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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他没有闹脾气。更何况他们也不是在一起……

冯岐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有夕阳，有茉莉花，有白一函的脸，有保温壶里的甜汤，和一副似在脑内又在现实里的胸膛和那人温热的唇。这些念头被车内骤升的气温哄得熏熏然，更是找不到一个出口。身上游移着程俨作乱的手，冯岐从这边抓开，程俨又从那头伸进来。他不得不承认，两人的身体天然契合。推拒、触碰、摩擦，你来我往，他已然被挑起了情欲。

不然还是直说吧……

冯岐暗自下了决心，刚想开口，却觉得臀部一凉。

程俨什么时候的动作？！

他连忙制住程俨的手，一心只想阻止程俨，一秒之前才做下的决定，瞬间就被抛诸脑后。可他的动作还是没有程俨快，程俨将他的内裤粗暴地拉到一边，布料边缘紧紧勒住了冯岐饱满的臀肉，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中，闪出莹润的光泽，激得程俨不管不顾，长指直探入他的后穴。

“嗯……”

说起来他们也是很久没有真刀真枪地做过了，冯岐事先完全没有做任何扩张，生怕程俨发疯直接进来，紧张地不断往上缩，将程俨的手指排拒在外，有慌张，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战栗，语气十分紧绷：

“你不要乱来！”

“那你乖一点……”

程俨的说话声都变粗，明显在压抑着什么。他安抚式地亲吻冯岐，温柔且留恋，时而逗弄着冯岐的舌头，时而又细细的碾磨他的嘴唇。这是冯岐不常触碰到的，程俨柔软的一面。

冯岐像被下了蛊，竟微微回应起了他，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揪着他衣服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乖巧地扶在他宽厚的肩膀。

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粘腻的汗液浸湿彼此的衣物，进而又沾染到对方的身上，程俨不喜欢这种隔着障碍的触碰，盲目又莽撞地帮冯岐解着衣扣，十分烦躁：

“穿什么衬衫！”

没来由的这么一句埋怨让冯岐觉得荒谬又好笑，不然呢，穿T恤吃法国菜吗？

程俨虽说粗鲁，但也没存着把他衣服扯坏的心思，单手解了半天解不开，索性也不解了，把冯岐的双手举过头，大手一翻，衬衫被当成T恤一样被他脱了下来。冯岐的皮肤猛然接触空气，敏感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程俨舔了上去，惹来一阵低低的呻吟。冯岐抖得下意识抓着程俨的头发，他今天上班，涂着发蜡的发型被他这么一抓，凌乱了几分，几缕偏长的刘海往下垂，遮住他的半只眼睛，徒增一股危险的气息。

冯岐坐在程俨腿上，两人一上一下，他低着头看程俨，光线阴暗，程俨狭长的眼眸被勾勒得愈加锋利，让他呼吸都一滞，下身也忍不住地缩了缩。

程俨发狠地捏了捏他饱满的臀肉，冯岐轻颤的身体和臀缝中细微的湿意告诉程俨已经准备好了，他对准位置，硬得发烫的物什已然抵上了了冯岐，刚想挺身而入，却突然被冯岐推了一下，

“等等……你没戴套……”

“没有”

“不可能……”

让他相信程俨出门不带钥匙都比他出门不带套来得容易，而且这辆车一看就不是工作场合会用的，他根本不信这里没有他的私人物品。

“宝贝儿，就一次……待会帮你抠出来，不会拉肚子的……”

程俨箭在弦上，车内空间过于狭窄，他转个身都费劲，更别说戴套。而且经冯岐这么一提，他竟然生出了些别样的冲动。他还没尝试过毫无隔阂的性事。如果对象是冯岐的话，他似乎并没有抗拒心。

“那算了。”

冯岐仿佛被一盆名叫理智的凉水从头浇下，浇熄了他所有的意乱情迷。

他艰难地想从程俨身上下来，脸上的情欲一点一点褪去。

程俨没想到冯岐是个彻彻底底说一不二的主，闹起小脾气来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说撂担子就撂担子，头几秒还愣在当下，没来得及阻止他。待他回过神来，冯岐已经把被他脱掉的衬衫穿回去了，这会正整理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