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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忽冷忽热,额头滚烫,嘴唇干裂,意识也变得昏沉起来。
余澈发烧了。
这时候,阔别已久的楚衍行重新走到余澈面前,穿了一套与之前美食街约会风格相似的休闲服。
余澈涣散的眼神闪了闪,嘴巴翕动,呢喃出一声:“林星妍……”
对此,楚衍行莞尔一笑,坐在了余澈床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余澈。”
不知为何,余澈望见眼前人脸颊的酒窝,即使大脑一片浆糊,仍会本能地眼眶发烫,欲涌的泪水被体温蒸干。
“我好想你……”
微凉的手落在滚烫的脸上,楚衍行俯下身子,目光灼灼。
余澈也痴痴望着他,眼尾泛红,被熟悉的气息笼罩,一抹如羽毛触感的吻落下。
楚衍行如视珍宝般吻着,另一只手探入衣服内,在皮肤上游移,余澈的高热稍稍降下,更难扑灭的欲/火却悄然燃起。
这种感觉太过微妙,余澈眉头微蹙,情不自禁在喉间溢出一道呻吟,上身微微扬起。
楚衍行一个遥控下去,铁环打开两半,收回床架内部,紧接着,他将迷糊的余澈拦腰抱起,来到专属卧室,欺身上去。
余澈宣泄几次后,高烧逐渐退去,脑海忽然回归了一些理智。
他第一眼,便是看见昏黄灯光下,楚衍行的面容,他忍耐的神态,赤膊的上身……
一瞬间,余澈身心俱震,如坠深渊。
楚衍行捕捉到余澈的异样,漆黑的眸中闪烁着恶劣的微光:
“怎么了?”
第94章 疑窦
床头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光晕,地毯上躺着几件凌乱的衣物,还有一角雪白的被子从床边掉到地面。
尘埃落定后,套房内变得安静,只剩下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双人大床上伸出,推动墙上的开关,灯光变得明亮。
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折射出冰冷的光泽,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瘦长的脚掌触及地毯,楚衍行站起身,先是打开窗户通风。
捡起地上的白衬衫,由宽变窄的后背一道道抓痕格外刺目,昭示着方才战斗的激烈。
一层薄汗附在体表,余澈的手臂搭在眼皮上,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涌上喉咙,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事情结束,他想起前世临死之际,一人被几大家族围剿,那时也是不甘居多,只想报仇雪恨。
而如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与茫然。这段时间的经历,仿佛是走马观花,没有一丝实感。
林星妍之死、自己遭遇囚禁、试药实验,还有刚才那场难以启齿的纠缠……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说,抑或只是一场超出想象的噩梦,醒来就会雨过天晴。
他这样想着,身上的酸麻却清晰告知自己真相。
余澈心如死灰,将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缓缓盖在身上,顿了一下,又伸手将被子拉得更高,只露出乱糟糟的发顶。
楚衍行系上最后一颗纽扣,转过头,俯视着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茧”,语气柔和:
“之后你就在这间卧室休息吧,这里比实验室舒服些。”
一阵微风卷起,窗外香樟树婆娑,清新着室内的空气。
余澈没有反应,楚衍行也不曾离开,床垫微微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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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边的人坐回床沿,安静观察着。
半晌,余澈拉开被子到下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充斥着愤怒、怨恨、不解、悲戚……
他说——
“楚衍行,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听见余澈尾音的颤抖,楚衍行微微歪头,眼神耐人寻味:
“没有,你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余澈溢出一声轻笑,目光冰冷刺骨。两世为人,他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眼前之人这种不可理喻的行为。
“疯子。”
楚衍行似是心情颇好,指尖在床上点动,微笑道:“谢谢夸奖。”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再次刺激着余澈的神经,压抑到极致的委屈如同火山喷发。
他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上,整个人蜷缩在黑暗里,仿佛这样就能暂时逃离现实,逃离这个可怕的恶魔。
楚衍行只看到被子表面抖动,却听不见呜咽的声音,想必是咬牙忍耐着。他轻叹一声,隔着被子轻柔抚摸上去。
被子的触感一顿,里面的人继续难以自控抽噎着,过了十分钟,沉闷的呼吸声变得明显。
担心时间久了缺氧,楚衍行开始一点点扒开被子,余澈死死攥着被角,但力气早已耗尽。
最终,被子掀开一边,露出一张涨红的脸,哭到喘不过气。
楚衍行抿着唇,俯下身,强行将满脸泪水的余澈捞进怀里,还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顺气。
对方腰身倔强挺着,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全身发抖得厉害。
嗅着断断续续传来的熟悉气息,肌肤仍然契合,心理却产生强烈排斥,余澈打了个嗝,忍不住干呕出声。
他做好楚衍行立马推开的准备,让他自生自灭,也正合心意。不料对方依然惺惺作态坚持着。
两人只隔着薄薄的衣物,隐约触及肌肉线条,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传递全身。
余澈紧抓被子,死死忍耐,指尖泛白。最终无可奈何闭上双眼,朝着衬衫包裹的左肩,一口咬下去。
两排牙齿刺破皮肤,在白色布料上留下一圈唾液和血液稀释的粉色。
原本只想压下作呕的感觉,血腥气融入味蕾,刺激着喉咙,反而适得其反。
随着“哕”的一下,余澈再也控制不住,从嘴里喷出大摊黄胆水。呕吐物瞬间浇湿楚衍行的上半身,散发出刺鼻的酸涩味。
幸好余澈这一周仅靠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维持生命,胃里空空如也,呕吐的只有液体。
吐完后,余澈呼出一口气,用袖子胡乱擦拭了下嘴角,抬起嘲讽的眸子,好像述说着“活该”。
余澈以为他会崩溃跑去冲洗,或者气急败坏,叫人处置自己,然而实际上——
楚衍行冷着脸,先是拿起被子,简单擦拭还在滴水的前襟,站起身,打了个内线电话,叫佣人来更换一套新的床具。
紧接着,打横抱起虚弱的余澈,不紧不慢走进卧室自带的洗浴室,将他放在浴缸里。
洗浴间也有中央恒温系统,不怕余澈湿身着凉。
楚衍行站在冲澡间,脱掉弄脏的衣裤,打开花洒冲洗全身。
尽管出乎意料,余澈半躺在浴缸里,口腔还残留着恶心的气味,喉咙火辣辣的。
耳畔传来淋浴的水声,看着眼前一个虚无的点,神色恹恹。
不知想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一滴滚烫的泪珠再次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
楚衍行暗中观察余澈的状态,眸光微闪,流露出心疼之色,不着痕迹加快洗澡速度。
几分钟后,楚衍行走到浴缸前,点击放水的按钮,试探水温合适后,将余澈的衣服脱个精光,涂上沐浴露。
搓洗、冲刷、擦干,里里外外都照顾了一遍。而余澈只是呆坐在那里,任由摆布,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你表现良好,我可以考虑将林星妍的遗物送给你。”楚衍行忽然启唇。
余澈的眼皮轻颤,渐渐地,漆黑的双眸重新注入光亮,语气平平却暗藏讥诮:
“难道我还能活着出去?”
此话一出,楚衍行抿唇不语,垂着眸,拿出湿水的毛巾,给整张脸揉了个遍,硬生生中断余澈怨恨的表情。
毛巾离开后,余澈长舒一口气,后知后觉画面堪称惊悚。这般“体贴”,自从自己懂事以来,连余母都不曾这样过。
心中顿感怪异,他审视地看了楚衍行一眼,蹙着眉,只觉得对方是什么变态。
两人彻底干净后,楚衍行将大浴巾一裹,将余澈抱回已经换好的新床单之上。
整个人变得清爽舒适,看见余澈不自觉蹙起的眉宇悄然抚平,楚衍行眸色稍柔,浮现一抹满意。
仅仅是下身裹着一层浴巾,楚衍行缓步来到原木衣橱前,目光在众多服装中徘徊。
就在他刚想伸手拿时,猝然感到身后一阵厉风,楚衍行反应极快,猛地拧过身。
清脆的破裂声紧随其后,原本在床头柜的花瓶撞在衣橱上,碎片散落一地。
甫一转身,迎上余澈仇恨的视线,两人定格了几秒,旋即楚衍行睫羽微敛,精准避开碎玻璃渣,来到余澈跟前。
又是一言不发,楚衍行伸出手,一下一下摩挲着余澈的脸颊,眼神宁静,却透着病态的诡异,好似对待着易碎的瓷娃娃。
并且,大概是冰灵根的缘故,楚衍行体温常年偏低,就连刚洗完热水澡,指腹仍然残留着一丝凉意。
垂下的发梢未干,几缕汇聚成水滴,几滴落在余澈周围。左肩的牙印咬得极狠,现下仍渗出一圈血迹。
“我想喝水。”
余澈眯了眯眼,突然开口,仔细打量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
楚衍行接收到信号,神色稍愣,深深看了余澈一眼,收回右手,去到有热水壶的地方倒水。
这一幕,完全不像之前失控的样子,还出奇的听话,甚至不去追究余澈的偷袭。
见状,余澈呼吸微促。
他暂不明白楚衍行无由来的纵容出于何故,但隐约掌控到其情绪变化的关键,稍加运作一番,说不定能借此脱离苦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届时才跟楚衍行一一清算。想到这里,余澈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瞧着对方的背影,他攥紧拳头,内心复燃希望。
……
与此同时,校外一家咖啡厅内。
穆枫正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看着晕开的奶白色,心不在焉。
对面是他的表妹李洛兰。
“哥,你那个朋友,好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几个老师点名了都没到。”
穆枫的手一抖,搅拌勺倒在咖啡杯边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说的是余澈吗?”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穆枫猛地抬头。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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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兰愣愣点头。她原本只是拿这件事当无事闲聊的话题,没想到穆枫反应那么剧烈。
在李洛兰欲言又止的疑惑表情中,穆枫拿出电话,拨打余澈的手机号。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穆枫接连打了几通,还是同样的结果,他眉头紧皱,想起前几天余澈冲进他宿舍,揪着他衣领质问林星妍下落的疯狂模样……
林星妍!
穆枫倒吸一口气,越想越不对劲,咽了口唾沫,翻出另一个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喂?韩叔吗?我是小枫。我想请您帮个忙,在系统里查一个人,叫林星妍。大概年龄在17到20岁,就读于华修大学……”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随着对面的回复,穆枫的神色愈发凝重,最后惊愕从椅子上弹起:
“什么?没有这个人!”
他的声音难以遏制拔高,引得周围顾客侧目。他难以置信喃喃道:“这不可能!我明明……”
穆枫蓦然回想起,林星妍当时绑架了自己女朋友,要挟他要在余澈面前做场戏,从而转交秘境宝珠到她手上。
是了,那人常年身居高位的冰冷气场,强大到令自己毫无抵抗之力的威压……她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学生?
穆枫坐回座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飞速运转。如果连内部系统都查不到,那只能说明,林星妍的身份是伪造的。
而且,能瞒过华修大学严格的入学审查,背后运作的能量非同寻常。
难道学校高层有她的人?穆枫的表情又是巨变。
华修大学有国家力量支持,林星妍竟然能从中作梗,伪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其背景的强大程度远超他想象。
不行,不管这个林星妍是什么来头,背后藏着多大的秘密,他都必须查下去。
余澈是他的兄弟,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余澈出事!
“谢谢韩叔,可以麻烦您再帮我调查一下,有哪些修真家族是姓林的吗?”
穆枫的目光变得坚定,他对着电话沉声道。
“好,辛苦了,我等您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穆枫紧皱眉头,察觉到林星妍背后,隐藏着一个仅针对余澈的巨大阴谋。
第95章 依赖
卧室之外是楚衍行的一处住所,通过内置的电梯能连同地下的研究所。
楚衍行虽然一开始放狠话让余澈呆在卧室,最终还是给他开放了整间屋子的权限。
只是设置了一个困阵,以及开启安保系统,来阻止余澈的外出,电梯也同样无法工作。
余澈尝试破阵许久,用尽方法,最终仍是无果。并非楚衍行设下的阵法有多精湛,而是一力降十会,以强大的灵力支撑困阵的运转。
余澈沮丧地宣告放弃,对楚衍行的实力又加深了一层认知。手机早早被没收,他只好漫无目的探索起这间房子。
比起余澈之前住过的那所别墅,这里的装修风格偏向简约,面积也稍小一些。
第一时间寻找厨房,找到后,余澈打开冰箱,里面放了不少蔬菜和肉类,甚至还有水果。
余澈苦中作乐:起码如果无人问津,自己一时半刻不会饿死。
退出厨房,余澈移步到第二处空间。
打开门,目光掠过——是书房,余澈看到一个东西,眼前发亮。
他快步走进去,坐在办公椅上,摸索着电脑屏幕的四个边。点到一个按键,电脑屏幕亮起,为脸庞映上莹莹微光。
然而神色很快黯淡下去,这部电脑开机后弹出了密码登录的界面,余澈不会任何黑客手段,无奈只能重新关机。
他扫视四周,抽动一下电脑桌旁的抽屉,抽不动,上锁了。
翻别人的隐私固然不对,但楚衍行不仁,也别怪他不义。
这般想着,余澈看向桌面,一盒回形针闯入视线。他赶紧从中拿出一个回形针,扭出合适的形状,对着锁眼一顿操作。
“咔哒。”
多么清脆悦耳的声音。余澈打开抽屉,映入眼帘的是倒扣的黑色相框,他疑惑拿出来,翻了个面。
相框上的照片是黑白的,画面上,一个18、9岁的青年站在某顶尖大学的校门口,长相俊朗,笑容亲和,气质偏稳重。
眉眼虽比现在的楚衍行稚嫩些许,但明显看出有几分相似。
同时,通过青年的单眼皮可判断出,这不是楚衍行大学时期的照片。
余澈凑近再观察,照片的画质以及画面里误入镜的大学生穿搭,推测出,这大概是十几年前的照片。
这是楚衍行的哥哥……吗?而画面呈现黑白色,是不是意味着,这个青年已然不在人世?
他一边思索,凝视这张照片入了神,心中渐渐浮现出熟悉的既视感,但思路仍陷于迷雾中,暂时寻不清方向。
努力搜刮脑海中的记忆,余澈最终确定没见过这个青年,甩了甩头,只好暂且作罢,把相框放回原位,将抽屉上锁。
此外,电脑桌上再无其他特别的东西,余澈站起身,来到书桌右面的巨型书柜上,书籍琳琅满目,差不多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意料之中,有许多经济学的书籍在显眼的地方,然而余澈弯下腰后,双眼微微瞪大。
下半边的书架上,从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这类经典,到《变态心理学》、《异常心理学》等针对心理障碍的专业书籍,应有尽有。
余澈从中抽出几本翻看,书页间留有清晰的阅读笔记,笔迹锐利,是楚衍行的风格。
他越看越心惊——楚衍行研究这些做什么?兴趣?还是说,他的亲朋好友有心理疾病……亦或是他本人?
这个念头令余澈怔在原地,脑内的云雾似乎一点点拨开。
……
下午,余澈从书房里拿了一本心理学范畴的书本,坐在卧室的床上仔细阅读。
“叩叩叩……”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余澈耳廓微动,本能将这本书塞进被窝里。
他调整了一下嗓子:“进。”
果不其然,门打开后,进来的是帅气依旧的楚衍行。
余澈目光下移,看到他手中明晃晃的银色手提箱。
顷刻间,他的脸色煞白,嘴唇震颤,噩梦般的记忆重现脑海,止不住两股战战。
被子底下的手死死掐住大腿肉旋转半圈,皮肤瞬间通红,几乎痛出眼泪。
痛楚如同剧烈的电流直窜大脑,他借着这股痛意克制恐惧,目光追随着楚衍行的步伐。
楚衍行走到面前时,余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强撑镇定道:
“你能告诉我,你给我打的,到底是什么吗?”
闻言,楚衍行并没有去看余澈,而是侧身打开手提箱:“你只需要知道,解药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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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失败,余澈眼见楚衍行将要取出针剂,脚趾蜷缩,想从床的另一边逃离。
就在这时,楚衍行目不斜视,只是并指微动,地面上数条冰锥拔地而起,寒气逼人,封锁了余澈的去路。
气氛瞬间紧张,余澈深吸一口气,忽然改变策略,双手举起表现顺从:“好,我不走。”
楚衍行满意地“嗯”了一声,专注于抽取药剂。手持针筒,甫一放下试管,电光石火之际,余澈暴起,扑身从箱中抢走空管。
楚衍行惊愕转头,却也为时已晚,眼睁睁着空管飞走。
退到床尾的余澈打开手掌,低头看试管上的标签,瞳孔一震。
标签上赫然印着——氯化钠注射液。他忽然对自己的化学知识深感怀疑,表情微妙。
这不就是生理盐水……吗?
无论如何,余澈猛地抬头,眸似鹰隼,举着试管沉声质问:
“楚衍行,你有什么解释吗?”
微微晃动空瓶,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标签格外注目。
见事情败露,楚衍行眼神闪烁了下,本能想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
毕竟余澈前世也是“晨曦”组织的领头人,神色一凛,骤然释放威势,楚衍行居然像被逮住的小学生那样,心虚地钉在原地。
“威胁我,却又不真正伤害我……”余澈先声夺人,半眯着眼分析,“难道,你真的是同性恋?”
“嗯,被你猜到了。”楚衍行背对着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顺承他的话。
见状,余澈眉宇却没有舒展,心脏仍悬在半空。
不对,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
楚衍行却不再给他深思的机会:“即使你知道了,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他回过身,走到余澈面前蹲下,仰起头,露出一抹堪称迷幻的淡笑,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余澈瞥了他一眼,下颌线微微紧绷,冷静道出残忍的真话。
“但我不可能在这里一辈子,除非我死——”
没想到,“死”字一经出口,楚衍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脸色陡变,捂住余澈的嘴,轻颤的手掌述说着其主人的余魂未定。
“不许说……不许说那个字!”
楚衍行的双目圆瞪,像是惊恐发作,猛地爬上床,手臂伸到眼前人的后背,上半身贴得密不透风,将余澈箍得生疼。
男人脊柱发抖,宛如受惊的动物,整个挂在比他体格稍小的青年人身上,违和感十足。
可他却完全意识不到了,精神与现实世界隔绝开来,陷入可怕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楚衍行把脸埋在颈窝,声音发闷道:“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
余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就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浮现出书房抽屉里那张黑白照片。
那个沉稳的青年……那股莫名的即视感……
余澈福至心灵,原来如此!
那股熟悉感,并非源于相貌,而是源于内在——那种朝气与稳重共存的复杂气质,与自己出奇的神似。
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余澈缓缓抬起手,一下一下,轻拍着楚衍行的后背,以作安抚。
这温柔的触碰似乎起了作用,楚衍行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意识地,将下巴抵在余澈的肩上,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
余澈的眼神变得复杂,凑近楚衍行耳边,像是担心刺激到对方,用极轻的声音道:
“我是你哥哥的替代品,对吗?”
此话一出,余澈清晰感觉到,怀里的楚衍行全身紧绷。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抬起头,声音佯装镇定,但身体的反应早已将他出卖。
将楚衍行的异样尽收眼底,余澈心中了然,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他垂下双眸,拍着后背的手往上移动,指缝穿过楚衍行微凉的发丝,轻柔梳理着,也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就这样,两人沉默许久,久到余澈以为他会一直否认下去。
最终,楚衍行将脸深深埋在余澈的胸膛,踌躇半晌后,语气带着如释重负的解脱:
“是……也不是。”
楚衍行攥紧余澈背后的衣服,餍足地嗅动对方的气息。
“你身上有和他很像的地方,有时候会让我产生错觉。但我知道,你不是他。我分得清……我只是、不能承受再失去……”
余澈注视着脆弱地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楚衍行,这样一个站在云端的人,此刻竟像个无助的孩子那般。
不知为何,余澈感到无由来的目眩神迷,明明他很清楚,对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然而摩挲着他后脑勺的发梢,余澈大脑好像浸泡在烈酒里,伴随着莫名的兴奋。
一种被需要着的感受,混杂着怜悯、诧异,甚至是一丝隐秘的掌控感,令人为之着迷。
余澈眼神迷离,鬼使神差开口,语调带上异样的颤音:“楚衍行……”
楚衍行抬眸,乌黑的眸子不知何时也漾起氤氲,直勾勾望着余澈,锐利的眼尾泛起似有若无的红晕。
“余澈,你叫我衍行好不好?”
听到此话,余澈眼皮轻颤,心中浸满了幽暗浓稠的思绪。他深知,如果此话一开口,就会有什么东西发生改变。
砰、砰、砰……
心如擂鼓,像是要撞破胸腔。
不!不要!你疯了吗?
这完全是痴心妄想,你不可能掌控得了他!
余澈你会后悔的——
迎上男人盛满依赖的眼神,余澈的表情变换几轮,内心疯狂制止着,肉/体却不受控制,嘴巴翕动,带动微颤的声线:
“衍行……”——
作者有话说:偶买噶……某人被玩坏了……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撒花]
第96章 创伤
楚衍行触动了余澈灵魂深处的伤痕,前世的记忆席卷而来。
彼时,他还在华修大学按部就班修炼,修为和学业中规中矩,一切都是最普通的模样。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来自母亲的噩耗。
他们家以及几个邻居的房屋,被修真家族吴家的旁支看中,想要强行征用,作为风水阵的阵眼之一,而且只提供极少的金钱赔偿。
余母和邻居们自然是不愿意,他们以为聚众抗议,用人命相胁,对方总会有所忌惮。
可他们低估了那些世家的冷酷和残忍。对方根本不在乎这几条蝼蚁般的性命,直接下令强拆,甚至大开杀戒。
当余澈赶回家时,看到的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
母亲和几位看着他长大的邻居阿姨、伯伯,奄奄一息压在废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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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上满是尘土和血迹。
“小澈……快走……别管我们……”余母嘴角溢着血,用尽最后力气推他,眼睛里满是哀求。
就在这时,负责此次行动的中年男人,缓步走过来,持着猫捉老鼠的态度,表情漫不经心。
余澈双目赤红,不顾一切冲上去,却被对方随手一挥便打得吐血倒飞,毫无反抗之力。
余母看到儿子受伤,心如刀绞,声音嘶哑又绝望:“小澈,走啊!等你强大……再报仇……”
那中年男人闻言,嗤笑一声:“报仇?蝼蚁也配谈报仇?天真!”他再度挥手,凝聚起磅礴的气浪,空气为之扭曲。
接下来,眼前如同加了慢镜头,每一帧画面,都如同利刃一下下扎在余澈血肉淋漓的心脏。
这股气浪碾过废墟,“轰”的一声,尘土炸开两层楼高。半晌后,烟尘散开,才看到母亲和邻居们灰头土脸,头颅垂下,双眼失去神采。
“不——!!!”
余澈目眦欲裂,咆哮响彻云霄。刹那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空中乌鸦盘旋,地上人间炼狱。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抬手想把最后的障碍也解决掉。
好在,穆枫及时赶到,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他同样震怒,却不会让余澈送死,趁中年男人不注意,连忙给自己和余澈贴上遁地符,强行将他拖走。
从此,未能保护至亲的愧疚和对自己弱小的痛恨,成了余澈心底最深的刺,是驱动他不断变强的执念,也是他灵魂缺失的一角。
即使到后来,余澈修炼大成,屠尽吴家的上上下下,却始终在心底留下无法磨灭的阴霾,喧嚣不止。
直到刚刚,接收了楚衍行这份近乎偏执的需要,余澈蓦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心中永不停息的噪声在此刻按下定格键。
原来,他渴望力量,也渴望被需要,被肯定,被某种强大的存在所依赖,仿佛这样才能填补那份无能为力的空洞。
两人维持相拥的状态良久。
终于,楚衍行动了。他渐渐从梦魇般的情绪中清醒,身体微僵,主动松开了环抱余澈的手臂,拉开一些距离。
“抱歉,我失态了。”楚衍行眼中闪过一丝窘迫,敛下长睫稍作掩饰,手上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衣袖,声线恢复平静。
怀抱骤然一空,那股奇异的充实感也随之抽离,余澈怅然若失。他抿了抿嘴唇,佯装不在意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
这时,楚衍行走到房间一角的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温水。
他背对余澈,肩膀的线条似乎还有些紧绷。随即两手端着水杯走回来,将其中一杯递到余澈面前。
看着面前微微晃荡的水面,余澈默默接过杯子。
“你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楚衍行坐回床沿,双手交握水杯,试图从温热的触感中汲取一些支撑。
“好。”余澈侧目,安静等待楚衍行的酝酿。
楚衍行喝了一口水,用平静的语调述说:
“十七年前,我和我哥遭遇了一场绑架。他为了救我……死了。”
余澈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从那以后,我这里……就出了问题。”楚衍行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创伤后应激障碍。不仅会时不时陷入像刚才那样的癔症,情绪失控,每晚还需要依靠大量的安眠药物才能勉强入睡。”
他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余澈身上,眼神复杂。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身上的气场,很温和。”他微微蹙眉,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是让我莫名感到安心的气息。后来你失忆,心智下降,我把你带回家。即使那样,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竟然也能获得久违的平静。”
他直视着余澈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对我而言,你就是独一无二的良药。”
倾听着楚衍行的独白,余澈心跳莫名加速,呼吸也跟着急促。但在外人眼里,更像是怒不可遏的前兆。
楚衍行没去理会,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最近,我的状况越来越糟糕。而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扭头紧紧盯着余澈,像是爬行动物锁定他的猎物。
“所以,余澈,既然你是自投罗网,我就绝不会放你离开。明白吗?”
他说完,放下杯子,在桌面上发出轻轻的触碰声,等待余澈对此的反应。
然而,余澈只是静静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离楚衍行较远的侧脸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在楚衍行略带困惑的注视下,余澈忽然回过正脸,抬起手,朝着楚衍行的方向伸去。
楚衍行下颚线绷紧了一瞬,眼中的警惕稍纵即逝,他没有躲闪。
最终,余澈神色晦暗,手落在楚衍行的发顶之上,若即若离。这个动作让楚衍行眼中浮现出挣扎之色。
似乎内心产生了天人交战,他睫羽轻颤,缓缓合上双眼,恍如放下所有戒备,向着掌心抵了抵。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回应,余澈的心弦再次被拨动,喉结滚动,舌尖忍不住顶着上颚,以此压抑某种即将汹涌而出的情绪。
他一边抚摸着楚衍行的发旋,轻声开口,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能保证永远不伤害我吗?”
楚衍行抬起眼帘,墨色的眸子映上点点星光,似清醒似恍惚。
几秒后,他点头“嗯”了一声,贯是清冷的神情罕见地染上乖巧。
余澈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双眼看似恬静,实则有更复杂的东西在无形搅动,轻喃道:“好乖……”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穆枫的调查陷入僵局。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查修真界中姓林的家族,结果却令人失望。
要么是早已没落的小家族,要么根本对不上号。没有任何一个林姓家族有能力且有必要安排“林星妍”潜入华修大学,策划如此奇怪的阴谋。
此路不通,穆枫立刻转变思路,决定从林星妍本人最后的行踪入手。通过家族关系,他进入市公安局的监控系统调阅中心。
“麻烦再回放一遍,对,就是她走出小区门口,上车的这一段。”穆枫对旁边的技术人员说道。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林星妍从学校附近的平层公寓出来,不紧不慢走向路边一辆黑色轿车,拉开车门坐进去。
“帮我查这辆车,”穆枫指着定格的画面,目光锐利,“我要知道它最终去了哪里。”
……
余澈一下一下抚摸着,忽然记起记起刚才楚衍行所说的“第一次见面”。
他心里想到什么,缓缓推开怀里的男人,努力压下嘴角,戏谑问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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