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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乡,用爱去诱惑人,又一声不吭地消失寒夜里。因为,那是一只,很坏的狐狸。
直至过了很久,久到月亮从云层里冒出尖尖来。
裴迟屿从那处树影前移开了脚步,平静地离开了,顶上的银辉跌落人间,溅过一步深一步浅的单薄身影,裴迟屿潦草且自暴自弃地想,你要走就走好了,我不拦你。
可是夜风太响,吹得叶片簌簌起伏。
谢陨星喉咙发疼,嘴巴像一条鱼在半空张开又闭上,没有说话,所有的声音都被风声吞没,他哑得厉害,手掌捂住了脸。
他没能看到裴迟屿手里抓着的那束玫瑰,抓得太紧,茎刺把手掌伤得鲜血淋漓。
血,一滴滴地坠落。
那点泛滥的红变成流动的星火,在灰黑色天陲上飘荡,变成一个黑点,消散在浅灰尽头。
树后,谢陨星脊背陡然靠上了树干,他俯头,灰寂的眼睛盯着墙头的那株草,一丝眨动也无。他死死盯住那棵草,手指动作干脆利落,子弹压进弹匣,开保险,仿佛熟练了千百遍那样,漆黑枪身被勾过半空,飞快压回腰间枪套里。
直到那株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那栋房门传来重重一声。
谢陨星嗤笑一声,扯了脖子上戴的高古玉,狠掷入地,潇洒绝情地走。他不回头,眼里映出风声,和鲜艳夺目的新水高塔。
只剩下金碧辉煌。
13-1有个朋友
亓氏的订婚宴如期举行,在平章宫,旧时的宫殿遗址,后来改革创制,就被历代市长接手。
由于要去参加亓孟的订婚宴,谢陨星没有西服可以穿,就跟陈冶借了一套。陈冶从来不穿西服,但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一套白西装,很大。谢陨星穿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那般,西装裤都拖地了,他穿着这一身仰视陈冶的时候,就像在看傻子。
陈冶咳嗽了一声:“你记得卷一下裤脚,其实,抛开它的尺寸来说,还是挺合身的。”
谢陨星说:“你就不能花钱给我买一套吗?我穿这一身去亓孟订婚宴,会被别人笑死的。”
陈冶说:“不是我不舍得花钱,你不觉得这套西装特别完美吗,看看这袖山,这领面,这袖扣……”
说到袖扣时陈冶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尖瞥见了袖口上沾着的干涸了好几年的血迹,趁谢陨星没注意,急忙一扯把血迹遮掉,谢陨星回过头来:“你干嘛?”
陈冶掩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快去吧,再不去你就赶不上你前男友的订婚宴了。”
谢陨星愣了,说:“我现在还不是同性恋啊,亓孟也不是我前男友。”
“那天他来酒吧接你那姿势,我还以为你们有一腿。”陈冶抽出一根领带,递给谢陨星,好奇道,“是我想错了?我看那么多年了,你身边一个女孩子也没有,还以为你喜欢男的。”
谢陨星摇头,手指系着领带,闷闷说:“我不喜欢男的。”
“那就是喜欢女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