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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率先走向小睦，说早上好。

气氛在小睦高度活跃的状态下并不糟糕，三人天擦黑的时候出门，爬上山顶，太阳刚刚要升起来。小睦兴奋道“赶得及赶得及”，在周围寻觅称心的观景点。

这回出门连相机都是习惯性地捎带上的，三脚架自然没准备。冯岐把相机包往地上一放就开始找能叠起来的石头。白一函见状也跟着找起来，两人一人捧着一块大石头左比右比，好不容易搭起来一个石台，随后便看到几缕金光，太阳升起来了。于是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找视角调参数，白一函的生疏又费了些时间，时间掐得紧，拍起来也显得手忙脚乱，冯岐前一晚上跟程俨说的话一点没错：他们从爬上山顶到现在日出结束，没正经闲聊过一句。照片拍完，两人都出了一些汗。

小睦在旁边安静地拍照PO图刷手机，很识时务地没有打扰专业人士。不过他的交友圈子全是日夜颠倒仿佛没活在国内的夜猫，这个点完全没有人要跟他聊天，他看看手机又看看冯岐，不幸被大美人的颜值暴击，中途没忍住偷拍了几张。

这一片地方很大，他们站的位置陡峭难爬些，周围没什么人，但几十米处也有几批看日出的年轻人，他们一开始只是低声交谈，在太阳完全跃出地平线后，突然有个人朝着大山吼了长长的一声，于是各种嚎叫此起彼伏，有表白的许愿的泄愤的，更多的是完全读不出任何内容的无意义音调。

这也算是看日出的传统项目了，但是冯岐经历了太多次比此刻震撼百倍的日出，这种小打小闹不足以让他心情激荡到需要发泄。而白一函本就是比较含蓄的人，对此类活动不是很感冒。他们俩不约而同地看向尚还年轻的小睦，一副慈爱的模样。小睦低头刷着手机呢，莫名感到头顶有两道威压，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他们俩直勾勾看着自己，有些颤抖地问道：

“你们看着我干嘛……”

白一函笑眯眯地，

“要不要许个愿什么的？”

小睦嫌弃地指指不远处那几拨人，

“他们那样吗？不了吧，当年写生看日出看到吐，我老了。”

他说完又撇撇嘴，

“我们是不是不太尊重日出啊？”

“这是养老团吗？”

“我们三个好冷静哦”

“所以到底是谁提议大晚上起来赶山路看日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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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岐和白一函没说话，双双指向正叭叭说话的小睦。

“哦是我啊那没事了。”

他眨眨眼，淡定地低头开始刷手机。

稍显沉闷的气氛就这么被打破，三人随意地盘腿坐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小睦在说。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老师老师你自由摄影师吗？你微博上PO的图感觉去了很多地方诶”

“tan90°是不是你接过的唯一一个商业摄影啊？”

“老师你审美很好诶不考虑时尚圈吗？”

“现在国内的设计环境还蛮好的，挺多原创设计可圈可点。”

“不过就是风格都太单一，没有太多的思考。”

“感觉就是外国的流行风格和我们传统元素符号的简单拼接。”

“不过tan90°我就蛮喜欢，虽然也算主流审美但风格不是现在满大街的那种极简和解构，很多造型华丽大胆，偶尔还会用一些让人很惊喜的材料做单品，余大佬是在国内长大的吗？”

看得出小睦确实喜欢tan90°，聊到这个，话语密度更高了。冯岐看到他提及余霄时眼神都会发光，很兴奋的模样。不过他也只是谨慎地捡几个问题回答，并不打算更多地泄露余霄的私人信息。

“老师我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烦啊？”

小睦说到口干舌燥，灌了几口水，发觉自己似乎是有点聒噪了。虽然冯岐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但他也没再好意思一直打听，这下才转头看向白一函。

“对了哥哥你也是摄影师吗？微博是什么呀我可以关注你吗？”

白一函摇摇头，

“不是摄影师，也没有微博。”

小睦有些惊讶于他没有微博这件事，刚想说什么轻轻带过，冯岐适时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