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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眼睛看,小谢,虽然不知道你来找我打听各个官员档案的原因,但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本死亡手册,死的不是上面的人,而是费尽心思去找它的人,我这边的建议是,不要,你如果真想,就用你的眼睛。”酒保将手指按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链闭嘴的动作。
谢陨星噤声,终于放弃地从座位上滑了下来,落回他的轮椅上。
“小谢,奶。”
谢陨星往回推车,看了酒保一眼,酒保把一盒牛奶插进他的怀里,说:“好,现在回学校去吧,小瘸子,虽然不知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打瘸。”
酒保说:“如果这点教训还不够的话,你可以继续深究。”
“我真不是瘸。”
地铁上,谢陨星心情糟糕透顶,虽然都已经习惯陈冶的嘴里问不出东西了,但他还是有被看轻的难受。说来也是不解之缘,陈冶是报道谢家“基因门”的记者,因为这一曝光陈冶一时风光无限,后来不知得罪了谁,一夜之间就被搞得家破人亡,落得个凄凉下场,五年后谢陨星与之再遇的时候,昔年意气奋发高高在上的陈先生正和流浪汉们坐在一起,狼吞虎咽吃着手里一块几片的面包干。
物是人非,早就没什么怨了,一来二去,两人反倒成了处得来的朋友,只是陈冶对过去发生的什么只字不提,越是不说,谢陨星越是笃定陈冶手里有什么确凿证明的东西,他本着好奇,有事没事就来找酒保喝酒,但什么也没挖到。
谢陨星咬着吸管啜牛奶,思绪漂浮,估摸着快下课了,准备下地铁,去学校找言柯。
可他刚一抬眼,恰好瞥见一个黑色鸭舌帽一角,地铁门上倒映出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按照姿势看,正在一动不动注视着自己,身形隐隐有些熟悉。只是黑长袖,黑口罩,黑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
这个人一路都在跟着他。
这个念头吓得谢陨星一滞,他僵硬地动了动脖子,脑海里飞快回想自己得罪过哪些人。
天呐,太多了,数不清。
谢陨星心如擂鼓,假装低头看手机,头也不敢抬地往地铁外推轮,余光里那道黑影一直跟着他,毫无跟踪人要躲躲藏藏的自觉,谢陨星慌了神,过红绿灯的时候刻意等了几秒,那人低头看了眼表。
谢陨星动作一顿,拐了个方向,转头往人多的地方狂推轮椅,身后一直跟着的一身黑消失了,谢陨星又往前推了几步,余光里没有那个影子追过来,终于松了口气。
他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刚往外前进一步,脑后蓦然一痛,一个麻袋毫无征兆地套上了谢陨星的头,谢陨星双掌下意识插进对方的腋下,迅速回转肘击,那个黑影像是知晓他的动作熟练地后倾一避,将他两只手往下顶,黑胶布“啪”落到了谢陨星的嘴上,几乎一瞬间那麻袋绳拉紧。
谢陨星两眼一黑,手里的牛奶咕噜洒了一地。
“唔!呜唔!呜呜呜唔!”他哀叫。
偷袭者不慌不忙,拿麻绳绑了谢陨星的手足,把他一把扛到肩上就往外走,任他蹬腿挣扎。
谢陨星的视觉封闭,能听到脚步声和窸窣作响的关门声。
当谢陨星再一次被放在了地上时,还陷在绑架的慌乱里,他想不到有什么好绑架,他没权没势,又家破人亡,没什么能拿得出手。
底下冰凉的瓷砖传递到神经末梢,这令谢陨星终于恢复了点理智。他不知道现在在哪,四周只有沉闷的空气,像废弃的仓库里,但若说仓库,没有什么仓库能嗅到海风。
谢陨星一次次回想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慌乱之中,鹰犬二字从从脑海蹦了出来。
学生会的走狗,他好像抓住了点什么,从繁杂的计算工程里抽身而出。
嘴上的胶布被撕了下来。
那人拿一根木棍似的东西,抬起他的下巴。
谢陨星嘴里灌进空气,猛吸了口气,终于颤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