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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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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还真没什么用意,就是卫王上了一封言辞恳切的悔罪奏疏,打动了官家。”周从善扬起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为好友解惑。

方盈昨日跟纪延朗出门,谈及卫王随驾西巡后,心里不踏实,打发人去周府,问周从善哪日有空闲,约她见面。

周从善回说日日都有空,让方盈随时来家里说话,她今日便早早来了。

“然后官家就让卫王随驾西巡了?这谁给他写的?一封奏疏就能把官家打动到只带卫王一个儿子去洛阳祭祖,别是文曲星下凡吧?”方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但又不敢对官家不敬,只好这么玩笑道。

周从善捧场地笑了笑,摇头道:“奏疏只是让官家肯见卫王——据说官家本来是看那奏疏写得极为惶恐不安,怕他有什么想不开,召来安抚几句,谁知这人不要脸,听了几句温和的话,就膝行上前,抱着官家双腿痛哭流涕。”

方盈:“……”

“到底是亲儿子,官家叫他哭得心软,想起卫王素日也不是那种野心大到无君无父的悖逆之徒,都是李汉升那些人心术不正,贪从龙之功、离间天家父子……”周从善一路没什么语气地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以上都是我爹原话。”

方盈:“……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原来是令尊告诉你的。”

周从善冷哼一声:“不是他说,这些破事我才懒得听呢。”

“是啊,令尊为何同你说这些?”跟周从善没什么关系啊。

“因为这是官家临行前一日同他说的,他又要部署禁军护卫圣驾出巡,来不及见秦王。”

方盈把这两层关系理了一遍,明白过来,“所以是官家心软了,临行前答应带卫王出巡,但又怕留守的秦王多想,便将自己的心思讲给令尊听,希望令尊同秦王解释一二?”

周从善点头。

“可是交代令尊的时间太晚,令尊也来不及同秦王分说——官家为何不自己召见秦王,说明此事?”明明这样最省时省力,亦不会有这番差错。

周从善嗤笑:“君父怎会自己开口向臣子剖白解释?那多有损君父威严。”

“……”想想自己的爹,方盈突然理解了,“确实,由令尊去说,还可以顺道劝秦王殿下孝悌为先、体谅君父,——这么说来,令尊是要你把这话转达秦王殿下?”

看见好友忽然瞪圆眼睛,周从善禁不住真心地笑出来,“你才想到啊?”

“那你……”方盈小心探问,“见过秦王了?”

“还没,我爹不在家,他来家里也不方便,我打算明日去相国寺——你要不要一起?”

方盈笑道:“你约秦王说话,我去合适吗?”

“就这么几句话,顶多一炷香就交代完了。”周从善神色淡淡,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秦王这个未婚夫的样子。

方盈想了想,还是

忍不住问:“上次咱们出门偶遇之后,你见过秦王吗?”

“没有。不过你们家纪六郎怎么没随扈圣驾?”

这是根本不想谈及秦王啊,方盈没再追问,答道:“他身上有伤,也想多在家陪陪我们夫人——去年回家才一个月就又出征了,今年好容易收兵回来,在家还不到一个月呢。”

“有伤?”周从善惊讶,“怎么伤的?”

“就是打幽州时伤的,现在已经不要紧了。”这是纪延朗跟上官推让随扈名额的说辞,“不过当时在军中也没怎么好好休养……”

周从善点头:“是该在家歇歇,好好补一补——我爹年轻时受了伤总不在意,现在一到雨雪天气,患处就会疼痛。”

方盈叹气:“这天下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太平,听说胡人那边又有动静,我们郡公屯兵镇州,首当其冲……”

“这一仗躲不过,迟早要打。”周从善拉起好友的手,宽慰道,“不用太过忧心,我爹说过,咱们打胡人没有必胜把握,他们来攻咱们的城池,也一样艰难。何况颍川郡公身经百战,官家都放心让他守镇州,没事的。”

方盈也是一时有感而发,闻言点点头:“希望这一战后,两边能消停两年。”

“希望吧。哎,我还没问你,上次你们阖家去繁台,玩得高兴么?”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天,方盈不想提及与纪延朗的那点儿龃龉,只挑高兴的事说了几句,最后道:“幸亏我们去得早,到这几日,就有些热了。”

“热也没挡住你们夫妇出门闲逛啊。”周从善嬉笑着打趣。

“河岸上还好,有树荫,也有凉风,对了,开封府缉盗的趣闻,你听说没有?”

“缉盗能有什么趣闻?”

方盈就笑着把纪延朗给她讲的从干涸河道里捉到南城盗贼的事说了,“听说其中还有一个会‘点金术’的道人。”

“点金术?真的假的?”

“自然是假的,要不怎么还会被捉住?”方盈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不早成仙了么?”

周从善还以为她喝完茶要细讲,没想到是打趣自己,禁不住瞪好友一眼,催问道:“那点金术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用一种药水,将铜洗成金色,然后拿出去骗人。”

“就这样?”

方盈点头:“听说是这样。”

“这能骗到人?金比铜重得多,上手一掂就知道是假的啊。”

“里面应该还掺了别的。”纪延朗也是道听途说来的,没有那么详细,方盈就知道这么多。

“那还差不多。你说这些人,有这些功夫,还花了那么多心思,怎么不用在正道上?专做鸡鸣狗盗之事。”

“因为他们心思就不正。”

周从善若有所思:“你说得对,心术不正的人,就走不了正道。”

方盈看着她眼睛:“想起什么了?”

周从善回神,与好友对视一眼,摇头:“没什么。听说你娘家搬进新宅了?”

“嗯。”方盈同她说了几句娘家新宅子的事,“三房四房听说以后,明里暗里说了不少酸话,——我继母还问,要不要请我们夫人和我妯娌们过去坐坐,吃几杯酒,我连连摆手。”

周从善接道:“真把她们都请去,只怕你娘家不光是酒,连水都得叫你这两个妯娌说酸咯。”

方盈噗一声笑出来:“那我娘家不成卖醋的了?”

周从善亦笑出声来,两人许久未见,谈得兴起,不觉时光流逝,直到侍女送来羹汤点心,才恍然发觉已至正午。

用过点心,又坐了一会儿,方盈便提出告辞:“我先回了。近来我们夫人正让四娘跟着学管家,我因此空闲许多,过几日再来找你说话。”

“既然如此,明日你也去相国寺吧,咱们顺道也去河岸边走走。”周从善也是在家闷得很了。

方盈却不答应:“不是有秦王在么?让咱们开封府尹陪你吧,顺道还能给你讲讲点金术。”

周从善气得伸长手要捉她,方盈早有准备,跳起来跑到门边,笑道:“我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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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迟半年你们就得成婚,不趁此机会熟悉熟悉,更待何时?”

“快走吧你。”周从善不愿意谈,起身送方盈出去。

方盈知道她的脾气,点到为止,坐车从周府回到纪府,刚一下车,就听说三房那个刘姨娘正在生产。

“是到日子了。几时发动的?稳婆、大夫都到了没有?”方盈问回话的仆妇。

“午前发动的,稳婆大夫都请来了,三娘也去了贺姨娘院里。”仆妇殷勤道。

自从繁台春游之后,家里这些下人都对方盈恭敬不少,起初她还以为是因厨房出纰漏被她抓住,这些人受到震慑、绷紧了皮,谁料同岳青娥说起,却叫她好一通笑。

“哪儿啊?分明是因你当着下人教训六郎,他还不敢回嘴——如今她们都传六郎惧内呢。”

方盈当时不信,叫立春私下打听,却不料下人传的竟比岳青娥说的还过分,什么六娘手段高明、辖制住了六郎啊,什么六娘将六郎迷得神魂颠倒、所以六郎言听计从啊……简直不堪入耳!

偏偏这种话,她还不能出面去敲打、禁止下人传,只能忍着羞恼告诉岳青娥,请二嫂出面管一管。

如今传言少了,但每次看见格外殷勤的仆妇,方盈还是难免想起那些胡话,当下便只淡淡点头,快步进内院去见李氏。

李氏房里,岳青娥、纪四娘都在,正聚在一起看一套新首饰。

“盈儿回来了。”李氏招手叫方盈,“快来看看,过几日升国长公主宴客,我戴这一套簪钗如何?”

方盈走到近前一看,是一套制成花果式样、还镶嵌了绿宝的金首饰,光耀夺目、贵气非凡,禁不住赞道:“好看,也只有这种首饰,才衬得起娘的雍容华贵。”

旁边岳青娥笑道:“还是你会说,我和四妹看了半晌,翻来覆去也只会称赞好看。”

李氏听了,却有些迟疑:“会不会太过耀眼?”

是怕抢了主人的风头吧?李氏毕竟也做过长公主,若是装扮太过华贵耀眼,恐怕有心人多嘴,惹升国长公主不悦,方盈略一思索,道:“那就不戴全套,减去两支好了。”

李氏点点头:“就这么办。”伸手挑出两支簪子,一支给岳青娥,一支给方盈,“正好我嫌这两支太活泼,你们拿去戴吧。”

说完见儿媳妇要推辞,又道:“四娘刚打了一套,这等繁复的簪钗也不合适她一个小娘子戴,就不给她了。”

方盈和岳青娥这才齐齐道谢,接过簪子。

“长公主打发人来,是说让我带着你们都去,但你们妯娌多,真都去了,也不合适,我寻思着让四娘去见见世面,再叫她五嫂陪着,给她壮壮胆,你们四个,下回有机会再去公主府,如何?”

升国长公主要在二十八日办赏花宴,帖子送来之前,五嫂高氏已得了消息,说此次专门邀了各家待嫁的小娘子去,纪四娘婚事未定,正该带去给各家夫人主母相看相看。

方盈和岳青娥齐声答应,李氏便让她们散了,单留纪四娘说话。

回到房中,换了衣裳,方盈才想起没说卫王的事,不过也不急,等晚饭时纪延朗回来,一起说也行。

昨日定了她去周家,纪延朗便说要去邓家,盯着把那凉棚搭好,这会儿时辰尚早,他还没回来。

方盈在房里打了个盹,起来喝了盏茶,纪延朗才顶着一头汗进门。

“这会儿外面还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她迎上去问。

“穿多了,又晒得慌。”纪延朗端起方盈续满茶的杯子,两口喝了,“给我打点水,我擦一擦。”

方盈吩咐侍女去打水,又给他倒一杯茶,问了几句邓家的情形,侍女打水回来,纪延朗进去擦洗,立春抽空回禀:“娘子,刚她们去厨房打水,听说贺姨娘院里,刘姨娘怕是要难产。”

第72章

纪延朗换好

衣裳,一边推门出来,一边说:“邓大婶还问你怎么没一起……”说到一半,看方盈脸色不对,停住了问,“怎么了?”

“三嫂房里有个妾室正在生产,方才她们去厨房打水,听说胎位不正、胎儿过大,很凶险。”最后三个字,方盈说得极低极轻。

纪延朗走到她身旁坐下,安慰道:“没事的。”

方盈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但愿吧。”跟他说也是白说,男子哪里懂得生育的凶险可怕?

纪延朗握了握她的手,转头喝茶——他是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生孩子的事他一窍不通,又是兄长的妾室,压根轮不到他们关心。

却不知方盈除了关切之外,更有恐惧。

两人这么沉默着并肩坐了一会儿,纪延朗终于想起来问:“你几时回来的?和周王妃谈得高兴么?”

“啊,挺高兴的。”方盈回过神来,“她说官家临时起意带卫王西巡,是因为卫王上了一封奏疏……”

她转述了一遍周从善的话,纪延朗听完,若有所思道:“看来官家还没有完全厌弃卫王。”

“到底是亲父子。”

“秦王也是亲的。”纪延朗压低声音,“眼下可还没真正立储呢——便是立了,官家西巡祭祖,不带太子,却带了太子之兄,叫人如何不思量?”官家也太偏心了。

“你是觉得,官家还有改立的心思?”方盈小声问。

纪延朗摇头:“我怕有人这么觉得。秦王任开封府尹还不到一个月,官家就有此举,恐怕满朝文武又要心思浮动,平生风波。”

“风波早晚都会起,卫王能甘心看秦王稳坐开封府?”

这下轮到纪延朗叹气:“你说得也对。”

“真金不怕火炼,真龙更不会惧怕小小风波,再说,不是还有周国舅呢吗?我想官家说那番话的用意,应当不只是让周国舅传话安抚秦王吧?”

纪延朗眼睛亮起来,看着方盈笑道:“不错。应当也是怕周国舅误会。”接着突然抬起双手,抱拳作揖,“娘子见识不凡,延朗真是自愧不如。”

又开始不正经,方盈瞪他一眼:“我有什么见识?是刚刚说到这儿,才想到的。”

这话是真话,先前和周从善谈的时候,她都没想到这一层。

纪延朗笑着拉一拉她手,“你若不说,我真没想到,可见娘子的见识还是高过我……”

他似是想借这个哄自己高兴,可惜方盈并不觉得见识高过他算什么夸奖——如果纪延朗觉得是,那说明他心里还是认定自己见识短浅,远不如他。

方盈不想争什么高低,却也不愿假笑着回一句“过奖”,便只反问他去邓家的事。

纪延朗见她脸色好了些,更着意挑拣趣事来说,想哄着她笑一笑。

方盈耳朵听着他说,心神却分了一半在想为何女子生育这般艰难,甚至于会搭上自身性命,反观男子,却什么苦都不用吃就可以繁衍子嗣,还能得夜夜快活。

这么一想,思绪就飘得远了,留着听纪延朗说话那一半心神也跟着飞走,他后面说了什么,一句没听见。

纪延朗讲完一段,见方盈发呆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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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伸手到她面前晃晃:“想到什么了?”

“啊?”方盈回神,“没什么……”她想到那些,可不能同他说,转头看一眼窗外,“不早了,去娘那儿吧。”

见她不肯说,也确实快到晚饭时分,纪延朗没再追问,与她一起出门,往母亲院里去。

路上走到一半,远远看见两个仆妇从李氏院里出来,步履匆匆向后面姨娘们住所去了,方盈本就记挂,进了院有意落后两步,让纪延朗先进去,自己拉住廊下侍女问那刘氏怎么样了。

“说是不太好,胎儿过于大了,刘姨娘已经昏过去好几次,还是生不下来。”侍女小声回道。

“稳婆和大夫都没有办法吗?”方盈压低声音问。

侍女看一眼帘子里头,沉吟一瞬,小声答:“方才好像是来找夫人讨主意的。”

稳婆和大夫就在产妇身边都没主意,夫人能有什么主意?方盈正觉不解,门帘一动,芳桂侧身出来,笑道:“夫人找六娘呢。”

方盈忙露出笑脸,快步进去。

李氏让方盈坐,笑问:“跟谁说悄悄话呢?”

“没有。儿听说后日馨梅姐姐生日,她们要凑钱办一桌酒席,好好庆贺一番。”方盈倒不是想瞒着婆母,而是因为纪延朗也在,当着他谈论刘氏难产,恐怕李氏觉着不妥,便另拣了一件现成的说。

馨梅是李氏身边第一得力的贴身侍女,今年已经二十四岁,前些日子李氏发了话,要给她择女婿、放她出嫁,所以这个生日就成了她在府里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与馨梅交好的、承过她人情的侍女们,便商量着要给她好好过个生日——方盈今早就听立春说了此事,这时说出来,倒是个合适的由头。

李氏却像是不知道,侧头问旁边侍立的馥荷:“有这回事?”

“是有。”馥荷笑答。

李氏便笑道:“那你们可有福了,六娘问这事,想来不是白问的。”

“是想给她们添几个下酒小菜。”方盈确实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儿觉着不值当到娘面前说,才悄悄问她们的。”

“好啊,你们悄悄商议吧,权当我不知道。”李氏玩笑道,“正好省一笔开销。”

房里众人都笑起来,纪延朗也跟着笑,——女眷们的话题,尤其关涉母亲身边侍女,他不好插嘴,便一直没吭声。

李氏也知道他插不上话,说完这句便另提起别的事,略谈几句,晚饭也摆好了。

用过饭,李氏没像往日那样留他们说话,而是很快就打发他们走,“如今天好,你们饭后多走几步,消消食吧,我这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

二人告退出来,到得院外道上,纪延朗先忍不住说:“看来娘也记挂着贺姨娘院里呢。”

“嗯。”这事同他没什么好说的,方盈随便应了一声。

“你要是担心,不如过去看看?”纪延朗看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个建议。

方盈摇头:“不合适。三嫂最是多心,她房里人生孩子,我去关切,她准以为我是故意给她难看,更不用说产房还在贺姨娘院里。”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她又叹口气,“我什么都不懂,去了也是白去。”

其实方盈倒想去找岳青娥谈几句的,一则二嫂知道的肯定比她多,二来二嫂生育过,同她谈一谈,也许自己心里就能安定了。

可是这个时辰,二伯在家,就算他们已经用过饭了,也不方便。

所以最终方盈还是被纪延朗拉回房去,一起玩了两局双陆,到该就寝的时辰,依旧没等来刘氏生了的消息。

方盈一夜都没睡好,早上醒来看见立春,第一句话就是:“我梦见阿娘了。”

立春抖衣裳的手一顿,脸上笑容也瞬息不见,方盈见状心下一沉:“三房那边,可是坏消息?”

“嗯……”立春轻轻点头,“三房刘姨娘挣扎到三更过后,才产下一个小郎君,听说落地就有八斤一两。”

“孩子生下来了,大人呢?”

“流血不止,天没亮就……没了。”立春声音极低。

方盈半晌说不出话,立春知道主子的心病,也不敢多说,默默给她穿好衣裳,伺候她梳洗。

纪延朗惯常早起练拳强身,然后赶在方盈坐到妆台前时回房,今日进门发觉气氛不对,从方盈到侍女,个个脸上

不见笑容,便走到妻子身后,向镜子里一望,笑问:“怎么了?没睡好么?”

方盈也看着镜子同他对望,“你没听说?”

“听说什么?”纪延朗一边问一边看向旁边给方盈梳头的侍女。

立春看郎君一副根本不记得刘姨娘生孩子的模样,忙答话道:“恭喜郎君新添一个侄儿——三房夜里生下个小郎君,可惜刘姨娘命薄……”

方盈听不下去,斥责道:“什么命薄不命薄的?你几时学了批命么?就敢这么说?”

立春慌忙认错,纪延朗打圆场:“你别生气,八成是三嫂那边传话就这么传的。”又叫立春去给他倒茶,梳头的侍女也打发出去,自己揽住方盈肩头,低声劝慰了几句。

最后说:“我看这事蹊跷,先头四哥房里那个就早产了,孩子没活下来,如今三哥房里这个,又只活了孩子,虽说女子生育不易,但也不至于如此吧?不说以前,二哥房里小三娘还没满月,不就顺顺利利、母女平安?”

是啊,生育顺利的是很少,但像大小刘氏这样母子只能活一个的,确实也不多见,难道……,方盈看向纪延朗:“不至于吧?就算三嫂……那刘氏是一直养在贺姨娘院里啊。”

“我也觉得三嫂不至于,但贺姨娘确实是个糊涂的。”纪延朗直起腰,捏捏方盈肩膀,“你别多想了,总归是一条人命,娘会查的。”

方盈觉得此言有理,忙叫了侍女回来梳头,然后催着纪延朗,早早去李氏房中用饭。

李氏当着纪延朗没说什么,等他吃过饭去骑军营,岳青娥也来了,才叹口气说:“都知道了吧?”

方盈和岳青娥一起点头,想宽慰婆母一句,李氏却已接着吩咐刘氏的后事,买什么样的棺材什么样的坟地,再找几个和尚超度一场。

“其余的你们同三娘商量,家里不能停,早早装裹了,抬出去吧。”李氏最后道。

方盈两个应声告退,出了院子,她忍不住把纪延朗的话跟岳青娥说了,问她怎么看。

岳青娥左右看看,附到方盈耳畔道:“我还不敢想太多,但昨日晚间稳婆和大夫都说胎儿太大,生不下来,只能保一个的时候,娘就打发人把贺姨娘院里、尤其是服侍刘氏的人给看起来问话了。”——

作者有话说:前面写过,女主的娘就是因为生育(早产)早死,她当时已经记事,所以对此深怀恐惧

第73章

安氏双眼泛红,唉声叹气:“原以为姨娘生养过三个孩子,必定什么都懂,比我知道轻重,哪想到……唉,这可叫我怎么跟三郎交代啊?”

岳青娥与方盈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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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这话我有些没听懂,难道是贺姨娘有什么疏忽,刘氏才……”

方盈刚问了一半,就被安氏打断:“六弟妹说什么呢?我可没这个意思。”

她否认得很干脆,眼神却有些闪烁,岳青娥皱眉追问:“那你说‘哪想到’,是指什么?”

安氏张张嘴,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盈看她装腔作势,若是往日也就忍了,但此刻她跟岳青娥过来找安氏,却是为刘氏的后事,只觉这副做派格外可憎,当下冷冷道:“三嫂不方便说就算了。娘的意思,方才二嫂说过了,若没别的事,二嫂和我就先去忙了。”

安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岳青娥也毫不迟疑地起身,还催她道:“三弟妹记得尽快着人给刘氏小殓,别耽搁误事。”

“哎……”安氏跟着站起来,想留她们,却不好开口,只得给门边侍立的仆妇使了个眼色。

那仆妇是她陪嫁,见状迎上来,先说一句:“二娘、六娘留步,我们娘子心里苦,只是说不出来。”又冲安氏佯作劝说,“娘子到此时还不说,是想等三郎回来,被人冤枉死吗?”

安氏立刻抽出绢帕,捂着脸呜咽两声,作哭腔道:“我被冤枉得还少吗?便是此刻说了,也挡不住旁人把干系往我身上抛。”

方盈冷眼看她们主仆做戏,并不吭声。

岳青娥也看出安氏这是自己急了,只等她主动开口,并不询问。

仆妇无法,只得自己回道:“二娘、六娘都是明白人,只要娘子说出来,定然会帮着辩白的。”

安氏看向两个妯娌,岳青娥这才开口:“我怎么听糊涂了?谁冤枉你?什么干系?辩白什么?难道刘氏难产另有内情?”

“是有些内情。”安氏叹口气,请两位妯娌坐下,自己也坐回去,“我不敢说刘氏难产一定与此有关,但昨日见了她的模样,回想起这几个月的事,心里就止不住犯嘀咕……”

她端起手边已经不热的茶喝了一口,从头开始说:“当日闹那一回,二嫂和六弟妹都知道,我寒了心,也怕担干系,正好贺姨娘自告奋勇,便把刘氏送去了姨娘院里。但人到底还是我房里的人,吃穿用度依旧从我这出,不可能叫姨娘担着。”

方盈听她张口又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心中顿生腻烦——纪家没有分家,各房份例都是公中分发,似刘氏这样怀有身孕的妾,公中自有一份月例,虽比贺姨娘那些老姨娘们减一等,也有一吊钱。至于吃穿,公中更是从没短过。

这会儿刘氏尸骨未寒,安氏竟还有心思算小账?

岳青娥也不爱听安氏说这个,插嘴道:“厨房一日两餐,午间还有点心,她一个孕妇穿不着什么好衣裳,顶多是馋什么吃的,开个小灶,三弟妹不会连这个都不舍得吧?”

“二嫂把我当什么人了?”安氏有点恼,“我几时说不舍得了?”

“那你说这些……”

安氏冷笑:“二嫂就没想过,她难产正是因为吃得太多?”

“那怎么会……”岳青娥回了半句,看见安氏神情,后半句噎回去,惊讶道,“你是说胎儿太大,是因她平日吃得太多?当真?她身边服侍的都是谁?没拦一拦吗?还有大夫也常来把脉,难道不曾嘱咐?”

“大夫说他早就嘱咐过,月份大了以后,不能再任由孕妇敞开胃口吃。服侍的侍女仆妇,都说大夫是这么说的,她们也劝过,但贺姨娘不理会,还告诉刘氏不用怕,就得多吃,力气才足,生得也快。还说这样腹中胎儿才健壮,不至于像她妹妹一样生个死胎。”安氏彷佛倒豆子,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了出来。

“……”岳青娥觉得贺姨娘虽是个糊涂人,但,“贺姨娘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怎会连胎儿过大的凶险都不知道?”

安氏叹气:“我也闹不清楚。”

她俩一句接一句,方盈直到这时才插上话:“那得吃多少才会吃成这样?”她从没听说孕妇不能多吃,一直只听人说孕妇是两个人,多吃些,胎儿才能长得好。

“一日五餐,单早饭就能吃五个大肉包子、一盘麻油蒸蛋,还得喝三碗糖粥,剩下四顿,更不用提。”安氏指指身旁仆妇,“她们有一回去厨房,看见灶上蒸着酱肉、炖着肥鸭、烤着蜂蜜乳鸽、还煮了一锅猪油粳米饭,回来报我,我略劝说姨娘几句,姨娘反倒怪我舍不得。”

最后这仨字落入岳青娥耳中,难免想起前话,又见安氏望过来,只好清咳一声道:“我不知有此一节,说了不当说的话,三弟妹勿怪。”

安氏道:“我哪敢怪二嫂?只求二嫂和六弟妹在娘面前为我说几句公道话,我便感恩戴德了。”

这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但岳青娥理亏在先,也就没有计较,和方盈告辞出来。

“原来怀孕月份大了,反而不能多吃……”走出安氏院子,方盈低声道。

岳青娥见她脸色不好,拉住她手,边走边解释:“不是不能多吃,是不能吃得太多。你不知道,怀孕到后三个月时,往往胃口大开,有时比成年男子吃得还多。不过身边的嬷嬷一般都会看着,不让吃太饱,饭后还会催着出去走走,这样生的时候才能轻松些。”

“对啊,贺姨娘生过三胎,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她为何……”

“我也想不通,几位姨娘有孕时,都是娘打发得力的嬷嬷过去服侍的,可没出过刘氏这样的岔子。”

贺姨娘没有害刘氏性命的理由,更不会愿意看到胎死腹中,她到底为何……方盈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贺姨娘的脸,站住脚问岳青娥:“二嫂觉

不觉得,贺姨娘近两个月胖了许多?”

岳青娥点头:“是胖了些,脸都有些圆了。”联想起安氏的话,她禁不住猜测,“她不会陪着刘氏一起吃五顿大鱼大肉吧?”

“说不定真是那样。贺姨娘有孕时,娘打发嬷嬷过去看着,不让吃太饱,以她那糊涂心思,说不定以为嬷嬷们是故意磋磨她。”方盈重新抬起脚,边走边说。

“对。”岳青娥点头,“临产之前那一个月,连我都有两次夜里胃空、饿醒了的时候,贺姨娘生了三个,想来也有,但她不敢像我一样起来要吃的,多半是忍到早上。”

“所以她不信嬷嬷们当初是为她好,只记着当年饿过肚子、遭了罪,到刘氏这儿,她的院子她能做主,又有三嫂出钱,就可着劲要好的吃,既肥了自个,又……”害了刘氏性命。

岳青娥叹了一声,向前走几步,忽然摇头:“不对,就算真是我们猜测的这样,三娘也脱不开干系!胎儿落地就有八斤一两,这是一朝一夕能吃出来的吗?既知不妥,她劝不动贺姨娘,为何不尽早回禀给娘?”

“兴许是怕娘又把刘氏送回她房里?或者贺姨娘同三伯告状……”方盈不愿把安氏想得那么坏,但她说出这两句后,自己也觉得牵强,因为就算安氏真是顾虑这两样,也可见刘氏和肚子里的孩子,两条命在安氏心里都无足轻重。

岳青娥看一眼方盈,没有再说。

妯娌两个怀着心事办完刘氏后事,去李氏房中复命,“……从西角门悄悄抬出去的,四娘房里小刘氏去送了一回。”

李氏点点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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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了。”这事本该安氏自己去操办,只是她信不着,才让这两个儿媳妇忙活了半日。

方盈和岳青娥忙说不辛苦、分内事,岳青娥又把去见安氏,听她说的那番话回禀了,末了道:“三娘求儿与六娘,在您面前为她分辩几句,但儿过后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李氏冷笑:“哪里都不对!她既然早知贺氏犯糊涂,为何从未回禀于我?这会儿人都没了,才想起来说这些,不过是想撇清罢了!”

见李氏似乎动了怒,方盈忙和岳青娥上前解劝,请她息怒。

“一个蠢,一个毒,叫我如何息怒?”李氏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几案,“去把贺氏、安氏都叫来!”

侍女应声去了,李氏呼出口气,又对两个儿媳妇说:“不干你们的事,都回去歇着吧。”

方盈和岳青娥不敢多言,齐声答应,告退出去。

回到房中,方盈仍未回神,坐着发了会儿呆,纪延朗回来了。

“我听说娘发怒了,怎么回事?”他一进门就问。

“外院都知道了?传得这么快么?”

“我一进家门就觉得不对,从门房到二门,个个缩着脖子。”纪延朗坐下来,端起侍女送上的茶,咕嘟嘟一口喝完,接着问,“是因为三房的事吗?”

“是。”方盈把安氏说的那番话、以及回禀李氏后的情形,一一说了,最后道,“二嫂也觉得三嫂脱不开干系,或许是有意纵容的,你觉得呢?”

纪延朗道:“这还有什么或许,必定是有意纵容。”

“可是闹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啊!”方盈仍不愿相信安氏是有意害人。

纪延朗听她音调不对,仔细看一眼,才发觉她脸色苍白,眼神也不似平日那么淡定,似是吓着了的模样,伸手握住她指尖,凉得让人心疼,忙握紧了,安抚道:“莫怕莫怕,娘不是叫三嫂去问话了吗?会有结果的。”

“能有什么结果?人已经没了,怕是这会儿都入土了,才十八、九岁,花朵一样的年纪……”方盈心里很难过,“三嫂不会承认的。”

“天理昭昭,善恶有报,作恶之人,早晚会有报应。”纪延朗只能如此安慰——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加了一句话。

本章小修加了一份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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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可惜这一日,安氏的报应最终只是被李氏训斥一场、把孩子抱回去养,就连贺姨娘,也只是停发月例,再闭门斋戒、为刘氏诵经超度四十九日而已。

“还让她把孩子抱回去养,你们夫人也不怕她养着养着给养没了?”周从善皱眉问。

因刘氏的事,方盈连日心绪不佳,纪延朗带她出过一次门也只稍有好转,便主动提出,让她来找闺中密友说说话散散心。

“她身上已有嫌疑,这个孩子若是没了,从我们夫人,到三伯,乃至于贺姨娘,都不会饶她。子嗣同姬妾,终究是不同的。”方盈歪头靠到周从善肩上,“若不是与你相识,今日的我,怕是同大小刘氏并无分别。”

“原来你想到这里去了,我说你怎么瞧着格外消沉。”周从善拉一拉好友的手,柔声解劝,“放心吧,不会的,以你方盈的脾气、本事,不论落到什么境地,都不会糊里糊涂就让人害死的。”

“不,刘氏已经算是不糊涂、有心计的了,她进府发觉三嫂不好相与,豁出去闹了一番,才去贺姨娘那里安生养胎……”

“我怎么觉得,就是因为闹这一场,你三嫂才记下这个仇,不管她的死活呢?”

方盈抬头道:“你忘了么?她妹妹没有闹,老实省事,我们那位四嫂看着也没有三嫂这么凶恶,还是早产、没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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