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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联邦首都最高法院门口,是一段几十阶的台阶。
高大宽广,要抬头才能看得见法院门廊上的石刻,象征着法律的至高无上。
但此刻,台阶上人潮如沸,不同国家的媒体挤成一团,向着中间的法官发出连珠炮一般的疑问。
还有许多受害者家属抱着黑白遗像,悲恸的哭喊和愤恨的咒骂声连绵不绝。
有人觉得几十年了,加害者终于受到了惩罚;
也有人觉得,在监狱老死都显得太便宜了。
谢积玉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西装,站在法院侧门的门口,垂眸望着这一切,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卢明翊站在了谢积玉的身边,也望向台阶上汹涌的人潮:“至少结果还不错。”
“可惜,晚了太多年。”
谢积玉很缓地呼出了一口气,眼前顿时白雾缭乱。
卢明翊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初这个lph曾经给他制造过多少困难,后来就给过这个案子多大的助力,其中的缘由他自然明白,也无意再把过去的隔阂放在心上。
“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谢积玉终于转头看向他,“他现在还好吗?”
卢明翊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换个地方吧。”
方引当时离开之后,谢积玉并没有立刻回国,还是继续寻找了他一段时间。
后来缓冲结束,理智回笼,明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方敬岁的案子,于是便收敛了所有手段,回国跟特勤局暗中合作。
但谢积玉也有自己的条件。
他通过卢明翊的渠道,这才明白方引为什么走入戈壁滩,在那个礁石滩上奄奄一息。
所以他可以不再为难特勤局,甚至反过来帮助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保证方引的安全,格外留意他的自杀倾向。
两方的要做的事情是一致的,于是合作非常顺利。
在事情尘埃落定的这一天,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如数告知。
其实,在提出条件的那一天谢积玉就想好了,无论特勤局答不答应合作,方敬岁的案子他都是要按死的。
只不过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卢明翊将当年一些事情的内情说了说,包括一开始是怎么计划的,后来实施过程中具体细节等等。
“所以,当初一直把你牵扯到中间来,只是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可信一些,毕竟你们是夫妻,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话到最后,卢明翊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实话,你一开始连尸体都不想去领,我还担心这戏会露馅。后来……也多亏了你,没有人会怀疑。”
但谢积玉听了之后,面上并没有什么恼怒情绪,看上去很平静。
“方引现在怎么样?”
“根据你的说法,我也提醒了杨清那边,定期主动确认他的状况。大概小半个月前,方引说想见周知绪,于是现在陪在母亲身边呢。”
谢积玉微微皱眉:“他的母亲记忆已经回来了?”
“没有,方引现在是以医生的身份去见周知绪的。不过那个医院级别很高,他们在里面都会安全的。”
“那他现在大概已经看到新闻了吧。”
卢明翊点点头:“是啊,肯定是第一时间关注。这样,他也就能安心了。”
谢积玉静默地垂着眼。
地下车库的角落阴冷潮湿,又过分安静,接触不良的昏暗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一时间连情绪都难以分辨。
还是卢明翊忍不住先开口:“你查到他具体位置了吗?要再去找他吗?”
谢积玉之前那个模样他也有所耳闻,更别提后来那一系列几乎让人招架不住的手段。
眼下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经历过痛失所爱之后大约也学会珍惜了,要是两人能说开的话,他也乐见。
“我没有再查他了,他也不不喜欢我再找他。”谢积玉顿了几秒,换个话题,“方引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事情结束,他要怎么办呢?”
卢明翊一愣:“你的意思是?”
“方引这两个字伴随的身份信息在联邦已经完全失效了,与之关联的财产、学历和经历等也相当于不存在了。方引他,没有问过之后要怎么办吗?”
卢明想了想:“或许是当初情况太紧急了吧,他没问过这些……不过只要他愿意,程序上是可以恢复的。”
元晖集团的案子牵扯太广,两人又简单聊了一些相关的事情便分开了。
特勤局办了这样一个轰动全球的大案,庆功宴是早就定好了的,卢明翊紧赶慢赶地将扫尾工作完成,便跟同事一起离开了。
谢积玉则一个人开车,又回到了谢家那个宅子。
Luc被房子的恒温暖风吹得昏昏欲睡,一见谢积玉忽然就来了精神,上去尾巴摇个不停。
管家也在这个时候上前,双眼都笑得弯起:“忙了这么久可算是有了结果,议长晚上有空,说回来一起用餐。”
谢积玉摸了摸小狗的头,将衣服递给身边的人,径直朝着通往地下室的门走去:“知道了。”
Luc坐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黑豆般的小眼睛里似乎也有些不解。
谢积玉一路走到了楼下的放映厅,蜷缩在沙发上。
巨大的屏幕依旧放着当年从方家的私人医院的被拿出来的监控视频副本,方引痛苦挣扎的声音经由立体音响播放出来,就像在眼前又发生了一遍。
他的手里拿着那只毛绒小狗,手指轻轻摩挲着它早已褪色的眼睛。
就这样定定的,一动不动好久。
直到,手里的毛绒小狗动了一下,才让他惊醒过来。
“该用晚餐了。”谢惊鸿见他的样子,又松开了自己捏着那个毛绒玩具的手,似乎是见怪不怪了,“所以来叫你。”
母子俩一前一后走到餐桌前坐下,沉默地池吃了好几分钟之后,还是谢惊鸿才开口:“许医生说你又推迟了两个疗程的时间,说因为忙。现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吧,记得去。”
谢积玉将汤勺放了下来:“再说吧。”
“我认为我做到了我的承诺。一年前你开车冲进海里,差一点就没命了,所以我不逼着你,你也可以在最大限度上做想做的事情。”
谢惊鸿抬眼,认真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但我也希望你是健康平安的,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不放心。”
“知道了,我会的。”谢积玉将碗中的食物吃完,便站了起来,“我只是有些问题还没有想好。”
这个宅子曾经是她和梁珉的家,后来梁珉走了,她不愿意多待,就变成了谢积玉的家。
而现在,谢积玉已经很少住在这里了。
谢惊鸿靠在椅背上,望着这个毫无人气的地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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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积玉开车回了最常住的地方,也就是附属医院附近,方引的那个小两居室。
他这一年多时间以来一直住在这里,就连公司里的助理都明白,送文件的第一选择是送到这个地址。
谢积玉将那个毛绒小狗从谢宅里带了出来,依旧放在床尾的五斗柜上。
在它的旁边,还放着方引小时候与周知绪的合照,以及那枚内嵌贝母的戒指。
谢积玉有些颓丧地坐在床尾的位置,望着它们。
一年前,他从沉入海中的车里死里逃生,刚出院谢惊鸿就要为他找心理医生。
谢积玉当时下意识拒绝,但来的人却是许文心——那个过去几年,一直在治疗方引的医生。
在心理疗愈过程中,医生承担的是引导作用,有什么难题还需要来访者自己去说。
但谢积玉的话题永远只有一个,方引。
许文心出于职业素养,并不跟他透露跟方引有关的治疗情况。
但谢积玉像一个刻舟求剑的人,一直在回想方引有关的各种细节,还要跟许文心反复确认……一次一次,简直就像凌迟。
在案子没定之前,他全身心地扑在上面,集团的事务都是职业经理人在处理。
但眼下能做的一切都做了,也收获了想要的结果,但谢积玉却有些迷茫的起来。
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想做的事情方引却并不需要了。
就像,维持动力的引擎陡然失灵了。
这一夜,谢积玉睡得并不沉,凌晨两点就醒了过来。
只是他刚刚打开手机看时间,几秒钟后就有一个电话拨了进来。
是他聘请的安保团队的负责人,这段时间为了那些证人出了不少力。
谢积玉立刻接起:“什么事?”
“您让我跟着方家的那个律师,一直到庭审结束为止。但下面的人撤晚了,告诉我他去了首都东南角的那个海湾!”
东南角的海湾,曾经有造船公司在那,但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所有的一切都废弃了,连收地的都没有,倒是有不少违法犯罪交易会在那里进行。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十分钟前才收到消息,但我判断不准,又怕耽误了什么,只能来打扰您了!”
方家的律师为方家效命多年,无往不胜。
据谢积玉所知,调查过程中确实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能力,基本是踩着法律的边缘给他们制造麻烦,但是又很难抓到证据。
他们一直怀疑是那个律师出手,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把许青蝶给逼疯了,但一点证据没有。
还好后来姓吴的专家全家都捏在谢积玉的手中,证据确凿,今天开庭都是那个律师的弟子来参加的,一副他们已经尽力了,但没有挽回余地了的投降模样……
但现在是冬夜的凌晨,跑到那个几乎已经老旧无人的地方做什么?
谢积玉顿感不安:“你们继续盯着,我马上过去!”
他快速起身穿衣下楼,车没开出去二十分钟,电话又过来了:“前面的人传来消息,说那帮人上了走私船!”
“目的地是哪里?”
电话那头的声音犹豫了起来:“我们跟不上去,您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找人问清楚!”
谢积玉目光森然地望着黑洞洞的前路,下一个路口猛打方向盘,转到了另一条路上,第一次拨出了那个非紧急情况不启用的号码。
“是我。”
他将油门踩到了底,一辆车在冬雨绵绵的路上极速前进。
第172章
沉静无声的世界里,忽然“哗啦”一声,身体都一震。
方引的眼珠在眼皮下艰难地滚了滚。
意识其实已经苏醒了,但眼前是一片茫茫的黑色虚无,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着,手指都动不了一点。
他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在身体又一次经历猛地摇晃的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模模糊糊的昏黄光斑慢慢散去,视线便清晰了起来。
这是个空间非常低矮的地方,又狭窄,还堆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物品,用油布盖着,边上还有一些生锈的残破架子,上面放着一些杂物。
方引下意识动了动,却感觉到了手脚的束缚感。
他视线下移。
粗粝的绳子紧紧绑住了他的双脚,而手腕上也绑着扎带,几乎已经嵌入了皮肉中,手指都因血流不畅而发紫。
寒气冻得骨头缝里都发酸发麻,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味和发霉的腥味。
就在他张着眼睛无措的时候,这方空间又晃了晃,破铁架与地板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方引一刹那间有种失重的感觉。
结合耳边隐隐约约的水声,他确认这是在某个船舱里。
方引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情,好像刚才还在走路,撑着伞,提着周知绪喜欢吃的点心,然后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对了,他当时转身,对着谢积玉的人说话。
那人几步走到了面前,下一秒,电流闪过,尖锐的刺痛从脖颈处贯穿全身,意识就活生生被掐断了。
方引心里一惊,意识到那是□□。
而这样闭塞的环境和身上的束缚,很明显自己被绑架了。
而对方,恐怕不是谢积玉派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恐惧的感觉缓缓从心底蔓延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远处的小门传出了锁链的声音,方引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体,想往油布后面躲。
但他被绑得太紧,挣扎于事无补。
小门打开了,卷进来一股冰冷湿润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海腥味。
进来的男人两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戴着帽子和口罩,蹲下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地板上的人。
方引警惕地望着他,嗓音嘶哑:“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忙了这些天,总算是抓到人了。”
接着,男人发出沉闷的一笑,然后抬手抓住了方引的头发,几乎要将人从地板上拎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方引忍着痛:“我不懂你在说的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不语,松开了方引的头发,目光却移动到方引的手上,看着那发紫的皮肤发出了一声不悦的“啧”声。
“手坏死了就不顶用了。来人,把东西拿进来。”
他话音刚落,就掏出一把刀,利落地割开了那绑着手腕的扎带。
方引的手还麻木着,进来的几个差不多装扮的人端着托盘,方引看着里面的装着的静脉采血针,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后退。
那人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衬衫的袖子高高卷起。
方引立刻挣扎起来,厉声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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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像是都听不见他的话。
他们上前,默契地按住方引的身体,将人紧紧地压在地板上,只剩一只手臂露在外面。
方引被压着头,视线有限。
不过他能感觉到沾着冰冷酒精的棉球在肘窝处的皮肤上随意擦了两下,几秒钟后传来了刺痛,方引又想挣扎但手臂被人压得很紧,根本动不了。
“方少爷。”一开始进来的人又开口了,“配合我们一些,你就能少受点罪。”
方引一下子怔住,这个称呼让他内心的一角朝着最坏的地方塌陷。
他沉默地任由他们抽血,结束之后另一只手臂也被人抓住了。
手指被按进黑色的印泥盒中,然后又被被强硬地、反复地按压在白色卡片指定的方格内,直到十指方格都被填满,墨迹也覆盖了指纹纹路。
“你们是方家的人?”
“拿钱办事而已。”为首的人呵呵一笑,又接过手下人递来的报纸,嗓音冷酷,“脱掉衣服。”
方引狼狈地坐在地板上,听着他的话,乌黑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惧意:“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人活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那人顿了顿,“医院里那位也是一样,你们会团聚的。”
方引心如死灰地呆坐在原地,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有人上来要脱他的衣服,他猛烈地挣扎起来,拳头在混乱中打在了一个人的脸上,顿时听到了一阵痛呼。
手臂上的止血棉被崩开了,暗红色的血液从针孔瞬间溢了出来。
为首的人不耐烦地抓住方引的脖颈,将他按在地板上:“我们得到的要求是把你活着带回去,没说不能对你动手。只是,你确定要受这个苦吗?”
方引双目发红第望着围着自己的这些人,呼吸急促,挣扎的力度小了下去。
有人开始解他的衬衫衣扣,然后背朝上露出了大片光洁的皮肤,那张写着昨天日期的报纸被放在方引的脸旁。
相机将方引的脸、后背上那个一指宽的伤疤以及报纸的日期拍到了一起,还前后换了好几个角度。
血液样本、指纹和照片,三个证据交叉在一起,足以证明他还存活着。
方引乌沉沉的眼睛垂着,手上拢好自己的衣服:“这是在哪?”
大概是看方引的态度还不错,也觉得他闹不出什么来,那人将相机递给身边的人之后便回答了:“公海,还有两天就能靠岸了。”
方引脑内想着联邦和加兰斯之间的宽广海域,问道:“之后呢?”
“之后钱货两讫。”
看来他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这样就意味着还有谈判的空间。
于是方引便问:“方家给了你多少钱?你放了我,我也可以给你。”
“你给不起的。”
对方忽然露出了一个怜悯的笑,将手边一条脏兮兮的毯子扔到方引身上。
“好好睡两天,不要想着耍花招。给钱的人只说让你活着,没说不能缺胳膊少腿,自己想清楚了。”
说罢,又拿了一个餐盘放在地上。
方引望着那干巴巴的面和上面的鱼块安静了几秒:“我不吃这个。”
那人明显有些不爽:“少爷,你以为这是你家吗?还要点菜?”
“我吃不了鱼,到时候饿死你也没办法交代。”方引顿了顿,“给我拿些罐头过来,只要罐头。”
于是,几分钟后,大小不一的几个罐头都被扔到了他的脚边。
方引拿了其中一个牛肉罐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吃完,又将空罐子随意扔到了一边,任由双手被绑在身后。
几个小时之后又是同样的步骤,解开方引的手腕,让他吃东西,结束之后又绑上。
方引在自己被再次绑起来的时候问:“现在几点了?”
这个问题倒也没什么奇怪的,那人就答道:“你刚才吃的是晚餐。”
方引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
他大概是昨天夜里被绑架的,电晕之后或许也吸入了一些迷药,醒来的时候是今天中午左右,现在正好是晚上。
于是方引没有再多问,任由自己的双手再次被绑住。
他靠在舱壁上,还让人将那又臭又硬且还沾着鱼鳞的毯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一副要入睡了的样子。
大约是大笔钱款即将到账着实愉悦,公海上又与世隔绝,于是就放松了警惕,酗酒的喧闹声也隐隐传入了方引的耳中。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的样子,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
小门被推开,来人走到方引身边掀开了毯子检视了一番,以为他依旧睡着,便又走了出去。
等小门再次被锁上,方引立刻睁开了眼睛。
船舱里亮着昏黄的光,他很轻松地看到了被自己随意扔在身边的食品罐头的易拉盖。
于是他艰难地一点点挪过去,几分钟后就将那盖子拿在了手中,开始割手上的绳子。
金属易拉盖是很锋利,但到底比不上刀。
再加上方引的双手又被绑在后面,半个小时后,他才将那粗绳割开了其中一股。
他累得满头大汗,别扭的姿势让他手臂痉挛,但也只能咬着牙继续。
方引闭着眼,但手上的动作不停,还因为心急好几次划到了手,鲜血将临近的绳子染红了。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两个小时左右,方引用力一挣脱,绳子终于散开了。
他活动着酸痛的手腕,并不在意双手的伤口和被磨出血的手腕,立刻解开了绑着脚的绳子。
方引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走到那小门附近,抬手将门拉开了一道缝。
外面一片漆黑,但隐约能听到震天响的呼噜声,从有限的视角看出去,附近也没人把守。
这道门的把手被一条铁链穿过,牢牢地扣住了舱壁,铁链的两端被一个锁锁住了。
倒也不是太复杂。
于是方引返回了狭窄的船舱,在破货架上翻找了一圈无果,又揭开了油布。
油布下面是几个木箱,看上去已经有不少年了,方引寻了损坏最严重的一处,用手准备将那钉子拔出来。
徒手确实困难,几分钟之后毫无进展,方引便拿起了刚才绑着自己的绳子,紧紧地绑住那个钉子,开始往后扯。
粗粝的绳子将他手心里那些细小的割伤再一次磨开,鲜红的血液不仅染红了绳,还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
但方引并不在意。
他也明白,为什么昨天庭审的时候,方敬岁那一方很轻易地就接受了那个结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联邦法律规定终审之后不可以上诉,除非有关键性的证据浮出水面。
方引如果还活着,就意味着跟特勤局暗中合作了。说得严重一点,特勤局的行为可以被定性为胁迫。
到时候再加上媒体造势,事情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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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变成为了方家的千亿集团,被特勤局以董事长的妻儿为要挟,强行逼方敬岁认罪。
就算有那么多受害者在又如何,舆论倒逼司法容情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
血样、指纹和照片的真实性再高,也不会比他这个活人更高。
说到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方引将那钉子终于拔了出来,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板上,却又很快站起来,走到门边开始捅锁眼。
可这种方式他并没有什么技巧,只能硬生生地尝试,还要小心动静,免得惊扰到外面的人。
或许是半个小时,或许是一个小时,那锁一点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方引双腿又开始痛起来,只能不得已地跪在地上,但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船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猛地晃了一下,力道之大连方引都摔了。
随之,骂骂咧咧的人声响起。
方引立刻停止了动作,慌忙回到了原位,盖上毯子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一开始动静很大,像是那些人全部都活动了起来。
但是一声听不清的大喝声之后,却又陡然安静了。
方引心里数着时间,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却还是没有动静。
他只以为会不会是什么鲸鱼撞到了船,平息了之后那些人便又休息了。
于是方引小心地靠近门,缓缓拉开一道缝,却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方引躺回了原来的地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几秒后门上挂着的铁链声也响起,然后门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且越来越近。
方引一动不动地侧躺着,像是真的睡着了。
然后,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方引?”
方引猝然睁开了眼睛,转身回望,却看到了正跪坐下来的谢积玉。
他愣怔地看着他额头上的红肿和通红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你怎么会……”
这方空间除了他们两人,另外的人都拿枪望着他们。
看来谢积玉跟自己一样,完全在下风。
又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板正西装的人,四十多岁的模样,戴着黑框眼镜,正是方敬岁聘请的、几乎战无不胜律师,冯行。
“有什么想说的话就快说。”
冯行向空中吐出一个烟圈,然后掏出枪,缓缓地指向了谢积玉的头。
“谢总,我们交手那么多回,今天你居然落在了我的手上,不得不说也是缘分。”
方引瞬间瞳孔紧缩,都忘了自己要扮演被绑着的模样,下意识地将手从破毯子里抽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他手上的遍布伤口和干涸的血迹,却立刻吸引了谢积玉的注意。
冯行没有注意到谢积玉难看的脸色,望着方引只是笑:“方公子,我们终于见面了。”
谢积玉只是紧紧地盯着方引受伤的手。
空气安静了几秒。
所有人都没料到,面对几个黑洞洞的枪口,谢积玉居然毫不在意。
他站了起来,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冯行的脸上。
第173章
冯行捂着鼻子朝后退了两步,鲜血瞬间从他的指缝中溢了出来。
谢积玉的琥珀色眼珠很冷,里面清楚地映着朝向他的枪口。
见此,方引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可谢积玉却在此时退了两步,双手微微抬起,将他护在身后。
“好了。”
冯行倒是很沉着冷静的模样,擦了擦鼻血开口制止了身边持枪的人。
谢积玉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自然是不能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还有些厌烦地劝起了身边这几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打手。
“能安全上岸就行,不要节外生枝。”
说罢,他首先转头离开连货舱,其他几个人便也跟随,很快这方空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门锁上的一瞬间,谢积玉立刻转过身来,双手扶着方引的手臂,焦急道:“你怎么样?手怎么伤的?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方引乌黑的眼珠里有种冰透的质感,跟侧脸上沾到的血色极不相衬。
他细细观察着谢积玉的神情,好几秒后才开口:“这里可是公海,你怎么会出现?”
“你别担心。”谢积玉将声音放得很低,几乎贴在了方引的耳边,“我会带你……”
还没等他说完,方引便后退了两步。
大约是海上起了风,船体有些不稳,连带着那个昏暗的小灯也挂在顶上左摇右晃。
摇晃的灯光在方引的脸上扫来扫去,声音却平得没有波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个冯行开庭没出现,我的人一直跟着他,看着他上了走私船。我感觉不对劲,再加上杨清已经联系不上你了,我就猜到或许出事了,所以才跟上来。”
谢积玉说完,还是很心疼地捧起方引的手。
那手上大概有十几道细小的割伤,手腕也被粗粝的绳子给磨破了,有些指甲都残破渗血。
但方引却好像并不觉得疼,焦急地追问:“那我母亲怎么样了?他们说过要将他一起抓住,可我……”
话到最后,声音已经在发抖,说不下去了。
方引怀疑就是自己两次进出那家医院,所以才会被方敬岁找的人盯上。
布局了这么久的事情,一下子竟要成为泡影了。
后知后觉的恐惧终于慢慢从心底升了起来,在这么低的室温里,那双腿又在隐隐作痛,让方引忍不住瘫软了下去。
谢积玉连忙接住了他,安抚道:“你放心,杨清的人已经去将人保护起来了。那个地方安全级别高,没有那么容易被抓出来,别怕。”
方引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明白了过来。
腿上的伤明明过去十几年都没事,却偏偏在最近这段时间死灰复燃,痛不欲生,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警醒。
警醒他早该有个决断,而不是等到今天,放松了警惕,又要重回过去的地狱当中。
方引侧脸的脸色苍白,眼下发青,瘦削的身体落在怀里都没有多大的重量。
他闭着眼,刺骨的疼几乎让他动都动不了,额头上布着细密的冷汗。
谢积玉很快发现了方引不对劲,便用手贴上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冷了?”
方引张开湿漉漉的眼睫,压着声音道:“冷。”
谢积玉将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敞开,将方引抱在怀里,再将大衣拢着,将人紧紧地藏在了怀中。
“你追过来是要做什么?”
“我担心你的安全。”
“没什么好担心的。”方引又闭上眼,慢慢地开口,“他们只是想带我回去翻案,抽了我的血,拍了照片,还采集了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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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积玉一直在轻抚他的后背:“别怕,没那么容易翻案的。”
“你手下的那些人呢?”
“要是我带着人,他们不会让我有机会这样见到你,我是一个人开船来的。”
方引“嗯”了一声:“你应该不会有事的,冯行知道轻重。”
谢积玉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也不会有事的。”
这话之后,方引安静了好几分钟,像是睡着了一般。
“你来找我是不是有话要说?”
他闭着眼睛忽然开口,像是一种梦呓。
“反正现在也无处可去,想说什么都可以。”
两人静默地下寒冷腥臭的船舱里依偎着,昏黄的灯光摇晃着,像是风暴中的孱弱灯塔,随时都有熄灭的风险。
“那时候,我曾经去孤儿院找过你的,但是没找到。”
方引轻叹了一口气,将方敬岁为什么把他送进孤儿院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末了才道:“他自然不想让这种事被外界知道,大概做了身份保密处理的。”
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腥臭的船舱。
如果当年周知绪没有带着他而是选择一个人逃走的话,或许早就过上平安顺遂的日子了。
根本不用像这样,又生病,又失忆,还被一个无用的儿子连累着也有了风险。
这样想着,方引的身体微微缩了一下,下巴都藏进了黑色的大衣里面。
谢积玉一颗心像是被砂纸反复揉搓,一会丢进烈焰中,一会又丢进冰水里。
他一边愤恨于方敬岁的所作所为,一边望着方引的侧脸,想着自己以前说过的那些伤人心的话。
说起来,还是更恨自己的无知无觉。
怀中的人微微发抖,谢积玉以为他是冷了,遂将人裹得更紧,心疼道:“都过去了。”
“后来呢?”
方引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中间停顿了好几秒之后,谢积玉才听到他后面的话。
“我是说,当初你既然选了我结婚,可为什么又那么讨厌我?”
谢积玉沉默了好一会。
这个问题曾在无数个失眠的晚上想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最表层的情绪很简单,就是迁怒。
当时的他根本握不住自己的命运,只觉得让渡婚姻是一个开始,如果被温水煮青蛙煮习惯了,以后便会让渡出更多的东西。
但方引是他主动选的。
“其实长大后,在高中,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你,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只是对你有些好奇。然后,我就找人去查了查你的身份,才知道你是方敬岁的儿子。亲生的,不是收养的,那时候就觉得你自然不会是我要找的人。”
话到此处,谢积玉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方引闭着眼,闷闷地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后来面临联姻这件事,我被人用药诱发了易感期,送去的正好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当我当时有看见过你。”
“是啊……”方引缓缓地开口,气息有些不稳,“我当时,就在急诊帮忙的。”
谢积玉认真地望着他的脸,拨开挡在他眼前的额发:“我想,你一开始并没有拒绝。细想如果是你的话,我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觉得你是处在安全区域的那种人,很沉静,并不仅仅因为你是bet。”
说到此处,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补上了一句话。
“那时候其实我心里想过,如果你或者方家不同意的话,我顶多会把筹码换成一块地,或者一个项目,还是会结婚的。只是如果这样,在外人眼里,我单纯是为了商业利益才造出‘隐婚’这个筹码来的。”
方引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一个陈述语气的词:“是嘛。”
谢积玉顿了几秒,下意识隔着衣服轻抚方引的脊背,声音也沉了起来:“后来,我母亲的干预让我不胜其烦,下意识地觉得,如果我顺从地接受了和你的关系,就像是完全接受了她的摆布,所以才那样对你。”
“这样啊。”方引道,“你要跟我说对不起吗?”
“以前的所有事情,包括上次将你关在那个别墅中,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谢积玉的声音认真而郑重,但很快又变得苦涩。
“但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更不想让你在这种情况下再次接受我。在我身边煎熬的日子你过了三年,反过来落到我身上,应该更久才对。”
“在方敬岁的案子中,你帮了很大的忙,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