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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息睡得很熟，没醒。

就在这时，大巴行驶过一段减速带，整辆车都抖了起来，鹤息的脑袋磕在车窗上，也咯咯咯的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眼看着鹤息就要醒，鹤笙侧身过去扶了一把，让鹤息的脑袋撞在了他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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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鹤息还是醒了。

鹤息的双眸几乎是一瞬间就清明起来，眼神中留着冰渣，还有不解，“你在干嘛？”

鹤息看了看他和鹤笙的姿势，抬手推了鹤笙一把，把鹤笙推回了原位。

“我是怕你磕着痛，黑眼圈那么重。”鹤笙试图解释，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挺犯贱的。

鹤息都说了不用关心他，他这么上赶着干嘛？

“算了。”鹤笙换了个自己舒服姿势，打死不看鹤息了。

再好看也不看。

鹤笙刚下定了决心，那边一直沉思着的鹤息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低声说了声“谢谢”。

就又把鹤笙刚刚下下来的决心打得稀碎。

鹤息刚醒来的声音还有点哑，但很小声，就跟猫叫似的，在鹤笙心头挠了一爪就跑了，没个结尾。

鹤笙滚了滚喉咙，侧目，“你还想睡吗？”

“嗯。如果还睡得着的话。”鹤息呢喃细语，“很困，头有晕，没休息好。”

闻言，鹤笙往段魈的方向看了两眼。

那边的段魈已经抱着天涵柳快蹭人腿上去了。

鹤笙紧了紧喉咙，试探着，“要不你靠着我？”

鹤息一愣，抬脸看鹤笙。

“呃我是觉得别人都互相靠着，咱们不靠的话好像有点不合群，万一被人猜咱俩关系不好怎么办。”鹤笙嘴上找着理由，却直接上手将鹤息揽了过来，动作上倒是一副你今天必须靠着我强势。

“咱俩不是关系一直不好吗？”鹤息捉住腰上的爪。

“也是，你从来不主动跟我搭话。”鹤笙没松手，只是觉得鹤息的手凉得有些过分，“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你别生气。”

鹤息：“嗯。”

“我以前确实是讨厌你，因为你有些时候的做法确实让我没法接受，比如造谣我带着人校园霸凌你。”鹤笙靠近了些，似乎有些纠结，“也有点因为我觉得你在对家产图谋不轨，之所以用图谋不轨这词，是因为我觉得你想独吞鹤桓，把我爸妈和爷爷奶奶赶出家门。”

鹤息撩了撩眼皮。

这些都是原主做过的、想做的事。

“但现在我觉得你应该对鹤桓没兴趣了。”鹤笙垂眸。

四目相对。

“我也不和你争家产了，你就别不理我了。”鹤笙摁着鹤息的脑袋，强硬地磕在肩膀上。

见鹤息要挣扎，鹤笙动作迅速地将头靠过去用下颌蹭住鹤息的脑袋顶，还紧了紧手臂。

鹤息不动了。

鹤笙强调：“以后好好相处。”

鹤息蠕动嘴唇：“好。烦。”

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