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2 / 2)
声音那么大,吓得景熠赶紧捂着肚子,第一件事就是看白青染的方向。
还好,白青染依旧睡得无知无觉。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白青染翻了个身,此刻背对着景熠, 睡得正酣。
她的头发早被景熠散开了,此刻铺散在后背上。
头发的间隙中,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
景熠慌忙移走眼神。
景熠原本是想天亮了叫醒白青染的,总这么一直睡,太不让人放心。
现在看到白青染自己翻了身,虽然还没醒来,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景熠觉得,白青染应该就是累坏了,心累那种。
和赵枭结束婚姻关系,应该让白青染轻松了许多吧?因为心情放松了,才会这么心无挂碍地沉睡。
应该是这样吧?
景熠忍着饥饿,又守着白青染看了一会儿。
其间,白青染动了两次。
这是快要醒来的征兆。
景熠心里有了数,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厨房里,她淘了米,小火熬上粥。
昨天经历那么一番折腾,又睡了这么久,白青染刚醒肯定没什么胃口,喝点儿粥,吃点儿清淡的,最适合不过。
景熠一边在心里掂对着一会儿抄两个小菜,一边迅速地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呼噜呼噜地趁热吃下了肚。
一大碗面条进了肚,好像意犹未尽似的。
她的肚子,什么时候变成无底洞了?
粥熬好了,就在锅里焖着。
景熠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没动静?
她可真能睡!
景熠心想。
自然而然地用了“她”字来代替白青染,这让景熠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在景熠的内心深处,白青染已经变成了亲密的存在。
粥是现成的。
可是现在做了菜,白青染醒了没准就凉了。
景熠于是没急着炒菜。
半宿没睡,后来也只是趴着随意对付着睡了几个小时,景熠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困。
她现在只觉得兴奋,莫名其妙地兴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别撩》 24-30(第6/11页)
她期待白青染醒来之后,可以吃到她做的第一餐饭。更期待和白青染的关系能近一些,至于怎么个“近一些”,景熠不知道。
总之,她现在就是想为白青染做很多很多事。
景熠于是上楼,准备打扫白青染的卧室。
白青染的卧室里,还是昨天白天留下的凌乱残局。
因为守了白青染一夜,景熠现在重新面对眼前的凌乱,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
无论赵枭还是曾媛,都再没可能让她觉得害怕。
想到白青染安睡的样子,景熠就觉得,为了那样的白青染,让她对抗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她都不会畏惧。
地板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已经干涸。
那是赵枭的血。
景熠看着都膈应得慌,不想让它们再在白青染的卧室里多存在一秒。
她打算去楼下拿抹布擦干净地板,然后连抹布一起扔掉。
刚一转身,景熠的身体顿住——
之前不经意的一瞥,她看到了桌子下面的方斗里的两个药盒。
景熠下意识地向卧室门口看。
白青染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景熠抿紧了嘴唇。
她想……但是,她可以吗?
这算不算冒犯白青染的隐私?
之前,白青染明显不想让她知道药盒里什么。
且不说一旦被白青染发现,白青染肯定会生气,就算是背着白青染做这种事,是不是也不大好?
景熠迟疑了。
万一白青染真的病了呢?万一耽误了白青染的病情呢?
景熠的心里,另一个声音更响亮地问。
景熠并不觉得白青染是个擅长照顾自己的人。
怎么形容呢?
白青染这个人的作派,总是给景熠一种疏离于人世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景熠打了个激灵:白青染怎么可以不在乎她自己的身体?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又怎么好好活着?
景熠决不允许白青染不在乎她自己!
那两个药盒很快就被景熠从桌斗里勾了出来。
上面印着很复杂的西药的名字,景熠的记忆力特别好,记下两个长名字根本不是问题。
她又翻看了药盒,发现药盒已经被拆开,而且每盒里都少了几粒。
药盒里面的说明书完好,景熠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她的心沉了下去。
为了不让白青染发现,景熠把两个药盒原样扣好,又照着之前的样子放进桌斗里。
她已经没心思做家务了,说明书里面的内容让她极度不安。
景熠当然不敢直接问白青染,她想到网上查一查相关内容。
要上网就得用手机,而她的手机,现在还在客房的书包里。
景熠轻手轻脚地蹭回客房,悄没声儿地打开放在椅子上的书包。
她生怕弄出声响,只能背对着白青染翻找手机,心里想着白青染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醒过来,只要找到手机她就离开。
景熠刚摸到手机,心头忽然划过不妙的预感。
紧接着,她听到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声——
“你在做什么?”白青染的声音,犹带着刚刚醒来的慵懒粘糯。
景熠霍地转身,心虚把手机藏在身后。
“你、你醒了?白姐姐。”景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
“嗯……”白青染鼻腔里应了一声,还是睡眼惺忪的。
景熠心里紧张着,都觉得她现在的声音,特别可爱。
还有,她现在的样子——
薄被搭在胸口处,被子上面,真丝吊带因为睡着的时候的几个翻身蹭得歪扭了,一条吊半搭在肩膀上,以至于胸前的曲线若隐若现。
要不是微卷的长发有好几绺散在前面,只怕就要走光了。
景熠看直了眼睛,接着就像被烫到了似的,跳起来冲到白青染的面前,拉着薄被往上扯,遮着了她近于走光的胸口。
白青染还半是迷糊着,突然被这小孩儿触碰到胸口,哪怕是隔着被子,也不自在:“你干什么!”
带着嗔恼,竟然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景熠的脑子里顿时像被抽空了,已经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了,只有嘴上一叠声地说着:“盖上,盖上……省得冷!”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白青染彻底醒了。
她夺过被子,躲闪景熠。
景熠红着脸,自觉地退到一边。
被白青染蹙眉丢过来一个白眼儿。
景熠理解的是:大家都是女人,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其实景熠也想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大反应,她自己心里还奇怪着呢!
白青染其实是刚刚被她那么大的反应惊吓着了,这会儿再看到这小孩儿呆愣愣地杵在那儿,白青染脸上也有些热。
可转念一想,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孩儿,还未成年呢,懂什么?
白青染暗怪自己太敏感。
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怎么在这儿?”
景熠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很有一种“终于说到正题”的解脱感。
“昨天你说你想睡觉,可卧室脏了,没法睡觉,我建议你来这儿睡,”景熠悄悄瞄了瞄白青染的神色,才接着说,“你答应了。”
景熠很聪明地没敢提白青染昨天抱住自己,还被自己回抱了的事。
白青染则露出狐疑的表情——
她说她想睡觉?
她什么时候这么想睡觉了?
她睡得着觉吗?
灵魂三问。
白青染没想出答案。
她更疑惑地往周围看:“几点了?”
景熠知道她在找表,立刻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机:“九点二十。”
白青染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来不及遮掩:“上午九点二十?”
这还用问?外面的阳光明摆着的。
白青染:“我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
比发现外星人还要难以置信的表情。
景熠很诚实地点头。
白青染揉着太阳穴,半天没说话。
她已经记起来昨天发生的事:关于赵枭,还有曾媛……她都记起来了。
她还记得后来曾媛带着赵枭离开,她的大脑突然就放空了,好像悬了几十年的心事,一下子放下了。
那之后,她好像做了什么,还说了什么,还……
白青染表情复杂地扫了一眼身.下的床——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别撩》 24-30(第7/11页)
这张床,既没有她卧室里的床大,更没有那张床舒服,她是怎么做到心无挂碍地恨不得在这儿睡到天荒地老的?
第28章
“白姐姐你的头疼啊?”景熠担心地问。
白青染对上她殷切的眼神, 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说是,这小孩儿就会马上扑上来, 给自己按摩脑袋。
她是头疼, 头疼景熠对自己的态度。
白青染放下揉太阳穴的手,打量景熠。
这小孩儿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关心,太过关心了, 这样不对……
倏的,一个画面闯入白青染的脑际——
凌乱的、地上沾着血迹的卧室里,她抱住了景熠, 然后被景熠环抱住, 景熠说“你别怕, 我在呢”。
就发生在昨天,白青染想起来了。
想起这些, 白青染头更疼了:她那会儿在干吗?被下蛊了吗?
景熠眼睁睁看着白青染的脸色沉郁了下去。
景熠紧张起来, 不自觉地站得笔直。
白青染听到来自心底的一声幽叹, 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更严肃:“谁允许你跑回来的?”
这话乍一听问得没头没尾, 景熠却马上反应过来。
这是说她昨天被打发去“卫星路45号”的事。
和白青染相处久了, 景熠已经渐渐摸清了门道,也知道怎么应对了。
比如现在——
景熠答得特别快:“你就是想支开我。”
特别直白, 直白得让白青染没法接口。
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小孩儿开始不怕自己的?
景熠继续:“根本就没有卫星路45号,你是故意支开我的。你早就知道赵枭会带着人来,你说让我去给你取羊绒大衣,怕我被连累。可是这个季节根本就不需要穿大衣, 也没必要现在干洗。”
景熠一股脑地说完,眼神幽幽地看着白青染。
她因为缺少睡眠,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底,都浮着两抹淡淡的青色,更添幽怨。
白青染瞬间有一种自己在欺负她的错觉——
她明明是怕这小孩儿被无妄牵连!
好吧,白青染承认,她就是故意支开景熠。
她早就得到曾媛的消息,早就打算今天对赵枭说个清楚,然后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如果不是横出意外……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景熠显然还打算继续留在这儿,而且……这小孩儿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害怕自己,甚至还敢呛着自己说话的?
白青染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威严不够。
准确地讲,就是还不够吓人。
“你敢跟我犟嘴!”白青染蓦地拔高了声音。
好像真的很生气。
景熠愣了愣,圆着眼睛呆了两秒钟。
就在白青染以为自己总算镇住她的时候,景熠眨眨眼:“我没和你犟嘴,白姐姐。”
“还敢犟!”白青染愈严厉。
她准备一鼓作气,吓住这小孩儿,再撵……诶?这小孩儿怎么跑了?
这回,换做白青染张着嘴,愣住了。
她这算是吓唬成功了?
事实证明,景熠胆挺肥的。
不仅没被吓唬住,楼下很快还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白青染蹙眉。
景熠跑开之后不到十分钟,就又回来了。
食物的香气,同时飘了进来,白青染忍不住看过去。
景熠把手里的托盘端到白青染的面前:“香吧?”
熬得浓稠的米粥,里面的食材泛着金黄色,盛在骨瓷碗里,旁边配着两碟小菜,都是看起来很爽口的样子,另一个碟子里还摆着两个白胖的小馒头,泛着热气,仿佛在说:“吃我吃我!快来吃我!”
白青染的肚子“咕噜”叫唤了一声。
她脸红了:饿了太久,终究是没扛得住食物的诱惑。
景熠显然也听到了那声“咕噜”,她笑弯了眉眼。
白青染从没觉得这么窘迫过:“我不——”
那个“饿”字没等说出口,景熠抢先说:“你饿了,白姐姐。”
白青染:“……”
景熠更笑容可掬地把托盘往她面前递。
扑鼻的香气,勾得白青染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白青染特别想把它摁住,让它别叫唤了,太丢了人!
景熠不光举着盘子诱惑白青染,还极近详细地描述制作过程:“……锅里熬着粥,我就炒了鸡肉末,炒得喷香之后,下到米粥里,还放了花生碎,粥就又香又糯……还有这个小菜,加点海鲜酱油提鲜,再加一点辣椒提味,大火炒,特别爽口……”
景熠以为还得劝好久,没想到她还没说到小馒头呢,白青染突然抓起一个小馒头就往嘴里塞,很有一种“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视死如归劲儿。
景熠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勺子往白青染的手里塞:“白姐姐你喝口粥,别噎着。”
她记得白青染挺洁癖的,现在手都不洗就抓着啃了?
这是真饿极了,还是被自己絮叨疯了?
景熠可不希望是后者。
白青染垂着脑袋,就一直吃吃吃。
景熠塞给她勺子她就拿着,让她喝粥她就喝,让她吃菜她就吃……就是不抬头。
抬头?
丢死人了!还抬头?
白青染饿坏了。
谁来试试一整天不吃东西熬不熬得住!
白青染觉得自己是被饿醒的。
不然,这么舒服的一张床,她哪舍得醒?
等等!
舒服?
白青染的喝粥的动作顿住。
还是那个问题:这么一张客房里的床,真的比她卧室里的那张King size的大床,睡得舒服?
只是一张普通的单人床,而已。
唯一的不同就是,景熠一直睡这张床……
白青染终于抬头,挺心虚地瞄了一眼景熠。
这小孩儿正满眼期待地看着她:“还有最后两口粥,白姐姐加油!”
幼稚!
白青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但慌地重新垂下脑袋。看起来像是在配合景熠的加油继续应付碗里的粥,其实更觉得心虚了。
有点儿像是橙子味,还有点儿像牛奶味……
白青染恍惚想起梦中萦绕着自己的味道,让自己安心的味道。
嗯,以后还得让这小孩儿多喝牛奶——
当然是为了帮她长个儿啊!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别撩》 24-30(第8/11页)
白青染及时按捺住了自己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话说,饭菜是真香啊!
填饱了肚子,白青染的心绪也平复了大半,她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谢谢。”她先是对景熠说。
景熠好喜欢她把自己做的饭吃得干干净净,双眼都笑弯成了月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住家小保姆伺候好主人的胃,这话没毛病。
白青染不为所动,正色:“我很快就会和赵枭离婚,然后离开这里。”
景熠认真听着:“离开这里?”
她仍没意识到,白青染这么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白青染微微点头:“这栋别墅我会卖掉,换成个小房子。到时候我可以照顾自己……”
她说着,目光落在景熠的脸上:“……就没必要再雇佣保姆了。”
景熠终于明白白青染的意思。
说来说去,白青染还是想撵她走。
景熠:“我……”
白青染抬手:“听我说。”
景熠抿紧了嘴唇。
白青染:“你当初留下来,是为了保护我,怕赵枭欺负我。你的好意,我都知道,我也都心领了。但是……离婚之后,我就没有那么多钱了,我得节俭过日子。”
我得节俭过日子,所以不能再雇保姆。
“我不要你的钱!”景熠脱口而出。
快得连她自己都被惊着了。
白青染错愕地看着她,继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在说什么啊!”
“我……”
白青染真的动了气:“你才多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用来荒废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没人教你——”
白青染顿住。
她想到了景熠的家庭,那样的父母确实不可能教景熠什么。她继续这么说,只会伤害景熠。
白青染于是临时改口:“你在学校里没学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吗?”
景熠垂下眼皮,嗫嚅着:“你不是别人……”
白青染好笑:“我不是别人?那我是你什么人?我和你无亲无故,你我之间,不过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而已,你就对我掏心掏肺了?你这样的,以后在社会上生存,只会吃苦头!”
她说的句句在理,景熠被驳得无话可说。
说到底,白青染又是她什么人呢?又凭什么值得她对她好呢?
景熠回答不上来。
可她就是知道,白青染值得她对她好。
然而,“就是知道”根本反驳不了白青染。
景熠的脑袋越埋越低,看得白青染心里不是滋味。
刚才的话说得重了。
白青染默叹。
可是,不这样态度决绝的,这孩子没准真的就会一直守着她。
没有谁有义务,一直守着谁。
很久很久以前,白青染就懂得这个道理。
她压下心底翻涌上来的记忆深处的痛意,声音软和了几分:“好了。我又不是让你现在走……”
怕景熠再抱有希望,白青染忙又话锋一转:“到时候我会说服你父母让你重新回去读书。你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
景熠听到“大学”两个字,霍地抬头,双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没有人可以说服她爸妈的。
景熠早就知道了。
白青染不会明白,她爸妈对于“重男轻女”四个字的执着。
第29章
之后的日子, 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景熠开始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地做给白青染吃,她不再提要白青染留下她的事。
而白青染呢,似乎也把之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彻底忘了。
她从原来的那间卧室里搬了出来——
虽然景熠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白青染也再没住过, 而是住进了二楼的另一个房间。
换做是景熠,如果还有别的房间可以选择,也不会再在那间曾经充斥着不美好记忆的卧室里住。
想到赵枭那张被打得扭曲的脸, 会做噩梦的。
不过,景熠更把白青染的这个举动理解为和过去婚姻中的自己道别——
曾媛之后来过一次,景熠听到她们的对话, 曾媛说:“赵枭快松口了。”
所谓“松口”, 就是同意和白青染离婚吧?
景熠想。
也许是见识过赵枭被曾媛殴打的画面, 景熠听曾媛这样说的时候,就会莫名想到赵枭是不是被打得更惨了。
自从白青染搬出来住到了自己对面的房间, 景熠晚上睡觉就变得格外警觉。
每次起夜, 她都会蹑手蹑脚地无声蹭到门口, 耳朵伏在门上, 听对面的动静。
和景熠猜测得差不多:无论她什么时候起夜, 只要仔细听,都能听到对面白青染的房间里有轻微的声响。
除非白青染一晚上不睡觉, 不然她的房间怎么在夜晚的任何时候, 都有声音?
好几宿不睡觉?
听起来不可能。
但景熠知道白青染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尤其在网上查了那两个药盒上的药名之后。
景熠却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毫无波澜地过去了五天,白青染破天荒地出门了。
自从景熠进入这栋别墅时起,她就没见过白青染离开这里。
仿佛白青染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这里,将来也不会。不然, 景熠最初怎么会把白青染当成是被赵枭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
而现在,这只金丝雀脱离了鸟笼, 她会变成什么样?
会变成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吗?
景熠感觉到了苦涩的滋味。
白青染没有离开多久。
回来之后,她没像离开的时候那样只是在门外告诉了景熠一声,而是她走进了景熠住的房间。
这是自从那天那次不愉快的对话之后,白青染第一次进入景熠的房间。
莫名地,白青染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压下心底的异样,白青染把手里文件袋中的东西拿出给景熠看。
红色的小本上,印着“离婚证”三个字。
白青染打开小红本,给景熠看里面自己的照片:“我离婚了。”
又说:“一切都结束了。”
景熠的心沉了下去。
她不知道白青染在说“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究竟指的是她自己的婚姻,还是指和景熠之间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大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别撩》 24-30(第9/11页)
概率是她想多了。
景熠嘴里的苦味更重:她是什么?只是一个住家小保姆而已。白青染很快就会忘了她,很快……
白青染今天画了妆,不知是为了离婚这件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尤其眼底的妆感更重。
只有白青染自己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遮盖眼底因为缺少睡眠的淡青色。
此刻,身处景熠的房间,入目处就是景熠睡的那张床。
白青染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躺在上面,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就像那天……
她皱着眉,挥去了脑中对于睡眠的渴望。
但是,人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这是生理本能。一个接连五天五夜几乎没合眼的人,怎么可能不渴望睡眠?
舌尖上有痛感传来,接着是淡淡的血味,在口腔中蔓延——
白青染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唯有如此,她才能不至于在属于景熠的气息中,极度沉迷。
舌尖的疼痛,换来了脑子的清醒。
白青染表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伪装于她而言,并不难。这么多年来,她不是一直伪装成“别人”期待的样子吗?
白青染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然后敏锐地发现对面的景熠,表情黯淡了下去。
这小孩儿一定以为,自己因为终于可以“结束一切”而高兴吧?
这样,也好。
白青染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景熠:“这是之前承诺你的二十万。卡的密码是……记住了吗?”
简简单单的六个数字,没什么难记的。
景熠点了点头,依旧落寞。
白青染仿若未见:“你还是未成年人,我就用我的名字开了卡。这些钱以后都属于你,密码一定要记住。”
如果忘记密码,就得用卡主身.份.证才能修改。
景熠懂。
白青染这么说,就是在隐晦地告诉她: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如果你忘了密码,剩下的钱就打水漂了。而你,是没可能再来找我的。
景熠鼻子发酸。
如果说白青染刚才的话还算隐晦,那么接下来的话,则直戳景熠的心脏——
她向景熠摊开手掌:“欠条拿来。”
景熠错愕地看着那只白生生的手掌,依旧是那么好看,可是它的主人却令人寒心。
给了钱,要回欠条,生怕自己以后再用那张欠条讹钱吗?
什么时候起,白青染这么不信任她了?
还是,从一开始,白青染对她根本就不存在所谓信任?
是啊,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赔偿和被赔偿关系,哪来的那么多感情纠葛?
景熠突然快步走到书包前面,从最里面的内袋掏出欠条。
当着白青染的面,景熠把那张欠条撕了个碎。
撕碎的瞬间,景熠就后悔了——
不是后悔撕碎它,而是后悔怎么就没把那张欠条在白青染的面前抖开,然后大声质问她:“看清楚了吗?是不是这张?”
那样,是不是显得更有气势些?
可是,再有气势,又能怎样呢?
景熠难过地想。
白青染没想到这小孩儿这么大的反应。
看着已经成了片状的欠条,白青染无声地叹息。
原本,她无意伤害景熠的自尊心,可终究是没法避免。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景熠彻底死心吧?
白青染一直都知道,景熠不是一般的有韧性。不把她的心伤透,她是不会下定决心的。
迅速收拾起自己复杂的心情,白青染说:“我已经派了车,就停在门口,司机会把你送回家……”
“不用!谢谢!”被景熠果断回绝。
白青染张了张嘴,又紧紧地抿上了。
在她的面前,景熠重新换回了当初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
之前搭到脚踝的裤脚,现在高了一截,贴在景熠的小腿下面。
短短一个月,景熠长个了。
看到那条不伦不类的裤子,白青染差点儿脱口而出——
好歹相处一场,她应该带这小孩儿去买几身新衣服。
然而那样说的话,会不会让这小孩儿误会什么?
可看她穿成这样,白青染心里又觉得不忍。
就在白青染犹豫不决的时候,景熠已经飞快地收拾好了书包。
她站在白青染的面前,明显压抑着情绪:“再……见!”
丢下一声道别,景熠就突然跑了出去。
然后传来“噔噔噔”快速下楼的声音。
白青染毫无防备,心里一种空落,下意识地就追了出去。
追到门口,看到景熠已经一溜烟跑远,细瘦的背影还在发足狂奔。
白青染忙喊来司机:“追上那孩子,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回家!”
看着轿车循着景熠的背影追下去,白青染没觉得轻松,反倒更加地不安起来。
夏日的午后,晴转多云。
白青染枯坐在床边,身旁的手机依旧安静。
她不放心地又翻开手机看了一遍——
当然和之前的结果一样:没有静音,更没有关机。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
白青染坐不住了,拨打司机的电话。
无人接听。
她不安地站起身,在客房内转了几个来回。
再次拨打司机的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司机是老司机了,在远航干了十几年,人品可靠,驾驶技术更可靠,这没什么可担心的。
也许只是一时没听到?
也许恰巧手机信号不好?
可白青染就是没法踏实。
她抬头看着窗外变成铅灰色的天空,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白青染再一次在房间里转了一个来回。
天空中,黑云涌了上来,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白青染划开手机通讯录,指尖就悬在“景熠”这个名字的上方——
只要她按下去,就能拨通景熠的手机。
也许也会无人接听。
但若是,景熠接听了呢?那是不是又会让景熠误会什么?
过往的人生经历,让白青染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一段关系,任何一段关系,如果结束,就要彻彻底底地结束,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白青染终于把手机锁屏。
看不到那个名字,就不会再胡思乱想吧?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