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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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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没有至尊宝,但有姐

桃桃是苏盈的小名。

她小时候脸蛋红扑扑的,总是乖乖地笑,从不给家长惹麻烦,谁都觉得这小名贴切。

可惜,乖巧甜美的小桃子,没有像所有人预期的那样,长成温柔可爱的大桃子,而是变成了一颗冥顽不灵的石头。

苏盈三两步走到门口,拉起舒秋秋。

对面握着一团纸巾的姑娘,手冻得冰凉,脸也憋得通红,嘴一张,搂住苏盈,又要哭。

“好好好,进来说。”

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原本急着出去遛弯的蛋蛋,被跌坐在茶几地毯上的舒秋秋搂在怀里,两只芝麻球似的圆眼耷拉着,不太高兴,但逆来顺受。

苏盈打开空调,给表妹倒了杯温水,在沙发上坐下,等舒秋秋收拾好情绪,才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

原来,上周被迫去相亲的人,不止苏盈一个。

苏盈不解,“你不是不反感相亲吗?”

舒秋秋两手一摊,更加委屈,“是啊。但最近我在评职称,要备课,录视频,写教案,真的没时间。”

因为没时间,舒秋秋问相亲对象能不能过一个月再见,对方以为她在推脱,通过介绍人表达了不满,表示自己也很忙,没空哄舒秋秋玩。

这个相亲对象在本市的研究所工作,家庭条件不错。舒秋秋的爸妈原本对他充满期待,一心想着这次肯定能成,结果如此,俩人自然恼火,责怪女儿不会说话、情商太低。

今天中午,舒秋秋的爸爸又提起这事儿。舒秋秋本来就被公开课搞得心烦意乱,没忍住,回了嘴,父女俩吵了一中午。

舒秋秋满脸悲愤,“他问我知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还在这挑挑拣拣什么?你说,他是不是我爸?!”

苏盈叹了口气,摸了摸表妹的头。

“你知道最让我难受的是什么吗?”舒秋秋的眼睛又红了,鼻子贴在小狗的大脑门上,“我一整个下午都在想我爸妈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可到了下班的时候,看到我同事的老公来接她,又觉得自己好像确实错了。”

“错在哪?”苏盈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梨子,摆到舒秋秋面前,“你买水果还得挑新鲜的呐,那种男人就像烂了心的香蕉,乍看好好的,扒了皮啃两口也得扔掉的。”

舒秋秋抬起头,泪光里,只有迷茫和困惑,“我快三十岁了,还是一个人。”

“你姐姐我不也是一个人吗?”苏盈被气笑了。

“可你在北京啊。”

……

“哦,我在北京,那现在是谁在跟你说话?”

舒秋秋擦了擦眼泪,“反正他们觉得你在北京。而且我们小学老师工资有多低,你是知道的。”

苏盈皱眉,“秋啊,情况没有你以为的这么糟。退一万步讲,结婚就能彻底解决你说的这些问题了?”

“对了,还有件事,” 舒秋秋颓唐地扯了扯嘴角,“我在小红书上看到人家说AI可以看运势,下午我真的很烦,没忍住也去搜了。本来我只是不开心,算完简直傻眼,我的事业运、婚姻运、子女运,简直各有各的难。”

“那个不准啦。”苏盈揉了揉她的肩膀,“不过,老实说,我也在网上搜过。”

几年前,她最迷茫的时候,也曾沉迷于“人生剧本”和终极答案,后来回想,她才明白,她的执念,不仅仅是要说服自己未来值得期待,更是想证明,那些说不出口的挣扎是有意义的。

舒秋秋马上回头,“结果呢?怎么说的?”

“结果……”苏盈故作神秘地凑到舒秋秋耳边,“我忘了。”

舒秋秋转了回去,噘嘴,“你逗我玩啊。”她抓住苏盈的手放到脸颊边,安静了一会,轻声问:“你是怎么忘掉的?”

苏盈顿了顿,很认真地回答,“嗯,我呢,告诉自己,过好此时此刻,就是过好今生今世,我一定会拥有我想要的那种幸福,但不是因为别人有了,我就一定得有,而是我值得。”

舒秋秋耷拉着肩膀,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间钻出来,“桃桃,可是属于我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苏盈一愣,“‘那个人’是谁?”

“说了你又得骂我。”

“说来听听。”

“就是至尊宝那类的。”

苏盈大大地叹气,戳了戳表妹的额头,“搞半天是只猴子啊?”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都没绷住,笑成一团。

舒秋秋搂着小狗蹭了半天,抬起头,目光还和小时候一样,温软又脆弱, “桃桃,你说,我该怎么做?”

苏盈想了几秒,“如果你想搬出来,可以住我这,但你能说服你爸妈吗?”

舒秋秋没吭声。

答案不言而喻。

不可能。

舒秋秋喜欢出去玩,性格又活泼,朋友圈里的照片,露着肚皮或者扎着满头小辫,张张看上去都很有个性,但事实上,她是真正听话的乖小孩。就像还没结婚时的苏静怡。

沉默间,突然有人敲门,苏盈站起来,刚想说“来了”,又想到自己没点外卖,脚步一顿。

下一秒,小舅妈的声音隔着门板气势如虹地撞了进来,“舒秋秋!开门!”

苏盈立刻看向同样惊慌失措的舒秋秋,只有蛋蛋无所畏惧的欢快地奔向门口。

“你妈怎么知道你在这?你手机没追踪器吧?”苏盈着急忙慌地跑回客厅。

舒秋秋被吓得鼻子眼睛拧在一起,两只手微微悬着,“那可是我妈。她舍得花那个钱?姐,我要不要开门?”

她只有真的慌了神的时候才会喊苏盈“姐”。

“开,得开!你妈你还不了解,回头她报警了怎么办?这样,我先躲起来,你就说这是朋友家。”苏盈压低声音,“千万千万别说我住这啊!”

敲门声愈演愈烈,小舅妈的语气渐渐不耐烦起来,苏盈抱起沙发上的羽绒服,对舒秋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转身溜进了卧室。

门锁“咯噔”一声打开,苏盈听见蛋蛋欢快的叫声,心中暗骂这个“敌我不分”的小笨蛋。

舅妈怕狗,“哎呦”了好几嗓子,呵斥舒秋秋赶紧把狗拦住。

要不然人家都说母女连心,小舅妈进了门,第一句话和舒秋秋第一次来时说的一模一样。

“那个狗男人呢?”

“什么男人?”

“你还装,我的老同事晚上来她婆婆家吃饭,看见你蹲在这哭。她婆婆跟她说,这个房子里住的就是个男的。”

苏盈躲在窗帘后,琢磨说这话的是楼上的哪个奶奶。老太太眼神不好,记性也不行,话倒是挺多。

她以为舒秋秋会赶紧解释,结果听到舒秋秋说:“你不是催我赶紧结婚吗?我来男人家你不开心?”

小舅妈地语气堪称咬牙切齿,“舒秋秋,人家说这个男的可得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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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了。”

苏盈的房东确实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舒秋秋来了劲,“是你让我不要挑的。”

苏盈扶额,感觉小舅妈下一秒就会冲进卧室,翻箱倒柜地找出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你要气死我是吧?他人呢?我打死他!”

小舅妈的脚步声乱了起来,苏盈瑟瑟发抖地躲在窗帘后。

“哎!你别乱翻,这是人家的家。”

“什么人家?五十多岁的老男人骗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舅妈越说越气,脚步声听着直冲卧室。

“行行行,你别找了,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你看看这衣架上的衣服,胸罩,卫生巾,还有这条小狗,是个女孩的家。我朋友住这。”

小舅妈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朋友?”

“你不知道就没有吗?”

“你还嘴硬是吧?坐在人家门口哭,你不嫌丢人啊。”小舅妈停顿了一下,像个侦探,“茶几上有两个杯子,你这个朋友在家?”

“不在。”

“那我就在这等她回来,我要给她道歉。”

“你道什么歉呐,”舒秋秋终于服了软,“我错了,咱们走行不行?”

“不行。除非你告诉我,你这朋友是谁。”小舅妈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在跟她二十多岁的女儿说话,倒像是在训斥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客厅里,母女俩吵个不休,苏盈听得头大腿酸,扶着窗帘蹲下,刚想喘口气,一抬眼,蛋蛋站在五步外,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她。

苏盈心一凉,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但蛋蛋不是人,没那么多心眼,以为主人和它玩捉迷藏输,下一秒,四条小短腿腾在空中,嘴巴一咧,笑容灿烂地吱哇乱叫起来。

完蛋。

客厅里安静了两秒。

“卧室里有人?”小舅妈大概也被吓到了,压低了声音。

舒秋秋憋了几秒,蹦出了四个字:“是苏静怡。”

“静怡?”小舅妈的声音陡然提高,说着往卧室的方向走来,“静怡在这有套房子?”

苏静怡是苏盈的堂姐,舒秋秋是苏盈的表妹,两人隶属于两套亲戚关系,但因为都是女孩,父母间也都熟悉,三个姑娘从小一起长大,不分堂表。

“你别去人家卧室啊!”舒秋秋拦住她妈,“我还没说完,不是静怡姐,是静怡姐的朋友,我也认识,她刚刚出去了。”

门外的脚步声果然戛然而止,窗帘后的苏盈没来得及感叹舒秋秋的小聪明,突然反应过来,拿出手机,给很久没联系的苏静怡发了条微信。

——江湖救急!舒秋秋她妈问什么,你都要说知道。

下一秒,苏盈听到小舅妈说:“好,那我现在就给苏静怡打电话。

第二十二章 深夜急诊室

苏盈的运气不错。

小舅妈开了免提,电话那头,苏静怡的声音开始是疑惑,沉吟了几秒,终于对答如流。

是不是你朋友的房子?

是。

你朋友是男孩吧?

不,是女孩。

那她人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去买菜了?

苏盈给苏静怡发了个“抱拳”的表情,说回头再跟她解释。

“呐,现在可以走了吧?”客厅里,舒秋秋的声音再次理直气壮起来。

“回头记着谢谢人家。”小舅妈一边换鞋一边唠叨,“你啊,多和苏静怡聊聊,对你有好处。”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好处’,有什么好处?”舒秋秋不耐烦地怼回去。

小舅妈换鞋的声音停下来,“人家苏静怡会说话、会办事,看着不声不响的,什么亏都不吃。哪像你和你表姐,傻不愣登的。”

苏盈:……

“反正我就是喜欢苏盈,我的桃桃是最好的。”舒秋秋扯着嗓子喊。

小舅妈呵斥女儿声音小一点,“她三十多岁不找对象不结婚,就这么飘着,你也打算这样?舒秋秋,你可学点好的吧。苏盈也就是在北京,要是回了庐州,”小舅妈冷哼了一声,“你看她还傲的起来吗?”

舒秋秋开了门,问小舅妈,“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小舅妈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看苏盈她妈都急成什么样了?本来多开朗乐观的一个人呐,最近听说愁的整晚整晚睡不着。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的,睡眠不好,就是被你们气的。”

防盗门“磕哒”一声关上,房间安静下来。

苏盈靠着冰冰的水泥墙,看着舒秋秋的道歉短信一条条飞进手机,发了会呆,拿起手机给她妈舒鸿女士打了个电话。

“喂,老妈,在干嘛呢?嘿嘿嘿!”苏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昂扬,好像工作和生活都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好像自己走在人生绝对的上坡路上。

舒鸿女士没问女儿上次相亲如何,倒是苏盈主动说了两人见面的细节,舒鸿果然喜欢这个话题,刚开始声音还仄仄地,聊着聊着也笑了,最后反倒劝女儿,“只要你愿意见,迟早有能相中的。”

如果是以前,苏盈有一百句话等在后面,让舒鸿女士趁早打消这个想法,但今天,她说:“嗯。”

再接到舒秋秋电话时,苏盈已经带着急着出门遛弯的小狗,逛进了离家不远的银泰中心。

“姐,你想要啥,我都买给你。”

商场里暖气很足,苏盈低着头,一颗颗大钻戒和后面跟着一大串0的价钱晃得她头晕,她敲了敲晶莹剔透的展示柜,说:“Trinity。”

“什么玩意儿?”

“卡地亚,镶钻项链,”

电话那头,舒秋秋停顿了几秒,“要不你把我卖了吧。”

苏盈差点脱口而出:那是你爸妈的算盘。

“忙着呢,不说了。”

离开卡地亚时,苏盈的手上多了一个酱红色的袋子,装着卡地亚Tnk Must系列精钢表链手表,27800块钱。

十年前,她在时尚杂志里第一次认识这块表——穿着白色职业套裙的都市女郎,身姿挺拔,目光坚定,方方正正的腕表低调、典雅的点缀在腕间,走在忙碌的都市街头,每一步都是璀璨。

那个时候她刚上班,工资不高,花销不低,买不起这块表。后来她有了积蓄,却没了想拿下它的热切和冲动。

但是今天,她的心里破了一个小小的洞,这块手表貌似能堵上。

从商场出来,初冬的风凉飕飕的。长江路乱七八糟的交通状况,和璀璨的街灯组成了一幅立体繁忙的冬日城市夜景。

苏盈吸了吸鼻子,想起了自己趴在地坛外那座天桥上发呆的无知无畏的岁月。

她在商场门口的喷泉池边坐下,一边吃刚买的麦当劳甜筒,一边编辑“仅亲人可见”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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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貌似随意,其实是在柜姐的精心指导下拍出来的——大大的卡地亚标志,闪着冷光的手表,酱红色的包装盒,还有璀璨的珠宝柜台和若隐若现的价签。

她写:今日份开心,奖励自己小礼物一份~

发完,锁了屏,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继续吃甜筒,空虚又快乐。

放在腿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苏静怡打来的电话。

甜筒的奶味荡漾在唇齿间,冰冰凉凉的滋味稍稍安抚人心,苏盈对着电话里那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堂姐坦白:“我回来了。”

苏静怡愣了一下,“回来的意思是,不回北京了?”

“嗯,找了个班上,没告诉别人。”

“但秋秋知道?”苏静怡的语气里有些迟疑。

不论是友谊、亲情,或是爱情,那些确认真心的瞬间,往往伤人。

几乎脱口而出的答案在她嘴里绕了个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苏静怡没再追问,轻轻笑了一下,“你在哪呢?”

苏盈弯腰,把剩下的蛋筒尖角塞到小狗嘴里,“银泰门口。”

“你还好吧?”

“哎呀,那当然啦。”

“要不要我来找你?”话音未落,她丈夫朱圣祎的声音远远传来,让她去看一下孩子作业,苏静怡用非常坚硬的语气应了一声,对着话筒叹了口气,“算了,周末再约吧。”

苏盈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说:“你忙你的呗,帮我保密就行哈哈。”

吃完甜筒、冰可乐、一堆炸鸡翅和一大包薯条后,苏盈牵着蛋蛋回了家。

进门之后,她点开音乐软件里的“烦恼消失魔法歌单”,开始给整间屋子做大扫除,洗衣服、洗狗狗、洗自己,折腾完,抱着不情愿的奶香味小狗躺在沙发里,用红色马克杯喝了半杯香槟,深深地舒了口气。

她在二十多岁的某次生日时许过愿望,要做那个把自己从低谷里一次次拉出来的救星,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苏盈喝得晕晕乎乎的,十点半就关灯睡觉了,原本以为会一觉到天亮,不幸的是,一个小时后,毫无预警的,酒、冰淇淋、冰可乐和炸鸡翅在她的胃里突然开战。

她哆哆嗦嗦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裹着睡衣冲进厕所,上吐下泻到摧枯拉朽,折腾了几次,终于生无可恋地在马桶上点开了小红书,在搜索栏里输入:急性肠胃炎忍一忍能不能过去?

答案:过不去。

但她不信邪,眯着眼睛给自己洗脑:苏盈,相信自己,你的身体你做主!

想完,坚定地从马桶上站起来,然后腿一软,一头撞在光洁的瓷砖墙面上。

蛋蛋站在厕所门口,眨着困惑的大眼睛。

清醒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银行卡里那些还没花完的钞票,捎带着那块刚买还没捂热乎的卡地亚手表齐刷刷飞进她的脑子里。

苏盈转身用冷水扑了脸,套上羽绒服,拿着车钥匙,毅然决然地冲进了黑夜。

苏盈租的房子在老城区的市中心,离省立医院很近。

但最近是流感季,晚上十一点,医院里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抽血、化验、吊水样样都要排队。她裹着浅蓝色的摇粒绒外套,佝着腰,头晕眼花恶心到即将原地躺下呼叫急救的时候,终于排队抽完了血,被安排在急诊输液厅外的走廊里的长椅区,挂上了葡萄糖氯化钠注射液。

苏盈靠在椅子上,躲在口罩、帽子和大睡衣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像个武功尽失的落魄杀手,冷酷地看着眼前一片忙碌的人们——抱着孩子的年轻父母,搀着老人的中年子女,彼此依偎的男男女女,还有和她一样的独行侠。

深夜的急诊室就像浓缩的宇宙,每个人都是一颗星球。

什么拉斯维加斯,这里才是真正的不夜城。

二十分钟后,在现代医学的帮助下,疼痛和恶心渐渐消失,一并带走了苏盈的愤世嫉俗。

歹毒的乐观重新占领高地,她乐呵呵地拿出手机打发时间,朋友圈页面顶端提示有10个人赞了自己晚上发的那条动态,红色的圆点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主人汇报战果。

苏盈直接划了过去,身体抱恙让她对这条自己花了快三万块钱发的动态,实在提不起兴趣。

朋友圈没什么有意思的新动态,她又点开豆瓣,去平时常逛的小组溜了一圈,刷到没有更新,已经接近十二点半了,只能拿出耳机看剧,网速有点慢,一直卡在广告界面,她等得百无聊赖,重新点开微信,界面还停在朋友圈,系统自动刷新了一秒,突然蹦出一条新动态。

苏盈瞥了眼屏幕,愣了一下,放下耳机。

是曾沐谦。

他发了条只有图片没有文字的朋友圈,照片里,小猫咪仰靠在大金毛身上。

她顺手按了个赞,想了一会,又补了句评论:狗狗好像又胖了呢哈哈哈。

曾沐谦秒回:角度问题。

苏盈乐了,没注意,抬了左手,连着胶管的针在皮肤里微微拉扯,她一哆嗦,酥麻的痛感拉回了点理智和记忆。

上周六,那场错过的晚餐里,曾沐谦替她解了围,她好像还一直没对他说声“谢谢”。

要不,就现在?

苏盈歪在椅子上,点开和曾沐谦的聊天界面,想了半天,在输入框里敲下一行字,删掉,又敲下一行字,再次删掉,反反复复好几遍,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前脚说不谈恋爱,后脚又跑去北京相亲,甚至没想清楚到底有没有向他解释这件事的必要。

纠结了半天,苏盈裹紧睡衣,告诉自己,夜晚不适合做决定,包括且不限于给曾沐谦写感谢信。

就在她庆幸自己战胜了冲动的魔鬼时,网线那头的男人正疑惑地看着聊天界面顶端不断切换的两行字。

对方正在输入……

苏盈。

第二十三章 安慰奖

苏盈窝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武林外传》。

佟湘玉坐在屋顶,单人特写,满脸落寞,看着镜头说:“我活到现在连个安慰奖都没有中过,还怎么可能有什么奇迹出现啊。”

情景喜剧的转折点刚要到来,手机顶端突然跳出一条微信。

凌晨十二点多的新消息,来者不善。

“苏盈打扰,贵司入围了一份全球报告,需要和你再明确一下厂商信息。”

她看着手机,愣了半天。

明明刚才还在纠结要不要主动联系曾沐谦,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能够入围JT的报告当然让人雀跃,苏盈马上告诉自己:看看!看看!否极泰来,你果然要转运了!

可惜手背的针,头顶的输液袋,还有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又多多少少冲淡了这份喜悦。

对“功绩主义”的讨伐有时不适合运用在需要吃饱吃好的现实中,关系到自己的仨瓜俩枣,苏盈强撑着也要演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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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曾老师!您辛苦了!”搭配三个“肌肉大臂”的表情,好像隔着网线也要把曾沐谦抬走。她想了想,又敲了行字:“方便的话,我给您电话,咱们再详细聊一下。”

其实她的本意是约上班时间再沟通,按下发送键后,才发现最后一句有歧义,赶紧补充时间点,字还没敲完,曾沐谦倒是先回了消息。

“行,现在可以。”

现在可以?

她抬头,护士站里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跑向一点。

离苏盈不远的急诊室外,忽然一阵哄闹。

一对带孩子的小夫妻拌了嘴,女人问男人:“什么叫我没带好,你要回家你回呗,我拦着你了?”男人不甘示弱,吼声震天:“你闹什么呀!”

俩人越闹越凶,孩子在妈妈怀里哇哇大哭,有劝架的,有看热闹的,有指责当爹的,有批评当妈的,有嫌弃小孩的,保安劝完这个劝那个,直到医生出来发了火,俩人才作罢,男人撂了狠话转身离去,女人抱着孩子坐在长椅上啜泣。

输液管里,药水不慌不忙地一滴滴落下,500毫升的葡萄糖氯化钠,要一滴一滴填满这个格外漫长的夜晚。

苏盈不再多想,拨通了曾沐谦的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他说。

苏盈带着耳机,缩在摇粒绒棉袄里,扶着长椅把手,“曾老师您好!说什么打扰呀,您什么时候找我都行。”她的声音不大,但甜美的很有职业道德,“还没休息?”

“剩了点工作没处理完。”

真卷。

上吐下泻地过于淋漓尽致,即便挂了水,苏盈还是虚,脑子转得慢,连马屁都拍得干巴巴的,“哎呀,您太辛苦了。”

说完,又想吐了。

好在曾沐谦不在意,陪了句客套话,“你也在加班?”

“我?”苏盈犹豫了半拍,看着滴滴答答的输液管,笑着说:“我在吃宵夜。”

闲聊结束,两人谈了会工作。时值年末,不分行业,大家都在冲业绩,每个人都是不得不拧紧的齿轮。

苏盈一边听曾沐谦介绍年底前还有哪些报告待发布,一边在备忘录里记录关键时间点,完全没留意自己身边突然来了一位年轻护士。

“你好,你好?”

直到护士小姐冲她挥手,她才回过神,抬起头,耳机里,曾沐谦的声音一顿,也停了下来。

苏盈拿下一只耳机,迷茫地看着护士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没听见,怎么了?”

护士非常谨慎地打量了她一圈,试探地问:“你有没有丢东西?”

苏盈一怔,先是矢口否认,然后自我怀疑,明明刚才还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听到“丢东西”,“嗖”一下挺直背,也不管是不是插着针,两只手左右摸了一圈,又从腰后拽出一团皱巴巴的帆布包,翻了半天,忽然瞪大眼,倒吸了口气,左手“啪”一声按在右手手腕上,“我的表!”

护士小姐点点头,不慌不忙地继续问苏盈,她丢的手表是什么牌子、长什么样子之类的问题,苏盈一一回答,最后甚至拿出手机,展示了四五个小时之前的付款记录。

“哎,你别乱动,插着针呢。”护士小姐从口袋里拿出那块闪着冷光的手表,交还给了苏盈,“你把表丢在急诊室门口的那张桌子上了,幸好被我看到了,刚刚找了你半天。”

苏盈睡前忘了摘表,着急忙慌地戴出了门,刚才排队抽血,她实在难受,迷迷糊糊地竟然把身价不菲的手表取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桌上。

她看着年轻的护士,心中涌出一阵暖流,也不管耳机那边的曾沐谦是在不在听,站起来狂说谢谢,把小姑娘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护士走后,苏盈小心翼翼地戴上手表,把衣服裹得紧紧的,失而复得的惊吓和喜悦,让她精神了不少。

“苏盈?”电话那头,曾沐谦喊了她一声。

她一愣,塞上了那只取下的耳机。

“刚才有点事,不好意思,咱们继续说。”

“等等。”曾沐谦迟疑了一下,冷不丁地问:“你现在在吃宵夜?”

“啊?啊!嗯……嗯嗯。”

“在急诊室门口吃?”

“那个……倒也不全是啦。”之前她是不想卖惨,现在鬼话编不下去,心一横,索性不演了,嬉皮笑脸地改口:“晚上乱七八糟的吃了太多,突然急性肠胃炎,所以来医院吊水了。”

“这样啊。”他也没问她之前为什么不说实话,沉默了两秒,突然说:“其实我也不是为了什么工作才熬夜,纯粹是睡不着。”

意料之外的坦诚,原来她不是唯一逞强的人。

苏盈笑了,瘫在长椅上,仰着头,刚好能看到窗外明亮的满月,“我俩有点像要强的独居老人。”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声,“不说‘曾老师您好’了?”

被戳穿小心思的苏盈,笑得很灿烂,“我那是表达对客户的尊重。”

“行,我信了。”曾沐谦语带机锋,一点也没有同情病号的意思,顿了顿,继续问:“你一个人?”

“嗯。”

他又问她吊水吊了多久、还要吊多久、有没有带充电宝之类的问题。

苏盈不明白他问这些干嘛,但一五一十回答,“大概还剩三个小时吧。”

“一个人吊水,没有输液提醒器的话,最好定个闹钟。”

“你好懂哇。”苏盈语气浮夸,其实真的是在夸他,刚才那位年轻护士也是这么提醒她的,“听上去,你也一个人吊过水?”

曾沐谦一如既往的傲娇,偏偏不好好回答,“我比较会照顾自己。”

苏盈想翻白眼,但紧接着,又听到他问:“你一个人吊水可以吗?”

“不可以也得可以啊,小命要紧好嘛,”她翘着二郎腿,乐观的像是来度假的,“况且只是吊水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曾沐谦表示赞同,“本来还想问你怕不怕的。”

“问啊,干嘛不问?”苏盈看着月亮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后悔。

她和他之间,是可以聊“怕不怕”这种问题的关系吗?

不过,一对不谈恋爱的男女,无关风月,应该百无禁忌吧?

他笑了,问:“那你害怕吗?”

好像没人这么问过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耍嘴皮子,“怕明天中午吃不了大肘子。”

对面传来爽朗的笑声。

深夜独自吊水当然不是什么值得害怕或伤感的事,但苏盈没说出口的是,她挺喜欢这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前两天你去庐州,不巧我在外地,后来听喜椿说了。谢谢。”苏盈谢得模棱两可。

曾沐谦也只是“嗯”了一声。“我们也算是,”他停顿了一下,“朋友吧。”

两个人聊回工作,苏盈铺好衣服,斜躺在长椅上,听着曾沐谦介绍JT的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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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她又问了一些技术名词。

曾沐谦介绍地很详细,絮絮叨叨的像个唐僧。

苏盈听着这堪比白噪音的声音,困意战胜理智,歪着脑袋靠在墙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高中,在走廊里搂着苏静怡说话,姐妹俩商量着晚上要不要去吃麻辣烫。从她们身边路过的每个人都在微笑,大声地谈论着自己的未来和理想。

突然,上课铃声响了,父母、叔婶、朱圣祎突然出现,扯着依依不舍的两人往不同的教室走。苏盈哭得很伤心,直到班主任从教室里走出来。

她仔细看,班主任不是那个整天横眉冷对的胖老头,而是一个穿职业装的三十岁女人,及肩发,小虎牙,腕间有一块卡地亚Tnk手表。

女人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和她四目相对,一字一句的说:“苏盈,怀旧可是油腻的开始哟。”

苏盈抱着膝盖,问她是谁。

“我还能是谁?”女人笑了,“我就是你呀。”

苏盈一哆嗦,从梦中惊醒,睁开眼,深夜依旧,她还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只是输液袋的药水少了大半。

她揉着僵硬的脖子,慢慢坐起来,胡乱摸出手机,打算看眼时间,突然愣住。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通话界面。

02:06:57、02:06:58、02:06:59……

耳机还塞在耳朵里,苏盈有点懵,试探着开了口。

“喂?”

她看着对面的白墙,手机那头很安静,直到有人开口。

“我在。”

第二十四章 男女之间有友谊吗?

“再等一刻钟,今天剪毛约的比较满哦。”

“噗”一声,陆嘉铭把吸管插进香橙冰美式里,喜滋滋地喝了一口,对苏盈眨了眨眼,“好喝!”

“别客气,”苏盈摆摆手,语气诚恳,“早上是我态度不好,你别生气啊。”

“哎呀,你是客户,我的上帝,雷霆雨露,都是天恩。”陆嘉铭说完,自己先笑了,吓得在前台桌上玩杂技的胖狸花差点摔下去,他又嘬了口咖啡,“不过说实话,今天早上,有那么几秒钟,我以为你吧……”

陆嘉铭笑得语焉不详,苏盈眉毛一挑,双臂环抱,“以为我什么?”

“以为你失恋了。”

“肤浅。”苏盈无语。

今早,她从医院回到家已经快四点了,浑身上下都难受,脑子更是乱七八糟的,吃完药,请好假,倒在床上马上昏睡。

刚睡着没一会,那个被她从路边捡回来的“大孝子”一个弹跳上床,一会咬咬她的手指,一会拱拱她的头,趴在她肩膀上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大概意思是:女人,醒醒,到我出门的时候了。

苏盈持续装死,直到人和狗都忍无可忍,她一边骂狗,一边穿衣服,黑着脸把蛋蛋带了下去。

路过宠物店时,她理解了那些巴不得孩子赶紧上幼儿园的父母,想都没想,推门进去把蛋蛋塞给了上早班的陆嘉铭。

不明所以的陆嘉铭撸起袖子,笑容灿烂,开始介绍店里刚推出的“狗狗SPA”,苏盈满脸阴郁地瞪着他,吓得他没敢说下去,乖乖接过了小狗。

“所以不是失恋?”陆嘉铭捧着香橙美式,又确认了一遍。

“想象力匮乏,”苏盈撇嘴,瞥见陆嘉铭右手无名指上那个银光闪闪的戒指,愣了愣,咳了一声,“那个……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关于我的一个朋友。”

陆嘉铭两眼放光,“哦?她养狗了?是猫?要办卡吗?”

一个尽职尽责的销冠。

苏盈摇摇头,“算了算了,没什么。”

“逗你玩呢,”陆嘉铭抱起桌上的小猫咪塞到苏盈手里,以示歉意,“看在咖啡的份上,想问什么随便问。”

苏盈靠在前台桌边,压低声音,“假如,我是说假如,一个吊水的女人和一个失眠的男人,深夜讨论工作,然后女的睡着了,两个小时以后醒来,发现电话还通着。你说,这个男的为什么没挂电话?”

陆嘉铭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在解一道奥数题。

等了半天,苏盈以为他要发表什么真知灼见,结果听见他问:“你昨晚去吊水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苏盈心虚,但嘴足够硬,“我说的是我的朋友。”

“行行行,你朋友,”陆嘉铭干笑了两声,“那还用问吗,这个男的对你……你朋友有意思呗。”

苏盈“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问题就在这,这个男的和我朋友,他俩都是不谈恋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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