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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蛋没吃着坐在这儿被另一个大男人调戏，这都什么破事。

程俨看着他生动的表情和马上变红了的皮肤，又露出了那个让冯岐和余霄都觉得他是变态的笑。

“我没他那么不要脸，我不告状也不诽谤，但我就是觉得内孙子……”

程俨吃了把豆腐，爽了，轻松起来，说话都开始不着调，撞上冯岐警告的眼神，又瞬间怂得收回，

“咳，我是说，白一函是不是阴阳怪气跟你说什么了？我不泼脏水但我辟谣行吧，我就算是死刑犯也有辩护时间吧？”

冯岐盯着他，眼神冷冷的，但是没阻止，

“呐，当你默认了。我先声明不是我找他麻烦，我们是偶遇，他认出我来主动提出来要聊的，一开口就挑衅我，我能忍？”

冯岐压根就不信白一函会主动挑衅任何人，他面无表情质问：

“他挑衅你什么？”

前一秒还大言不惭说着不会诽谤别人的程少，这会装模作样地假咳一声，语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

“他让我不要纠缠你。”

冯岐冷着脸点点头，

“这就是你说的挑衅？”

“……”

“看来你对挑衅的定义还挺宽泛。”

冯岐继续冷嘲热讽。可程俨开了窍之后就贱得慌，只要冯岐愿意搭理他，怎么样都行。被嘲讽也甘之如饴，这会竟然还笑得出来，心情一点没受影响。

程俨的形象在冯岐心里一直都是最高标准的精英范本，还没见过他这么傻的时候，隐约都有点余霄的影子了：难道跟余霄混多了真的影响智商？

他烦得很，左一个白一函又一个程俨，本来两个最不可能喜欢他的人，双双告白，弄得他浑身不自在，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白一函那说开了，程俨这边还没好好甩过狠话，择日不如撞日，他觉得现在是个好时候。

“我跟你不可能。”

程俨心下一喜，他不怕冯岐拒绝他，他就怕冯岐连表态都不屑。

“怎么不可能？”

“……我不喜欢你。”

“追到你喜欢。”

“……”

冯岐攥着手，食指抠了抠掌心，惊异于他答得这么干脆：好像在心里已经排演了千百遍，就等着他问。

他觉得这条路说不通，想起来程俨一直极度介意白一函：

“我喜欢白一函。”

末了他又觉得这句话太单薄，欲盖弥彰道：

“你知道的。”

他以为程俨多少会有点反应，没想到对方眼皮都没动一下，甚至语气都不带变的，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