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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暖融融的,远山已经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路边各种桃花、杏花、梨花开得很好,春风中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乡村景观跟城市最大的区别是随着季节的变化,隔几天就会有一些新的体验。
一种花落了,会有另一种花开。
周知绪的病还是需要定期复查,只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状态很明显好了不少,这也让方引放心了很多。
两人现在时间多得很,只要想就可以出门散步。
有时候仅仅是一起慢慢地走在路上,方引听着他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心底就会有种温暖的感觉慢慢生长出来。
那股将二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血缘纽带终于不再冰冷而扭曲,用它该有的温和触感包裹着他们。
上午十点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高了,两人从村尾的池塘边往回走。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远远地看到门口堆着两盒东西,还有个人影站在菜园里。
谢积玉拍了拍手掌上沾到的泥土,直起腰来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方引跟在周知绪身边慢慢地走近,这才发现小小的菜圃里立起了几个小木牌,上面是流畅飘逸的手写字。
番茄、青椒、生姜、胡萝卜、茄子……每块原本不认识的小菜苗都有了名字。
“如果遇到什么种植问题,对应着也能找到解决方案。”
见方引转到一边看刚刚抽芽的柳树枝,谢积玉又把目光移到周知绪身上。
“周叔,这些菜还需要您辛苦照顾。”
“不辛苦,这个小菜园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劳。天热了,进去喝点水吧,我来做饭。”
谢积玉将放在门口的一箱生鲜放进了厨房,又将另一个盒子拿出来,特意递到方引手中。
方引打开看了看:“相机?”
谢积玉轻声道:“嗯,三十多年前的老款了,我在周叔的摄影图集里看到过,这款他用得比较多一些。”
“你的意思是?”
“这款相机早就停产了,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样一款二手的,周叔应该会喜欢的。”
方引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几年前他曾经给周知绪送过一套相机,却成为了方引在雪地罚跪流产的引线。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还是会有些触景生情。
“我母亲很喜欢相机,以前还是个摄影师,只是……”方引忽然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得太直白,“我早该想到的,这个礼物也应该我来送,没想到还是你先想到的。”
谢积玉很认真地看着他:“不要怪自己,你五年前就想到了。”
当年被罚跪的时候周知绪没有能力阻拦,就算他主动把方引送来的相机给摔了,也依旧没能让方敬岁放过他们的儿子。
或许就是这样一个小小说的物件,成了横亘在母子间的、无形的一道墙。
就算是安全的现在,周知绪再也没有主动提过想要相机,而方引在潜意识中似乎也忘记了。
方引也不奇怪谢积玉打听到了当年的事情,只是对这样一件礼物还是觉得触动。
眼下让一切回到正轨是最好的了。
他抬起眼睛郑重地看向谢积玉,没有多说,只是声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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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谢谢。”
方引把那个装着相机的盒子放进了自己房间的柜子里,之后,三人面色如常地聚在一起吃了午餐。
饭后谢积玉有事便离开了,方引午睡起床,看到周知绪一个人坐在院中的藤椅上。
他双手的拇指和食指交叉触碰,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矩形,然后目光透过这个矩形朝上看。
方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一只羽毛蓬松的小鸟,衔着一个粉色的花瓣站在桂花树的枝头,背景是澄澈的蓝天,一副很神气的模样。
方引转身回屋,把那个装着相机的盒子拿在了手里,轻手轻脚地走到周知绪的身后。
“看看这是什么?”
周知绪被忽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尔后才接过盒子,惊讶道:“相机?哪来的?”
“先看看东西怎么样。”
虽然已经几十年没用过这东西了,但毕竟曾经朝夕相伴,周知绪上手到也很快。
“这个款我还以为早就停产了……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方引笑了笑,也实话实话:“是停产的,谢积玉送过来的,想给你解解闷。”
“小谢……”周知绪立刻想到了当年的事情,小心地看向自己的儿子,“方引,你和他现在……”
“当年那个孩子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前段时间我们把孩子的骨殖下葬了。”方引慢慢把自己的手覆盖在母亲的手上,“所以一切都过去了,总不能还活在当年。”
周知绪心情有些复杂地回握儿子的手,终是一声叹息:“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但你现在也不过刚刚进入人生的下半场而已。”方引语气轻快地笑着,“要不要考虑重操旧业?”
周知绪看了他半晌,忽然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关于你接下来的生活,以及小谢这个人。”
“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方引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望着被毛衣遮住的手腕,“别的什么都不想。”
“我能看出来小谢现在对你是用心的,只是要不要再跟他走在一起,你得考虑清楚。”周知绪顿了顿,还是提起了他最担心的事情,“你当年跟我说他逼着你要孩子,真是要吓死我了,真怕他跟方敬岁一样。”
“这里确实有些误会,他……不是个坏人。”方引沉默了一会,“只是我也不觉得我们还能走到一起。”
“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俩真的适合,命运不会如此艰难。”方引转头看向周知绪,眼里闪过一丝苦涩,“或许上天早就在提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想再重蹈覆辙。”
周知绪拍了拍方引的手,还是劝道:“我不干涉你的选择。只是你既然知道他的心意,就得早做决断。毕竟你也清楚,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到底是什么感觉,最后会把人消耗殆尽的。”
方引沉默良久才呼出一口气:“我明白。”
气温越来越高,春天最热闹的时候到了。
在这种舒适的气温当中,他也决定把自己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和同事。
排在第一的自然是池青。
一开始他主动打电话过去,还没说两句就被池青当不要脸的诈骗犯给骂了。
方引也不想忽然出现吓到他,于是录了一段几分钟的视频,不仅说了不少他们过去的事情,也把当年假死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末了,还说了一下现在的住址。
他是清早把视频发给了对方,没想到仅仅两个小时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方引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将门完全打开,就听到了外面低沉的、咬牙切齿的说话声。
“要是敢骗我,看我不给你……”
方引拉开门,眼睛弯弯:“给我什么?”
池青彻底愣住了。
他上上下下地将方引看了一遍,声音都虚浮了起来:“方引?”
方引在原地转了个圈,好让他看得更清楚:“是我,两年多没见,不认识了?”
池青紧紧地咬着牙,眼睛里忽然浮现了泪光,一下子把人紧紧抱在怀中,声音哽咽:“你居然还活着!骗了我整整两年!”
方引也无奈地抱着他,拍了拍后背:“对不起,我是骗了你,所以你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吗?”
“你知不知道,我前两个月还去给你扫墓了。”池青抽泣着松开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笑了,“你居然还活着,真的……很好……”
好友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地球上也没几个人经历过,虽然方引已经给他概括过来龙去脉,但池青还是对很多细节好奇。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到天黑,周知绪见状干脆留池青住下来。
而方引也欣然应允,毕竟家里现在的空房也不少。
晚上周知绪睡得早,他们二人聊到深夜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起得晚,池青刚刚洗漱完路过院子,发现院中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人。
谢积玉穿着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侧脸俊美得无可指摘,仿佛刚从什么高管会议上下来的精英。
……要不是他手里拿着一个装满野菜的藤编篮子的话。
谢积玉也察觉到了池青的存在,目光很快落在对方的衣服上,随即阴沉了几分。
他特地给方引买的睡衣,现在却穿在了池青身上——
作者有话说:两天没见啦~感谢所有给我评论和营养液的宝贝们~[亲亲][亲亲][亲亲]
第194章
大约是昨天晚上睡得太迟,再加上睡眠质量还没有完全调回来,方引起床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眩晕。
他慢吞吞地穿好拖鞋,揉了揉眼睛刚走出房间门,就听到了两道低低的人声。
“你来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方引昨天主动联系我,还留我小住。怎么,你都跟他离婚了,什么时候比我有资格了?”
“我……”
方引打了个呵欠,迈步走到院中,声音还有些哑:“你们在聊什么?”
谢积玉和池青的目光同时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因为右手还挡在面前,柔软的睡衣领子朝着左侧滑去,几乎要露出小半个肩膀。
清晨柔和的阳光穿透薄雾充盈的小院,在他光洁的皮肤上笼罩着一层浅淡的光晕,像是触手生温的羊脂玉。
池青有先一步的动作,走过去大大咧咧地搂住方引的肩膀,满脸严肃:“有人私闯民宅,要不要报警?”
见方引的目光看过来,谢积玉便微笑着抬起手里的篮子:“早上挖了一些新鲜的野菜,送给你尝尝。”
池青见状冷冷地笑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方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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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知绪毕竟刚得到相机,恰好现在又是生机勃勃的春天,一大早就带着吃的和水出去拍照了。
于是,这顿只有三个人的早餐氛围便诡异了起来。
清晨的乡村小院,本应该空气清新,安静祥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满……火药味。
谢积玉和池青分别坐在方引的左边和右边,目光有时候在半空中碰到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不约而同地纷纷移开眼睛。
“现炒的野菜,尝个鲜。”谢积玉把一碟野葱炒蛋往方引面前推了推。
“谁知道野生的有没有毒。”池青放下筷子,把一叠油焖笋也推到了方引的面前,“还是吃这个吧。”
方引的筷子尴尬地悬在半空中,最后还是落回了自己的白粥碗里:“你们随意,不用管我。”
池青亲昵地凑到方引的身边,意有所指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可不敢随便吃某些人给的东西。”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谢积玉冷冷地看着池青,“粥是我熬的,笋也是我带来的,不想吃没人逼你。”
“搞笑,这又不是你家,你说了算吗?”
“你……”
“好了好了,吵得我头疼。”方引不得不抬起手紧急制止,“食不言寝不语,就好好吃早餐吧。”
池青赞许地点头,想到这两人之间很明显就是方引在回避对方,便道:“就是就是,lph喉咙就是大。都离婚了还反复骚扰别人,让人厌烦。”
方引安静地垂着眼睛喝粥,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谢积玉张了张口,却是什么理由都说不出来。
尽管非常不舒服,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池青说得是对的。
好不容易让这顿煎熬的早餐结束,池青刚好接了个电话走了出去,小院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我想了想。”方引沉默地收着碗筷,“你还是别再来了。”
“就因为池青?以前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解释得不清楚,我可以再……”
“跟以前的事情无关。且不说池青还要在这住几天,我们本来就离婚了,再这样拉拉扯扯不合适,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断干净点。”
前几天方引还有些云里雾里,或许是因为谢积玉确实帮了他很多,潜意识里觉得欠了人情,说话也软了几分。
所以面对那一番什么要追求自己的话,他竟然没有严词拒绝,而是留下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现在想想,不主动也不拒绝,简直像把曾经两人的关系颠倒过来了——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方引曾经对这种滋味再熟悉不过了。
池青的出现倒是提供了一个契机,早点拔出刺,才能早点愈合。
“对我们来说不要再见面是最好的,不要再说什么追不追的话,我不可能再接受。”
方引低着头,没有去看谢积玉那双仿佛要下起雨的眼睛,咬了咬牙,让自己的声音冷硬了几分。
“如果你再过来,这个地方我就不会再待下去。”
“你别……”谢积玉的声音像是过山车,冲上高点又陡然弱了下去,“这里挺好的,你住着吧,我……不再过来就是了。”
方引转身走进了厨房,将碗筷放进了水槽当中。
谢积玉略带苦味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叔需要定期复查,到时候我就让医生直接联系你,你记得。还有你手腕复健,我也……”
“我自己就是医生,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做,不需要麻烦你。”
方引转头走到他面前,郑重地看向他,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把直插面门的刀。
“到此为止的意思是不仅仅是不再见面,所有事情你也不要再做了。”
“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是吗?”
“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你每次出现我就想到自己以前犯错的蠢样,所以就这样断干净吧。”
“对不起。”谢积玉迟钝了好久,才很慢地点了一下头,“那我就,走了。”
lph转过身离开,一向高大的挺拔的背影竟然佝偻了几分。
本来就该这样,早在离婚那天就该这样了,只是后来被现实拉拉扯扯了许久,竟然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还有什么好喜欢的,还有什么好爱的,差点把半条命赔进去,还不知道轻重吗?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连这个都不清楚了?
终于,一切要回到该有的正轨了。
方引暗自握紧了手,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直到濡湿的触感出现。
他低头去看,发现掌心破了一块皮,血丝把无名指的指甲缝都染红了。
“那人呢?”池青从外面走进来,这样问道。
方引收起自己的手,露出一个浅笑来:“刚刚走了。”
“那就好。”池青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一边,笑眯眯地搂住方引,“我看风景不错,等会出去走走吧?”
池青说他最近没什么演出,就当出来是度假的了,想多住几天,而周知绪和方引也欣然应允。
方引不必说,十几年的朋友了。
周知绪的理由却不仅仅是因为池青和儿子的关系,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俩一个搞摄影,一个搞音乐,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从事艺术行业的,一拍即合。
无论是音乐还是摄影,其实都需要某种对灵感敏锐的捕捉力,以及对美的感知。
方引有时候看着这对忘年交聚在一起聊天,尽管很多名词都听不懂,但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我都计划好了。”池青笑眯眯地看向身边的方引,“我下次的演奏会海报,就让周叔叔帮我拍!”
方引知道周知绪以前是拍人像的,但毕竟几十年没碰了,也有些担心:“能行吗?”
“怎么不行?对了,到时候你也一起过来看我演出啊。”
方引欣然点头:“一言为定。”
天气越来越暖,各种果树的花都开得很好看,两人就这样慢慢散步,竟然有种回到高中时期的感觉。
池青走着走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
“有件事……其实我一直都很自责,能有机会亲口跟你说,我还挺开心的。”
方引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什么?”
池青深深叹了一口气:“就是当年我跟你坦白谢积玉当年的事情,我后来一直很后悔跟你说那些,毕竟当时很快你就……唉。”
“真的跟你没关系,当个傻子当了几年,我当年宁愿早些知道。”方引静了两秒,还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当年算我先瞒着你结婚的事情,你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池青很少有这样心事重重的低落模样,方引一猜就知道,这件事应该哽在他心里几年了。
“我后来梦到过你很多次。”池青眼尾都难过地耷拉着,“当初才知道你们关系的时候我就该说清楚,不应该……不应该沉默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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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促使我做出那样选择的核心原因还是方家,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不然怎么会第一个告诉你我还活着呢?”方引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打断了他低落的情绪,“事情都过去啦,我现在活得很好,你应该高兴才对。”
池青深呼吸了一下,抬起头笑了笑:“你说得对。”
方引点点头,对着春日的明媚阳光闭着眼伸了个懒腰:“现在就是最好的。”
池青看着他,犹豫了几秒忽然道:“你跟谢积玉现在……呃,我看他一直没有再出现了。”
“我们两清了。”
池青小心地低声问:“可是当年,你说过是喜欢他的,现在……?”
方引沉默了一会没说话,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或者,我是什么样的人?”
池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眼睛转了转:“很好啊,温和细心,待在你身边就算不说话,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我十六岁那年就想杀了我父亲,不过失败了;我也曾经想找杀手杀了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要不是一些……突发因素,我现在应该在牢里,罪名是弑父。”
方引忽然笑了一下,转头望着池青。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个很好的人吗?”
池青很明显对这样的话题没有任何准备,更不知道方引的过去居然有这样的隐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吧,就连你也顿住了。”
春风温和地拂过方引的眉眼,他依旧带着浅笑,像以前一样。
“我只是意识到我这样的人自己活着就够了,什么情啊爱的都是漩涡,最后还是会两败俱伤。”
池青看着他温柔和煦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那东西转瞬即逝,一点都抓不住便消失了。
后来的几天,方引也把自己活着的事情告诉了以前的同事。
姜舟雨和梁轩上门的时候也是狠狠地激动了一番,基本跟池青是差不多的反应,先震惊,再泪眼汪汪,最后破涕而笑。
虽然不是大肆宣传公开,但方引也不再要求他们瞒着这个消息,于是这个小院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很是热闹,总是有人上门。
周知绪很明显喜欢这样人气很足的地方,每来一个人,他都要帮他们拍一些照片当是纪念。
过了几天照片洗出来寄到了这里,周知绪还特地做了一个照片墙挂了起来。
方引站在那照片面前看了许久,心里一个个地念出他们的名字。
池青,姜舟雨,梁轩,科室里早就转正了的年轻人汤鸿,医科大学的恩师苏达教授,回国短暂述职的杨清,即将当父亲的卢明翊……甚至还有恰好在国内开座谈会的罗伯特教授,特地问了方引当年芯片取出后的恢复情况,得到一切都好的回答才满意。
这才是他的人生中该出现的人,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方引带周知绪去医院复查,结果也非常好,两人找了个餐厅好好庆祝了一下。
首都政府官方发起了一个以人文为主题的摄影展,回去的时候周知绪在那个宣传板面前停了下来,很明显是心动的。
方引干脆包里一个酒店套房,陪着周知绪在首都好好转转,也拍一拍照片。
连续几天跑在外面,他也有些精神不济,每天晚上都睡得很熟。
一天夜里,迷迷糊糊之间,枕头边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
他艰难地摸索着接了起来:“谁?”
“方引。”
谢惊鸿低沉而严肃的女声让他一下子清醒了。
但还没等他追问什么,电话那头又出现了混乱的杂音。
似乎是手机被拿远了,还有争吵的人声,仅仅两三秒,方引还没听出来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低头看向屏幕,这才发现来电号码是谢积玉的——
作者有话说:差了几分钟没卡上点,疯狂鞠躬![求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了][求你了]
第195章
方引和周知绪每天早出晚归好几天,在整理好作品提交的时候,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了。
方澄看上去瘦了一些,脸颊没有以前那圆了,似乎是成熟了不少。
以前面对方引的时候他总像是一个浑身戒备的刺猬,总要刺对方两下才算完,虽然大部分时候他连口头上的好处都讨不到,但这种行为模式已经延续了二十多年,似乎形成了某种行为定式。
现在两年多没见,那种剑拔弩张的对抗氛围才消失得差不多了。
虽说是方澄主动找上门的,但是两人在酒店咖啡厅里面对面坐了快十分钟都没有说话,只是把热拿铁在掌心相对的双手里转来转去。
直到拿铁从杯子的边缘洒了几滴在桌面上,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忽然开始慌乱地找纸巾,方引终于皱起了眉。
“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喝咖啡吧。”方引抽出两张纸巾丢到方澄的面前,声音很淡定,“你妈妈现在怎么样?”
“啊,还……还可以,现在在接受精神治疗。”方澄擦着桌面上的咖啡液,嗓音有些苦涩,“只是医生说在好好治疗的情况下,也得好几年才能稳定下来。”
方引很清楚,许青蝶的精神状态或许是有些问题的,但远没有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件事情连方澄都不知道。
对他来说是亲生母亲杀了亲生父亲,就算已经得知方敬岁的所作所为,也不代表这件事的打击不大。
精神病诊断首先是免除牢狱之灾,其次大约也是为了护着方澄——因病杀人总要比仇杀让人好接受一些。
方引面上不显,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能治好就行。”
午后的太阳从巨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给他蒙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整个人看上去沉静如水。
方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很难把眼前的人跟过去了解到的那个方引联系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才知道你还活着……要不是警察告诉我的话。”
方引掀起眼皮看着他,眼底没什么情绪。
方澄连忙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妈妈她现在精神状态很差,根本没办法跟我正常沟通……我也才知道你当时也在现场,可不可以告诉我,当时她是什么样的?”
方引回想起那个血腥的夜晚,又想起许青蝶当时的话:“她自首之前,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她只是给我做了一顿早餐,然后就被抓了。”
“她当时倒是有过短暂清醒的时候。”方引面不改色地看向方澄,“说最记挂的人就是你,让你照顾好自己。别的,也没什么了。”
方澄圆圆的眼睛里光彩又消失了一点:“这样啊。”
“如果你只是问这个问题的话,我说完了。”方引将面前的咖啡往远处推了推,“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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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其实我也想问,周叔他……现在还好吗?我能见见他吗?”
“挺好,不过下午出门找老朋友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来转达。”
方澄神情踌躇地把桌布攥得满是褶皱:“周叔当年受到的那些伤害,我妈妈一直觉得很抱歉,本来以为没有机会再道歉的……总之,非常对不起。”
方引轻轻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说着他就准备离开,可方澄也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拦住了他,嗫喏着:“以前的事情……我是说小时候以及长大后的一些事情,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其实后来的方引也很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跟他们本人的关系不大。
五岁那年被送往孤儿院当做惩罚的时候,一年后回家方澄已经出生了——方敬岁早就想好用方澄的存在来提醒周知绪,也想给方引制造一些麻烦,所以不和的种子早在很多年前就种下了。
方引还很小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总是抢东西的弟弟还有些难过。后来长大了,看着方澄就像看着一个幼稚的小孩在他有限的认知内释放恶意,除了厌烦之外不会有太多别的情绪。
说到底二人的命运大差不差,他不想再记着小时候的事情,却也不觉得有再进一步打好关系的必要。
“知道了。”方引转身离开的时候抛下了几个字,“照顾好许阿姨,再见。”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妈妈被关在国外的精神病院里。道歉之外,我也要跟你道谢。”
方澄鼓起勇气往前跟了一步,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方引。
“哥,下次见。”
以前方澄都只叫他的名字,鲜少称呼“哥哥”的时候也用作讽刺。
……这么真心实意的称呼倒是头一回。
方引的背影微微僵了一瞬,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了。
周知绪最近情绪很高,总是早出晚归。
他把作品提交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其中一个评委是当年一起玩摄影的朋友,关系还挺好,这么多年没见有聊不完的天。
当年周知绪在摄影圈子也是有点名气的,这样一来,越来越多以前的朋友都找到了他,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方引看着这样的变化自然是开心,只是他自己就觉得日子有些无聊起来了。
正好这天接到了房产中介的电话,说有人想看房谈价,让方引过去一趟。
最近首都的房市低迷,实地来看的人都没几个,这是第一个上门的,方引就想着早点过去收拾一下。
只是等他到了才发现,整个房子干净到显得空空荡荡,衣柜里的衣服都少了大半。
当初搬到村里去住的时候也带了一些简单的衣物,但是大部分都是新买的,这里的衣物应该没有都带走才对啊。
方引面对敞开的衣柜,坐在了床边。
但当他手指触碰到床单的时候,才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常理来说长期水洗的布料表面已经微微起毛,摸上去也应该是柔软舒服的……而手下这个床单看着跟自己原来使用的是一样的,但摸上去却硬挺了一些,像是刚刚浆洗好,从工厂里拿出来似的。
容不得他多想,中介已经敲响了门。
意向买家是一对年轻的男女,说话很客气,说打算买婚房。
而中介也十分专业,方引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多打扰,任由这两方谈。
他余光瞥到了隔壁的房子。
方引转过去,盯着那门看了一会,然后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了门把手上。
原本光滑到能反光的金属把手显得暗沉沉的,上面落了一层浮灰,看来是很久都没有再来过了。
“……先生,方先生?那我们今天就先这样?”
三个人好奇地看着这个走神的房主,方引这才反应过来:“好……觉得房子怎么样?”
小情侣似乎对眼前这个漫不经心的房主颇有微词,还是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就像我们刚才说的那样,挺好的,只是我们想多看几家。”
方引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将人送到了电梯口。
但还没两分钟,电梯声到达声响起,方引还以为是他们去而复返,但过来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此刻满脸的着急,见了方引之后又转为了惊慌。
半个小时后。
“……这件事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是我们的不对,只是确实没办法了。”管家都焦急得额头冒汗,“现在只是需要一些您的衣物,别的按照谢先生的命令,是绝对不会打扰您日常生活的……”
“赵叔,我是小辈,而且现在已经跟谢积玉离婚了,实在不要用这样的敬称。”方引望着他,神情很定,“先带我过去看看吧。”
管家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
时隔两年多的时间再回到谢宅,但看上去几乎跟以前没有变化。
方引被领着一路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管家谨慎地带上了信息素隔离口罩,然后推开了门。
地下室一片昏暗,但迎面扑上来的兰花香信息素倒是非常浓郁,方引不禁皱起了眉。
腺体残损之后,信息素浓度会大幅降低,但目前的空气中的浓度却显示谢积玉在这里应该待了很长时间了。
方引循着昏暗的巨幕屏灯光,小心地走到那个宽大的沙发面前。
乍一看,这个沙发上各种布料几乎要堆成了一个小山,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像有活物的样子。
方引站在一边看了好几秒,那衣物却忽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只手伸出了那衣服堆,攀上了沙发背,一个瘦削的人影借力坐了起来。
“滚出去。”谢积玉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要是你不想死的话。”
方引愣了一秒,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
他从昏暗中走出来,声音很淡定:“是么。”
谢积玉很明显地一愣,声音陡然变得小心翼翼:“方引?你是……方引?”
还没等来回答,他便从那堆衣服里爬起来,还跌跌撞撞好几下才站了起来,有些无措的样子。
方引打开了灯,这个昏暗的空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站着的lph佝偻着身体,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凌乱,呼吸粗重。
忽然明亮起来的灯光让他双眼不适,但还是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方引。
“你拿我这么多衣服是要做什么?”
不问自取的行为当然是不好的,面对这样的质问谢积玉垂着头:“对不起。”
这是lph典型的易感期筑巢行为,沙发上衣服堆叠着的样子简直是教科书般的精准——管家那一番解释竟然是真的。
“我是bet,我没有信息素。你这样的行为不会有用,不如趁早找个om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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