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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依然抱着他的手，往他怀里靠了靠，程俨顺势收紧手臂，两人终于严丝合缝地长在一起。冯岐这才满意，懒懒地开口：

“没事，你以前粗鲁惯了，我想它可能已经适应了。”

“……”

程俨被他软软的数落怼得心脏酸软，想起来他确实弄伤过冯岐两次，声音更低了，埋在他汗湿的发间说对不起。

冯岐没有说话，只是把头缩进了他的手臂里，是一个十分依恋的姿势。

53.别哭了

时间还早，两人黏黏腻腻地抱在一起，没歇一会儿就又磨出火来。程俨的手在冯岐身上四处游弋却没有落到实处，把冯岐挑逗得不上不下，不痛快极了。他不耐烦地拍掉程俨的手，一脸“你不做就给我滚下去”的骄矜。程俨恶劣的调戏得逞，宠溺地亲他，含住他软乎乎的耳垂，又舔又咬，大手抓住他已经又悄悄立起来的阴茎，用有薄茧的指侧重重地刮过他光滑的龟头，湿声问：

“宝贝是不是饿坏了？……”

冯岐被逗得又爽又不尽兴，还有些脸红，但害羞这种事怎么能被程俨看到？他提脚就想踹人，被程俨轻松抓住，顺势拿到嘴边亲吻，嘴唇从脚背划过，舔吮至凸起来的脚踝。冯岐被他这么一弄，羞耻地保持着两腿大张的姿势，他挣扎着想要把脚放下来，竟然拗不过程俨。程俨怕他又把自己弄伤，不敢真下力气，叠声哄着“好了好了不闹了”。

“那你放手！”

冯岐蹬着腿，连带着那个立起来的东西也跟着晃了晃，程俨觉得可爱，鬼使神差地，居然不顾方才那回留下的浊迹，低头爱恋地亲了亲它，带着笑意道，好久不见。吓得冯歧见了鬼一般，挣扎的动作越是激烈，尖声问，

“你在干什么？！”

程俨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回答，

“打招呼啊！”

“打招呼你用嘴啊？！”

冯歧话音刚落，便觉得这句反问确实奇怪。一时间又羞又恼，被程俨太过眷恋的眼神灼得一颗心化了似的，却还是嘴硬道：

“你走开！”

程俨现在最听不得冯岐让他滚，掐住他的腰，猛地把人往下一拽，两人视角齐平，冯岐还没来得及数落他的粗莽，便听到程俨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一字一句挤进他脑子里：

“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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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岐愣愣地看着突然认真的程俨，悄悄红了脸。他慌乱无措，还没做好准备去承托他句间沉甸甸坠着的深情和爱意。他眼神开始乱瞟，梗着脖子负隅顽抗，语气却心虚得程俨都听不下去：

“话别说太早……”

程俨捏着他的下巴，不许他再逃避，一字一句，

“冯岐，你该不会以为我把你追回来，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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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歧没说话，他继续，

“我很认真，想跟你一直走下去。”

冯岐侧过头，也没看他，程俨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他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心意明晃晃地摊了出来了，难道冯岐都没有认真思考过，他们这回重新在一起，意味着一个怎样的开始吗？程俨不可能允许冯岐存着这样毫不在意的心思参与他们共同的未来，刚想认真跟他谈一谈，却见冯岐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毫不客气地咬上了他的唇，嘬得恶狠狠，同时又带着无限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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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说话算话。”

这句话像是恋人间再正常不过的撒娇与威胁，可是程俨一下就懂了，懂冯岐的不安，和不安之下依然要交付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