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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遗憾地笑笑。
‘通话结束。’
亓孟心如死灰,眼睁睁看着言柯又一次走到了门外。
外边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怎么会,我怎么会虐待他呢,他发烧烧坏了脑子,以为所有人都在谋害他……什么,谁知道呢,他平日里怎么样嚣张跋扈你也知道,不信等你回来可以问问看护士小姐,嗯,好,那挂了吧。”
谢陨星心有余悸地抓着手机,脸上浮起一丝迷惑。
他也不知道该信谁了,但是按照可信度区分,显然都不大可信。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笃笃笃的三声。
谢陨星原本走过去开门,半路忽然想起了裴渊的话,于是不开门,只是隔着门问:“谁?”
外边没多话,只有简洁明了的一个字。
“我。”
谢陨星听出了这是继兄的声音,只是说:“牛奶你放在外边吧,我待会会喝的。”
裴迟屿说好,紧接着是脚步离开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缝打开了一丝,伸出一双手,快速准确地捏走了牛奶。大门砰一声又关上了,咔擦的一声上锁声。
门外的眼睛盯着这一幕,浮起一丝讥嘲笑意。
谢陨星关窗锁门,又和谢澜打了通电话,他实在太困,就打开了电视,裹着条小毯子看晚间新闻播报。
“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医学奖获得者,谢裴青谢医师,记者探秘杜白仑医院精神科,一个医学上的”神秘区域“……”
谢陨星摁掉了电视,换了个频道,在播放的是时事政治,黑西装的议员被许许多多摄像头簇拥,闪光灯一片。
谢陨星看着看着,脑袋越来越重,最后歪靠在地板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缓缓打开了。
裴迟屿食指勾着一把钥匙,注视着房间里熟悉的每个角落,一切都很熟悉,除了睡在地板上和那个女人一起闯入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已经被药倒了。
头仰歪在床尾上,松松垮垮的衬衫滑到了锁骨以下,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他原本肆无忌惮的神情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死寂一片。
只是嘴唇红得像血,像生死之间。
4-3衣柜前
裴迟屿把谢陨星拖到床上,睡着了的绵羊极为乖巧,任由裴迟屿动作也不反抗。
顷刻间窗外暴雨雷鸣,白电惊癫。
裴迟屿拉开了窗帘,攥着他的脑后的头发用力一扯。
这使谢陨星的整张脸暴露在凄厉雨夜的韶光里,因为用了药,谢陨星一推就倒,软绵绵“咚”一声砸入木制地板里,纤直赤裸的手足横挂在雪白毛毯上。
就如一副古老的欧洲艳画,他微蜷的卷发,眉骨,鼻梁,嘴唇,都淌出惊心动魄的暮光,被笔直的黑暗切割成两段。
一个沉沉身影笼罩住他,裴迟屿屈膝跪在他身前,右手握着的刀尖微微发抖。
裴迟屿的目光一瞬不眨,完全落到他的脸上。
过去的片段如走马观花般闪现过眼前,母亲的坟墓,父亲牵着的奇怪的女人,被所有人包围着的男孩,梦里母亲双目流出的血液。
嫉妒吗?
不
“轰隆——”
身后猛然劈过一道惊雷,随着那道雷鸣,裴迟屿抓起手上的刀柄,对准谢陨星,狠狠扎了下去,在那一瞬间,裴迟屿额上爆出几颗硕大的汗珠。
刀尖不受控制地朝外倾斜了几寸,与谢陨星的堪堪擦过,哐当摔入地下,只削下了几绺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