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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说章皓晟喜欢他，他怎么会相信。

毕竟卫栩作为一个从小到大跟谁都可以做朋友的人，第一次在章皓晟这里栽了跟头。

最开始他以为章皓晟对他有成见，但后来他发现章皓晟对谁都是这样。

于是他各种主动搭理章皓晟，也没得到章皓晟的回应。

虽然后来减少了搭理章皓晟的频率，但一直到大一结束，卫栩才真正地没有再搭理过章皓晟。

章皓晟从来都对他爱理不理，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更何况，他们还是同性。

这不合理。

对，这太不合理了。

卫栩握着扫帚，想假装没看见，继续打扫寝室卫生。

可这张照片仿佛是有魔力一样，让卫栩忍不住伸手把照片拿起来，仿佛多看几眼就能探究到章皓晟藏他照片的理由。

卫栩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说不上什么心情。

他深呼吸吐了一口气，正准备把照片放回去假装无事发生的时候，寝室的门开了。

章皓晟像是跑回来的，他喘着粗气，直直地看向卫栩。

卫栩人都傻了，手忙脚乱地把照片塞回去，全身僵硬地挥扫帚，还刻意低下头说，“我，我就扫个地，风吹到地上，我就捡起来了。”

这明显是胡说的，风根本吹不到章皓晟书桌上。

但章皓晟没听他的辩解，几步走过来，站在卫栩的前面拦下他。

章皓晟比卫栩高了不少，他低头看着眼前有些惶恐的卫栩，看了半分钟不止，看到卫栩就差扔掉扫帚逃遁了，才承认道，

“卫栩，我是喜欢你没错。所以，跟以前一样，离我远点吧，越远越好。”

卫栩抬头，他想看看章皓晟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章皓晟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感觉章皓晟是难过的。

然而章皓晟却捂住了卫栩的眼睛，不让他看。

卫栩想问章皓晟为什么，却被章皓晟堵住了嘴。

章皓晟温热的唇贴着卫栩的，他的牙齿轻轻啃了一下卫栩的唇瓣，卫栩想推开他，却被他捏住手腕。

明明卫栩有力气可以挣脱章皓晟，可从章皓晟手心传来的热度，让卫栩舍不得推开他。

这个吻甚至没有更深入，章皓晟只是就这样贴着卫栩的唇，然后轻轻地舔一下吮一下，仿佛像是对待什么珍宝。

不知道过了多久，章皓晟终于放开了卫栩。

“章皓晟，为什么？”卫栩问他。

“卫栩，我会提交换宿舍的申请。最近这段时间我都会住外面，这是最后一次，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再做什么。”

章皓晟随便地收拾了下重要的行李，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寝室。

这个吻，是他向卫栩索求的唯一一个念想。

章皓晟本来也没想对卫栩告白，他们本来就互不干扰，谁能想到卫栩会无意看到那种照片。

他也考虑过如果被卫栩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办，不管是哪种方案，都不是今天他所作所为这样的。

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反正不管他告白不告白，卫栩不会也不能接受他，他也没有能力承担这份感情。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放肆一次。

就这一次，就足够了。

第二章

“卫栩，你最近怎么回事。”罗昴用手指在卫栩的后脑勺上叩了一下。

许季文这会儿正好要出门一趟，就想着回来的时候顺便帮他和罗昴带点吃的，可叫了卫栩好几遍，卫栩也没理他，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卫栩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跟许季文说他随便要一份什么盖饭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