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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一拼。

垂于身侧的右手难耐地捻动，食指中指泛起痒意，他压下忽而升腾的躁动，面上仍是温润的笑，“我错了好不好？”

“那个男的是你什么人？”

“只是一个借住的朋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吗？”

“真的，”用力拉开木门，小臂撑在门框，男人垂眸对上陈骁的目光，撩拨一样吐出下面几个字，“我一直单身。”

“你单身与我有什么……”

虽然话这么说，但褚云柏轻而易举便读出少年的开怀，他捏捏陈骁的脸颊，问，“去吃饭？”

小孩拽掉他的手，让他别捏自己脸，对方却又故意揪他耳朵，指腹顺着耳廓滑到耳垂，调情似的，“骁骁长大了，不给哥哥碰了。”

“没有……”

红晕爬上耳尖颊边，在事态不受控制前，他躲掉对方进一步的魔爪，溜到对门前开口，“快吃饭啦。”

“嗯。”

伪装的温和在陈骁看不见的地方被楼道阴影抹去，男人抬手握上门把，遇上阳光时笑容又浮现，“进去吧。”

一顿饭吃得还算合心，唐立吃完拍拍屁股就溜了，留两人收拾餐桌。陈骁站在流理台前打个哈欠，抬手蹭掉眼角的泪水，他接过褚云柏递来的盘子擦净再放进橱柜，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上下打架。

看见这一幕，褚云柏好笑道：“困了就去睡一会，待会叫你。”

少年思考片刻便应下，他还义正言辞地叮嘱男人，“一个小时后叫我。”

“知道了，去吧。”

俯身亲亲陈骁额头，他目送小孩捂住额头跑进卧室，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去，随后掏出手机给唐立发消息。

「晚上别回来。」

唐立：「唐警官温馨提醒您，关爱小朋友，人人有责。」

笑了笑，男人把手机随便一扔。橱柜里的盘子被陈骁摆的整齐划一，他慢慢抚过小孩擦拭的那几个，唇角泛起似有若无的笑。

养了那么久的花，也该开给他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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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睡前

悄悄打开门，望见陈骁睡着后褚云柏走进书房，移开装饰性的书柜，一扇门露出来。在书架上找出钥匙，一进去便被陈骁的照片包围，他呼出一口气，面上是满足的痴态。

知晓一切的唐立说他有病，被父母强制送出国还按时跑回来偷看偷拍，看见陈骁和某个人关系稍微亲近些便嫉妒得发疯。

男人那会正把新拍的照片挂在墙上，租的房子太小，才挂几张就没了空地，他正想着该撤掉哪张，看来看去却都舍不得。

“他太小了，我怕我控制不住。”

“说的好像你跑到国外就能控制住一样。”

唐立拎起外套离开，留褚云柏一个人对着照片出神，他抚过少年开怀的笑靥，下一秒强烈的头痛袭来，他颤抖着找出止痛药服下，痛觉褪去，困意涌上，他闭了眼，梦里全是陈骁。

再等等，等他能把躁郁藏得很好了，他就有资格回去了。

在客厅翻看之前的相册，合照停在三年前的夏天，最后一张的陈骁穿着宽松的运动服，面上的笑真实生动，褚云柏抚过那张笑脸，只觉心底空旷的某处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