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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这又打算往自己身上背。程俨看出来不对，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眉问：

“干什么？”

“回家。”

“不准。”

熟悉的命令式语气，冯岐拧起了眉，刚要甩开程俨，程俨抢先一步开口了，

“呃，我是说，外面雨大，你可以等雨势小一点再回去。”

“……”

冯岐害怕这样的程俨，他熟于应对的是刚才用命令的语气说着“不准”的程俨，他太习惯两人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害怕这个深情款款又谨小慎微的人。

程俨看出了冯岐的犹豫，赶忙游说：

“我要是想对你干什么早干了。把东西先放着，去洗个热水澡再回去也不迟。”

怕冯岐不相信似的，程俨举手作投降状，站起来后往后退，

“我也回我房间洗澡，没机会对你做什么。”

冯岐沉静地打量着程俨话语的可信度。最后觉得程俨要用强的话自己也不是对手，他确实不需要演到这种程度。而且外头雨声渐大，他还不知道自己家离这儿有多远，能不能打到车都两说。他权衡半晌，决定接受程俨的提议。

冯岐很谨慎，甚至听到主卧传来水声才开始脱外套。放下戒心后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一开门，门口杵着个程俨。

很难不被吓一跳。

他一时半会组织不了骂他的语言，只好狠狠地瞪他。

程俨受用得很，他可太喜欢冯岐在他面前表现出最真实的情绪了，难得地笑得很是畅快。看到冯岐半长的头发还滴着水，他把特地给他备着的毛巾递过去，然后引着他走向主卧。

态度太坦荡，行为太自然，让冯岐走到一半才警铃大作，顿下脚步，

“你把我往你房间带干什么？”

程俨一副“你不要误会我”的表情，

“吹头发啊，吹风筒在我房里。”

找不出错处，但冯岐就是觉得有诈，他警醒道：

“不用了，我擦干就行。”

“不行。”

他这身板本就偏瘦，动不动就胃疼发烧，这下头发滴水还想不吹干，门都没有。程俨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