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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打误撞闯进他世界的男人，在分开以前以至之后的所作所为都让人太过失望。冯岐再如何逃避都是人之常情。

所以他是抱着无论怎么样也要亲自把这个傻瓜给焐热的心去追求的。

他的想法简单又热烈，唯独没有料到冯岐介意的是这个。

心脏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疼。

原来冯岐比他料想的更赤诚，原来他想要给自己一颗完整的心。

他说不出话。此刻的他只想靠近他一点，再近一点，以至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灵魂。

冯岐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没等他想清楚，他便被程俨抱进怀里。

这个拥抱带着很不一样的情绪。程俨箍在他腰间的手紧了松松了紧，他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苦苦压抑的激动——虽然他不是很清楚程俨的激动从何而来。

程俨静静地抱着他好一会，时不时侧过脸去蹭冯岐还有些湿的头发。他不想吓到冯岐，却实在抑制不住，喉头滚动，最后还是勾着他的下巴亲了过来。一个很温柔的吻，十分克制，程俨只是亲昵地磨着他，低声问：

“讨厌么？”

冯岐迟疑了一下，诚实地摇摇头。

他又问：

“知道我是谁么？”

冯岐又点点头。

随后程俨便直起了身子，认真地看着他，

“你跟白一函没接吻过吧，你既然分得清是我……”

他顿了一下，观察到冯岐没有特别的反应，这才继续：

“又不讨厌。那么你认为你对我的喜欢里带了多少白一函的影子？”

冯岐欲言又止，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耳朵渐渐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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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俨悄悄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不那么紧绷：

“你还想反驳，你有什么可反驳的？你就是喜欢我，你喜欢我喜欢得连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

程俨搔了搔他的鬓发，像在安慰他。

“你觉得如果怀着这种不纯粹的喜欢跟我在一起，对我不公平是么？”

“没必要，我姑且算是个很有自信的人，因此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喜欢的人。你不用钻这个牛角尖，我不在乎。以后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我不追究你的从前，也绝对相信以后。如果朝夕相处我却依然不能让你忘了白一函，那么是我的问题，你一点错没有。”

“你……”

冯岐不可置信地看着程俨，程俨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对他说，“我不介意”。他一下子就哽咽了，一瞬不瞬地看着程俨，悄悄用大拇指的指甲盖掐自己食指，拼命压制着自己满溢的情绪。

然而不能自持的又何止冯岐一人。程俨看着他的样子，心都要化了，连他的答案都没有耐性听，把人扯了过来。不同于刚才那个有礼有节的轻吻，他几近疯狂地嘬着冯岐，舌头乱七八糟地往他嘴里探，搅出咕咚咕咚又菇滋菇滋的声音，冯岐几度要喘不过气，好不容易偷得半会儿喘息，又被揪回去狠狠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