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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拒绝的动作彻底剪断了程俨最后的那根理智神经,他凶狠地咬上程俨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推倒在了沙发上。
沙发的表面再怎么松软,都禁不住两个男人撞上去的力度,冯岐痛苦地闷哼一声,背部脊椎传来一阵阵不间断的痛,他还没缓过来,程俨就已经压上去了。他下意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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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俨你不要压我……”
可是盛怒中的程俨怎么听得出冯岐的本意,此刻冯岐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拒绝他的托辞,都是翻脸不认人的冷漠。
“我他妈是第一次压你吗?!见了老情人就不给我碰了?嫌我恶心了?”
他情绪变得愈发激动,手下的动作也逐渐粗鲁。他一只手压住冯岐的双手,另一只手直接去扯他的裤子。裤子是松紧的棉质睡裤,十分好穿脱,不到一秒,冯岐便觉得整个下半身一凉,裤子已经被丢弃在一旁,上衣也被他揪掉了好几颗扣子,胸膛敞开。而始作俑者,连发型都没怎么乱,一身三件套依然好好地穿在身上。与它们主人发疯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明是两个男人,他却是死死地被制住的那个。他感觉到程俨已经在脱他的内裤了,被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如若两人形同陌路,从来没有过任何肉体关系,没有过那些似假似真的温情时刻,他或许还没有那么难受,也不会有“你怎么能这样”的没来由的委屈。而程俨此时的动作不要说温情,甚至是称不上文明的,他像一头野兽似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这种任人宰割的场面让他尴尬又羞恼,而且越来越过分的动作让冯岐知道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在这种时候做一些疯狂的发泄。他想起了年少时被他爸妈随便抄起什么就抽打起来的自己。
那时的他性子懦弱,身子骨也没长到足以反抗的程度,也常被逼进家里逼仄的角角落落,盘着身子咬着牙,不敢抬头,不敢哭出声,因为任何声音都会刺激到全然没有理智、只会疯狂发泄的父母。有一回被打得狠了,右手僵了三天,动弹不得。其间他委屈地掉了好多次眼泪,却没有人安慰过他哪怕是一秒。他跟自己较劲,手越痛,越去干一些需要力气的活儿,就连写作业都比平时多用了几分力。
想来也算是好运气,那只手被他这么糟蹋,居然也没有留下太致命的后遗症,只是往后的时间里,如果受到什么刺激,手指总会不自控地动几下,神经质一般。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还能遇上这样类似的情况,竟然还有人,试图用暴力迫使他屈服。
可他早就不是那个只会抱着自己哭的小男孩了。
一股师出无名的愤恨直冲他脑门,或许还连带着幼年至今犹未痊愈的沉疴旧痛,一时间血压激升,理智被彻底蒸发。他忘记自己在十秒之前都还是心虚理亏的那个人,挣脱了程俨的禁锢,猛地一拳挥向他。
程俨猝不及防被打歪了脑袋,颧骨传来无法忽视的痛,感觉自己的脸都肿了起来。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更痛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冯岐。冯岐动作艰难地坐起来,姿态狼狈,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眼里迸射出他从未在冯岐身上见到过的凶狠目光,全然没了方才那左躲右闪的劲儿。他张着嘴粗喘着气,看得出来情绪十分激动。
冯岐长得太漂亮,平日里也高冷异常,让人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让他差点忘记,对方跟他一样,也是个生来就带着掠夺天性的男人。
他甚至没比自己矮上多少。
事情突然变得更有意思起来了。
程俨咯咯地笑出声,甚至有些着迷地看着冯岐这副难得一见的发怒模样。他往时的恋人不管同性异性,全都是顺从乖巧的。就算是脾气差如冯岐,这两年闹起性子来,也顶多像一只被宠坏了的小猫,生气了就伸出爪子挠几下,哄哄也就好了。而此时此刻的冯岐,就像是负伤的小兽被逼得没有退路,撕开了最后一层温顺的伪装,露出不轻易示人的獠牙,颇有一股不死便不休的凶残。可他的皮囊却依然是这么精致美丽,柔弱地包裹住他身体里那股生疏的乖戾。
这股脆弱的冲撞感让程俨燃起要将之狠狠摧毁的冲动,他体内的征服欲一层一层的往上叠加,满得快要溢出来,就连身子都微微地颤抖。
他想,冯岐最好反抗到最后,最好丢掉他那长久以来端着的矜贵,最好用最原始也最粗野的手段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