,房间中央是一张极大的床。
温瑾小心翼翼地将景非昨放在床中央,把人身上的衣物全部取下后,只拿来一件自己的白色衬衫,替昏睡的人换上。
宽大的衬衫罩在景非昨身上,更显得她纤细脆弱,袖口长出许多,下摆遮到大腿根,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小腿,浑身上下都被属于温瑾的气息笼罩着。
温瑾跪伏在床边,指尖爱怜地抚过景非昨沉睡的眉眼、鼻梁,最后流连于她微微张开的唇瓣,眼神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低哑地笑,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的小玩意,轻缓又熟稔地推入景非昨体内。
“哼……”
景非昨在沉睡中发出模糊不适的轻哼,身体微微绷紧,本能地扭了扭腰,却又在药力下无法醒来,腰最后塌了下去,只在被动承受这隐秘的标记。
温瑾满意地看着她无意识的反应,起身合上了卧室的门。
海潮声被完美地隔绝在外,室内只剩下沉睡者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立刻离开。
她的目光有如实质,贪婪地把玩着景非昨睡颜。
每每回忆起短差结束后、回到公寓那天的场景,心脏都在撕扯着,钻心的疼痛嘶哑着叫她要尽快遗忘,脑海却背叛了理智,把每一帧都记得清晰。
那时灯光熄灭,卧室门打开,明明什么东西都没少,整个屋子却好像空荡荡的。
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又立即被这段时间的甜蜜给掩盖下去,她甚至天真地认为景非昨只是外出散步。
直到她看到了书桌上的留言。
温瑾一直以为,最难捱的时刻,应当就是发现景非昨的那些收藏的那晚。
她没想到景非昨的武器库永远如此丰富。
时间骤然放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直挺挺地砸在她的身上。她的指尖开始发冷,难以置信的荒谬感海啸般瞬间吞没了她。
她拿起那把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浑身发抖。这是她亲手交给景非昨的,连同自己全身心都交付给她。
她明明感受到了景非昨对自己的爱意,情到浓时,她几乎笃定景非昨会留在自己身边,每天出门都神采飞扬。
但这封信——如果称得上是信,用最狠厉的力气扇了她一耳光,温瑾被打得偏头散发,血流一地。
钥匙连同温瑾自己,都被景非昨毫不留情地退了回来,所有让她觉得温馨的细节,都变成了精心表演的讽刺。
温瑾闭上眼,呼吸变得愈发沉重。
她不得不停止回忆,情绪却没有随着记忆的关闸而止息,所有这些激烈到极致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滚、冲撞,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气极了,也渴望极了。
这种渴望不仅仅是情欲,更是一种急需确认“存在”和“占有”的迫切。她睁开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她需要触碰,需要感受这份失而复得的真实。
她用手轻轻拂开景非昨额前的碎发,然后,一个带着颤抖和咸湿泪意的吻落了下去。
与以往都不同,这不是一个充满爱欲的吻,更像是想给床上的人打上一个绝望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