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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霄的品牌名字有一个闹着玩儿似的名字，叫tan90°。冯岐

第一回听说的时候，憋了半天也没能想到用什么词汇来夸赞，最后说，你的牌子还蛮有哲思的。余霄大呼山高水长遇知音，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他的牌子推新出陈的频率并不是很高，距离上一次也有一年多了，这回推出了整个系列，囊括了很多单品。余霄的灵感来源，对外宣称是狄俄尼索斯，但如若再逼他真诚一点，他会告诉你，他最近很爱的一个男模拍了一套关于狄俄尼索斯的概念海报。

本来想请本尊过来当模特的，但是人家档期排不过来，到底也没约上。冯岐看着样品的时候，余霄百无聊赖地看着他。突然福至心灵，一拍大腿，指着冯岐的脸，

“你来！”

“……？”冯岐抬头看他，一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来当模特！！！”余霄越看越觉得可行，摩拳擦掌，一副饿狼盯上小白兔的模样。

“我不出镜。”冯岐摆手，问都没问就拒绝了。

“为什么！你暴殄天物！”

“……我出镜的话，你找好摄影师了吗？你不会想让我自拍吧？”

一个牌子的主题海报用自拍，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可以吗？”余霄一听，觉得这个也可行，一双几乎是泯灭了眼神光的眼睛又重新焕发了对生的渴望，眨巴眨巴看着冯岐。

“……理论上倒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用一份活计的时间领两份工作的工资！血赚！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这么定了！”

余霄横跨大半个办公桌，伸出手来抱着冯岐的小臂，一副生怕他跑的了模样。冯岐哭笑不得，摸不清余霄是不是认真的。

“帅哥！这套首饰不好看吗！！你不想让它们注入灵魂吗！你不想加入你自己的理解吗！有哪个摄影师能有这种机会！真正意义上地亲自演绎一套首饰！你就不心动吗！”

余霄傻是傻了点，但煽动人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冯岐不得不承认，被他这么一说，他还真有些心动。

拗不过打了鸡血的余霄，加之冯岐本人的确是挺喜欢这套首饰的风格。他沉吟半晌，对余霄说，

“你让我先试试，不保证能出片，不行的话即刻换人。”

“试！马上试！吃了饭就试！”

冯岐开始头痛。余霄这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真的太傻了。他现在的状态哪里适合上镜，连掌镜都尚且要打个问号的。

“我办公室隔间有厕所洗澡有床铺睡觉。现在还早，你吃完饭睡个觉起来拍快点，说不定能看个日出！”

“……”周扒皮吗你。

“衣服我待会儿发几家店给你看看，我平时的成衣基本上都是在他们那儿定的，你看中了送过来没问题。”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也不知是余霄心有愧疚还是他真的饿了，外卖点了个满汉全席，把会客室的大桌子占了一半，这阵仗吓得冯岐以为余霄还约了别的人。

“没呢，就饿，敞开了吃，别跟我客气。”

余霄边说边开了一盒炸酱面，就着十几种小菜呼噜噜地往嘴里送。

冯岐不是个多话的人，他嘴巴正忙着的时候更不喜欢说话，全程就余霄一直叨叨叨，跟他阐述着他的设计灵感和痛点，更多的是对那位男模的欣（hua）赏（chi）。

“那个男模我有点印象，身材蛮好的。”

冯岐斯斯文文地喝了口汤，继续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