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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脱离了身体，他都感觉现在自己浑身发软，燥热不安，后腰处还在一阵一阵地发酸，可见刚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幽灵停留在韦恩庄园的上空，希望哥谭夜晚的凉风能让自己冷静冷静。

这还不够，他还四处乱转，借此消磨自己过分燥动的心情。

看看这漂亮的夜！是不是很像蝙蝠侠那漂亮的披风……看看这只路过的猫儿！头上的毛茸茸是不是很像蝙蝠耳朵……看看这超大的哥谭酒店！这只是布鲁斯名下的财产之一……看看这小巷！这政府大厅！这滴水兽！

……布鲁斯的梦真的好真实，跟现实里一点差别都没有。

林秀的注意力又一次彻底歪掉了。

一般来说，精神力越强大的人，梦境就会越真实，范围也会变大。之前林秀也潜入过别人的梦，大多都只有梦境主人所在那一小块地方是清晰的，其他地方一般都糊得像马赛克一样。

而已经潜入布鲁斯的梦里两三次了，林秀还没有好好地看过他的梦，只围绕在他身边活动，对他的梦的感觉也就是环境特别真实、人物活动都各有各的秩序。

呃，反正现在身体还被困在布鲁斯怀里，而且自己回去的话，肯定要经受那种又痛又爽的感觉，又找不到怎样躺才能舒服的姿势，林秀决定……

在日出之前，去探索一下这个梦境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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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低头又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相拥的两人，从韦恩庄园出发。

他飘了很久很久，都要出了哥谭市了，还是没有到达梦的边界。

一路过来，他所见到的每一块砖石、每一只滴水兽、每一栋楼、每一个房间，无一例外，都无比真实，仿佛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城市，而不仅仅只是一个人梦里所虚拟出来的。

天……

他是对哥谭有多么熟悉？他估计已经把哥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栋楼、每一个房间都踩过点了吧？

而且这精神力该是有多强大？

林秀默默惊叹。

他之前特意探查过这个时代，不像林秀的世界可以后天培养精神力，这个世界的人们精神力普遍都比较弱小。蝙蝠侠的精神力估计已经是这个世界的顶峰了。

不愧是蝙蝠侠。

不愧是跟我上床的人。

林秀默默给蝙蝠侠点了个赞，继续往前飘。

又飘了一会，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到达了哥谭的边境。

因为他下面这个路口，当初他在那个去大都会的疯狂出租车里有见过。

那么他的梦还通向大都会？

怀着开辟新地图的好奇心，林秀朝着大都会的方向飘了过去。

他停在了两个城市的交界处。

然后，尝试着往前迈了一步。

“——”

林秀一个激灵。

在他的脚尖触碰到那个边界的一瞬间，他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缠上了自己，跟自己的精神体交融。

他眼前一花，看见了一片黑暗。

只有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

还有一双眼睛，迸发出了凌厉的光。

“你是谁？”

那个声音低沉而冷酷。

林秀刚想开口，可是一眨眼，刚才所见到的全部都消失不见。

眼前又是哥谭的夜空，还有那个路口。

……？

林秀疑惑地转了转圈，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那个无形的边界。

……没有任何反应。

那他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林秀索性整个灵魂往前飘了飘，到边界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了下来，好像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墙壁。自己刚才所见的那些仿佛都是幻觉。

林秀迷惑了。

他转过身，想要一寸一寸摸一下这个“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