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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我的弟弟带土(二十二)
宇智波启被咒灵一炮从废弃仓库轰到了森林里。
虽说是为了试验这咒灵的强度,才选择硬接它的攻击,但归根结底,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清楚这玩意不可能伤害到老师分毫。
……莽夫般的行为。
怎想这咒灵本身带着点时空间的属性,竟然一下传送到了这里。
不该用这方式和他们玩闹。
烟雾散去以后,宇智波启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不出意外的话,他本来打算用飞雷神之术将自己传送回去。
但闭上眼睛细细感应,距离自己最近的传送印记都比较奇怪。
——宇智波启可以选择的传送范围其实很广,广到几乎能抵达这世界的各处。
他的标记不可能会随着距离的变化而微弱,而在此刻的感知内,自己原先在世界内规律布下的传送节点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了零星的一处两处。
而且根本不像是他才新布置上去的飞雷神印记。
……因为这术式有点像他上一个版本采用的风格。
汲取前几个世界的教训,宇智波启在原有的术式上增强了标记与施术者本人的联系,以至于他能借此计算出被标记者进入异时空的位置。
这是咒术师们的结界术给他的启发,所以宇智波启在新版本能稳定运行后,很快便将原有的术式都给更新迭代了一遍。
但现在出现在他感知内的术式,无一例外都是上一个老版本。
他皱起眉,转变了感知的方向。
原本漫无目的在空气中游离的自然能量,因为感应到查克拉的存在,顿时变得躁动狂暴,拼命向宇智波启涌来——
这是宇智波启非常熟悉的仙人模式,他当初为了掌控它们还费了一番功夫。
虽然其他世界没有这种自然之力,但其与生命能量结合的模式也非常值得借鉴。可无论开发再多的衍生模式,宇智波启都绝对不会认错它。
……没错,于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大源,不是咒术师们口中的‘咒力’,不是阴阳师和魔术师口中的‘灵力’或者‘魔法’,而是这狂暴无比,动辄会将人吞噬同化的自然之力。
而宇智波启恰巧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飞雷神印记——时隔这么多年,他又重新站在了家乡的土地上。
意识到这点以后,宇智波启在感知范围内选择了一个离木叶最近的标记,将自己传送了过去。
顺便从出村忍者的脑海里获取了一些必须的情报。
譬如第三次忍界大战早已结束多年,譬如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在九尾之乱里战死,譬如三忍中的大蛇丸因为拿同村忍者做人体实验成为了叛忍……
宇智波启错过了太多。
他接受的变化也出现得太多。
在幻术制造的空间里,他朝那忍者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事:“那带土呢?你听说过没有,就是宇智波带土,他是四代目的学生,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
“宇智波带土?”
那中忍二十多岁,宇智波启思来想去,觉得他应该是和他弟弟差不多的年纪,搞不好带土有可能是他的同期。
只是他好像想不起木叶村有那么一号人的名字,直到启同他说‘四代目’的时候,这人因为幻术失去高光的眼睛一亮,连带着启的眼睛也跟着一亮。
他说:“四代目的弟子——「写轮眼的卡卡西」!啊,我知道,他有一个同伴在临死前将血轮眼送给了他,两个人都被称作「写轮眼的英雄」。”
宇智波启的手指攥得有些发白。
他告诉自己没有关系。
又继续询问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情报。
“宇智波一族的眼睛流落到外面,那群人会善罢甘休?”
“宇智波一族已经灭亡了。”
那人说:“当初四代目和三代目大人确实在其中斡旋了不少,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一族已经灭亡了……听说九尾之夜就是他们对村子有不满才动的手。”
“不过还真是厉害啊,那样了不起的家族,一夜之间全部都覆灭,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遗孤。据说全部都是一个人动的手,他们自己内部出了一个叛徒,还是那个遗孤的哥哥呢——”
“我记得名字叫做鼬。”
这个名字让宇智波启想到一些早就被他遗忘了的记忆。
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富岳队长说要把他的第一个孩子取名做鼬,美琴姐坐在他的旁边微笑,还让那时候不敢靠近的宇智波启来感受一下小宝宝的胎动。
但宇智波启不敢靠近那时候的美琴,孕妇都是脆弱的,怀孕意味着新生,忍者意味着扼杀。
他们一边夺取别人的生命,一边创造着新的生命,和新生儿有关的东西都是这么奇妙,就像是襁褓里他第一次见到的带土。
那天美琴姐给他倒的茶很烫,富岳队长要当父亲了还是板着一张脸,尽管压不下去的唇角已经出卖了他,那时候他们还提出等孩子记事以后让启做孩子的老师。
……这两个人曾经无比期待「鼬」的诞生。
「鼬」是带着父母期许降世的孩子。
所以……
宇智波启把那中忍放走了,把幻术的痕迹删得干干净净。
死者复生无疑会引起极大的波澜,他换了个面貌,打扮成来木叶发布任务的商人。
有曾经生活中村里的经验,和先前中忍的记忆,守门人检查过一遍证件便放他通行。
再一回变更相貌之后,他下意识去的是宇智波原先的族地。
彼时一族人的居所已经被改造了繁华的商业街道,他和带土的旧住址也被征用做了其他用途。
宇智波启这才想起来,九尾之乱过后,宇智波一族受人排挤,然后搬迁到了村子最边缘的地方。
带土没有尸体留下,唯一能和他有联系的便是村子里慰灵碑和卡卡西的眼睛。
想到这一点,宇智波启在心底再次告诉自己没有关系。
他去了慰灵碑,接近中午的时分,墓园这个位置根本没有什么人。
来的时候他在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店的小姐告诉他这花适合用来缅怀死者,但宇智波启觉得有些不合适。
白色不适合带土,可是红色的花又好像更不合适。送他被血染成的花,九泉之下的带土肯定又会责怪他选礼物不认真,嘟嘟哝哝的好一顿抱怨。
他还在慰灵碑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宇智波启’和‘宇智波带土’没有被刻在一起。
想来也是,宇智波启在战争开始的第二年就死了,而带土死在了两年之后。
他们中间又隔着许多许多的逝者,但是安排这一切的人心肠很好,他和带土的名字虽然没有在同一排,却仍然处在同一列,以至于宇智波启第一眼就能望见。
——那一场战争里,木叶村出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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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轮眼的英雄’。
而现在村子里只剩下一个写轮眼的遗孤。
宇智波启远远看了那小孩一眼,隔着忍者学校的大树和窗户,那孩子大概十来岁左右,比起富岳队长更像是美琴姐,冷冰冰的一张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他离开木叶村的时候,根本没有谁察觉到他来过。
这地方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有带土的地方才算作家,他曾经那么热衷于建设村子,维护木叶,只是因为带土将来、以后会生长在这个地方。
树木的枝叶要足够浓密才能为人遮风挡雨。
可是……相对于树,人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为什么当年的宇智波启根本意识不到呢?
他太焦急了,着急于周围人的去世,着急于抓不住任何东西,着急于笼罩在头顶影影绰绰的战争阴影,着急于自己不够强,着急于宇智波被孤立,着急于弟弟终有一日会成为忍者,然后按部就班地死去。
只要想到这一点,年轻的宇智波启便会如鲠在喉。
非要吃许许多多的甜点才觉得平和。
但是他现在已经足够强,却依然抓不住任何一样东西。
宇智波启感到自己的肠子都在打结,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好似咽下去的刺。
他想起自己才意识到这是忍者世界的时候,那时候的心思是多么轻快,多么充盈。
他在想带土已经长到了多高,有没有交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和卡卡西还有没有做一辈子的宿敌和挚友……
如果带土不需要他了,那也没有关系。如果带土憎恨他的话,那也没有关系。
如果带土让他滚,那么宇智波启就绝对会走开,他只需要在旁边看着,确定他没事就好。
没关系的……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带土还活着,只要带土还有一条命。
启现在已经很强很强了,无论怎么样都能满足带土的愿望。
不过带土已经死了,诸多方法之中,他唯一办不到的便是起死回生。
——怎么能这样呢?
宇智波启试图告诉自己:“没有关系。”
除了国之常立,他还有天之常立。
回溯时间的瞳术没办法挽回他的过错,那么他还有跨越空间而逆转未来的瞳术。
无论经历多少次,他都要前往那个带土还活着的世界。
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上百次、上千次、无数次,直到宇智波启成功为止,直到他闭着眼睛都能抵达有带土的世界为止。
虽然很麻烦,很漫长,不过这都是为了带土。
哥哥生来便要照顾、生来就要保护弟弟,宇智波启答应过母亲。
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找到自己的带土。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的宇智波带土死了。
已经有一个带土死了,源自于他这个做兄长的不负责。
第152章 我的弟弟带土(二十三)
宇智波启走出木叶村没有多久,便在森林里听见由远及近的呼救声。
“呜哇!!!”
“——好危险!!救命啊!!!”
“有没有谁救救我,山体滑坡啦!”
那家伙大喊大叫冲到大路上,身后浓烟滚滚。
一块巨大的球形落石轱辘轱辘地跟在他的身后,眼看着两者的距离逐渐接近,那落石即将要把求救者给碾死。
宇智波启不是见死不救的性格。他轻轻一跃,便在求救者即将面临危险的关头,把这人整个捞在手里。
而后那巨石顺着山势一路滚到了看不见的谷底,宇智波启则是安稳将手里的人放在了地上。
“你还好吗?”
那人穿着长袍,将自己裹得分外严实,脸上带着螺旋纹的橙色面具。
除了毛刺头的外观以外,想要判断他的真面目有一些难度。
不过通过接触时身体的触感,宇智波启还是断定他是个青壮年的男子,并且绝对是一个忍者,更不可能真要落到向别人求救的境地。
——多半是一场故意创造的接近。
果不其然,那家伙在宇智波启问完这句话后,低下了头开始对自己的手指,浮夸的语调甚至能听出几分娇羞:“前辈好帅啊!我的名字是阿飞,今年二十四岁,是爱慕前辈的男大学生。”
“人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了接近前辈而不得不出此下策……”
正当宇智波启想往后退,打算离开的同时,阿飞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巨大的粉色礼品盒:“这是我亲手为你制作的巧克力!前辈——请接受我的爱吧!”
作为一个死了快有十五年的人,宇智波启不懂如今这个时代的风尚,也不清楚现如今的潮流。
他不懂为什么有人会突然窜出来送第一次见面的人巧克力。
但这不妨碍他大为震撼。
“这就不用了,你恐怕认错人了吧?”他紧急往后退了两步,“阿飞,我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呀嗬~我绝对不会认错人!”面具人顿时提高了音量,超大声地嚷嚷道,“从第一次见到前辈起,前辈的身姿就深深地迷倒了我!无数个日日夜夜阿飞都深深把前辈铭记在心……”
“因此人家无比确信,前辈就是阿飞要找的那个人!请让我加入你的队伍吧!我想要向前辈学习怎样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
宇智波启不认为自己是个优秀的男人。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结果面具男已经开始自作主张地在他面前开始自我介绍:“阿飞很有用的,前辈!带着人家一起行动,人家可以帮前辈问路,可以扶前辈过马路,可以帮前辈解决前辈不喜欢吃的东西——”
“喜欢的套餐里面有讨厌的青椒?可另外一个套餐竟然赠送自己不喜欢的纳豆?没有关系!现在全部可以交给阿飞来解决!”
面具人举着双手手舞足蹈地讲到这里,还用说悄悄话的手势偷偷凑到宇智波启的耳边:“最关键的来了!阿飞虽然是男大学生,但是也懂在女高中生中流行的风尚哦!”
“前辈!你看、你看!”
他把手指兴奋地在宇智波启面前晃来晃去:“阿飞的指甲非常漂亮吧?这可是最近流行的……那什么斩、斩首,不对,是斩头色!”
要是这人搭讪的方式没有那么奇怪,宇智波启搞不好真的会被他逗得笑起来。
他说:“谢谢你阿飞,不过我是不需要涂指甲油的……”
“而且如果我不带你的话,一个人就可以吃两份套餐,又有什么可纠结的?”
阿飞的冷汗肉眼可见地从漩涡面具上滑落了下来。
他顿时背过身,自以为隐秘地在角落里阴暗地碎碎念:“……糟糕了,前辈竟然真的能免疫这么多便利的条件,怎么办……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真的不行了!”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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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转过身,面具人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排资格证:“这是我的《杂技表演三级证书》、《时空间操纵二级证书》、《亲热天堂传道证书》、还有《神无毗桥兵粮押送资格证书》什么的。”
宇智波启的目光落在亲热天堂上,面露土色,表情不太好,又想到阿飞如今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顿时又觉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你考的证书还蛮多的嘛……”
“那是自然,因为最近的就业有些不景气。”
阿飞突然换了一个沉稳的语气,隐隐之中带着一点悲伤:“我原先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公司职员,平平无奇又没有什么特长,极其照顾我的公司前辈离职以后……我也被上司以员工优化为借口裁员。”
“从此我奋发图强!报仇的最好方法就是比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活得更久,活得更好!等阿飞卧薪尝胆,重生归来……”
阿飞抖了抖手里的杂志,当着宇智波启的面,然后又歪着头翻了一页:“阿勒……后面没有了,前辈可以借阿飞500円解锁接下来的复仇剧本吗?”
宇智波启向他展示了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就连他原先买花的钱都是从最开始遇见的中忍身上拿的。
“真可怜啊前辈!本来以为你年纪这么大,又单身这么久,应该很有钱才对。”
那个人把话都全部说完,才装模作样意识到不对,隔着面具捂住自己的嘴巴。
“想不到竟然这么寒酸……啊……不对,前辈是阿飞仰慕的人!不应该说前辈寒酸的!”
宇智波启没有被他的话给惹恼。
“所以你还要加入我的队伍吗?因为没有钱,所以我既不会给你发工资,也不会给你买保险……有可能还要风餐露宿,等到你老了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可能还付不起房租的钱。”
“……真是惨烈的景象啊,前辈。”
“是啊。非常惨烈。”
阿飞伸出手抠了抠自己的下巴,假装自己正在慎重考虑:“怎么感觉这是前辈你亲身体验过的事呢?”
宇智波启的神色也变得有些苦恼。
——要论风餐露宿,他肯定不止一次;但是要说老了流落街头,他过了这么多年,好像没有几次活到老的时候。
“所以我根本不算是个优秀的男人……”
他把这话说到一半,阿飞便凑过来主动握住宇智波启的手,面具男以一种沉重又轻浮的语气(棒读)同他说道:“吃点苦没关系的,前辈,对阿飞来说,爱能止痛。”
——
所以他们当天晚上就在火之国和风之国边境附近的小镇上住下了。
就连宇智波启自己都不知道该前往哪里,原本只是打算找个地方待着,等待解除这个咒灵的术式。
但突然遇到了想要加入他小队的面具男阿飞,他还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好在阿飞他是个不会客气,还擅长得寸进尺的家伙。
——这让宇智波启有点欣慰。
问他想要去哪里的时候,他扭扭捏捏,但还是毫不客气地提出自己的想法:“那个……前辈,要说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果然还是得一起去泡温泉才更像约会吧!”
他们两人去换金所换了钱……感谢这个组织十年如一日地维护他们偏僻得要命的各处据点,否则宇智波启搞不好真的要去扒空新人阿飞的钱包。
……他还是希望给他留下好印象的。
前去温泉小镇的路上,他们一起吃了三十六串团子,六个甜甜圈和小蛋糕。
阿飞全程都是一副开心到极点的模样,就是宇智波启在阿飞转过头去吃点心的时候,总感觉他可能在趁此机会向自己翻白眼——也许是错觉中的错觉,毕竟阿飞是个好孩子。
他们路过书店的时候,宇智波启还给他买了《亲热天堂》作为礼物,接过去的时候,阿飞的手有些僵硬,但他最后还是兴高采烈地欢呼雀跃。
“前辈好体贴!前辈真棒!”
——
带土第一眼便觉得他和启很像。
外貌对得上,年龄却对不上,宇智波启那家伙要是活到现在,恐怕早就从木叶的交际达人变成了年近三十的大叔。
他的性格糟糕,满嘴的胡话,就算变成了大叔,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看出他的真面目。
因为宇智波启这个家伙最擅长说谎。
把他的冷漠伪装成用心良苦,把他的言而无信隐藏为深思熟虑。总是无法兑现诺言,总是错过一切。
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是个蠢毙了没用透了的废物。
偏偏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英雄。
就连他也是一片虚假。
然而十四岁的带土却对他没有任何仇怨。
但是二十多岁的带土忍不住不去仇恨他。
如果不仇恨他的话,就没办法接受他抛下自己的事实;如果不仇恨他的话,更无法接受这个被他抛弃的世界;如果不仇恨的他的话,记忆里兄长就会不像以前那样鲜活。
他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宇智波带土对自己说,他会耍赖,会食言,会嘲笑他,会吃掉自己的点心,会骗自己做更多的家务。
这些都是他需要记住的东西……所以没有必要像对琳那样美化他,琳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在生前就足够好了,而宇智波启则不是。
他是写轮眼的英雄,很多人的英雄,却独独不是自己的英雄。
……你在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呢……宇智波启,如此强大的你,在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所以他对他满怀愤怒。
如果有机会看到宇智波启,他一定要给上这家伙一拳,如果有机会再和宇智波启相见,他一定要嘲弄他对他的弃之不顾。
‘你是一个混蛋、自大狂、垃圾,允诺好了幸福,却让我除了痛苦之外一无所有,不过你不必觉得愧疚,因为你的愧疚根本无法弥补我内心的空洞。’
直到他在慰灵碑前看到了这个人。
他活过来了。
在战场上没有留下一点尸体的他,活过来了。
哪怕没有任何证据,他都知道那是本该出现在极乐净土中的死者。这个人的变化很大,但他毫无疑问就是宇智波启。
不是‘相似’,而是货真价实的‘就是’,宇智波带土绝对不会认错他。
于是他怀着假情假意接触这个人,这个人也仿若未觉地同自己互动。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泡澡、一起睡觉。
好像没有半点的变化。
但直到宇智波启当着他的面,没有半点犹豫地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宇智波带土终于维持不住‘阿飞’那轻快的声线。
于是他在月光底下揭开面具,忍不住出言怒骂兄长:“宇智波启,你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你对你路上遇到的随便一个人都是这么亲热的吗?”
第153章 我的弟弟带土(二十四)
宇智波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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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停在带土的脸上,目光沉了沉,他朝着弟弟伸出手,然后唤了一句:“带土。”
然而手却被宇智波带土推了回去。
“你真是自作多情,宇智波启。”
他仿若很畅快般地笑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收敛神色,露出冷酷的表情。
“很早以前你就喜欢搞这一套,欺骗我,戏耍我,接着就假惺惺地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等着我傻乎乎地以为你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忙不迭地扑到你的怀里。”
“就这么想和我上演兄弟情深吗?就这么有把握依旧能轻而易举换来我的原谅?”
“——宇智波启,你不仅下贱,而且还很令人感到恶心。”
被带土骂了,这场面不超出宇智波启的意料。
因为他的确不能算做很负责任的兄长,就连没有离开带土的时候,都有办法能经常惹他生气。
……回想起来,在最开始,带土他并不是这样的。
他很崇拜宇智波启,很喜欢自己的兄长,再小的时候两兄弟一整天都要黏在一起,宇智波启从忍校放学回来,一进家门就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团子。
幼年的带土喜欢被宇智波启抱着,然后便要开始撒娇,要跟他一起玩游戏,要听哥哥在学校里的见闻。
在只能和邻居家小孩一起玩忍者游戏的带土眼里,能握着真正的手里剑学习忍术的宇智波启已经很厉害了。
而那时候宇智波启也很乐意陪带土玩,他的作业都不会放在家里写,因为知道带土一定会在旁边等得无聊。
在长大一些,等带土也成为忍校的学生,那时候奶奶已经过世,差不多是他们两人同为学生的唯一一年。
宇智波启担起了作为长兄的职责,而带土一如既往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弟弟,哥哥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会欢呼捧场。
无论是做出奶油乌冬面此等奇怪的料理,还是骗他说咽下去的西瓜籽都会在肚皮里发芽。
带土无一例外都会给出非常非常捧场的反应。
就像是成天都在傻乐的笨蛋小狗,很多时候都会败在宇智波启的坏心眼下。但是到了第二天全部都会忘光光,看到自己就会高高兴兴两眼放光地跑过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是宇智波启成为忍者之后,是宇智波启因为任务错过他很多次重要的场合。
是宇智波启总是带伤回来,乃是木叶医院的常客;是宇智波启总是给他很多承诺,却屡屡食言。
是宇智波启明明知道宇智波带土最想要的是什么,却总是忽视他,不肯让他满足。
“我知道我会被你讨厌。”
宇智波启说:“因为曾经的我非常愚蠢,总是说让你不开心的话,做你不高兴的事。每当回想起那时候……我都一度自觉没有什么颜面面对你,但是没有办法,我向弟弟承诺过,我一定会回来。”
“——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会很想你吧?”
听完这句话,宇智波带土脸上没有出现多余的表情,他冷哼了一声,仿佛又觉得这番言辞有些好笑。
因为宇智波启就算这样容易让人心软的家伙。
他能狡猾地轻易把握住别人的软肋,宇智波带土至今为止被他愚弄过无数回。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希望你回来吧?”
“已经离开的东西……不必再有。已经失去的东西,回来后也和原先不再相同。”
……况且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又怎么能知道你是真实的?既然你是真实的,又怎么要降临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之中?
这个人既然已经打算走了,就没有必要再回来了。
逾稀……
除了让他感到迷茫和痛苦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用处。
因为这是个无聊又充满绝望的世界,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垃圾,没有成为垃圾也只会沦为废物。国家是垃圾,忍者是垃圾;木叶村是垃圾,宇智波也是垃圾。
任何人都逃不脱这个宿命轮回,正因为如此,他成为了一个守护不了任何东西的废物,卡卡西也成为一个见死不救抓不住同伴的废物。
他最崇拜、也是最得意的兄长,那个和他承诺过会看着他当上火影的了不起的哥哥,也沦为一个抛下弟弟而不顾的废物。
好在他的哥哥废物得还没有很彻底。
……他至少早早地死了,还没有当着自己的面成为一个废物。
这个人还没来得及变成彻底的虚妄和乌有。
好在如此,宇智波启的‘废物’之处,只有他的弟弟宇智波带土才懂。
只有他宇智波带土才知道宇智波启是一个究竟什么样的大烂人。
而一切都是可以弥补的,还可以弥补——
他会重塑这个把所有人变成废物的世界,创造一个更完美、更好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是胜者,所有人能幸福,所有人都能得到完美,而他的兄长也不会变成废物。
……这个人会实现他的所有诺言和期望,这个人会成为一个所有人都会艳羡的成功者。
想要从战场上回来?那自然可以,宇智波启会成为第三次忍界大战中众望所归的英雄。想要看着他当上火影?那当然可以,而且这个人也自然会像他期望的那样成为弟弟的暗部。
到时候他会看着他子孙满堂,到时候他会看着他如何履行承诺做一个合格的兄长,到时候他会延续他们已经过去的过去,把它们都变成新的未来。
你会继续做老师,继续在庭院里种树,继续每年给‘我’送款式相同的护目镜,继续给‘我’吃你不喜欢的红豆馅……
一切都会如你所愿,就像你曾经承诺的那样。
“……可是没有办法,除了你的身边,我没有别的地方作为归宿。”
宇智波启深知带土的痛苦,他从不怀疑他对弟弟的爱,也从不怀疑弟弟对他的爱。
爱不能阻止悲剧,爱不能创造奇迹,爱是没有质量,没有用处,甚至得不到证实的虚无缥缈之物。
所以爱让人愚蠢。
他和带土都因此变得盲目。
“归宿?”宇智波带土为此露出嫌恶的表情,“你该不会要继续说羁绊、亲情之类的蠢话了吧?曾经的我倒是对此深信不疑,到后来才发现这不是人的自我满足……”
“你说你将我当成归宿,我问你,你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厢情愿的人自始至终是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只会让我感到你的不堪和废物。”
宇智波启的脾气很好,宇智波带土从来没有见过他恼火的一面。
此刻他倒开始希望他生气。
……可以证明他是个活人,然后再借此机会发难,惩罚他才好。
死去多年,又突然复生的兄长,宇智波带土乍然之间失去了正确的应对能力,只有满腔困苦的情绪,喜悦、怨恨、烦躁、迷茫、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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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绝望和愤怒。
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愤怒直接压倒剩下来的一切。
你回来了固然很好,那你为什么当初要离开呢?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诅咒……爱能胜过痛苦?不过是一场笑话,给我希望,又让我一个人面对失去你的绝望。
正是你的爱才让我如今这么痛苦。
如今的宇智波启在为他目前的模样自责……这样的宇智波启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冒牌货,在宇智波带土的记忆里,真正的兄长远不会为此而自责……
——因为真正的‘宇智波启’根本不会做出让他绝望的事!
于是宇智波带土朝着他说:“你回来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高兴的不过只有你自己!”
他朝着兄长尽情嘲讽:“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无论是哭还好,笑还好,那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你独自一人的自我陶醉。”
宇智波启凝视着他,在弟弟说完这句话后,低声接道:“是的,因为我真的很需要带土。”
“因为我是个软弱到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男人。”
“当年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作为兄长的我恐怕比你想象中还要软弱和无用。如果不找到点什么作为支撑着我的动力,仅凭我自己、仅凭我一个人,是根本无法活着的。”
“所以,你唾骂我是应该的,因为我年复一年地靠着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依赖着你,依靠着你,却欺骗你说,这是我对于你的爱——其实不是,那是我的懦弱。”
“我很害怕失去你,比你还害怕你失去生命。其他人大概会误以为是兄长对弟弟的维护,其实那不是这样,那是源自于我的胆怯、我的自私。毕竟假如你离开这个世界,我就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宇智波启是个开朗友善的人,但那不过是看起来开朗友善罢了。
他瞧上去善解人意,爱护同伴,十分为他人考虑,在相处的过程中非常令人舒服。
但那不过是因为大家都比较喜欢、更加倾向于被人照顾。
他们需要什么,他就给予什么,内心没有更多的感想。
宇智波启不吝啬于满足周围人小小的心愿,但那件事的前提是在此之前为他提供一个‘锚点’。
而宇智波带土就是他的锚点,他成为他的弟弟,他使他成为了一位兄长。这件事从母亲将带土抱在怀里,给他看到的第一眼时便已经注定了。
母亲说:“因为有带土在,启就不会孤单了。”
母亲还说:“启作为哥哥,可要保护弟弟哦。”
可实际上母亲是在说:“启会失去我们,可是没有关系,启还有弟弟。”
父亲死了,母亲快要跟着病死了,而奶奶她的年事已高,必定不会陪伴他们长久。
年长的家人最终都会离开宇智波启,但是启的身边还有弟弟。
启失去了其他的家人,可启至少还可以作为‘某个人的兄长’而活。
……所以宇智波启才会只想要带土。
那是他最开始的锚点,最后的家人。他可以更改方向,但是从那以后他该去往何方呢?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带土啊,无论怎么样我都想要回到你的身边……不是因为诺言,可能也有一部分是诺言,但更多的是,我没有那个勇气面对没有你的那个世界。”
宇智波启轻声说:“让你失望了,想骂就骂吧,我确实是个没有你就不行的废物。”
兄长如此坦陈地剖析自己,宇智波带土还是第一次如此直面兄长真正的内心,他感到这感情有些刺人,如同玻璃渣刺进他的血肉,却只觉得酸楚。
那言辞好似一团火焰,煌煌燃烧着让人不敢直视,它太亮,又太旺盛了,可是在这漆黑的黑夜里又恰巧是他所需之物。
他被宇智波启的内心打动了,哪怕那只是虚假亦或是谎言——宇智波带土曾经质疑过无数遍兄长对他的爱,在他设立的无数次想象中,这份爱和他所有设想都不大相同。
他的兄长是正直的,是光辉的,是爱他、却也毫不逊色地将爱分与他人的英雄。
而他回过头,才知晓这团火焰其实只为自己燃烧。
就仿佛一个永远抬起头便能望见月亮的人,终有一日知道这月亮的光辉只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