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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的时候，林双毅懒得回去考试，便带綦景去录歌。

学校Q群热闹的很，綦景坐在外面，麻木地滑动屏幕来打发时间，上方出现一则好友申请通知。

—你好，我是陈欢欢！扩个列呗？

于是綦景随手点了同意，恰好林双毅从房间出来，拉他过来听歌。

说实话，林双毅唱得很不错，相当有质感。回家后，他抱着吉他弹唱了歌曲的第一段，将视频发布到网上，没一会儿就有一千个评论，粉丝们把他当做神一样夸，老公儿子乱叫，林双毅还问綦景是不是吃醋了，綦景不知道怎么回答，便主动亲了亲他，逃过回答。

过了会儿评论多了不少人让他换个发型，于是林双毅问綦景，换个什么发型比较好。

“把头发留长吧。”綦景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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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最近挺流行男生留长发的，说不定能吸粉。”綦景搪塞道。

脑海中浮现出某个人的样子，风轻云淡的笑容和随风飘起的长发。

日子没过多久，居然快过年了，綦永昌突然打电话来，让他和林双毅来椰镇吃顿饭。

他们彼此都能猜到这老头的目的，綦景本不想见到他，但林双毅却莫名对他家感到好奇，非要去看几眼。

就那一天，因为綦永昌拼命暗示他去问林双毅要钱，綦景不知怎么了，莫名感到非常生气，情绪爆发，一冲动拿水果刀弄残綦永昌的脚。

林双毅从厕所出来，被满地的血吓到，撂下一桌好菜，匆匆带上綦景离开，回到城市里。

大年初一那晚林双毅要回自己家吃饭，不可能带上綦景。

门一关，綦景心里又觉得慌了，泪意止不住涌上来，在房间里哭得像个神经病。

半晌，他擦干泪下楼，带着点钱走到步行街。

步行街新开了不少网红店，很多学生喜欢结伴来这里逛街。

沿路地摊在销售清仓衣服，都很便宜，最低的价格是五元，换做以前，綦景早就进去抢购了。

可现在他穿着的毛衣就要四位数。

寒风凛冽，吹得人有些发困，他经过一间女装店，坐到外面长椅上歇息，闭上眼听着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肩膀忽然被拍了两下，他迟缓道：“……嗯？”

面前是个女孩，高高瘦瘦，手腕上挂着几个大袋子。

“你是綦景吧？”她坐到他旁边，放下袋子甩了甩手。

“我是陈欢欢。”她补充道。

綦景有点印象，这一周陈欢欢都有主动找綦景聊天，特别自来熟。

“你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

陈欢欢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