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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自己则紧随在白青染的身侧,时刻盯着凯瑟琳,防备她有什么小动作。
几个人向草甸深处艰难行走了十多分钟,前面的杂草突然稀疏起来,两名开路保镖挥动兵工铲的速度明显快了,到后来地上的矮草根本不需要铲除。众人的面前也豁然开朗——
不曾想到,荒芜凄凉、无人问津的野草甸的里面,竟然有这样一大片开阔地,开阔地密密匝匝地遍植绿色,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点缀其间,空气之中飘浮着淡淡的清香。
是茉莉花!成片的茉莉花!
凯瑟琳:“这是乔亲手种的,来自你们中国的茉莉花。”
她指着茉莉花海中间的一条仅一人宽的小路:“她说,将来她要睡在这片花海中,就像回到了家乡。”
白青染心神恍惚,疾步穿行过那条小窄路,几乎是小跑起来……
然后,她的双脚突然定住了——
小路的尽头,茉莉花海的中心,是一座灰黑色的墓碑,墓碑上无名无姓无标识,只有靠近上方镶嵌着一张照片……和来自赵枭的相片上一模一样的情景。
赵枭提供的那张相片,许是因为照得匆忙而有些模糊,眼前的情景却清晰得刺目刺心。
墓碑上照片中的人,就是白青染曾经熟悉的样子,那个平时不苟言笑,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微微弯起唇角的乔牧……
【木木,你都不会笑的吗?真是块木头……】
许多年前,自己说过的话,犹回荡在耳边,上一秒还能触碰到那人唇角的温度,现在却……
白青染一动未动,久久地。
雨已经停了,将墓碑上的尘土冲刷干净,就像那些尘土从来不曾存在过。
空气之中,茉莉花的清香,似乎也被水汽压制住了。
凌冰担忧地看着白青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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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和陈武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皆有担心,拿不准要不要劝慰白青染。
白青染的性子傲,一定不像示人以弱,无论她内心正在经历着什么。
“她是怎么……”白青染嘴唇失了血色,“……怎么过世的?”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格外艰难。
凯瑟琳一直不动声色地看她的反应,这会儿被问道,傲慢地扬起下巴:“你还来问我?”
白青染微微眯眸,双眼中有两道危险的辉芒,周身的气场开始变冷。
凌冰不由得拔了拔脊背,斜眼瞄凯瑟琳,心想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们老板是加菲猫啊!
凯瑟琳大概也感觉到了白青染不善的气场,傲慢的态度收敛了些,但语气还是不忿的:“还不是你家里人,把乔逼得好好的工作做不下去,还用她妈妈威胁她。乔那么爱她妈妈,那么喜欢那份工作……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为了你到了这个国家,陪着你,你却离开了她!你的家人还害了她……她是被你们害死的!”
白青染突然笑了,笑声中透着凄楚:又一个……又一个说她害死了人。
她们一个两个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害人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却不去用脑子去想想,她何曾做过害人的事?
“你又是她什么人?”白青染森冷的眼神锁住凯瑟琳。
凯瑟琳莫名地紧张起来,艰难地喉咙滚了滚:“我……我是她的房东!也是她女朋友!”
“女朋友……”白青染似是在琢磨着这个词汇,“你们在一起多久?”
凯瑟琳不喜欢她质问的语气:“我不需要告诉你!”
“也好。”
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凯瑟琳一肚子的话立时被憋住,圆张着眼睛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白青染不再看凯瑟琳,径直朝着乔牧的墓碑走了过去。
在墓碑前蹲下.身,白青染的手指,一寸寸地抚过墓碑——
理石墓碑,在E国很少见,这里的墓碑多是十字架。这里,于乔牧而言,是异国,是他乡……
生不能奉亲,死埋骨异国,这是何等的凄凉?
白青染的手指,最终落在了乔木的照片上,麻木的胸口再次感知到了刺痛。
她就知道,她的心还是会疼的,哪怕早已经疼得麻木。
“另一半在哪儿?”白青染瞥向凯瑟琳。
凯瑟琳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青染抚摸墓碑的动作,冷不防被问及,愣住。
白青染不耐地皱眉:“照片。”
凯瑟琳:“哦哦!”
继而脸色难看起来,怎么有种被白青染的思路带着跑的感觉?
“你要的照片。”凯瑟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挺不情愿地递给白青染。
白青染接过,打开信封——
果然,里面是剩下的半张属于白青染的照片。
原本这半张和乔牧墓碑上的那半张是一体的,是曾经白青染和乔牧当年的合影。
白青染看着照片上犹带着青涩的自己,顿生恍然隔世之感:“这是她剪的?”
凯瑟琳不自在地撇了撇嘴,仍是不喜欢被白青染牵着跑:“……她说,这辈子和你就这样了……如果有下辈子,她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白青染咬唇:“这就是她让你告诉我的话?”
凯瑟琳没作声,警觉地盯着白青染。
白青染没期待她的回答,仍转回身,看着乔牧的墓碑:“我要带她回国。”
说完,并不理会凯瑟琳是什么反应,命令两名保镖:“挖开。”
凯瑟琳要被她吓死了,猛冲过来,挡在墓碑前:“你要做什么?!你不可以这么做!”
白青染冷冷地看着她:“我来就是要带她回去的。她是中国人,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魂归故里’你懂吗?留在这里只会让她的灵魂不安。”
“不可以!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凯瑟琳推开试图上前的一名保镖。
“这里是我的私宅!你们这样做,我有权利报警!”她冲另一名保镖挥舞拳头。
两名保镖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不好对一个姑娘家动手,都看向白青染,等着白青染的示下。
白青染扯了扯嘴角:“你挺喜欢报警啊!你真的是E国人吗?”
凯瑟琳梗着脖子瞪过去:“要你管!你们就是不许动乔的墓!”
“是吗?”白青染抱臂胸前。
凯瑟琳紧张地用身体护住墓碑。
白青染就觉得这事儿挺搞笑的,好像她才是横行霸道的那个。
她舒缓了语气:“我想,你会给我一个不动土的理由,对吗?”
第95章
后半夜的时候, 景熠睡着了。
年轻人觉大,失眠是不可能的。但这半宿景熠睡得也不好,心里有事儿, 总是惦记着, 睡不踏实——
梦里总有一个看不清楚长什么样的人,那个人似乎很可怕,被t追上会有生命危险的那种, 景熠没命地跑,那个人就在后面没命地追。
突然一脚踩空,景熠醒了, 猛地睁开眼睛, 哪里有人追她?
只有昏暗暗的房间, 和窗帘外面浅淡的月光。
景熠的心头划过失落,两条腿也在梦里蹬得发酸。
她摸索过枕边的手机, 什么都没有, 没有白青染的电话, 也没有来自白青染的微信。
景熠无声地叹气。
噩梦, 惊醒, 看手机,失落……
这半宿景熠就是这样度过的, 自己都不记得醒过几次。
终于熬到早上七点多, 景熠再也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听声音,那两个人应该起床了吧?她现在出去,应该不会再遇到什么尴尬的局面了吧?
景熠又等了半小时, 才起床。
穿好衣服,拉开窗帘推开窗, 是个秋高气爽的艳阳天。
早上清新的空气和新鲜的阳光,让人心情大好,景熠觉得身上的疲倦被一扫而空,重又拥有了活力。
少年人总是精力充沛的。
厨房里飘来食物的香气,就像这个城市绝大多数家庭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锅碗盆勺交错的声响中,景熠捕捉到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听起来闵柔在做早饭,许执在给她打下手,时不时地问她这个怎么弄,那个放哪里……就像寻常家人之间的对话。
往厨房走的路上,景熠决定把昨晚的事都暂时忘掉——
包括闵柔和许执之间的关系,以及她们争论过的关于自己的事。
在没有确认别人是否真的对自己有恶意的时候,景熠不愿像一个被害妄想症一样揣测对方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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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她好,谁对她好,她有自己的判断。
“早!”景熠站在厨房门口,向两个女人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她长得好看,那张笑脸原本就很有感染力,闵柔和许执明显愣了愣,两个人迅速对了一个眼神,也都和蔼可亲地对景熠说“早”,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闵柔的声音更温柔:“小熠去洗漱吧,洗漱完来吃早饭。”
景熠说好,转身去卫生间。
倒是许执,因为闵柔格外温柔的声线,忍不住多看了闵柔几眼。
闵柔见卫生间的门被从里面关上,才冲许执眨眨眼:“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许执:“……”
闵柔右手食指点了点许执的心口:“许警官,不要有偏见。”
许执睨她:你又知道?
闵柔也斜眸看她:我当然知道。
许执不言语了。
早餐都是家常饭,算不上十分丰盛,但味道不错。
景熠看得出闵柔的手艺相当不错,而且这餐饭也做得相当用心。
吃饭就要有吃饭的样子,景熠闷头就是吃。但她能感觉到,许执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还有闵柔,闵柔应该在频频提醒许执不要一直盯着自己瞅。
景熠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反正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和做事。
在景熠就要吃完饭的时候,许执突然开口:“今天休息吗?”
这话当然是对景熠说的,而是答案是明摆着的。
景熠:“嗯,休息。”
许执紧接着就问:“有什么安排吗?”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我安排你。
至少现在,景熠还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许执,她连许执的立场以及许执会对自己如何都不知道。
但是直接回绝会不会显得不尊重?
而且许执也算是帮助过她的人,景熠不想就那么大喇喇地让许执下不来台。
就在这时,景熠裤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
景熠之前就把手机调成了振动,怕白青染突然打来电话被对面俩人捉个正着。其实她为什么怕这两个人看到白青染给她打电话呢?
景熠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不好意思。
顾不上回答许执的问题,景熠慌忙摸出手机。
不是白青染的电话,来电显明晃晃两个字:姜亭。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是景熠也在看到来电显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
景熠朝许执扬了扬手机:“和我同学约了出去。”
许执接下来的话,就被噎了回去,“嗯”了一声:“注意安全。”
“谢谢许阿姨。”
“……”
景熠又向闵柔:“我吃饱了。闵柔姐姐你做的饭很好吃。”
闵柔笑微微:“小熠喜欢就好。”
景熠很快换了出门的衣服,穿了鞋子:“那我出门了。”
闵柔:“早点儿回来哈!”
景熠答应着出门了。
许执的脸色不好看。
闵柔促狭地捅捅她:“怎么?被小朋友撅了面子,生气了?”
许执嘴角抽搐:“……她管你叫姐姐,管我叫阿姨!”
闵柔哈哈笑:“你竟然因为这个生气?哈哈哈!”
许执怨念地看着她。
闵柔故意把脸贴近她:“所以你要珍惜我啊,许阿姨!”
许执仿佛没听出她话中的调侃意味,正色:“你更应该珍惜你自己的人生。”
闵柔的脸色瞬间变了。
姜亭约景熠在一家羽毛球馆见面。那地方离闵柔家不算远,打车也就是起车费的距离。
景熠觉得她约这地方也是神了,心想姜亭的膝盖还不知道好没好啰嗦,约在羽毛球馆不会是要打羽毛球吧?她腿不要了?
景熠赶到的时候,发现姜亭刚好在找车位停车。
可惜,姜亭今天开的不是那辆旧款福特。景熠其实特别想和她聊聊那辆旧福特,应该是辆有故事的车。
姜亭看到景熠,眼神就幽怨起来。
景熠被她的眼神吓到。
姜亭:“你怎么都不关心我?还得我主动约你?”
刚好这时有两个年轻姑娘进入球馆,两双充满八卦探究意味的眼睛投了过来。
景熠脸涨红,无语地看姜亭——
你别这么跟我说话行吗?人家还以为我对你始乱终弃呢!
姜亭根本不在乎那两个年轻姑娘的眼神,景熠的反应正中她下怀,贴过来,长臂一展,搂住景熠的肩膀。
景熠:“……”
那俩姑娘都进了球馆了,还隔着玻璃门打量她俩呢。
景熠:“你想干吗?!”
姜亭:“当然是找你打球啊!”
景熠:“……你的膝盖不要了?”
姜亭斜她:“还知道关心我膝盖?我好几天没上学,你这个没良心的都不给我打个电话。你就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景熠也斜她:我都没良心了,我良心痛个屁啊!
被姜亭搂着往球馆里走,景熠扯过她肩膀上的球包,挎在自己肩头。
姜亭满意地哼哼两声,那意思算你有良心。
这么一折腾,景熠对姜亭的隔阂消磨了大半。她想了想,还是说:“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不是你接的。”
姜亭推门的手僵在半空,神色变幻,最终什么都没说。
姜亭是这家羽毛球馆的会员,只要预约,就有场地提供。
景熠握着姜亭塞给她的球拍,心里忐忑——
她在电视里看过羽毛球比赛不假,但说到自己上手,顶多几年前算是打过几次“野球”,她连基本的羽毛球规则都不知道,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正规场地上。
姜亭则无所谓:“你就使劲儿打,把球打过网就行。”
景熠反应和力量还是有的,顶多就是多拣几次球呗,又累不死。
她担心的是姜亭的身体:“你膝盖行吗?别闹了,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啰唆!”姜亭不容她多说,突然一个球发了过来。
景熠只好仓促接球。
几个回合下来,景熠球接得又快又稳,姜亭倒是累得气喘吁吁的,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她的脸上汗津津的:“你敢说你不会打球?!”
景熠只微微渗了一层薄汗,一点儿累的感觉都没有。
“你别逞强了!”景熠拒绝再接姜亭的球。
姜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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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素质比她好得多,可见膝盖伤得不轻。
还没养好就跑出来打球,不是自找不痛快又是什么?
姜亭索性丢开球拍,一屁股坐在地上。
景熠不放心她的身体,绕过球网过来看她:“我说,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姜亭听到“医院”两个字,眼圈突然红了。
她用手背挡住眼睛,不想让景熠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该去医院的又不是我……”
“你说什么?”景熠没听清她嘀咕了一句什么。
姜亭不再说话,放挺,直接躺在了地上。
景熠:“……诶?你快起来,地上凉!”
姜亭摇头:“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别信!”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景熠却听明白了——
姜亭口中的“她”,指的就是曾媛。
景熠的确也没打算信曾媛,曾媛早就被她打上了“坏人”的标签。
但是,景熠好想向姜亭问问清楚: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的事你知道多少?你真的……喜欢她吗?
太多想问的了。
“你手机振动呢。”姜亭仰脸,指了指景熠的裤袋。
景熠没当回事,心想不是闵柔就是老梁,刚才她打车出门的时候,可看到老梁的车了,随他们吧。
漫不经心地摸出手机,景熠准备敷衍几句了事。
结果看到来电显,她的眼睛就瞪圆了:是姐姐!
第96章
白青染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和刚才同景熠通电话的时候的镇定平静的她完全是不一样的画风。
她表面伪装得越平静,其实内心的波澜就越是惊涛骇浪——
通电话的时候,白青染分明能听到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声。只是从手机中听到景熠的声音, 她的心跳就乱了。
手机被攥在手中, 因为掌心的温度而微微发烫。
白青染的脸也微微发烫。
她庆幸自己提前有所准备,把凌冰和陈武他们支开,独自一人给景熠打电话。被下属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 白青染觉得无地自容。
而且,她还很厉害不是吗?
一边心跳得乱了分寸,一边还能佯装出淡漠的语气告诉景熠自己的行程……白青染你真是快要人格分裂了!
白青染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听那小孩儿的反应, 特别高兴吧?
想到景熠兴奋的孩子气模样, 白青染的眉眼间现出温柔。
想念她, 非常非常想念她。
特别是在异国他乡经历了一些事之后。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白总,我可以进来吗?”凌冰的声音, 透着几分急切。
这个新助理, 还是很靠谱的, 爱搭讪女孩子的小毛病也无伤大雅。
白青染:“进来吧。”
凌冰开门进来, 随手关门, 神秘兮兮的:“您打完电话了?”
白青染眼梢还挂着一抹浅晕,但整个人已经回复了平素的淡漠:“有事?”
这里是L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 安全性和私密性是极有保证的。如果不是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么就是凌冰有什么话要说了。
凌冰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神情犹豫不决。
白青染微微蹙眉:“有话直说。”
老板气场打开,凌冰名字再冷, 血肉之躯也受不了突然降下来的温度啊。
“……就、就是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她很有些磕绊。
白青染淡淡地“嗯”声:“还有事?”
那意思,没有事你可以出去了。
凌冰觉得再不说恐怕下一秒真要被老板的眼神冻成冰了:“那个……您喜欢看电影吗?”
白青染:“?”
景熠看到白青染的来电显, 就颠颠儿地跑去球场的角落里接电话。
姜亭见鬼似的看着她的背影,也懒得管她。
现在别说姜亭了,就是姜太公都拦不住景熠想要原地起飞的心情——
姐姐要回来了!姐姐真的要回来了!
景熠攥着手机,盯着早就黑屏了的屏幕傻笑,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都是白青染的声音。
嗯,还是那个高冷的姐姐。
这说明什么?
说明姐姐现在的状态还不错,E国那边的事应该没让她太难过吧?
怎么会不过难过呢?
景熠的脸色垮了几分——
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幼稚了。一心想的是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且不说多关心关心姐姐现在心情怎么样,身体怎么样吧,都没深想姐姐是真的高冷,还是伪装出来的高冷……她还是太嫩了啊!
景熠喜悦的心情,瞬间被失落代替了。
“你叹什么气呢?”身后突然飘来姜亭的声音。
景熠蓦地回头:“你怎么跟过来了?”
手机下意识地往怀里藏。
其实通话早结束了,手机上什么都没显示。
姜亭嫌弃地丢给她一颗白眼儿:“瞧你那没出息的劲儿!”
景熠瞪回去:“我怎么没出息了?”
这么一瞪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在脸上就格外分明起来。姜亭愣了愣神,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别扭地撇开脸,姜亭眼神往远处瞟:“不就是她的电话吗?至于这么兴奋吗?”
景熠挑眉。
姜亭驱散胸口的窒闷,目光转回到景熠的脸上:“不就是白……青染吗?”
景熠:“你偷窥我手机!”
姜亭嗤声:“我也至于?”
她说着,不客气地食指戳戳景熠的脸:“看看!你自己看看!荡.漾都在脸上写着呢!”
景熠:“……你能看到你自己脸?”
而且,什么叫“荡.漾”啊!难听死了!
姜亭还就较上劲了,摸出自己的手机,调出摄像头,怼到景熠脸上:“能不能看到?你自己说!”
景熠乍一撞进镜头,懵然不适。但她很快眼尖的看到镜头里自己的脸上,真的还挂着来不及褪去的红晕,然后脸更红了。
景熠:“……”
姜亭笑得阴险:“你这都春心荡.漾了!”
景熠嘴角抽,转身就走。
姜亭:“诶诶诶!开不起玩笑吗?嘶……”
她急着追景熠,扯痛了膝盖。
景熠停步,转身,启唇,回了她一个字:“该!”
球是没心思打了,姜亭拉着景熠去楼上水吧喝东西。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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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位于球馆的最顶层,半敞开似的设计风格,时时有微风吹过来。这里地处开阔,坐在临窗的位置远望,能看到蓝的天白的云,还有远处成群的飞鸟。
姜亭给景熠点了一杯冷饮,她自己则喝咖啡。
这画面也太熟悉了吧?
景熠一下子就想起来之前和闵柔在甜品店的情景,连闵柔说过的话,都被此刻的姜亭重复了一遍:“小孩子不能喝咖啡,该不长个了。”
这种话闵柔说说还有那么点儿说服力,从姜亭的嘴里溜达出来就很那什么了。
“你比我大很多吗?”景熠反驳。
姜亭单手支着下颌看着景熠,从景熠的脸往下瞄。
景熠被她瞄得心里发毛:“你、你干吗?”
姜亭扑哧失笑:“大点儿,不多。”
景熠:“……”
总觉得她说的好像不是年龄。
姜亭的眼神变得正经起来:“小孩儿,你还没长大呢,可别急着谈恋爱哦!”
景熠最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小孩儿,尤其还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天的“小孩儿”:“你说谁是小孩儿呢?”
她恍然意识到姜亭话里的另一重意味:“……谁谈恋爱呢!”
姜亭摇了摇头,那意思还嘴硬呢?
不等景熠再说话,姜亭抢在前头:“她不适合你,真的。”
景熠:“……你说什么?”
姜亭吐出一口气:“我说,白青染,她不适合你。你和她在一起,将来只会过得不快乐。”
景熠被她如此直白的话迎头击中,懵了两秒,神色变幻。
姜亭没指望她立刻听进去自己的奉劝,耐着性子:“你今年十八岁,她马上三十岁了没错吧?她十二岁的时候,你刚刚出生……”
“据我所知,你和曾媛差了两个十二岁。”景熠突然打断姜亭,脸色不善。
姜亭滞住,眼眸低垂,好几秒之后才无奈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拿那个人说事。”
她说着“那个人”的时候,让景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那个人”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身份。
两个人都好半天没说话。
积压在心头的心事,蓦然间就被姜亭扯到了阳光下,令景熠猝不及防的同时,胸臆间还有一种火烫的感觉:在一起,和姐姐在一起……
这个念想,让景熠心里更觉得燥热难安,说不清楚是喜是悲,她猛地灌了一口冷饮。沁凉的滋味从喉间透入胸口,只是稍解燥热,却无法彻底消除。
也许,只有姐姐才能彻底消除这种燥热吧?
景熠抿紧了嘴唇。
对于情.事,她仍还是懵懂的。
姜亭盯着景熠的脸,心情也是无比复杂:“那个人的事,你迟早会知道的……我也不是拿年龄说事儿……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她抿了一口咖啡,开始后悔点的不是冰咖啡了,越喝越燥。
景熠心里更烦。
她的周围,有一个算一个,从闵柔到许执到钟予昕,一个两个的都玩儿说一半留一半那套,曾媛更不必说,心眼儿比筛子还说,现在姜亭也是这样。
景熠又灌了一口冷饮:“你是觉得,你劝我劝得特别有诚意,对吗?”
姜亭蹙眉看着她。
景熠:“你清楚我的一切,我却连你究竟姓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对我很有诚意?你以为你在和我做交心的朋友?”
景熠冷呵:“你突然闯进我的生活里,又霸道又自以为是。你是觉得你这样很酷吗?还是,你觉得你很聪明,可以打着和我交朋友、为我好的旗号任意地摆布我,让我的整个人生,都按照你,或者你们的想要的样子去走?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施舍!施舍你自以为的友情,还有你自以为的忠告!”
姜亭被景熠的一连串话问懵了。
她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盯着景熠好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来。
景熠既然把话挑明,就索性放开了,也不看她、不理她,自顾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饮料,脑袋里面则充斥着太多的内容——
白青染,身世,感情,还有,言说不得的……身体的躁动。
景熠料想的是,姜亭或者继续缄口不言,或者一股脑地对她说出所知道的一切,最可能的就是依旧说一半留一半。
可景熠没想到的是,姜亭的选择竟然是把她带到另一个地方,然后扔给她一把手.枪,挑衅地看着她:“敢吗?”
景熠看到姜亭的手里攥着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她瞬间想到了两个字:决斗。
第97章
当初, 是姜亭生硬地闯进景熠的生活,几次三番地在景熠面前刷存在感。这件事一直梗在景熠的心里,今天能把这些话对着姜亭说出来, 景熠觉得心里畅快了些。
不过更大的问题紧接而至:景熠仍不知道姜亭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想知道吗?”姜亭突然开口。
景熠看着她没言语, 不大相信她憋了这么久的话,会一下子说出来。
姜亭推开咖啡:“走!换个地方。”
景熠猜想姜亭是不是想拉着她去喝酒,酒后吐真言什么的, 却没想到姜亭拉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在地下一层停住,电梯外面别有天地——
这里竟然是一家枪馆,也是会员制的。姜亭就是这里的会员。
枪馆入口处, 由两个高壮西装男把守着, 核验进入人员的身份。
景熠看看头顶上冷硬的两个大字“枪馆”, 都怀疑两名西装男的腰间都别着家伙。
这里的身份核验系统很严格,姜亭输入会员身份和指纹解锁之后, 还得提供身.份.证。
原来之前姜亭提醒自己带着身.份.证是为了这个。
“她是我朋友。”姜亭向西装男扬了扬手中的身.份.证, 下巴点向景熠。
景熠眼尖地看到那张身.份.证上的名字, 第一个字肯定是“慕”字——
姜亭, 她果然是慕家人!
景熠懂规矩, 也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
这张身.份.证是不久前白青染为她新办的。
景熠不清楚白青染走了怎样的门路,在不惊动她父母、不涉及户口的情况下顺利拿到了这张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名字不再是“景招娣”, 而是“景熠”, 意味着她开启了崭新的、鲜活的人生。
枪馆里的一切都让景熠觉得新鲜。
此前,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亲手摸到真枪实弹。
枪馆里的人不多,每一个位置上都有一名教练陪同。这是规矩,以防出现意外。
景熠想姜亭的身份肯定不是普通会员那么简单, 普通会员至于让枪馆的经理亲自赶来做教练吗?
“我师父最近没来?”姜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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