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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戴戒指

程俨实在不习惯脸上有东西糊住的感觉，想着越快结束越好，不疑有他地往床那边走。刚想顺势调戏一下冯岐，眼神瞟过去却只看到老松那充满了艺术家气息的胡茬脸，猛地急刹车差点把眼睛都给拐瘸。

“冯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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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之怒。

“叫什么，给你配戏，换衣服去了。”

余霄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高凳上，一双长腿晃啊晃，姿态随意又帅气。

他也就在冯岐在场时敢正面刚程俨。

哦对，他怎么忘了这支广告是两个模特，这明明就是他当初之所以答应余霄的全部原由。

想到这，程俨好不容易懈下来的紧张又卷土重来，还暴涨了好几个台阶。他没有看过具体的脚本，不知道自己跟冯岐是什么程度的互动，心跳越来越鼓噪，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现场已经布置完毕，冯岐走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往他的方向看去。冯岐并不习惯成为关注对象，有些不自在地拿食指关节搓了搓鼻端，状似沉稳地走向程俨，停在床边。程俨半躺着，两人视角的高低差快有半个人。

冯岐没事找事地看了看周围的布光，然而这个早就在他换衣服之前已经调好了，不会有问题。他只是没勇气与程俨对视。

而程俨直给多了，他姿态闲适，稍微抬了点手就握上了冯岐的手腕，不经意摩挲着，整个动作随意且自然。两人一道进场，在场的工作人员又都看过脚本和分镜，只当他们在酝酿情绪，这个动作没有引起探究与疑惑。唯独除了当事人之外的那个知情人：余霄。

他正拿着一瓶快喝到底了的插管饮料，此刻因为惊讶，不合时宜地发出了惊人的吸管声，咕噜咕噜，声音大持续时间还长，极其破坏气氛。跟焦的大助离他最近，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分明说道，“你这样很影响演员培养感情知不知道？”

余霄一脸快憋坏了的表情，十分委屈，却又不能嚎出声：“你们懂个屁？！冯岐没躲！冯岐没躲你们知道吗！Ladies and gentlemen，这是历史性的一刻！这是划时代的一幕！！！”

冯岐确实没躲，准确来说他应该是忘记躲。他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程俨突然握住，像突然被过了电一样，全身上下僵硬得不像是他自己的身体，紧张得连甩开手都忘记，只觉得刚刚被电的余韵还没过，微麻的感觉依然从指节生发，一点一点攀上他的手臂、肩膀，最后流进心里。

程俨看他不躲，胆子便大起来，偷偷地用大拇指摩擦着他手臂内侧的皮肤，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冯岐。冯岐像是被他的眼睛定住一般，竟然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想把眼睛移开，却做不到。两人就这么无言地对视着。仿佛是一场隐秘又大胆的宣告，带着并未公之于众的情意，又裹挟着不能为外人道的情欲，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

“冯老师，情绪培养好了吗？这光不等人啊？”

两人胶着黏连的眼神太过热切，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散发着一股让人害羞的气氛。唯一敢出声催促的是只盯着机器不管模特的老松。因为他们最主要的一束光是窗户外边投进来的自然光，自然光是最理想最好看的光束，但也最不如人意，绝佳的亮度和角度都可遇不可求。

冯岐如梦初醒，朝老松比了个可以的手势，老松过了几秒也比了个“OK”。冯岐接收到信号，二话不说就把程俨推进了早就已经堆好的枕头被子之间，他们的手还牵着，他自己也被带着倒下。没有事先知会，程俨那股子不明所以的惊讶十分真实，而且下意识地护住冯岐，搂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