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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白月棠嫁入慕家之后,在慕家经历过什么,无论白月棠最后不幸离世与慕家有多大的关联,无论姜亦岑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这些都和景熠无关。
就算白月棠的死与姜亦岑有关系,景熠与她在血缘上的牵连,也是真实的。
景熠猜到白青染在想什么,迅速摇头:“我已经好了。我们回家吧,姐姐。”
白青染微诧:“回家?”
景熠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回家,回我们的家。只有我和姐姐,过我们的日子。”
白青染的目光柔软了几分,对此她其实是很心动的——
那个家是只属于她和景熠的啊!
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过最最平凡的日子,何其令人期待?
可是,现实却不允许她们过平凡的日子。
娜娜还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隐藏着,随时都可能出现伤人。上一次她进入景熠的病房,已经够让白青染后怕了。
仍有另一重危机——
白青染一直觉得,娜娜的背后有隐藏得更深的人,且那个人是熟悉她的人。
这是白青染内心更大的不安。
还有曾媛,她在当年白月棠的事件中,甚至直到现在,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白青染始终都不相信,曾媛这个突然冒出来帮助她的人,是完全出于好心。
夜已深。
和平常一样留宿在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的白青染无声地盯着头顶上黑漆漆的天花板。
景熠不止一次地让她不要晚上在病房里委屈自己,白青染却不答应——
虽然这里的人照顾景熠很尽心,但唯有亲眼见到景熠,亲身陪着她,白青染才觉得心里踏实。
不远处的病床上,景熠呼吸平缓,应该已经睡熟了。
白青染毫无睡意,脑中盘旋着一些人与事。
许执说过,她们,尤其是景熠,现在的处境不可谓不凶险,为了安全起见,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求尽可能多的助力。
白青染如今想到那场差点儿要了景熠命的阴谋,还心有余悸。
那几个骑摩托的杀手已经被警方逮捕,但很显然他们也都是收钱办事,他们背后的主使,目前还隐藏在黑暗中。
白青染自己不怕死,她怕的是景熠再经历可怕的事。她更清楚,至少眼下,最强大的助力,莫过于姜亦岑。
姜亦岑啊!
白青染的手背遮在脸上,即便明知景熠睡着,即便明知周围昏黑一片,她也不想让自己内心的痛苦,暴露在景熠的面前。
姜亦岑是什么人?
是宏展的董事长、慕氏的老佛爷,也是已经淡出公众视线、据说已经在寺院里出家的慕川的母亲,更是当年白月棠的婆婆……
白青染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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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姐姐的死和姜亦岑有关,那么她那样做,是不是就太对不起姐姐了?
当年姐姐死得糊涂,因为不被白国浩和赵晓华夫妻疼爱,他们甚至都没向慕家要个说法,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安葬了姐姐。
如果她也对姐姐的死因不闻不问,和她爸妈又有什么区别?
白青染这一夜都过得浑浑噩噩,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不得安生,一忽是浑身是血的景熠,一忽是白月棠的脸……
第二天上午,白青染出现在了宏展大厦的楼下。
她没有告诉景熠自己来这里,而她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她要见姜亦岑。
曾经从钟予昕的口中,白青染听说,身为宏展的董事长,姜亦岑最近每周隔天上午会出现在宏展。
白青染猜测姜亦岑许是有事务要处理,也许是来宏展坐镇……总之无论什么原因,白青染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此刻姜亦岑应该就在宏展大厦里。
宏展啊!
白青染仰头看着面前高耸的大厦——
俨然是这个城市地标式建筑的宏展大厦,从这个视角来看,仿佛直入云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给人一种它正在睥睨整座城市的感觉。
白青染的心头划过不舒服。她一向是个骄傲的人,但是现在,她这个远航的掌舵者,却以近乎卑微的姿态向宏展这个老对手低头……但如果是为了景熠,这一切白青染觉得都是值得的。
“不好意思,女士,您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进去。”宏展的前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随行在白青染身侧的凌冰看不下去了,声音高扬:“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白青染抬手止住凌冰——
前台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这才像一个正规大公司前台的样子。好比远航,如果有人未经预约就在远航楼下扬言要见她,却被远航的前台放进来,白青染也会觉得远航的管理不专业。
白青染从容地指了指大厅里靠墙一侧的沙发:“我在这里等姜董。”
前台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白青染已经径直朝沙发走去。
前台只能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白青染的衣着和气场,足以彰显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前台自问得罪不起。而且白青染那张脸,让前台说不出拒绝的话。
前台悄悄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白青染只是坐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举动,心里才稍稍稳当了些。但另一重疑惑也涌了上来:这个衣品不凡、容貌出众,气质更是没得说的女人,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见姜董又是为了什么呢?
宏展楼上的董事长办公室。
钟予昕挂断手机,望向落地窗前的背影:“白青染来了,就在楼下。”
那个人没言语,钟予昕便耐心地等待着,脸上带着恭敬。
或许是因为那人背对着她,让她的胆子大了些,双眼中有两簇火星蹦开来,化作了另一种比恭敬灼热得多的情感……
“只有她自己吗?”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苍老的意味。
在钟予昕听来,那声线恰到好处地蕴了成熟的滋味,让她迷恋。
“是。”钟予昕马上收起痴迷的眼神,一如多年来为这人办事时候的一丝不苟。
但她很快明白女人话中的意思是什么:“要不……我通知医院那边,请景……小姐也过来?”
“你让她来,她就会来吗?”那人转身,尾音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
钟予昕知道,她不是在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而是在自嘲。
钟予昕宁可她嘲讽自己,也好过她心里有苦,却说不出。
“您……”钟予昕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不确定怎样的宽慰才是有效的。
其实,眼前这个人,姜亦岑,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宽慰吧?
姜亦岑那样的人,何时需要别人的宽慰呢?
钟予昕苦涩地想。
第145章
虽然早已经进入了“老年”的年纪, 姜亦岑的仪态却丝毫不见老态。
她的身姿依旧挺拔,脊背不见分毫弯曲。她的头发已见花白,但从来都是一丝不落地盘着。她的妆容永远那么得体, 衣着、饰物, 哪怕只是一枚胸针、一颗袖扣,都不会有一丁点儿的不合时宜。
她的周身所有,无不向人彰显着她的身份、她的地位, 以及她从不会向任何人、任何事,包括向岁月低头的心气。
钟予昕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姜亦岑的时候的惊艳。
不止惊艳,还有被姜亦岑的气场深深慑住的感觉——
姜亦岑这样的人, 是年少的钟予昕从没见过的。
虽然, 钟予昕也不是寻常小户人家出身, 也是从小见惯了各种精英的,她的同学、她的朋友, 就没有普通人。
而姜亦岑, 却是钟予昕眼中精英中的精英。
不!精英算什么?他们只配对姜亦岑俯首听命。
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了, 虽然姜亦岑已经上了年纪, 她在钟予昕的心目中, 始终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当年的惊艳与慕强,让钟予昕甘心情愿地追随姜亦岑这么多年。曾经年少的情愫, 早已经化作了深深烙刻在心底的爱慕。
为了姜亦岑, 钟予昕愿意做任何事。
可是现在,这个让钟予昕崇拜、爱慕了那么多年的神一般的存在,那双与众不同的桃花眼中正流露出自我怀疑的眼神。
“我是不是不应该不见她?”姜亦岑的语声中难得地有了纠结。
钟予昕的心绪被牵动,动了动嘴唇, 说出口的却是:“您没有错。”
她心目中的神,怎么可能有错?
姜亦岑深深地看了钟予昕一眼。
钟予昕惯性地垂下眼帘, 继续说道:“您有您的打算……现在见景小姐,于她而言,并不是合适的。”
姜亦岑的目光没有离开钟予昕:“我的打算?”
声音微微拔高,听在钟予昕的耳中,有一种帝王心被窥测的不悦。
钟予昕于是抿紧了嘴唇。
姜亦岑眉峰微蹙:“怎么不说下去了?”
显然是要让钟予昕说出“您的打算”。
钟予昕稳了稳情绪,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慕……那里不让人放心,还有那些坏人存在,景小姐并不安全。而且……”
她喉咙滚了滚,大着胆子迎向姜亦岑的目光:“而且,您应该还没做好见景小姐的心理准备吧?”
姜亦岑的眸光微拢。
钟予昕呼吸一滞,强撑着没有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再次低下头去。
那双眼睛和景熠那么像,任谁看到都会肖想这两个人之间的血脉牵连。唯有钟予昕知道,根本是不一样的——
相比之下,哪怕是盛怒时候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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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在钟予昕看来,也不过是毫无威慑力的小猫一只。
而姜亦岑的目光,无论是淡然的,还是富有深意的,抑或是盛着怒意的,都是让钟予昕既敬且怕的那种,还有一种言说不得的,心疼。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
钟予昕的脑子里再次冒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十分想又不敢想。
“行了!我知道了。”姜亦岑打断了钟予昕旖旎的念头。
钟予昕被迫回到现实,其实心里还是存着几分念想的:她知道了什么?知道我是最最了解她的人吗?知道我对她的心意吗?
其实,钟予昕又何尝不明了,以姜亦岑的心智,会看不明白这些年她守在她的身边,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事,并不是因为她是她的下属,以及钟家对慕氏的依附?
由不得钟予昕多想,姜亦岑再次吩咐了:“景熠那里,还是需要你多关照。”
虽然是吩咐,还是存着温情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钟予昕连忙答应。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姜亦岑望着她,“你对她没有任何义务。”
钟予昕顿时有些慌了:“不是的!我为了您……为您工作,拿着您支付的薪水,自然应该忠心为您办事!”
“是吗?”姜亦岑似是自语。
“是!”钟予昕马上应答。
姜亦岑目光有些复杂,话锋一转:“等办完这里的事,你就去欧洲吧。”
“为、为什么!”钟予昕难以置信。
姜亦岑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欧洲那边的分公司要开拓业务,需要一位掌舵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您、您……”钟予昕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姜亦岑的眼底划过不忍,语声也舒缓了几分:“你的年纪,不适合继续做助理的工作。趁着年轻,多去外面看看,见见不同的人,对你自己的能力和阅历,都是一种积累。”
她顿了顿:“这也是你父母的意思。”
“我父母?”钟予昕机械地应答。
姜亦岑:“前几天你父亲来找过我,希望我能给你更多的发展机会。你父母,希望你拥有好的事业和……感情。”
钟予昕的脸色黯淡下去,似是被一记重锤打懵了。
姜亦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钟予昕缓缓抬头,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姜亦岑:“什么才是好的感情?”
姜亦岑神色浮动,想说什么,却没有多说什么:“你还年轻,慢慢会懂的。”
钟予昕瞬间红了眼眶,勾了勾嘴唇,想回以一个得体的微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最终,她才挤出一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笑容:“我去应付白青染……呵!让她一直等在楼下,对您的名声不好。”
姜亦岑晃了晃神,轻轻点头:“辛苦你了。”
然后,看着钟予昕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闭紧的门后,她缓缓坐回了属于“宏展董事长”的那张椅子上,整个身体窝了进去,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哪怕这张椅子是龙椅,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坐在上面的人,也是孤独的。
孤独而衰老……
姜亦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她习惯性地拉开左手边的抽屉。
抽屉里只有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安静地躺在抽屉里的相框,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眉目如画,五官和姜亦岑很相像。她笑得很甜,甚至有些娇憨,带着无忧无虑,浑然不知这世间的任何辛苦。
姜亦岑的指尖,轻轻地,极温柔地拂过照片上女子的脸庞,一如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指尖轻颤,拂过之处一滴晶莹的泪水打在相框的玻璃上,久久不会干涸,就像思念……
这次宏展大厦之行,从被前台拒绝的时候起,白青染就料想到她见不到姜亦岑。
姜亦岑是何等身份?
她既然能够决定不见,便不会轻易现身。
所以,钟予昕的出现,是在白青染的意料之中的。
不过……
白青染的目光停留在钟予昕的脸上——
在室内还戴着一副墨镜,这是闹哪样呢?
不愧是钟予昕,哪怕刚刚哭过一场,面对公事,马上就能找到该有的状态。
她朝白青染颔首:“什么风把白总吹到这儿来了?是有人照顾不周吗?”
言下之意,如果私立医院里的服务不让人满意,她会马上出手。
白青染微微眯眸——
钟予昕这话说的看似亲近,其实何尝不是在彰显她掌控着那间私立医院的权力?
更是在让白青染清楚:景熠之所以能够得到及时的、最好的救治,和最妥贴的保护,是因为在慕家的私立医院里。
套近乎的同时,又给了个下马威……还真是慕家的作派。
如今的白青染绝不再是任人拿捏的。除了面对景熠,她不会轻易给予温柔与妥协。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钟予昕,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掠过不远处的前台,唇轻启:“宏展集团,什么时候改姓了?”
前台收不住的诧异表情,已经表明她听懂了白青染的话。
而钟予昕也因为这句话而脸色变了:“白总慎言!”
白青染笑而不语。
她看得出来,钟予昕有些慌了。所以,看似铁板一块的宏展集团,其实也暗藏危机?
虽然前台早已经避嫌地低头去忙自己的工作,钟予昕还是颇为忌惮的。
“白总亲至,总不好在这里说话吧?”钟予昕的意思是请白青染去旁边的会客室说话,她不确定白青染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白青染洒然一笑:“好啊!那么就请钟总带路,去姜董的办公室谈吧。”
听到“姜董”两个字,钟予昕的表情有刹那的僵硬。但她很快回复了公事公办的模样,笑着摇头:“这恐怕不行。”
白青染挑眉。
钟予昕:“姜董在开会,恐怕没时间见白总您。”
“我可以等她。”
“姜董很忙,恐怕开完会也没有时间见您。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我说,我代您转告姜董。”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对话过程中,钟予昕之前失态的情绪明显回复了正常。
白青染洞察细微,目光再次落在钟予昕的墨镜上。
有些话,白青染其实可以在这里大声地说出来。但是那些话无疑是一柄可能损害慕家、损害姜亦岑名声的利器,作为与慕家宿怨未解的白家人,白青染有资格于大庭广众之下质问。但是,想到景熠,白青染还是犹豫了——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那样的话,景熠将来怎么面对姜亦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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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染自问,在经历过人生的种种波折之后,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强势地面对,一如她整顿远航集团的雷厉风行。
即便如此,当事情与心里最最在意的那个人相关的时候,白青染还是选择了退避三舍。
第146章
钟予昕完全没想到白青染那么轻易就接受了自己去会客室谈的建议, 她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白青染。
直到会客室的门被关紧,室内只有各居宾主的两个人的时候, 钟予昕还觉得难以置信——
带着咄咄气势而来的白青染, 就这么妥协了?
这和钟予昕最近听闻的关于远航新掌舵人的风格的描述,可一点儿都不一样啊。
意识到白青染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墨镜上,钟予昕面露不自然的神色。
她轻咳一声:“白总想喝点儿什么?”
听起来似语气从容, 回复了平素的精英模样。
白青染的心思何其敏锐?从刚才见到钟予昕的第一眼起,白青染就知道,钟予昕大概率是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钟予昕平时的确习惯于戴眼镜, 各种各样的眼镜, 金丝边的, 银丝边的,半框的, 无框的……眼镜于她而言, 就是另一种化妆品, 恨不得每一次出现都能用新的眼镜拗一个新的斯文败类造型。
可钟予昕从来不会戴墨镜出现。室内戴墨镜, 这也不符合常理。
白青染猜测, 钟予昕要么是刚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 要么就是刚刚挨了打, 眼睛上有伤。
身为宏展集团董事长的亲信,谁敢在宏展集团动钟予昕一手指头?
姜亦岑吗?
白青染微微凝眸,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姜亦岑显然不是施虐于手下的暴君。身为一个成熟的人,她必定有她的城府, 尤其是作为一个在商海浮沉几十年的神话,就算是天大的怨气, 白青染确信,姜亦岑也不会对自己的手下施暴。
所以,钟予昕……刚刚哭过?
被姜亦岑弄哭的?
“不必了。”白青染谢绝了钟予昕。
旋即话锋一转:“姜董对钟总好吗?”
果然钟予昕的表情凝滞了。
联想之前在外面提及姜亦岑的时候她的反应,白青染心中的猜想再次笃定了几分——
该是怎样的信任,才能让姜亦岑将许多十足隐秘的事,只交给钟予昕的办?
甚至许多事,连姜亭这个姜亦岑正经的晚辈,都不知道,钟予昕却像是了解了全部。
白青染身在商场之中,深谙管理之道。每个管理者的个人风格不同,但任何一个管理者,都不会天真地全然信任唯一的一个人。
除非十足笃定对方对自己百分之百地忠诚,否则绝不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看着钟予昕,白青染霎时间想到了景熠——
钟予昕对姜亦岑的感情,是否就像景熠对自己?
不!不一样的!
白青染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如果钟予昕与姜亦岑真的是如自己和景熠的关系一般,姜亦岑不会舍得钟予昕费尽心力地为自己做那么多事。
钟予昕,求而未得吗?
所以,当白青染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亦是对钟予昕的一种试探。
她于是看到钟予昕的脸色泛上了苍白的颜色,足足僵硬了两秒,似乎在找回了理智:“白总今天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而来的吧?”
语气已经带着冰冷的意味。
白青染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当然不是,”白青染嘴角挂着一丝笑,“不过,钟总要是不被姜董待见,远航集团是爱才惜才的。”
钟予昕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挑拨离间就大可不必了!”
白青染不怕她森冷的模样,针锋相对:“钟总欺骗小熠、利用小熠的善良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当初,钟予昕伪装成对景熠十分关心的“钟老师”的那段往事,白青染可还记着呢。如今,也算是替景熠扳回一城。
钟予昕嘴唇泛白,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还手之力:“我不想和白总吵架。我想,白总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吵架吧?”
白青染收放自如:“是,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讨公道的。”
钟予昕挑眉:“讨公道?”
“不错!”白青染说,“小熠与姜董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想,钟总也是清楚的吧?”
钟予昕没说话。
白青染没指望她回答什么,继续说道:“小熠已经十八岁了。这十八年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钟总早就替姜董查清楚了吧?姜董难道不该给一个说法吗?”
想到景熠,白青染觉得心疼:“哪怕只是见一见她,满足一下她的心愿,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姜董都不肯做吗?”
宏展董事长办公室。
“我刚才没说清楚吗?”姜亦岑沉了脸色。
钟予昕垂着眼睛站在她的面前,鼓起几分勇气:“您真的不打算见一见她吗?”
姜亦岑脸色难看起来:“这就是你把白青染留在一楼会客室,跑来找我的原因?”
钟予昕不由得咬紧嘴唇:“景熠,她是您唯一的……”
“够了!”姜亦岑突然扬手,打断了钟予昕的话。
她起身,朝着钟予昕走了过来。
钟予昕不禁屛住了呼吸,已经感觉无形的压力,倾泻而下。
姜亦岑停步在钟予昕面前半米处,毫无征兆地抬手,够向她的脸——
钟予昕本能地偏头,没有让姜亦岑够到她仍旧架在鼻梁上的墨镜。
姜亦岑神色迅速地变了变,攥了攥手指,终究放下。
最后存在她的眼底的,是探究的意味。
钟予昕听到她的声音响在自己的耳畔:“连你也要忤逆我吗?”
一楼会客室。
钟予昕去而复返:“不好意思,白总,姜董现在真的没时间。”
白青染毫无惊讶:“我想到了。”
她勾了勾唇:“不管钟总出于什么目的,你也算为小熠争取过了。”
钟予昕望着这个美丽而聪慧的女人,心情颇为复杂。
“还有,”白青染继续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如果姜董能够见小熠,请白总务必联系我。”
白青染说着,朝钟予昕扬了扬手机。
钟予昕陡生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忍不住问:“白总图什么呢?”
白青染怔了怔,浅笑:“钟总又图什么呢?”
钟予昕失神,心底划过一声叹息。
“我试试吧……”她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就算是为了景熠,也请白总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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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在姜董的私人医院里待着。”
“不必了!”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景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的身后紧跟着一脸错愕的前台:“对不起!对不起钟总……我、我没拦住她!”
一边说着,一边还想扳开景熠攥着门的手:“女士,你再这样,我要喊保安了!”
她这样说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景熠的脸——
显然,相比景熠突兀的行为,景熠的长相更让她震惊。
“小熠,你……”白青染愕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景熠。
她瞬间就想到了:景熠一定是猜到了她今天会来宏展集团。
突然的默契感,让白青染既觉心动,又觉心疼。
她的身体比她的思维更快,已经自然而然地快步过去,拉住了景熠的手。
景熠被白青染牵住手的刹那,眼眶就红了:“姐姐,我们回去!回家!”
白青染:“好!回去——你说什么?”
景熠反扣住白青染的手:“我说我们回家!回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钟予昕此时已经迅速打发了前台,又低声警告她做好她自己的事就好。
听到景熠和白青染的对话,钟予昕头皮都是麻的,抢身拦住了景熠的去路:“景熠!你不能回家!你必须回医院!”
景熠扯住白青染的手腕,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声音低沉:“钟老师以前骗我,现在还想囚禁我吗?”
钟予昕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能努力地稳住她:“以前的事,我有我的不得已……就算都是我的错吧!但是现在,你不能离开医院!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景熠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安全?你们的安全护卫那么厉害,怎么让娜娜进来的?”
钟予昕被噎住:“那……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景熠截断她,“反正我就一条命,谁想要,拿走就是!”
说着,拨开钟予昕,拉着白青染快步往外走。
钟予昕在后面拔高了声音:“你不在乎你的命,连白青染的命也不在乎吗?”
景熠因为她的这句话而顿住脚步。
白青染转眸,一眨不眨地凝望景熠的侧颜,心中的柔情软成一片。
她变被动为主动,牵动景熠的手,声音柔软:“走吧,小熠。我们回家。”
宏展大厦被抛在了身后,越来越远。
冬日的阳光照射在景熠的身上,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温暖,从内心深处生发。
她低头看看和白青染十指相扣的双手,脚步随着白青染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景熠突然特别想笑。
她真的轻声笑了。
白青染听得清楚,脸颊飞上两朵红晕。
景熠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又转回头,看着宏展大厦门口越来越小的钟予昕,想象着钟予昕此刻的跳脚模样,更想笑了。
蓦地,景熠的心头划过一瞬异样。
她高高扬起脸,越过宏展大厦的层层高楼,目光锁在了某个窗口——
那个窗口,因为视线的原因,明明那么小,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景熠却觉得,有一双眼睛,正穿过那扇窗户,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
第147章
“姜董。”钟予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亦岑的思绪被扯回, 目光不舍地望着楼下窗外远处两抹身影消失的地方。
“还有事?”她的情绪不高。
钟予昕好几秒没作声。
姜亦岑不由得蹙了蹙眉,转向身后,眼神落在钟予昕的墨镜上, 眉心微蹙。
钟予昕此刻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仿佛公事公办的语气:“白总……她们走了。”
“……我知道。”姜亦岑垂眉。
钟予昕的心脏被扯痛了一下,忍了忍,还是说道:“景熠说, 她不会再回您的私人医院了!您……”
姜亦岑嘴唇抖了抖,想笑,又像是要哭了似的, 她最终艰难地勾起唇角:“这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 犟。”
“您不能不管她啊!”钟予昕脱口而出。
姜亦岑挑眉看着她:“怎么?你是来给她们当说客的?”
“不!不是!”钟予昕慌道。
她咬紧嘴唇, 声音也低微了下去:“……我是怕,怕你将来……会后悔……”
姜亦岑默然。
沉默了两分钟, 她缓步走到桌边, 在座机上熟稔地按下一串号码。
良久, 电话那边才被接起。
姜亦岑:“金总吗?我是姜亦岑。听说你对东南亚的业务很感兴趣?金家家大业大, 一个小小的东南亚市场怎么够呢?展宏在欧洲的项目, 金总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
“姜董您——”
等到姜亦岑撂下电话,钟予昕已经掩饰不住脸上惊诧的表情。
姜亦岑望着她, 心情莫名有些好起来:“没有金家参与, 几条臭鱼烂虾能搅出什么风云!”
“可是……现在宏展的情况……要是再被金家分去一杯羹……”钟予昕不无担心。
“都是小事,”姜亦岑顿了顿,眼神深邃,“这么多年了, 有些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宏展大厦楼下的某处路口, 白青染停住脚步。
她的右手正牵着景熠的左手,温温热热,和这小孩儿的体温一样,暖人,亦让人心热。
白青染望向景熠,脑中回荡着刚才在宏展楼下景熠回看的眼神,心中划过不忍:“小熠,如果你想回——”
“我不想!”景熠打断了她。
坚定地摇了摇头:“姐姐,我不想。”
她的表情那么认真,慑住了白青染的心,更让白青染移不开眼,垂在身侧的左手动了动,有一种想要抚摸她面庞的冲动。
景熠定定地看着白青染:“无论我是谁家的孩子,姐姐都不会嫌弃我,对吗?”
白青染听得心酸:“我怎么会嫌弃你?谁也没有资格嫌弃任何人。”
如果非要说嫌弃,白青染觉得,也应该是景熠嫌弃自己才对——
白家的过往,白青染自己残破的婚姻,以及所有这些给景熠曾经带来的麻烦和伤害……
白青染终于忍不住抚摸上了景熠的脸颊:“小熠,你很好……真的很好……”
景熠眼圈微红,眼底却蕴着发自内心的笑,以及满怀的期待:“无论我是谁,姐姐都不会不要我,对吗?”
她长得很好看,尤其那双眼睛,只要她专注地望着某个人,没有人可以不为她心动。
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竟然是属于自己的……
白青染禁不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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