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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庄园的花期比任何地方都要长,周边是庄园主花高价买来的恒温系统,就算是经常下雪的南部地区,这些花也能按时绽放,再加上每天都有人打理,时聿也只负责帮忙浇水,挑拣枯枝烂叶。
南部郊区的天气总是阴冷的状态,稍有不慎就容易得个感冒发烧,即使快到了初春时节,也没有要暖和的迹象。
一个月悄声走过,时聿还是没有得到云林蔼的任何消息,小雪忽至,轻轻落在花瓣上,最后化成一滴水珠消失在泥土中。
深夜的寒意一直没有退去,时聿站在窗边盯着楼下的花园出神,脑中有太多思绪经久不散,这些导致他失眠了很久。
思绪的始作俑者,是那个十天都没再打电话过来的讨厌鬼。
这一个月里,时聿每天都要在云林蔼的书房里看一会儿的书,休息时间才去看看楼下的花,偶尔遇到秦樾来庄园给云祉老人家检查身体,他才会将自己在本子上写下的问题,拿来问秦樾。
“没有实践操作可怎么行,就没有想过实习?”
秦樾的问题,时聿也想过,只是他现在到处被监狱的人搜查,他还是无法去人多的地方。
“不过郑萧最近应该也没空找你。”
时聿没太懂,“为什么?”
倒是轮到秦樾愣住了,“云中尉没告诉你?”
“他有一次在晨会上,当场举报郑萧职务侵占罪,这事理事长知道后特别生气,还给郑萧停了职。”
时聿的脑袋似乎更乱了,嗡的一声。
他久久不语,倒是秦樾泛起了嘀咕:“你说他早不举报晚不举报,私底下早就知道的勾当,怎么偏偏在这会举报?”
时聿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回忆就像浪花一样不断涌过来,连他自己都飘忽不定的猜测也渐渐断定下来。
云林蔼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做了。
只是为了时聿,只是为了他
暗蓝色的深夜被乌云遮盖,点点繁星也隐在深处透不出一丝亮光,直到百万公里甚至亿万公里的远方照耀出世界的第一缕微光,时聿才回到床上躺着。
眼前是空白的天花板,闭上眼又是无尽的黑暗,深浅的意识也怎么都回不到原点。
他好似睡了又好似没睡,没有拉紧的窗帘偷偷放进亮光,时聿很快又清醒,再没过多久,管家敲响了他的房门。
久未沉睡的心脏此时也不太舒服,时聿头脑昏沉地起身去开门,紧接着又是管家的第二道急切的敲门声,这时候时聿才感觉出隐隐不好的预感。
“时先生,北部战区传来消息。”
“据说任务已经完成,但少爷他受了伤”
沉闷的心脏迅速顿了一下,不可控地沉入心底,时聿的双手开始发起了抖,开口便是虚弱的颤声:“他人呢?”
“在回来的路上了,直升机到时会直接降落到医院总部楼顶。”
管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电话里说没有伤到要害,已经包扎处理过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还要紧急送到医院去。
时聿也不清楚云林蔼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连北区医院都治不好,他的脑海里已经占满了他曾经看到的,云林蔼隐藏在袖口处,还有衣领下的伤痕,就连那双手也有一层厚厚的枪茧。
浑身上下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磨灭不掉也难以忘却。
“林蔼那小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啊。”就连云祉看到时聿那张惨白的脸,心底虽着急,也忍不住安慰起对方来。
毕竟时聿看上去,脸色太差了。
连夜的睡不好觉,加上阴雨天气,人有些感冒,腺体的不完整发育就算是做了手术,也始终会在他身上造成无法抹去的病痛,连从小生病都成了习惯。
而时聿这时候也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秦樾早早赶去了医院,以至于他也并不知道时聿的身体,但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他冒险渡过那暗无天日的七天
云祉终究还是担心自己的孙子会出什么大事,直升机要到傍晚降临,他上午就派人安排了车,准备去医院等着。
手中的拐杖将手心按出一片红,云祉连走路都不太稳当了,但他依旧想起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聿。
他朝小孩招了招手,慢吞吞的说:“小聿,你要是家里待不住了,就跟爷爷一起。”
他仿佛能看透时聿的心思,但还是没有在时聿和云林蔼之间微妙的关系上戳破口子,也给足了时聿的选择权,并未将自己的担心强加在一个小孩身上。
“我”时聿垂下眼睑,掩盖住神色的微微颤抖,“要去的。”
云祉由于身体不好,管家收拾了一番才让司机开车出发,而这时候的时聿手脚冰的彻底,他的大脑似乎已经无法再思考了。
车窗外的树影飞速掠过,那么长的路程,也没在时聿的脑海里留下片刻记忆。
起初,他只是咳嗽了几声,并没有发现自己发烧了。
后来他们在医院的VIP病房等待,好几次护士经过门口看到里面的几人,都以为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瘦弱身影和老人才是要治病的人。
时钟的转动让时聿渐渐变得着急起来,中午的饭他也没吃下去多少,每一秒都是提心吊胆的。
久而久之,时聿的耳边一阵轰鸣,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有了耳鸣,却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云祉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才知道云林蔼回来了。
直升机停在军区医院大楼的顶层,秦樾神色严肃的上前与其他医生一起将上面的担架抬下来,吵闹的轰鸣声一直持续着,担架上的人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一副狼狈的模样,秦樾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很差:“推隔离室。”
时聿想象当中见面的场景不复存在,他和云祉没在病房等到云林蔼,而是被告知目前还不能见面。
秦樾的助手对云林蔼的病情稍有了解,于是他代为解释:“云中尉易感期到了,这一次不仅很严重,信息素紊乱症也快复发了。”
“如今就算见到你们也恢复不到理智的状态,甚至会伤到人。”助手说完看了时聿一眼。
云祉是知道云林蔼的病的,只是时聿完全没听任何人对他说过,云林蔼有信息素紊乱症的病。
身为老人的云祉已经不适合再接触陌生的信息素了,只有时聿可以。
“带我去隔离室吧,我在外面等着不行吗?”
助手似乎有些犹豫,但时聿又提到:“至少让我问问秦医生,他的具体情况。”
于是对方松了口,也在云祉的注视下,两人独自前去了隔离室的方向。
医院有专门设置一栋楼,为Alph的易感期建立了隔离室,云林蔼由于病的不轻,来光临过很多次,他似乎也对自己不清醒下的状态很清楚,于是干脆买下了一层,只设置了一间隔离室。
时聿眼看着助手一路上输入很多密码,就知道Alph在易感期有多么可怕了。
电梯门不过刚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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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时聿就能清晰地捕捉到还未消散的,属于云林蔼身上的信息素。
信息素的答案似乎就悬挂在他的口中,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远处秦樾靠在墙边正与医生商量着什么对策,但他在看到时聿时,眼神亮了一瞬,又想起什么时,转而变得失落。
“他的紊乱症很严重吗?”
时聿被要求戴上了医用口罩,脸色的惨白并没被秦樾发现。
秦樾叹了口气:“很严重,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严重。”
时聿怔了一下:“怎么会”
变成这样。
秦樾神色难看,很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止住话音,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全都是因为隔离室那个死到临头还顾着别人的Alph。
云林蔼当时恢复了些神志,他跟秦樾说:“要是告诉时聿,你这辈子也别当医生了。”
别人说的话秦樾不会信,但是云林蔼是真能做的出来。
只是云林蔼这个人不听劝,说过很多次不能再接近时聿,除非Omeg能与他彻底成结,不然时聿只是他病情的加重剂。秦樾也低估了时聿在云林蔼心中的份量,没想到他会那么控制不住自己。
秦樾还是没想到时聿在观察人这一方面简直天赋,或许说他就是当医生的料。
“你们在瞒着我什么吧?”
秦樾转过头抢先道:“没有!怎么会?”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自己的发言了,而时聿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双暗色的双眸如一汪深潭,时间一长,就能看出对方竟然有了云林蔼的影子。
他的工作可能真的要不保了,秦樾忽然心想。
时聿点了点头,口罩的遮盖让他本就沙哑的声音覆上沉闷:“信息素紊乱症是个长久的病,但如果不与Omeg接触太长时间也就不会病发”
他说完后又停顿了一下,“但是高匹配度的Omeg会加快他的易感期发作,从而导致紊乱症更严重。”
秦樾彻底止住了话音,他没有什么能说的了,云林蔼一个病就全被这个同行感悟透了。
他很快自暴自弃,心想着失去一个工作总比云林蔼死了好。
秦樾:“他现在的紊乱症和易感期一起发作了,这样的症状会维持七天,或许更久。”
“我们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痛苦到自残的地步,甚至会坚持不到七天。”
对方残酷的字眼刺到了时聿,“紊乱症病发会很痛苦,没有成结”
秦樾的话越来越没有了底气,“他很可能发生任何意外。”
安静了许久的时聿像是撑不住似地,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淡然道:“我明白了。”
时聿还是如愿地按照秦樾的嘱咐,输入隔离室的双重密码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就是七天。
房间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时聿站在那里愣是没敢动,他甚至不知道床的方向,不过他还是顺着墙体,摸到了转角。
熟悉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激得他后颈腺体也在持续发烫。
他没觉得房间有多么恐怖阴森,而是眼眶发热,毕竟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他熬的了。
耳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时聿感受不到身边有没有人,但还是能清晰地感知到,云林蔼就在这里。
肩膀突然一阵刺痛,被一股很大的劲握住,时聿整个人都被动地按在墙上,在这时浓烈的信息素也扑面而来——
时聿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不容拒绝的吻封住了,那个吻很深,深到他一点呼吸都被夺去。
与第一次的吻不一样,云林蔼不像那时候还在顾虑着什么,如今只有肆意地占有,和对Omeg信息素的浓烈渴望。
他被云林蔼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一味地倒在Alph的怀里,他快要撑不住了。
可后来他还是被人狠心地剖离在外,云林蔼很轻地推开摇摇欲坠的时聿,时聿整个人当场愣住,随之靠在墙上微晃着身体,他的腺体烫的发痛,云林蔼一个吻一点信息素,就激起了他的发热期
时聿看不清云林蔼的身影,他红着眼眶也不会被看见,仿佛浑身力气都用在稳住身体上,说话声音小到听不见.
“云林蔼,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放在以前,云林蔼一定会上前去给人擦掉眼泪,但现在他的理智总是一段一段的,他很怕再次病发,会伤到那个看起来就很瘦弱的Omeg。
他浑身都发着烫,呼吸粗重的喘息着,云林蔼几乎将手掌心都掐住了血印子,他尽量忽略掉不远处的雪莲花,身体踉跄着,音色也因为易感期染上了不太正常的声调。
“出去,我不用你帮我。”
云林蔼就算是生病了,却也在时聿面前恢复了些理智,可他根本不懂,Omeg不需要他所谓的怜惜。
他们之间,很难去界定对错。
时聿恢复些力气,他不管不顾地凭着感觉靠近云林蔼,见对方始终站着没动,他拖着虚软的双腿,摸索到了云林蔼的衣袖,后来攀上他的手臂,双手捧住了云林蔼的脸颊。
直觉猜到对方还要说些什么刺耳难听且没有用的废话,时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云林蔼的嘴,声音里还带着虚弱的恨意。
“闭嘴,吻我。”——
作者有话说:[猫头]你们可要酿酿酱酱一辈子呀
第22章
南部地区没迎来初春的暖风,倒是等到了冬末彻骨的寒风。
随之而来的是纷纷扬扬的小雪花,落在蘸着露水的屋檐上,迅速消失不见。总部的医院大楼里,云祉还是坐在VIP病房里等待,从白天等到黄昏,又在病房里渡过几个日夜,隔离室那里也没传出来令人高兴的消息。
“时聿怎么还没出来?你们还把他当人看吗!”
拐杖敲响地面,试图唤醒站着的那几个医生,秦樾刚刚从隔离大楼那里出来,也很无奈地没有办法。
云祉语气冷冷地:“每年给医院花那么多钱,也没给我一个合理的治疗方案。”
他指的是云林蔼的病,可是按照现在的医疗手段,云林蔼只有那唯一的治疗方法,甚至到以后,时聿的发热期也将受到影响,也必须由云林蔼来安抚。
不过外界的动静,与世隔绝的隔离室根本不会知道半点消息。
屋内虽开了灯,也还是被人刻意营造了氛围,地上是散落的衣物,就连时聿脖子上的那根红绳也被人扯下,挂在了床头的雕花柱子上。
如今那截红绳又被人拿起,鲜艳的红色比在瘦白的肤色上格外刺眼。
云林蔼重新给人环着戴上,手指在绳子中间摩挲了几下,想起那颗金豆已经变成了一盏心脏的悬浮夜灯。
他的心脏软了又软,还是没忍住在安睡的Omeg嘴角上亲吻。
可Omeg似乎睡得不太好,一点动静就要醒来,无力的手此时也抬起,自然地握在云林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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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还没怎么清醒,云林蔼就听到他问自己:“还要吗?”
云林蔼俯身亲了亲闭着的双眼,开口时嗓音变得暗哑:“七天了。”
一个数字仿佛就能惊动Omeg,他睁开双眼,很仔细地注视着云林蔼的眸子,里面是不同这七天里的清醒,还有清晰地不加掩饰的情意。
时聿终于在此刻彻底放松下来,七天里他整个人都像被撕了两半,腺体也被咬出血印子再愈合,动一下都感觉自己会碎掉,他重新闭上眼睛,后怕似地眼泪还是忍不住在这时流露出来。
人微微侧过身,不想让云林蔼看到自己的狼狈。
云林蔼没说话,低下身搂抱住他,也尊重地没有去看他,只是让时聿的眼泪全部都沾湿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说不出怪罪的话,舍不得也不合时宜,说多了只会让时聿心底失落,却还是不想让时聿冒那么大的险。
于是云林蔼想了想,斟酌的说:“我控制不住会伤到你,下次记得保护好自己,时聿。”
再低头看去时,时聿早就睡着了,想来是真的累的不轻。
屋内交融的信息素,浓的只有他们两个可以接受。
时聿在第一天就知道了云林蔼的信息素,他那时被弄得太多,屋子里属于Alph的气息又格外浓烈,就算时聿已经神志不清了,他还是追着问。
“之前偷偷闻我的信息素,闻到了什么?”
时聿气息微急,话音颤抖也被激起了回忆:“雨后青苔,苹果,茉莉”
他一股脑全把当时闻到的味道说了出来,却一个没对。
可他却记起了那晚云林蔼吻他时,嘴中的菠萝味。
“菠萝味好重,雪松味浓一点。”这是那晚的独特感受。
于是在他说到最后一个时,云林蔼力气大了些,他的声音很沉,时聿的耳朵也格外的痒。
“是雪松。”
至于为什么会闻出那么多味道来,也是时聿的判断有误。
青苔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云林蔼用过苹果味的洗发水,茉莉是因为在庄园里,管家每天都会在每人的卧室里放一束茉莉花。
至于菠萝,那晚慈善宴会云林蔼没喝酒,喝的是合作方提供的鲜榨菠萝汁。
那晚的雪松也格外浓烈。
也不怪他们匹配度那么高了,味道都很相似,清淡的冷香,充斥着满屋温馨。
Omeg在发热期过去后,会格外的依赖Alph,身边人只要一动,时聿就被惊动醒,感受到身上的酸痛后不禁紧皱眉头,但还是抵不过涌来的困意,重新躲在云林蔼怀里睡去。
不过云林蔼还是逮住他微醒的时候:“哪里不舒服?”
时聿想说哪里都不舒服,但最难受的还是小腹的胀痛,他歪了一下脑袋在昏睡前迷迷糊糊地告诉云林蔼:“肚子。”
这些天云林蔼很怕时聿因为日夜颠倒,吃不上东西容易胃痛,所以每次在他清醒的时候都要喂人吃一点营养剂。
云林蔼摸到时聿的小腹,温热的掌心缓缓在上面轻揉着,Omeg像是被揉舒服了,轻哼一声靠着他。
一贯冷肃的眸子在此刻软下来,垂下的发丝也被Alph好好对待,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地安抚在人的后脑勺上,拇指在蹭到对方后颈的腺体时,云林蔼顿了一下,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不小心咬出的伤口也结痂,云林蔼反复摩挲着那几处细小的凸起。
最后虔诚地低下头,吻在时聿的腺体上。
“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明天再出去。”
时聿昏沉着醒来时,云林蔼正坐在床边打电话,Alph在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伸手先握住他的手捂在掌心里。
秦樾在电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云林蔼说道:“你现在是暂时稳定住了,但是Omeg发热期过后,情绪还有身体方面你都要注意些,过往Omeg因为发热期得了抑郁症的案例,你也不是不知道。”
云林蔼轻“嗯”了一声,掌心握着时聿更紧了些。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
云林蔼挂断电话后,时聿正闭着眼醒神,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才缓缓睁开眼,与他对视。
空气里Alph释放的信息素很足,但云林蔼还是不放心的给了时聿很多。
“信息素,够了么?”他俯下身,指尖在对方依旧苍白的脸颊上蹭着。
时聿被摸得有些痒,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够的。”
后来他察觉到手腕上一阵硌人的触感,抬起来看时,发现戴了一只绿色的宝石手链,每一颗都镶嵌在白色碎钻的银托上,中间甚至挂着一只宝石拼凑出来的蝴蝶。
颜色实在是太过耀眼,衬得时聿的手很白。
应该是云林蔼趁他睡着的时候戴上的,时聿愣愣地想。
见对方还在盯着那只手链看,云林蔼拉下他的手腕,放在掌心里托着:“还有哪里不舒服,明天要不要回去?”
对方似乎没想着解释手链的意思,也不希望时聿对手腕上一件没什么用的首饰有太多的注意力。
“好。”
身上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痛的地方,但时聿在下床时还是双腿发软走不了路,每次去餐桌吃饭都是云林蔼抱着他去的,至于能不能快些好起来,时聿是希望自己走路的。
省的让别人看见了,以为他是个不能自理的Omeg。
但是在半夜里时聿还是发起了高烧,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来的汹涌。
滚烫的额头贴在云林蔼的脖颈,就连呼出的热气都格外的烫。
云林蔼也最先发现时聿的不对劲,当那股灼热的烫触碰到自己时,一贯浅眠的他立刻惊醒,意志还没苏醒,掌心就已经碰到了时聿的额头。
对方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云林蔼怎么喊他都没用,时聿的手却还在拽着他的衣服,身体移走一点就要皱眉。
云林蔼叹了口气,掌心贴住他的手背,轻轻握住后,声音很低:“松开了。”
后来他又释放出很多信息素,松软的睡衣才从时聿的手中救出来。
他先从急救箱里拿出了退热贴给人贴上,后来又量了温度。
度数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不过云林蔼还是不放心地打了电话给秦樾。
“注意观察温度会不会有上升的情况,每两小时测一次体温。”
由于人做过腺体手术,还过了发热期的缘故,用药都要时刻注意着。
可当云林蔼在四个小时内给时聿量了体温并且温度还在持续上升后,他终于忍不住带人离开了隔离室。
时聿依旧不太清醒,当他察觉到姿势不太舒服时,他就已经在被云林蔼抱着的路上了。
身上的痕迹被毯子团团包裹住,眼前的视线也是模糊的,时聿被晃地有些头晕,他重新闭上眼睛问云林蔼。
“我们要去哪?”
云林蔼低头看过去,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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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不太好受,他抿了抿唇,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去一个让你感到安全的地方。”
或许Omeg发热期是最缺少安全感的这一点被他深深印在心上,于是云林蔼与时聿的对话开始变得很委婉,每一句话都会在心里过一遍再说出口。
说到底,是他不想让沉睡中的人因为任何一句话而感到不安罢了。
他抱着时聿去了医院主楼部病房,云祉捕捉到消息后,行驶在半路的车又让人快速返了回去。
紧接着他就看到竖着从他眼前离开的人,现在横着被人抱了出来——
他忍住要抽云林蔼一棍子的心:“你这病害人不浅!”
“这一个月我费了多少心思他才胖了点,七天就被你打回原形了?”
也不怪云祉这么生气,Omeg在云林蔼不在的那一个月里身体还算不错,腺体也没出过大问题,除了偶尔的胃病会复发外,没有再生过其他病。
这一次那么严重的发烧,确实让云祉吓了一大跳。
不过云林蔼也习惯了爷爷的咋呼,他也供认不讳。
“是我的问题。”
正要张嘴继续训人的老爷子张了嘴后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半音就止住了。
眼前的云林蔼面对时聿跟对别人不一样,仿佛一颗心被塞下了一个人彻底变了另一幅模样,像回炉重造了。
露出那样柔软的一面,还是在二十几年前,云林蔼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
而时聿生了多久的病,云林蔼就在身边陪了多久。
他们只在病房里待了一天,云林蔼就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海边别墅。
从下车进房间开始,时聿感觉到彻底的寂静,还在病中的他依旧不能做到一个人走路,于是又是在众目睽睽下被云林蔼抱了进去。
甚至是被抱到了Alph自己的房间。
在视线可及之处,他看到了床头柜上自己送给云林蔼的夜灯,出神之际,云林蔼俯身将它打开,心脏形状的灯泡缓缓漂浮起来,在时聿面前一晃一晃的。
看久了眼睛被灯晃地有些疼,就在要闭眼时,身边的人便遮住了他的眼睛。
“闭眼休息。”
身上的被子没被盖好,皙白的脖颈上露出了点痕迹出来,云林蔼余光瞥到后就移开了目光,用被子盖实了。
后来他的手从对方的眼睛上移走,发现时聿不仅睁着还在看他。
云林蔼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以为要说些什么,不过对方还是静静地望着他。
“要什么?”他一眼看出时聿的想法。
最后注意到对方蠢蠢欲动的嘴唇,便低下头侧耳细听。
时聿犹豫了一会儿,将手伸出被子外,捏紧了云林蔼手臂那块的布料。
“亲一下,行吗?”
难得直白的要求让云林蔼猛地愣了一下,不过他没有思考多久,就如时聿的愿,转过头在人的唇瓣上轻啄了好几下。
云林蔼问他:“够了吗?”
时聿没回答,他又直接低头吻了过去,直到时聿呼吸不过来往后退了几下,小声地告诉他:“够了”
他才停下,转而去亲人的额头——
作者有话说:五一快乐!
第23章
时聿的发烧持续了两天,一直反反复复地升高再下降,云林蔼每天都会给他在伤口上药,再喂他吃退烧药。
人烧的昏昏沉沉,却还是只敢拉住云林蔼的衣袖,从没有主动去握过他的手。
云林蔼坐在床边,拂去碎乱的发丝:“烧傻了怎么办?”
时聿还在因为头晕看不清他而微微皱眉,他嘟囔着:“那就当个傻子吧”
总比天天愁这个愁那个强。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云林蔼还是握住他的手:“傻子也会发光。”
会像猫那样无忧无虑,也会像大海那样乘风破浪。
云林蔼希望时聿能一直自由下去,他摸到人手腕上的宝石手链,吊坠上的那只蝴蝶在黑夜里也能闪闪发光。
他想,时聿才是那只最自由的蝴蝶。
从云林蔼表露心意,到他易感期,再到两人回到海边别墅,已经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了,云林蔼猜想对方或许会有什么话要说,可他耐心等了很多天,时聿似乎都没有要和他说些什么。
夜里时聿因发烧有些呼吸不畅,独自清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见云林蔼就平躺在自己的身边,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呼吸平稳。
即使在易感期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云林蔼都没有在他们清醒后干过任何时聿觉得不舒服的动作。
就像现在这样。
不过身边的Alph又总能很快地发现异常:“睡不着?”
和他共同一个被子,时聿依旧不太习惯,他往后缩了一下,鼻音很重地回道:“呼吸不过来,憋醒了。”
云林蔼拿开手臂,时聿在夜里看出他幽亮的眸色。
紧接着他便看到对方起身,不知道从一旁抽屉里拿出了什么,又打开了夜灯。
时聿模糊地看到云林蔼手里拿着一个管状的东西,拧开盖子,整个人凑近了。
“闻一下。”
对方刚醒时嗓音还哑着,时聿看不出对方什么脾气,听话的用鼻子吸了一口。
薄荷香迅速疏通了他呼吸困难的鼻子,顿觉好多了。
时聿总能发现云林蔼的家里有很多平时注意不到但又非常有用的东西,他耐不住好奇也坐起身:“什么时候买的?”
云林蔼的瞳孔在夜灯的暖光下抖动了一下,他看向时聿。
随便买的那几个字辗转在嘴边没说出来,于是他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里不露出一点破绽的说:“因为你才买的。”
被子从时聿的肩上滑落下来,人只是愣住没有去管,云林蔼就低头去将凌乱的被子团好,不想让对方受一点凉进去。
时聿的视线一直围绕着云林蔼的动作转,他犹豫了一会开了口:“你好像对我有些太好了。”
云林蔼探身去拽过毯子,披在了时聿的肩上,他才若无其事的问:“是么?会给你带来困扰吗?”
因为对方的动作,时聿缩了一下肩膀:“不会。”
只听云林蔼平静的反驳了他:“会的吧。”
时聿因此皱了一下眉,不解地看向云林蔼。
“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在电话里的最后都要说一句注意安全。”
云林蔼说完顿了一下。
“知道我受伤,无论如何都要跟着爷爷去医院。就算知道我有那么严重的病,也还要执意进隔离室来帮我。”
“让我咬你。”
灼热的四个字烫得让时聿的眼睫打颤。
云林蔼问他:“这些都不能困扰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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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聿,你的心思很好猜,但是又不太好猜。”
“你很聪明,能看出来我想对你做什么。”
云林蔼难得直白的说出那么多话,不过是等不及想要一个双方都明知故问的答案罢了。
“还是说你有什么顾虑,导致连一句简单的小心思,都要让你斟酌上万遍。”
云林蔼突兀地止住话音,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时聿也清晰地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答。
不过还好,他没想多久还是承认了。
“我是喜欢你,我很清楚我的心意。”
承认了胆小者对一个可望不可即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于是云林蔼又试探了一遍,“真的么?”
“你确定你喜欢我,不是长时间的依赖形成的幻想?时聿,我没时间跟小孩玩把戏。”
几句话让小孩变得迫切,生怕自己的心意被云林蔼误解了一样,背着月光,云林蔼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
“确定。”时聿声音着急地主动用滚烫的掌心,覆上云林蔼随意搭在床单上的手背。
“确定了多久?”
时聿又开始纠结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干裂的嘴唇被他撕出一点皮,云林蔼整个胸腔都快被他的回答震碎。
“每一个夜晚。”
他得到了时聿肯定的答案,双眸紧紧盯着人的同时,终于很轻地笑出了声。
并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人的脸颊,低低道:“这就够了,时聿。”
“其他的不要想,你喜欢我,这就够了。”
至少到现在,两个人能够紧紧依偎在一起,不顾一切相拥,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们,时聿也只要安心地在他身边就够了。
时聿昏沉地被人哄抱着睡了,夜间云林蔼又给他量了一次温度,见又降低了一度才重新躺下。
黑沉的眸色变缓,没有抱他,而是用掌心握住时聿的指尖,摩挲了几下,才闭上眼。
时聿在三天后完全退了烧,云林蔼在休假期间也难得闲暇,陆亦川也像太阳从西边出来,没有再来他这里吃饭。
时聿烧退后,身上虽然还有些难以忽视的酸痛外,也没有再头晕了,当时他被云林蔼抱回来时,都没有注意到别墅外的那个惹眼的院子。
原来杂草丛生,被陆亦川嫌弃的破院子,如今被人铲除了枯黄的枝叶,重新铺上绿色草坪,几个工人正低头播种着什么。
时聿看出那是庄园里的几个眼熟的园艺师。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便开口问道:“他们在种什么?”
云林蔼走近落地窗前,不经意地抬眸看了一眼,言简意赅:“花。”
时聿有些古怪的回头,他当然知道种的是花,可是云林蔼似乎也没想告诉他,种的是什么花。
一贯喜欢搞神秘的Alph,抬头看向比院子还要远些的大海,神级兮兮地问时聿。
“见过大海的那边吗?”
云林蔼指的是远在天边的海岸线。
时聿摇了摇头。
“带你去看一次。”
于是时聿一脸懵地被云林蔼拉上了海边码头停靠的游艇上。
三层游艇没有一个人,唯一一个船员检查完基础设施,并且和云林蔼提前规划好航线后,就拎着工具箱下去了。
云林蔼直接带着时聿去了驾驶室,他让时聿坐在后面,自己启动引擎,又仔细检查过仪表盘后才敢操控方向盘,让游艇离港。
游艇缓慢加速,时聿看到云林蔼的别墅已经很远很远了。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海岸线很远的吧,真的要去吗?”
天边泛起蛋黄色,太阳不知不觉地缓缓下降,那颗不太完整的圆形也离海岸线很近很近。
时聿只看到云林蔼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颚也微微透出一点冷,不过暖色的日落降临,时聿只看到了对方不经意露出的温柔。
他仰望着他,觉得云林蔼才是自己永远都触不到的海岸线。
太远太远了。
后来云林蔼也没有真的带时聿去追那条根本触及不到的海岸线,而是将游艇停靠在时聿视线范围内,大海的中心点。
“其实离的很近。”
云林蔼带着时聿去甲板上坐下,人还在愣愣地看着那颗黄的发红的落日。
冬日的海面泛着深沉又沉寂的深蓝色,但此时在金色光芒的夕阳下,透露出辉煌的神秘。
云林蔼特意挑了个风不是很大的日子,带时聿出海,即使什么都提前准备好,甲板上也难得会有海风吹散时聿的头发。
于是在对方愣神之际,他找出毛毯披在对方的肩上。
时聿似乎还没有发现这点小动静,直到冰冷的双手也被握住。
他垂眸盯着交握的双手,回忆起了他第一次见到云林蔼的时候,他琢磨一会儿说:“东澳岛上,那天晚上我被推下车,你真的只是路过吗?”
身边久久没有回应,时聿抬起苍白的脸,双眼却热得发烫。
云林蔼无法回答他,有时候事情很难去寻个答案,他总不能说在监狱巡查透过那扇小玻璃窗时,异样情绪就随着时间而增长,对时聿的情感变得也跟第一天不一样。
过度的深情没有必要,感情有时候太深也会惹其他人困扰,更何况云林蔼连他自己都没觉得对时聿有什么太多的付出。
那么那些多余的情感也不必说的斤斤计较。
“在之前我跟陆亦川从监狱里救过很多被冤枉进去的Omeg。”云林蔼的声音从海风中透过来。
“116区成为了他们的安全区,所以你会被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