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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结婚的一千个理由
午餐时间,苏盈和林喜椿面对面,坐在公司附近新开的文艺风轻食店里。
听完苏盈口中那个“虽然抱了,但绝对是纯友谊”的故事,林喜椿的眉头越拧越深。
“就这样?没下文了?”小姑娘两手一摊。
苏盈像被人踩了一脚,连说了三遍“没有”。
她当然没有告诉林喜椿,“那个男的”就是曾沐谦。
前两天,苏盈让林喜椿在系统里给曾沐谦提个会议请求,聊聊JT明年的报告计划。
她以为曾沐谦肯定会答应,没想到人家客客气气地回了拒绝邮件,说团队正在对所有分析师的报告计划进行统一审核,具体的内容,暂时无可奉告。
苏盈当时看着邮件,心想:真是拽死他了。
林喜椿喝了口热豆浆,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么暧昧,还纯友谊?你醒醒吧姐姐。这要是手脚快一点的,已经大战三百多回了。”
“一分钟不到,大战三百多回?闪电侠啊。”苏盈纯粹是习惯性贫嘴,说完才发现哪哪都不对劲。
果然,林喜椿一脸坏笑,“嘿嘿嘿,一分钟不到,三百多回,确实,啧啧啧,不行哈。”
“行你个头啊!”苏盈咬牙切齿,作势要打她,“林喜椿,你脑子里是不是开了家颜料厂啊。还有,我爱姐,也爱妹,但不搞暧昧,我和那个男的真的、真的、真的就是朋友。”
林喜椿笑着躲开,然后意味深长地拍了下手,“嗯,那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俩都缺根筋。”
……
这回,苏盈不吭声了,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林喜椿,直到对面的姑娘笑着求饶。
“好啦好啦,我错了,看在中午你请客的份上,不笑你了哈哈哈哈。”
餐点上得很快,一盘蟹柳滑蛋能量碗,一盘北海大虾能量碗,花花绿绿的,让人挺有食欲。
打工人的午餐,多数时候,能用两个字概括:苟活。
不过,偶尔花点小钱,认真吃上一顿,其实会给人一种“把自己照顾的不错”的感觉。
苏盈举着手机,找好角度,拍了一张很美很装的照片。
林喜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托着下巴,戳戳金黄的鸡蛋,拨拨翠绿的羽衣甘蓝,就是不往嘴里送。
“怎么?不喜欢吃?”苏盈替她把酱汁倒在厚实的白瓷圆盘里,又把自己的这份往她那挪了挪,“要不吃我这份?”
林喜椿摇头,放下叉子,搓了搓脸,眼下的黑眼圈衬得皮肤煞白,“唉,没什么胃口。”
“那也得吃啊。”苏盈给她递了张餐巾纸,装作不经意地问:“椿儿,你最近挺忙的嘛。”
林喜椿完全不接招,噘着嘴看她,“我忙不忙,你不知道?”
“我不是说工作,就是……”苏盈组织了一下措辞,“下班之后?”
按理说,即便是关系不错的同事,打探别人的私生活也不太礼貌。
但最近,连着一个多礼拜,林喜椿都是一副宿醉的模样来上班。苏盈问过一次,被她搪塞了过去。
她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还是无数次想说点什么,但无数次欲言又止。直到今天上午,她看见林喜椿在工位里哐哐灌冰美式,实在忍不了了,毕竟做过她的“假妈”,苏盈还是决定好好问问她。
林喜椿叉了一颗新鲜核桃塞进嘴里,笑了,“我昨天还琢磨呢,你到底能憋几天不问我。”
苏盈叹气。
完了,被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
“椿儿,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我刚到工位,差点被你吓死。那个脸色,那个黑眼圈,那个白毛衣,那个油乎乎的头发,我以为收我的人来了呢。”苏盈抬抬眉毛,凑近了一点,“所以,你最近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啊,就是在跟不同的男孩吃饭、喝酒、谈恋爱。”
“不同?”
苏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据林喜椿介绍,她目前的考察对象包括但不限于:霸道冷酷老总裁、又苏又撩小鲜肉、阳光开朗体育生、可狼可奶小野狗。
苏盈目瞪口呆,“你写言情小说啊?”
“哎,你不懂。”
“呃……承让了,你懂你懂。”
苏盈觉得曾沐谦那个“成为一棵树”的理论,非常适合像她这种对情爱撕扯感到畏惧的人。
两个人安静地吃了一会。
林喜椿突然放下叉子,满脸哀怨地看着苏盈,“你就问这么一句,就不问了?”
“我还问什么?你不是比我懂嘛。”苏盈逗她,顺带夹了一颗大虾球放到她的碗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聊这些。好吧好吧,看在是你的份上,我就再多问两句。最近很想恋爱?”
“不想。”
“真的?”
“我想结婚。”
苏盈一口饭喷出来。
“苏盈,你要吓死我啊!” 林喜椿翘着小拇指,龇牙咧嘴地弹走身上的紫米,
“是你要吓死我。”苏盈仰头喝干了玻璃杯里所有水,抓耳挠腮了半天,最后只蹦出一句:“你,给我好好上班,别一天到晚想这些有的没的。”
这顿饭后,林喜椿虽然看上去依然一副“微活”的样子,但比之前还是要稍微好了一些。
苏盈只当她的“结婚宣言”是寂寞时的口嗨。
说实话,她理解林喜椿的这种感受,因为她自己的人生也有过孤单时刻,而且不止一次。
孤单的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如果有个伴侣、或者结了婚,会不会好一点呢?
不过每次,她都能笑嘻嘻地把自己从这些时刻里拎出来,然后继续赶她的人生路。没有输过。
一周后,周四的早上,苏盈的手机闹铃响了两次,她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歪在枕头上刷了会朋友圈。
卖货的,炫娃的,吐槽的,鸡汤的。
刷着刷着,困意再次来袭,她刚想扔了手机,挣扎着坐起来,一条秀恩爱的朋友圈突然蹦出来。
两张叠在一起的结婚证,配文是:往后余生,已被预订。
冬天的清晨,即将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最后几分钟,是苏盈一整天里最愤世嫉俗的时间。
她冷笑了一声,默默吐槽:预定?米其林饭店呐?
但是下一秒,她就从床上弹射起来,吓得蛋蛋撅着屁股一个猛子跳下了床。
苏盈死死盯着手机,能说出口的只有两个字:“我去!”
她揉眼,看手机。再揉,再看。
发这条朋友圈的人,真的是林喜椿。
苏盈三十多岁了,红包掏多了,总结出了经验。一般来说,朋友圈里晒结婚证的,她都一律等到对方发婚礼现场照片再点赞。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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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了,搞不好要掏红包的。
但她不赞林喜椿的这条朋友圈,完全不是这个原因。
她点开和林喜椿的聊天对话框,哆哆嗦嗦地敲了行字:“椿啊,朋友圈……那那那是什么情况?”
发完,她踩着拖鞋去洗手间刷牙,看着镜子里那个五官拧成麻花的自己,深吸了口气。
万一,是闪婚呢?
万一,是真爱呢?
万一,是传说中那种入室抢劫、无期徒刑般的浪漫故事呢?
苏盈用冷水扑了扑脸,冷静了一点,拿起手机,琢磨了半天措辞,找补了一句。
“椿儿,我的意思是,有点惊喜哈。”
林喜椿没回复。
苏盈安慰自己,现在时间还早,毕竟这条朋友圈是她凌晨三点发的。
但更有可能的是,苏盈是她的“假妈妈”,人家确实也没义务什么都告诉她。
话虽如此,苏盈还是皱着眉头洗漱,皱着眉头遛狗,皱着眉头买鸡蛋灌饼,直到收拾好,皱着眉头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不是微信,是电话。
她以为林喜椿终于醒了,要跟她同步这个进度神奇的爱情故事,结果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吴亚楠。
一大早,还没出门就接到老板电话,苏盈更笑不出来。
“喂,吴总早,哎,是我,方便方便,您说。”
虽然她捏着嗓子的声音很甜美,但电话那头,老板的声音听上去却很阴沉。
“你给林喜椿打个电话。”
苏盈一愣,先是应承下来,紧接着又说:“如果是急事的话,我来处理吧。”
她担心昨天夜里刚刚官宣的林喜椿,此刻还在快乐的九霄云外,接不到这种现实引力过大的电话。
吴亚楠重重地叹了好几口气,“急事……急事就是我要找到她!”
“哦哦,好的,不过……”
“我是她妈。”
“哦,昂……啊?妈?妈!”
苏盈掐了自己一下。
疼。
不是做梦。
第四十二章 熟男熟女,还是童男童女?
林喜椿看着朋友圈里的那条结婚宣言,头皮发麻。
微信里密密麻麻的未读小红点,鲜红一片,宛如命案现场。
手机一震,又弹出一条新消息,是苏盈。
今天早上,苏盈给她发了四条消息。
第一条,真情实感的震惊。
第二条,虚情假意的祝贺。
第三条,气急败坏的质问。
第四条,语无伦次的打听。
“椿儿,你人,哪呢?”
她叹了口气,给苏盈发了酒店定位,打算删掉那条朋友圈,然后找个骗鬼的理由广而告之地解释一下,这只是个玩笑,她没结婚。
但她突然看到吴亚楠打来的10个电话,翻了个白眼,干脆破罐子破摔,扔了手机。
好巧不巧,手机砸在大床另一侧穿着始祖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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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的男人脸上。
“哎哟。”他喊了一声,缓缓睁眼,看见身边怒气冲冲的姑娘,伸手抓她的胳膊,笑了,声音又甜又黏,“宝,你醒得好早。”
林喜椿躲开他的手,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你是不是有病?”
“始祖鸟”揉了揉眼,满脸委屈,“我又怎么了?”
“已被预订?我是牛腩还是三文鱼?”姑娘越说越气,又踢了他一脚,这次踢在背上,“你从哪找的图,土死了。”
“始祖鸟”大笑,反手抓住她的脚踝,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拽,微微挺身,咬了她小腿一口,“谁叫你让我不放心。”
男人的眼神和手心一样热。
她和他是在高中同学聚会上遇到的。
老同学相聚,不是择偶,就是攀比。
林喜椿原本没打算去,直到在群里突然看见少年时暗恋的男生报了名。
她隆重地打扮了一番,到了现场才发现,被她暗恋过的男生变得又肥又油,像一块行走的红烧肉,更关键的是,红烧肉带了女朋友。
她有点沮丧,一个人缩在KTV的角落里喝啤酒,“始祖鸟”来吧台点歌,踩了她一脚。KTV的光线若隐若现,林喜椿看见他亮亮的眼睛,觉得这个男人也不错。
“始祖鸟”捕捉到姑娘眼里的欣喜,歌也不唱了,话筒一扔,和林喜椿聊了一个晚上。
之后,顺理成章的,两个人开始约会,互相撩拨,擦枪走火。
老实说,看到那条无厘头的朋友圈,有一瞬间,林喜椿有点兴奋,那是一种被宣告、被占有的快乐。
她想,哦,他喜欢我,想和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比如,结婚。
“始祖鸟”扶着林喜椿的腰,两只手一路盘桓向上,最后按住她的肩膀,起身吻她脸颊时,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生气就删了呗,又不是真的。”
一潭春水被丢到了大东北,林喜椿浑身一僵,“你说什么?”
“始祖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结结巴巴地又重复了一遍。
林喜椿点点头,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床上。
“始祖鸟”以为她要亲他,眼睛都闭好了,等了半天,吻没等到,等到了手机解锁的声音。
“喂!你拿我手机干嘛!”情圣一秒清醒。
林喜椿跳起来,“凭什么你能在我的朋友圈里乱发,我不能在你的朋友圈里发?”
“始祖鸟”不为所动,凭借绝对的身体力量,把手机抢到手,“哎呀,一码归一码,我朋友圈里的人都很重要的。”
“行,那我们不要再见了。”林喜椿说着就要下床。男人拉住她的胳膊,想哄两句,凑近了才发现她在哭。
“始祖鸟”没见过林喜椿哭。
穿着蕾丝内衣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头发垂在光洁的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最后,小兄弟还是控制了大兄弟,“始祖鸟”想了半天,松了口,表情和这个房间一样混乱,“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发,想发什么就发什么。”
他把手机塞到她手里,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低着头亲她的脖子。
林喜椿面无表情地在手机里敲敲点点,按了发送键,身后的男人抱怨,“我妈看到,肯定要杀了我。”
林喜椿笑了一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我要上班了。”
“你上什么……”他话音未落,床上的手机收到了一连串消息,叮叮当当的,像中了病毒。
“始祖鸟”揉了揉头发,弯腰拿起手机,扫了眼屏幕,“肯定都是祝福短信,靠,我都允许你做这么离谱的事了,你也得补偿我,你……”他突然闭了嘴,抬起头,一副见鬼的表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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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林喜椿。
“怎么了?”林喜椿靠在墙上,语气轻松。
穿着小裤衩的男人,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林喜椿,“你刚才发了什么?!”
林喜椿耸了耸肩,“你自己看咯。”
和“始祖鸟”的表情一样炸裂的,是手机里的那行字:JJ太小,我好苦恼。
苏盈走到3107房间门口,听到里面的人在吵架。
什么“你就是个神经病”,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什么“山猪吃不了细糠”,什么“你是猪还是糠”……
她拿出手机,确认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敲门。
敲了三次,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门被“啪嗒”一声拧开。
裹着白色浴袍的男人伸出头,不耐烦地看着苏盈,“干嘛?”
头发油里油气,长得油里油气,眼神油里油气,连味道都是油里油气。
一想到自家的小嫩白菜,被这种猪拱了,苏盈悲从中来,恨不得捶死他。
她忍着一肚子火,问:“林喜椿呢?”
听到林喜椿的名字,男的愣了一下,按着门把的手一松,“你谁啊你!”
苏盈冷哼了一声,挑了挑眉,“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谁,跟你有关系吗?”说完,她头一歪,看见了房间里裹着被单的林喜椿。
小姑娘低着头,不敢看她。
“哎哎哎,你看什么呢?”男的昂着头,用鼻孔看她,“你语气好点行不行?就算是她朋友,你追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语气好点?”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苏盈瞪着男人脱口而出:“我是她妈!”
……
小伙子愣了半天,反应过来,转头去找裤子和衣服,临走的时候没忘了对苏盈说:“阿姨再见。”
听得苏盈更炸毛,“滚滚滚,赶紧滚!”
房间里只剩下苏盈和林喜椿两个人。苏盈把带来的粥放在茶几上,让林喜椿洗漱完出来吃饭,其余的,一句没问。
看见苏盈叠被子,林喜椿满脸困惑,“你收拾房间干嘛?”
苏盈把被子往床头一扔,“你妈一会要来。”
“我妈不是你吗?”林喜椿笑嘻嘻地说。
苏盈没笑,看着她,摇了摇头,“椿儿,是你真妈。”
林喜椿一怔,放下粥碗,“你都知道了?”
苏盈点头。
林喜椿安静了几秒,从纸巾盒里抽了张纸,随便擦了擦嘴,忽然站了起来,“那我要赶紧走。”
“大姐,你要不还是等等吧,”苏盈痛苦地揉了揉眉心,“你妈来了我就走,让你俩私聊,还不行吗?”
林喜椿脸色凝重,表示:苏盈要是不在,她就更得走,结果刚走到房间门口,和吴亚楠撞了个面对面。
苏盈腿一软。
活在八点档里原来是这种感觉。
吴亚楠穿着灰色风衣和卡其色裤子,一看就是随便挑的衣服,没有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乱糟糟的塞在耳后,整个人看上去写满了慌乱。
苏盈反应过来,把手里的东西一丢,撂下一句“领导我撤了”,拿着包就要走。
“那我跟你一起走。”林喜椿语气决绝。
“啪”一声,吴亚楠把托特包摔在床上,“发那种胡扯八道的朋友圈还不够,你要让所有人看你笑话是吧?”
林喜椿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吴亚楠,“看我笑话?你是怕别人看你的笑话吧?”
苏盈被夹在怒气冲冲的母女中间。一侧和她的人民币有关,另一侧貌似也和她的人民币有关。她想拥有那种变成蚂蚁或者苍蝇的特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当然不可能。她只能小步往后挪,想和窗帘融为一体,努力不被误伤。
吴亚楠压根没被女儿的话惹火,嘴角上扬,“所以你也知道这是笑话?”
林喜椿毫无感情地“哈,哈,哈”了三声,“我当然知道啦,我从小就知道啊。我是你人生里的大笑话,爸爸也是你人生里的大笑话。在你眼里,最好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听到“爸爸”,苏盈弱弱地举手,“要……要不,我还是走?”
吴亚楠看了她一眼,抿着嘴唇,突然调转枪头,“林喜椿,你问问苏盈,她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替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她上班,是来给老板女儿善后的吗?”
苏盈低下头,心想,钱到位了,也不是不可以。
但林喜椿没吭声,两只手轻轻握住上衣下摆,看着有些不自在。
苏盈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安慰林喜椿,“没关系,反正也没到上班时间,是吧……哈哈。”
气氛丝毫没有好转。
吴亚楠乘胜追击,继续质问林喜椿,“你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你自己看看你在做什么?”
林喜椿被戳到了痛处,脸涨得通红,“谈恋爱就不是正经事吗?”
吴亚楠气笑了,“你打算靠谈恋爱吃饭?”
“怎么不可以?”林喜椿梗着脖子,“我找个有钱人,或者就像我爸一样,找个能干的人,大不了和他一样,被别人嫌弃一辈子,我习惯了,根本无所谓。”
吴亚楠提高了声音,“我和你爸已经离婚了,根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这件事你还要揪着多久不放?”
“一辈子!”
吴亚楠毫不退缩,“一辈子就只揪着我?”
“我爸是没用,自暴自弃的老好人,非要找什么鬼男子气,”林喜椿垂下头,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可他现在在医院里躺着,他活不了多久了,我还要怪他吗?”她抬起头,声音哽咽,“如果你不想结婚生子,如果你就只爱你的工作、事业、名声,你就不要结婚啊!你可以像苏盈那样!要么勇敢到底,要么懦弱到底。”
她说完,三个人同时愣在原地。
恋爱、结婚、生子。
到底是勇敢?还是懦弱?
吴亚楠显然不想再聊下去,弯腰从床上捡起自己的包,“你爸人品不错,这是我当初选择他的理由,可是婚姻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人总会犯错,但不能一错到底。重来一百遍,我还是会选择我的事业,而不是你爸,或者你。我从哪里来,现在站在哪,我记得很清楚。”
林喜椿目瞪口呆地看着母亲。
吴亚楠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林喜椿,即便我们是母女,也有各自的路。”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椿儿啊。”苏盈轻轻喊了一声。
林喜椿看着她,眼神悲戚。
苏盈走过去,用力搂住她,直到林喜椿开始放声大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中午吧,两个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床头。
“苏盈,对不起。”
“对不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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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她笑笑,凑到林喜椿耳边,“可以不上班,我挺开心的哦。”
“我刚才说你……你不恋爱什么的,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啊,你说的是实话。”她摸了摸林喜椿的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恋爱吗?”林喜椿看着苏盈,眼睛水汪汪的,“我想要那种被肯定、被选择的感觉。”
“我懂,”苏盈握住她的手,“但我觉得你妈有一句话没说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林喜椿没吭声,只是把头埋进了膝盖间。
说话间,吴亚楠给苏盈发消息,拜托她陪一陪林喜椿,言语间是对女儿的担心。
苏盈把短信给林喜椿看。
她推开手机,但流了眼泪。
直到傍晚,把林喜椿送回家,苏盈坐在地铁里,第一次在浏览器里输入了老板吴亚楠的名字,从一篇篇报道中拼凑出了她的前半生。
吴亚楠在好心人的资助下,从最穷的山里走出来。她有个弟弟,但资助人坚持单向资助这个原本要出门打工的姐姐。
她考上大学,第一次见到那位一直资助她的阿姨——一个有小儿麻痹症的小学英语老师。
阿姨一坡一崴走过来的画面刻在她的脑子里。
努力了十年,她把自己做的第一代产品送给阿姨,看见对方惊喜的表情,她觉得心里那块塌陷的地方,被填上了泥土,种出了花。
吴亚楠的职业生涯并非一帆风顺,有不得不求人的时候,也经历过合伙人的背叛,但她从没想过放弃。
这是她的路。
吴亚楠没提过她的婚姻。只是在某篇报道的中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记者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对年轻女孩说的话。
她说:不要害怕孤独。
苏盈从地铁站出来,深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呼出来。空气里有些湿冷,但好在雨过天晴,她的心莫名轻快起来。人生嘛,只要在路上,走走停停而已。
她伸了个懒腰,想去马路对面买鸡蛋灌饼,突然听到有人喊她。
“苏桃桃。”
她回头,看见了陆嘉铭。
第四十三章 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路灯下,陆嘉铭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放松。
苏盈在小红书看过一个帖子,楼主提问:为什么我松弛起来,看上去这么紧绷?这个病句一般的问题引起了热烈共鸣。
显然,松弛感是比漂亮更难获得的状态。
因为肚子得饱,心也得饱。
带蛋蛋去宠物店洗澡的时候,苏盈还和店员妹妹一起蛐蛐过陆嘉铭,两个姑娘一致认为,在富婆姐姐的努力下,陆嘉铭肯定很快就会变成油腻的发福小登。
可是今天再见,他看上去既没发福,也不油腻,穿着墨绿色的长羽绒服,头发染成了咖色,皮肤白白的,鼻尖被冻得通红。
苏盈一愣,笑了,“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陆嘉铭听到这话,眼睛笑成弯弯的形状,卧蚕上的那粒小痣简直要变成开心的小蝴蝶飞出来,“你想见我?”
顶级理解。
“嗯,每天都在想,”她假装严肃,叹了口气,“想这人怎么骗我办完卡就跑了,啧啧啧。”
陆嘉铭抓了抓头发,“那个……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姐原谅你。”苏盈摆摆手,“怎么?回来办事?”
他犹豫了几秒,说:“嗯,算是吧。”
寒暄结束,苏盈没打算细聊,她今天过得够“精彩”了,现在只想回家瘫着,“不打扰你了,回头聊。”说完,她刚准备走,被陆嘉铭喊住。
“我一会办完事,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啊,这……”苏盈面露难色,“其实我现在就准备回去吃饭了。”
被拒绝的陆嘉铭并没有气馁,又问:“那要不然喝点东西?”
苏盈想着再编个什么理由搪塞一下,转念,脑海里响起田甜的话:不擅长拒绝的女人,迟早是要吃亏的。
“陆嘉铭,我对你没有兴趣,我……”
话没说完,陆嘉铭突然朝她走近一步,垂着眼,风一吹,刘海轻轻飘起来,破碎感十足。
“苏盈,我得绝症了呢。”
气氛瞬间凝固,比这个冬天最冷的那天还冷。
“啊——”
这个答案实在太过超出苏盈的意料,她张着嘴,一直“啊”到没气。
陆嘉铭可怜兮兮地点头。
“大哥,你可别胡说啊。”苏盈被震惊得五官乱飞,“我又不是刘亦菲,跟我吃顿饭难度不大的,不至于咒自己哈。”
他把手机递给她,“呐,这是化验报告。”
苏盈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果然在那张翻拍的化验报告里,看到了一堆她看不懂的字母、数字,以及一句:“病理诊断:小细胞癌”。
“这……这这,那那那。”苏盈一时语无伦次,看看照片,又看看陆嘉铭,借着灯光,觉得他的嘴唇好像是有点泛白,被小痣装点的眼尾也微微泛红。
他不会刚哭完吧?
圣母心刚浮出水面,被苏盈一个猛子按了下去。
“那咱还能活多久啊?”苏盈的尾音带着颤。
陆嘉铭眨了眨眼,一副更加破碎的样子。
她连“呸”了三声,低头按下发送键,把照片AirDrop
苹果手机针对文件或图片开发的隔空传送功能
给了自己,“我有个同学的老婆是医生,要不我帮你问问她?”
陆嘉铭耸耸肩,不太在意,“所以,7点,包河公园,行不行?”
话已至此,苏盈败下阵,“好吧。”
七点,苏盈带着小狗和四罐啤酒坐在包河公园的长椅上,给陆嘉铭拍了张照片。
“来这找我。”
她问了朋友,得到的答复确实不乐观。
路灯下,光溜溜的柳树枝随风轻轻摆动,她仰起头,看着树梢间的月亮,莫名有些伤感,突然明白了那句“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里,物是人非的意味。
苏盈仰靠在长椅上,一只手摸索椅子上的啤酒,刚握住,啤酒罐从手心划走。
她侧头,看见了陆嘉铭。
“等很久了吗?”他应该是一路跑来的,声音有点喘,但活力四射的。
苏盈狐疑地看着他。
“喂,你别这样看着我。”陆嘉铭“啪”一声开了罐啤酒,“我可不需要同情。”
苏盈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想,这还真不是同情。
“你最近忙什么呢?”她挑了个无关痛痒的话题,说出口才发现,沾了生死,连最平常的问题听上去也好沉重。
不过陆嘉铭并不在意,“就浑浑噩噩地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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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苏盈也开了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
她正在酝酿下一个问题,比如问问他为什么要现在约自己出来之类的,耳边突然一炸,听见一个年轻姑娘尖尖的怒吼:“姓陆的!你果然!”
“姓陆的?”苏盈一呆,瞪大眼睛看陆嘉铭,“不会是在喊你吧?”
陆嘉铭疯狂眨眼,满脸慌张,举起双手,呈投降状,说出了每个渣男都擅长的那句:“我不知道啊。”
苏盈马上站起来,弹跳到离“战场”远远的位置,等那姑娘又吼了一句,才借着路灯看清那姑娘的模样——及腰长发,瘦瘦高高的,穿着白色束腰羽绒服。
气质清冷的姑娘走近,眼睛瞪得圆圆的,用力戳了戳陆嘉铭的肩膀,指着苏盈,问:“这又是你哪位姐?你不是告诉我你最近不想谈恋爱吗?这就是你说的不想恋爱?”
七点多,正是附近居民的散步时间,姑娘的声音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苏盈只觉得头大,对修罗场没有一毛钱兴趣,牵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蛋蛋转身打算走。
结果被那姑娘一把拉住。
苏盈头皮发麻,以为她要撕扯自己,想解释两句,忽然听到她说:“姐姐,这是个渣男。”
小姑娘表情真挚。
“不会吧?”苏盈假装恍然大悟,“行,我知道了。”
小姑娘急了,“你知道啥呀。”
原来,小姑娘养了只英短,看在陆嘉铭的面子上,不,用她的话说,是着了陆嘉铭的温柔道,顺理成章地办了档次最高的储值卡。她以为这样,陆嘉铭就能感受到她的诚意,或许两个人还能有进一步的可能,结果没过多久,陆嘉铭突然消失了。
她拿着卡去宠物店退钱,老板当然不愿意,但经不住她闹,最后好不容易答应。她又提了新的要求——让陆嘉铭亲自给自己退钱。
痴情又执着的小姑娘拉着苏盈诉苦。苏盈走不了,只能怒瞪陆嘉铭无数眼。
陆嘉铭摇头叹气,最后破罐子破摔,开始喝啤酒。
“但是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苏盈拍了拍小姑娘的手,面露难色,“当然啦,对你来说,也有可能是好消息。”
小姑娘怔了怔,“什么?”
陆嘉铭一口啤酒喷出来,“别说!”
“他活不了多久了。”苏盈说完,上半张脸神色欣慰,下半张脸略表遗憾。
陆嘉铭按住额头,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小姑娘愣了,缓缓转身看向陆嘉铭,声音哽咽,“所以你才会告诉我,不想和我恋爱的是吗?你是不是怕我难过?”
苏盈无语,这都什么脑回路。
事已至此,她干脆添了把火,“陆嘉铭,你把你那报告给人家看看啊。哎对,我这有。妹妹你看你看,很严重的嘞。”
伶牙俐齿的销冠也有结巴的时候,“我我我”了半天,没个下文。
小姑娘飞扑过去,抱着他哭诉,“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画风急转直下,从《致命女人》变成了《蓝色生死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