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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冬日的夕阳早早就下沉了,更加刺骨的寒冷随着夜幕一同降临,行色匆匆的路人们脸上神情麻木。
但在云上公馆这样的销金窟里,甜腻的香水气息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信息素香,直直地扑到每一个进门的人脸上。
大腹便便的申茂兴左右搂着两个身材高挑的omeg走出了电梯,一男一女,容貌都相当漂亮。
只是要是远远看去,仿佛是两根筷子夹着一颗土豆,有种莫名的滑稽。
申茂兴最近过得不是很顺。
他在药监局多年,行事作风一向油滑,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来他通过职务之便赚了不少钱,几乎从来都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
但最近局里新调来几个年轻人,好几件事都办得相当漂亮,颇受上面的器重。现在又正值换届,里里外外都风声鹤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说申茂兴这批老人不得力,上面直接调过来新人是取而代之的意思了。
这种时刻颇为敏感,不仅没办法捞钱,就连自己的职位都岌岌可危。
申茂兴晚上约了一些平时利益往来多的人在云上公馆吃饭,可那些人嘴上说得好听,但实际上却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透露,让人郁闷至极。
这种糟糕的心情很明显地会发泄在别人身上,身边的男孩虽然穿着长袖衬衫,但手腕处有鲜明的、被勒出来的青紫。女孩的长发如丝缎般披在身后,但是行走之间,隐约也能看到后颈上交错的血痕。
申茂兴喝得有些多,只能有身边两个人搀扶着才能去到卫生间方便。
他进去之前让两个漂亮的omeg在门口等着,可等洗完手出来之后,长长的走廊里却一个人都没见到。
就在申茂兴皱着眉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人忽然从后面走过来重重地撞到了他。
积攒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点,他下意识就要破口大骂,却没想到对方很礼貌地先说了一声“抱歉”。
声音有些耳熟,申茂兴抬头望去。
眼前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没有什么繁复的设计,整体的风格倒有些老派,跟这里出入的年轻人相比显得非常低调。
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尽管只露出了狭窄的一小片皮肤,但依旧白得晃眼。
对方抬起脸,金丝边眼镜之后的目光中有些诧异:“申先生?您怎么一个人在这?”
申茂兴的脑子被酒色财气泡得又晕又涨,看看清了眼前人的脸之后,还是清醒了几分。
“你是方引?”
方引点了点头:“是我,好久不见。”
申茂兴记得这个bet,第一次见面知道他是方敬岁的儿子,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谢积玉的妻子。
尽管一开始有些猎物没到手的不悦,但是后来也很庆幸当时没有碰方引一根手指头,谢积玉那样的人可不是好打交道的。
眼下,他只能把方引当成一个朋友家的小辈来看,努力收起了那些龌龊的心思。
“小方啊,你好你好,你父亲最近还好吗?想约他出来吃饭都说没时间。”
方引礼貌一笑:“家里最近事情多,他忙,麻烦您多担待。”
申茂兴一愣。
上一次在云上公馆见面,方引全程都冷冰冰的,即使是笑也是假笑,最后还从袖子里掉出一把刀来,面色不善。
申茂兴在官场打滚多年,一眼就看得出来,今晚这个笑要真诚得多。
于是他也笑呵呵地回应:“忙什么呢?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我父母要结婚了,我马上就要接过元晖集团这个重担。”方引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但是其实我对管理公司没有什么经验,最近公司的新药审批流程受阻,我一个人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怎么会这样?”申茂兴仿佛真的什么都听不懂,“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我才接手没有多久,只听说材料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上面卡着,过不了。”
“这个完全可以找谢家帮忙啊,你丈夫一句话的事情。”申茂兴点点头,忽然一笑,做了一个右手食指往上指的手势,“熟悉着呢。”
方引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挡住了眼睛,气氛一时尴尬。
“怎么了?”申茂兴先开口了。
“我们要离婚了。”方引顿了顿,勉强一笑,“所以这件事,他不会帮我。”
申茂兴顿时瞪大了眼睛:“没开玩笑吧,什么时候的事?”
“是真的,只是手续还没有办,不过也快了。”
方引说完这话,面上那勉强的一笑也维持不住了。
他的头更低了,露出了后颈处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明明只是个没有任何信息素的bet,申茂兴却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眼。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方引也是低眉敛目的样子,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现在,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却是非常明显的弱者气息,让人觉得异常好拿捏。
申茂兴对完全柔弱无能的人没有兴趣,但对这样从高台上被拉下来的人,却非常有征服欲。
之前那次会面之后,申茂兴也试过bet,总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以为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后面也没有继续过……
而现在,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你可以跟我说说。”申茂兴低声说话,那张脸上的油光都颤动起来,“或许我能帮你。”
方引抬起头,眼睛里陡然出现了一个亮点:“真的可以?”
申茂兴的手难耐地搓了搓,抬起来就要抚上方引的腰:“也不确定,不过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如果可以,那真是……”方引这句话硬生生地断了,目光却定在了不远处,“太好了。”
他说着就要跟申茂兴迈步离开,却在下一秒,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响彻这条走廊。
“方引!”
申茂兴自然也听到了,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走廊深处的灯光相对昏暗,一个影子从那里走了出来,灯光缓缓地照在了他的身上,那片昏暗的影子也变成了活人。
谢积玉目光几乎算得上阴冷,双眉紧皱,薄薄的双唇抿起一个僵硬的弧度。
他并没有收着顶级lph的信息素,没走一步,空气中的压迫感便越来越强,申茂兴几乎要跪倒在了地上。
“跑什么。”谢积玉走到了方引的身边,声音极寒,“怕我看见啊。”
“我在做正事。”方引侧着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才去看谢积玉,“你不是在国外出差吗?”
谢积玉冷笑一声:“所以,你就趁这个机会跑到这种地方?”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方引没有什么感觉,申茂兴却站不住了,就打算扶着墙走,却被谢积玉一只大手很轻易地从背后扯住了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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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盯着申茂兴:“什么正事,也说给我听听。”
方引意识到今晚的计划要泡汤,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你先放开他,这是公众场合。”
谢积玉手上的劲越来越大,申茂兴被扯着衬衫,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那张肥脸都被憋紫了。
“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谢积玉满面阴云,像是没听到方引的话,继续盯着申茂兴,几句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去的,“刚才,你的脏手打算做什么?”
申茂兴在谢积玉的手里,仿佛一个吃的滚圆的肥耗子被抓住了尾巴,此刻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痛苦地挣扎。
但是因为是后衣领被抓住了,申茂兴一时竟然连反抗都做不到。
方引看不下去了,上前用力拍开谢积玉的手,然后扶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申茂兴:“您先找个地方休息,我马上……”
“方引!”谢积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怒火,“是我在帮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看着申茂兴跌跌撞撞地走远了,方引才看向谢积玉,声音很平静:“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说一声。就这两天,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但这样的态度却让谢积玉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你就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
方引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别后悔吗?我在履行当时说过的话啊。”
谢积玉一时哽住,顿了顿才道:“你刚才在干什么?那种人,你要做什么?”
“既然只是差个离婚手续而已,我认为我的事情没有必要跟你汇报。”方引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我还有事要忙,把你方便办手续的时间发给我。”
说着方引就要走,却被谢积玉一把抓住了手臂:“不说你今天就别想走。”
“我父母要结婚了,我要接管元晖集团,最近遇到了问题,所以来找申茂兴商量看能不能解决。”方引一股脑地把这些事情倒了出来,“行了吗?你可以放手了吗?”
谢积玉攥着他手臂的手却越来越紧。
“我说呢,你这么积极要跟我离婚,原来是不需要我了。”谢积玉将方引拉近了一些,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需要重新考虑我当时的决定了。”
方引皱眉:“你要做什么?”
“我今天就告诉你,离婚,我不同意。”
方引愕然:“为什么?”
“当初是你愿意,所以我们才结婚;如今你想离婚,我还要听你的?”谢积玉玩味地望着他,“凭什么事事都让你如意?我看上去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方引被这逻辑弄得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难以置信地确认:“就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还不够?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现在轻轻松松地就想抽身离开?世界上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谢积玉勾了勾唇,目光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个婚,我不离,听懂了吗?”
“离婚确实是我的想法,我不否认。”方引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谢积玉,乌黑的眼珠冷冷的,“可当初结婚这件事,可并不是我发起的。”
谢积玉挑了挑眉:“装失忆啊?你敢说,你一开始一点想法都没有?”
方引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双唇微启,一字一顿地开口。
“一开始确实是我愿意的,但你不喜欢,便作罢了。”
“后来就是一年后,那次是你主动选择了我,我们才会结婚。”
“你在那么多联姻对象里选择了我,不过因为我是一个bet。”
“一个没有发热期,不会被标记,容易甩掉,很难怀孕的bet。”——
作者有话说:我来了!!!!!!
第122章
寂静的长廊上笼罩着昏黄的灯光,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对方。
偶尔会有一两个放浪形骸的人路过,身上沾满了混杂的信息素气息和甜腻的脂粉香,但接触到顶级lph信息素的那一刻也清醒过来了,便也不敢靠近。
谢积玉面色不太好看,语气很沉:“这种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为什么你当年都拒绝了我,后来却又选择了我作为结婚对象。”
方引的面上的神情很淡,语气也很平静,只是像在做某种陈述而已。
“你那段时间应该相亲了许多人,里面不乏比我年轻漂亮的omeg,只是也正是因为他们是omeg,你觉得结婚后会麻烦。”
他乌黑的额发长长了,微微遮住了眉眼。
“后来晏珩正处在关键的临产期,必须要你的帮助。你等不了了,因为要跟谢女士妥协,所以还是选择了我。”
这句话说完之后,方引淡淡地呼出了一口气。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当年结婚也算是你情我愿。所以现在完全可以好聚好散,不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如果担心外界舆论,我可以发布声明,说我们是和平离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谢积玉看着他:“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想和我离婚的事情,是不是?”
他第一时间是这样的反应,没有一点反驳方引的意思。
饶是那些推断是方引自己说出口的,但谢积玉这样直白地认了下来,方引还是觉得心口一滞,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移开自己的眼睛:“联姻只是当年解决问题的手段,我现在对你已经没用了,自然没必要再维系下去。”
在几个月前,那个夏日的海岛上。
两人同时被困住,后来在灌满水的海岛岩洞里又相依相偎了那么久。
大约是生命岌岌可危之下的吊桥效应,不仅说出了一些交心的话,更让两人之间自以为越走越近。
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一时的错觉迟早要醒的。
方引想明白这个点之后,心里那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也消减了不少下去。
在那个海岛的清早,晨光熹微中,失联的谢积玉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用力去拥抱对方,发誓从此以后要紧紧地攥着。
现在才发现,这颗宝石只在他的手心短暂停留了一下,从来就不是他的。
方引心头一松。
“我父母要结婚了,届时,方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当年我们二人都没有反抗家族的能力,而今天,一切都早已不同。这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吗?”
谢积玉看着方引,琥珀色的眼睛里陡然涌上了一股陌生的不解情绪。
“皆大欢喜?你居然会用这个词来描述你跟你父亲这么多年来的龃龉。”谢积玉顿了顿,神情中有一些难以忍受的情绪,“他那么对你,你居然还能笑着接受这一切?”
“我从小的生活就跟你不一样,尽管方家富可敌国,但我过得日子还不如孤儿。”方引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突兀的笑,“眼下我即将要继承这样的家世——人的心境确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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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我面对着这样的巨额财富,过去的痛苦自然一笔勾销,怎么会不开心?”
谢积玉觉得自己真的是不认识他了:“这对你来说就足够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
“我就是这么肤浅。”方引忽然走近了谢积玉,“如果我当年知道我受的折磨只是对未来的一种投资,我会乐意之至——人活着,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权利,财富,所有人匍匐在脚下的感觉,才是我要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过着看人眼色的生活,早就受够了。”
他顿了顿,一只手抬起,轻轻扯住了谢积玉的领带,微红的眼尾缓缓上挑。
“如果你想让我配你再演点苦肉计,凸显你的正直、体贴和善良,我也乐意之至——只是等我继承方家之后,你也要给我等值的回报。”
方引说完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另一只手缓缓抚上谢积玉的前胸。
细白的手指在灯下莹莹生光,温润如玉。
方引将声音放得很低,轻缓如雾弥漫:“我们毕竟睡了三年,我知道你有洁癖——你不想跟我离婚,不会是睡我睡习惯了吧?”
谢积玉冷笑一声,抬手半掐着方引的下颌:“bet有什么好的?寡淡无味,无法解决lph易感期问题,甚至睡起来的滋味都非常一般。”
方引面上竟然没有一丝恼怒,依旧笑着,两只手轻轻握住了谢积玉的手臂,引导那只手从自己的下颌滑到脖颈上。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跟你上床还是很愉快的。”方引乌黑的眼睛弯着,嗓音里似乎含着隐秘的缱绻心思,手指暧昧地摩挲着谢积玉的手,“就算以后你跟晏珩再婚了,想换口味的时候,欢迎随时来找我……”
方引没能把这句话说完,整个人就被狠狠地压在了墙上,喉咙里被逼出了一个不堪重负的音节,后背都撞得生疼。
谢积玉一只手将掐着的脖子,将他固定在墙上,目光冷冽,嗓音低沉:“给我闭嘴。”
方引面色白了一瞬,但嘴角那个玩味的弧度已然没有放下来,乌黑的眼睛似乎流着光,竟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意思在。
也因为这个姿势,让他的声音有些哑,很像以前无数次事后清晨的耳语。
“别生气嘛。这就是bet的好处,怎么上都不用担心怀孕,更不会因为发热期而缠着你……唔!”
谢积玉忽然俯身,重重贴上了方引的唇。
滚烫的唇齿间有着独属于lph的兰花香信息素,只是清冷高洁的青山玉泉却如同被焚烧起来了似的,方引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烫伤了。
他没有抗拒,反倒是两只手都抬起来,抱住了谢积玉的脖颈,努力迎合着。
这个吻又重又急,谢积玉一只手臂紧紧地箍着方引的身体,让方引瘦削的腰几乎都弯成了一道蛾眉月。
这个姿势让方引白衬衫下摆都被扯了出来,露出了一小片光洁的皮肤,平坦小腹的弧线似乎都要被崩断了。
他们就这样在走廊中旁若无人地亲吻着,只是谁也不让着谁,混合在一起的涎液从交缠的双唇之间落下来,唇齿之间甚至有血腥气慢慢浮现。
但是远远看上去,却只是像一对情难自抑的爱侣。
夜晚的走廊偶尔也会有人路过,闻到属于顶级lph的信息素都让人避之不及。只是空气中只有这一种鲜明的信息素香,所以也有人停下脚步,在拐角处偷偷打量着,好奇另一个人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
方引被吻到几乎窒息,还是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来。
在唇齿分开的间隙,他靠在谢积玉的胸前轻轻喘着,声音低低地与lph的心脏共鸣。
“这个会馆里有无数漂亮的omeg,不如叫几个过来一起玩怎么样?”
方引被亲得目光都有些涣散,双唇嫣红,丝毫没有注意到谢积玉的脸色已经黑到接近可怖,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指关节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你毕竟还救过我,今晚就当是我帮你过渡一下。那些omeg的信息素都很好闻,身体也娇软可人。你应该还没有试过几个人一起吧?你会喜欢……”
谢积玉一只手忽然抓住了方引后脑的头发,另一只手重重地往他的脸上挥过去。
“啪”的一声之后,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方引只觉得半张脸都麻了,眼前似乎是天旋地转了好几秒钟,视线里的色彩和灯光糊成一团,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不知道多久,那半边脸才反应过来,像是被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着,火辣辣才慢慢地在神经末梢浮现出来。
方引眼前黑了一瞬,口中浮现了一点血腥气,耳边嗡鸣声响个不停,像是病人心脏停止跳动时监测仪的鸣叫一般。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不要脸?这么犯贱??”
谢积玉的血管里似乎都流淌着滚烫的怒火,一双眼睛都被烧得通红,整个人都爆发了。
顶级lph信息素在无形中推平了每个角落,没有哪个找死的lph或者omeg敢靠近一步。
方引垂着头,跪坐在地上,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了?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方引,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谢积玉几乎是怒不可遏地吼了出来,望着那一节雪白脆弱的脖颈更是怒从心头起,伸手就把方引从地上拎了起来。
明明是一米八的个子,身量竟然单薄得可怜,似乎轻飘飘的,很容易就回到了谢积玉的手中。
“我从来没变过。”
方引半张脸出现了鲜红的指痕,但望向谢积玉的眼神里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以前受了太多掣肘,我就一直暗暗等着,在这种时候,除了乖乖的,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方引极其冷淡似笑了一下,丝毫不在意脸上的伤,“在我们这段关系中,你是强势的那个。我只能装得温和体贴没脾气,竭尽全力讨好你,扮演一个合格的妻子。你觉得,我会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吗?”
谢积玉手上的力气忽然松开了一分。
方引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睁开眼。
“我受够了你那种阴晴不定脾气,我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生气了,我只能做小伏低地去道歉。你知不知道你说过‘离婚’这个词多少次?我怕极了,不是怕离开你,是怕离婚之后我在我父亲眼里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一只手拿捏别人的喜怒哀乐的滋味是不是很好?看着我努力求你不要离开我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开心极了??”
谢积玉琥珀色的眸子极其轻微地震了一下,眉心不自觉地蹙起,手上的力道几乎都散了。
方引厌烦地抬起手,轻松地就打掉了原本如铁钳一般的手臂。
“现在我要的东西已经等到了,没必要再讨好你。我已经把话说得很好听了,好聚好散,是你非要逼我。生活里忽然少了一个任由你搓圆捏扁的人,你就不高兴了,不愿意放手了——可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我没有对不起你!谢积玉,你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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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引的尾音尖利,几乎要撕裂这一片昏黄的暖光。
“可你……”谢积玉的声音陡然恍惚了起来,轻飘飘地落不到实处,“可在海岛的那个晚上,在凌晨的小院里,你亲了我。”
方引紧紧地咬着牙,拼尽全力才忍住没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眼睛通红。
“你那天晚上一直没给我好脸色,我完全搞不懂你为什么又生气了。”方引声音冷冷的,“我知道你当时没有睡着,想试着换种方式讨好你,看你会不会收起对我的不满——现在看看我确实做对了,要不然后来被绑架的时候,你也不会救我。”
谢积玉的脸上少见了出现了一丝茫然的情绪。
“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后来你的一系列公开行为都让我的父亲很满意,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继承方家的机会。我本来想着好聚好散,以后再商业上说不定还是合作伙伴。可是你却还不知足,还想拿捏我。”
方引顿了顿,缓缓地深呼吸,声音也变得郑重。
“所以,犯贱的不是我,是那个到现在还不愿意离婚的人,懂了吗?”
谢积玉望着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双眼睛缓慢了眨了几下。
那只打过方引的手无力地垂在了身侧,再也聚集不起一丝力气。
“懂了。”
lph的声音沙哑,他抬起手,缓缓地摘下无名指上那枚做工粗糙的戒指,内圈那一侧的贝母依旧流转着细腻的珠光。
谢积玉看了它几秒,将它随意地扔到了窗外,滑过黑暗,消失了。
然后他毫无留恋地与方引擦肩而过,离开了。
方引在原地支撑着身体,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放松下来。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进电梯,下了楼,转到了那个小花园里。
这一路上,他与好几个人擦肩而过,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停留在了方引那红肿着的半张脸上。
但方引对此却没有什么感觉,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夜深了,户外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尽管只是微风拂过,但吹在红肿的脸上,依旧跟刀割一样疼。
方引顾不得这些,他弯下腰,在花坛里外找了好几圈都一无所获,只能把目光投向小花园中央的水池里。
他径直迈入进去,将袖子半卷起,就开始细细摸索了起来。
水池大约有半米深,靠边的水面已经有了结冰的迹象,不过因为方引的动作,那些冰凌只能碎碎地聚集在水面上。
水下的手一开始冷得像是被针刺,不过几分钟后方引习惯了,虽然冻得透红,但也没什么感觉了。
他摸得非常仔细,十几分钟后,麻木的手终于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圆环。
方引将那东西拿出水面,对着窗户里透过来的灯光看了看,果然是那一枚镶着贝母的戒指。
苍白的双唇终于欣慰地弯起,他非常珍惜地擦掉了戒指上的污水,直到那枚戒指重新染上了人的体温,才被郑重地放进了西装内侧的口袋里。
“我没事。”
方引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做好决定了。”——
作者有话说:来啦!!!
第123章
凌晨五点,床上的周知绪动了动,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生病之后,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精神和食欲也变得萎靡,常常在夜里醒来之后便再也睡不着。
大约是因为前几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太差,身体负担积压到了一个临界点,所以今天在五点钟才醒来,这一觉已经算不错了。
他打开小夜灯,坐在床上,等眼前的虚影消散了下去之后,才去卫生间用冰凉的水洗了手和脸。
然后又用干毛巾仔仔细细地将手上的水擦干,走到了衣柜前,打开了柜门。
周知绪这几十年来大部分时间足不出户,衣柜里的衣物多是比较休闲的居家款式,所以那一套白色的礼服就显得格外扎眼。
这是今天拍摄结婚照要用到的衣服。
不过周知绪只是将那套衣服拿出来随意地丢在床上,然后伸手探到衣柜的角落,将那个老式的木盒子拿了出来。
胡桃木做成的木盒子,表面带着深浅不一的木纹,边角被摸得圆润发亮。
铜制的锁扣早已氧化成孔雀绿,周知绪用拇指将锁扣轻轻一提,便发出了一声熟悉的"咔嗒"轻响。盒内衬着褪成月白色的丝绸,上面压着那个老旧的怀表。
周知绪的手指悬在空中犹豫了几秒,终于将那个怀表拿在了手里。
这种老式的怀表,只需要轻轻一按便可以打开盖子,但此刻在周知绪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打开。
过了一会,他又拎着生锈的表链高高抬起,任由那怀表悬在自己面前转动着,目光慢慢扫过怀表的每个细节,仿佛要将它印刻在心里。
“最后一次了。”
周知绪喃喃着,目光慢慢从聚焦到失神,最后只是毫无焦距地望着某个虚空的点。
“这是我们最后一面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周知绪将怀表又装回了盒子里,没有放回衣柜,而是走到了后院的山茶花田里,顶着潮湿冰冷的寒风,将那盒子随意埋在了一颗山茶花树下。
埋好之后,他站起身来,等眼前的黑雾散去,发现天边已经开始发白了。
天要亮了。
周知绪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便带着一身露水,又回到了屋子里。
屋外的路灯还亮着,将餐客厅的一切摆设都笼罩在影影绰绰的暗光里,周知绪关好门,刚刚转过身,余光就瞥到了一个黑影。
他被吓得一时失声,顿住了脚步。
那影子背对着光源,一半身体藏在黑暗里,只有另一半身体显现出了模糊的轮廓。
周知绪心头巨震,思绪也被笼罩在朦胧的雾中,一颗心像是被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大气都不敢喘。
他望着那黑影,忍不住叫了一声:“敬年?”
这声音非常轻,是小心翼翼气声,又想确认什么,又怕确认什么。
几秒钟后,那黑影终于动了,缓慢的脚步声响起。
周知绪忽然有些退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尔后“啪嗒”一声,屋内灯光大亮,是方引。
他还是穿着那一身黑色的大衣,苍白的面孔上毫无表情,一双乌黑的眼珠木得几近骇人。
他缓缓地走近周知绪,右手拿着一把刀,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寒光。
周知绪望着他,眼中的惊愕情绪久久未散。
毕竟是父子,方引那双眼睛长得跟方敬岁是非常相似的,但平日里,周知绪不会认错。
因为方敬岁的眼睛比方引多了许多阴狠、谋算和偏执,他们二人在本性上差了太多。
但眼下这个黑影绰绰的黎明时分,周知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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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竟然一时间萌生了惊惧的恍惚感——他们父子二人,竟然变得这么相像?
“方引?”周知绪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心头寒意萦绕,“你在做什么?”
方引走到了周知绪的面前,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然后慢慢抬起手中的刀。
那是一把餐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知绪觉得那刀刃似乎锋利得有些过分了,而且上面还沾着一丝血迹。
眼瞧着那刀刃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周知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望向方引的目光里第二次出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第一次是方引刚刚出生的时候,周知绪看着那个粉红的小肉团子,忽然真正意识到自己确实生下了一个孩子,活生生的孩子,方敬岁的孩子。
“早餐。”方引声音沙哑,露出一个突兀的笑,“我在切肉。”
周知绪极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将那把刀拿了过来,扔在一边的桌上。
也是这一刻,他才发现方引的袖口潮湿,一双手冷得像是自己刚刚触碰到的、花园里湿润的泥土。
“这是怎么弄的?”周知绪顿了顿,抬头的时候才注意到向方引红肿的半张脸,他分辨出都瞪大了,“谁打的?”
方引没说话,周知绪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便带上了隐怒:“是你父亲打的吗?”
“跟父亲无关。”方引眨了一下眼睛,“是我自找的。”
周知绪一时失语,也没多问:“我拿冰块帮你敷一敷。”
方引一只手拉住了周知绪的手臂:“不用了,我不疼。”
夜深露重,周知绪不知道方引在室外待了多久,连头发和眼睫都散发着湿漉漉的寒意。
大约是方引眼睛里的执拗太过显眼,周知绪也没办法真的跟他争,只是有些心疼地抬起手理了理方引潮湿的额发。
“上去再睡一会吧,下午一起去市里,你父亲会在那里等我们。等结婚手续办完,我们三人还要一起拍照。”
方引将周知绪那只手握在手里,目光落在了手指上残留的泥土。
周知绪有些不自然地将手抽了回去:“弄脏了,我去洗洗。”
“我买了礼物。”方引忽然出声,留住了周知绪,“给你和父亲的结婚礼物。”
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了盖子,里面装着两枚对戒。
周知绪望着那对戒有些愣神,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他又看向方引。
明明还是那张脸,那个人,但却显得无比陌生。
方引将盒子往周知绪的方向递过去:“洗完手后,记得戴上。”
周知绪将那盒子接过,无措地在手中攥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在儿子的眼中几乎是无所遁形,逃避似的转身上了楼。
方引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目光又移到了刚才那个被周知绪扔在桌上的、异常锋利的餐刀。
他走过去将那把刀拿了起来,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方引上楼回到了自己常住的房间里,一件件脱掉自己潮湿冰冷的衣服,泡进了装满了热水的浴缸里。
过了好几分钟后,四肢皮肤才由青灰转成了泛着粉红的白,身体里终于有了一丝活气。
大约是在室外被冻得没知觉,脸上的掌痕方引确实不觉得有多痛。但现下在热水的加持下,半张脸开始泛起了细细密密的麻和痒。
方引抬手去碰了碰,有点烫,用指腹轻轻抚过,还能摸出来微微凸起的指痕。
他垂下眼,又开始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身体。
方引想象着自己还是一个婴儿时的样子,然后在几十年里慢慢长大,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四肢很瘦,一呼一吸之间肋骨的形状都颇为明显,皮肤薄得能看得见毛细血管。
就是这样一具,在医学角度和审美角度都不算好的身体,只是存在着,便也能成为某种坚不可摧的枷锁。
方引赤着身体站在镜子前,心里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慢慢地涌了上来。
他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吃了点预防感冒的药,缩进了温暖的床铺中。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觉他睡得极好,一个梦都没有出现,直到中午才睁开眼睛。
外面光线很暗,天空被铅灰色的厚云彩笼罩着,看上去阴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