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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小命问题,二档头挑的基本都是较为隐晦的循序渐进式教学。
比如第一页还是公子和姑娘逛园子,下一个画面是姑娘和侍女坐在亭中赏景,而公子行至假山后头,远远瞧见姑娘娇艳容颜。
而后是公子和姑娘打照面儿,公子彬彬有礼,拱手作揖,姑娘羞涩还礼,垂头低笑。
见喜嘴角弯了弯,笑得见牙不见眼,津津有味。
又翻过一页,画上人痴缠一处的场景猛然撞入眼中。
见喜当即瞳孔一震,笑容僵在嘴边。
公子和姑娘竟……竟已躺在了一张床上……
这就……就行房了?这未免太快了些!
一般的话本不都是兜兜转转几个弯子,非得看得人抓心挠肺,一直到最后才团聚美满么?
震惊之余,见喜不禁吁了口气,想着才刚见面就这般浓情蜜意,兴许磨难都在后头呢。
再往后翻,依旧是两人捻齿咂舌,藕断丝连的画面。
接下来的几十页,两人再也没有从这间厢房出去过,其间姿势千奇百怪,花样十足,阵地更是从床铺到春凳,到书案,不拘一格。
还有些闻所未闻的小玩意,看得人浑身发烫,热血翻涌。
见喜本已不想再看,可心里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直到后面又瞧见公子取出个小金铃,放、放了进去……
见喜一霎间目瞪口呆。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逗鹦鹉的雕花金铃,连铃面的图案都十分相似。
这这这……难不成竟是这么个用法么?
见喜吓得小手一抖,画册从手边滑落,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玩意真能塞得进?
联想到那铃铛在手里欢快跳动的模样,此刻在姑娘身子里岂不是也……
她又想到长栋当时支支吾吾的模样,像舍不得把铃铛给她玩,后来厂督还笑她说“这点就受不住”,这点,这点?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全天下就她一人不知!
她还兴致勃勃地拿在手里四处招摇晃荡,在他们眼中岂不是同看傻子无异?!
见喜整个人呆住,身上还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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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发热,脑海中全是方才的画中的盎然春色。
除了铃铛,还有手、瓷、玉,更有一物名唤“三十六宫都是春”,其间妙趣,光看姑娘面上快活的神情便可领略一二。
起初,她以为这是本一见钟情却又久经磨难的故事;后来,她觉得或许是段坠入情海,缠绵悱恻的爱情;再后来,她发现这原来是一本
说得文雅些,该叫工具书。
没有男人的玩意,也有其他的玩意,即便是太监也能玩出百十种花样。
她被骗了,呜呜。
骗子厂督说给她买话本看,结果竟让她看这个!
等等
她忽又回过神,脑袋开了光似的反应过来,厂督这是在暗示她么?
毕竟这种事情明面上说不开,所以用这种迂回委婉的法子告诉她,他要。
见喜呆滞地眨了眨眼睛。
他一定是嘲笑她太过笨拙,每次都吻得横冲直撞,毫无技法,这是在督促她努力呢。
哽咽了一会,她咬咬牙振作起来。
厂督面前不能露怯,谁将谁吃干抹净还不一定呢!
想到此处,她又将那本秘戏图捡起来勤学,即便天赋不高,也要做到知己知彼。
抱着一颗学习的心态再看时,才过片刻,眼皮子已经困得掀不起来了。
就如同今儿个有人约她去看戏,这是松快的好事儿,可若说这场戏是带着任务去的,回来还得将戏文从头到尾说一遍,那便兴致缺缺了。
她告诉自己,只眯一会儿,起来再学!她还得等厂督回来,陪他检验成果。
于是眼皮子放心地耷拉下来,先和周公碰个头。
梁寒回来的时候,屋里亮着一盏红纱灯,小姑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冷嗤了声,复又轻咳两下。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
梁寒眸光一暗,想到她头一回进颐华殿的时候,他裹着被子将她踹下床都没能将人弄醒。
他索性不再麻烦,直接掐了把那纤纤腰肢,指尖用了些力气,见喜登时浑身一震,迷迷糊糊地哀嚎一声。
猛一睁眼,刺眼的烛光冲进眼眸中,一同出现在面前的,还有卸下官袍,一身玄色薄缎寝衣的厂督。
似乎与方才掐醒她的不是一人,他唇角勾出极好看的弧度,笑意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柔。
见喜背脊一凉,这就开始了吗?
功课还没做完,脸还未洗,身子也没擦净,情到浓时这些细节都可以不管不顾了么。
“厂督。”
她软软地唤他一声,声音里微带着颤抖,在头脑清晰的时候等着他兵临池下,还有些紧张。
可他并未说什么,只是掀了被褥,默默躺到她身边来。
见喜忍不住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地儿来。
她像往常那样抱着他,鼻尖贴在他锁骨处,轻轻一嗅,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见喜一惊,抬起头觑他:“您出去杀人啦?”
隔了许久,他的声音似乎从胸腔里传出来的,沉沉如水,却很冷静:“嗯,遇上刺客了。”
她吓得一激灵,赶忙爬起身,盯着他上下打量:“您受伤了吗?”
借着纱灯的光亮,见喜果真瞧见了他脖上的一道血痕,登时大惊失色。
这要是刀刃偏上半寸,可不就锁喉了么!
她又惊又怕,侧过头问:“您看过大夫了吗,怎么不用药呢?”
他摇摇头,将她揽到身边来,轻叹了声:“刺客有备而来,若是知道我受了伤,必然加派人手,非将我赶尽杀绝不可。所以,今夜不能打草惊蛇。”
见喜急得眼圈泛红,“那也不能不治伤啊!府中可有药,我给您包扎。”
梁寒道不必,“小伤无碍,不用包扎。”
说罢抬眼凝视着她,眸中有艰难之色,“没流多少血,就是疼。”
其实也不疼,挠痒一般。
同胸口那一箭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她甚少见过这样的阵仗,白着一张小脸儿,指尖颤颤巍巍往他脖颈伤口处探看,又不敢碰到那处的肌肤,“怎么能不疼呢,这么长的口子,还伤在脖上……”
梁寒一脸沉静,显然一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模样,心想不能吓唬得太过,于是揉了揉她脸颊,和声道:“你家厂督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话音落下,见喜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声音也跟着瑟缩起来,“若是阎王爷存心想收您,我怕是今晚就成了您的遗孀了。”
梁寒脸色黑了黑:“……胡说八道。”
她湿哒哒的杏眸盯紧他,“有多痛,我能帮您什么?总不能就这么生生忍着呀。”
他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抬手给她拭泪,指尖拂过的地方如滚水般烫手。
半晌,又将她抱紧些,脑袋放到颈边来,“这事儿见得多了,只要我活着一日,就有人虎视眈眈,你怕不怕?”
她心里更是难受,眼泪滑入鬓中,又忍不住怨他:“您瞧瞧,造的孽多了就是这个下场,就凭您平日行事的手段,老天爷迟早看不过去,我都不想心疼您了!”
梁寒愣了愣,这是在说他活该?
他心里不大爽快,很快沉了脸。
正要冷声斥她,脖上的伤处忽然传来酥酥麻麻的痒,他微微顿住,垂眼竟瞧见她将檀唇压了上来,舌尖轻捻,正缓缓舔舐着那处伤口。
见他有了反应,她慢吞吞地抬起头,解释道:“以往我手上破了口,都是含在嘴里止血止痛的,我给您试试吧。”
没等他回应,温温热热的唇又贴上去,原本轻微的痛意在唇间慢慢漾开,慢慢转化成一种水样的温柔。
这样昏暗的烛火里,尤显得多出几分旖旎。
吻过多回,今日似乎有所不同,轻重缓急拿捏很是到位,舌尖轻扫伤口的血肉,卷走所有的疼痛,也让他沉醉其中,连指尖都忍不住轻微战栗起来。
这样的失态并不常有。
他揉了揉她后脑,有些想笑,“多来几次,你倒是轻车熟路了。”
被厂督夸奖一回实属不易。
她吞咽了声,眼尾的泪慢慢消散,“您放心,我脑瓜子不笨,学起来很快的,这些在我眼里都是些小儿科,你这会儿还想要试试别的吗?”
梁寒气笑了声,她这算挑衅么?
敢如此大言不惭,难不成以往的娇羞都是假的?
她忽然“哦”了声,“不过您受了伤得好生养着,这动作幅度不宜过大,别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有些做不了的,咱们慢慢来好吗?”
梁寒:“……”
这是哭傻了,气糊涂了,还是他错过了什么?
她攀上去,贝齿轻轻啮过他的耳朵,留下一排排浅浅的牙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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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出一副勤勤恳恳的样子,从耳畔吻至下颌,每一次熨帖都烫得人心肝揪起来。
他受不住,狠狠将她揪回来,“你喝酒了?醉成这样。”
见喜微微喘着气,一脸茫然,又有些气恼。
她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成这样,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谁能是这方面的天才呢。
才看了一晚上的书,就迫不及待要她蟾宫折桂,督主大人这么聪明,恐怕也做不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按捺不住
姑娘生龙活虎,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你越是摁着她脑袋,她越是拿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架势,就像他在衙门斥责下属,说一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底下人领了命立即下去办,定要证明自己并非无用之人。
白色的日光从窗纸外透进来,扫在她微微泛着粉色的脸颊,鸦羽般的眼睫垂下,在眼底投下一圈淡淡的柔和光影。
梁寒凝视她许久,唇角弯起,在她眼尾落下珍重一吻。
就当是补偿她昨儿为他流的眼泪吧。
她倒是睡得香甜,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砸着嘴,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梦里面会有他吗?
眼看日上三竿,不得不起身了,梁寒捏着她脚丫子的力道加重了些。
见喜这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对上厂督贴得极近的一张脸,暗自一惊,揉了揉眼睛问:“厂督,几时了?”
梁寒觑了眼窗外的日色,“巳时过半。”
见喜张了张口:“都这么晚了!您今儿没有公务吗?竟也睡到此时。”
梁寒:“……”
昨儿差事办到后半夜,回来又陪她胡闹整宿,她竟还有脸说这话。
不过,人也的确疏懒下来。
夜间惊梦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那种被梦境吞噬的恐惧会慢慢消散,仿佛只要握住她的手,所有的惶然无措都会荡然无存。
这么多年在刀尖上走路,即便坐到这个位置,也没有彻底松快的时候,昨晚的刺客就是最好的佐证。
不管是魏国公,太后,还是朝中重臣,看不惯他的不在少数。
只要他活着一日,这些危险便不会消失。
而只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他心中绷紧的那根弦才慢慢松泛下来。
衙门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有人承办,司礼监有秉笔和随堂太监,东厂有十几个档头,锦衣卫还有指挥使和几个千户,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她说得不错,天儿没塌下来,哪就非得他亲自出面呢。
皇帝着急打压外戚专权,削弱长久以来的藩王士族势力,可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何况皇帝自己心里也装了人,禁足期间偷摸进殿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他一介宦臣还有什么顾忌!
一晌贪欢有错吗?
即便是陛下知道,也不过笑着打趣他几句。
他为自己的懒怠找了无数的借口,心安理得地享受环抱着她的片刻温柔。
见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瞧见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她抿了抿唇,往他身上贴紧了些。
厂督真乃天人,一身皮子生得比姑娘家还要莹白如玉,寝衣松垮,露出胸前一线水滑,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美,让人忍不住狂咽口水。
心里压抑着轻薄之心,可手爪子却不听使唤。
指尖一勾,挑开他薄薄衣襟,盯着眼前那朵漂亮紧实的梅花瓣,启唇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一阵痛痒袭来,梁寒猛地一震,心口直哆嗦,“你做什么?”
见喜吓得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杏眼无辜地看着她。
她在做什么?她竟然吸溜了厂督的小梅花。
她红了脸,清了清嗓子,并不想承认。
怪就怪昨儿那本册子后劲儿太大,看过的东西如影随形地出现在脑海中,想忘记都难。
尤其在他身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场景便拿着小鞭子赶着她往前跑。
这不,方才一瞧见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内里光华流转、寒玉生温,她便已经眼冒金星,按捺不住了。
既然按捺不住,为什么还要按捺呢?
这不也是他想要的么。
而那梅花立起来,也是冰冰凉凉的,氤氲着他身上一直以来的淡淡檀香味,舌尖方才描摹出滋味,却被他猛然打断。
心中虽然惊诧于自己的出格行为,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可她似乎也不后悔。
如果不是方才那一刻的大胆,哪里能品尝到这样的人间美味。
可见喜瞧他眉目冷峻,俨然一副严词厉色的模样,微微一怔,而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秘戏图不是他让看的么?
又当又立,做出这副姿态给谁看呢?呵。
晌午过后,该要收拾收拾回宫了。
长栋难得见督主睡到日上三竿,想必是昨晚的秘戏图起了作用,再看二人面色疲乏,夫人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来过,想必是食髓知味了。
于是破天荒地从库房挑了几件好东西,与昨日买的话本堆在一起,沉甸甸的红木箱子搬上了回宫的马车。
……
工部员外郎之子在群芳阁醉后吐真言,被西厂来人提走。
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纨绔公子哥儿哪里遭得住酷刑,三鞭子下去,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出来了,签字画押不过片刻功夫。
隔日又有被员外郎卖放的工匠击鼓鸣冤,指证工部官员克扣饷银,抽分赃款,逼得数百工匠不得已群起反抗,却又被暗中以武力镇压,导致匠人之中死伤无数。
早朝后的养心殿,乌泱泱的一群人站在下面,气氛沉凝。
督察院副都御使将此事如实上奏,赵熠大怒之下挥手拂落满案文书,下令西厂协同三法司彻查此案,势必将涉及此案的贪官污吏尽数揪出,严惩不贷。
皇帝如此震怒,这些年来还是头一回。
大理寺、刑部、督察院负责此案的官员连连应下,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后惶惶出了殿门,当即回了自家衙门办差去了。
魏国公同众人一道退出养心殿,唇角绷紧,面色凝重。
刘承提着袍子一路小跑上来打躬作揖,这时候压根不敢觑他的脸色,赶忙解释道:“国公爷,奴才压根不知道那里头是刘大人的儿子,否则又怎会带人进去缉拿!奴才收到下面传消息,说的是群芳阁有人吟反诗,这差事原本都是东厂在办,奴才着急立功,饭都没吃就领人过去了,谁能想到这上面还能出岔子!奴才还想着息事宁人,可锦衣卫那边得了消息立马派了人过来盯着用刑,奴才就是想放水也放不成了呀。”
魏国公一面走,一面厉声喝道:“我看你这脑子是给驴踢了!有这么多功劳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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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西厂来立么?连自己手底下出了内鬼都不知道,堂堂西厂提督被人牵着鼻子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承昨儿个就想明白了,这事蹊跷,不但让他在群芳阁拿了人,锦衣卫来得又如此及时,紧跟着工匠也出来求公道,一环扣着一环,世上哪里有这么多的凑巧!
他小心翼翼瞧了眼魏国公,咬牙道:“奴才回去便将内鬼揪出来,剥皮剔骨给梁寒送回去!”
魏国公冷冷哼了声,“马后炮济事吗?现在才知道提防他有用吗?那小子在青楼说的话怕也是遭人算计的,这回损失的不止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恐怕整个工部都要受到牵连,一帮没用的蠢货!”
魏国公白了他一眼,又道:“才上任多久便日日招摇过市,生怕天底下不知你西厂提督的赫赫威名。怎么样,这官当得滋味如何?”
刘承双腿一软,忙拱手哈腰,“奴才岂敢呢!奴才走到今日,全赖国公爷和太后娘娘提拔,只是底下的人不知收敛,只顾着到处给西厂立威,这才耽误了事儿啊。”
魏国公沉沉道:“费了多少心思把你这西厂提拔上来,想让你压他一头,你可倒好,给人当垫脚石还问人脚底硌得疼不疼。再出岔子,都不用本官拉你下来,你自己的小命就送到人家手里了!”
刘承听得脖子发凉,冷汗涔涔。
眼下差事办成这样,也只能安慰自己,是那刘郎中之子祸从口出,他只是被人当幌子使。况且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工部自己不干净,也不能让梁寒钻了空子。
自己心里这关先过去了,才舒坦一些,正打算回西缉事厂,那头太后宫里的管事太监跑过来,“厂公,太后请您到慈宁宫说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承赶忙换了脸子,暗暗吁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朝那管事太监笑了笑:“请您带路吧。”
……
待众人退出养心殿,梁寒将韩敞吞鼠药而亡一事上奏,赵熠眉宇间凝了一层寒霜,长长叹了口气。
“十几年前的旧案,原本朕也不抱太大希望,只是线索断在这处,印信又石沉大海,总不能派人一个个到京中百官和各地藩王府邸去搜查。”
梁寒凝眉道:“既然还有证物在外,此案便并非全无转圜的余地,臣已派遣人私下探查,迟早会找到线索,陛下不必忧心。”
赵熠叹道:“朕是怕贤妃心有隐忧,她这个人平日里看着沉静,心里却藏着事,自己能做的便不愿意麻烦别人,家族的担子又压在她身上,这样会活得很累。”
他自嘲地笑了笑:“朕即便是做了皇帝,却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原本想着若顾淮当年是被冤枉的,朕替她顾家平反昭雪,她一定会很高兴吧。可朕没想到,如今唯一的人证也没了。”
赵熠按了按太阳穴,自己默默收拾了所有的情绪,到永宁宫门前时,又是一副轻快的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文《教科书式迷弟追妻》by宸瑜~
【嘴甜哭包迷弟x成熟温婉御姐】
沈砚是位脾性极为温和的新君,
日常便是给朝堂上吵起来的大臣们打圆场,
安抚完这个又安抚那个,很是头疼。
终于,大臣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推选了一位女子为新后。
作为一个明君,沈砚欣然接纳了立后的建议。
点燃龙凤双烛的那夜,皇后抬眸,他当即心神一怔,沈砚:“敢,敢问…这是人间还是仙界?”
※
阮清茴一朝被选入宫册立了皇后,
她深知帝王多薄情,因此时刻告诫自己,
要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皇后,万不可对陛下动了真情。
于是每日除了打理后宫事务之外,便是劝说沈砚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可她发现,自己这位夫君与别的帝王不太一样,
他不仅不喜欢纳妃,还酷爱给她写情书。
起初,她每每看完都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后随手放在连自己都记不得位置的小盒子里。
后来,她每每看时嘴角常常翘得如弯月一般,
甚至偶尔还会红了脸颊,放在锦盒里小心保存。
终有一日,沈砚撞见阮清茴羞赧的模样,又是心神一怔,表面从容镇定,内心咬帕哭泣:我的皇后也太可爱了吧,呜呜呜。
【1v1,sc,日常向小甜饼】
第56章 弱不禁风
赵熠来时眉头是舒展的,可眉宇间淡淡的褶皱骗不了人。
年轻的君王日理万机,宵衣旰食,眉眼总是凝结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愁云。
赵熠趺坐在塌上,长吸了一口殿内“林间花露”的香,立即察觉出不对来,“香料的配方改了?”
贤妃微微一讶,“陛下这都能闻出来?”
赵熠微微颔首,来永宁宫这么多回,对殿内的燃香甚至比在养心殿还要敏感。
在后宫,宠妃素来都是众矢之的,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喜欢,那边只能在她身边多多设防。或许她不知道,她入口的每一样膳食、过身的每一桶水都是派人在暗中反复核验过的。
可即便把所有的风险都阻隔在外,可也难保底下人不会大意。
从前他对香料的感觉并不十分敏锐,如今才慢慢上心起来。
贤妃点了点头,笑说:“是改了,如今往夏日走,旃檀香过浓,难免温燥,所以去了几钱檀香,添加了清爽些的冰莲和银丹草,陛下不习惯么?”
赵熠摆首,呷了口茶道:“姐姐喜欢,我便喜欢。”
贤妃无奈地笑了笑,从塌上拿起绣筐,里头是一件做了一半的孩子肚兜。
赵熠漫不经心地瞥过去,眉头皱了皱,“这是?”
贤妃牵起针线,继续绣肚兜正面的金锁纹样,“延禧宫的庄嫔娘娘待我不错,如今又有喜了,只是她女红不大好,这些日子又容易乏累,我让她别闷在屋子里,多出去走走。横竖我有闲暇,便想着给孩子做几件小衣裳。”
赵熠喉咙堵了堵,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是真实的。
为他多一个孩子感到高兴,一点点吃味的神色都捕捉不到。
的确,庄嫔是个好性子,她父亲在朝中也兢兢业业。从赵宣出生起,他便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甚至还让陆阁老亲自教导。
从前他借口政务,往来后宫的机会不多,可对于帝王来说,只有开枝散叶才能保江山百年,而庄嫔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皇后,他会给她明面上的体面,但绝不会让她诞下皇子。
瞧她眼角笑意温柔,赵熠心中泛起一阵钝痛,勉力平复心绪,可心里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那姐姐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贤妃一愣,抬眸对上他灼热的目光,那双深邃眉眼似乎能将人望进去。
她眼光闪烁了一下,很快低下头,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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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手里的针线。
没想好如何作答,心里乱糟糟的,手上也没了章法。
针尖无意间刺破手指,她轻轻“咝”了声,赵熠便慌了神,赶忙从贵妃榻上下来,蹲在她面前,夺过她的手来仔细瞧看。
柔白清瘦的指尖,冒出一点鲜红的血珠,也刺痛了他的眼。
她的手型漂亮,却不同于柔荑那般细腻,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往年冬日还会长出冻疮,幸好回来养了几个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贤妃咽了咽,忍不住道:“陛下,这么蹲着不像话,快起来。”
赵熠却置若罔闻。
被他这样看着,贤妃有些不自在,还未反应过来,指尖一热,他已经俯首下来,缓缓吻住了指上那一抹红,放在口中抿了抿。
贤妃登时大惊,手指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却被他牢牢桎梏在手中,动弹不得。
刺破指尖的零星痛感被吮吸得干干净净,剩下的酥酥痒痒,如同密雨斜织,从指尖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良久,他松了口,指尖只剩下一粒纤小的红点,缀在细细的螺纹上,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了。
她慌忙缩了手,左右瞧瞧,才发现刚刚还攥在手里的肚兜不知何时滑落到地上,她欲下榻去捡,手腕却被他抬手抵住,“姐姐,我来吧。”
他俯身下去,将那件小衣裳拿在手中细看,胸前巴掌大的小金锁,针法细腻,走线均匀,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格外精致。
他们以后也会有孩子吗?
身份,年纪,这些他从未在意过,他只是喜欢她这个人。
可她一向贞静沉稳,心里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恐怕从一开始就对他设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把自己关在里面,从未有过出去的心思。
他隔着壕沟能望见她,伸手却触不到她。
他是皇帝,也喜欢听好话。
旁人说她“得宠”,说她“圣眷正浓”的时候,他心里就会很高兴。
尤其是她母亲进宫来看她那一回,催她给他生个小皇子,底下人将这话禀告上来的时候,他连睡梦里都在想象她的表情。
有些话自己说不出口,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又会有不一样的味道。
他想象着她听到这些话时低眉抿唇笑的模样,或许有慌乱,也有无奈。
高兴之余,他也会默默生会闷气,人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怎么她就不愿意相信呢?
可他不愿逼她太过,接回宫一事没有问过她的想法,已经是他自作主张。
或许于她而言,皇宫就是个牢笼,还不如在承恩寺来得清静。
可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像漫无目的地散步,前途渺茫,不知何去何从,似乎永远不会有个结果。
有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些危险的念头,若是他发发狠,霸王硬上弓,她便能知道他全部的心思。
可到时候,她会从此恨上他,不愿再见到他吗?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不敢往下面想。
伸手将那件衣裳递给她,思忖片刻道:“针线容易伤手,以后别做了。”
贤妃被他这话惊笑了下:“陛下这是糊涂话,女儿家都是自小学习针线长大的,不扎几次手,哪里练得出来,何况这点小伤一点也不要紧。”
赵熠默了默,抬起头时依旧笑意和煦,“你喜欢便好。”
他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正是盎然生机,融融光景,他弯唇一笑:“御花园的桐花开得正酣,姐姐若是想顾夫人了,也可让她进宫来赏赏景。”
贤妃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多谢陛下。”
回到养心殿,赵熠私下将从永宁宫带出来的一包香料交给太医查验。
太医用铜剔香料分拣,又一样样地置于鼻尖反复嗅闻,如是片刻之后,拱手回禀说:“除了旃檀、香柏、冰莲、银丹草,还有少量其他花木混合,倒是没有异常之处,只是……”
赵熠面色一沉:“只是什么?”
太医凝眉,略一思忖道:“寻常人用这香不会出什么岔子,尤其这天干物燥的时候,的确有清心去火之功效。只是娘娘身子弱,在山寺里留下了虚寒之症的病根儿,若是长久用这香,轻则手脚泛冷,重则寒疾复发……”
赵熠拳头攥紧,面上如染冰雪寒霜,慢慢冷了下来。
太医从未见过皇帝如此神情,背脊一凉,扶额擦汗,颤颤巍巍道:“或许是底下的奴才不懂药理,放冰莲的时候手上没个把门也未可知。”
赵熠寒声冷笑:“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
沉吟良久,他抬眸吩咐道:“此事暂且不要声张,你将这香料重新配一份给朕,记住,莫要让人瞧出端倪。”
太医俯身应下,折身退出了养心殿,赶忙下去备办了。
……
夜幕低垂,月上枝头。
梁寒尚在宫外办差未归,见喜回到颐华殿,用了晚膳后便自顾自地拿话本出来看。
不翻箱不知道,一翻瞪大了眼,里头大大小小的锦盒,紫檀木上镶金片玉石,看得人眼睛都移不开。
这是厂督给她的赏赐么?
她咧嘴一笑,连盒子都这样精致,里头会是什么好东西?她好奇,挑了一件最大的匣子打开来看,里头是一块六七寸长的白玉。
玉身是淡淡的乳白色,细腻盈透,触手冰凉,两头圆润,上面雕琢着简单的螺纹图样,见喜拿在手里握了握,突然浑身一僵,宛如棒喝。
这玩意儿……不是那本秘戏图上的么!
她吓得将东西往匣子里一颠,手忙脚乱地拿出前两日看的画册出来比对。
果然,除了花纹有些出入,形状几乎是一模一样!
厂督连这东西都带进颐华殿来了……
这是要彻底将她缉拿归案了?
见喜脑中一阵嗡嗡轰鸣,眼神呆愣愣地放空一阵儿。
看着画册上公子的纤长的手指,又瞧瞧那硕大的玉势,想到自己这一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能遭得住么?
她哆哆嗦嗦地打开另外的锦盒,又瞧见一只簇新的勉子铃,做工丝毫不比当日逗鹦鹉的那只差,放在手中立时便热乎起来,比她的小腿还抖得厉害。
“在看什么?”
身后冷不丁传来男子的嗓音,见喜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勉子铃顺着指尖滑落下去,发出几声清脆刺耳的铃响,在地毯上颠荡几下,最后慢悠悠地滚落到眼前的黑色皂靴前。
见喜心口一窒,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脸上泛着红,小心翼翼地觑他的神色。
梁寒眉头皱紧,俯身将那枚铃铛捡起来,喉咙动了动:“哪来的?”
话音刚落,抬眸又瞥见那红木箱内敞开的锦盒,里头静静躺着一枚玉势。
见喜咬咬唇,有些尴尬地望着他,“不都是您带进宫的么?”
梁寒忽然有些烦躁。
眸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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