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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还挂在里头的把手上，猛地这么一拖拽，又扯到了腰，他皱着眉，不明白为什么程俨已经这么讨厌他了，却还是三番两次要“偶遇”他。他相信以程俨的财力，直接找人做掉他都比他现在浪费时间亲自找他麻烦来得容易。

程俨方才早就在几步之外看到了冯岐扶着腰的动作，忍了半天没发作，现在看到他痛得龇牙咧嘴，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把冯岐生吞了去。

“你干了什么？从酒店房间里出来还扶着腰？”

冯岐没想到他的关注点是这个，愣了一下，实话实说：

“聊天。”

“放狗屁！”

“……”

不信你又问，问你又不信。

冯岐不说话了，程俨又追问：

“怎么只有你，你现在要去哪？”

“……买药。”不对，药已经买了，现在应该是去买饭。不过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冯岐在心里反驳了自己，也就没说出口，却好死不死又点着了程俨的炸药桶，程俨再不能忍，伸手一把揪住冯岐的衣领，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冯岐看到了他略显狰狞的脸。

“你们他妈的到底干了什么？！买什么药！”又是腰痛又是买药，程俨不愿深想下去，他心底升起一种似乎叫慌乱的情绪。

冯岐有些累了。程俨又在发什么疯？

一个情绪激动的人对上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很难吵得起来。程俨滔天的愤恨在冯岐古井无波的神色下渐渐回落到了正常维度，他面色冷硬又骇人：

“做没做？”

问出口他就后悔了，没等冯岐开口，他又补了一句：

“你想好再回答。”

我……没有让你说真话，你想好再说。

冯岐脑子里的各种设想被这句莫名其妙的做没做给倒头浇下，浇得他满脑袋问号，什么做？做什么？

他疑惑的表情恰到好处地平复了程俨的怒气和惶然，程俨带着些许希望再度开口，已经没有方才那种万箭齐发的紧绷感：

“你跟白一函开房到底做了什么？！”

冯岐不是没有注意到程俨怎么会那么确切地知道他跟白一函“开房”的事，但隐私被侵犯的不满显然不是现在最让人在意的点，他依然绕着“程俨为什么生气”得不出个确切的答案。程俨报复的重点与他以为的重点，总有一些说不上来的错位，冯岐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却琢磨不出所以然。

“说话。”

冯岐久久不言，程俨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迅速扩大，他痛恨这个在冯岐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失控的自己，却也没有办法发泄出来。他咬着牙，字句里都黏连着化不开的恨意。

程俨这个见人就咬的样子让冯岐实在很是无奈。他万分疲惫地叹了口气，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疯？”

程俨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像是突然又被倒上了一桶油，火焰哗的一下窜得又高又旺。冯岐话里浓浓的无力感和他拒绝交流的神态，都让他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我再问一次，你和白一函，到底做没做？”

他欺身上前，将冯岐死死地抵在车门前，一手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掐住他的脖子，而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冯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