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直男怎么冲喜?》 80-90(第1/15页)
第81章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冀州?”
“昨天下午就到了,来了之后先去找住的地方,还差点被人坑了。”
王瑛担忧道:“怎么还被人坑了呢?”
“刚一进城就遇上许多揽脚的人,我便让二顺打听了一个价格实惠的,跟着一起过去了。去的时候说好的是三间上房,每日三百文钱,结果到了地方居然变成了破旧脏污大通铺,价格还是三百文。”
“你们在那住下了?”
“那倒没有,我们又不傻,那种地方怎么值三百文,况且人多手杂,我们拿着那么多行李和书籍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方。”陈青岩顿了顿继续道:“我们要离开,结果那群人还不许,拿着锤子棍子威胁我们把东西留下才能离开。”
王瑛紧张的捏了把汗,“这不是打劫吗?!”
“幸好陈光会拳脚功夫,抓起一个人直接给卸了胳膊,把他们吓得立马放了我们。”
“他还会功夫?”
陈光是四叔派来的随从,之前王瑛以为他跟陈伯二顺差不多,只是负责照顾粱老和青淮的日常起居的仆人,没想到竟然还会功夫。
“陈光的功夫还挺了得呢,也不知四叔从哪收来的,对青淮还格外忠心。”
王瑛腹诽,四叔陈敬其实才拿了男主剧本吧,从小镇上考中举人,一路青云直上任五品州牧,州牧在后世大小也是个省长的职位,可谓是家中祖坟冒青烟才能坐上这个位置。还结识江南才子之首,身边有武功高强的护卫。
啧啧,越想越觉得离谱。
不过有这么一个会拳脚功夫的随从在身边,王瑛也安心了不少,至少不用担心他们出门受欺负。
“从那家破客栈出来。粱老直接去寻了他一位旧友,那人姓王在冀州任同知。得知我们要在这住十多日,王大人直接给我们找了处房子,是之前的老驿馆,专门负责接待外地官员和重要的异国客商的地方。因为盖了新驿馆,老驿馆就空闲下来,不过平时都有人打扫,里面十分整洁。”
王瑛道:“那可比住在外面强多了。”
“是啊,今天就是专门请他吃了顿饭,我还喝了两杯酒,实在不胜酒力。”
王瑛笑着摸了摸他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你奔波了这么多天辛苦了,快早点回去休息吧,下次有时间再说。”
陈青岩依依不舍的抱了抱王瑛,低头又亲了亲怀里的元宝,“那我回去了。”
*
第二日元宝醒来就要去找爹爹。
王瑛吓得赶紧哄道:“爹爹忙着呢,不能天天看我们,下次有空了阿父再带你去看他。”
“不,要找爹爹……”小屁孩还挺执着,一个劲的要进试验田。
王瑛怕他突然进去下人找不到再引起恐慌,无奈只得带他进去玩了一会儿,直到李氏敲门他才匆忙将儿子带出,并且嘱咐他不许说出去。
然而小孩哪懂那些转头就跟奶奶说看见爹爹了,还抱了自己。
李氏倒是没多想,以为元宝做梦梦见的,贴了贴孙儿的小脸道:“我们元宝是想爹爹了吧,别着急等他在外面忙完就回来看你了。”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进了三月就快到陈青岩的生辰了。
他是三月初六的生日,往年都是在家过的,今年在外面游学只能在外头过了。
冀州府城,大清早青松便过来敲门。
“怎么起这么早?”
“祝大哥生辰快乐!”
陈青岩愣了一下,转而笑起来,“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亏你还惦记着。”
“嘿嘿,是嫂子惦记着,临走的时候把这个交给我,说让我过生辰的时候拿给你。”
陈青岩接过木头匣子,沉甸甸的。“这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还没打开看过呢。”
陈青岩抱着盒子进了屋,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本书和三个泥捏的小人。
这仨小人很好辨认,高个子的是陈青岩,旁边矮一些的是王瑛,只有两人一半大的是儿子元宝。
泥人捏的活灵活现,上面还涂了颜色,陈青岩是他经常穿的石青色,王瑛是天蓝色,小元宝则是朱红色小褂子,看着怪喜人的。
陈青岩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儿,赶紧收起来放在床头。
书没来得及看就被老师叫走了,今天要去府学一趟,要拜访的人是一位叫卢仲奇的夫子。
“提起卢夫子你们可能不熟,但他的诗你们一定读过,“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①
陈青岩激动道:“是写《曲池荷》卢先生?!”
“对,就是他。”
青淮和青松也激动起来,这可是他们学韵脚时的启蒙诗,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见到作者本人!
粱老捋着胡子颇为得意道:“我跟卢老是十多年前认识的,那时我郁郁不得志正在外面游历山水,刚好到冀州时遇上他们举办诗会,我便不请自来的去了。”
诗会上以春景为题做五言绝句,粱伯卿一首《知春》艳惊四座,大家纷纷前来结交,也是在那场诗会上认识的卢老,二人结为朋友。
去年粱伯卿还给他写过信,老爷子也给他回了信。
卢老今年已经六十高龄,比粱伯卿年长十多岁,不过身体不错还在府学任教。
到了府学粱伯卿让陈青岩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拜帖去门口询问,不多时门房打开旁边的小门准许他们进入。
冀州府学比想象中还要大,占地面积十多亩,换成现代的计量单位就是两万多平方米。
从正门进去能看见巨大的假山和水池,正值春季假山上的树木都发出嫩芽,看着郁郁葱葱格外漂亮,下面的池子里养着红鲤,悠闲的在水中游来游去。
穿过假山后面是用细石子铺的院子,一排整齐的建筑映入眼帘。
这里就是学子们每日上课的地方,这个时辰正好在上早读,郎朗的读书声从屋里传出来。
青淮和青松好奇的伸着脖子张望,陈青岩小声咳了一声,提醒他们别失了礼数。
走了一会遇见一个穿着青色儒服的学子,陈青岩连忙上前打探,“公子请留步,借问一下卢夫子在哪,我们是特地来拜访他的。”
那人抬头看了看四人,颇为好心道:“正好我也要去寻卢夫子,几位同我一起来吧。”
大伙跟着他朝后面走去,除了前面这排屋子,后头另有其他的建筑,亭台楼阁乱中有序的分散在四处。
卢夫子现如今在藏书阁,从去年开始因精力不济带不了生员,便在藏书阁管理书籍。平日有学生有问题也可以去找他询问,这个学生正是过来问问题的。
来到藏书阁,看见老爷子正坐在门口晒太阳打盹。
学子止住脚步,“卢夫子休息了,诸位还是去旁边等候一会儿吧。”
粱伯卿可不管那套,张口便喊,“仲奇!”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直男怎么冲喜?》 80-90(第2/15页)
“哎,谁叫我?”老爷子打个激灵醒过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人惊喜的瞪大眼睛。“柳芳?你怎么来了!”
卢仲奇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两人热情的抱住对方,砰砰拍了拍后背。
“这一晃都快十年了吧,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粱伯卿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卢老年纪大了,古代人的平均寿命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虽说富贵人家多长寿,但能活到六十多岁的也都是少数,他都怕这次来见不到人。
两人半晌才分开,互相打量着彼此。
“老喽,你头发都白了。”
卢老爽朗的笑道:“我都黄土没脖子的人了,头发能不白吗?倒是你头发也灰白了,记得当年刚见你的时候,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真真羡煞我也。”
粱伯卿摆摆手,那时他也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其实内心十分纠结,看着同窗旧友们一个个功成名就,唯有自己平白顶着江南第一才子的称号碌碌无为。
两人叙了半天旧才想起旁边的人,卢老看着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道:“这几位是你的子侄?”
“算是吧,都是我收的徒弟,明年县试趁着有空带他们出来游学一圈。”
卢仲奇眼睛一亮,“你收徒弟了?”
“嗯,一个是朋友的儿子,其他两个是他的侄子,一只羊是赶,三只羊也是放索性都收了。”
被比成羊的三人恭恭敬敬给卢老夫子行了个礼。
“晚辈,陈青岩、陈青淮、陈青松拜见卢老先生。”
“不必多礼,快进来坐吧,正好昌邑也在过来一起。”
刘昌邑也是卢老的关门弟子,年纪跟陈青岩相仿,满了好奇的跟着几人一起进了屋。
藏书阁内充斥着墨香味,数百年的传承都存与此地,藏书共计一千三百八十余本。
除了纸质书籍外还有竹简,这些竹简都要定期维护,保证其不会因潮发霉,也不能开裂,属实是个麻烦活。
不过卢老不怕麻烦,他这把年纪已经没别的爱好,最爱的就是这些书籍,对待它们如亲人一般,没一本都极为珍视。
屋子里有软垫,几个人跪坐下来,卢老拿了一本书递给陈青岩。“看看吧,这是你师父写的文集。”
坐在一旁的刘昌邑瞥了一眼,瞬间惊的张大嘴巴,《柳芳文集》刚才老师叫旁边的人柳芳,难不成这位老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梁柳芳?!——
作者有话说:注①引用唐卢照邻的《曲池荷》
第82章
卢老似乎看出弟子心中的疑惑,点点头道:“这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个江南才子之首粱柳芳。”
刘昌邑不淡定了,连带着对陈青岩他们的的目光都热切起来,转身对着粱老跪拜行礼,“晚辈见过粱大儒!”
“哎,不敢当不敢当,快起来吧。”
“晚辈拜读过您的诗集文章,那句: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实在让人惊艳不已,晚辈一直……一直很仰慕您!”①
粱老自然知道自己写的好,这是他十九岁时写的古体诗《苦昼短》,多少文人墨客都是因这这首诗认识自己。
卢老爷子捋着胡子嘿嘿笑,“柳芳啊,你在冀州能住几日?”
“大概住半个月就要去莱州了。”
“那我便卖个老脸,这些日子帮我指点一下弟子,他明年也该参加乡试了,兴许能跟你这几个弟子成为同年。”
粱柳芳没有拒绝,他这次出来的本意就是带弟子们游学,自然是都要见识见识。
“这几日我都会带着他们来府学,倒时有想要听课的皆可过来找我,也劳烦卢老指点指点我这仨弟子。”
“不嫌弃我这个老东西就好。”
陈青岩他们诚惶诚恐,能得卢老指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二人开始叙旧,陈青岩他们则被支去看书。
这藏书阁里有许多孤本好书,在外面都看不见,趁着有机会多看一本是一本。
刘昌邑则跟在三人身边帮忙介绍,脸上尽是羡慕的神色,能做粱老的徒弟这仨人一定很优秀吧!
其实陈青岩现在对自己的能力不太了解,他跟着粱老学了两年了,加上之前被罢考后自学的一年。
这三年间他自己觉得进步飞快,但碍于没参加过比试,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只觉得应当比普通的秀才强一丢丢。
所以在得知刘昌邑已经是禀生的身份后,姿态放的非常低,几乎以后辈的口吻像他询问府学的事,反倒弄得刘昌邑十分不自在。
在刘昌邑的印象中,粱老是恃才傲物的才子,他的徒弟也应当都是才华横溢的佼佼者,性格自然是高傲冷峻的。
结果这三人怎么看着比府学的学生还乖巧?
每次询问问题都带敬语,弄的他怪不好意思的。
滤镜有些碎裂了……
另一边粱伯卿和卢仲奇聊得兴起,二人十年未见几乎有说不完的话。
卢仲奇道:“你还记得张耀之吗?”
“记得,他现在怎么样了?”
“入京了,如今已经坐到礼部尚书的位置,进了内阁,是天家身旁的红人。”
粱伯卿惊叹不已,“才十年就入阁了?”
“要不说他厉害呢,那时你还夸赞过他,说他有相才,如今看来你识人比我有远见。”
“官场上的事我又不懂,只是当时觉得这人非池中物,没想到竟然应验了。”
卢仲奇压低声音道:“你这仨徒弟,也都了不得的吧?”
粱伯卿摆手,“他们差得远。”
“能让你收为弟子,肯定不一般!”
“比起他们三个,其实我更愿意收另一个哥儿做徒弟。”
“哥儿?”卢老有些惊讶。
“是我这大弟子的夫郎,那小郎无论是头脑还是眼界都是这三人比不了的,而且还善农事,培育的良种被大司农都相中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能得你这么夸赞的人真不多见,我都有些好奇了。”
“可惜是个哥儿不能出仕为官。”
两人叹了口气,武朝历来是不许哥儿出仕的,一旦被发现就是欺君的重罪要砍头的,谁也不敢拿性命去尝试。
粱伯卿又提起另一位故人,“钱木舟现在如何了?我打算这几日抽空看看他去。”
钱木舟善书法,他一手行书写得出神入化,就是性格有些古怪,早些年粱伯卿还朝他求过几副字。
卢老愣了一瞬道:“钱木舟……他早已故去多年了。”
“木舟没了?!”
“是啊,走了六七年了。”
“他比我还年轻,怎么这么突然就没了。”
卢仲奇道:“听说是在酒坊喝多了,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
“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直男怎么冲喜?》 80-90(第3/15页)
”梁伯卿满脸可惜,一代书法大家竟然这么早就走了。
“如今他的字可值钱喽,听说坊间私下有人高价寻他的字,一尺草纸价三十金,可惜我那会与他不熟,没请他提过字,不然凭这个也能发财。”
梁伯卿没好意思说,他倒是有不少钱木舟的字,两人性格差不多都挺傲的,当初相识后便一起创作过许多诗词。
看来回去得把那些纸好好保存起来,别被老鼠嗑了。
二人一直聊到晌午,刘昌邑带着三人去府学的的食堂吃饭,顺便给两个老师打了饭菜回去。
府学的食堂很宽敞,摆着桌椅板凳,每顿饭三菜一汤,有荤有素,主食是粟饭和灰面馒头,一顿饭十文钱味道还算不错。
吃完午饭下午三人继续泡在藏书阁,梁伯卿和卢老则要出门一起去见一位故人。
“青岩,你先带着他们俩在这看书,我们去去就回。”
“是。”
结果这俩老头一走就是大半日,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
藏书阁是禁止烟火的,天色晚了就不能在里面看书了,刘昌邑领着三人坐在外面闲聊。
“你们是哪里的人?都多大年纪了?”
陈青岩道:“我二十岁,青淮十六,青松十三。我们就是冀州本地人,家在龙泉县下属的小镇子。”
“龙泉县……”刘昌邑想了想,“你们那是不是有一口特别出名的泉眼?”
三人点头,青淮小声道:“山泉游记里写过龙泉赋,就是我们老家。”
“哦哦哦,我记起来了,我也不是冀州本地人,老家是田阳县离你们那不算远,是考中秀才后来府学读书的。”
陈青岩一愣,“我舅家也是田阳县人。”
“敢问贵姓?”
“姓李,单名一个呈字。”
“李禀辰是你表哥?”
陈青岩猛点头。“嗯!”
刘昌邑激动道:“哈哈哈,我与他是同窗啊!没想到你们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
因为相熟的人,几人迅速拉近关系,刘昌邑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你们什么时候考的县试?”按说梁老的弟子,县试肯定得风光一把,至少得拿个县案首,为何从没听说过。
陈青岩道:“我和二弟现在还都是童生身,小弟连童试都没参加过。”
“为何不考?”
“我之前有事耽搁了,青淮是去年参加的县试,结果遇上春寒,考了一半就病倒了,刚好明天是大考年,我们打算一起参加。”
“去年的春寒确实厉害,听说我们县里都有学子冻死呢!”
几人皆有些唏嘘,青淮道:“县试还好,听说乡试要考三场每场三日,要在里面住九天才能出来,实在有些难熬。”
刘昌邑道:“确实如此,所以科举运气也很重要,乡试是在七月中旬开考,那会天气炎热,若是再挨着茅厕基本就没希望了。”
“为何?”
“你想想啊,上千名考生那几日都在茅厕便溺,加上天气热,臭味能把人熏死哪还有精神写卷子?”
三人一听皆是恶心极了,愈发觉得科举不易。
“但愿咱们都别挨上臭号。”正说着,梁伯卿和卢仲奇回来了,几人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走吧,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再来。”
三人和刘昌邑互相拱手作别,回了驿馆。
梁老大概白日累着了,晚上精力不济早早躺下休息,其他人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书。
驿馆的房间多,他们每人都能单住一间,陈青岩进实验田就方便多了。
将房门插好,开启实验田进入,刚一进来就听见元宝哇哇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
王瑛拎着鸡毛掸子站在旁边,“这小子今天又偷偷往实验田里跑,若不是被我发现的及时肯定又惹得娘着急了!”
白日里他和新招来的两个小子一起玩,结果玩着玩着人突然就不见了。
春生吓得直哭,木头也吓坏了,不过他倒是有几分主见,没直接去找老夫人,而是跑去找到王瑛,把这件事跟他说了一遍。
王瑛一听就知道儿子去了哪里,安抚完两个孩子便进实验田把元宝拎了出来。
白天当着李氏的面没办法教训他,只能等到晚上拉进实验田单独训斥。
陈青岩也板起脸看向儿子道:“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不许自己往里跑吗?”
“你知错了吗?”王瑛举着鸡毛掸子吓唬道。
“元宝知……知错了……”小娃抹着眼泪,满脸委屈。
陈青岩看着也心疼,但他不能哄,因为这件事确实得管,不然以后就是大问题!万一让人知道他们有处实验田,里面像世外桃源一般,怕是得被人害了性命!
“以后必须你阿父带着你才许进来,再敢自己进,爹就把你屁股打肿!”
“呜哇哇哇哇……”元宝见两人都要打自己,一个屁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奈何哭了半晌二人都没有要哄他的意思,又委屈巴巴的自己爬起来,凑到王瑛身边抱着他大腿,抽噎道:“阿父,元宝……知错了……阿父抱……”
王瑛吓唬完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记住了……”
王瑛帮他擦干眼泪抱了起来,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心里不免有些内疚。元宝才一岁半,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
陈青岩抚着他肩膀道:“你做的没错,不好好教一次肯定会惹祸,让他长个记性下次就不敢了。”——
作者有话说:注①李贺《苦昼短》
作者能力有限,没办法写出惊艳才绝的诗词,引用的都是古代名人诗词。
第83章
王瑛抱着元宝坐下,开始与他话起家常,“今日在州府过的怎么样?”
“师父带我们去了府学,见了卢仲奇卢大儒,就是写《曲池河》的那位。”
王瑛愣住,青岩竟然能看见自己书本上的人,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跟他说话了吗?他多大年纪了?”
“卢老已经六十多岁了,性格很和善,明日我们还会去府学听他授课,师父也会帮府学的学子们讲几日课。”
元宝听着两人讲话,脑袋又开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陈青岩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哄睡,“我们在府学认识了个学子,他竟然是田阳县的人,跟二表哥还是同窗。”
“居然这么巧。”王瑛不免有些担忧道:“你与他刚相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晓得。”有张秀才的前车之鉴,陈青岩哪还敢轻易与人交心。
“对了,娘这几日正给青芸议亲事。”
陈青岩微微皱眉,“这么早就开始议亲了?”
“不早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直男怎么冲喜?》 80-90(第4/15页)
了,过完年青芸十五岁了。”按照当地习俗女子十五便可订下婚事,待过完十六岁及笄礼就能成亲了。
尽管王瑛也不愿让青芸早早嫁人,但镇上的男子女子皆是如此,若是现在不订个好人家,以后就耽搁了。
“你让娘不用着急,等我游学回去再订也不迟。”
王瑛点点头,“娘也没说直接定下来,就是相看着呢,加上这几日有媒婆上门,便起了心思。”
“再等等,明年我和青淮都参加县试和乡试,若真能考中举人也能为妹妹寻一门好亲事。”
“好,明日我跟娘说说。”
两人待到实验田的时间快用完才离开,王瑛抱着儿子小心翼翼的放回炕上盖上小被子。
孩子睡梦中还在抽噎,嘴里嘟囔着,阿父……元宝知错了。
王瑛又是一阵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两拳,他才那么小一点,自己干嘛要吓唬他啊!
不过这次双人混合教育确实起了作用,元宝再不敢一个人偷偷跑进试验田了。
翌日一早,王瑛先去前院叫来那两个小仆人,嘱咐二人不能把昨天的事说出去,万一传出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怕对元宝不利。
春生还是一脸懵懂的模样,不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小少爷突然不见了,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后面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木头这孩子倒是懂眼色,“郎君,昨天我什么都没看见。”
王瑛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好孩子,晌午让陈婶子给你们炖肉吃。”
两个孩子不再纠结这件事,脸上都露出笑容。自打来到陈家,二人眼看着都胖了一圈,特别是木头,之前饿的太狠了,自从祖母去世后都没吃过饱饭。如今不光日日能吃饱,隔三差五还能吃顿肉,简直不要太幸福,个头也有拔高的趋势。
嘱咐完这俩孩子便让他们去后院找元宝玩,自己则去了李氏的屋里。
“娘,起了吗?”
“进来吧。”李氏早就醒了,她这个年纪的人觉少,正坐在炕上给元宝裁制夏天的衣裳。
“你来的正好,帮我把针线引上,刚才穿了好几次都没穿上。”
王瑛坐在旁边帮忙穿针引线,“娘,我想跟您说件事。”
“啥事?”
“青芸的婚事,您先别着急订下来,青岩马上可以参加科举了,万一考中举人也能替她寻门好亲事不是。”
李氏放下剪刀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青芸年纪不小了,跟她一般大的姑娘基本上都订下亲事,万一青岩考不中岂不是把她耽误了?”
李氏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为人父母都盼着儿女能有一庄好姻缘。特别是女孩子,成亲就像第二次投胎,嫁个好人家,夫妻举案齐眉,生活幸福美满是最好。万一像三姑一般,嫁了人模狗样的夫家这辈子就完了。
“我先相看着,有合适的就订下,没有等青岩考完科举再说。”
正好青芸也过来了,“娘,嫂子你们说什么呢?”
“聊你的婚事。”
青芸脸一红,“嫂子莫要打趣我了。”
李氏道:“前几日媒婆跟我提了镇上冯家的二儿子,比你大一岁,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青芸见过他,那小子一到冬天就流鼻涕,袄袖子都擦得铮亮,孩子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鼻涕郎。
“鼻涕郎,我可不嫁他!”
“别胡说八道,人家现在早就不流鼻涕了,听说跟着他爹经营布行的生意呢。”
“不要,不要,我不嫁他。”
李氏伸手拍了她一巴掌,“婚姻大事哪能由着你任性的。不过我也不看好他家,冯母太邋遢,买猪看圈,若是嫁过去肯定也干净不了。”
王瑛被婆婆这话逗的噗嗤笑出声,青芸也忍不住笑,姑嫂俩凑在一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氏骂了两人一句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半晌才止住笑声道:“还有个孙家的大郎我瞧着也一般,跟青芸同年也在念书,长得像寿星老似的,额头大的活像顶了个碗。”
“唉哟,哈哈哈哈哈哈……”青芸捂着肚子笑岔气了。
倒也不是李氏嘴刻薄,那孩子脑门确实大,发际线还高,古代男子大多束高髻,显得脑门更大了。孙母还经常以儿子的脑袋自夸,说他“聪明绝顶”将来肯定能高中状元。
李氏又挑了几个少年郎,觉得哪个都配不上自家闺女,有句老话讲的好:孩子看自家的好,庄稼看别人的好。
“先挑着吧,你嫂子说不着急给你定亲,想等你大哥考中举人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青芸脸颊通红的低下头,“娘和嫂子做主就好。”
王瑛忍俊不禁,想起刚嫁到陈家的时候,青芸还是半大的孩子,一晃都变成大姑娘的模样了。
*
四月份,陈容带着林穗回来了,林穗跟青芸同岁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刚好有媒人登门介绍,陈容便在县里物色了个儿婿,这样兄弟俩离着近以后有事也好有个帮衬。
李氏:“穗儿的亲事订下来了?”
“订下了,是县城一户姓黄的人家,家里做生意的有两间铺面,明年过了年挑个好日子成亲。”
李氏拉着林穗的手道:“你倒是舍得,这么快就把我们老二也嫁了。”
“我哪里舍得,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就成仇,索性把哥儿俩都嫁了我也就清净了。”
林穗羞涩低下头,他见过那个姓黄的二郎,起先媒人介绍的时候陈容并没有相中,因为黄家兄弟四人,以后难免有家产纷争。
但见面后那黄二郎长相十分出挑,林穗一眼便相中了,央求着娘亲答应了这桩婚事。
李氏道:“小麦怎么样了,如今有六个月了吧?”
“我们走的那天整六个月,前阵子闹毛病,嘴里生了口疮,吃不了奶瘦了好几斤,还是一个老郎中给了偏方,用冰片和青黛磨成粉,涂在孩子嘴里才治好的。这阵子能吃能喝又胖回来了,他身边有亲家母照顾,我看着没什么事了便才带着穗儿回来的。”
“那就好,我还想着这次秋儿能带孩子一起回来呢。”
“太小了不敢折腾,等再大一些带回来正好跟元宝一起玩。”
提起元宝陈容道:“怎么不见他,这小子跑哪玩去了?”
王瑛道:“娘给他找了两个玩伴,这阵子天气暖和了,天天在田里挖蚯蚓捉蛐蛐,不到饭点不回来。”
“可得小心些,别被虫蛇咬着。”
李氏道:“没事,给他戴了祛蛇的雄黄荷包。”
正说着三个孩子从外头回来了,春生背着元宝跑得满头汗。
“奶,奶你看我捉了什么!”元宝怀里抱着一只巴掌大小的灰毛兔子,小脸满是泥土,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
陈容上前一把抱下元宝,“乖孙儿可想死我了,还认得我不?”
元宝哪里记得她,陈容走的时候才几个月大,歪着头满脸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直男怎么冲喜?》 80-90(第5/15页)
奇的看着她。
这小模样跟陈青岩一个模样刻出来似的,给陈容稀罕的够呛,赶紧拿帕子帮他把脸擦干净,“我是你姑奶。”
元宝不认生,大大方方的喊了声,“姑奶。”
“哎!”
李氏笑眯眯的问孙子,“你这兔儿从哪来的?”
“木头哥给我抓的。”
陈容看着站在旁边的木头和春生,“这是给元宝找到仆从?”
“嗯,都是庄子上的孩子,老实本分,春生,木头这是三姑奶奶。”
俩孩子恭敬的给陈蓉磕头,“见过三姑奶奶。”
“起来吧,好好照看元宝,别让他伤着。”
“是。”
元宝在屋里待不住,玩了一会抱着小兔子又要出去,两个孩子也急忙跟着出去,大伙聊起青岩他们。
“我听曹坤说,他们仨人跟着粱老出去游学了?”
王瑛道:“二月份走的,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冀州,过段时间去莱州,然后再乘船去江南要到年底才能回来。”
“走这么久啊,真是担心他们。”
李氏附和:“谁说不是,不过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这样的机会不是常有的。”
“对了,跟你们说个事。”陈容压低声音,“林长宾死了……”
李氏惊讶道:“啊!啥时候的事呀?”
“就小麦过满月的那阵死的!我也是过来年才知道的,听说是活活饿死的……”
“那个贱妇生的孩子呢?”
“也一道饿死了,那么一点大又没人喂养哪活得了,听说邻居们发现尸体时,那孩子饿的肚子都瘪了……”
两人忍不住唏嘘,孩子没干什么错事,可惜托生到那样的人家,平白跟着糟了一场罪。
李氏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他这般死了也算自食恶果,以后没人再去找秋儿麻烦了。”
第84章
“话虽如此,可他这一死免不了给秋儿惹了不少口舌。如今县里好多人提起这件事都说秋儿和曹坤心狠,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亲弟饿死。”
陈容啐了一口,“这个老不修,死了还要害我秋儿一次,真是恶心到家了!”
李氏叹了口气,“人死如灯灭,算了,都过去了,大家伙也都是看个热闹,慢慢就忘了,你不用理会他们。”
“秋儿也是这么说的,他倒是想的开,只是穗儿刚议亲影响不好。”
林穗十分喜欢黄家的二郎,怕这件事影响了自己的婚事。
他这个年纪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自打见过一次黄永便喜欢上了,每次提起来心都怦怦乱跳。可惜对方不冷不热,也不知道中不中意这桩婚事。
王瑛道:“县城的铺子开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