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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众人解决圣山一事后,决定先回到主殿上紧急商议。
路无忧和祁澜这次为了揪出李妄受了不少苦头,太上们给两人特意安排了一张软榻,让他们坐着旁听。
药宗太上袖袍一挥,一尊紫金药鼎旋转而起,一个呼吸间,数碗透着精纯元气的青黑汤药便已飞至众人面前。
“边喝边谈吧。”
一人一碗,都不落空。
路无忧捧着碗喝了一口,还没反应过来,苦辣的药汁已经从嘴巴一路飞速蹿进胃里,那瞬间路无忧仿佛看到了阴森森的药阁老在对面向他招手。只一口,他就断定药宗太上绝对跟药阁老是失散多年的师兄弟!
不过他抬头看到其他太上都面有苦色,也就安心了。
这汤药的确良药苦口,那小口药力化开后,受反噬侵蚀的经脉已经恢复了三分。
祁澜面不改色地将手中汤药喝完后,又接过了路无忧手中的碗,也不在意众太上在场,直接抱着他喂汤药。
路无忧一边慢吞吞喝着汤药,一边听着太上们商讨。
玄敬:“李妄本体在中洲,如今暴露,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剑宗太上:“道宗坐拥要脉,又是中洲最大势力,先不提他门下弟子是否愿意追随,我们还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多少诡祟,他对我们却了解得很。”
几位太上平时虽留守宗门或是闭关,但万年下来,多少有些交情和接触。李妄在仙盟隐藏了这么久,凭借着八面玲珑,与各方交好,经手了太多宗门调配事务。
海宗太上喝完汤药,又再服了一枚丹丸,方才交战,正是他受了李妄一击,从虚空掉下来,如今缓了过来,问道:“他在五洲制造了这么多诡祟,究竟是想做什么?”
海宗位于东海梨花岛上,离陆地远,一些事情知道得并不深。
玄敬望向路无忧:“无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路无忧还剩了一点汤药本来就不想喝了,见众太上望过来,正好借机推开祁澜的手,但祁澜没让他得逞,手半点没松。
药宗太上笑眯眯道:“不着急,先把药喝完。”
几位太上如今排除了路无忧的嫌疑,又见他和祁澜能如此忍辱负重,一路追查线索,看他像是看着家里小辈一样,耐心的等着。
路无忧没办法,只好仰头把剩下的药汁喝,还没开口,又被身后的僧人捏着下巴,塞了一颗糖丸。
甜滋滋的,好吃。
这才得空,将李妄的算计和龙宿的事情全盘托出。
“……他借助龙宿和我,两次想要夺得传承,而不是毁掉,这说明传承里一定有什么他非得到不可的东西,可能是能克制他的功法,也可能是助他制造出更强大的诡祟的法门。”
“不论哪一种,他制造诡祟筹谋万年,想要的,绝非一洲一族。”
即使早有准备,但众太上听完,也难免沉默了片刻。
李妄虽然分神被诛,但展示出来的力量足以让他们心有余悸。
一场恶战已在弦上,届时烽火燎原,必是苍生浩劫,尸山血海。
诡祟以人的妄念为食,大灾大难前,极端的恐惧会滋生无数的妄念,对于李妄来说,形同如虎添翼。
还是兽宗太上打破了沉默,“不管怎样,诛杀了他的分神,重创了他的本体,就是件好事!”
路无忧嚼着糖丸,“换个角度,李妄在五洲布下那么多诡祟源头,正好趁这一战将它们全部引出来,清个干净。”
兽宗太上抚了一把乱糟糟的胡子:“看,这胆量和心性对我胃口!解决李妄之后,有没有兴趣考虑带着天狼崽子入我宗门?”
剑宗太上蹙眉一瞪:“少贫了,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兽宗太上心有戚戚,“这不是看大家有些丧气,调节下气氛嘛……”
阵宗太上:“谁丧气了,我们手头上还有路小友的传承呢!”
玄敬点头:“不错,眼下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我等必须立刻安排民众避祸。”
“请诸位道友速回各自洲地,集结力量,严加戒备,尤其是安排守护好各地的灵脉等要害之地。之后我等需尽快在中洲汇合,在李妄恢复前做个了断!”
简单商议后,五位太上也没有直接就走。
他们拿出了几个储物戒指,灵光盈动,一看便知天阶品级,装了不少好东西,“先前是我等失礼,累你们受苦,这些许心意,万望收下。”
路无忧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他可没忘之前这几个太上是怎么对他和祁澜的,方才和他们一同商议,只不过是给了点表面礼貌,如今收下赔礼,才露出点真心诚意的笑。
之后五人未再耽搁,撕裂空间离开。
待他们走后,路无忧脸上也不禁显出少许倦容。
他受反噬亏空严重,药宗太上的汤药虽能修复他的经脉,但是从根骨底子来说,还需要多多休息。
玄敬自然也知道这点,他给出了自己的那份赔礼后,望向祁澜,“你先和无忧先行休息,集结之事,我自会安排长老执行,还有骨刺等物被封印在了禅塔下,等会将一并还回。”
路无忧没有收下玄敬的赔礼。
祁澜同样也没收,简单行了一礼之后,抱着路无忧离开。
玄敬望着两人身影,叹了声,此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对。
*
地脉大阵的禁空令已经解除,御空虽然快但难免冷风刮面,祁澜看了眼云雾缭绕的山径,将披在路无忧身上的僧袍拢紧,打算徒步下山。
这山经他已走过千百回,脚程快,和御空也差不了多少时间。
被稳稳托在祁澜怀里的路无忧却不安心,他还不知道祁澜的佛骨究竟怎样了,哪能真让他这样抱着自己走完全程?
他蛄蛹着要下来查看祁澜伤口,但祁澜臂膀实在太结实,稳稳地托着他。挣扎的幅度大了,僧人停下来,手掌不重不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尊臀,让消停会。
路无忧也不害羞,趁机倒打一耙。
“呜呜呜……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果然不爱我了。你在床上说的疼我,就是这样疼的吗!呜呜……”
这厮光打雷不下雨,祁澜没理他,路无忧倒是越发来劲,嚎得厉害。
“咳咳!”
嗯?谁在咳嗽?
路无忧抬头一看,好死不死,正碰到赶往主殿的长老们和精英弟子,其中在凌霄城见过的定云长老脸色更是青红交加。
路无忧:“……”
祁澜仿佛无事发生,甚至还抱着他,向对面的来人略施一礼。
路无忧此刻只想毁灭——开玩笑的,还是和平要紧。
好在对面也没说什么,颔首回礼后,便继续赶往主殿。
祁澜往山下走去,解释道:“我身上的伤口已无大碍。回到西洲,太上便已经暗中将我从水牢放出,但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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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惊动李妄,无法和你汇合。”
路无忧才不信他说的无碍,执意要下来。
祁澜拗不过,还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将他放下。
路无忧掀开他的僧袍。
腕骨上的肉痂鲜红狰狞,能融去佛骨的惩罚,必然是带了道则力量,哪有这么轻易就好的。
路无忧没有说话,沉着脸,把僧人的手放下来,不再看他,就连被抱起来,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挣扎。
僧人就这样抱着他沉默的珍宝,一步步走下山。
下了主峰便是绵延的草坡,西洲的天空很高很阔,红白的两道身影缩成一粒小点,在接天的草毯上缓缓移动。
西洲贫瘠,连玄禅宗的属地也阔不起来,世人奔热闹去了,反让这里留下难得的清寂。
虔诚信众不辞劳苦,晨昏参拜。禅宗修行不重香火供奉,他们供奉的有时候是新编好的经幡,有时候仅是一朵刚盛开的春花,一颗被雨水洗亮的寻常石头。
祁澜望着远处山门石碑前叩首的信众,缓缓道:“初来宗门时,我未想过长生,也未想过卫道。”
“只是在想,若是修得禅心通明,也许就寻得转世的你。”
路无忧指尖颤了一下,随即攥紧了僧袍。
祁澜继续道:“我怕自己还没修成,你便先受地狱苦刑,但你这么好,怎么会被惩戒呢。可我还是怕,于是我日夜诵经祷告,心藏私念,唯有漫天神佛得知。”
爱极生怖,怖极成障。
如是,终于让他自元婴后,寸进不能。
路无忧在担忧他的同时,他也何尝不是。
路无忧伏在祁澜胸口安静地听着,听着祁澜说他是怎么一点点的修炼,禅宗的饭菜,同门的挤兑。
没错,哪怕是禅宗,也会有这种事情。不过很快,那几个弟子就被他超过,再后来,祁澜没有再看到他们。
寺庙里很安静,禅宗弟子们已经得知了部分通知,应该已经前往传送码头集结了,所以一路走下来并不没有见到什么人,就算偶尔看到,那些弟子们也并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已经十分自然。
最后路无忧和祁澜带到一处古朴院落。
庭院里有一棵林檎树,是路无忧死后第一年,祁澜入宗门时亲手种下。
古树树冠如盖,上面的粉白小花随风摇曳。
路无忧被轻轻放在树根处,祁澜在他鬓边插上一朵刚摘的粉色小花。
阳光从树梢落下,洒在两人身上。祁澜没有亲他,而是极轻极柔地抚过他的眼尾,珍重无比。
路无忧知道,祁澜之前的话不是为了哄他,而是在害怕失去他。
一场祸及五洲的大战已经要来临,他身上有李妄需要的东西,也同样是解决李妄的关键,李妄必然不会放过他。
祁澜从刚才开始就沉默着,嘴唇抿得极紧。
路无忧勾住祁澜的脖颈,两人的脸贴得几近,气息交融,“有你陪着我,我不怕。”
祁澜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嘴角扬起了一点,“嗯。”
外面匆忙纷乱,他们依偎在静谧的庭院树下,汲取着彼此的温度。
树枝摇曳,连风都吹得刚刚好。
许久,两人听到一声苍老的咳嗽。
路无忧转头望去,一只金色纸鹤在半空中,传来定云长老的声音:“要启程了,得去传送阵集合了,玄敬尊上在船上等你们。”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路无忧牵着祁澜的手,一同来到了山坡的传送阵上。
如今山坡上,浮空着一艘艘战船,这些船只表面覆着玄甲,攻守兼备。能这么快准备出这么多战船,可见玄敬早已做好了这一天的来临。
禅宗弟子效率也奇高,不到一天时间,便已整装待发。
山下牧民们似已经知道了战事将起,他们遥遥跪拜,在为众人祈祷。
*
路无忧和祁澜上了主船,在长老的引领下来到了顶层议事厅。
路无忧一进门就险些被一团白毛球扑了个正着,幸好祁澜眼疾手快将舔月捞起来。
蚩蛇也被放了出来,正在玄敬的手边,它像是感受到了玄敬身上的古幽族气息,并不排斥玄敬的触摸,只不过路无忧一来,它便从玄敬手边游开了。
玄敬挥袖,隔空将骨刺和浮天盏交还给了路无忧。
他望着两人,“此去中洲,路远时长。你们若是愿意,不妨坐下来听我一段旧事,或许能原谅我先前狠心。”——
作者有话说:
是饭饭——!RUA——!
第102章
路无忧看着手中骨刺洁白锋利,应该是被人保养了一番,浮天盏的灵液也一滴没少,舔月虽然没胖,但起码也没瘦一圈,蚩蛇就更不用提了。
想了想,还是走到案桌的对面,毫不客气地坐下。
祁澜见他动了,才跟在旁边坐下。
玄敬看着两人坐下来,眼尾微微上扬,像似宽心了一些,吩咐定云长老退下。
定云刚才就被玄敬那带着歉意的话,惊得暗自咋舌,现在看到路无忧这番无礼,更是瞪大了眼睛。
玄敬尊上是开宗老祖,向来淡漠寡欲,恩威并重,各峰长老在他面前谨守礼数,不敢有半分拿乔作态,更别说见过玄敬这样接近低声下气的道歉!
即便现在大家都知道李妄才是罪灰祸首,但在许多修仙宗门看来,为了阻止李妄这个魔头的大计,莫说牺牲掉一个鬼修和佛子,就是牺牲掉十个百个,也都是值得的。
牺牲一人救苍生的大道,向来如此。
更何况是一个早就已经诡祟化的鬼修。
但偏偏就是这么个鬼修,在秘境和问心审判中的证明,让他彻悟,他们衡量生命的方法实在过于卑劣和粗暴。
定云以为自己比世人看得请,实际上是他看不清。
——不愧是能钓走他们宗佛子的鬼修。
老僧人感觉自己又被上了一课,心悦诚服地退下了。
路无忧看着定云长老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在关门时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充满了敬畏。
你们玄禅宗的人,是真的很奇怪啊。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案桌后的玄敬,玄敬烹了一壶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茶香袅袅中,玄敬的沧桑声音响起。
“我欠你们一句道歉,但我不得不这样做……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也绝不能让李妄拿到传承。”
“他的残忍不是你我可以想象,他能为了目的,甚至将龙宿……炼制成一具代他行走在外的诡祟傀儡。”
路无忧原本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案桌的手指,瞬间停了下来。
他其实有过这个猜测,但又很快否定了,毕竟李妄再怎么也不应该……直到亲耳听到这个事实,他心中除了愤怒和心寒,更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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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悲凉。
“有没有可能……”
说到一半,路无忧又停了下来。
玄敬摇头,“这是我亲眼确认的事实。”
路无忧沉默,直到祁澜温热的手掌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他才缓过来一些。
“一个连至爱都能如此残害的人,若让他得逞,天下必将化为炼狱。所以当日在秘境,你身份暴露,局面失控,我能想到阻止他的唯一方法,就是让这个传承彻底消失。”
祁澜冷硬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解决蚩蛇?”
身旁的蚩蛇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瞪圆了蛇瞳,愤怒嘶嘶两声,然后头也不回地从两人那一边游到了玄敬边上。
原本有些难受的路无忧心情也因为蚩蛇的反应逗乐,真是太地狱了。
玄敬摸了摸蚩蛇,继续道:“我发现得晚了,寨子陷落在秘境里,加上层层禁制,谁都无法接触到传承。”
“我族被灭之后,我苟活万年,才查明龙宿不过是李妄野心的替罪羊,清楚李妄除掉古幽族也是早晚的事,只因我们知道了他的真名,若不小心透露出去,外界就会知道他一个已死之人还活在世上。”
“这期间李妄早已改头换面,投身道宗,并将天衡道宗从一个六品仙宗经营成如今的中洲第一宗。我创立禅宗,远居西洲,也是为了积蓄能与他对抗的力量。”
“——直到你的出现。”
玄敬苍白的瞳孔望向路无忧。
“李妄对你的关注不同寻常,甚至会花心思给你投喂诡祟,这和他以往炼制的手法不同。我原以为他想把拥有吞噬能力的你,打造成最强大的诡祟。所以在知道你重塑肉身后,我便暗中安排祁澜与你相遇。”
“后来,我才发现你的灵纹跟龙宿极像,就明白他想要夺得传承。你既是危险,也是最大的希望,李妄的力量源自他制造的诡祟,而这些邪物是由我族秘法篡改炼成,能彻底摧毁他和他手中诡祟的,也只可能是正统的古幽传承。”
“我本想等秘境结束后,借祁澜将你安全带到西洲再解决传承一事。但秘境中的意外,打乱了一切。”
玄敬垂下苍眉,语气重新放缓,“……抱歉,我擅自将铲除李妄的重担压在你身上,却又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
路无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到钧离也是在坪坝上直接把他拽进领域,而玄敬更是一声招呼不打,不是想杀他,就是想直接帮他剥离传承。
两兄弟从某种程度上,还真是如出一辙。
玄敬低声道:“是我想错了,阿兄他一直相信你能解决李妄,如果不是这样,他绝对不会将祖鼓交给你。你灵纹的来历因果……也验证了这点,只有你是扳倒李妄的唯一希望。”
路无忧知道他说的意思,问心镜中能看到他所经历的所有景象,玄敬自然能从中推测出他身世的一些蛛丝马迹。
但路无忧并不觉得自己和李妄龙宿有什么关系,那都是几辈子前的事儿了。
他从来想的都只有活下来,和祁澜好好的。
他也知道玄敬有他的顾虑。算了,他路无忧,鬼饕餮大人还是大人有大量,原谅玄敬吧。
不然他真的感觉这老头再说下去,能当场哭出来。
路无忧终归还是端起那杯茶喝了,别说,还挺好喝。
祁澜倒是还没喝,他端着手中的茶杯,目光锐利:“玄敬尊上已经有了后续的安排?”
玄敬见路无忧喝了茶水,似松了一口气,也有了些精神,“我之前说无忧不能完全融合传承是真的,但你们在秘境中展现的羁绊,也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
路无忧边喝茶水,边竖起了小耳朵。
“你的佛骨灵纹,可以通过我族功法替他平衡反噬,引导继承体内传承。之前我没有言明,一是传承极度排斥异族,唯有被无忧心意坚定选择,视作生死一体的人方可相助。二是常人无法抵抗这股强大力量的蛊惑,平衡尺度难以把握。”
“要达到传承认可,首要便是加深羁绊,最基础且最有效的一步,则是灵纹交融,这也是平衡反噬的唯一方法。想来……你们已做到,我就不必多说。”
玄敬这话虽然是猜测,语气却十分笃定。
路无忧险些被口中茶水呛到,怎么还带掀老底的啊。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完全融合传承,只能无限靠近那个边界,不要因动情而失了分寸,这其中的深浅,你二人自行体会。”
路无忧有些克制不住地脸红,但身旁的祁澜听得尤为仔细。
玄敬重新看向路无忧,“传承里除了力量,还有我族历来的御灵功法和战斗技巧,这些不比纯粹的力量差,即便你没有完全融合传承,把这些好好吃透,也足以有和李妄一战之力。”
路无忧这才深深感受到,为什么李妄这么想得到这个传承。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利用这个传承都能和渡劫老祖交战,那李妄作为天才修士,那不得突破到天上?!
玄敬倒没注意到他在想什么,径直往下说:“开始吸收传承后,你带着那头天狼崽子,每天在蚩蛇这里进行实战训练。蚩蛇继承我先祖的强悍战斗力,历来就是头人专属的导师。”
蚩蛇被提及的时候,弓起身子点了点头,俨然一副严师风范。
舔月圆滚滚的身子拱了拱蚩蛇,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除此之外,浮天盏里面的灵液,也可以助你强悍身体,服用完应该足以让你承受合体期雷劫。”
直接跨越了三个大阶!能省去多少药阁老药浴对他的摧残……啊不是,是对他关爱。
路无忧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浮天盏。
估计是他太过震惊。
玄敬竟微微笑了,颇为自豪:“我古幽族的圣物,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强大,无需惊讶。除了其中灵液,浮天盏大小可随你心意变化,你可多多使用它。用一两滴灵液给你身体做个药浴,也是极好的。”
说罢,他脸上迅速恢复冷冰冰的古板。
“离赶到中洲还有三个月,船上已经给你们准备好房间,趁这个时间,你们多修炼,争取突破。”
路无忧麻了,被压着修炼的感觉又来了。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路无忧拉着祁澜起身离开,刚没走两步,又突然回头,朝玄敬摊手,“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之前那枚储物戒呢?”
玄敬自然不会不给。
路无忧如今继承了蚩蛇,又和龙宿有那般渊源,早就是他心中的新圣子。他作为古幽族的长辈,给多少都是应该的。
也只有路无忧收下储物戒之后,他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路无忧和祁澜离开之后,室内的老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肩头仿佛卸下了多年积压的沉重。要是真的诛杀路无忧,古幽族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他就成古幽族的千古罪人了。
李妄也不会想到,自己种下的因,会结出这样的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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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之前,路无忧和祁澜就听定云长老说了,他们与玄敬、长老们一艘船,另外还有三小只和少数核心精英弟子。
显然是怕李妄偷家,玄敬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就在船舱的第二层中间,跟长老们同一层,最上面是玄敬。
要不是还留了一面落地窗,通风透气,路无忧怀疑玄禅宗的顶级战力,能直接作为人墙,把两人护得密不透风。
也因为是战船,目的是为了快速行军,房间空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明显出自净贪手笔。
嗯,结界也特别隔音。
完全打消了路无忧被长老们神识窥看的担忧。
路无忧回到房间后,脱了鞋袜,立刻扑到一堆软枕上,掏出太上们给的储物戒,把神识探了进去,看看都收到了什么好东西。
除了海量的灵晶宝石,和数十条生产灵石的灵脉不提。
药宗太上给了不同类型的圣丹各百枚,圣药各百株,其他灵丹药膏药草不计,更有一个小小的同款紫金药鼎,大概是想着让他之后炼药用。
海宗太上给的是东海独产的珍奇材料,里面甚至还有一颗骊龙珠,据说带着骊龙珠,可同人鱼般在水底自由呼吸,免受戾水侵害。
阵宗太上和兽宗太上给的都是天阶极品法宝,按实用程度,不比半仙器差多少。
挨打的时候是七倍,收到的赔礼也是七倍,嘿嘿。
路无忧乐得脚尖一翘一翘的。
他衣服早在之前就被祁澜换了一套干净的,现在休息,又换了更轻便的,如今薄软的衣袍,随着这厮的脚尖晃来晃去滑落,露出生嫩的小腿和脚趾。
动着动着,脚踝被一只滚烫的大手圈握住。
路无忧蹬了一下,没挣脱。
很快,路无忧察觉房间结界打开了,没等他从软枕上跑开,男人炙热的身体就已经从身后压了下来,严丝合缝地贴着后背腰臀。
祁澜刚才已经从蚩蛇那里拿到功法,路无忧丹田的问题一日不平,他终归难以放心。
“我不,我还没看完太上们给我的东西!”
“晚点再看也一样。”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净贪抱着舔月,边上还领着蚩蛇,来到走廊,还没走近两人房门前,就看见结界灵光暗闪,瞬间心领神会。
“尊者他们有事要忙,我先带你们吃点东西,咱们的斋饭也可好吃啦!”
“嘶嘶!”“汪呜!”——
作者有话说:
[墨镜]
2025/10/02调整玄敬的说辞,强调了为什么小鹿是胜利的希望,并且梳理了一下吸收传承的逻辑。
因为剧情逻辑盘了很多遍,写的时候修修改改,加上小狗脑容量不太够,所以有时候以为自己把信息写完了/交代清楚了,实际上并没有()
后面要是再发现问题,会再修补修补。
第103章
放在平常,两人灵纹交融没什么顾忌,可以肆意折腾。
现在却要控制到刚刚好的程度,真是为难两人了。
路无忧催动丹田后,反噬在灵诀的压制下虽不再肆意吞噬,但仍然和传承灵力产生剧烈冲突,钻心刺骨,而渡入体内的佛骨灵纹,如同浸润万物的甘露,抚平他所有的痛痒。
简直就是在路无忧心窝上倒蜜糖一样,叫他抓心挠肝,忍不住向祁澜讨要更多。
祁澜身上没有反噬,却因为他的讨要,倍受另一种极致的折磨。
怀里的少年紧紧地抱着自己,连手脚都缠了上来,埋首在他肩窝里,用最甜软粘糊的声线,在喉结边说着勾人的话。
混沌到极致的时候,得不到想要的,还会一口咬上耳垂,又再讨好地舔回来。
煞是磨人。
比起传承的强大力量,身下人才是对于他最大的蛊惑,轻而易举地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与恶念勾引出来。
让他想要将怀里人吞入腹中,藏起来。
路无忧迷迷糊糊地,哪里知道祁澜的想法,只感受到男人克制的呼吸在他胸前不断地灼烧,手触摸到的肌肉紧绷又滚烫。
他是没个分寸的,只负责浪,剩下的全部交给祁澜把握了。
现在他终于懂为什么玄敬特意叮嘱两人了。
是真的很难忍住。
床上的事情一码归一码,该练功的时候,路无忧绝对毫不含糊。
不管两人闹得多晚,该早起就早起。
路无忧起来的时候睡眼惺忪,祁澜则默默替他擦脸更衣,和他一同来到顶层的甲板上,接受蚩蛇和玄敬的实战指导。
战船甲板就是一座移动校场,法阵一展,栏杆化界,弟子可在行军途中随时对战训练。
路无忧虽是金丹修为,但他作为鬼修,拥有吞噬特殊能力,实战经验已经比寻常修士要丰富得多。可第一天下来,浑身血伤,是被祁澜抱回去的,舔月也变回了毛球,缩在了他怀里。
一人一球的状态只比濒死的程度好上半点。
蚩蛇不会因为路无忧的特殊而手下留情,甚至用的招式和力度,比他能承受的极限还超出大一截。
古幽族的祖训有言,敌人从不会因你弱小,而收起屠刀。
路无忧也知道这点,所以每次对战,他也是真的拼了命,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药阁老和药宗太上给的丹药管够,再服用几滴浮天盏的灵液,泡个药浴,第二天又能动弹了。
祁澜则是接受玄敬亲自指点。
路无忧没有见过,比祁澜对自身要求更苛刻残忍的人。
无论伤得多重,祁澜都要撑下来,用最后一口气把同样重伤的他抱回房间。
祁澜没有说,路无忧却明白,祁澜这么努力,是为了给自己容错和兜底。
这样一来,路无忧更是一刻都不松懈。
两人正向卷得厉害。
每隔五天,他们还会一起组队,对战蚩蛇和玄敬。
训练时,除了组队之外的时间,只有偶尔间隙,路无忧才会感觉到祁澜投来的目光。僧人的目光总是极为克制,一触即离,不会多停留一秒。
面临生死的训练,让两人在一个月内提升不少。
路无忧将古幽族御灵和骨刺功法吃透了一半。是的,古幽族除了骨刀之外,还有骨刺这种武器功法,让他跟蚩蛇对战,也能从濒死能到重伤的程度。
没办法,不是他太弱,是蚩蛇这种远古灵兽太强了。
除此外,他还在交战中,悟出了些道意。
早前在解决地龙的时候,路无忧就已经有所感悟,他的吞噬蕴含了毁灭和净化的力量,带着一丝他自身发展出来的鬼道意念。
虽然只是一星半点,但这点道意和骨刺结合在一起,变成了可怕的武器,不仅可以精准刺穿敌人,还能让他隔空完成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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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澜之前在秘境突破化神,如今没有这么快突破炼虚境界,但原先并不稳固的禅境,已经变得十分巩固,在面对玄敬渡劫期的威压,仍能张开,而且隐隐呈现分庭抗礼之势。
这是极为恐怖的事情,一个不到两百年的化神修士,悟出的道境已经趋近与一方领域,若再进一步便是衍生法则,生成道界。
除了对战,两人也会跟着玄敬和其他长老一起,和其他宗门商议要事。
今天正是议事的日子。
路无忧和祁澜走过船廊,窗外天光阴沉,连带着走廊都变得有些灰暗。
船队行驶了一个月余,正是盛春之时,然而随着他们接近中洲,空中越来越多瘴气,原本洁白的云层已经被污染成灰色。
可见底下诡祟肆虐的严重程度。
议事厅中间一方巨大的水镜,众人围坐起来,听着水镜中的各方太上和长老汇报情况。
短短的一月,五洲各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沦陷。
李妄在暴露的第一时间,用苍冥录切断了五洲的水镜联络网,并且用诡祟把持着各洲通往中洲的要塞。
现在各宗门用的水镜,还是阵宗太上特制的,需要特定的阵法才可连上会议,避免了水镜落入不轨之徒手中。
镜中,阵宗太上面色凝重:“李妄用阴蛊虫将道宗上下变成他的傀儡,而且萧随风原来一直都是他分身所扮。”
阴蛊虫就是之前路无忧在莫怜领域中所看到的黑色虫子。
路无忧不用猜都知道,比起善变的人心,李妄更信掌中的蛊虫,与其费心收服弟子,不如直接让他们变成自己手中的玩偶,毕竟玩偶永远不会背叛主人。
阵宗太上再道:“这情报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今日才被底下人冒死传至我手中。如今的中洲境况,只会更糟。”
五洲各地接连爆发诡祟,随之而来的,还有可怕的祟疫。
在六大宗门的带领下,不少宗门设置了庇护点,供逃难的修士和凡人栖身。更有诸如若阳城和岁安等大城池,定时开城门,布药救治。
可路上永远都有走着走着就倒下的人,诡祟们凭借着祟气游走在各个地方,袭击修士和凡人,它们甚至已经嚣张到不吃尸体,只吃生人。
如今中洲情况不明,东洲和南洲诡祟肆虐,北洲的魔族想要伺机冲破御魔大阵。
唯有西洲,本身远离人群,人心欲望妄念并不比其他洲的浓重,加上禅宗多年的净化,诡祟是五洲中最少的,如今正被无数难民涌入。
好在玄敬他们赶往中洲前,留了大部分老祖和长老在西洲进行镇守,来解决兴起的诡祟。
如此一来,才堪堪将五洲暴乱的局势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可这也像是一杯装满水的杯子,稍有再额外变数加入,便会满杯皆倾。
剑宗太上:“我们在其他地方没有看到李妄踪迹,按照现在情况来看,他极有可能还坐镇在道宗所在的玉虚山脉。”
路无忧听着众人商议,还有一点尚不明白。
李妄哪怕重伤,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围攻,但他没有直接来报复他们……这太反常了,各地的诡祟难道仅仅是为了制造混乱,测试和消耗各方的反应与力量?
路无忧感觉没有那么简单,李妄更像是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玄敬等人闻言,脸色都凝重了几分。
众太上不是没有想过这点。
这些危机在他们所预料之内,那么他们所做的,也同样能被李妄预判。
虽然为了避免调虎离山之计,他们安排了不少老祖留守各洲,但各太上出动本体,带着精英部队赶往中洲,各洲失去了最大的支持,是明眼可见的事实。
只是已经到这个局势,哪怕这是李妄设下的陷阱,他们也不得不踩进去了。
他们只能趁李妄再有大动作之前,赶到中洲除掉他。
路无忧和祁澜回到房间后,将浮天盏拿了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祁澜佛骨灵纹的平衡,他吸收了十分之一的传承,修为也靠着生死磨练和灵丹的帮助下达到金丹巅峰,要想继续突破,得先淬体。
他每次双修完都会服用一小口灵液,现在盏里还有三分之二的灵液,他打算这一次将剩下的全部服用。
虽然有风险,但不能再慢慢的等下去了。
路无忧把灵液各分出了两小杯,给舔月和蚩蛇,它们是阴灵,服用浮天盏对它们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