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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占下凉州做据点,武朝援军来了也不怕,因为对方也同样难打下来。
劼力可汗坐在战马上,看着远处的城池心中心潮澎湃,时隔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又能踏上这片土地。
早在三百年前,突厥最强大的可汗曾带领部下打下北方全部的土地。那时他们有最肥沃的牧场,无数的汉人奴隶,享不尽的金银财宝。
可惜最后没能守住,他一定不会像前人那般,因为他要踏平整个中原,改写突厥国的历史!
战马打着响鼻唏律律的叫着,旁边的三儿子劼力赤炎道:“阿达,咱们什么时候攻城?”
“差不多了。”劼力双手放在胸前,仰头看着灰突突的天空,“长生天保佑。”
“长生天保佑!”
“勇猛的壮士们,随我杀进去,今天一定要攻下凉州,杀!”
号角声响起,突厥大军开始攻城了!
*
城内士兵们同样整装待发。
这几日吃的好睡得香,养精蓄锐各个都是一身的力气,他们手握长矛长刀已经做好跟突厥蛮子们决一死战的准备。
李穆匆匆走上城楼,声音洪亮穿透城池,“众将士听令!今日寒刃映日,战鼓催天,突厥铁骑已压境而来!彼辈恃强凌弱,屡犯我疆,掠我粮秣,屠我百姓,此仇此恨,岂能甘休?
吾等身后即是万户灯火!父母妻儿倚门而望,良田祖坟皆在身后!突厥纵有铁骑十万,安能踏碎我华夏脊梁?
列阵!箭阵开锋,长矛列前,弓弩伺机,斩敌酋首级者赏,溃敌阵线者功载史册!临阵脱逃者立斩!
今日血战,非为封侯爵赏,实为子孙后代不再见胡马窥江!让突厥人记住——汉家男儿的骨头,比他们的弯刀更硬!杀!”
李穆转身拿长刀劈向旗杆,“此旗倒时——唯有断头将军,无有退却儿郎!”
“杀!!!”上万士兵举戈同喝,声音震天。
马蹄声近了,更近了,宛如雷声般纷沓而至,随着一声令下,弩箭如流星一般从天上落下,将第一批冲进来的突厥人射倒在地。
本来就狭窄的隘口被挡的严严实实,后面的马踏过尸体冲进来,又被第二轮剑雨射倒在地。
战马嘶鸣声响彻长空,血肉浇洒在地上,将黄土都染成了红色。
随着前面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关口被堵得严严实实,前头的人反而成了瓮中之鳖,想出都出不去。
后面的人同样进不来,因为峡谷两侧都有弓箭兵守着,只要冲进来就得死在里面,一时间突厥骑兵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与此同时,凉州城门突然打开,李穆摔上万士兵高呼着冲上来与蛮人厮杀起来。
突厥人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开城门迎战,一时间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不少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刀砍死。
士兵们并不恋战,杀完这些人立马回城继续紧闭大门,等待第二批人进来。
“阿达,这样下去不行,咱们的人马都会折在这的!”
已经到了这一步,现在退实在不甘心啊!劼力可汗握紧缰绳,恨得眼珠子都快滴血了。
“无论什么代价,今天必须拿下凉州城!城中粮草已经消耗殆尽,他们撑不了多久!”
下属咬着牙点头,“是!继续冲锋!”
突厥兵踏着同伴的尸首终于冲到凉州城下,李穆早已恭候多时,他抽出佩刀大喊,“儿郎们,继续随我杀敌!”
“杀!”
士兵们再次冲出来与蛮人拼杀起来,越打突厥人越心惊,不是说话他们没有粮草了吗,饿了这么多天怎么看着比他们还有精神?!
“叮!”金属相撞迸出火花,劼力赤炎喘着粗气看着对面武朝的将领。
此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镇边侯,看起来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相貌普通脸上还有一块青痣,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却将突厥的大军绊住脚步。
“镇边侯,久仰大名。”
李穆吐了口唾沫,“别他娘的学我们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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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凭你也配?”
“你!”劼力赤炎气的瞪大眼睛,手里的弯刀不停的像李穆身前招呼,他功夫不弱加上身体强横跟李穆打的有来有回。
打了一段时间劼力赤炎发现不光李穆力气充足,其他武朝士兵也丝毫没有乏力的迹象,压根就不像饿了四五天的模样。
他心底一颤,总觉得阿达是不是被骗了。
分神之际被李穆一枪戳在大腿上,上身有铠甲覆盖但腿上没有,这一枪扎了个血窟窿,疼得劼力赤炎哇哇大叫。
“你……武朝皇帝哪里值得你效忠的,他们不增兵,不调粮想要将你们困死在这,你又何必尽忠此人,不如归顺我长生天,我阿达一定重用你!给你享用不尽的金银、美人、美酒……”
李穆不耐烦的甩甩枪,“没用的话少说,速来与我再战!”
劼力赤炎见劝降不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跟他拼斗,奈何腿上的伤拖得他脚步越来越慢,再这样下去不行,自己怕是也得折在这里。
劼力赤炎心生退意,几次对拼中肩膀又受了一记重创,再也坚持不住转头就要跑。
“竖子还想逃?”李穆握着长枪追上去,一枪挑断他肩上的绳子,盔甲应声落地,第二枪直插进他的后心,劼力赤炎连话都没留下就彻底上了西天。
李穆大喊,“劼力王子已死,杀退他们!”
“杀!!!”
厮杀声震天响,突厥兵被一点点逼退到关口处,大势已去今日攻不下凉州城,再继续撑下去只怕损失更重。
劼力可汗目眦欲裂,看着近在咫尺的城池,差点呕出血来,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可汗,再不退进去的人都得折在里面!”
“是啊,赤炎将军还在里面,再不退就回不来了!”
劼力可汗怎么甘心,沉默了半晌,他抬起手无力的挥了挥。
“撤退,撤退!”匈奴响起退兵的号角,人们争先恐后的朝外面跑去。
身后的汉人紧追不舍,打了这么久,一直都是被突厥人按着打,今日终于能反攻一次,大伙都杀红了眼睛。
“回来,撤回来!”还是郎千平率先反应过来,让城楼上的士兵吹响退兵号角,要是真追出去怕是得让突厥人一锅端了。
这一仗打的漂亮,以少胜多,还杀了劼力可汗的一位王子。虽然也折损了不少士兵,但匈奴人死的更多,保守估计光隘口里面就得死了五六千人!
之前被匈奴骑兵吓坏了的士兵们这回也涨了胆量,谁说他们是打不败的?都是血肉之躯,刀捅进去也是一个血窟窿!
这一仗也被后世的史书所记载,是武朝与突厥大战的转折点。
之后几天陆陆续续又打了几仗,突厥人没占到半点便宜,反倒是武军越战越勇。
一直僵持到八月十六日,援军终于来了!
来的路上郑广都已经做好为将军收尸的准备了,结果到了凉州城,发现城内居然还有这么多士兵!难不成突厥人压根就没打过来?
急匆匆的直奔府衙,见到李穆后连忙跪地磕头,“末将拜见侯爷!”
“起来吧。”
郑广头埋在地上,“末将支援来迟,还望侯爷恕罪。”
“军令如山,上面不调遣你过来,本侯又怎会怪你,只是朝廷延误战机,使得镇边军折损过半,这一仗打完我定要去京都问个明白!”
郑广不敢接话,他一个小副将压根就参合不到上面的决策中去,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带兵打仗。
援军和粮草的到来彻底扭转了战局,从九月份开始大军正式反扑,这回轮到突厥人兵荒马乱的逃跑了。
长达几个月的拉锯战中,突厥人消耗的粮草也不是小数目,尽管他们四处烧杀抢掠,但西北本就贫穷,抢来的粮食不足以维持这么多人长久的消耗。
随着天气逐渐变冷,突厥人如土崩瓦解之势溃败已定。
捷报一个接着一个的传入京都,之前被突厥人攻下的城池被一一收回,援军直接打到西州。
京都,皇宫。
武平帝看着一份接一份的捷报轻轻叹了口气,“这一战是我对不起镇边军。”
站在下首的刘耀之拱手道:“陛下也是不得已为之,此举虽险却缺也是彻底将世家南移,朝中再无世家掣肘。”
迟迟不发兵就是为了逼迫世家南渡,他们人能离开但是土地没办法带走,几十万倾耕田重新归于朝廷。
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是高明,但同样也是危险重重,若非镇北军守住凉州等到援军到来,只怕突厥人长驱直入直接打到京都了。
“此战李穆为首功,刘师觉得朕该赏他什么好?”
“下官不才,实在不知该赏赐什么。”
“升官肯定是要的,他夫郎也一并赐爵吧,还有他信上提的鄯州同知及时调遣粮草支援凉州,此战出力极大也一并加官。”
“陛下圣明。”
“就是不知他这粮草从何处调来的,不是说西北各州的粮草都已支援殆尽了吗?”
“……”
“算了,还是等他们入京时朕亲自问问,对了朕记得这陈青岩还是您的亲眷,此子不错!”
刘耀之微微一怔,拱手道:“多谢陛下夸赞。”
能得皇上赏识,看来陈青岩这小子以后要青云直上了。
第215章
“听说镇边军把突厥蛮子们打跑了。”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我还听说那突厥的可汗死在了半路上,如今分裂成了东/突和西突,想来再也没办法举兵来攻打咱们了!”
“好啊!此等喜事应当多饮一杯,今日我请了!”
“宋兄局气!”
鄯州酒楼里,几位官员正在给陈青岩设送行宴,月余前调令下来了,陈青岩被调回京都。具体去哪任职还没说,不过鄯州这边的事宜需要提前交接完。
新任的鄯州知府叫乐临山,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他是从江陵升迁过来的。
二人交接时,被陈青岩具无事细的安排惊呆了,来之前还以为自己到了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没想到鄯州远比自己印象中好得多。
特别是这几年着重发展农业和畜牧业,不光百姓日子好过了,税收也提了上来,年年考核几本都能拿到中等。这对一个贫瘠的州府来说,实属不易!
故而对这位年轻的同知多了几分敬佩,他举起酒杯道:“我见这上面写了好多关于稼轩居士的事宜,听说此人善农,不知能否结交一下?”
陈青岩笑道:“乐知府莫要见怪,此人如今不在鄯州,只怕是见不到了。”
“不知尊姓大名,日后有机会再拜访。”
“实不相瞒,此人正是下官的夫郎王瑛。”
“啊?”不光乐知府惊了,连坐在旁边冯州牧也瞪大眼睛,倒是张通判这曹主事对王瑛经营农铺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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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就听闻陈郎君开的农铺售卖良种和肥料,没想到竟然是位农学大家!”
“农学大家不敢当,但对农事上确实精通此道。”陈青岩端起酒杯敬了敬,鄯州能有如今的发展,王瑛功不可没,以前夫郎不愿张扬,如今马上要走了自己自然要给他留个好名声。
一顿饭吃的宾尽主欢,从酒楼出来陈青岩看着熟悉的街道,心里有些不舍,若无意外,可能这辈子不会再回来了。
当年和阿瑛一起来的时候,誓要将鄯州发展起来,如今三年多过去,自己也算基本达成了目标。有了良种和堆肥种田的办法,加上各地县令的勤政,想来鄯州以后会越来越好!
“外甥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冯之恩大掌突然从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大掌力气十足,疼的陈青岩龇牙咧嘴,恍惚当年初见时的情景。
“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大舅没别的能拿出手的,早些年在外剿匪得了块玉佩还算看得上眼,送你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碧绿的翡翠。
“这,这怎么使得?”这翡翠一看成色就价值不菲,无功不受禄陈青岩哪好意思收。
“拿着拿着,我听闻此次凉州之围是你解的,大舅虽不知道你用了法子,但却保护了这鄯州上万百姓,算是大舅替大伙谢你的。”
陈青岩只得收下玉佩,“多谢大舅。”这次叫的真心实意,冯州牧也应得干脆,两人仿佛真如舅甥一般相携着回了府衙。
*
试验田里,王瑛早已等候多时了,见他脸颊泛红,身上还沾着酒味,询问道:“喝酒了?”
“今天同僚给我准备了送行宴,跟他们小酌了一杯。”
“听说京都的调令到了,什么时候回来?”
“府衙的公务已经交接完,明日就走。”
王瑛道:“眼下已经十一月份,鄯州大雪足有一尺深,不如直接用那个传送功能回来吧。”
陈青岩摇摇头,“只有三次机会,太宝贵了留作救命用吧。”
“辛苦你天寒地冻,还要赶这么久的路。”
“无妨,就是年前赶不及回去了,若是有空你带着娘亲来这里见一面。”
“好。”
陈青岩从怀里拿出冯州牧送的玉佩,“这块玉收好,是冯州牧送我的临别礼。”
王瑛接过来仔细看了眼,忍不住莞尔,“这冯大舅还怪敞亮的。”
陈青岩也忍不住笑意,“我说不收,他非要送我,没办法只得收下来。”
“收就收吧,这次咱们买粮支援凉州花了上千两银子,这玉佩也算回本了。”大头都是林穗拿的,这些银子是他买草药花的钱。
“过完年元宝该回老家考试了吧?”
“嗯,想着考完秀才再回京都。”
“行,刚好那会儿我该去京都赴任。”正常各地的知府是二月中旬就要入京赴任,不过鄯州离着较远,最迟三月底到就行。
两人又聊了几句时辰不早了,明日陈青岩得早起赶路,王瑛催促他赶紧去休息,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试验田。
说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试验田马上又要升级了。
自打凉州大捷那日,试验田瞬间给他加了五百万的经验,把王瑛惊的不轻。
后来想明白了,这经验点应当是跟他们救的人有关,就是不知道九级会不会给新奖励。
算了,不管那些了,眼下战火已停青岩升迁,万幸实验田的秘密也保住了,估计那突厥可汗到死都琢磨不出来,凉州哪来那么多粮。
*
转眼又到了春节,今年是王瑛来到这个朝代的第十三个年头。
有时候王瑛都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有没有经历过上一世,然而那些模糊的记忆提醒他他确实是活了两世的人。
今年青岩虽然不在,但是青松和青芸都在家,还有青松的夫郎秦家小郎,他已经身怀六甲,但依旧活泼好动,性格像孩子一般很招人喜欢。
晚上守岁的时候,陈青松道:“明年是爹爹的六十诞辰,刚好元宝也要回县里参加县试,我想着跟着一起回去一趟。”
王瑛点头,“回来之前青岩也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打算大办一场。”
李氏道:“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没得给他浪费钱。”
“哎,话不能这么说,爹爹活着的时候没享到儿孙福,如今我和大哥都有能力了,自然想让他在那边享享福。”
古人对祭祀非常看重,不光是封建迷信更多的是对已故之人的缅怀,哪怕到了千年后的后世,依旧有清明扫墓祭祀的传统。
提起相公李氏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没福气的,活着的时候没享几天清福,忙碌了半辈子临了还得了那样的病。”
过去李氏从来不敢提起亡夫的事,每次一提总难受的掉眼泪,大概这几年年纪大了也逐渐想开,这才第一次谈论起来。
青松那会才六岁,什么都不懂,只记得爹爹躺在床上瘦的皮包骨,喘气时发出的蜂鸣声。
“娘,爹爹到底得是什么病啊?”
“我也不晓得,那会儿你爹总说肚子疼,镇上的郎中瞧不好就去了县城看,县城郎中说他得了腹石症,拿了好多药回来吃,但一直都不见效。
后来慢慢严重到什么都吃不下去了,肚子却越来越鼓,好似怀胎七月一般……”
王瑛听婆母的描述,公爹得的可能是肝病,肚子胀是肝腹水,不过都是他的猜测,斯人已逝就算公爹没死自己也救不了他。
“你爹刚走的那会儿,青岩还拿不起事,你和芸儿年幼,我也没当过家,后世全都交给了你二叔陈表去办的。
没曾想他连自己亲哥哥办丧事的钱都贪墨,本来订的是一口柏木厚底的棺椁,结果被他偷偷换成了榆木的,从里面赚了七十多两银子。”
乍一听陈表的名字,王瑛愣了一下,半晌才想起是自己刚来时斗倒的那个便宜二叔。
青芸和青松也是被他恶心的够呛,“亏得嫂子把他揭发出来,不然我们一家都被他害了!”
“谁说不是呢,没了你爹家里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我不会掌家又容易听信旁人的话,加上那会儿你大哥害了病,实在没办法了便想着求神拜佛。”
李氏有些不好意思道:“还……还被人坑骗了不少银子去。”
如果没有遇上王瑛,李氏不敢回想,多半大儿子早逝,田产被二叔一家占去,女儿到了年纪草草成亲,小儿子也成不了器。
所有的转折点都在王瑛的到来,李氏真心感激这个儿婿。
陈青松道:“年前四叔那边来了信,说过完年打算跟咱们一起回老家的看看祠堂,顺便给爹过生忌。”
李氏高兴道:“那感情好,青淮他们夫妻没准也能跟着一起回来,咱们一大家子终于又能聚齐一次。”
算起来跟四叔他们也有三年多没见过面了。
还有梁老师,这几年虽然书信往来没断过,但见不到面心里还是担忧,粱老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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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六十有三了,这么大年纪是见一面少一面。
屋内烛光摇曳,屋外大雪绵绵,不知道青岩此时到了哪里,有没有吃上扁食。
快到子时,孩子们都困了,秦小郎怀着身子也熬不住,带着孩子早早去睡了。
王瑛打算带上家人去试验田跟青岩见一面。
大伙都十分激动,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王瑛插好房门,确定不会被人看见,拉着三人刚准备进去,就听见外头突然传来陈方的声音。
“老夫人,郎君,老爷回来了!”
三人惊讶的站起身,连忙打开门迎了出去。
外面寒风呼啸,吹得门廊上的灯笼来回摆动,陈青岩和陈驹、陈占东三人就这么水灵灵的站在大门口。
“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李氏欣喜万分,疾步上前拉着儿子的手,“怎么这么凉,快进屋暖和暖和!”
王瑛率先发现不对劲,“你们的车马呢,青岩发生什么事了?!”
站在旁边的陈驹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要不是老爷……我们差点就死在半路上了……”
第216章
陈青岩深色疲惫道:“先进屋再说吧。”
一行人进了屋子,李氏吓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青岩深吸一口气才细细道来。
本来他们打算今天继续赶路的,毕竟大家都想着早点回冀州,但是途临兆附近时,同行的士兵提议找个地方休息一日再走。
连日赶路大伙都疲惫不堪,加上今天是大年三十,陈青岩也愿意让大家休息一天,索性找个客栈吃两杯热酒暖暖身子。
一行人便改道去了附近的镇子,进了镇子打听客栈时,路人支支吾吾的不愿告诉他们。
刚开始大伙还以为是镇上的人认生,所以才这么冷漠,索性镇子不大花了不到一刻钟就找到了唯一的一家客栈。
客栈掌柜的年纪不小了,大概许久没有客人前来,所以格外热情,主动上前帮忙牵马安置行李。
陈青岩便跟他攀谈了几句,得知这客栈是他们自家经营的,后厨做饭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前头账房是儿婿,自己和老婆子负责洒扫房间和招呼客人。
“有劳老丈了,今个年三十,劳烦给这些士兵多煮些肉馅的扁食,上好的羊肉割几斤,再来五斤好酒。”陈青岩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
“好,好好好,客官请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
下属们去房间收拾,陈青岩闲来无事便在客栈大堂转了转,因为屋里升了暖炉倒是也不冷。
角落里坐了个五六岁的孩子,穿着一身灰突突的棉袄,流着鼻涕正在跟一只小猫官玩耍。
小猫只有几个月大,叫声稚嫩十分可爱,陈青岩忍不住走过去道:“这是你的猫官吗?”
小孩乍一听见陌生人说话吓了一跳,拎起小猫的头转身就要跑,陈青岩拉住他道:“不能这么拎着猫,会把猫拎死的。”
“这猫本来就是要死的。”小男孩吸着鼻涕一脸天真的说道。
“为何?”
“爹让我把它掐死了才能吃饭。”
陈青岩微微皱起眉,还以为是这户人家没吃食,想杀了猫吃肉。“这猫官这么小,养大捉老鼠多好。”
“我也不想杀,但是爹说必须杀了才有饭吃。”小孩拿袖子抹了一下鼻涕突然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你们也一样。”
“臭小子,你在那做什么呢?”掌柜的突然过来,将小孙孙拎走,“甭听这孩子胡说八道,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吗?”
“再帮我烧几锅热水,赶路这么久也没倒出空沐浴,今个过年正好洗干净点。”
“行,老朽这就去帮你烧。”
等掌柜走后陈青岩也准备回房间休息,余光突然发现炉子旁边似乎有半截猫尾巴,他走过去拿脚踢了一下,确实是猫尾巴无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厌恶的怪异感。
回到房间,陈驹和陈占正在铺床,“这屋里多久没人住了,怎么这么臭啊。”
陈占东道:“也许是这边地处偏僻,很少有客人来。”
“那也太脏了,这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行了,咱们就住一天明天就走了,别挑剔太多了。”
铺好床二人又去其他房间收拾,陈青岩一共要了五间客房,他自己住一间,陈驹和陈占东一间,余下的几个士兵两人一间。
大概因为刚才男孩怪异的举动让陈青岩起了疑心,便在这房间里转了转。
突然发现墙角溅了许多深褐色的点子,看起来像干涸了许久的血迹。放在过去可能陈青岩不会注意,自打他在凉州经历过一次战争,对血十分敏感,那些城墙上干涸的血渍就是这样的。
他拿指甲扣下一点捻碎成粉末,闻了闻没什么味道,看起来有一段时间了,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血迹。不过却让陈青岩提起戒心,这地方可能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安全。
他插上门先进了试验田,桌子上提前放了不少吃食,应当都是阿瑛给他准备的。索性在试验田里吃了顿年夜饭,还是自家包的扁食香,一吃就知道是陈婶和的馅。
吃完饭从试验田出来,客栈的饭食也做好了,陈青岩吃饱便没吃。
他打算再找刚才碰见的小孩问问话,总觉得这孩子似乎知道些什么,来到后院停车的地方,见有个老妪正在洗衣服,陈青岩走上前询问道:“阿婆,这么冷的天还洗衣服啊?”
老妪抬起头,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陈青岩愈发觉得这家人怪异,低头看见老妪手里的衣服瞳孔蓦地一缩,这衣衫用的是锦缎!
这种布料寻常人家可买不起,听说一匹价值几百两银子,之前在冀州时秦夫人送了他们两匹,阿瑛都没舍得用,一直存放在试验田里,他们怎么会有锦缎呢?!
有问题,这客栈绝对有问题!
陈青岩脚步匆匆的赶回大堂,叫住陈驹和陈占东,“你们先进来,我有事交代。”
二人放下筷子跟着陈青岩进了屋,“我怀疑这是一家黑店,你去跟那几个士兵说一声,尽量别吃这的东西,打起精神若有不对赶紧走!”
两人听完立马严肃的点点头,老爷说这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他们自然不会怀疑,连忙跑出去跟那些士兵小声说了一遍。
这些士兵听完哈哈一笑,压根没把两人的话放在耳朵里,且不说他们人多势众,客栈里这老的老小的小还想打家劫舍,别把人笑掉大牙。
“小心使得万年船,今天还是少喝点酒,免得出了事。”
为首的士兵笑着拍着陈占东的肩膀道:“兄弟放心吧,出了事我担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哥几个继续喝!”
见劝不听,两人急忙回到屋里跟陈青岩禀报,这些士兵都不是陈青岩的手下,是鄯州临时指派过来的,所以他也没什么办法。
“可能是我多心了,如此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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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喝吧,包裹里还有干粮你二人且先回房中休息,若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一嗓子就能听见。
就这么一直休息到了夜里,几个士兵喝的伶仃大醉被送到房间休息,陈青岩因为担心白天的事,加上晚上还想跟家人见一面一直没睡。
子时左右他突然听见一串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旁边几个房间都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陈青岩猛地坐起身,悄悄打开房门向外看去。
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见三四个人进了那些士兵的屋子,其中一个身材略有佝偻的正是白天那个上了年纪的掌柜的。
他们进去片刻,屋子里发出几声沉闷的哼声,紧接着便拎着士兵的头颅出来了。
陈青岩吓得浑身一颤,不小心撞了一下门板,发出咚的一声。
几个人立马转头看过来。
陈青岩瞬间躲进了试验田里,老头揉揉眼睛见门前空无一人以为自己看错了,转过身赶紧催促儿子,“快点杀,待会儿迷药散了怕是制不住这几个人。”
两人又进了另外两间屋子,刀子噗嗤噗嗤的捅进那几个士兵的脖子里,血喷溅了满地,随行的六个士兵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性命。
到了陈青岩这间屋子时,掌柜的先是敲了敲门,“客官,睡着了吗?”
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回话,他让儿子砸开门,结果进去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大的声音自然把隔壁房间的人惊醒,陈驹和陈占东手持棍棒冲出来,“你们在做什么?!”
掌柜道:“这还有俩没迷晕的!”
他的两个儿子手持砍刀立马冲了上来,这二人身上全是血,满脸狰狞恍如地狱里来的恶鬼,把陈驹吓得嗷一嗓子差点丢东西跑路。
还是陈占东机灵,怒喝一声道:“你可知我们的身份?你要是杀了我们,肯定会被官府追查!”
老头嗤笑一声,“管你什么身份,到了我这就别想活着离开,你们的皮肉都被我们吃干净,官府能查到哪去?”
对方手持凶器,硬拼根本不是对手,眼见着这俩人越逼越近,正当他们绝望之际,陈青岩不知从哪窜出来,冲过来拉住二人躲进了试验田里。
外面的人吓了一大跳,“啊!啊啊啊啊啊!人呢?人哪去了?”
“莫不是撞鬼了?”
“啐!鬼也得留下,给老子仔细找!”
坐在试验田里二人还没缓过神,本来陈青岩不想用传送,如今却是没办法了,护送他的士兵已死,车马都在这些人手中,光靠两条腿根本没办法回去。
思索片刻开启试验田的传送功能,带着陈驹和陈占东两人直接回到家门口。
听完前因后果,一家人都惊出一身的冷汗,若非有试验田在只怕他们今天得遭了殃。
王瑛见相公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知道他肯定被吓坏了,“时辰不早了,大伙先回房休息,等明日再说。”
“对对对,先去睡一觉。”
陈驹和陈占东先回了各自的房间。
王瑛叫住陈青松,“明天想办法给你哥他们补个入城文书,别被人抓了小辫子。”
“哎。”
回到后院陈青岩再也控制不止哇哇呕吐起来,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自己还差点被害,忍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王瑛心疼得够呛,拍着他的后背道:“早先让你传送回来,哪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那些歹人不知残害过多少性命……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写封信送去鄯州,叫他们派人过去查办这些人!”
“先去睡一觉,明日再写!”
擦洗干净陈青岩躺在床上,握着王瑛的手依旧有些发抖。
王瑛叹了口气抱住他,两人靠在一起陈青岩才彻底安定下来,委屈巴巴道:“今天差点以为看不见你了。”
“知道害怕下次可不敢再这般托大了。”
“哎……只可惜那几个人,若是我早点发现就不会死了。”
王瑛道:“别想了那么多了,这事本就不是你的错,你能平安回来实属不易,其余的事交给旁人去办吧。”
连日的赶路疲惫加上刚才的惊险遭遇,陈青岩紧绷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弦一松,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217章
翌日一早,城门刚开陈青松便去找人给大哥和两个下人补上了入城的文书。
李氏担忧儿子,早早来到后院看望,昨天晚上真把她吓坏了,一直到天明都没能睡着觉。
“岩儿怎么样了?”
陈青岩已经起身,除了脸色略有些苍白外,精神还不错。“娘我没事,不用担心。”
李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惊吓发热才放心,“早些年你不能参加科举,我一直跟着你发愁,总盼着有朝一日你能翻案重考;后来终于可以重新参加科举,我又惦记怕你考不中;好不容易考中了,咱们娘几个被迫分开不能在一处,这辈子跟你操不完的心。”
陈青岩鼻子发酸,“让您担忧了。”
“当了娘哪有不担忧的,只盼着这次你能调任回来,安安定定的做个官,莫要在天南海北的跑了。”
“哎。”
“爹醒了吗?”元宝在门外喊了一声。
“进来吧。”
元宝推开门见到祖母也在,激动的跑过来一把抱住陈青岩,“阿父说您回来了,我还以为在逗我呢,没想到真回来了!”
陈青岩揉揉儿子的头发,“昨晚到家,见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
“不是说过完年才能回来吗?”
“抄了近路就提前回来了。”陈青岩没跟儿子说路上发生的事,怕吓着他。
“太好了,县试就能陪我一起去了吧!”
“嗯,爹陪你一起去。”爷俩高兴的闹做一团,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另一边,书房里王瑛看着跪在下面的陈占东和陈驹。
昨晚事出紧急,陈青岩带着他们从试验田传送回来,算是彻底将试验田的秘密暴露在二人的面前,若是他们二人将此事说出去,只怕会招惹祸端。
陈占东知道东家心里想的什么,率先磕头道:“当年郎君救了我一命,带着我从陈家庄来到府城又去了京都,见了世面长了本事,如今老爷又救了我一命,我这条命都是您二人给的,小的愿意签下死契,一辈子侍奉您。”
签死契就是彻底入了奴籍,之前陈占东和陈驹虽然改了姓但却没入奴籍,所以二人还是自由身。
一旦签了死契,性命就握在主人手里,当然王瑛也会更信任他,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左膀右臂。
陈驹也跟着磕头,“俺没别的本事,这些年跟着老爷和郎君吃得好穿得暖,每个月还能拿那么多赏钱,便是撵我也不走的,俺也签!”
王瑛道:“并非是我不信任你们,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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