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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别...转了,头晕...”
林白汐瞧着两人又连在一起的手,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以前韩默一醉,二话不说就摁着他操,干得又凶又猛,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一样。
哪里像今晚这么好对付。
“白汐...白汐...”
韩默有气无力地喊他,把他的手也拖进被窝里,拿脸贴着他的手背,要枕着睡才能放心。
林白汐看完他的一系列动作,脸上流露出迷茫的表情。
他试着抽出自己的手,韩默随即撩起一线眼皮,不满地望向他。
又或许不是在注视他,毕竟在酒精的干扰下,产生什么幻觉都不算奇怪。
林白汐俯下身,轻声问道,“韩默,我是谁?”
韩默把眼睛睁开一点,努力地辨识了一会,然后又闭了起来,全然安心地贴着他的手,呢喃道,
“老婆。”
林白汐心尖一颤,忐忑地问道,“我叫什么?”
这回韩默闭着眼,直接回答道,“林...白汐...”
“白汐...别走....”
“白汐.....”
韩默陷入了梦乡,嘴里还在不住重复他的名字,仿佛在念一个神奇的魔咒,足以驱赶所有的噩梦和阴霾。
林白汐呼吸着月光,平静背后蕴藏着刻骨铭心的伤痛,如同一个饱经风霜之人,沧桑过后仍有葬花听雨的温柔。
他轻叹一声,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却也只能是到此为止。
19:06:43
十九
睁开眼,入目是粉刷过度的天花板,白得僵硬,死板,和墙壁衔接的地方已经起了壳。椭圆形灯具嵌在屋顶中央,灯罩淤了一点黑色的焦垢,给人一种老房子独有的陈旧感。
这里不是酒吧,也不是他的卧室。
韩默又闭上了眼睛,手背抵着额敲打,习惯性地忍受宿醉带来的不适感。
身下垫着柔软厚实的被褥,他被包进了一条温暖的棉被中,四肢都被妥帖地裹起来,把鼻子深埋进去,就能嗅到一丝淡雅的无比亲切的香气。
支离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韩默在剧烈的头痛中慢慢回想起昨夜的某个片段———
林白汐。
对,他把林白汐面对面地搂进了怀里,抱着他的腰,头抵在他的肩上,像乘着一艘破浪前行的小船,晃晃荡荡,天旋地转......
令人耳热的画面到此中断。
韩默缓过一阵头晕,撑着床板费力地坐了起来。
他把这一周的夜晚都托付给了酒精,有时是在家藏酒窖里喝,昂贵的红酒被接连取出,没有精细的啜品,只有浇愁的牛饮,橡木塞混乱又狼藉地滚了一地,像菜市场收摊时丢弃的烂菜叶。
家里太冷清了,佣人们犹如悄无声息的幽灵,战战兢兢地替他收拾残局,每天太阳升起时,被破坏一通的别墅又会完美地恢复原状。
有时也会去酒吧里喝,以为找个人声鼎沸的地方,心里头就没那么空了。
可踏进纸醉金迷的夜场,他才真正明白,原来热闹都是别人的热闹,留给他的,不过是一场灯红酒绿的荒芜,和熙熙攘攘里刺人的孤寂。
白天工作的时候,他几次漏查下属发来的汇报,就连开会也频频走神。
那日林白汐的诀别之语扎进了心底,沉睡在身体里的本能因为刺痛而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