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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入门是两间倒座房,这里给下人门房居住的地方,也有用来当做简易的会客室用来招待普通客人。
穿过垂花门来到正院,院子里整整齐齐摆着八口海缸,之前里面应该是种了荷花,长时间没人打理荷叶已经枯黄了。
等租下院子好好收拾收拾,这八口缸可不能动,看商人搬进京都的架势,风水肯定不错,以后做生意没准能发财。
可千万别觉得风水是迷信,上辈子王瑛还专门看过这方面的书籍,涉及到磁场之类的说法。虽然看着有些玄,但老祖宗传来的规矩自有他的道理。
院子左右两边各有三间厢房,这屋子一般是留给后代住的,男左女右。
往里走是三间宽敞的正房,中间堂屋还摆着一套木质桌椅,上头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陈伯拿手指擦了擦,是红木的,这一套桌椅也值几百两了。
左右两边的是卧室,里面倒是空空如也,旁边另有两个耳室,这是丫鬟婆子们住的地方。
从游廊往后走便是做饭的后罩房和养牲口的棚子,还有两间仓房可以存放杂物。
院里唯一奇怪的就是没有厕所,这么大院子不设厕所怎么方便?王瑛犹豫了半晌问出口。
那牙郎听完捂着嘴偷笑:“大户人家都是用恭桶,外头有专门收恭的,这腌臜物自然有去处。”
王瑛听完嘴角微微抽搐,一想到以后屋里常备恭桶,屎尿还得存着等人收拾就觉得别扭,等搬过来还是在后院改一个吧。
整体来说这间院子中规中矩,照比清水县的家缩水的一大圈,不过府城寸土寸金,想要租一个像老家那般大的房子,怕是得花上千两银子。
最后跟牙郎商议了半天价格,结果一文都没砍下来。
牙郎听出他们外乡口音,略有些优越感道:“这官牙跟私牙不一样,府城跟乡下也不同,价格都是上面定好的,我说的可不算,你们若想租就去牙行签房契,不租的话我就回了。”
王瑛倒是想租,毕竟不想让孩子和老人跟着受委屈。
但眼下刚来冀州府,手里只有六百多两银子,租房花去一多半,后面开铺子就有些吃紧了。
“劳烦问问还有比这便宜些的房子吗?”
牙郎有些不耐烦,“租不起不早说,浪费我时间。”
王瑛连忙道歉,“实在抱歉,看房的时候没想太多,这么大的日头让您白跑了一趟,这点钱拿去吃茶,还望莫要嫌弃。”
牙郎收了钱便也没再抱怨,指着前头道:“正好这条胡同往里走还有一套两进的院子,租金是一百八十两一年,你瞧着行就去看看,不行就算了。”
“过去看看,麻烦您了。”
牙郎拿着钥匙带着三人又朝胡同里走了一段路,停在一个斑驳的大门口打开门。
这间院子就比刚才的那个小很多,也破旧很多。
因为年久无人居住,院子里长了半人多高的荒草,正房的窗口也都走形了,住进来之前都得重新修理。
房子的格局跟前一个大差不差,但是院子缩水了一半,也没了后罩房。
不过价格便宜太多了,省下的钱足够他们添置生活用品和一年的开销了。
王瑛询问了身边两人的意见,陈伯道:“出门在外,还是节省些比较好,万一遇上急事咱们也没处借钱……”
马钱子不敢说什么,只道:“这院子也不错的,收拾干净就好了。”
最后决定租这个院子,租金一百八十两银子,押金五十两。
回到牙行王瑛把提前换好的银子交过去,有账房称了银子后开始立租契,租金加上押金一共二百三十两,签子画押后概不退还。
按完手印牙郎将院子的钥匙给了王瑛,“明年到期前一个月来续租,不然到期不走就从押金里扣租子,押金扣完会派官差撵人的。”
王瑛收了钥匙礼貌的点点头,回去便叫上田大牛他们过来帮忙收拾院落。
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需要重新购置一些生活用品,趁着买东西的功夫王瑛把整个府城都转了一遍,大致了解了府城的地貌和物价。
冀州府一共有三条主干路,正阳、正通、正和三条街。
正阳街就是他们前头这条大街,也是府城的商业街,一整条街上几乎全都是商铺,东西两边的铺子大多是卖杂货的,往中间走就变成卖吃食、布匹、银楼之类的精细地方。
从正阳街向后延续的住宅区,居住的多是商贾、富庶人家以及书香门第。
正通街在北边,这条街则主要分布着政府机关部门,驿馆就坐落在条街上,府衙、六司以及军部也都在附近。
当然这边也有住宅区,但能在这住的几乎都是达官贵人,普通人有钱都买不到这边的房子。
至于正和街则在最南边,这里是贩夫走卒最多的地方,也是下九流的地盘。
戏坊、妓馆、赌坊比比皆是,正经人轻易不踏足这边。
都说居大不易,古人诚不欺人。
同样一根鸡毛掸子,镇上卖十五文,在府城买五十文,讲了半天价才便宜五文,价格足足翻了三倍。
布料也不便宜,一匹细棉布作价一贯三百文,镇上卖的七百多文。
吃食更是价高,大概受水患影响,一斗粟米一百五十文,一斗灰面两百文,之前在镇上灰面才八十文一斗,不过算起来也比县城好一些,龙泉县的粟米都涨到三百文一斗了。
试验田里存的这些麦子满打满算才能卖一百五十多两银子,还是得想办法做生意赚钱。
花了三天时间,大伙将租的房子简单收拾干净,家具都是挑拣便宜的买的,眼下手里的银钱紧张,等以后条件好了再另换新的。
正房的两个主卧,买的是榆木的架子床,一张床十多两银子,这样的木床若是放在乡下,找木匠打至多三贯钱。
下人们用得床就简单多了,都是用木板订的简易床,胜在结实耐用,七八张加起来才花了两贯。
其次就是修补房子,花钱雇了两个木匠,将房子的门窗都重新修补一遍又花了三贯钱。
余下的零零碎碎,锅碗瓢盆置办完用了一贯多,屋子终于算是收拾妥当。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一家人从驿馆搬了过来。
一进院子小元宝就高兴的来回奔跑,在驿馆的时候阿父总拘着他不让乱走,如今终于有能放风的地方了。
“慢点,别摔着。”李氏和青芸跟在后面进来。
“嫂子租的这院子真好。”
“是啊,齐齐整整的,屋子又多,等青岩他们回来了也住得下。”
王瑛道:“刚开始看了一间三进的院子,比这还宽敞呢,就是租金太贵了没舍得租。”
李氏拍拍他的手道:“这样就很好了,出门在外不挑拣那些。你手里的钱不够跟娘说,娘这还有银子。”
青芸欲言又止,跟着娘亲一起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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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屋是李氏和青芸住的屋子,里面摆了一张大架子床,原本打算让青芸住西厢房,但厢房有一点不好就是到冬季比较冷,不如正房坐北朝南能晒着太阳。
李氏便做主让女儿跟自己睡一间屋子。
中间是堂屋,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以后吃饭就在这里。
西屋是王瑛和元宝的卧房,同样一张架子床,旁边还堆着几个箱笼,是从清水镇老家拿过来的,里面装着他们的衣服。
下人们男丁分了三间屋子,陈方和田大牛睡一间,陈伯和马钱子睡另外一间,四个孩子睡一间。
做饭的陈婶和伺候元宝的秦嫂子两人分别睡在两个耳房。
搬到这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进试验田也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晚上吃完饭,王瑛带着儿子进了试验田。
这几日忙着收拾房子,已经三四天没进来了,桌子上攒了好几张纸条。
王瑛拿起来一一念给儿子听。
“阿瑛,你们在府城还好吗?看见你说住在我们之前住的驿馆,心里很开心,对了驿馆有个脸颊带黑痣的小厮人不错,有什么事可以询问他。”
王瑛想起来那日带他们去牙行的小厮脸上好像有颗黑痣,应当就是青岩说的那个人。
“今日府学月考,非常紧张,不知道能不能考好。师父说如果我们仨能考到甲班就带我们去见曹容,写魏石游记的那个曹先生!一定要努力考好!”后面居然还画了个握拳的小表情,给王瑛逗得笑出声,这怕不是古人最早的表情包了。
第三张字条字迹略微有些潦草,“今日事多,就不赘述了,我见前两日留的字条还在原处,想来你还没看过,有些担心你们,阿瑛如果遇上事千万不要瞒着我……”
最后一张字条是昨天留的,“小考成绩已出,青松和青淮都如愿考上甲班,真为他们二人感到高兴!”
怎么只说了他们二人没提自己呢?莫不是这次小考没发挥好?
正当他疑惑之际,陈青岩也进来了,看见夫郎和儿子高兴的奔跑过来,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
“你们终于进来了,这几日一直不见音讯,给我担忧坏了。”
王瑛道:“住在驿馆太拥挤不方便进试验田,我在外面另租了间院子,这几日忙着收拾屋子。”
“房子收拾妥当了吗?”
“嗯,今天刚搬过来,虽然不如咱们镇上的院子大,但好歹不用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了。”
“那就好。”
王瑛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见你留的字条上写着青松和青淮都考到甲班了,那你呢?”
“我……因为遇上点事没发挥好,不过也考进乙班了。”
王瑛微微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陈青岩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肯定瞒不住,便将前几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考试那日不知怎么了突然闹起肚子,强忍着答完了卷子便跑去如厕,因为答的太着急,字迹写的不太工整,加上夫子以为我轻视小考,便将我的卷子放在了乙等……”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闹肚子?”
“我也不知道,许是吃坏的东西。”
陈青岩没敢跟他说实话,其实是有人在他的水杯里偷偷加了泻药。
给他下泻药的人正是丙班那个叫彭焕的学子,他因嫉妒陈青岩有名师指导,加上好几次结交都被忽视,嫉妒心作祟便想出这么下作的法子害他。
没想到他得意忘形竟不小心说了出去,传到了院长耳中,因为影响太过恶劣,直接将他劝退了。
事后院长找到陈青岩,询问他要不要再考一次调进甲班,被陈青岩拒绝了。
没考好就是没考好,尽管有客观因素在但自己确实也是大意了,这件事给他提了个醒,日后吃食上也要小心谨慎,别让坏人钻了空子。
两人聊了半天,元宝已经枕着爹爹的腿睡着了。
外头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王瑛道:“有人在敲门,我们先回去了,有空再聊。”说罢抱起元宝急匆匆的出了试验田。
门外陈青芸又敲了敲门,“嫂子,睡着了吗?”
第102章
王瑛把元宝放下,起身打开门。
“青芸,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陈青芸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这块玉是外祖父给我的,听说价值不菲,眼下出门在外吃穿用度都得嫂子操心,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钱不够用就把这块玉当了吧。”
“不用,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呢,你先拿回去,若钱真不够用了嫂子再管你要。”
陈青芸还是将荷包塞进他手里匆匆跑走了。
王瑛打开荷包,见里面的玉佩成色透亮看着就贵,不禁有些感慨,青芸竟然想的这般周全,小姑娘真是长大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王瑛不敢马虎,赶紧放进试验田里。
眼下安顿下来,明日抽空写几封信给亲人,不知县里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四叔和青岩舅舅那边都得送信过去。
发了这么大的水,他们又突然搬走,要是不告诉亲人们一声,还以为他们都被水淹死了呢。
明日还得出去转铺子,眼下八月中旬了,试验田里的麦子收完全都种上时令蔬菜了,十月份第一批菜就能上市,趁着功夫把铺面找好。
熄了烛火,王瑛搂着儿子一觉睡到天明。
*
话说两头,陈容他们跟着儿婿一路回到了县城。
因为龙泉县周边受灾严重,灾民反倒少了许多,因为人都死完了。
马车走到城门口处,见城外的尸首已经被焚烧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堆焦土。
陈容道:“这城外烧了什么东西啊?”
林秋压着声音道:“死人。”
“死人?”
“我们出门的时候都,城墙外头全都是被水冲过来的死人,密密麻麻的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陈容一听也吓了一跳,不问还没事,问完后背惊起一身冷汗。
进了城街上的人也不多,偶尔能看见几个路人也是行色匆匆,跟他们离开那几日比起来,气氛好像完全不一样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曹坤赶紧赶着车回了家,刚到大门口就见门外站着两三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
“干嘛呢!”一嗓子把几个人吓得转头就跑。
林秋探出头道:“那几个人在咱家门口干什么呢?”
“准没干什么好事。”曹坤掏出钥匙开门,见门锁果然有撬动的痕迹,刚才那几个人没准是趁他们不在家要摸进屋子里偷东西,幸好回来的及时没被他们得手。
赶紧把车赶紧院里,进屋查看一番,屋里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看来还没被钻过。
“秋儿,你先带娘和小弟安置,我去送马顺便去我娘那边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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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注意安全。”
曹坤牵着马直奔脚行,来的时候脚行大门紧闭,敲了半天才打开一条门缝,“曹哥?”
“小高,脚行的人呢,怎么关门了?”
小高左右瞧瞧,把门打开道:“进来说吧。”
曹坤把马牵了进来,见屋子里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大掌柜的带着兄弟们去莱州那边运粮去了,如今城中粮食短缺,一斗米已经涨到了四百多文,再这样下去都得饿死!”
“四百文?!”原以为三百文一斗就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有更高的价。
“城中的几个粮铺的粮都被富商囤积了,他们坐地起价,大伙买不起,偷抢的比比皆是,这几日城中可不安定,你出去可得小心点。”
“衙门不管吗?”
“管什么啊,县令跟富商坑瀣一气,不知从中捞了多少好处,他才不会管呢!”
曹坤骂了声娘,“这马我还回来了,我先去我娘那边看看。”
“哎,曹哥……”小高叫住他。
“怎么了?”
“这马……你还是牵回去养着吧。大当家他们走的时候把粮草拿得差不多了,马留在脚行我怕养死了……”
一匹马价值六七十两银子,可不是他一个小伙计能赔得起的。
“行,那我先牵回去,等掌柜的回来了我再送过来。”
出了脚行曹坤骑着马直奔老房这边,他娘和一个仆妇生活在这边,万一被歹人惦记上……
到了家门口见老房这边的大门也紧闭着,他急促的敲了敲门,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开门,正准备翻墙跳进去的时候,屋里传来一阵怒骂声。
“敲敲敲,要死啊!知不知道我儿是脚行的管事,走南闯北手上可沾过血的,再敲门我让他弄死你们!”
听着娘亲中气十足的骂声,曹坤终于放下心,“娘,开门是我。”
“坤儿?”曹母放下手里的棍子,惊喜的跑过来,将堵着大门的东西一件件挪开。
打开大门,母子一见面都掉了眼泪,“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们接到亲家了吗?她们还好吗?”
曹坤抹了把眼角道:“都挺好的,我把他们接过来了,就在新院那边。”
“那就好,那就好。”
“刚才您说有人敲咱家的大门了?”
“嗨,自打你们走后第二日,就有人陆续敲门借粮,我哪敢借啊。”曹母顿了顿,“这起子人刚开始还说好的,到后来便开始骂人,昨日还想砸门进来抢粮,快把我吓死了。”
曹坤目光微暗,“怎么不见慧姨?”
“你走第二日慧娘就走了,说要投奔自己的亲叔叔,我也没留她,给了她两贯钱让她走了。”
“你一个人住我更不放心,赶紧跟我去新院子那边住吧!”
这次曹母没拒绝,“那把能带的东西都带回去,不然咱们一走准得让人偷干净!”
娘俩开始收拾东西,吃的用的一概拿走,老房后头还有一片菜地,这边地势高没怎么水被淹,还有不少菜活着。
曹母干脆连根挖了出来,拿到新院那边再种上,省的到时候没菜吃。
娘俩收拾了两个大箱笼,可算是把东西都装好了,最后锁上大门用马驮着回了新院子。
刚到新院子这边,还没进门就有邻居过来开口借粮。
不等曹坤开口拒绝,曹母先哭穷起来,“他婶子,不是不借你,是我们家也没粮吃了,你看看俺这箱子里装的什么?”
她打开箱笼,里面全都是刚挖的菜苗,“我们饿的都开始挖草吃了,家里还有个小娃子,要不您借我们点粮吧!”
妇人一听立马回了院子,把大门插上不再应声。
曹母嗤了一声,这种人就得拿话顶回去,不然让他们尝到甜头天天跑来借粮,烦都烦死了。
进了院子,林秋迎了出来,“娘,您过来了。”
“哎,小麦呢?”
“我娘看着呢,您进去吧,这里我跟坤哥收拾就行。”
曹母急忙进了屋,好几日不见孙孙也怪想得慌。
没发水灾之前曹坤和林秋隔三差五就抱着孩子过去看她,自打发了水患还没见过小麦呢。
进了屋看见陈容,亲家二人握着手嘘寒问暖的半天,“我听坤儿说,镇上糟了灾,房子都冲毁了?”
“可不是!人死的都没数了,一个镇子活下来的不过几百人。”
曹母听得直嘬后槽牙,实在太惨了,竟然遇上过这样的事。
“我和穗儿怕是要借住在这边一段时间了,还望亲家别见怪。”
曹母连忙道:“咋能这么说呢,你是秋儿的娘,便是不发生这样的事住在他身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尽管住下,曹坤若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大耳瓜子扇他!”
陈容忍不住笑出声,当初林秋跟曹坤成亲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忧,怕曹母不好相处。如今熟悉下来才发现,这老太太虽然脾气耿直,却是个顶顶好打交道的人。
曹母抱起孙子颠了颠,“小麦瘦了,早知道外头这样,就不让小麦跟着去了,这么热的天大人都遭罪更别提孩子了。”
“可不是,我还说林秋怎么抱着孩子过来了。”
不过幸好这一路没闹毛病,还是活泼可爱的模样。
唠了一会儿林秋和曹坤也把屋子收拾完,新房这边是五间正房,旁边有一间灶房和一间仓房,住几口人足够了。
林穗和陈容住在西边的两间屋子,曹母则跟着曹坤和林秋住在东边的三间房。
吃食上也够用,从镇上回来的时候王瑛给了他们五袋麦子,加上去时带的两袋粟米,这些粮食足够他们吃到明年春天。
保险起见曹坤还是拿了两贯钱去粮铺转了一圈。
如今县里的粮食一天一个价,昨天粟米还是四百五十文一斗,今天就涨到了五百文一斗,有钱的人家尚能吃饱饭,没钱的已经开始挖野菜啃树皮了。
曹坤进去打听了一下,卖粮的伙计跟他是旧识,最后两贯钱给了四斗半的粮,装进布袋子背了回来。
打他从粮铺出来,就有十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身后的米袋子。
碍于曹坤生的高大威猛,一脸不好惹的模样才没敢出手抢夺。
不过在他身后出来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刚走出几步就被一群人围住,抢夺着他怀里的粟米。
“别抢,别抢啊!我家里孩子和老娘快饿死了,你们放手啊!”
然而这种事天天都会发生,根本没人管,因为衙役们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整个龙泉县乱成一锅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十月份,上头终于派来官兵带着赈灾粮来了,县城的粮价也慢慢回落下来,可惜早就饿死了许多人。
*
入了十月,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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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已经开始降温,早晚都得添厚衣服。
一大早王瑛带着马钱子出门看铺子面,来到约定好的地方早有牙婆等候。
“客官里面请,这间铺面位置好,别看门口狭窄但里面宽敞,卖东西不耽误,您看怎么样?”牙婆询问道。
王瑛摇了摇头,里面是筒子样式的还没有窗户,进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价格虽然不贵,但总不能天天点着蜡烛做生意。
从铺子里出来,马钱子连忙上前道:“东家看得怎么样?”
“不行,再看看下一个。”
另一间铺子在正阳街与正和街交汇的道口,这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两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两伙人打架斗殴,打的满头血,不一会被官差们抓了走了。
王瑛眉头紧皱,看都没看,直接放弃那间铺面。
他的鲜菜主要是卖给富贵人家的,大户人家的采买不会来这种地方,再说他们没有根基,若是经常碰上闹事的赚点钱都不够打发人的。
一上午无功而返,两人回了家。
这段时间马钱子把府城跑顺了腿,平日都是他出去寻铺面,找好后再叫王瑛过去相看。
只不过合适的铺子太少了,但凡看中的租金都没便宜的,眼看着试验田里的菜都下来了,实在不行就得用上青芸那块玉了……
第103章
隔天一早马钱子兴冲冲的从外面跑回来。“东家,这间铺子你肯定能相中!”
王瑛闻声放下笔抬起头询问,“哦?是哪的铺面?”
“杨氏商行对面的那间包子铺,听说是老板得了疾病走了,老板娘一个人操持不过来,要回老家去了。”
那位置确实不错,正处在商业街中心,左边是酒楼、食肆、客栈,右边则是各大商行。
“问没问租金多少钱?”
马钱子点头,“问了,房租还剩八个月,二百四十两银子应该还能谈谈,到期再跟房东续租。”
算下来平均一个月三十两银子,这样好的地段确实不算贵,“走,过去瞧瞧!”
王瑛赶紧回房取银子,拿了钱二人直奔正阳大街。
来的时候包子铺老板娘正在收拾东西,她看着年纪不小了,得有五十多岁,身材微胖头发用布巾包裹。
“刚才是你过来打听租房的吧?”
“对,婶子还记得我。”马钱子主动上前帮她把东西搬出来。
“谢了小兄弟。”老妇人擦了擦手,走过来道:“待会儿房东过来,一起商量吧。”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房东过来了,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伯,他个头不高身材消瘦,一条腿有些微跛,头上戴着璞帽留着八字胡,见到包子铺老板娘先是叹了口气,然后道:“没想到老哥走得这么突然,嫂子节哀……”
“生死有命也是没法子的事,可惜两个儿子都走在我们前头,不然这铺子也不会经营不下去。”
从两人交谈中得知,这妇人有过两个儿子,大儿子十七岁的时候得病去世了,小儿子前些年也得肺痨过世了,留下了妻儿靠老夫妻照顾。
如今老爷子去世,她自己忙不过来,索性将铺子关了带着儿媳和孙子回老家生活。
“刚才我同这俩小兄弟说了,铺子明年六月份到期,还有八个月的租期,折价二百四十两银子转给他们,到期后房租再找你商议。”
王瑛跟房东打了声招呼,“大伯,我们想要租这间铺面。”
“经营什么生意?”
王瑛把提前编好的说辞讲出来,“我们打算卖鲜菜,我亲戚跑商的,冬天能从外地拉来新鲜的蔬菜。”
房东一听有些好奇,“都有什么蔬菜?”
“胡瓜、豆角、青菜、茄子……能叫上名的都有。”
“这倒是桩好买卖,如今天气冷了,菜园子里只剩白菜萝卜,若是能吃口新鲜的菜倒是不错。这样吧,租金我暂时也不给你们涨了,等房租到期如果续租的话,还是按一年三百五十两一年算。”
王瑛心里不免一喜,三百五十两银子绝对不算贵,之前看得铺子有不少都不如这里,价格还四百两往上。稍微好一点的都六百多两,算下来一年赚的钱都不一定够交房租的。
“多谢大伯。”
老爷子摆摆手,“你们商量好后契书给我一份就得了。”
王瑛又跟老妇人讲了讲价,因为见二人面善,加上老妇人着急往外转租,最后价价格定到二百两银子。
马钱子拿来纸和笔,王瑛提笔开始写租契。
老妇人不识字,拿去给房东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交了银子双方按下手印。
租契一共三份,三人一人一份,老妇人拿了银子就准备离开了,屋里的桌椅板凳都已经提前卖给附近的面摊子,下午就过来拿了。
房东临走前叮嘱了几句,告诫他们不许破坏屋子,不能做违法的事。
两人连连点头答应下来,终于租下合适的铺面,王瑛高兴极了,赶紧让马钱子回去叫人来帮忙收拾屋子,抓紧时间开门做生意!
*
另一边陈青岩一行人乘船也终于抵达了扬州。
本来是决定八月末启程南下,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近来莱州倭匪猖獗,接连有船只被劫,闹得人心惶惶商船不敢出海。
新上任的莱州州牧叫许大滨,之前是澄州水师总督,最擅长水战,带着水兵在海上清了一个月,将倭匪重创,海上这才平静下来。
九月下旬粱伯卿带着三人坐上南下的船只,一直到苏州渡口后再换乘马车,终于在十月初九抵达了扬州城。
坐在马车上,粱老开始跟他们介绍起来。
“古有诗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字里行间就能窥探出扬州城的繁华。再有“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扬州的美人,也是闻名于世。”
“扬州瘦马极为出名,富商们专门收养一些年幼的孩子,从小教授琴棋书画,待养到十二三岁挑选出模样身材最出挑的,送到达官贵人身边供其享乐。”
正是因为扬州美人出名,扬州的青楼妓坊也多,河上还有画舫和游船,风俗业可谓是全国闻名,不少风流才子为睹佳人风采,专程来此地留下不少千古名句。
陈青岩听完这些并没有向往,心里反而排斥的厉害,想起妹妹十二岁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这些小姑娘就得供男人取乐,实在让人厌恶。
青淮和青松倒是挺好奇的,二人还未成亲,想法也比较单纯,就是想看看扬州瘦马有多漂亮。
入城时粱安拿出令牌,小吏都没怎么仔细盘查,直接让一行人进了城。
粱家在扬州城是大户人家,尽管如今已经有些没落了,但粱伯卿还有三个兄弟在当地任官,下面的侄子也有官职,可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粱伯卿有十多年没回老家了,祖宅一直由他三弟弟操持。
马车进了一条胡同,走了约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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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粱安道:“前头就到了,这条胡同就是老爷家。”
“啊?”三个人惊诧不已,之前只知道师父家境不错,没想到竟是这般殷实!
也难怪,寒门难出贵子,粱老自幼出生在书香门第,他祖父粱秋实曾任扬州长史,其父任扬州司马,只是到他这一代没做官。
几代人积累下的财富,自然不是寻常人家能比拟的。
马车穿过巷口来到正街,终于抵达大门口,离老远就见两尊石狮子,门头上挂着硕大的牌匾,上头刻着粱宅两个大字。
粱安上前敲门,不多时门房出来询问他找谁?
粱安拿着粱伯卿的私令道:“大老爷回来了。”
门房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请安,然后叫人恭恭敬敬的打开大门,拔起门槛迎粱伯卿进院。
正房里早有小厮跑着进来传话,“大老爷回来了!”
粱伯盏闻声愣了一下,眉心微微皱起,“他怎么回来了。”说罢起身迎了出去。
“大哥回来了,怎么没提前送书信,提前帮您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我带他们在这待一阵子就走了,年前还得回冀州。”
粱伯盏一听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大哥和诸位公子快进屋歇息吧,我让人去准备酒席为大哥接风洗尘扫尘。”
粱伯卿不耐的摆摆手,“不用搞的太麻烦,简单吃顿饭就好,这一路快累死了没工夫应酬。”
“是……”
粱伯卿带着三人来到自己的院子,挑了三间屋子让他们安置下来。
陈青岩小声问道:“怎么感觉师父的弟弟有些惧怕您?”
粱伯卿道:“我与他并非一母所出,他娘是我父亲的侍妾,他是我的庶弟,所以并不亲近。”
大家族嫡庶之分比较看重,自幼起粱伯卿就作为家族的继承人培养。
梁伯盏作为庶子是没有继承权的,如今祖业虽由他管理,但所有者还是梁伯卿。
哪怕梁老去世这房子也轮不到他继承,而是由粱老的大儿子梁朔继承。
加上从小粱父便对长子最为看重,粱伯卿也争气,处处都压了几个弟弟一头。
几个庶弟对他仰慕有之,嫉恨亦有之,如今表面毕恭毕敬,背地里还不知什么嘴脸。
陈家亲叔都能为了谋夺家产反目,更别提这样的世家大族,里面的弯弯绕多着呢。
所以自从爹娘去世后梁伯卿就不再归家,在外面四处游历,实则是懒得跟这一宅子人勾心斗角。
“你们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过几日带你们游玩一番,再去见见我的故友。”
“是。”大伙各自回房间休息。
进了屋又纷纷震惊的目瞪口呆,屋子里的摆设异常精美,哪怕在冀州和莱州见过世面,仍被粱家的奢靡惊呆了。
一屋子红木做的家具,光这些桌椅床铺都够买下镇上一套房了,然而粱家每个屋子都有。
床上用的是丝绸被褥,一匹几十贯。多宝阁上摆的花屏是贵重的汝窑瓷器,单这一个花瓶就值上百贯,屏风是苏绣的百鸟朝凤,墙上挂着吴道子的画……今日可算开了眼了。
粱家之所以这般富庶,因为粱伯卿的祖母是盐商之女,家财千万贯,所以才养得起这样一大家子人。
陈青岩躺在柔软的卧榻上忍不住感慨,老师能放弃这样优渥的生活,跑到他们那穷乡僻壤教三人读书,实在是受苦了,换做自己都未必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抽空进了趟试验田,给王瑛留了下字条。
这几日忙着赶路没空进试验田,今天一看里面留了好几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