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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四个番茄,过年买了几个,家里的丫头就馋上了,问了好几次什么时候能买,见你开门赶紧来了。”
王瑛挑了四个大的放在她篮子里,又给她抓了一把韭菜,“喜欢吃下次再来。”
“哎哟,谢谢王掌柜。”妇人喜笑颜开递过钱,每次来买菜这夫郎都多给,虽然不值多少钱,但人都有占便宜的心理,觉得这钱花的十分开心。
她拎着菜刚出门,就被六七半大的小子堵在了门口。
“他们家的东西你们也敢买,也不怕吃完烂了心肠?”
馄饨摊老板娘吓了一跳,“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陈青岩可是个恶毒的小人,自己县试作弊被取消了资格,嫉妒旁人考中秀才,竟暗地里把人腿打断了!”
“竟有这种事?”
屋里陈青岩闻声瞬间脸色惨白,王瑛抄起竹竿冲了出去,“甘你娘,造谣造到你爷爷家门口来了!”
第44章
那几个学子被王瑛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去,“你,你要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们想干啥呢,跑到别人家铺子门口造谣生事,看我不打烂你们的脸!”
“我们可没造谣!陈青岩怎么不敢出来当面对质,竟要个夫郎给自己出头,是不是男人?”
“放你娘的屁!”王瑛举着竹竿要敲他。
陈青岩从屋里出来,“阿瑛!。”
“你进屋去,这里不用你帮忙。”
“此事因我而起,还是我自己解决罢……”
王瑛哪敢让他自己解决,这小子忒实诚,这种事打死了也不能认的,要是认下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有人道:“你说,你县试是不是因作弊被取消了资格!”
……
“是。”
“听见没有啊,他可亲口承认了!”
从古至今老百姓都喜欢凑热闹听八卦,周围很快就围满了人,大家伙议论纷纷,“怪不得不去读书在家开起私塾,原来是作弊不能考科举了!”
“这样的人品谁还敢让他教书啊,别把孩子都教歪了。”
王瑛连忙解释道:“作弊是因为有人陷害他!在他笔里藏了抄子,我相公根本就没有作弊!”
“呵,你说别人放的就是别人放的,谁信啊?”
“就是!一个县试又不是乡试,害你有什么好处?”
“不过是找个借口骗骗家里人罢了。”
那几个学子七嘴八舌,王瑛根本辩不过,气的脸色涨红,胸口起伏不定,第一次感觉到人言可畏的威力。
他看出来了,这伙人是专门过来败坏陈青岩名声的,不用想肯定跟那张秀才有关!
早知他这般下作,当初就该直接把他打死!
还有人不知死活的继续道:“陈青岩,你嫉恨别人考中秀才,就让人将他的腿打断,是也不是?!”
陈青岩双唇颤抖,仿佛噩梦中的场景与现实重叠,他大喊一声彻底崩溃了。
古人对名节看的多重,之前他因被罢考差点抑郁病逝,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恨不得整个镇上百姓都知晓了,这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王瑛不敢再与那些人争吵,红着眼圈指着他们道:“我记着你们的模样了,但凡我相公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不死不休!”
那几个人被他狠厉的眼神吓了一跳,有胆小的已经钻进人群打算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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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王瑛顾不上嘈杂的人群,拉着陈青岩匆忙朝家走去。
这一路陈青岩一言不发,骄傲的少年仿佛被人折断了脊梁骨,低垂着头颅,眼里再没有一丝神采。
王瑛看在眼里急在心理,胸口好像堵着一块棉花,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噎得难受。
到了家直接把人送回后院,没敢跟李氏说,说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平白跟着着急上火。
“青岩,你听我说,千万别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他们都是在放屁!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内情,一定是张秀才在背后搞得鬼,等我找人再教训他一顿!”
陈青岩拉住他的手,迟缓的摇了摇头。
王瑛鼻子一酸,哽咽道:“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
陈青岩依旧不语,其实王瑛不知道他现在已经病了,用现代医学上讲,这是因遭受强烈刺激,导致的大脑神经递质失衡,中枢神经系统对焦虑情绪过度响应的惊恐障碍。
不是陈青岩不想说话,而是他已经没办法正常表达自己的情绪。
接下来一连三天,陈青岩都是这幅模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期间叫过几次郎中都没办法医治,郎中说他这是心病,非得他自己想开了才能好。
李氏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儿子不对劲儿来。
王瑛见瞒不住,只好把那日发生的事同她说了一遍。
李氏听完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陈容连忙架住她大喊,“大嫂,你可不能倒啊!小辈们还指望你给撑腰呢,你要是倒了谁管这些可怜的孩子?”
李氏缓了半天才喘匀这口气,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我岩儿怎么命这么苦啊……”
陈容也气的直掉眼泪,侄儿那么好的孩子,却偏偏三番五次的遭遇这种事,实在太磋磨人了。
一直过了正月十五,眼看着人越来越憔悴,王瑛真怕他再像之前那样病得卧床不起,干脆决定带他去庄子上住。
*
“你们真要搬去庄子上啊?”
“青岩现在这幅模样,一直闷在家里也不是回事,我想带他去庄子上散散心,兴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外面流言四起,王瑛没办法堵上所有人的嘴,只能先带人躲一躲,等把人养好了再回来。
李氏道:“要不我同你们一起去?”
“您去了弟弟妹妹怎么办?这个家还得指望你呢。”
陈容也劝道:“去庄子上也好,镇子人多口杂,前几日我出去买东西,都能听见有人议论咱家的事……”
李氏闻言又是唉声叹气,“罢了,你们去吧,岩儿就托付给你了。”
“娘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临行前一天,王瑛带着二顺出了门,依旧是迎客酒楼,见得人却不是藤光,而是张秀才本人。
张时邱也没想到陈青岩的夫郎会主动约自己见面,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思来想去还是来了,就不信他光天化日之下敢弄死自己。
一见面,王瑛开门见山道:“镇上的谣言是你找人散播的吧?”
张时邱嗤笑一声,“哪句话是谣言,作弊的是陈青岩,我的腿也是你家人干的,这不都是实话吗?”
王瑛不跟他扯这些,只冷冷道:“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当初陈青岩拿你当挚友,你为何要在他笔里藏抄子?”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秀才突然笑起来,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王瑛道:“青岩良善,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的腿是我找人打断的。”
张时邱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鸡,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承认了。
“我要报官抓你!”
“去吧,猜猜官差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
张时邱愤怒的抓起茶杯抄王瑛丢去,却不想对方灵巧的躲开,转眼冲到跟前将他一拳打倒在地,紧接着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张时邱的脸上,直把人打的鼻口喷血。
二顺怕他打出人命,吓得赶紧拉住他,“少郎君,莫要激动……”
王瑛踩着他的脸道:“今日找你来就是告诉你,我能找人打断你的左腿,亦能找人打断你的右腿。你再找人败坏青岩名声,我便让你以后爬着走!”
张时邱吓得脸色惨白,“你,你敢……”
“我为何不敢?买凶杀你我至多不过流放三年,要不是怕青岩难过,你当我会留你这条狗命?你他妈也配!”
“啊!”张时邱被他眼里赤裸裸的杀意吓得直接失了禁,一股难闻的腥臊味传出来,王瑛嫌恶的挪开脚。
杀了这个人脏了自己的手,他要的就是让张秀才从今以后惶惶不得终日,日日担惊受怕,为他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
骡车行走在乡间小路上,车轮上沾了一圈泥土,这阵子天气暖和下来,路上的雪都花开了,地上淅沥沥的,车轮走一路陷进去好几次。
这次回乡下除了王瑛和陈青岩,只带了陈伯和墩子,把二顺留在家里帮忙。
原本青松和青芸也要跟来,被王瑛劝住,“你们俩也大了,是时候该分担些事情了。嫂子走后铺子需要人打理,你们能帮忙吗?”
“嫂子放心吧,我们肯定能看好!”
陈容拉着他的手嘱咐道:“到了庄子上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千万别累病了。”
“哎,我省得了。”
幸好三姑也在家,不然王瑛还真不放心,索性庄子离镇上不远,抽空就能回来看看。
王瑛掀开车帘,山上的积雪还没融化,再等一段时间地开化了,他打算在半山上建个别院。
位置都想好了,就建在那处暖泉旁边,冬天就能泡温泉了,还能遮掩蔬菜的来源。
菜铺的生意王瑛没打算停,以后让墩子从庄子运去镇上,每隔三日送一次就行。
“还记得咱们上次回庄子吗?你让一条菜花蛇咬了,把我吓得够呛,还以为是被毒蛇咬了。”
陈青岩微微点头,但还是没办法表达出来。
王瑛十指交扣握住他的手,希望到了庄子上他的身体能快点恢复过来。
行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抵达陈家庄,庄头陈喜早早就等候在村外。
前几日他便得到消息,少爷和少郎君要回庄子住一段时间,已经提前把房子收拾好了。
“吁~”骡车停在他身边,陈喜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拜见少爷,少郎君!”
王瑛连忙打开车门道:“这么冷的天,庄头怎么等在村口啊。”
陈喜搓着手道:“听闻少爷和少郎君要来,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出来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碰上少爷和少郎君。”
“快回去吧。”
“哎。”
进了村子,陈喜直接把车引到住的地方,听闻少郎君是回庄养病的,想必不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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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便没回自己家里。
“这里是我给老二准备的婚房,他一时半刻也用不上,郎君和少爷若不嫌弃可以住在这里。”
“当然不嫌弃。”王瑛扶着陈青岩下了马车。
其实陈家在庄子上原先是有祖宅的,但自从太爷搬到镇上以后就没修缮过,这么多年早就被雨水冲的只剩地基了。
新房离着庄头家不算远,一共有三间泥胚房,外加一间偏房。
小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还铺了一层石子,防止下雨泥泞沾脚。
屋里烧了暖炉,一进屋热烘烘的。
东屋是两人以后住的地方,摆着一张新床,旁边还有几个柜子,王瑛看着眼熟,像是从陈喜家搬过来的。
中间是灶房,厨具一应俱全,西屋也摆了一张旧床,估摸是给下人准备的。
“难为庄头这么短的时间把屋子收拾妥当,我们在这住两个月,等开了春再另建新房搬出去。”
“郎君想住多久都可以!”
“青岩的病需要静养,这几日便别让人过来打扰,有事跟陈伯说就可以。”
陈喜连忙点头应下,“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是现在送来还是晚一点再送来?”
“实在给你们添麻烦了,待会儿我自己过去拿就好。”
“那我让小孙子把饭菜送来吧。”
王瑛还记得那俩孩子,笑着点点头。
等人走后赶紧跟陈伯搬下行李布置房间,马车上的行李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东西都被王瑛塞进了试验田里,等晚上再安置。
坐在昏暗的小卧房里,王瑛抱住呆坐在一旁的陈青岩,“你小子赶紧给我好起来啊!”——
作者有话说:每一个剧情都是为了推动后面的剧情发展,沉到谷底才能踏足山巅,马上会迎来新的转机。
第45章
三月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山上的积雪终于化尽,王瑛打算开工建房了。
建房得先准备材料,虽然是建在庄子上,他也不想马虎,以后说不定会在这里常住。
砖瓦村子里买不到,得去镇上提前订,刚好回去看看家里人。
“明日我回镇上,你同我一起回去吗?”
陈青岩放下手里的书摇摇头,“我不想回去……”
王瑛知道他心里对镇上还有抵触,自然不愿逼他。好不容易把人养好一点,可不敢瞎折腾。
“那明日我自己回去,这阵铺子上不忙,回来时把几个孩子带来玩几日。”
“好,都听哥哥的。”
王瑛心软成一团,拉着他进了试验田。
每当进入试验田里,陈青岩总会比平常放松许多,大概这里与世隔绝,心里没那么大的压力。
二人来到庄子上已经两个月了,陈青岩从一开始连话都说不出来,到现在日常表达基本恢复。只是见到陌生人还是会紧张,不愿意主动交流。
王瑛不着急,他有都是时间陪着他慢慢恢复。
试验田里的桃树成熟了,结的桃子又圆又大,就是数量有点少,王瑛不打算卖,待会儿摘一筐,明天拿去镇上给家里人吃。
摘完桃子,两人便坐在树下乘凉。
王瑛枕着他的腿啃着桃子道:“我打算在庄上盖房,你喜欢什么样的屋子?”
“什么样都行。”
“就没有特别喜欢的?”
陈青岩想了想道:“能帮我建一个六角凉亭吗,天气暖和的时候咱俩可以在里面乘凉下棋,冬天冷的时候围炉煮茶看雪景。”
“可以啊!到时候在亭子旁边种上几株梅花,咱们还能赏梅!”
“可惜这太冷了,没办法种竹子,若是能种上几颗青竹景色更好。”
自古文人雅士对梅兰竹菊都格外喜爱,王瑛记得有种毛竹能生长在华北地区,倒时托人打听一下,能买到就买上几棵移植过来。
陈青岩开始对即将开始建设的新房有了向往,甚至拿出画笔规划起自己的书房摆设。
王瑛见他兴致勃勃的模样放下心来,人总得有个奔头,有了目标就不会迷茫,不然看他之前那个状况,自己真不敢贸然离开。
*
翌日清晨,墩子赶着骡车,载着王瑛和两筐桃子朝镇上走去。
路上的雪化干净了,路也好走了不少,寅时出发赶在巳时到了家门口。
门房林仔一见自家的骡车,激动的跑了出来,“少爷,少郎君回来了啦!”
王瑛下车道:“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林仔高高兴兴的打开大门,让墩子将骡车赶进院子里。
李氏和陈容听见声音也迎了出来,“瑛儿回来了!”
“娘,三姑。”
“怎么不见岩儿啊?”
“青岩他不愿回来,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李氏脸色有些失望,不过马上调整好心情,拉着王瑛进了屋。
“这两个月在庄子上住的如何?可还适应?”
王瑛道:“刚开始去不太适应,庄子上买什么都不方便,庄头家又太客气,顿顿给做吃食,家里的鸡都快宰没了。”
“哎呦,可不敢这么麻烦人家。”
“我和青岩劝了他几次也不听,后来偷偷给他家塞钱,他才不再这般。”
李氏试探的问起儿子的病情,“青岩他……好些了吗?”
“好多了,已经跟过去没什么区别了,不过还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看见不认识的人不愿开口说话。”
陈容拍着他的手道:“那就好,这段时间我跟大嫂担心坏了,生怕他再像之前那样想不开。”
王瑛安抚道:“娘别担心,庄子虽然不比镇上,但人们淳朴老实,也不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且让他修养一段时间,好利索了再回来。”
“不着急,你这次回来能多住几日吗?”
“待两日就得回去,我打算买些材料在庄子上盖个房子,趁着春天农闲,找人盖上,你们想去庄子上小住也有地方不是。”
李氏一听这话,眼前一亮,“那感情好!手里的银钱够用吗?不够娘给你拿!”
“够用,花不了太多钱。”人工和物料都便宜,地皮还是自家的不用花钱,王瑛算了算有七八十两足够了了。
“我叫二顺出去打听打听,哪有卖砖窑和木头的,最好直接送到庄子上。”
“好。”
快到晌午的时候,青芸和林秋、林穗三人从铺子里回来。
自打王瑛离开后,这菜铺子就交给三人打理。
起初李氏和陈容还不放心,陪着去了几次,见三人买卖做的像模像样,便放手让他们干了。
一看见王瑛回来,陈青芸激动扑过来,“嫂子!”
林秋和林穗也高兴的凑过来,“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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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王瑛笑着揉了揉青芸的头发,“回来待两天。”
“大哥呢?他没一起回来吗?”
“没有,不过过几天可以带你们去庄子上小住几日。”
“真的啊!那太好了!”
林秋道:“穗儿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就不去了……”
“为何?”
李氏笑道:“他的婚事订下来了,今年的十月份。”
“这么快,是哪家啊?”
“就是那个姓曹的小子。”
王瑛惊讶不已,没想到两人竟然还真成了!
陈容说起林秋的婚事来。“上个月初三,曹坤带着老娘和媒人登门来说亲,可巧那媒人我还认得,正是之前我们卖布的布庄掌柜。”
在镇上的时候,陈容带着两个孩子织布补贴家用,每个月都把布送到布庄售卖。
布庄掌柜是个和善人,收布的时候从不挑三拣四胡乱克扣钱,一来二去两人熟识了。
陈容经常过去串门,偶尔家里遇上难事,她还帮忙周转过几次,是顶好的人。
“冯掌柜一来,我心里便有谱了,那娘子是个聪明又本分的人,轻易不给人保媒,她既担保说曹坤是个好的,我便做主将这桩婚事订了下来。”
王瑛笑道:“那感情好,看样子要喝表弟的喜酒了!”
林秋羞的脸颊通红。
这段时间曹坤借着进菜的借口总往镇上跑,一个月来六七次,每次来都带不少东西。有县里的吃食,好看的簪花配饰,还有贵重的布料,到底是年纪大知道心疼人。
两人相处的时间多了,林秋也逐渐对他有了好感,曹坤性格豪爽,有担当,有责任,跟他父亲比简直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让他十分仰慕。
说起他父亲,曹坤还带来了林长宾的消息。
自从和离后林长宾便娶了那寡妇过门,结果没出半个月,那寡妇就在家里接起了皮肉生意,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两人打了一架,于寡妇骂他不是男人,一分钱赚不来,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不许自己卖身子赚钱养家。
林长宾让她织布赚钱,于寡妇拿受得了这苦,死活不愿意干。
如今他们已经成了整条街的笑柄,出门就有人打趣,问他娘子多少钱一次。
没办法林长宾只能休了于寡妇,一个人带着奶娃娃生活,日子过的穷困潦倒。
陈容听到这些事,解气的不行,“这种人活该有如此下场!听说他还想来镇上求和,作他娘的春秋大梦吧,就算死我都不可能再回去!”
王瑛听完这些事也有些感慨,可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明明有好日子不过,非得作妖,把家作散了就老实了。
李氏又道:“还有一件事,你们走的第二日,莱州那边的信就送来了。你四叔说他明年任期就满了,可能会调任京都,到时候走动一下看能不能找机会帮青岩翻案。”
王瑛一听愣住,“这,这真有可能吗?!”
“我也不晓得,不过总归是个好消息。”
“若真如此……那青岩岂不是还有参加科举的希望!”
李氏点头,“不过信上还说暂时不要告诉青岩,毕竟这件事有些难办,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心里接受不了。”
王瑛点头,“我懂……”谁也没办法保证一定会成功,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吃完饭王瑛回到后院休息,他们住的屋子每天都有下人来打扫,屋里干干净净跟过去没两样。
王瑛坐在床上就想起陈青岩,明明两人才分开半天,心里就有点想念了……
下午二顺出去打听到了砖窑,现在的青砖和瓦片价格都不贵,青砖是三厘多一块,一文三块。古代的大青砖跟现代的红砖不一样,建五间房子大概用五万块左右就够了,核算下来买砖要花十六贯钱。
瓦片稍微贵一些,不过用的比砖少,核算下来有八贯也够了。
最贵的要属木料了,盖房子需得用阴干的老杉木为佳,其次松木柏木这些硬木也都是好料子。
普通人家要是想盖房,提前十多年就开始攒木料。陈父活着的时候攒了一点,原本是留着青松成亲的时候给他翻盖院子的,眼下一时半刻用不着先拿去庄子上盖房。
第二天又联系几个老木匠,买了一些好木料子,前后花了小二十贯,原料算是买齐了,只等着送过去就能开工了。
*
待了两日王瑛就迫不及待的往回赶。
原本想带孩子们一起来,但的住的地方有些紧张,几个孩子都大了,住一间屋子不太好,最后决定盖好房子再接他们过来小住。
回去的路上,王瑛归心似箭,第一次觉得分离的滋味。
上辈子看电视剧,主角分别几天就难分难舍,觉得演得太夸张。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觉得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脑子里全都是陈青岩,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在干嘛?是在读书还是在发呆?院子里养的小狗喂没喂?遇见生人会不会紧张……
随着骡车离庄子越来越近,还没进村王瑛就看见蹲在路边那道石青色的身影。像无家可归的小狗似的,揪着路边的野草。
王瑛一瞬间心如鼓鸣,“陈青岩!”
发呆的人猛地回过神,掀起衣摆朝着马车狂奔过来,“哥哥!”
第46章
坐在骡车上,两人紧握着手谁都舍不得松开。
“我不在的这两天,你一个人还适应吗?”
“还好,就是怪想你的。”
王瑛被他的直白逗笑,伸手弹了他脑袋一下,“你小子也学会油腔滑调了。”
陈青岩眨着眼睛道:“没有,这是实话实说。”
两人对视着都忍不住笑出声,愉悦的心情充斥着心头,仿佛怎么亲近都不够。
“家里怎么样,我娘的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担心你,我跟她说等庄子上的房子建好,接她们一起来小住几日。”
王瑛顿了顿继续道:“建房子的材料也都联系妥当,过几日就开始往庄子上送了,待会吃完午饭找陈庄头过来商量一下盖房的事。”
“好,都听你的。”
回到家,小狗子摇头摆尾的跑出来迎接两人,热情的黏在两人脚边转圈圈,王瑛身后拎起来,生怕踩着它。
这狗崽是陈喜孙子送来的,家里大狗生了一窝小狗,这只是长得最漂亮的,特地拿来送给东家看门。
“小东西今天有口福了,晚上给你炖骨头吃。”
小狗像是听懂了似的,呜嗷了两声。
陈伯和墩子从车上拿东西,这次回来李氏和陈容给带了不少吃食,要不是怕放不住,估摸得买头猪拿到庄子上来。
晌午炖了一大锅排骨,王瑛让墩子给陈喜家送去了一盆,“你叫陈庄头吃完饭来一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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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起去转转盖房子的地方。”
“哎!”墩子笑呵呵的答应下来。
饭菜刚送过去,陈喜就跟着墩子一起回来了。
“庄头吃了吗?过来一起吃口饭。”
陈喜连连摆手道:“早吃过了,春天不忙家里都吃两顿饭。”
“那正好坐下一起吃吧,炖了这么多菜吃不完也坏了。”
陈喜拗不过他热情招呼,搬了把凳子坐下,“听说少郎君准备盖房了,可选好位置了吗?”
王瑛道:“选好了,就在北山暖泉附近。”
陈喜有些不解,“暖泉不在村里,在那边建房是不是太远了。”
王瑛摆手,“不远,要的就是安宁。”
吃完饭,一行人来到北山附近的暖泉,离老远就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
温泉比王瑛想象中还要大一点,一共有三个坑,最大的坑池水温度将近五十度,冒着热气看起来恍如仙境,其他两个小池子温度稍低一些,也在三十度到四十度之间。
因为池水中含水中含有硫磺,所以到了夏天都不用害怕蛇虫了,这也是王瑛选则在这里建房的原因之一。
“这几日跟庄子上的人说一声,有空闲的过来帮忙建房,每日给十文钱的工钱,最好赶在麦收前盖完。”
“哪能要钱呐,东家说一声,大伙就都来帮忙了!”
“不能白忙活,叫大家干活认真点,若是有偷奸耍滑的也别惯着,直接撵走就是。”
“放心吧,我一定给东家看好了!”
回来的途中经过麦田,王瑛想起自己秋天种的那块地,“田里的庄稼涨势如何?”
陈喜露出一丝愁容道:“今年雨水少,过了年就没下过雨雪,眼下地里的麦子涨的还凑合,就怕过几日天气暖和了还是不下雨,到时候该影响抽穗了……”
王瑛道:“实在不行就引水浇灌。”
“去年也是这么浇的,但天一旱河水容易断流,离着河岸远的怕是没办法浇上水。”
看样子当地干旱的情况是有发生,就是不知道自己培育的长丰3号能不能经受住干旱,如果产量不错,明年就可以在整个庄子推广了。
不得不说,陈喜的办事效率很高,回到家就让儿子把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叫到自己家商量帮东家盖房的事。
一天十文钱可是好活,特别是农闲的时候,赚一点贴补家用,大伙争着抢着要来干。
陈喜自然不能每个人都要,有上了年纪的石镐都拎不动,叫来有啥用?
最后挑了三十个身体强健的汉子和几个有经验的老木匠、老瓦匠,第二天便开始去挖地基。
因为王瑛选的地方比较偏僻,离着村子有一段距离,附近只有一条种田踩出来的羊肠小路,大伙干脆先修路。
人多干活快,花了不到两天的功夫,就铺了条两米宽的石子路。
然后便是挖地基,王瑛原本打算盖一个二层的楼房,但是他对建筑这方面不太了解,只能画出大概的图纸做参考。
老瓦匠看完图纸道:“东家,您这窗口留的忒大,冬天屋里冷的受不住。”
王瑛道:“那便把窗口改小一点。”
“两层楼的话,中间隔层的木头也得多一些,最好都用柏木,不然年头久了怕是会塌。”
古代没有钢筋混凝土,想要盖二层楼确实有些困难,造价也高了一倍不止,最后思来想去王瑛还是选则盖成普通的平房。
这就简单多了,五间正房,加上两间倒座房,旁边还有厨房和下人休息的耳房,四四方方的大院子,建起来肯定特别气派。
后山单独留了个花园,建一座凉亭,闲暇时可以赏花喝茶。
温泉水可以直接引到家里的浴房,以后洗澡就方便多了。
三月初八,在镇上订购的砖头和瓦片陆陆续续送过来,刚好地基也挖完了,别院正式开建!
*
话说回镇上,自打林秋和曹坤订下婚事后,这小子隔三差五就来一次。
今天铺子刚开门他就又来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脚行的小伙计,大家都知道两人的关系,见面就嫂子嫂子打趣。
“滚一边去,你们嫂子脸皮薄别逗他了。”
林秋红着脸颊去挑昨日卖完的剩菜。
曹坤挠着头嘿嘿傻笑两声,走到林秋身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
“前几日去嵩县送货,碰见个雕石头的老头,让他雕了只小羊。”
刚好林秋就是属羊的,接过一看,小羊只有拇指大小,雕刻的栩栩如生可爱极了。
“又乱花钱。”
“没有没有,我帮那老头捎了封信,人家没要我的钱。”
林秋翘起嘴角,把小羊塞进腰间的荷包里,“你不要总往镇上跑了,来去好几日的功夫,也不嫌累得慌。”
“来见你,不累。”
林秋嗔了他一眼,转头看见偷笑的青芸和林穗,“弟弟妹妹都在呢,不嫌害臊。”
“我想我自己夫郎有啥害臊的。”
林秋窘的踩了他一脚,扭头去看账簿子,曹坤才不再逗他。
“我先走了,过几日要去一趟羊亭县怕是得小半个月才能回来。”
林秋一听抬起头欲言又止,“路,路上注意安全……”
“嗯。”曹坤丢给他一个钱袋子,转身带着几个小兄弟离开。
林秋一愣,拿起一看里面装着十多两银子,连忙追了出去,结果脚行的人早赶着骡车走了。
曹坤坐在车后笑着朝他挥手,“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给自己添两件春衣。”
赶车的伙计道:“嘿,坤哥可真敞亮!”
曹坤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是我夫郎,能不敞亮吗?”
“还没过门呢,不是得先溜须拍马丈母娘啊?”
“你说的也对,掉头去陈家。”
伙计们顿时笑做一团,这是老房子着火,扑不灭了。
曹坤自己也忍不住笑,结果到了陈家门口便笑不出来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背着孩子的男人,正是许久未见过的林长宾。
“你同里面的人说一声,我是林长宾,你们姑丈,快让我进去!”
门房林仔早就被吩咐过不放这个人,“您哪来的回哪去吧,我们姑太太不想见你。”
“这是什么话!我许久都没见过两个孩子了,就算和离我也是他们的爹吧,也该让我见见秋儿和穗儿才是!”
“那您等着,我去禀报一声。”
林长宾搓着手一脸烦闷,自打他和离后日子越来越难过,于寡妇不是正经过日子人,娶到家后才发现她懒得厉害。衣服不洗,饭不做,更别提织布赚钱了。跟她吵架就会哭哭啼啼的埋怨林长宾赚不来钱。
林长宾也为难,因为婚事得罪了方家二郎,当铺的活计被辞了,找别的活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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