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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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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一段时间,梁寒非常抗拒看到自己身下的残缺。

附近的皮肉被他割得鲜血淋漓,浓郁的血色遮掩住丑陋的器官,而伤口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忘记那里的剧痛和耻辱。

鲜血让他兴奋到战栗,每次褪下衣裳,好像只有剜一刀,或者用带刺的藤条狠狠抽打到血肉模糊,才能让他得到短暂的解脱。

他没有数过,大大小小的刀口约莫有上百道,藤条扫过之处疮痍遍生。

那些伤口反复上药,痊愈,旧伤上又添新伤,循环往复,日日夜夜让他如在刀尖行走,却也让他获得精神上的欢愉。

所以他疯狂地喜欢血腥的味道,喜欢鲜红的颜色。

黑暗里徘徊了太久,早已经忘记疼痛的感觉。

后来到了御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种自毁的方式才没有再继续,转而利用旁人的血肉,靠吮吸痛苦来喂养自己精神上空缺的快乐。

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呢,伤口纵横,皮肉凹凸,连一块平整的地方都没有。

大概是她看一眼就能做一辈子噩梦的模样。

可他今日破天荒与她一道进了净室。

隔一道帷幔,里头水汽氤氲,香气袭人。

姑娘洗澡没有那么多讲究,只用胰子和澡豆。至于花瓣和牛乳,早前新鲜劲儿一过便没再用。

他抱着她放进去,热水漫过锁骨下,她面颊登时飞上一抹薄红。

身上的残留的酒汁将清澈透明的洗澡水染成浅红,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老祖宗明察秋毫,该瞧的不该瞧的地方都被他瞧了个彻底。

净室的热气她不大受得住,干脆大大咧咧地在他面前搓洗。

见喜力气大,也麻利,一套动作像极了乡下山泉边搓澡的小孩,很快将身上那些斑斑点点的印记洗得干干净净。

梁寒取过玉瓢,指尖抹一点膏沐,从她发间慢条斯理地揉搓过去。

精细了这么些日子,总算养出了一头如云乌发,抚上去柔软滑腻,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健康光泽。

待她洗完身,木桶中的水还是热乎的,白色的雾气拂过脸颊,她双臂搁在桶沿上,将下巴搁上去,乖乖地等他洗头发。

梁寒眉头皱起,“姑娘家毛手毛脚,洗澡都这般敷衍,脏不脏?”

见喜嘟嘴道:“哪有这么脏,这时节日日洗澡,身上哪来那么多泥垢!像那些能洗一个时辰的,我得晕死过去好几回。”

嘴上说着话,手爪子也不老实,瞧瞧伸出去拉他的衣带。

可也不急着开解,只是不停地撩起又落下,如同百爪挠心。

等他最后一瓢水浇上去,头发已洗净,她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咬唇道:“你也洗。”

其实没想过他同不同意,只是难得同处净室,今日他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便又开始躁动起来。

梁寒抬眸凝视着帷幔上的卷草纹路,沉默半晌,轻轻吁了口气,低声道:“怕吓到你。”

见喜昂首道:“我天不怕地不怕。”

忽明忽昧的灯影与轻盈的水雾交织,纱灯烛火下的面容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

她这才注意到,他饮过桑葚酒的双唇迥异于往常的浅淡苍白之感,而是染上一层华丽的朱红,如浩浩春光,明媚不可方物。

她怔怔地望他许久,终于等到了他淡淡的一句:“好。”

其实今日他来后院时便做了这趟准备,也许应该让她看一次。

先前她也一直吵着要看,他分析原因,应当是想要摸清他身体的每一处模样,将身心彻彻底底交付彼此。

那个吻落下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她不会怕他的残缺。

若真看到,她会是什么心情?应该是心疼吧。

她心疼他,他会很高兴。

可也怕那些伤口吓到她,内心的矛盾让他不知所措,所以一直等到今日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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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个难以启齿的决定。

出于私心,连让她伤心流泪都顾不得了,他也很想让她看到自己千疮百孔,伤痍遍布的样子。

那样的话,即便是见到舅母,了解到自己的身世,即便她父亲是天皇老子,也要让她刻骨铭心地记住他——他是条可怜虫,没了她活不下去。

所以这一次,他没再挡开她的手,平静地抿着唇,任由她去了寝衣。

浴桶很高,眼睛平视的恰恰是她从未涉及的领域。

他最为隐蔽而丑陋的地方,就这样坦诚地充斥在她的视域内。

掌心曾隔着一层衣物描摹过形状,她知道那里承受过怎样的痛苦,可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心中震颤。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从未见过男人这处,可她知道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连四周也没有方寸完好的皮肉?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目光所及之处,那一处残缺孤独地掩映在荆棘之地,刀□□叠的地方,像遭遇狂风暴雨卷席过,遍地凌乱的枯枝木屑,每一道伤痕都狠狠刺痛双眸。

她只觉得眼眶酸涩到极致,却流不出一点眼泪。

他是比玉还要精致漂亮的人,皮肤是细腻中泛着冷意的瓷白色,可唯独那一片不一样。

她伸手轻轻抚摸过小/腹/下的一圈伤口,连同大/腿/内侧,一寸寸地摩挲过去,好像那些伤也睁着狰狞扭曲的双眼在望着她。

心口被沉重的山体压迫得喘不过气,像是被眼前的刀疤刺破一个裂口,悲痛如同决堤的浪潮般奔涌出来,蔓延至大脑和四肢,浑身的每一寸骨头都被打断、被割裂,被碾得粉碎。

他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明亮的烛火照亮他唇角笑意,“现在知道为什么不让你看么?”

她脑中一片混乱,好像听不清他说话。

五指死死嵌进木桶边沿,指尖泛白,每一次吐纳都抽痛到难以承受。

他揉了揉她脸颊,目光幽幽落在她朱唇,“吻我一下,好吗?”

她略略反应过来,一双杏眸怔忡地望着他。

“见喜,吻我。”

冰凉的指腹缓缓扫过唇面,也像是悲凉的邀约。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她,浑浑噩噩地往前,搂住他脖颈,俯首贴上他微凉的柔软。

熬红的眼眶终于在贴唇的那一刻,热流滚落。

他是观察细致入微的人,能够从她的亲吻里攫取到她所有真实的情感。

轻吻是温柔的辗转;勾绕是促狭的蛊惑;有时将牙关咬紧,将他挡在外面,那是不怀好意的逗弄,想要逼他一把,看他生气发狠;有时是舌根泛软没了力气的,是沉溺与沦陷的美好。

只是苦涩的,木讷的,翻涌起绵密的疼痛的吻,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这是他想要看到的,可心口还是被她的眼泪砸得一点点钝痛起来。

她呼吸也乱了套,时而停滞,时而急促,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心疼,慢慢放开了他。

喉咙卡得难受,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怎么……弄成这样?”

颤抖的声音入耳,让人心也跟着哆嗦起来。

他一时语塞,好像没想过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若说实话,她会觉得他是个怪物么?以后离他离得远远的,那他可真要活不下去了。

可他今日给她看,不就是想要告诉她这一切么?

心中被复杂的情绪包裹,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手背忽然一烫,她的小手缓缓覆上来,声音很轻也很低,“是很早之前的伤痕吗?进宫之后的?”他颔首应是。

她顿了顿,眼前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双肩轻轻颤抖着,又咬着唇问,“那是旁人伤的,还是……自己?”

这一句他没有回答。

她腿脚在水中软下去,脚趾死死抵着桶底的木板,好像耗尽全身力气才能撑起。

温热的手指滞留在他掌心,掀起内心的阵痛。

她垂眸盯着他一截凸起的指骨,慢慢道:“你知道吗,我常常在想,一定是我太笨了,才会让我们之间会错过那么久。如若从蚕室出来的时候,我就每天来找你玩,日日缠着你,也许你不会过得那样痛苦是不是?”

他眸光微微闪动,一点晶亮的颜色隐于烛火的阴影里。

她嘴唇动了动,双眸泛起热意,嘴角却微微扬起,“不是我自吹自擂,连秋晴姑姑那么冷肃的人都说我嘴甜,妙蕊姐姐还说我是小火炉,我若缠着你陪我玩,也许你就分不了心去想那些让人痛苦的东西,因为我在你身边,有趣的事情永远比悲痛的事情更多。”

说得哽咽起来,她抓紧了他的手,语气有些急促:“下辈子,下辈子好不好?下辈子我一定早点去找夫君,说不定在宫外我们就遇到了,就算我自己被人欺负,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不是说我力气大么,欺负你的人我一拳头挥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她看到他牵唇一笑,以为他不信,赶忙举手发誓道:“我说到做到。”

他缓缓抬手,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永远都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吗?”

她顿时泪流满面,摇摇头道:“不好,这辈子要,下辈子也要,生生世世都要。”

他颔首笑望她,揉一揉她粉腮道:“好,听你的。”

骨子里看,他就是一个私欲爆棚的人,为了得到一句承诺,让姑娘伤心成这样,甚至欲将她生生世世都圈进泥潭之中无法挣脱,永远禁锢在他身边。

庆幸的是,要她一句承诺多么简单,像是从老天爷那赊来的。

他将她打捞起来,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渍,然后抱回床上去,静静看着她,直到睡着。

抬脚踏出屋门,檐下晚风急,他提眸望向穹顶的寒月,笑了。

比起回来时的茫然与沉痛,心里有了完整的答案,此刻才慢慢坚定下来。

哦,地牢还有人在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75章 舅母文氏

文氏已经十余年不曾听到见喜的名字,她跟在那个赌鬼身边受尽了苦,恨透了他们一家人,但凡与他沾亲带故之人,她都恨不得让他们立刻去死。

后来好不容易从那个家挣脱出来,嫁了个家中有几亩田的鳏夫,人老实,待她也不错,后来她高龄生子,文氏这辈子就足够了。

安安稳稳过了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在慢慢淡忘。

文氏没想到竟突然有个身着官袍的男子找上门来,腰间配刀,高大威严,问她是不是见喜的舅母。

当时文氏还愣了一下,片刻才想起那个黑黢黢的臭丫头。

当年秋晴将她带走的时候,私下给了她二两银子,说丫头与他一家从此再无任何瓜葛,这银子权当报答几年的养育之恩,往后互不干涉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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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往。

后来她改嫁了,赌鬼也死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过去几年就当是喂了狗。

原以为与那一家人再不会有任何交集,却没想到时隔十年又再次听到了那丫头的消息。

文氏生怕她在宫里犯事,搞出个什么连坐之罪连累了自己,那岂不是大祸临头!

于是矢口否认说不认识,可官爷已经将她查得明明白白,连她何年改嫁,儿子何时出生,甚至娘家有几口人都一清二楚。

无奈之下,文氏只好承认曾经养育过她一段时间。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官爷转头就唤了她一声舅婆,态度客客气气,让人受宠若惊。

来这处别苑的路上坐的是马车,文氏这辈子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路上她询问丫头近况,那官爷竟说丫头嫁给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文氏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

臭丫头飞上枝头变凤凰,比老母猪上树还令人诧异,文氏实在想不出那模样的孩子,贵人能看上她哪一点。

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

近几年倒是听说宫女到了年纪便能放出宫,可早前宫中制度还很严苛,宫女没有出宫嫁人的自由,丫头娘又在宫里被人糟蹋了身子,连孩子她爹都不知道是谁。无奈之下,只好将孩子托付给他们抚养。

刚抱回来的时候,还是个漂漂亮亮的奶娃娃,软糯白嫩,跟个雪团子似的。

每个月的宫女探亲日,丫头娘都会给他们一些银两作为补贴,开始的半年,孩子养得还不错。

文氏正好也没有孩子,来个漂亮的娃娃给她抚养,每个月又能拿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她还是满意的。

然而,孩子舅舅手里有了银子便动了歪心思,总想着钱生钱,又是跟人进赌坊,又是替人做担保,没过两年便把家里弄得穷困潦倒,乌烟瘴气。

丫头能走能跑的时候,就被她舅舅带出去卖人换银子,夜里再偷偷逃回来,隔几日再卖去其他镇子。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压根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多待。

为了逃避买主的追究,文氏也跟在后面宛如丧家之犬,连针线浣洗的活儿都不敢出去接。

家里三天两头被人追债,孩子舅舅醉了酒输了钱喜欢动手打人,那两年文氏过得水深火热,气儿没地撒,心里的火全泄在丫头身上。

后面那几年,丫头越发面黄肌瘦,形如枯骨,跟泥地里打滚的猴儿似的。

她娘在宫里对此一无所知,每每提出想见孩子,赌鬼都有一肚子的理由搪塞过去,什么陪隔壁的娃娃读书,又是上街买衣裳,谎话张口便来,实则孩子不知道在哪个买主家里吃苦头,有一回逃出来还险些被人打断了腿。

后来,丫头娘病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一次探亲日,留下些银两便撒手人寰了。

那笔钱不算少,若是省吃俭用,足够支撑家里一两年,可惜短短几日便被赌鬼败了个干净。

直到秋晴找过来,说要带丫头进宫去,还给了她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不算小数目,就算将丫头卖人也没这个好价钱,文氏自然一口答应。

那时候家中早已经揭不开锅,最后一点小米被她藏得死死的,从未被丫头发现过。

文氏知道她是个灵活人,嘴巴甜会哄人高兴,在外面再难也能找到吃的养活自己,身上的温度又怪异得很,冬日即便只穿一层薄衣也很难患上风寒,这是好事。

既然饿不死也冻不死,她夫妻二人很早便不再管她死活,任由她自生自灭,只有孩子舅舅用到她的时候,才会想到给她收拾一下。

这样的养育之恩能值二两银子,文氏还是有些心虚的。

想来是老天爷知道她这些年过得苦,掉馅儿饼给她吃呢。

只可惜后来银子被赌鬼霸去,一日之间便输个精光,到如今想起来,文氏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来时的路上,文氏回忆起当年那些事,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文氏心里还有些忐忑,她对那丫头并不好,甚至是苛待,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能回来报恩。

也许是自己嫁得好了,善心发作,也想让舅母过几天好日子?

还是说有了钱,想到舅母曾经折磨过她,回来报仇来了?

看到那宽敞的马车,漂亮的别苑,又瞧见官爷待她如此恭敬的模样,文氏慢慢打消了后面的念头。

她掸掸衣上的灰尘,抚平下裙的褶皱,又将发髻好生理了理,昂首挺胸,正准备进门见贵人和昔日的外甥女,里头却来人,直接将她押入了地牢。

文氏当即傻了眼。

官爷们力气大,险些废了她一条胳膊,文氏疼得嗷嗷叫。

地牢内阴暗湿冷,血腥味浓,文氏才吸了口气就险些吐出来,猛然抬头撞见石壁,仿佛进了阎王殿,各种没见过的刑具吓得人魂飞魄散。

一整日下来,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

外头是烈阳天,里头却冻得人直哆嗦,文氏双臂抱着膝盖蜷缩在牢房的角落,寒毛直竖。

事到如今,那丫头的态度已然明朗,分明是不想让她好过,否则又怎会将她押入地牢受苦?

文氏不知贵人何时来、困她于此有何目的,她想要问些事情,可牢门前看守的侍卫个个嘴角绷紧,同他们说话也不应,仿佛聋哑。除了换班时走动一下,再也不见有任何动作。

地牢内烛火昏暗,阴森幽冷,文氏冻得昏睡过去,醒来时也不知外头什么时辰,只觉得肚子饿得难受,嗓子也疼得冒烟。

又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灰暗的青石阶终于传来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由远及近。

有种冷清肃然的味道。

文氏竖起耳朵,身上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昧烛影里走过来一个身姿清瘦颀长,一身朱红绣金锦袍的男子,直到近前,面容才慢慢能够看清。

眉眼精致,肤色极白,仿佛冷月挂高天,美得不似凡人。

这便是丫头嫁的贵人?文氏呼吸都停滞了。

牢门的铁索打开,男人走进来,挥手屏退左右,一套动作矜贵优雅。

那些冷面侍卫对他唯命是从,立刻拱手退下,片刻不敢停留。

文氏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肚子已经软得不行,浑身都在颤抖。

这样的面容,这样冷清的威势,即便缄默不语,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梁寒垂眸,打量着面前青色粗布衣裳的女人,漆黑的眼底平静无澜,“文氏?”

尾音微微上扬,是在问话。

文氏吓得赶忙回过神来,俯身磕头行礼:“大人万安,民妇便是见喜的舅母文氏。”

梁寒淡淡嗯了声,也不急问,却是慢条斯理牵唇一笑:“儿子叫……宋云,是吧?听闻在镇上的雅山学堂读书,月初有一首诗作得不错,还受到了夫子的夸赞,是个好苗子。”

明明是夸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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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还是听得冷汗涔涔。

这贵人连儿子在学堂作什么诗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保不齐孩子已经在他手里。

难不成那丫头什么都对他说了?

她怎么折磨她的,怎么不给她饭吃、赶她出门的,这贵人全都知道么,这是来收拾她的?

文氏不敢再往下想,伏在地上泣声道:“大人饶命!从前见喜那丫头在民妇家中,并非不受善待,只怪她舅舅嗜赌成性,将家中败了个干净,民妇一直与见喜相依为命,从未苛待于她,还望大人明察。”

梁寒弯唇笑了笑,“咱家还没问,急着解释作什么?都是一家人,好说。”

文氏并不敢卸下心防,若真当她是一家人,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见面?

眼珠子一转,伸手拉住梁寒的衣摆,抬头道:“这些年她过得如何,大人可否告知一二?民妇虽早已改嫁,心里却还当她是亲外甥女,从这孩子离家进了宫,民妇便日日牵挂,生怕她在宫中过得不好,受人欺辱。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她嫁得良人,也是咱们家祖上显灵了!大人若能性格方面,可否让民妇见见那丫头?”

梁寒微微往后一让,心中冷哂,敢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这世上还没有几人。

“咱家今日带你来,是有几句话想问,你须得如实回答,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嗓音里晕染着笑意,却似乎陡然一沉,“咱家只能送你下去和她舅舅团聚了。”

文氏吓得脸色惨白,赶忙点头道是:“民妇万不敢隐瞒大人!”

梁寒垂眸看到她浊泪纵横的一张脸,早已经恶心到极致,可他素来是控制表情的好手,即便心中厌恶,面上依旧保持和煦。

“她爹娘是谁?如今在何处?”

文氏忙道:“从前她娘交代了,不让我们告诉她实话,我和她舅舅便骗她说,她娘跟人跑了,好让她不再惦记。其实她娘在宫里当差,名叫李青梅,孩子是她在宫里偷偷生下的,宫里容不下孩子,便交给我们抚养长大,至于她爹是谁,她娘从来不肯说,民妇实在是不知道啊。”

梁寒紧接着问:“哪一年入宫,哪一年生女,又在何处当差?”

文氏想了想,回道:“她娘九岁便入了红宫,那时候约莫是建宁十年,民妇并不知她在哪一宫当差,只听说伺候的是身份极为贵重的主子,事事都得当心着,悄悄生下姑娘的那年应当是建宁二十三年。”

话落,梁寒目光微微一凛。

建宁二十三年,于他而言是非常熟悉的年份。

甚至整个大晋,在这一年前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太多的生生死死,让人猝不及防。

他闭了闭眼,将脑海中的复杂情绪暂且抛开。

从袖中取出那块蝴蝶佩,“瞧瞧,还认得出吗?”

白玉的光影打眼前一晃,文氏当即睁大了眼睛,“这是……这是她娘给孩子留的玉佩,卖出去好些年了,竟是在大人手中?”

梁寒凝眉,寒声一笑:“这玉佩成色不错,雕刻工艺也属上等,一个小小的宫女,会有这样珍贵的东西么?”

“什么……珍贵?”文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可连贵人都说好的玉,必然不是凡品。

她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疑云,“当初她娘说,这玉佩就当给孩子做个念想,我和她舅舅找人鉴别,说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值不了几个钱,如今看来,怕是那些人诓我们,好将玉佩占为己有。我与她舅舅本想当了换钱,可生怕这玉佩与孩子他爹有关,倘若是个大官儿,来日找上门来也能充当个信物。看它不值几个钱,我们便没打算送去当铺。后来她舅舅赌输了钱被人追债,实在没法子,便将此物低价卖出去了。”

文氏凑近去看那玉佩,上头还有几道熟悉的划痕,是丫头娘放在襁褓里的那一块没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该回去了

文氏心中也有复杂的情绪涌上来。

没想到这蝴蝶佩是珍品,可到底是宫里的主子赏赐,还是丫头爹留下的信物,她娘并不曾说清。

那几年他们也没放在心上,若早知是贵重之物,无论是放到慧眼识珠的当铺,还是积极去找丫头的父亲,他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那般境地。

如今丫头攀了高枝,求眼前这一位也是一样。

看这一身清贵不凡的装束和气场,品阶必然不小,说不准还是什么天潢贵胄哩!

思及此,文氏再次伏在地上痛声哭泣:“大人,我那见喜丫头命苦啊!这么多年跟着我没过上好日子,这孩子如今还好吗,求您让我见一见她!”

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梁寒慢慢弯起唇角,眉目微凉,“还知道什么?都同咱家说了吧,若是能查到她爹的下落,也是舅母的功劳。”

文氏眼前一亮,听到这声“舅母”,心内忽然透快起来,激动得连声应了好几声,而后将丫头娘如何把孩子送出宫,一个月给多少银两,后来又是如何患病去世,连同秋晴如何带孩子进宫之事也一并说全了。

“对了!秋晴一定知道丫头娘在哪一宫当差,还有王伦,也是民妇和秋晴的同乡,就是他带着秋晴过来的,他一定也知道点什么,您进宫一问便知!”

梁寒眯着眼:“没别的了?”

文氏赶忙点头:“民妇已经把知道的全都告诉大人了!”

梁寒淡淡哦一声,无意转动着拇指的玉戒,嘴角的笑意忽泛起阴冷的意味,“怎么听见喜说,那几年你并未善待她,打她、骂她,不给她吃饭是常有的事,有这回事么?”

文氏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忙摇头否认:“不不……不是您想的那样,实在是她舅舅败光了家财,民妇只好省吃俭用得带着她,对她稍稍严厉,全都是生活所迫啊!打骂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梁寒勾唇一笑,眼底阴鸷丛生,“想好了再说,你的话和她的话,你觉得咱家会信谁?”

文氏霎时吓得跌坐回去,面上泪痕纵横,牙关打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地牢阴湿,不知从何处刮来的寒风,似锋利的刮骨刀在身上碾磨,与男人的清湛的嗓音一样,透着无边的冷意。

这档口,底下人忽然端上一个木质托盘,里头躺着几把明晃晃的刀子,大小形状不已,刀刃薄如纸,寒光凛冽。

文氏登时浑身一颤,七魂去了六魄。

梁寒玉指扫过去,从中挑了一把,慢条斯理地蹲下身,“这些年怎么待她的,一字一句地说给咱家听,若是同她讲的有半点出入,咱家就剜去你一块肉,如何?”

……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风清凉。

梁寒回净室重新洗一遍身,再换了干净的寝衣,睡到她身边来。

半夜热醒过一次,见喜才知他出去了,自己摇着扇子慢慢地睡着,额头又沁出一层薄汗。

梁寒替她拭去汗水,揽到怀里来凉快着。

舒服了很多,见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他身上蹭蹭,“厂督,你怎么出去啦?”

梁寒道:“办点事,你怎么样,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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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已经放了冰块降温,可她身子的原因,只要不在他身边贴着,半夜总能热醒。

见喜闭着眼,软软地抱住他:“今日是答应生生世世陪伴夫君的第一日,夫君怎么能抛下见喜呢?对了,事情都办好了吗?”

梁寒嗯了声:“办好了,来陪你睡觉。”

她睡眼惺忪地摸过去,指尖的梅花瓣不动声色地立起,见喜惊喜地睁眼看过去,笑出了声:“夫君还真是上道,说穿就穿,诚不欺我。”

梁寒抿唇,眸色微微一暗:“我这具身子,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穿什么都一样。”

见喜垂下嘴角,想到昨日看到的那处地方,心里的酸涩又奔涌上来。

她小心翼翼伸手下去,轻轻抚摸那处不带任何温度的领域,再往两侧,指腹触及之处千疮百孔,没有一处平整的皮肉。

见喜哽咽了一下,良久才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温热的手掌覆在断壁残垣之上,仿佛修复的良药,将他心底的伤口慢慢抚平。

他叹了声,指尖摩挲着她面颊,“好。”

见喜说:“也不要让自己受伤,我会哭的。”

梁寒柔声道:“往后我不会让你伤心,即便前路再难,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

“见喜,我们该回去了。”他顿了顿,吁了口气,“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趁这几日,我带你去走一走。”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来时盛夏,去时暮夏,不过转眼功夫。

这应该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身心都彻彻底底地懒怠下来,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夜风星河,湖光山色,袅袅炊烟,尘世喧嚣,什么都一一看过。

她窝在他怀里想了想:“再从密道去逛一逛彩灯镇好不好?我这个人不识路,去过一遍也还是记不住,彩灯镇好找,可扶风苑不好找,往后若是走丢了,或者你不在身边,我得认识回家的路啊。”

梁寒吻吻她的鼻尖,笑说好。

夜晚华灯初上,见喜安安稳稳地靠在梁寒的后背,双腿轻快地在身下摇摆着。

这次厂督学聪明了,带着长栋远远跟在后面,各样杂嚼物件儿满满当当拿了一手、两人优哉游哉地观灯逛市,再次吸引了整条街的目光。

沿街的人家门口烟雾缭绕,见喜才发现家家户户都烧了地藏香,一根根地插在石缝间,还有不少人在门口祭拜。

“原来今日已经七月三十了,是地藏王菩萨的诞辰。”

梁寒嗯了声,双眼注视着长街旁的地香,“往年的今日,九华山的慧空法师都会上京传扬佛法。地藏王菩萨乃大孝之人,我朝皇帝又以仁孝治天下,今春太后病体痊愈,也会同陛下一道去玉佛寺地藏殿听大师讲学。”

见喜点了点头,“既然是大师讲学,贤妃娘娘也会去的吧?以前在承恩寺也常常有云游此处的得道高僧,连我都能有机会去见见。”

梁寒颔首,目光冷清,眉头也微微皱起。

今年他不亲自随王伴驾,贺终带领的锦衣卫和东厂大档头或明或暗,皆有人交接,西厂和五军都督府也会派人严防死守玉佛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只是他人不在紫禁城,总是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倏忽,大腿后侧微微一痛,姑娘拿膝盖顶了他一下,“驾!”

梁寒:“……”

原来是心中想事情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脚步也跟着停了,他无奈地笑了笑,这是拿他当马背呢。

又一息的时间,眉心滚烫的热意传来,听见她道:“不许皱眉,不许不开心。”

梁寒笑道:“知道了。”

然而心中有不好预感的时候,意味着这件事很有可能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行至磨坊门口时,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影,速度之快,见喜甚至都未看清。

再一眨眼,面前已经跪了一名提刀的黑衣人,扯开面巾后,见喜才发现竟是自己那捡来的干儿子贺终。

“干爹,京中出事了。”

亥时,穹顶半点无月,将整个人间笼罩在无边的黑暗里。

见喜已经坐上了回提督府的马车,沿着一条隐秘的山道辘辘行驶。

马车走得并不急,反而十分稳妥,因为梁寒已经随贺终一道快马回京,与她并非同路。

见喜身边坐着妃梧,马车外还有梁寒安排的护送高手,不需要担心安危问题,可她心中依旧乱糟糟的。

双手撑着下颌,不时撩开帷幔往窗外看一眼,可今夜连一点月光也没有,什么都瞧不着。

只有冰凉的夜风拍打着脸颊,带着微微的刺痛。

妃梧坐到近前来,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夫人莫急,咱们还能回提督府,说明今夜京中并未全城封锁,刺客也未能逃脱,督主回去只是料理剩下的事情,不会有危险的。”

见喜叹了口气,“可是贺大人说陛下伤得不轻,贤妃娘娘和太后也在玉佛寺,你说她们不会出事吧?”

妃梧摇摇头,让她放宽心。

联想到最近京中发生的事情,妃梧对刺客的来历也大约能猜到一二,只是又不太确定。

那些拒交庄田的贵戚们大多胆小怕事,能拖则拖,顶多暗中派人刺杀西厂刘承,几乎不大可能冒着死罪犯上作乱,行刺皇帝。

何况那群人多多少少与魏国公能扯上点关系,除了他们张家自己人,还有几个亦有私交。

太后还政之后,与陛下之间至少在明面上还算母慈子孝,皇后那头还未诞下嫡子,魏国公就算有什么动作,也该沉得住气,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有所行动,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是对付贤妃的么?后宫女子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妃梧也大致了解,光下毒就有千百种法子,不至于蠢到趁着陛下和太后都在的时候刺杀。

那伙刺客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连妃梧也想不明白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提督府门前。

见喜轻轻扯了下妃梧的衣袖,“我能不能偷偷回宫瞧一瞧?我有陛下给的牙牌,就算宫门下钥也应该可以凭那个进去的,妃梧姐姐,我很想知道贤妃娘娘可有受伤。”

妃梧沉默了许久,还是道:“奴婢不敢违抗督主的命令。很晚了,夫人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会有消息的。”

“可是……”

见她仍恋恋不舍地往宫门的方向看,妃梧扶着她进内,安抚道:“明日一早,奴婢就去向二档头打听,今日他人也在玉佛寺,定然清楚情况。”

见喜只好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胡闹一次

赵熠伤在左臂,未伤及要害,伤口却极深。

当时玉佛寺地藏殿一片混乱,刺客来势汹汹,对战中运刀极快,刀刀入肉,不留丝毫余地。

卫所官兵、锦衣卫、东西厂搅和在其中,整个地藏殿之内宝瓶砸落、木屑横飞,殿中人仰马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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