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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敛下一整夜的人间灯火都装不满。

他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却莫名其妙在这回变得难以忍受。

他突然有点想见刚认识没多久的程俨。

不，可能是很多点。

程俨刚把喝得烂醉的余霄给撇下，拿出手机想要给他找个常用的代驾，却破天荒地看到冯岐给他发了条信息。是个“敲门”的表情包。

刚才余霄给冯岐打电话有一半是他撺掇的。一周多没见，还挺想小美人。但是电话那头的冯岐似乎很快就拒绝了，他料想大概是没有空，便也没再有所行动。没想到冯岐前脚刚拒绝了余霄，后脚直接给他发了信息？

小美人到底有多喜欢他？

是对他一见钟情吗？

程俨流连花丛许多年，自身条件又极其优秀，素来不缺狂蜂浪蝶往他身上凑，赶都赶不完。这些蜂啊蝶的风格路数不一而足，他什么类型没碰到过？冯岐这种有话从不好好说的闷骚款，是他最不喜欢的：他素来没有耐心陪着人玩什么欲拒还迎的小游戏。但兴许是新鲜劲没过，兴许是冯岐外冷内热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兴许是冯岐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总之此刻他的虚荣心得到莫大满足，程俨甚是高兴地吹了声短促而低调的口哨，颇为贴心地把余霄这架歪打正着衬托出他足够特别的僚机亲自交到了代驾手里，欢欢喜喜换了身衣服赴了约。

冯岐居然不喜欢背后式。

这是让程俨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多半的gay都喜欢这个姿势，不喜欢至少也不会排斥，冯岐是他见过和听过的第一个不喜欢的人。

大概是他惊讶的表情太明显。冯岐有些犹豫地抓着他的手臂，咬着唇，眼神游移，做出的解释也有些含糊：

“……我想看着你。”

程俨先是挑了挑眉，随后又眯起了那妖气过盛的桃花眼，话语中带有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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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的脸？”

“……嗯。”

冯岐的回答轻之又轻。程俨顺理成章地以为这是小美人羞于承认自己是个颜狗，哪曾想这是因为他心虚。

程俨慢条斯理地收了手，坐回床上，一双眼盯得冯岐不自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是候着猎物的狼，蓄势待发。

“行，那自己来。”

他毫无耻意地敞开了腿，那根超出平均水准的东西真的很难被忽略。冯岐被他的眼神带得不自觉得移到那处，脸一下就红了，急急撇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也太纯情了。

程俨是真的不太感冒这种风格，但偶尔试一下也无伤大雅。于是他也不催促，只是继续看着他，不时活动一下双腿，又总是很不巧地擦过冯岐的皮肤。

“等什么，来啊。”

程俨丢出一个“真男人自己动”的挑衅表情，甚至双手抱臂，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等着他，很好奇冯岐会怎么做。

冯岐的耳朵红得可怕，仿佛全身血液都直接往那儿冲，却没有拒绝程俨这仿佛是作弄他的要求。然而他爬向程俨的时候腿都是抖的，一身皮肤在暖灯之下白得发亮，像是阴天出门都会有人替他打伞的小少爷。嫩得……让人很有冲动加点什么上去。

程俨表面上好整以暇的样子，实际上看着冯岐朝他爬过来的时候，差点一个没忍住就直接伸手把人硬扯过来，那慢悠悠的动作让人难耐极了。他是故意的吧？！冯岐那双对于男生来说有些纤细的手，探过来，轻轻地按上了程俨的大腿，想要借力坐上去。小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