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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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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怕是喝醉了,我没记错的话您好像连婚都还没定呢吧?其实感情这东西多简单啊,有些事耽误的时间越久最后越成不了,我劝您啊还是别太自信。”

向谌紧盯着赵方濡,势必要把他方才受的气一并还回去。但他太过激动,话刚说完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伸出手打算捂住涌上来的剧烈反应,结果因为太晚,悉数吐到了赵方濡脚下的地面。

向谌晚上只顾着陪人喝酒了,一粒米都未曾进肚,所以眼下一股脑吐出来的也都是在胃里晃了一圈的浑浊液体。

味道刺鼻,赵方濡随着他接二连三的呕吐皱起眉头,简直嫌弃到了极点。不过当他看到向谌像只流浪狗一样蜷在地面,心里那点被他影响的不满和怒气突然就散了散。

他争不过他的,他也根本不配和自己相提并论。

停顿片刻,赵方濡掏出口袋里的方巾递到他面前。

向谌抬头看他一眼,挂满眼泪的脸又转了过去,他颇有骨气。

“我—yue—我—才—yue—不用你的东西!”

“爱用不用。”

赵方濡斜他一眼,把方巾往他跟前的绿化带上一扔,转身就走。

黑色劳斯莱斯扬长而去,向谌在寂静街道旁回头,飞快伸出手捞过那条触感极佳的方巾。

“有什么了不起?”

他拿起来擦嘴,在心底腹诽。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又命好跟沈斯棠投胎到了一个地方?他要是也有那样的家庭,没准沈斯棠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有孩子了,还用等得到现在?

想到这,又不由得感慨。

爱这种奢侈品,到底还是人中龙凤才能给得起的东西。

向谌不行,他是阴暗角落生长的老鼠,正卑劣乞求不属于他的那片光明。

/

半个月后,《星火》第一次剧本围读学习会上,向谌又一次遇到沈斯棠。

电影讲了民国乱世背景下一群拥有不同身份的青年们因为同一个信仰奔赴理想,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也要走在救国救民的路上。是广播局的重点项目,主流正剧的班底都是老戏骨,长明资本也浩浩荡荡投了资。

导演和制片人为表重视特地请了一位革命后代来讲解红色历史,老爷子年逾八十,在沈斯棠和另一位广电领导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坐在台上主位。

会议持续时间到下午,中场休息向谌去休息室喝水时意外碰到舒绿。

“会议厅里人太多了不好跟你打招呼。”

舒绿勉强挤出个微笑来,想要说服自己过去心里那关。但她一直都是个骄傲的人,所以此刻她鼓足勇气也只是把桌面上的咖啡递到向谌手里。

“这几年看你过得不错,师父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向谌从她进门起就看出她是有事,原是想热络同她叙旧的,可提到师父他又很快想到蒋文珠,继而又想起来这些年被欺骗蒙混的自己,一时间心绪难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未发一语。

他不怪他们两个,只是这些伤痛一时间还无法彻底忘记。

舒绿看他表情不对,也知道自己太过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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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准备离开,向谌很快给她叫住。

他语气很轻:“师姐,你我之间不讲这些,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舒绿这几年不温不火,起初靠着漂亮脸蛋给人做配倒也吸引一波观众,但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她演技又不算特别出众,空有一张美艳皮囊没有真本事也是很快就被市场淘汰。

以至于出道比向谌久,还只能在小制作里当串来串去的龙套。

这些她不在乎也能克服,可当下更困难的是她想脱离金主的控制反把对方惹怒,那位更大放厥词不会让她好过,舒绿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自己这个多年未见但如今事业蒸蒸日上的师弟。

只是为了保住饭碗,再或者,她想顺着他的人脉寻一个新的靠山。

“向谌,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完了。”

舒绿抬眼看他,泪水涟涟,向谌心里不忍,下意识拿起纸巾给她擦脸。

“师姐你别害怕,我来帮你想办法。”

门被人拧了下,向谌侧头一看,沈斯棠推门走了进来。

措不及防看到她那张脸,向谌惊慌失措把手从舒绿脸上移开。

沈斯棠看不见背对她的舒绿,却也能从穿搭和背影中断定是个漂亮姑娘,她正好奇向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不曾想他脸色如此难看,倒像是被记者抓到恋情一般紧张难堪。

她笑着看他一眼,语气平淡:“我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没有!”向谌急忙开口:“这是我师姐,舒绿。”

舒绿闻言也转过身跟沈斯棠点头问好。沈斯棠看到这张熟悉面孔才算想起来,当年在京郊油菜花田看见向谌挽留的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

从上至下打量舒绿一遍,笑容越发和善,“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

向谌仔细辨认她脸上的表情,确定她没有生气便心下一松,可转念一想,又很快意识到不对。

真的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会有情绪?会因为对方跟旁人有亲密举动而吃味生气?

他是会的,沈斯棠非但没有,看起来还很开心。

舒绿见状不好多留,给向谌留了个自己如今的联系方式就懂事离开。

屋内安静下来,沈斯棠拿起向谌放在沙发上的剧本翻看起来,“听刘导说你为这个角色跟他磨了很久,这么想演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向谌心里很乱,赵方濡那句妻子又像幽灵一样在他脑海间回荡不断。

“因为,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让我出现。”

他很不安,他跟沈斯棠之间的那道线似乎一直都是由她说了算,她说远就远,她要他出现他又出现。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一段平等,而且没有第三个人之外的感情。

大概是她刚才的冷漠突然将他惊醒,向谌意识到,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明不白跟在她身边。他要个名正言顺跟在她一起的理由。或者是,她随便的一句承诺都好。

他怔怔瞧着她的眼,“沈斯棠,你退婚吧,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沈斯棠险些以为自己听错,放下剧本后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她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他面前,笑着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你发烧了?”

言外之意,这是胡话。

向谌摇头,目光依旧坚定。

“我是认真的,我还是很喜欢你,虽然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像我一样,但没关系,你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很开心,我能给你幸福的!”

他劝说她也像劝说自己,见她只是神情淡漠的盯着自己话末尾的声音越来越低:“没事,那你就当我病了吧。”

反正自从爱上她那天,他就已经彻底不认识自己了。

沈斯棠没有给向谌回应,她只是把那双原本在他脸侧的手移到他嘴唇,指尖反复蹭在他极薄的唇珠,眼神柔下来凝着他的视线。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吗?”

她不愿意太过深思自己的行为,她做任何事都像是没有边际。这几年忙着帮沈慈处理工作,在生活上确实枯燥乏味了些。所以导致那天一见到他人,沈斯棠就想起昔年围猎玩弄他的种种过去。

不可否认,向谌确实跟任何人都不同。沈斯棠在他身上得到的种种情绪和感受,旁人永远无法比拟。

她当初也确实想着还给他自由,不然这四年也不会轻描淡写将他揭过去。可现在,她不那么想了。

她只有戏弄他的时候,才能觉出生活里那一星半点的快感。

“以后我还当你的靠山,怎么样?”

沈斯棠用唇替代手,在他神情发木的时候蹭了蹭他唇角。

向谌拦腰将她禁锢,抱在怀里咬她嘴唇泄愤,听到她哼声这才压下那些胡思乱想。

沉默片刻,他犹豫开口:“我师姐,你能不能给她安排个角色?她一定会好好做的。”

55.给不了

沈斯棠原不爱多管闲事,投资的事由沈慈把控宋确全权负责,她在公司只当一个必要场合露面的甩手掌柜。

影视投资不过是诸多项目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部分,她因为好玩才坚持做了下来。

塞个角色倒不是难事,整个圈里的风气也一直如此,投资方家里稍有想吃这碗饭的少爷小姐,哪个不是大把砸钱捧着资源和流量出道。

但沈斯棠不想这样,她吹毛求疵更在乎整部电影的观感,所以任何一个外人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在选人的时候也不可避免要有很多考量。

舒绿空有一张皮囊,她不想因为这么一个人坏了一锅汤。可沉思过后,到底还是给了向谌一个面子。

“行吧,我晚上组个局,带上你那位师姐。”

“那我晚上给你当司机。”向谌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去亲了亲她的脸。

沈斯棠被他明媚笑眼晃了晃神,将人推开后曲指弹弹他脑门,嘴角翘起来:“出息。”

/

晚上依旧定在寄云天,只是人数相比上次多了些,之前向谌见不到的总制片,竟也奴颜婢膝出现在席面。

不过很快,在看到舒绿那张脸的时候又无一例外换上另一种姿态。

“舒小姐这么漂亮的脸就应该早点拍电影的。”总制片拿了杯酒坐到舒绿旁边,伸出手准备环住她的肩,“不过现在也不晚…”

向谌看在眼里,下意识起身去拦住那只即将放在师姐身上的咸猪手,但他站起来的时候沈斯棠已经先他一步制止了对方。

她眼神很淡笑意也很浅,“这还没开始喝酒您就醉了?”

话说完,看也不看就把酒杯又扔回桌面。

“我喝不了酒,一会儿让向谌陪着诸位吧。”

向谌也是在这时候才发现他跟沈斯棠之间的阶层分割竟然如此明显,他求爷爷告奶奶拼死拼活给人装孙子才能办成的事,她连话都不用说旁人就一呼百应。甚至连带着他,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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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受到几句奉承。

末了他起身准备给桌上的人倒酒,结果这群人为了拍沈斯棠的马屁,纷纷把桌上的酒撤下去换成了果汁。

向谌听着一句又一句吹捧的漂亮话,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起上次在隔壁包间见到赵方濡,他也是如此,被人众星捧月,围簇在人群最中。

而他呢,如今他坐在沈斯棠身旁,恍惚觉得自己像个给她添色的摆件,亦或是,她包养的小情儿。

不般配,从头到脚都不般配。

“我去外面透透气。”

吃到一半,向谌找了个理由先一步离席。

沈斯棠看出他兴致越来越低,跟人介绍完舒绿后也跟着走出去。

两人慢慢走到顶楼阳台,她靠在栏杆上对上他的眼。

“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向谌没有看她,自顾自盯着楼下结了冰的湖面,“没事,里面很闷。”

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她白天的沉默和回应也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没资格,没身份再去奢求什么。

可是在她面前,向谌总是不受控制想要更多,他想沈斯棠退婚,他想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想让她在旁人问及关系时不是模棱两可而是肯定。

但这些,沈斯棠永远也给不了。

周遭安静片刻,沈斯棠觉得夜风起了凉意,拢紧外套准备下去,转身前拍了他的肩提醒。

“过几分钟就回去吧,以后再有这种场合我不在你不要中途离场,知道了吗?”

人情世故的事表面功夫还要做足。其实她不该出来,白白给人留下八卦他们两个的口实。

向谌却无暇顾及这些背后的事。没有沈斯棠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在圈里站稳脚跟,大脑理智思绪清楚,可现在她在自己身边,那些清醒都像是被狗吃了一样,他心烦意乱,一句提醒也觉得刺耳。

“我知道,没了沈总我什么都不是,连给那些人倒酒都不配。”他垂眼,神色落寞。

沈斯棠停下脚步,那点微不足道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她在寒风中皱起眉,“你有病?不会好好说话可以闭嘴。”

几年不见,他的脾气倒是跟从前天差地别。

“你让我帮舒绿我帮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组了这么一个局,我比你更不想应付这些人,但我想着这是你的戏所以提前帮你把这些路铺平也没什么,我自己都能纡尊降贵不怕麻烦了,你跟我在这阴阳怪气什么?我欠你什么了吗?”

沈斯棠条理清晰,话到最后语气渐重。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这幅腔调,沈哲和纪黎每次吵架也都不是痛痛快快地撂到明面而是暗地里讽刺,所以这种贬低自己又恶心别人的方式她极其厌烦。

如今就连向谌也敢这样跟她说话了,惊讶之余也觉得人不过如此。

不是谁都拥有情绪稳定的能力,也不是谁都能无条件纵容另一个人,即使是感情,那些最初的浓烈也会随着时间而越来越稀薄。

向谌眼神一怔,意识到自己刚才错说话了却也来不及再弥补。

沈斯棠真动了气,这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陌生领域。安静几秒,向谌只好走上前从身后紧紧将她抱住。

“对不起。”

他把头埋在她锁骨,眼眶莫名变得热气腾腾。

“我不该那样说。我只是觉得,觉得你离我很远。”

向谌语气晦涩,越来越低:“就像是,就像是始终隔了层雾一样看你,怎么都看不清楚。”

沈斯棠不想听他解释,奈何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她听着他这番矫情言论,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回答。

就这么静静任他抱着,直到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响起。

是赵方濡。

晚上十点,他在催促她回家休息。

“医生说你不能太累,别忙工作了,我让司机去接你。”赵方濡一如既往温和,末了又笑着跟她说早点回家有礼物。

沈斯棠被他温柔语气取悦,挂断电话后还扬了扬唇角。

向谌睁开沾满水雾的眼,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仿佛堕入冰川。

“你要去哪?”他莫名紧张起来,双手依然紧紧箍在她身前,“你要回家是吗?你要去找他对不对?”

“是,我要回家了。”

沈斯棠分开他的手,疲于应付。

大概是天冷的缘故,她觉得自己身体也很不舒服,小腹坠痛,连带着胸口都憋闷得不行。方才在屋子向谌对舒绿的关心场景逐一浮现在她脑海中。

沈斯棠背过身往前走,声音冷下来。

“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就回去自己帮你那个师姐吧。”

/

元旦一过,沈岳南去世三周年的忌日也到了。

这是离世之人最后一次隆重的祭礼,按习俗家里提前半个月就该开始准备此项事宜。但这些长辈公务缠身,就一直拖到了祭日前三天才回到家里。

沈斯棠也因此闭关休息,跟着沈昱宁一起亲手准备祭礼需要焚烧的元宝祭品。

姐妹俩有段日子没见,被单独安排在院子西角的小厢房里也丝毫不觉孤单,沈昱宁婚后跟从前判若两人,从头到脚都变得开朗起来。

先是跟她吐槽了一遍顾煦这小东西的淘气和难缠,又讲起学校里她那群有意思的学生们。

沈斯棠静静听着,到了兴头上也笑着附和。

美好氛围终结在纪黎推门而入。

她神色不悦,视线定格在沈斯棠好不容易露出笑容的脸,眼神冷淡。

“外面那么多人,你在这嬉皮笑脸想让人看笑话是吧?”

沈昱宁不满纪黎对沈斯棠的态度,但也不好驳了长辈的面子,柔下声替沈斯棠回应,“婶婶,我们姐妹俩不过随便玩笑了几句,您不用担心。”

沈斯棠冷眼看着面目可憎的母亲,纪黎这几年对她更差是因为知道了蒋文珠的事,她以为是沈斯棠放走了蒋文珠,却不敢想沈哲会手下留情。

在她心里,他们夫妻俩是一类人,利己的同时又对万物都有掌控欲。所以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会有一丝一毫背叛她的可能。

纪黎看沈斯棠不作声,心底那股邪火总算落了下去。正巧顾逢晟抱着顾煦进屋,奶里奶气的顾煦咧嘴笑笑,屋内僵持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

纪黎笑着摸了摸顾煦的小手,又跟顾逢晟问起赵方濡的行踪。

“国外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最快下周也就回来了。”

纪黎点头,准备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沈斯棠。

“你们俩的婚事耽误了这么久,现在也该提上日程了。”

沈斯棠不语,低下头继续去折桌上的金箔。雕花木门关闭,那道让她痛苦的身影总算消失。

沈昱宁见她脸色越来越差,岔开话题跟她说起找不到人影的沈谦晔,感叹他现在走火入魔,为了一个傅澄什么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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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晔这几年郁郁寡欢,直到一年前跟任夕彻底退了婚才像是活了过来,他自以为没了联姻可以放手追求真爱,但没想到傅澄很快结了婚。

他求而不得,最后连公司也放弃了,像是个偏执的私生饭,满世界去追傅澄的每一个行程。

家里人都心知肚明,宁茵一开始气得不行,就差拿断绝关系跟沈谦晔谈判,可最后看他丢掉半条命都不在乎的样子,到底还是随他去了。

幸而他做什么都是徒劳,木已成舟,重来也无法改变定局。

话到末尾,沈昱宁叹气:“他这是执迷不悟。”

沈斯棠点点头,手里最后一张方形金箔纸变成圆润的小船后站起身,她向前走,但还未走出房间就猛然感到小腹剧烈疼痛,血液像是变成了钢筋水泥,撕扯搅拌让不得不蹲下身不敢呼吸。

沈昱宁和顾逢晟见状上前,发现她脸白的吓人,额头浸满冷汗。

“刚才还好好的呢?”

沈斯棠皱眉,耳边一阵空鸣后也什么听不清,眼前模糊,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56.我都要

赵方濡这这次出差有些棘手。

原本四平八稳已经落定的合作因为手下员工出了差错,对方公司便以他们失误为由趁机压价,拖着流程不肯继续走。

他浪费了整整两天时间跟人谈判,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进展。

国外因为刚结束圣诞所以到处还是装点过的节日氛围,他在酒店被时差折磨到难以入睡,计算着京平到了早晨便给沈斯棠打了电话过去。

他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思念和爱意,尽管沈斯棠是个丝毫不在意这些的人。

赵方濡原想着顺便问问家里祭祀的事完成的怎么样,如果不是工作他肯定也会陪着她在场,但不曾想,接通的人会是沈昱宁。

听筒那旁声音嘈杂,她一向流利的口齿像是出了点故障,句句话都顾左右而言他,提及沈斯棠时又说她在祠堂帮忙一切都好。

赵方濡还想再问,但沈昱宁已经借口要去祭礼把电话挂断了。

医院检查室外的走廊,顾逢晟看妻子神色紧张,轻声提醒:“你这样方濡肯定会察觉。”

“那怎么办?斯棠再三嘱咐了。”

沈昱宁目光锁在沈斯棠方才进去的屋子,“能瞒就瞒吧,方濡要知道她生病肯定也无心工作。”

“工作哪有人重要?方濡肯定会回来。”

话音刚落,医生带着沈斯棠从检查室走出来。

沈昱宁示意顾逢晟跟着护士一起把沈斯棠送回病房,她留下来听医生说明检查情况。

“子宫内壁长了个大约四厘米的肿瘤,我的建议是马上入院手术治疗,再拖下去恐怕还会持续长。”

沈昱宁一听肿瘤二字非常紧张,“是恶性的吗?”

“报告来看应该是良性,不过还要进一步活检,所以还是尽早切除为好。”

沈昱宁点头,医生又交代留一个家属陪床就好,手术排在明天下午,因为是腹腔镜所以术前准备还有很多。沈昱宁一一认真记录,往病房走回去的几分钟打电话交代宋确按照清单上的物品都买来。

宋确一头雾水,但听到沈斯棠在医院还是立刻放下工作赶了过来。

赵方濡出国前再三跟他嘱咐有什么事多照顾点沈斯棠,他这保镖不太称职,人都进医院了他还不知道。

沈斯棠因为还是很痛所以躺在病床上不愿说话,宋确来后不久,她断断续续开口劝沈昱宁和顾逢晟回去就好。顾煦不到两周还离不开人,他们两个陪在这一整晚孩子指不定怎么闹腾。

沈昱宁担忧她身体,直言从住院到手术完成都由她陪着,沈斯棠皱眉,想要拒绝也没力气再说话,挨不住困劲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下午,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她自己。

护士提醒她该喝电解质,兑好之后混在水里没有颜色,一口气喝完后却止不住涌上来恶心。

沈斯棠抱着垃圾桶干呕许久,那股强烈的不适感却始终没能缓解。

向谌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穿着宽宽大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眶泛红,看起来难受至极。

他碎掉的心突然就复原,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可以给她幸福,他也可以比赵方濡做得更好。

向谌走上前,在沈斯棠吐的涕泪横流时给她递上纸巾。

他伸手轻拍后背,又把她些许凌乱的头发理顺。

“你怎么来了?”沈斯棠有气无力,看他一眼后又很快蹲下身继续。

怎么来的,这有些曲折……

昨晚收工后他打电话想给她道歉,没想到接通的是一个陌生人。手机那旁的女人轻声问他哪位,末了又很着急的说沈斯棠人在医院,有什么急事先等等。

向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好说歹说跟经纪人推掉一个行程,忙完后又从头到脚都捂得严严实实这才敢来医院。

但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一层一层找上来后在妇科住院部的走廊遇到宋确,想着他总会好心告知,结果这人依旧提防他像个死敌,任凭向谌说什么也不肯开口,甚至还要给他赶走。

向谌差点就要暴露,幸好一个紧急电话临时把宋确支走。

他小心翼翼,像个小偷一样穿梭在走廊里,一个又一个病房看过去,却始终没见到沈斯棠的名字。更糟糕的是,他听见一对经过他身旁的夫妻语气沉重地说不要孩子。

那一瞬间,脑海里所有的线索都串连起来了。

紧接着,像是五雷轰顶。

向谌反应过来,她跟赵方濡有婚约,结婚是迟早的事,孩子,自然也是迟早的事。

尽管现在来的有些早了,但没关系,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他当不了父亲,跟她一起照顾她的孩子也好。

向谌很快说服了自己,如同当年被蒋文珠威胁让沈斯棠怀孕所以他直接去做结扎手术断掉她指望那晚干脆彻底。

进到病房,看到她只有一个人,心底那些想法便更笃定了。

赵方濡不配得到她的爱,这个不第一时间陪在沈斯棠身边的未婚夫自然也没资格成为她孩子的父亲。

所以他拉住她的手,又一次重复了这些日子以来说得最多的一个话题。

“沈斯棠,你跟他退婚吧。”

向谌不知道她刚才喝的是什么东西,他下意识以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病房内安静一瞬,沈斯棠想开口却始终抵不住那股恶心。

她一遍一遍,弯腰继续。向谌也跟着她调整,拍背的动作加快,满眼都是对沈斯棠感同身受的心疼。

没去注意也丝毫不会注意,病房门口那一角透明玻璃后多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赵方濡皱起眉,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屋里的人竟然是向谌。

那个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毫无底线的第三者,如今就像一个丈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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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坐在病床边陪着沈斯棠。

那不是他该坐的地方,他如果不是人在国外也不会回来这么晚,尽管他在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挤了经济舱赶回来。

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沈斯棠依旧没有开口,向谌却执着要她在这种关键时候给他回应,他一字一句,话也越发大胆——

“我说真的,赵方濡根本没有我爱你,你现在这么难受的时候他都不在你身边这就证明了他不够爱你!”

“所以放弃他吧,把他丢掉,跟我在一起。”

向谌眼含热泪,见沈斯棠不语又拉住她的手同她对视。

“至于这个孩子,我会平安把她养大,你留下她吧,好不好?”

赵方濡心跳一滞,正在拧动门把的手突然就停下了。

孩子?留下?

谁的孩子?

他眉头紧皱,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总归不会是他的。

他不会有孩子,所以沈斯棠,所以那个跟他口口声声说最讨厌孩子的沈斯棠,如今跟向谌有了孩子?

赵方濡不敢想,他觉得多想一分一秒都是凌迟。喉管仿佛被人紧紧扼制,连正常喘息好像都成了难事。

他曾无数次劝说自己,向谌成不了什么气候,他不过是个小有姿色的戏子,沈斯棠贪图新鲜,或是什么别的原因,不,不会有别的原因。

她不会对这么一个人从头到脚都比不上他的人有什么别的心思。

哪怕沈斯棠真的有那么几分真情,他也宁愿相信是向谌手段高超。总之,总之不会是这样。

视线逐渐朦胧,赵方濡不知不觉湿润眼眶。

他收回手,不敢再听下去了。

从前他有千百种轻而易举赢过向谌的机会,可现在,他一败涂地。

赵方濡转过身,尽量让自己忽略病房内对他而言太过刺眼的一幕。

他需要时间消化,至少,至少他不能在那个戏子面前露怯。

但生活往往比电影戏剧百倍,赵方濡刚靠墙坐下不久,向谌就拉开门走了出来。他站在赵方濡面前,从上至下将他打量一遍,眼神讽刺。

两个人心里都有一股无名怒气,但向谌不是什么擅长隐忍的人,所以直接不吐不快开了口。

“赵总,您这未婚夫当的有点不够格吧,斯棠人都这样了你还有闲心工作?什么工作能比她还重要?”

向谌在心里大骂,这个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小人,得到了就不珍惜,当年起码对沈斯棠还算在意,不曾想这才几年就装不下去了,连她怀孕这么重要的事不都陪在身边。

看来男人都是如此,爱只存在于光鲜亮丽的相识最初。

赵方濡原本不想理会向谌,想着他如果能安安静静待在一边他可以当做没见过这个人。结果他非但不能当个哑巴,反而还像个胜者一样耀武扬威来指责他。

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让他咽不下去,可反驳的话刚要出口,突然走过来的护士就把他们两个的对话打断了。

“沈斯棠家属,准备术前谈话了!”

向谌下意识往前走,赵方濡站起身将他拦住。

两双眼怒视相对,赵方濡咬牙切齿:“家属,听懂了吗?”

“她只是你未婚妻。”

“未婚妻也是妻。”

向谌还是挡住赵方濡,不理会护士在他们两个身上逐渐异样的视线。

“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你可真狠心啊,有你这样的人吗?”

赵方濡脸色越来越沉,强行压下心里想要打他的冲动,如果不是走廊里人来人往,他真的很想把向谌一脚踹开。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

尽管这样不顾沈斯棠意愿跟他谈论她的私事实在不妥,但赵方濡不想跟他争辩,他语气加重,挤开他肩膀往前走。

“孩子和她,我都要。”

57.没底线

向谌气不过那句都要,心一横追着赵方濡进了医生办公室。

他蹑手蹑脚关上门,屋内桌前头顶卷发的女医生循声望了过来,目光诧异地在他们两个身上晃了一圈,“你们都是家属?”

“我——”

“我是。您跟我说就好了。”赵方濡打断身后多嘴的男人,回过头给了一个警示的眼神。

他无法理解,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没有底线的人?一个嚣张到有了孩子的第三者不老老实实待在病房里照顾斯棠,非要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赵方濡一向的好脾气如今失了耐性,或许这世上轻而易举能让他失控的人不止沈斯棠,一个向谌也足够让他抓狂了。

不过他成了乱麻的心在医生说了第一句话后就很快恢复平静。

“腹腔镜子宫肌瘤剥落手术呢虽然是微创,不过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作为医生我们都要一一跟你们家属说明……”

赵方濡一怔,垂下眼去看桌面上的几张A4纸,他回过神,不确定似的又看了眼沈斯棠的病历,知道她没怀孕后心短暂一松,但紧接着,又被压上一块重石。

他下意识开口:“她有心脏病史,还做过开胸手术。”

“我知道的。”医生点头,随即继续跟他讲解。

向谌站在赵方濡身后听了大半,也总算意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男人再次回到病房,走廊里剑拔弩张的气焰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各自脸上略阴沉的表情。

“你怎么回来了?”沈斯棠有气无力,抬眼看着一步步走到床前的赵方濡,“工作的事处理好了吗?”

赵方濡神色冷肃,替她掩好被子后覆住她的手,声音隐忍:“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才不告诉我,可是斯棠,这世上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男人语气很轻,明明是跟她的呢语,可每一个字却像是加了扩音一样悉数落进向谌耳朵里,他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病床前这一副相濡以沫的场景,后知后觉眼眶刺痛。

心底挣扎片刻,向谌开口:“赵总,方不方便跟您单独聊几句?”

赵方濡回过头,看见向谌态度恭敬,眼里的锐利却并不掩毫分。

“我跟向先生好像没什么可聊的。”

向谌不依不饶,往前走了几步。沈斯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方才的疯话她已经有所领教,她从床上直起身,可刚要开口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

赵方濡和向谌眼疾手快,一个拿过垃圾桶另一个伸手给她拍背,配合默契,反应过来后又不约而同瞪了对方一眼。

那目光还带了点哀怨,像是计较着对方不应该在此。

回到病房的宋确推开门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地僵硬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他不合时宜想起来很久之前听过的一个豪门辛秘,手握重权的当家人病重住院,往日里明争暗斗的大房二房摒弃前嫌其乐融融。

宋确以为那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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