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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谢陨星有了种奇怪的念头,他满是惶急地问:“我妈妈呢,我妈妈被弄到哪去了?”
林雨瞳拎着手指间滴血的人头,平静地穿过他身侧,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慌张地想追上去,在那时手机却响了,谢陨星本想挂断,但却犹豫了,是陈冶打过来的,他接通了电话。
“陨星,你回新水了?”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那端传来,陈冶应该是处于一个嘈杂环境里。
“我找不到妈妈了,哪儿也找不到,路上我碰到了我继母,她把她爸杀了,但那都与我没关系。”谢陨星的手指压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嘶声说,“我联系不到人,宋沂囝也不接电话,谢裴青像被谁绑架了,大家都很奇怪。”
“有些事,晚点跟你说,你现在就先回家吧,你妈妈她。”陈冶顿了下,“她晚点会回来的。”
谢陨星抬起眼,透过一层落地玻璃,远处高楼建筑倒坍,绿色垃圾桶被掀得七零八落,就连雪白的砖块上,也用红油漆涂满了辱骂的文字。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几个拾荒者,穿行穿行在巷道里,这里的一切无一不表明,在他离开的短短几星期里,曾经历过了一场怎样的暴乱。
谢陨星像想到了什么,咬牙:“我爸爸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陈冶沉默下去,像在思忖是否要如实告知,谢陨星深呼了口气,手指狠狠擦过眼角:“所以,是他,对吗?我妈妈又是找他去了。”
陈冶的语气终于放松了,也不再隐瞒:“是你父亲,不过。”
陈冶道:“一星期前,你父亲来找我要机密文件,那是我做记者那些年留下的那本,上面记载了无数政客的黑料以及其中的经济利益以及纠葛,多年来我受过很多威胁,也没有交出它。但你父亲却报出了段南歧的名字,我才知道段南歧口中的行商和过往都是欺骗,你父亲池旻行,原名段珩,原属联邦政府的上校,作为高级卧底在新水生活了三十年。”
随着陈冶的话,谢陨星的手指松了又合,半晌,抿得泛白的嘴唇冒出三个不稳的字:“段南歧。”
“韩初璋。”他眼睛红了,齿尖咬着这三个字:“果然是个混蛋。”
谢陨星在宛南生活了一阵子,结合那些听到的风言风语,一时事情大致的雏形都明白过来。
陈冶说:“陨星,你也别生气,人生在世,谁都有谁的苦衷,谁也未必是存心隐瞒。”
“还有呢?”
“亓见清早年和联邦政府的人合作,导致军防通讯被排挤出三大头,现在风水轮流转,幕京倒台,地火如墙头草,见形式不妙,立马倒戈向新政府,反倒是IPSS,由于占据大量石油耕地又把控着最大的研究项目和成果,至今安然无恙。”
“那我妈妈呢?”谢陨星说,“科情局怎么样了,裴渊现在人呢?”
“早跑出国了。”陈冶苦笑一声,“东部裴氏谁也动不了,何况裴家早在几个月前就想好了退路,在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潜逃出国,现在恐怕已经不能叫它东部裴氏了,三鹰的旗帜已倒,曾经的东部联盟和西南合并,该叫他什么呢。”
谢陨星眼前陡然浮现出几星期前撞见裴迟屿那一幕。
他那时还纳闷裴迟屿为什么不好好待在东部,反而要回到新水。
“你哥哥几周前来找我,他问你去哪了,想必那时就想带你一道离开了。”陈冶说。
但谢陨星那时早已跑到了对面老巢。
“谢澜。”谢陨星说,“她到底去哪了?”
“我不知道,你爸爸来联系我后,我就离开新水了。”陈冶看着四周来往进出的军人,“但是陨星,你小心一点吧,你不是和亓孟有仇吗?军防通讯或成为最大赢家,他对你。”
陈冶的话还没说完,谢陨星就挂断了电话,低低骂了“操”。
他不知道要去哪,林雨瞳早就走远了,他茫然地在街道间穿行。
在那时,手机忽然响了。
谢陨星低下头,亮起的屏幕上意外映出亓孟发来的信息,却只有三个字:来楼顶。
自从正式闹掰后两个人的通讯再无动静,但谢陨星也没有删除好友,他经常翻看亓孟的朋友圈,以一种搞对家的心态极力想证明自己活得比亓孟好,但谁能想到,这个死人似的号忽的说话了。
现在亓孟甚至不用去装作陌生人,不用像上次那样放陷阱似的,在前面挖一个个洞,勾引诱骗谢陨星跳进去,因为谢陨星现在根本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